【年代文+军婚+团宠+爱国+追妻火葬场】
科研界的大佬周灵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80年代,成了好吃懒做的农村姑娘,还附送一个军人未婚夫。
可未婚夫心有所属,对她冷漠至极。
正好她也不想那么早结婚,这婚要退就早点退吧!
男人只会影响她搞事业!
原本以为退婚会很顺利,却不想那疏远她、讨厌他的男人居然不同意了?
他死活不退婚就算了,还乘人之危哄骗她去领证。
领证当晚,周灵韵看着人前矜贵高冷、人后腹黑闷骚的老公,
才明白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灵韵刚想抗议,就被老公抱着她哄:
“婚后,我的人是你的,工资是你,家产也是你的,家务活带孩子我都包了,不影响你搞事业,离了你上哪找这么优秀的男人?
周灵韵:“……你玩真的?”
1985年5月,江丰人民医院。
“一个人口庞大的国家,只有教育搞上去了,才有人才优势,才能实现国家的伟大复兴……
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时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
伴随着窗外广播里斗志昂扬的声音,周灵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可头好晕好沉,待她眼睛慢慢聚焦以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面。
怎么回事?之前她明明还在坐飞机的……
“醒了?”门口传来一阵磁性的嗓音。
周灵韵侧目,这才发现病房门口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五官立体刚毅,眉眼清冷,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
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十分养眼。
而此刻,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百合花,不时飘着花香,香甜四溢。
似乎是来探病,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眸却没多少温情,更多是冷淡。
自己的心莫名地泛起了一阵心痛。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为何会如此的委屈呢?
接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势地涌入了她的脑海里……
原来她飞机出事以后,重生到了1985年一位乡下穷苦女子身上……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但是比她年轻,才19岁。
而门口的军人是她的未婚夫,叫严慕寒,26岁的他早早就成了是南方地区空军第一兵团飞行中队队长,首席飞行员,可谓前途无量。
两个人身份天差地别,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交集的,却因为一场意外而订婚了。
严慕寒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答应娶她的。
碍于原主未到法定年龄,两人并未立即结婚。
尽管严慕寒对原主没感情,可原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以后就沦陷了,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他。
本以为只要她努力,再冷的石头也能捂热。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原主写了信给他,得不到他的回信。
尝试打电话给他,听不到他的声音。
最后去了他军区找他,也没见到他的人……
明明是她的未婚夫,可他给予原主的却只有凉薄。
原主或多或少有些精神抑郁,而严慕寒的冷漠也压垮她的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她愈发郁结和激进起来。
也许是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也许是为了解脱,原主居然选择了投河自尽……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的女子身上,只是目光清冷的,敷衍了事的把花放在了床头柜上。
“闹够了吗?”
周灵韵的思绪被拉回,心头随之涌上一抹苦涩和自嘲。
原主命都没了,可在他看来也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也许他并没有错,他只是不爱而已。
尽管不是她亲身经历的,可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酸涩得厉害,说不话。
“婚约还作数。”
明明是承诺,语气里却带着无尽的疏离。
言外之意,娶她仅仅是一种不得不履行的责任。
他可以施舍婚姻,却不会施舍爱情。
心头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剧痛淹没,头脑却多了几分明悟。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抛弃生命,实在不值得呐……
她垂了垂眼眸,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闷闷地说出一句话:“我不想嫁了。”
她不是原主,没有那么多执念,倒不如现在就放手。
“呵?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周灵韵的眼前。
“要不是你作死,我哥哥又怎么会放弃晋升的机会赶回来?”
“若不是你,我哥又怎么会放弃白姐姐呢?”
“现在又说不想嫁?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存心……”
“够了!”男子的语气愕然凌厉,让跟在后面的女孩噤声。
周灵韵听着女子的话,心情五味杂陈。
也许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
要怪也只能怪原主的执念过重,间接或直接毁了严慕寒的事业、爱情、生活……
看着他严峻而丝毫无感情的俊脸,她仿佛看到以后婚后的生活,无情无爱又无趣。
“慕寒,我们解除婚约吧。”
周灵韵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多了几分解脱,她不是原主,做不到死缠烂打。
此话一出,饶是面无表情的严慕寒俊脸也开始皲裂。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解除婚约。”
“你说的是真的吗?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又想耍我哥吧!”站在后面的严芳洄不可置信地说道。
随后又转念一想,“你若真的要退婚就赶紧退,不要耽误我哥的青春……”
说着,严芳洄向病床走近了几步。
蓦地,门口又传来了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们严家是欺负我们周家没人吗?居然在这个档口,逼我家韵韵退婚?”
周灵韵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年约50多岁的中年妇女,面带怒色地站在了门口。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人是她的母亲——黄淑芬。
黄淑芬走了过来,颇有怨言地说道:“你们到底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刺激病人的?难道非要我家韵韵死了才高兴吗?”
严芳洄撇了撇嘴,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便看向了自家哥哥。
严慕寒那淡漠的眸子看向了周灵韵,“等你身体好点再说吧。”
周灵韵刚要说话,又听到黄淑芬对着她温和地说道:“你婚事一切有爸妈给你做主,你别怕。”
“妈,不怪他们,其实是我自己想解除婚姻的,我跟慕寒哥的婚约也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也没什么感情,要不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黄淑芬犹如遭遇雷劈,“你可知道,你若是退婚了,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村里人会怎么看待你?”
周灵韵却十分淡定,“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解除婚约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其次,嫁不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又不是只有嫁人一条路。
至于村里的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与其在意别人说什么,不如过好自己的人生。”
说着,周灵韵整个人都变得清明起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
这话居然是从这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真的是他印象里,那个粗俗不可,无理取闹的周灵韵吗?
而此刻她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来的那抹笑容,竟如此的耀眼。
也顺眼多了……
黄淑芬似乎也看开了,“你若是退婚的话,也应该给严老爷子那边说一下吧。”
提及严老爷子,严慕寒好看的剑眉拧了起来,莫非她们这是以退为进吗?
周灵韵此刻有些茫然,退婚还要跟严老爷子说?
有些无奈地看着严慕寒,可这在他看来,只是一种策略,闹到爷爷那里,说不定非但退不了婚,还会马上就让他们成婚呢。
目光里的厌恶更甚,亏了他对她另眼相待。
察觉到严慕寒对自己的敌意和厌恶,周灵韵眉头紧拧,“放心,出院以后,我一定会去跟严爷爷说退婚的事,这婚一定会退的。”
“你最好言而有信。”严芳洄道。
“我累了,没什么事,请二位回去吧。”
周灵韵侧了身子,把背影留给了严氏兄妹。
这股冷意吹得太快,快到严慕寒都反应不过来。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被人嫌弃的感觉……
严慕寒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病房。
待脚步声远去,周灵韵才摆正身子,问道:“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
“医生说还要观察两天,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等出院了,我们去一趟严家,把这婚事给退了。”
周灵韵决绝的话,让黄淑芬吓了一跳,怎么下水一趟,整个人都变了,对那严慕寒也不再痴恋了。
莫不是中邪了?
“退婚的事不急,等出院了妈陪你去庙里拜拜神。”
周灵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跟原主反差太大了,“妈,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事想明白了。退婚这事还是要快点,不然等严慕寒回了部队就退不了。”
见她这般坚持,黄淑芬也不好说什么。
住院两天,溺水造成肺部感染已经好了差不多,医生开了点药就让她出院了。
因周家人还要农忙,并没有到县城医院,只留下母亲黄淑芬照顾她。
出院那天,天气不错,周灵韵的心情也渐渐地变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重生一次,她不想像原主那样压抑,只想好好地活着下去。
县城离周村还有四十公里路,走路是走不回去了,所以黄淑芬带着周灵韵去汽车站搭车。
此刻是下午四点多,刚好是赶集人回家的高峰期,候车亭排了好些人,而周灵韵就是其中一个。
“那个不是周灵韵吗?”坐在军车上的严芳洄说了句。
“这么快就出院了,看来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
此刻在驾驶位上的严慕寒一抬眸,也在排队人当中看到周灵韵身影。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衬衫,配上浅蓝色的半身裙,头上扎着马尾辫,脸上不施粉黛,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也许是大病初愈,身形显得十分清瘦,嘴唇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再往上,如蝶翼般的睫毛,配上一双明亮的眼眸,如此刻她脸上微微一笑,清纯的稚嫩俏脸散发着一种难以言状的魅惑。
严慕寒黑眸一眯,不得不说她在人群中还挺晃眼的!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车,再没车今晚都回不去了……”
黄淑芬嘀咕一声,就看到停靠在汽车站旁边的军车,脸上一喜,“那不是严慕寒吗?让他送一下我们!”
闻言,周灵韵这才留意到军车上的严慕寒。
视线撞进了严慕寒那双深邃清冷的黑眸,呼吸猛然窒住,心头酸涩瞬间蔓延到整个人,脸上的笑意顷刻消失。
她不喜欢原主的这种负面情绪,但更不喜欢这个男人眼眸中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审视。
他看着自己,该不会以为自己犯花痴,故意在这里偶遇他吧?
“慕寒!”黄淑芬连忙打了声招呼。
周灵韵连忙拉着了刚要动身的黄淑芬,眉头一蹙,“妈,既然要退婚了,就不要麻烦别人了,他是军人,应该是有任务在身,我们不应该去打扰了。”
“哪有可能那么多任务,芳洄都坐在上面呢!”
“妈,那不一样,人家是家属,我们非亲非故的,不合适。”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葛。
周灵韵的话不大不小,却恰好落在了严氏兄妹的耳朵里。
“阿姨,我们确实不方便接你们。”严芳洄委婉地回绝了黄淑芬。
在她看来,周家人都是爱占便宜的人,上了车,搞不好又要赖上她哥。
她哥岂是一个胸无点墨的乡下女子能肖想的?
她们根本就不配上车!
周灵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没说什么,她那清冷的目光瞟了两兄妹一眼,就继续看向前方。
严慕寒的脑海中回荡着她的那句“非亲非故”……
眸光暗了暗,她的那股冷意实在过于明显。
就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点都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这样也挺好的,他也不想娶她!
严芳洄瞬间觉得车内的气氛好像凝固了一般,“哥,怎么了?”
“没事。”
这叫没事?
脸都黑了,定是那周灵韵让哥哥心情不好。
严芳洄对周灵韵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哥,要不换个地方停车?”
“不了,这里是约好的地方。”
严慕寒不时看着车头镜,似乎真的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人一般。
周灵韵等了大概20分钟以后,汽车终于到了。
她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刚好坐上车了,虽然是坐在车尾有些摇晃,但也比坐严慕寒的车好吧。
“她走了,我们什么时候也走啊?”言芳洄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严慕寒看了一下手表,“快了。”
余光瞥了眼远去的汽车,等下也是走这条路。
八十年代的路不比21世纪的马路,总是坑坑洼洼,车走在路上摇摇晃晃的,但这并不影响周灵韵欣赏风景的心情。
闻着空气中的乡土气息,这段时间的压抑一扫而光,仿佛她不是去穷苦的乡下,而是去乡下度假一般,让人充满了期待。
“韵韵,退了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周淑芳担忧地问道。
这个问题在医院的时候,周灵韵就想过了。
周家也仅仅是普通人家,日子刚刚够温饱。
家里人八口人,除了她和六岁的侄子没什么事在家里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父母加上大哥大嫂在乡下耕田。
二哥和三哥外出打工。
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自然被全家人当宝贝宠着,她除了好好读书,什么重活苦活也不用干。
可原主在两年前因清誉受损,就辍学在家,心态也出了点问题,全家人都包容着她,没让她做什么事。
基本上,就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等到结婚年龄嫁出去差不多就完事了。
既然暂时不嫁人,那总要找点事情做吧。
她不想去工厂,又不太会做生意,那就只剩下高考改变命运这条路了。
好在她前世学习成绩还不错,博士毕业以后成为国家高新技术人才,考上大学应该也不太难吧。
而且这个年代大学毕业以后,还有工作分配,养活自己没啥问题。
“我要参加高考,然后考上大学去读书。”
提起高考,周灵韵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参加高考?韵韵开玩笑吧,之前你不是说不想读书吗?”
听到她的答案,黄淑芬都吓出汗了,怕她受了什么刺激。
“要高考的话,就要去学校了,那地方……”
黄淑芬欲言又止,似乎担忧着什么。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一般,打开了周灵韵的那段不愿提及的记忆……
“没什么的,我可以克服。”周灵韵挂上安慰的笑容,“人总要往前走的。”
她的目光看向远方,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可汽车却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啊?车怎么不开了?”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抱怨了起来。
“车是不是坏了?”
前方的司机打了几次火,发动机还是没法启动。
车子停在了路上,司机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句,“车坏了,大家等一下。”
坐着二三十人的车里充斥着各种抱怨声。
“不是吧!今晚还能不能回家啊?”
“这半路的,又没什么车,难道要走回去吗?”
“走回去?怎么可能,这才开了十公里路,还有三十公里路,那得多久啊?5-6个小时呢!腿都要断了!”
县城里到村里的班车本来就不多,而这路上,基本很少看到车。
80年代这个时候也没有移动网络,也没人人一部手机,这个时候除了等人,也没多大办法。
司机下了车,查看车辆的周围,检查什么。
又过了十分钟,司机还是没处理完,已经有一些乘客下车透气。
周灵韵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又听到黄淑芬抱怨道:“当初就不应该坐这公共汽车,就应该挤挤那慕寒的车,怎么说现在还没退婚,搭个便车怎么了?”
“妈,那慕寒本来就不待见我们,又何必去受白眼呢?”
“受白眼又怎么样?总比现在停在路中间回不去好啊,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家呢?”
黄淑芬嘴上没说,但是还是对周灵韵退婚的事,有些怨言。
周灵韵或多或少有些无奈,便走下了车。
“你去哪里啊?”黄淑芬担忧地问道。
“妈也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病刚好,若是走太久路的话,身体会受不了。医生也说了,你现在要多休息。”
埋怨归埋怨,但是黄淑芬更多的还是为周灵韵考虑。
“妈,我没想走回去,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司机忙。”
“啊?你能帮什么忙啊?别白忙活了,你看那里是不是慕寒的车?”
周灵韵听到车声,扭头看过去,果然是严慕寒的军车。
“有军车啊!快过去拦车!”
其他看到的乘客比黄淑芬更快地去拦车了。
严慕寒的车停了下来,便有乘客上前去问,“军哥,能不能帮一下忙?让我们搭个便车?”
其他人见状,也一哄而上地围上去了。
严慕寒扫了一眼人群,目光最后定在了那站在车门旁边的周灵韵。
周灵韵察觉到他的目光,压下心里的涟漪,不去看他。
只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给他,转身去找司机了。
“哥,现在怎么办?”杨芳洄一下子看到那么多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慕寒看了一下乘客,便道:“我这车坐不了那么多人,我可以呼叫人过来帮忙。”
严慕寒的车是军车,只剩下后排两个座位,可乘客却有十几个人围着。
“谢谢军哥。”
“让司机过来一下,”严慕寒道。
不一会儿,就有班车司机走了过来,“我那部车的对讲机坏了,麻烦军哥帮我联系一下车站的。”
司机交代了一下怎么联系车站的事。
严慕寒便拿起对讲机调了一下频率,在对讲机里根据司机的意思交代了一下事。
余光一瞥,便看到周灵韵也跟着走了过来。
寒眸一眯,似乎在等待猎物一般。
周灵韵抬头看了一眼严慕寒,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严慕寒,也没说什么。
“慕寒啊,好歹我们认识一场,能不能送我们一趟,我家韵韵还在生病呢!”黄淑芬插了一句进来。
严慕寒阒黑的眸子紧紧擭着那清冷的女子,如脂如玉般的皮肤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白,病态的瘦弱,只是那双眼眸却毫无波澜……
“妈,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我们也不一定顺路。”周灵韵拉了一把黄淑芬,又看向了司机,“司机,要不让我试试修一下车吧。”
她在21世纪读书的时候,选修过机械相关课程,当时为了顺利拿到学分,没少拆报废车,所以对车的结构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小姑娘,你没开玩笑吧?”司机没想到这个刚刚问她车相关的事情的姑娘居然想修车。
燕芳洄轻笑一声,“韵姐,你什么时候会修车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别到时车没修好,把车给整报废了!”
“韵韵,你说什么啊,你啥时候能修车啊?你别说胡话,万一把车弄坏了,妈可赔不起。”
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过来凑热闹,“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不要说修车了,能做饭干活就不错了。”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上班时间不长,对于车辆维修也不熟悉,“小妹妹,这车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要添乱了,搞不好我还要担责呢!”
他可不想因为对方乱修,让自己被炒了。
周灵韵也不恼,“可车坏了,修不修,恐怕你作为司机都要担责,极有可能是你操作不当导致的。”
“怎么可能是我操作不当!”司机被她一说也有些心虚,他今天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位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你开车的时候,离合和油门的控制并不连贯,特别容易导致熄火,自然也会磨损点火器。”
一席话准确击中了司机的软肋,没想到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轻轻,懂得还挺多的。
大部分乘客都不会开车,自然不太懂周灵韵说的话,不过看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目光清明,声音沉稳,莫名就是有一种老干部上身的说服力。
严慕寒眼波流转,两年没见,怎么就发现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是个老司机,她说的这种情况也确实存在。
但这种低级错误也只有新手才会犯,他的目光在司机身上流转。
也许是他气场太强,让司机十分惶恐。
“小姑娘,你倒说说怎么修啊?”不知是谁插了一句话。
“小姑娘,你倒说说怎么修啊?”不知是谁插了一句话。
“我刚刚听发动机的声音,看了一下发动机的外围,应该不是发动机的故障,也不是油箱的问题,最大的可能是点火器的问题,要修的话其实也不难,我们可以先检查点火器的线路,只要拆一下车头看下就可以。”
听她说得条条有理,司机也有点被说动了,迟疑了下,才道:“那你过去看一下吧。”
得到了司机的允许,周灵韵便去了车头,在车头柜里找到了一些螺丝刀扳手工具什么,便开始拆车头前方的面板。
尽管隔得有点距离,但是严慕寒还是看到她熟练地拆面板,查看线路,专注分辨什么。
而她那双的洁白的纤纤细手,渐渐地染上了灰黑的机油。
“男人做的事,她也抢着做,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也就作秀而已,就凭她怎么可能修得好?我看等到天黑都不一定能修好啊!”
严芳洄不喜欢周灵韵,说的话自然带着偏见和嫌弃。
周灵韵只是专注地检查维修线路,原来只是点火器线路的保险丝烧坏了,若是要开车的话,先接上就可以暂时工作……
不消几分钟,周灵韵就把临时线路整理好,对着司机说道:“你现在试试打火看看。”
“那么快?”
司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愣了下,就开始转动钥匙点火。
发动引擎瞬间发出低沉而震撼人心的轰鸣声。
“好了!”一种欣喜的声音从司机的口中发了出来。
“先试试能不能开吧。”
司机挂档踩上离合便开了几米,兴奋起来,“小姑娘,你还真行啊!”
其他人见状,也是庆幸不已。
“终于可以回家了!”
“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心灵手巧啊!”
“她这是哪家的姑娘啊?挺有本事的!”
“好像是我们周村的姑娘……”
“小姑娘不仅长得好看,本事也不小啊!”
刚刚还说周灵韵修不好的严芳洄也是惊呆了,这还是她听说的那个草包女子吗?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做到的?”
严芳洄哪里见过这情况,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有些疼。
“既然车都好了,那也不需要我们了,哥,我们快点回家吧。”
她实在恨不得离开这里,缓解尴尬。
严慕寒“嗯”的一声,语气淡淡的,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又好像在看向什么,神色间并没有太大波动。
她这是宁愿自己修车,也要拒绝向自己求救吗?
周灵韵走下了车,叫唤了一下黄淑芳,“妈,快上车吧。”
她的目光毫无防备地撞上那双犀利如猎鹰般黑眸,带着属于军人的威压,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
周灵韵抿了抿嘴唇,心里却有什么被风吹动了似的,晃了一下。
她不喜欢那个男人的审视目光,希望他不要看出来什么,这婚还是早点退掉比较好。
周灵韵别过目光,转身上了车。
黄淑芬愣了下,看向了一边的军车,“慕寒,阿姨我先走了,再见。”
看着汽车重新开动,严慕寒也开车离去。
他的车开得比客运汽车快,一下子就超过了汽车。
军车从旁边开过,周灵韵紧绷的精神好像松了口气。
“韵韵,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修车的?”黄淑芬问了下。
“我也就无聊看了一些书,在书上学的。”
周灵韵虽然在家不怎么做事,不过偶尔也会借一些书看看。
这个年代,娱乐的事情相对比较少,看书也算一种娱乐手段。
黄淑芬不识字,自然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书,“妈,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说着,周灵韵便闭目眼神。
“好,你先休息吧,妈到了再叫你。”
一进家门,周灵韵就闻到了扑鼻的饭香,那不是她大嫂为家人做的晚饭,而是她那六岁的外甥周晓为全家人做的饭。
从四岁开始,周晓的身高还没够到灶台的时候,他就踩着板凳做饭。
“奶奶,姑姑,你们终于回来了!”从厨房里出来的周晓看着他们回来,笑得露出两个虎牙。
都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懂事的周晓知道今天大人没那么快回来,所以便早早去做饭了。
对比起自己小的时候,哪需要自己动手做饭,她对懂事的周晓多了一份心疼。
原主平时在家里,事情也没怎么做,从她辍学在家以后,心情郁结,家里人也没怎么让她做事,怕刺激到她。
时间久了,倒养成了好吃懒做。
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因羞愧而发烫。
她居然连一个6岁的小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