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榛苓兮  发于:2024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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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她理想中的咸鱼生活。
这天谢裴煜上门来,直接要见郑瑾瑜,说是来送筝的。
在郑夫人心中,两个女儿的亲事都圆满了,她也就不阻止谢裴煜再见郑瑾瑜,直接让丫鬟带他进去。
郑瑾瑜看到二十一弦的古筝很是惊讶,试弹了下,更是佩服古代工匠的厉害。
几乎就是她想要的样子,只需要微调一下就成。
“还真做出来了。”
谢裴煜笑笑,“我请的名师,岂有做不出来之理?”
郑瑾瑜正在调试古筝,闻言抬起头来道:“谢了。”
“是谢我,还是谢那位大师?”
“都谢。”郑瑾瑜说。
谢裴煜道:“谢我就算了,大师想要你的图纸再做一把出来,问你愿不愿意。”
郑瑾瑜一怔,随即笑道:“当然啦,他要喜欢,那图纸我送他了。”
没想到那位大师还挺有版权意识,得她同意才会再做。
“行,回头我同人家说一声,那图纸就送他了。”
筝调试好了,她试着弹了一下。
这广阔的音域,是谢裴煜手上那把琴筝不能比的。
而且古代的弹奏方法和后世也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时候的弹奏技巧单一得多,许多技巧都还没有。
谢裴煜坐在一旁看着,轻抿了一口茶
郑瑾瑜拿出自己让作坊那边磨制的甲片出来,绑在手上。

第86章 甩锅到谢裴煜身上
而后抬眼看向谢裴煜说:“我用它弹首曲子给你听吧,就当是谢你帮我找大师制筝。”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
她弹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是谢裴煜从未听过的。
他竟是激动得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一曲罢了,郑瑾瑜微笑的问他,“怎么样?”
谢裴煜盯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郑瑾瑜不明所以,“怎么了?弹得不好吧?”
“不是不好,你的手指都快在琴弹上飞起来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弹法。瑾瑜,你不是郑瑾瑜。”
郑瑾瑜心中咯噔一声,随即怒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就是郑瑾瑜,我只是天赋比普通人更好而已。”
谢裴煜盯着她良久,吐出一口气,“对,你只是天赋比别人高而已。瑾瑜,以后不要再弹这首曲子了,至少短时间不能。”
郑瑾瑜也知道自己今日过了,主要是古筝到手太激动,一时间没把持住。
两人正说着,丫鬟春梅前来。
“小姐,表公子求见。”
郑瑾瑜一怔,这是被崔永年听到了?
“请他进来。”
“是。”
谢裴煜看到丫鬟走了,转头对郑瑾瑜道:“是崔家的那位吧?”
“嗯。”
“定是被他听到了,一会儿你别说是你弹的。”
“啊?那我怎么说?”
“说我弹的。”
郑瑾瑜:“……”
“咳咳,好吧。来,把指甲戴上。”
郑瑾瑜把自己手指上的甲片取下来,绑到谢裴煜的手上。
他大概是第一次触碰女子的手,有些不自在。
可又看到她手上的那些暗褐色的伤疤,心中升起异样的情愫来。
这一看就是长年劳作留下来的,即便已经认真养护过了,依旧能看到那些劳作的痕迹。
想他之前还说,她不是郑瑾瑜。
这样一双手,又怎会不是郑瑾瑜。
不一会儿春梅就将崔永年带来了。
他手里握着一册书,当他看到厅内谢裴煜与郑瑾瑜后,另一手提起下裳,加快了步子向他们奔来。
进入厅内,崔永年的目光先是落在那架特别的筝上,露出惊艳之色。
随后,才向谢裴煜见礼。
谢裴煜回了一礼。
郑瑾瑜问道:“崔表哥,不知您找瑾瑜何事?”
崔永年笑道:“我是听到了表妹院里传出特别的琴音,被琴声吸引而来。”
果然如此。
“没想到瑾瑜表妹竟如此精通音律,一首筝曲,竟弹出了十万兵马的气势。”
郑瑾瑜微微一笑,“我一小女子,哪有这般本事?刚才的曲子是辰王弹奏的。”
“是辰王?”他惊讶的看向谢裴煜,那双漂亮的眼睛泛着精光,激动得想双手都无处安放,大有一种遇上知音之感。
“原来是辰王,辰王这浑身气度,与刚才的筝曲相得益彰。”
谢裴煜尴尬不已,不过他能装,正稳着。
郑瑾瑜想笑,不过她能很好的管理自己的表情,正憋着。
只有崔永年,仍旧激动的蹦出夸赞之词,“将军挥枪上阵,能领千军万马。将军素手引弦,亦能领千军万马,在下佩服。”
然后开始向谢裴煜请教音律方面的知识,谢裴煜那张脸被他越问越黑。
郑瑾瑜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坐在一边看热闹。
后来实在被他问得不耐烦了,又怕他请他再弹一曲,只得借口公务繁忙离开。
谢裴煜一走,崔永年也追出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郑瑾瑜才笑出声。
庆幸说那曲子是谢裴煜弹的,不然崔永年因那曲子缠上自己,可就说不清了。
“小姐,怎么都走了?”春梅端着茶水上来。
郑瑾瑜淡道:“辰王公务繁忙,崔表哥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自然就走了。”
“那这茶水……”
“放着吧,本小姐喝。”
她和郑锦绣在郑家待不了多久了,现在她们也不上课了,郑夫人让她们多出去走走。
郑瑾瑜很少出门,偶尔出门也是为了工作,赚钱。倒是那郑锦绣,隔三岔五的往外跑。
只要郑宏琦和郑宏旭不上课,她就得让他们带她出去玩,骑马打马球啥的。
这个倒是跟原著吻合。
原著中她因被公主府退亲,心情不好,两个哥哥才常带她出去玩。
因此她结识了不少二人的同窗,京城的公子哥,拥有了一堆‘哥哥’。
原著中把原主打死的那位卢太师的长孙,就是她这段时间勾搭的‘哥哥’之一。
这日在膳堂用膳,郑夫人又开始撮合郑锦绣和崔永年。
“明日你们出去看戏,带上你们崔表哥。他来了好几日了,你们也不知带他多在京城看看?”
郑宏琦和郑宏旭看了看郑锦绣,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郑宏旭就道:“娘,我们不去看戏,约好了卢公子他们打马球呢。”
“嗯?又去打马球?”
“是啊,再不去天气就热了,就不好玩了。”
郑夫人不高兴,“那锦绣……”
“锦绣跟我们一起去。”不等郑夫人说完,郑宏旭就接过话去,“卢公子的妹妹,还有王家姑娘都去。她们小姑娘一起玩,我们这些公子们一起玩。”
郑夫人闻言,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看向崔永年。
“永年,那你看看,要不要去学一学?”
之前崔永年说过,他不会骑马,只会骑驴。
打马球啥的,他也不会,所以他先前就拒绝了和他们骑马打球玩。
崔永年脸上带着笑,不知是看不懂,还是早已看穿,只是根本不在乎。
“姑母,永年对骑马打马球都不感兴趣,更是讨厌跑跑跳跳后出一身汗,所以就不跟他们去了吧。”
郑夫人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郑宏旭一眼。
想着天气越来越热,他们也蹦哒不了多久了,终是没再多说。
“行吧,那永年需要什么就跟姑母说,当这里是自己家,别客气。”
“多谢姑母。”
说完崔永年,她又看向郑瑾瑜,笑问:“瑾瑜,春日苦短,很快就入夏了,你不出去走走吗?要跟你他们一起去看打马球吧。”
她觉得女儿不管多优秀,都得会交际才行。
现在一起玩的大家闺秀,以后可是各家主母。

第87章 崔表哥想赖上谢裴煜
许多时候,朝堂上的关系,都跟后宅有关。整天在家,不出去和别人家的闺秀们玩,这是不行的。
郑瑾瑜却说:“娘,郡主说明日她去寺庙祈福,正好辰王休沐,就请了辰王做侍卫,还说请我陪她一起去呢。”
郡主去寺庙祈福,请辰王做侍卫?
到底是请郑瑾瑜作陪,还是辰王想见她托了郡主的口而已,答案显而易见。
郑夫人挺高兴,心想看来这回鸳鸯谱点对了,辰王对瑾瑜真上心。
“好,那就好好陪郡主。”
那边郑锦绣心里酸得要死,原来这才是喜欢的样子,找着借口都想多见见她。
原来,辰王真不喜欢自己。
“瑾瑜表妹,我也想要去附近的寺庙看看,不知我可否跟你们一起?”
郑瑾瑜一脸惊讶,“这……不太好吧,我是陪郡主去上香祈福。”
崔永年笑道:“没什么不好的,我去给表妹你做侍卫。”
郑瑾瑜:“……”你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去做侍卫?
郑夫人则是一脸惊悚,来回的在崔永年与郑瑾瑜脸上看。
不是吧,明明是我给锦绣找的夫婿,为什么不愿意和锦绣玩,要和瑾瑜玩呀?
这时,崔永年又说:“郡主有辰王做侍卫,表妹你也应该有个侍卫呀。你放心,我不打扰你和郡主。我主要是冲辰王去的,我想和找辰王聊聊音律方面的事。”
看他这么坦诚,郑瑾瑜都找不到借口拒绝。
这边郑夫人也放下心来,犹记得前几天崔永年说过,偶尔听到辰王在瑾瑜院里弹筝曲,惊为天人,还想请她帮忙引荐。
后来她找了大儿子,想让大儿子帮着引荐,不过大儿子以最近军中事忙拒绝了。
郑夫人露出温柔的笑,道:“也好,辰王与永年都是精通音律之人,千金易得,知音难寻,没准你与辰王还能成就一番伯牙子期的佳话。”
她想着两人以后是要做连襟的,有了共同的爱好,先做朋友,挺好。
饭后,郑锦绣苦着一张脸就走了,她又难过了。
两个舔狗跟在她身后,一直通过诋毁郑瑾瑜来安慰她。
“锦绣,没有一个辰王算什么,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又不是非辰王不可。”
“对,知道你好的人多着呢,就辰王眼神不好,看上个乡下女子。”
“他还迂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血脉有那么重要吗?我看锦绣比郑瑾瑜不知好多少。”
“就是,别难过了,明天我们不上学,带你玩去。”
两个哥哥对她死心塌地,大哥现在在中间摇摆,爹娘完全是两个女儿都想要,不会偏袒自己,也不会偏袒郑瑾瑜,所以对郑锦绣来说,一定要抓住二哥与三哥。
只是,她并不满足现状,二哥三哥再怎么帮她,也不会对郑瑾瑜造成多大伤害。
而京城的贵妇圈里,越来越接受郑瑾瑜这位郑家小姐,她们会渐渐忘了郑家嫡女的唯一性,她们会因为郑瑾瑜是辰王妃,对她逐渐多了赞美之词。
郑瑾瑜会将她所拥有的东西,一点点抢走,这怎么行?
郑锦绣窝在房里琢磨半天,拍案而起,“奶娘,我要郑瑾瑜嫁不成辰王。”
正在帮她叠衣服的周氏,“什么?”
郑锦绣眼中带着恨意,咬牙道:“我要让郑瑾瑜嫁不了辰王,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毁了她。奶娘,你帮我。”
周氏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道:“如今的局势来看,想靠着明面上的东西毁了她,几乎不可能。”
“那就靠上不得明面的东西。”
“这……上不得明面的东西,一旦用了,我怕你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郑锦绣咬着后牙槽,厉声道:“我不管,我不能再让郑瑾瑜风光下去,不然她会抢走我的一切。奶娘,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奶娘,你和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周氏还有犹豫。
郑锦绣急道:“不光彩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你以前不是说过,这深宅大院里,肮脏的事多得很吗?别看咱们郑家后院干净,那是娘手段了得。崔家比郑家门第高,她嫁我爹是下嫁,她能拿捏住爹。我爹的两个妾室被她压得一年到头伺候不了我爹三回,两个庶子都被她赶得远远的,过年都没回来,你当她没用手段吗?我是她养大的,我也应该像她一样有手段。我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用些手段,有什么不对?”
周氏看她那张疯狂的脸,狠狠的点头,“好,为了小姐,我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不过要让她嫁不了辰王还得从长计议,好好谋划。”
郑锦绣露出笑容来,“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所不知的是,郑瑾瑜根本不怕她使手段,怕的就是她不使手段。
她要不使手段陷害自己,整天只靠卖萌邀宠,郑瑾瑜还真不好下手。
郑锦绣本人要是不犯大错,就算郑瑾瑜把方家故意换孩子的事摆在郑氏夫妻面前,他们也不会放弃郑锦绣。
因为在郑氏夫妻看来,又不是孩子自己爬去换的。不管父母怎么样,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第二天他们分两波出发,郑锦绣跟两个哥哥去骑马打球。
郑瑾瑜就等着公主府的马车来接。
马车到了,郡主邀请郑瑾瑜同坐,她身后却跟了一位骑驴的年轻书生。
崔永年上前行礼,表示了一同前往的意图。
郡主这边倒没说什么,还礼貌的还礼。
只是前面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谢裴煜,一张脸黑成锅底。
他为什么要跟着来?
还骑驴?
驴子磨磨唧唧的,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能让他骑出一个时辰来。
不过此刻在郑家门前,后面又有郑夫人笑脸相迎,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摆着一张臭脸,一直到城外。
看着那驴子走着走着,竟然还停下来吃草,他终于忍不住了。
“崔公子,你这驴子实在太慢,不如本王让人给你准备一辆马车,如何?”
崔永年笑着摇头,“咱们此行虽说是去寺庙祈福,实则也是踏春赏景。坐在马车内,哪有骑在驴背上悠闲的欣赏美景来得舒服?”

第88章 害死郑瑾瑜的人出现了
谢裴煜冷笑一声,挥起皮鞭抽在驴子身上,那驴子嘶叫一声就急速跑了出去。
崔永年吓得花容失色,发出一声惨叫后紧紧的抓着绳子。
谢裴煜满意的收了鞭子,驱马跟了上去。
郑瑾瑜掀开帘子,向前看了去,“他不会把我表哥摔着吧,回头可没法给我娘交差。”
郡主皱着眉,叹了口气说:“煜儿怎的还淘上了,师傅,快一点。”
郑瑾瑜惊讶的看向郡主,没想到她这么评价谢裴煜。
又暖又宠。
她好羡慕谢裴煜有个这么暖心的姐姐。
到了寺庙后,郡主带着他们先是正经的去上香祈福,上香过后,她借口要去禅房小憩,其实是想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谢裴煜被崔永年纠缠谈音律的事,烦得他不行。
他本身是精通音律,可是关于那日的筝曲他是真不知道。
加之崔永年自己就是个中高手,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于是只能装高冷摆脱他。
这落在崔永年眼中,高人性子古怪,不易接近,这都是正常的。
即便被嫌弃,他也没气馁。
摆脱崔永年的谢裴煜,在寺庙后的树林见到了郑瑾瑜。
一见面他就忍不住埋怨,“你怎么将你那个表哥带来了?”
郑瑾瑜道:“哪是我带他来呀,是他自己要来,而且明确和我娘说了,他是来找你讨教音律方面的知识。”
想到郑夫人的那些话,她又噗哧一笑,“我娘还说,知音难求,盼着你们能得一段伯牙子期般的佳话呢。”
“呵,那日弹那首筝曲的是你。”
郑瑾瑜挑眉,“你后悔了?”
那不能,自己被纠缠,总比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被纠缠好。
“他可会缠人,瑾瑜,你得瞒死了,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弹的。”
“放心吧,当然不会。”
崔永年要是像缠谢裴煜那样缠着自己,那还得了?他可是郑夫人给郑锦绣找的夫君。
“你今日托郡主之名把我约出来,可是有事?”郑瑾瑜问道。
谢裴煜淡笑道:“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
郑瑾瑜:“……”
她看着他含笑的眼眸,心里纳闷儿。
这家伙不会是坠入爱河了吧?
她以为对谢裴煜来说,自己只是一个不让他讨厌到想退亲的人,莫非,慢慢接触下来,他动心了?
自己这么大魅力吗?
可我才十五。
正想着,谢裴煜在她脑门儿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眼珠子滴溜溜转。”
好尴尬。
郑瑾瑜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
谢裴煜上手,将她的脸掰过来。
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谢裴煜知道自己的行为僭越了,迅速松了手。
“嗯,对不住,一时唐突了。”
郑瑾瑜表面装着是受惊的大家闺秀,其实内心已经乐了。
心道:他果然是动心了。
少年,在感情的游戏里,谁先心动谁倒霉,它会让你输得一塌糊涂。
说她卑鄙也好,无耻也好,郑瑾瑜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他。
郑锦绣,你自己不走天堂路,可怪不着我。
“对了,派去方家村的人怎么样了?”
谢裴煜道:“人家祖辈都在方家村,要让他们离开方家村来投靠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儿并不容易,还得使些手段。”
郑瑾瑜轻轻点头。
方家人即便极品一些,恶毒一些,却不是傻子。
他们自然会权衡此举的得失。
除非把他们逼到在方家村待不下去,或者这边有足够大的诱惑,而且十拿九稳。
不然在这交通不便的时代,谁能愿意长途跋涉来冒险呢?
“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们来,如果郑锦绣让他们没有安全感,就加上我。”
谢裴煜微愣,“加上你?”
“嗯,到底养了我十四年,我发达了,说想他们了,他们来不来呢?”
“这……”谢裴煜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郑瑾瑜勾唇一笑,“送点银子给他们吧,说是我让给的。”
谢裴煜盯她半晌,道:“你和他们有很大的仇恨吗,想对他们赶尽杀绝?包括郑锦绣?”
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觉得自己和谢裴煜之间,还没能熟到什么秘密都能分享的地步。
郑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裴煜道:“胡说什么呢,他们养育我十四年,我想报恩而已。至于郑锦绣,她只要不找我的麻烦,我干嘛招惹她呀?多个姐姐挺好的。”
谢裴煜:“……”你看我信吗?
虽然她对自己并未坦诚相待,但她的这个忙,他还是决定帮。
这天郑瑾瑜经过花园时,看到郑宏旭与一位年轻的公子有说有笑,当听到对方叫他卢公子的时候,已经走过的郑瑾瑜突然停下来。
丫鬟春梅不解的问:“小姐,怎么了?”
站在回廊中间的郑瑾瑜回过头去,看到郑宏旭与那个陌生公子越走越远的背影。
春梅不明所以,道:“小姐,那位是卢太师的长孙,卢大公子。”
“嗯,他来做什么?”
“这……奴婢不知。不过听说近来卢公子与二公子三公子他们走得近,大概是来找他们玩的吧。”
找他们玩的,还是来找郑锦绣的?
在原著中,这位卢公子可是郑锦绣的头号舔狗,仗着他爷爷的势力想要强娶郑锦绣。拒绝不了这门亲事,郑锦绣就对郑夫人说,要把这门高门亲事补偿给原主。
对方要娶的是郑家嫡女,郑瑾瑜才是,也只有郑瑾瑜才配得上卢太师的长孙。
当时郑夫人还夸她懂事来着,到底因为原主是亲生的,她也想把最好的亲事留给亲生女儿,就同意了。
结果呢,卢公子发现新娘人不对版,对原主百般凌辱,没过多久就传出她被夫家打死的消息。
郑锦绣一通哭诉,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没想到,我只想把最好的东西补偿给她,没想到害了她。
她自责得哭晕过去,反而引得郑家人的心疼安慰,竟没有一个人怪罪她,全家都只骂那卢公子不是人。
去找卢公子要说法,对方还怪他们骗人在先,自己要娶的是郑家嫡女,他们送个乡下丫头来糊弄他。
郑家人为了保住郑锦绣嫡女的身份,甚至都不敢澄清郑瑾瑜才是郑家的嫡女。

原主一辈子活得稀里糊涂,死得不明不白。
想起这个仇,郑瑾瑜内心的愤怒犹如亲身经历,根本不像看别人的故事。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内心逐渐平静。
“小姐,你怎么了?”春梅担忧的看着她。
郑瑾瑜已经平静下来,淡淡的吩咐:“回头去打听一下,那卢公子怎么回事。”
打听卢公子?
作为一个合格的丫鬟,春梅没多问,回头就去打听关于卢公子的事。
不得不说家里的下人圈子有一套,郑夫人看没看出什么来,她不知道,反正下人看出来了。
“小姐,那卢公子明面上是找三公子玩的,其实是来找大小姐的,他看大小姐的眼神很不一样,听他们说,那眼珠子都快长到大小姐身上去了。”
卢慎像原著中那样,看上郑锦绣了,可郑锦绣瞧不上他。
因为他虽说家世身份不错,但其他方面都一般。
长得一般,才情一般,最主要的是他还不到弱冠之龄,就已经收到好几个通房丫鬟。
当然,这种事比较隐秘,外人不知道,原著中郑锦绣也是无意中从他的姐妹口中知道的。
别看郑锦绣是个假千金,但她被郑家人捧习惯了,真当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那眼光不是一般的高。
上一个和她定亲的人是谢裴煜,她自然看不上这样的人。
可这一次郑锦绣不能将亲事弄到自己身上,不知道她又怎么拒绝呢?
郑瑾瑜倒是挺希望这两人锁死。
可又担心郑锦绣利用卢慎那混子来对付自己,便多了个心眼儿。
得了机会,让谢裴煜帮忙盯着卢慎。
谢裴煜挺纳闷儿,“盯卢慎干嘛?”
郑瑾瑜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道:“他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怕他想害我。”
谢裴煜一听会害她,便上了心,当天就安排暗卫盯着卢慎。
郑锦绣想留在京城,那就只能从京城中的公子哥下手。挑选一个合适的,先勾搭上。
郑宏琦与郑宏旭也都知道,这个主意还是他们两个帮她出的呢。
挑选了一圈,郑宏琦说:“看了这么多,我看就卢公子最好,卢家虽说比起崔家差一点,但他卢慎是卢家嫡长孙,深得卢太师的喜爱。锦绣若是嫁了他,将来就是卢家嫡系一脉的当家主母,这地位不比嫁谢裴煜差多少。”
郑宏旭连连点头,“这倒是,谢裴煜不过是仗着他娘是长公主,其实他在谢家的地位远比不上他堂兄,谢家当家人将来一定是他的堂兄。将来他娘这一代一过,皇恩不在,谢裴煜这一脉就逐渐沦为谢家旁支,到时你再看他,可就还比不上卢公子。”
听着两个哥哥分析得都对,可是一想到卢慎长相平平,学识一般,她心里就很是不甘。
可是仔细想来,卢慎确实是她所能触及到的,最好的人选了。
况且卢公子还挺喜欢自己。
“二哥三哥,我再想想吧。”
“行,你再想想,但不要想太久哦,也不知那崔永年要在京城待多久,他走之前,爹娘肯定是要给他一个交代的。”
想到崔永年,郑锦绣又叹了口气。
崔表哥长得真挺好,可惜他是崔家旁支的孩子,而且她真不想远嫁。
京城才是她的主宰场,离开京城她会失去一切。去荥阳的那段日子,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别说崔永年,就算是谢裴煜,要让她跟着离开京城,她也会拒绝。
“放心吧,我都躲着他走,他只要不傻也能知道我没瞧上他。”
“知道是一回事,可他若是装着不知道呢?锦绣招人喜欢,他若是非要你不可,不得脸皮厚起来装蒜?”
郑锦绣嫌恶的吐了吐舌头,又委屈的问道:“那怎么办呢?他若是跟娘说我与他的亲事,娘估计很难拒绝。”
郑宏旭摩拳擦掌,“他敢,他一个不学无术的臭书生,倒敢肖想我们家锦绣,看我不打掉他的牙。”
“哎,三弟,怎么说话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表兄。此事不能动粗,咱们先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他若是识趣,也就算了。可他若是不识趣,咱们再粗鲁些不迟。”
“好吧,听二哥的,要怎么让他知难而退呢?”
“咱们与他毕竟是亲戚,不好下手。”郑宏琦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卢公子不是喜欢锦绣吗?咱们将此事透出给卢公子,让卢公子下手,那就和咱们没关系了。”
郑宏旭与郑锦绣都笑了起来。
“还是二哥聪明,行,这事儿就这么办。明天我约卢公子喝酒去,趁机把此事告诉他。”
郑宏旭次日就约了卢慎喝酒,喝得半醉时,趁机表现出自己苦闷的样子。
作为好友的卢公子就问了,“可是因为王三姑娘的事?我无意间得知,你娘似乎不喜欢王三姑娘,做了那棒打鸳鸯的坏人。”
郑宏旭一愣,心想卢公子咋这么笨?我引导半天,竟扯到我自己身上。
“不是,我的事还早,我愁的是锦绣的亲事。”
“锦绣?锦绣妹妹怎么了?”
“唉!我娘想将她嫁到清河崔家去,我们家那在京城游学的表兄,其实就是冲着锦绣来的。别看他长得有模有样的,其实是个连秀才都没考上的草包,锦绣根本不喜欢他。可他赖在我们家不走,我们作为亲戚又不好把话说得难听,这么纠缠着,对锦绣名声实在不好,我真怕我娘一口答应下来,那锦绣可怎么办?”
卢慎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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