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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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消息太滞后了。”谢慕白微微一笑,清冷的声音里不夹杂着一丝丝情感,“难道大人没听说皇上已经免了我们谢家的流放之刑?”
沈一舟冷冷一笑,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阴冷寒光:“听过,但你不是还得去大西北吗?”
“对了,我那侄女呢?”
“听说嫣儿不顾名节千里迢迢去寻你,却被你给赶走了,如今留在你身边的竟是我另一个侄女!”
“说真的,你怎么专门和我们沈家过不去!”
“世上姑娘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专门捡着我们沈家的祸害?”
对谢慕白,他可是一百二十个不喜欢。
某次酒后他还曾戏言,说将来不知道哪家姑娘那么倒霉会嫁给这么一个病秧子。
万万不曾想到,自己的两个侄女竟然都和他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都已经被点名了,沈婉不得不从大反派身后出来。
她看了谢慕白一眼,这才硬着头皮下了车。
不管怎么样,沈一舟都是原主的长辈,两人又无冤无仇的。
“见过伯父。”沈婉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上前施了一礼。
一听这女人竟然喊钦差伯父,酒鬼母子俩吓的差点尿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
告状告到人家大伯面前了?
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
沈一舟认真地打量了沈婉一会儿,仿佛要透过这张脸去寻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良久,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婉儿,你可是大家闺秀,怎么可以和姐姐的未婚夫搞在一起?”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伯父,就立刻和他断绝关系随我回家。”
“有我在,你爹也不敢说你什么的。”
沈婉摇摇头。
“为什么?”见她拒绝,沈一舟脸色陡然一变,“你爹对你是严格了些,可他对你真的还不错的。”
一听这话,沈婉不由地笑了起来:“不错?”
“看来,大伯还不知道嫡母纵容沈嫣给我下毒一事。”
沈一舟微微皱眉:“你爹给我写过信,也解释了这件事。”
“阿若是药王谷的人,如果她存心害你,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这个问题也是沈婉所疑惑的。
以襄阳侯夫妇的个性,他们绝对不会无端收养自己的,难不成其中还有沈一舟的缘故?
可沈一舟又不是原主的生父,那原主那个不负责任的亲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第293章 婉儿必须跟我走!
“也就是说我没被毒死,还得感谢她们母女俩手下留情了?”沈婉收起凌乱的思绪,一脸嘲讽的向沈一舟看去。
听了这话,沈一舟不禁微微一愣。
以前这小侄女最听他的话了,没事时总喜欢粘在自己身上,她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伶牙俐齿?
见他面露怀疑之色,沈婉连忙低下头,避开沈一舟那犀利的目光。
这男人的目光太可怕了,仿佛可以贯穿身体看到自己内心最深处。
谢慕白也下了马车。
他有爵位在身,沈婉又是狗皇帝亲封的郡主,两人自然不必像其他百姓那样下跪。
“我已经给沈嫣退婚书了。”谢慕白缓缓走上前,握紧了沈婉的手,“现在我想娶谁和她都没有关系。”
沈一舟闻言,不禁勃然大怒:“谢慕白,你太过分了!”
“你和嫣儿的婚事是镇国公和襄阳侯定下的,如今国公府落魄至此,嫣儿愿意跟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你怎么可以抛弃她,还把黑手伸向了婉儿?”
“一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你还要不要脸?”
“不行,婉儿今天必须得跟我走!”
他越说越气,愤愤地下了车。
见沈一舟想来硬的,谢慕白也恼了,一把将沈婉拽到身后。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就老了?
老太傅如此,这沈一舟也是如此!
“有我在,谁也别想把婉儿带走!”他阴着脸,目光凌厉的可怕。
那阴冷的目光,就连久经沙场的沈一舟看了都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果然,虎父无犬子。
这目光,像极了镇国公!
沈婉却是一脸幸福,躲在身后做小女人的感觉就是好。
有大反派在,自己就不必担心什么暴露的问题了。
“胡闹!”沈一舟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婉儿是我的侄女,我为什么就不能带走?”
“况且你们现在无媒无聘,如果让婉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你走,那她这辈子的名声全都完了啊!”
“如果真的喜欢她,你就应该放手,老老实实地娶你的沈嫣去!”
他不明白,沈嫣长的漂亮,又是嫡女,这病秧子怎么就看不上呢?
“沈大人,我觉得这事还是私下谈比较好。”谢慕白冷笑着,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有些事真的不方便说,我怕你没脸!”
“你不是接了那婆子的状子吗?”
“既然接了,我觉得还是早点审比较好。”
沈一舟脸一白。
虽然公务繁忙,可在谢慕白的刻意安排下,沈嫣的风流韵事还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就连他也略有耳闻。
在听到沈嫣裤子被人当众扒掉时,他气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行,那就以后再说。”沈一舟想了想,冷眼向他看去,“这位老妇人状告你们绑架了她的儿子,还迫使她儿媳做苦力,你可认罪?”
谢慕白刚想说话,却见酒鬼娘哭了起来:“青天大老爷,认不认罪的都无所谓了,其实只要封了那作坊,救出那些女人就好。”
在得知沈婉和谢慕白身份后,就算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再深究此事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
打死她都不相信,这钦差会为了自己这个糟老婆子处置他的侄女。
一听这话,酒鬼立刻急了。
“那我的手怎么办?”他举起那血淋淋的手,哭着向沈一舟看去,“大人,不信问问您侄女,我手骨是不是她给踩断的!”
就算是不能让这女人坐牢,至少也得赔自己医药费吧。
一只手能换后半辈子衣食无忧,那还是非常划算的。
沈婉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你说什么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踩你的手?”
见她否认,酒鬼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做的事你竟不敢承认?”他扯着嗓子,厉声质问道,“还有我这一身伤,难道不是你和镇上那些人打的?”
如果这丫头不是钦差大人的侄女,他真想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大福娘听了,冲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敢说大家为什么打你吗?”
她连忙爬到沈之舟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
“启禀大人,民妇是这酒鬼的老婆。”大福娘红着眼睛,哽咽地说,“这酒鬼养不起家,少夫人可怜我,便让我在作坊做工维持生计。”
“可这酒鬼母子俩不是人,他们竟想把我卖掉!”
“少夫人和作坊的姐妹们看不下去,所以才发生了冲突。”
“这酒鬼心狠手辣,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姐妹,害她早产。”
“实不相瞒,我们正准备驾车去县城替那个姐妹告状呢!”
在看到面前那两辆马车后,沈一舟对她的话便信了几分。
“胡说!”酒鬼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骂道,“分明你们是一伙的,所以才联合起来诬蔑于我!"
“我没有推倒任何人,我才是受害者!”
沈婉听了,笑着问:“我刚来这小镇又没多久,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一起诬陷你?”
其他人一听,也连忙附和着。
“是啊,这禽兽压根就不是人!”
“他平时就偷鸡摸狗,嗜酒成性,懒的连活儿都不想干,差点没把家里老婆孩子都给饿死!”
听了众人的话,沈一舟脸色渐渐变了。
见他脸色不好,酒鬼娘眼睛一转,立刻说:“大人,我儿子是懒,也有很多坏毛病,但他被打却是千真万确的。”
“你看看他身上的伤,这总不至于是他自己摔出来的吧。”
黑鹰听了,冲人群中一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会意,冷笑道:“这可不好说。”
“你儿子以前偷看小寡妇洗澡,不也差点被人打断腿吗?”
酒鬼娘一听,立刻急了:“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儿!”
“我儿子乖的很,他才不会做那种事呢。”
那男人听了,怪怪地冷笑了起来:“他都能和亲娘睡一张床,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干的。”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吧?
那对母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至于做如此龌龊之事。
“不可乱说!”沈一舟脸一黑,厉声喝道。
男人磕了个头,不卑不亢地说:“草民并没有撒谎。”
”草民以前见过,这禽兽把亲娘的内衣揣在怀里,在外过夜时还抱着睡觉,当时我还误以为是他娘子的。”
“如果不是他喝多了说漏了嘴,打死我也不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令人不耻的禽兽!”
沈一舟闻言,冲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走上前,伸手向酒鬼身上掏去。
”如果搜不到,看老子不抽烂你的嘴!”酒鬼红着眼睛,恶狠狠的冲那男人咆哮着。
酒鬼娘看了,却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隐隐觉得,今天这事恐怕会有些棘手了。

见她在看自己,大反派不由地勾了勾唇。
那侍卫从酒鬼怀里摸了一会儿,终于取出一件半旧的老年女式内衣。
这内衣颜色虽然暗了些,但面料却不错,上面绣的花纹更是极为精美。
“这是酒鬼娘的!”一妇人看了,立刻尖叫道,“这内衣上的纹饰还是我给绣的呢。”
“她怕儿媳偷她的内衣,还让我在上面给绣了个标志。”
“不信的话你们看,这内衣下摆处还绣了她的属相,一只小兔子。”
众人连忙看去。
果然,这内衣下摆处赫然绣了只栩栩如生的小白兔。
顿时,现场一片哗然。
“真不要脸!”
“怪不得这毒妇一直欺负儿媳呢,敢情是因这个缘故!”
“真是恶心人。既然母子俩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还给儿子娶媳妇,他们自己过得了!”
“不行,必须把这对恶心人的玩意儿赶出残阳镇,我钔镇上绝对不许有这种人存在!”
“对,滚,必须滚出残阳镇!”
愤怒的叫骂声,如海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不是这样的!”酒鬼娘脸色煞白,拼命地解释着,“我和儿子是清白的!”
遗憾的是,盛怒之下的众人压根就不听她的解释。
酒鬼更是一脸震惊。
他只有随身带钱的习惯,没事带件内衣做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这内衣是谢慕白命黑鹰连夜去酒鬼娘屋里拿的,趁睡觉时塞进他怀里。
而那两个百姓,也是谢慕白事先安排好的。
大反派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绝对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看着那件刺眼的内衣,沈一舟脸阴的几乎能拧得出水来。
他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来人,将这对母子赶出残阳镇,今生不得踏入小镇半步!”
一听这话,酒鬼母子吓的魂飞魄散。
残阳镇虽穷,可好歹还有几间房子可以栖身蔽雨。
可一旦被逐,他们就要过上流浪乞讨的日子了。
“等等!”阿福娘突然开口。
沈一舟微微皱眉,冷眼向她看去:“他们不是对你不好吗,你还想替他们求情?”
酒鬼娘一听,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福娘,你快替我们求情啊!”她连忙说,“娘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我保证,只要你能求情,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做工我都不会管了,我也不会让儿子打你了。”
阿福娘沉着脸,从怀里取出一张休书。
她随手一扔,白色的纸张便如断魂的蝴蝶般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再无任何关系。”她红着眼眶,一字一顿地说。
酒鬼不同意,他不想打光棍,他想有个免费保姆来伺候自己。
见他想开口,阿福娘冷冷地说:“看在阿福的面子上,你们母子俩想卖我一事我也不计较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请钦差大人主持公道了。”
大魏买卖人口虽然合法,但正妻的地位却是不可动摇的。
妾通买卖,可谁若敢把主意打到正妻身上,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酒鬼不想被休,更不想坐牢。
“阿福呢?”他哑着嗓子,故意问。
阿福娘冷冷地说:“他不想见你。”
酒鬼还想辩解,沈婉却有些不耐烦了。
“和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不如直接求钦差大人替你做主。”她冷冷一笑,故意向沈一舟看去,“沈大人最喜欢打抱不平了。”
“他连这对母子的状子都能接,更别提你的了。”
沈一舟脸一黑。
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丫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一定是那只小狐狸给带坏的!
一听这话,酒鬼娘吓的撒腿就跑。
不跑做什么?
等着坐牢?
“娘,等等我啊!”酒鬼一看,连忙喊道。
他现在还被捆着呢,娘怎么可以扔下自己一个人逃呢?
沈婉轻蔑一笑,一把抽出黑鹰腰间的长刀。
手起刀落,那拇指粗的绳子立刻散落了一地。
酒鬼身体一僵,胳膊上赫然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谢慕白看了,唇畔的那抹笑意越发的深刻了起来。
这小丫头又故意使坏了,以她的身手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此时酒鬼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功夫理由那伤口。
他拖着几乎被打残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追他那相依为命的娘亲去了。
沈婉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阿福娘却哭了。
原以为这辈子都要生活在这对恶毒母子的阴影下,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出头之日!
“哭什么哭,你应该笑才对。”沈婉拉着她的手,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自由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走,我们去庆祝一下!”
她一边笑着,一边扶着阿福娘往客栈走去。
小作坊里还有炸药呢,她不想让沈一舟看到。
这沈一舟是襄阳侯的堂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客栈寒酸了些,如果沈大人不嫌弃的话,我倒可以请您喝杯茶。”谢慕白冷眼向沈一舟看去。
沈一舟本就想和他好好谈谈,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拒绝。
他并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客栈。
这客栈实在是太破了。
看着那脏兮兮的地面,那摇摇欲坠的桌椅,还有房梁上那一张张蜘蛛网,沈一舟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你们一直住这种地方?”他有些恼火地问。
谢慕白淡淡地说:“也不是。”
听了这话,沈一舟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我们以前经常在野外露宿。”谢慕白看了他一眼。
沈一舟一听,心疼的都快碎了。
“混蛋!”他指着谢慕白鼻子便破口大骂,“你自己吃苦就算了,为什么还非得拉上婉儿?”
谢慕白心微微一动。
这沈一舟对沈婉极为在意,那他会发现她是假的吗?
“是我对不起她。”他想了想,说。
大反派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不爱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拉着她一直吃苦。
可自从动心后,只要她受半点委屈,他就心疼的要命。
沈一舟听了,冷冷地说:“既然你还有点良心,就放她走吧。”
“谢慕白,你不适合她的。”

谢慕白俊脸一沉,目光阴凉的可怕。
“这是婉儿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他冷冷一笑,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嘲讽,“沈大人,你故意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当真是为了婉儿好吗?”
“我身败名裂,婉儿的名声自然也会受到连累。”
其实沈婉的名声根本没什么可顾虑的,反正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再多一点似乎也没什么。
对此,沈婉也不在意。
沈一舟的到来让她心里有些不安,上楼没多久,她便打发阿福娘去小作坊厨房准备酒菜和大家一起庆祝了。
阿福娘前脚刚走,后脚她便进了空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客栈大堂。
刚到大堂,她便听到了大反派的话。
见他如此替自己考虑,只觉得心里一甜。
“婉儿的名声早就被你毁了!”沈一舟皱着眉头,字里行间夹杂着明显的怒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恨她,所以想拉着她一起流放,想让她多吃点苦头对不对?”
“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
“谢慕白,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的。”
“而你都快三十了,你这样骗一个孩子真的好吗?”
一听这话,沈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沈一舟,他嘴里的大反派都成了诱骗无知少女的怪叔叔了。
谢慕白脸色更是难看的很。
“我二十五。”他咬着牙,唇间迸出几个冰冷的字符。
二十五,这就老了吗?
他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都能跑好几里,这就叫老?
“二十五还不老?”沈一舟没好气地说,“你爹二十五岁时都生了好几个了呢。”
谢慕白表示不服:“我比太子爷小三岁。”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狗皇帝想给太子和沈婉议婚时,就他沈一舟蹦跶的最欢,不知道的还是他要嫁女儿呢。
自己年纪是稍微大了点,但不比太子年轻多了吗?
看到他那不服气的小表情,沈婉差点没笑破了肚子。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大反派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想到这儿,她便故意去摸他的长发。
大反派的头发长的极好,又黑又顺滑,没事时她就想撸上几把。
谢慕白正生气呢,突然只觉得一只小手正摸着自己的头。
他身体猛的一僵,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那小女人又调皮了。
他唇角微勾,故意伸手摸了下头。
沈婉迅速抽回手,狡黠一笑。
“你还想和太子比啊!”见这“老牛”还有脸笑,沈一舟气越发不打一处来,“别的也罢,就冲你爹那宠妾灭妻的德行,我就不能让婉儿嫁给你!”
“也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极少回京,忽略了对她的教育。”
早知襄阳侯夫妇这么不靠谱,当初他就应该把沈婉带在身边。
即便自己再不会带孩子,她也绝对不会和谢家人有任何纠葛。
皇上有多忌惮谢家,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沈婉若真跟了他,那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这话大反派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忽略了教育?
难道他的小女人不好吗?
“婉儿绝对比大多数人都好,这一点你不必担心。”谢慕白挑了挑眉,阴恻恻地冷笑道,“至于宠妾灭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答应过婉儿,永不纳妾。”
沈一舟能信他才怪呢。
在大魏,只要有点身份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襄阳侯和阿若表面上恩恩爱爱的,可私底下也不知道养了多少外室。
阿若都失踪了那么久,他也只是暗中派人寻找,自己却依旧抱着那些年轻漂亮的外室寻欢作乐。
“你这话也就骗骗小女孩罢了。”沈一舟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话可是连半个字都不信。
谢慕白也没指望他会信。
再说了,他信与不信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小女人信就足够了。
“说完了吗?”他阴着脸,任那小女人随意抚摸着自己的头,“你可别告诉我,你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些。“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刚才在街上相见时,沈一舟明显吃了一惊。
显然,他并不知道他们在这儿。
“三皇子,还有阿若母女都失踪了。”沈一舟盯着谢慕白那张冷峻的脸庞,不动声色地说,“皇上和襄阳侯也派出去不少人,但查了一半线索就中断了。”
这线索不中断才怪呢。
阿若早已化成一滩脓水,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下。
不过听沈一舟的意思,三皇子和沈嫣也没消息?
难道老苗王太过热情好客,想留他们在那儿过大年?
沈婉百思不得其解。
谢慕白也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凑巧在附近巡查盐务,所以皇上和襄阳侯便托我暗中调查此事。”见他不语,沈一舟眼底掠过一抹明显的怀疑,“根据线索,我寻到了这边。”
“不过我听说,你们曾一起同行过?”
谢慕白也没否认。
他点点头:“没错,他们俩都曾三番五次谋杀我和婉儿,也勉强算一起同行。”
“你说什么?”沈一舟脸一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竟连婉儿都敢下手?”
如果说三皇子和沈嫣谋杀谢慕白他相信,可他们怎么可以连沈婉都下手呢?
尤其是沈嫣,难道她连一点姐妹之情都不念吗?
谢慕白挑了挑眉,冷笑道:“不信的话你问老太傅去。”
“如果不是我和婉儿察觉到异样有所准备,我们早就被凌迟处死了。”
沈一舟不信谢慕白,但却相信老太傅。
他颤抖着身体,不禁破口大骂:“这都是被你连累的!”
“如果不是你,婉儿又怎么会受这些苦。”
“不行,我要带她回家,我不能再让她有任何危险!”
话音未落,他便匆匆往楼上走去。
沈婉一惊。
她迅速回到二楼走廊,这才笑着下楼:“伯父,不知道你要带我回哪个家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沈一舟脸色一变,吞吞吐吐地说。
沈婉笑的和只小狐狸似的:“沈嫣什么都说了。”
“她说我不是爹的女儿,也不知道是我娘和哪个男人生的。”
“伯父,我爹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第296章 不想请他吃饭
“胡说八道!”沈一舟脸色陡然一变,目光更是凌厉的可怕,“沈嫣越来越不懂事了,竟敢信口雌黄!”
“若不是亲生的,你爹怎么会把你养这么大!”
“你放心,等找到那丫头,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可沈嫣到底去了哪儿了呢?
这一路寻来,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苗疆,但老苗王的回信中却说他们早已离开了。
难道是老苗王撒谎?
不,这绝对不可能!
老苗王对大魏虽算不上忠心耿耿,可以他的那点实力,似乎还没到了可以和皇上公然叫板的地步。
三皇子可是皇上最偏爱的皇子,沈嫣又是襄阳侯的嫡女,不管哪一个他应该都不敢随便动的。
见他不肯说,沈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那我娘是谁?”她不动声色地问,“她叫什么名字,祖籍何处?”
沈一舟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他死死地打量了沈婉一会儿,冷冷地问:“你不知道?”
沈婉嫣然一笑,袅袅婷婷地走下楼来。
恍惚间,沈一舟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如仙子般出尘脱俗的姑娘。
那姑娘也是这么漂亮,笑容仿佛能融化尘世间所有的冰雪。
“他们说的我不信。”沈婉盯着沈一舟的眸子,淡淡一笑,“我只想听伯父说的。”
沈一舟迟疑了一会儿,说:“我知道的和你爹知道的都一样。”
“你娘姓王,是金陵人氏。”
沈婉挑了挑眉,笑容里夹杂着些许嘲讽:“可沈嫣说我娘是京城人氏,好像还是什么名门贵女。”
“我只是好奇,一个名门贵女怎么会给人做妾呢。”
沈一舟脸色一变。
“根本没有的事儿!”他红着眼睛,猛的抬高了声音,“你别听那丫头胡说八道。”
见他情绪如此激动,沈婉和谢慕白不由的对视一眼。
没错,沈一舟的确知道些什么,而襄阳侯无非就是那个替自己亲爹接盘的”老实人”罢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沈婉淡淡一笑,“还是我们自己去查吧。”
沈一舟微微皱眉。
”这事你还是别查了。“他想了想,说,”你这么做,你爹会伤心的。
“跟我回京城吧,不管阿若母女做了些什么,你爹一定不知情的。”
对于这唯一的堂弟,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更何况这些年来自己的俸禄大部分都给了他,别说养一个女孩了,就算养十个也绰绰有余了。
沈一舟越是阻止,沈婉对生父的身份就越是好奇。
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身份竟尊贵到连让沈一舟都心甘情愿替他掩饰。
狗皇帝?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涌起,就被沈婉迅速否决。
如果真是狗皇帝,当初和太子议婚的时候,沈一舟早就站出来反对了。
再说了,如果真是狗皇帝,他也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胡思乱想中,染秋笑盈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行了一礼,笑着向沈婉看去:“少夫人,世子爷,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们开饭了。”
听了这话,沈婉这才往外面看了一眼。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这么高了。
她想了想,抬眼向沈一舟看去:“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儿的粗茶淡饭也未必合你的口味……”
“我不挑食的。”沈一舟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沈婉一听,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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