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露差点都要相信神仙在世了，听到这，一下子萎了。
香客们听到此瓜，有些接受无能。
他妈说什么呢？
小白脸能赤脚踩钢刀？！
瞎说什么呢？！
香客们听到心声，正准备开骂，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刚刚那位揭露李道长欺辱黑狗的好心人吗。
立刻态度大变，提出了温柔的质疑。
“不会吧？小白脸怎么能赤脚踩白刃？！”
【李观主以前是青楼里演杂耍的，来青楼的男人谁看杂耍啊，李观主赚不到钱，只能靠哄女人过活了。】
香客们点点头，说的有些道理。
谁去了青楼还看杂耍啊！
是花魁长得太丑了吗？！
虽然这和李观主赤脚踩白刃没什么关系，但大家依然讨论得津津有味。
【我晕，他不仅当小白脸，他、他还......】
香客们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他还怎么了，快说啊！
腾哥儿激动地小脸通红，这是一个六岁的人类幼崽能听的。
闵氏看了眼腾哥儿，要不是担心漏了瓜，她早把腾哥儿扔回厢房了。
【他还当过小倌儿！！】
香客：！！
这道观的道长都是些什么奇行种啊？！
一个用狗练习刀法然后挥刀自宫的阉人，一个小白脸小倌儿综合体，还有两个是什么，这位好心的朋友，能不能继续往下挖一挖？！

不信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
【不过，普通人李观主都不带搭理的，李观主只服务达官贵人，这项服务还有个雅致的名儿，叫做“与神明沟通”！】
立刻有香客道：“嗨，上次我那个当官的朋友吹嘘，我还不信呢，原来是真的！就是很贵，咱一般的小老百姓消费不起。”
香客：哦，原来这样。
怪不得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
当官的确实比我们小老百姓会玩。
【活该人家赚钱，这么豁得出去，一般人真的做不到！】
香客们点头同意：雀食。
吃个瓜还共情起来了。
“嗨，有谁知道这上刀山下油锅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李观主真的能和‘神明沟通’？”
“我没有得到神明保佑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当过小白脸啊？”
“我现在当小白脸还来得及吗？”
【李观主以前表演杂耍的，他脚皮厚，只要踩到刀刃上不动就不会受伤。】
【油锅里有醋，醋先烧开看起来像沸腾了，其实温度很低。】
香客果然闻到一股醋味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以为真的神明保佑了。
不过这揭秘对于吃瓜来说，都不太香了。
李观主表演完上刀山，马上表演下油锅，直到滚钉板才发现今天香客们的兴致好像不太高。
以往下油锅是整个打醮环节的高.潮，欢呼声、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今天香客们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全都在窃窃私语。
对于上刀山下油锅这种充满神迹的表演一点也不吃惊。
这届香客不太行啊。
打醮完成，李观主又念了一番口诀后，收功。
“哗啦啦——”
香客不约而同往地上扔了不少铜板。
李观主看着地上散落铜板，回忆起当初青楼卖艺的时光，差点喊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忽然，在一旁协助的小道长脸色焦急地跑过来，小声对李观主道：“观主，有人说你是小倌儿，现在都......都还在......”营业！
李观主脸色一红，立刻横眉怒目道：“谁，谁胡乱编排贫道？！”
“就是，谁那么不识好歹，在别人家的地盘撒野？！”
“不拿出证据，咱可不相信！”
“没证据的瓜都是烂瓜！”
你别说，这证据轻易还拿不出来。
除非青楼花魁和享受过“与神明沟通”的达官贵人同时在场，还要同时站出来指认。
这比登天还难。
【切，要没有做过，敢不敢对天发誓？】
立刻有好事的香客道：“对啊，你要没做过，你对天发誓！”
李观主自信一笑，以前他在青楼当小白脸的时候可没少发誓。
今天天上连朵云都没有，难道还有旱地雷？！
李观主道袍一掀，浑身正气凌然：“贫道可以向天发誓！”
【嗨，真的发誓啊？】
香客内心大惊：哎，不是你让发誓的吗？！
既然都发誓了，就随便看看吧。
【等一下，我这还没准备好......】
香客心里纳闷：人家李观主发誓，你准备什么？
李观主深谙人心，发誓也要讲究仪式感。
他撩起道袍，用腿在地上画了个圆圈，紧接着耍了一套拳。
最后才单手指天，掷地有声道：“贫道绝对没有......”
“砰——”誓刚发了一半，忽然，不知道何处传来一声巨响。
李观主吓得一愣。
在场香客吓得一愣。
腾哥儿吓得抱紧五姐姐......
哎，五姐姐，我那么大一个五姐姐呢？！
巨响过后，香客骚动起来，“怎么回事？不会是李观主发誓遭反噬了吧？！”
李观主脸色一白。
不会这么邪门吧？
但此时不得不继续发誓完，不然香客还真的以为他遭天谴了。
“贫道对天起誓......”
“砰——”
“贫道对......”
“砰——”
“贫......”
“砰——”
实锤了，李观主既当过小白脸，又当过小倌儿。
简若楠抽卡抽了好几个二踢脚，李观主一发誓，她就让陈婆子点一颗。
陈婆子真是个人才，卡点卡得十分精准。
回去一定要赏她几两碎银。
李观主恼羞成怒道：“当过小倌儿怎么啦，当朝威武大将军以前还是家奴呢！”
“哗——”
香客们沸腾了。
揭露李观主隐私，按理说香客们应该散去，没想到大家自发留下来，对着李观主评头论足。
“我上次就说，李观主走路姿势不太对，王嫂子还不信我，看吧，我说得没错吧？！真是的，我这双眼，就是尺！不信我的吧，少聊多少八卦啊！”
“嗨呀，怪说不得上次我们村的村花勾搭观主没成功，原来人家李观主根本就不好女色，我待会儿回去告诉村花，让她别伤心了。”
“嗨，大嫂子，观主他要好女色，以前当过小白脸你忘记了？可能是你那村花长得磕碜！”
“哟，瞧我的这记性，差点忘记还有这一茬了！”
“当道士没有门槛的吗，什么人都能当道士了？！”
“怎么没有，道士必须拜师学艺，修行很难的！”
“这么说来，张道长和李观主还挺励志的啊，经历那么多坎坷，都当上道长了，就是吧，说谎不好，你就坦白是阉人和小倌儿怎么了？！难道还有人笑话。”
简若楠听到香客们的八卦，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还真有人笑话。”
“最惨的是张道长吧，都挥刀自宫了，也没当成太监！”
“嗨嗨，还有人记得大黑狗吗？最惨的应该是大黑狗吧，就为了一口死耗子肉，挨了一刀，变公公狗了！”
“哎哟，清虚观四个道长，还有个吴道长、徐道长，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样的人？”
李观主都惊呆了。
这群香客这么八卦的吗？！
哎哎，只要没让退钱就好，被八卦几句还是能接受的。
这届香客真的好能聊，从自家下蛋老母鸡聊到当今皇帝生了几个儿子。
真是上能议.政，下能顾家，直聊得简若楠不想回家。
道观每天香客来往，比青楼的人员结构复杂。
不知道以前小说的穿越者开情报站为什么不开在道观，全都开在青楼。
道观才是个好地方啊！
道观这种地方还是零成本、零风险！
吃完瓜，简若楠挥别两个知心大嫂子，心满意足往厢房走，走到一半，忽然，施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冬霜将她拦住：“不好了，五小姐，老太太摔倒在后院了！快跟奴婢过去！”
简若楠懒洋洋道：“祖母摔倒了赶紧扶起来啊，我过去干什么？难不成祖母还躺在地上等我？”
冬霜：“......”
五小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别的孙女听到祖父摔倒，跑得飞快，这五小姐真是冷静地可怕！
大系统：【楠楠，老太太没在后院，几个道士在后院等着泼你黑狗血呢？！】
简若楠：【哎，差点忘记，老太太请了道长驱魔。】
吃瓜误事。
冬霜正准备再想一个借口诓骗，简若楠忽然责备道：“哎，你这丫鬟，祖母摔倒这样的大事不早说，快带本小姐过去！”

第76章 我，元始天尊，封神，打钱，懂？
此时，施老太太正躺在厢房嚷嚷头痛：“老大媳妇，去找个郎中过来。”
闵氏马上安排人去找郎中，然后留在厢房里服侍老太太。
平时老太太不爱搭理闵氏，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变着花样使唤她，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擦嘴，直把闵氏使唤得团团转。
闵氏惦记着简若楠，做事有些心不在焉。
派人出去问了好几次，得知简若楠在和外面的香客闲聊，总算放下心来。
嗨，都怪老太太，这下不知道少吃了多少瓜。
老太太看着闵氏忙里忙外，心情舒畅。
现在这个时候，简若楠应该走到后院了吧。
正想着，忽然，老太太有种喉咙被勒住的感觉，一口气换不上来，要死不死的。
后院里，三个道士并一个小道士围在一起。
三个道士分别是阉人张道长、小倌儿李观主、还有李观主的同门师兄徐道长。
张道长脸涨得通红，“师兄，我当年对自己下不了手，没割完，所以，我、我还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李观主：“......”
倒也不用解释得这么仔细。
李观主挥了挥手，伸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捏了捏，“师兄相信你！”
张道长红着眼：“师兄，你放心，我也不会嘲笑你当小倌儿的。”
两师兄弟惺惺相惜完，李观主问道：“不说那个了，狗血准备好没有？”
小道长手里端着狗血：“准备好了！”
徐道长盯着两人看了半响。
他心里真是日了狗了，好不容易将道观经营出一些名声，全被这两奇行种给破坏了。
他抿着嘴，眨眨眼，“嗨，你说这么隐秘的事，那些香客怎么知道？！真是奇了怪了！”
“刚刚师弟起誓的时候，那几声巨响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徐道长问道，“难道真的引起天谴了？！”
李观主满脑子烦恼，“我怎么知道！？”
修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一次巨响是巧合，不可能三次巨响也是巧合吧。
而且还不知道这三次巨响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旱地雷？！
“今天有些邪门，要不，还是算了？”徐道长心生退意。
“算什么算，侯夫人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这回捐了三百两，今天这事儿，就算是元始天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也得办妥！”李观主挺直背脊：“再说了，除魔卫道可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李观主拿出桃木剑，另一只手手持令旗。
他早年表演杂耍的时候，学过一点本事，三两下就将桃木剑舞出了刀光剑影。
徐道长左手拿着一叠符纸，右手拿着拷鬼棒。
张道长手持一柄法尺，外加一个铃铛。
“凭我们师兄弟三人，还有驱不掉的邪祟？！”
三人手持法器，一股王霸之气扑面而来！
“清场没有？！”
小道士点头：“清了，除了那晋阳侯府五小姐，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听说厉鬼凶猛，胆敢冒充王母娘娘，师兄们小心一点！”
三个道长刚武装完毕，简若楠就带着陈婆子跨进后院来。
冬霜见人进入后院，立刻大喊：“哎哟，五小姐，奴婢肚子痛，还请五小姐自己过去吧，老太太就在前面那棵大树后面。”
简若楠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外人多了，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开大。
后院种了许多香樟树，全是参天古树，这里光线昏暗，静谧安宁。
三个道长并一个小道士，有的藏在树上，有的藏在树后。
简若楠为了让道士们放松警惕，故意大声喊道：“祖母，你在哪里啊，孙女儿好担心你啊啊啊啊啊啊——”
还自己给自己做了个delay。
“孙女儿过来啦——”
果然，藏在暗处的道士们相视一笑。
眼神为号，准备收妖。
小道长藏在树后，举着狗血盆，就等着简若楠过来泼她身上。
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忽然，四人同时发现，脖子有种被勒紧的感觉。
秋衣穿反了？
见简若楠慢慢走过来，小道长强忍着窒息感，只想赶紧泼完狗血调整秋衣。
刚要举盆，忽然身后出现一个婆子，将他整张脸按进盆里。
“呜哇——”
小道士满脸血腥，忍不住呕吐起来。
“艹，出师不利！”
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
看来是个道行不浅的妖孽。
李观主率先从树上跳下来，他手里拿着桃木剑，对着简若楠大叫：“妖孽，还不快快现原形！”
张道长紧跟其后，手持法尺，“啊啊啊啊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快显灵，急急如律令......”
张道长的胡须重新粘了回去，随着他施法前摇，胡须随着衣袂摆动。
徐道长拿着拷鬼棒对着简若楠一阵比划。
漫天符纸飞舞。
仔细一看，地上竟然还用炭笔画了个阵法。
专业，真他娘专业！
简若楠在心里为三人的敬业鼓起巴掌！
她要真是个十岁小姑娘，早就被这样的阵仗给吓傻了。
但，她不是真正的小姑娘。
她、是、神！
只见简若楠站在原地，手指快速结印。
陈婆子手持仙女棒，在她身后点燃画圈圈，远远看过去，就好像她身后开出一朵炫目的莲花。
简若楠一边结印，一边大声喊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紧接着，她快速掏出一杆火.枪，对着对面三人就是一枪。
“诛邪！！！”
“砰——”
李观主的手上的令旗被打了个大洞，身后一根手臂粗细的树干咔地断裂开来。
“......”
怎么没有人事先告诉他，妖孽法术这么高强的吗？
刚刚那是什么玩意？
要不是他躲得快，咔嚓断裂的就是他！
李观主的嘴巴张得比令旗上的洞还大。
张道长看了眼手上的法尺和铃铛，不知道现在转头就跑来不来得及。
徐道长将手里的符纸一洒，双手握住拷鬼棒，“呔，我给你说，你别过来啊！！！”
四人吓得屁滚尿流，扯着秋衣，不停往后退。
【哎哟哟啊，尬得我头皮发麻——】
【我尼玛，又中二又爽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刺激！！】
【我以前早就想这样玩了，怕别人说我是傻子，没想到在这里把梦圆！】
【啊哈哈哈哈！】
陈婆子：“......”
五小姐你高兴就好，完全不用考虑老奴的心情。
闻着瓜味儿紧紧跟在五姐姐身后，终于吃到一手大瓜的腾哥儿，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恐。
五姐姐，你是真神啊！
派人躲在暗处，以防五小姐有危险及时伸出援手的四皇子：“......”
担心她受欺负，是本王多虑了。
五小姐连大莲花都玩出来了，想必应该不需要帮助吧。
简若楠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朝着站在五米远的道长高声喊道：“何方宵小，看见本天尊，还不速速跪拜！！”
三个道长都懵了。
你之前不是王母娘娘吗？
现在怎么又天尊了！！
简若楠再次快速结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诛邪——”
紧接着，又是一枪。
【嗨哟喂，头皮麻翻了！啊喂！】
【有些上瘾是肿么回事啊？！】
“诛邪诛邪诛邪——”
“砰——”
这一枪打在铃铛上，铜制的铃铛烂了个大洞。
张道长吓得把铃铛一扔，跪在地上，“天尊饶命，天尊饶命啊！”
“不关我们师兄三人的事，是你祖母，你是祖母起心害你，我们都是被你祖母给骗了！”
简若楠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本天尊饶你们不死。”
三个道长跪在地上，忽然感觉脖子上的勒紧感消失了。
原来不是秋衣穿反了，是天尊掐住了他们命运的喉咙。
幸好他们迷途知返、及时悔悟。
又是一阵磕头谢恩。
磕完头，李观主小心翼翼抬起头，“敢问天尊名号？”
简若楠冷哼一声，“放肆，本天尊的名号岂是你们这群小道士能打听的？！”
李观主赶紧低下头，“天尊息怒，小人自知道行浅薄，得知天尊威名，才能更好地敬仰天尊。”
简若楠想了想，道：“我，元始天尊、打钱、封神，懂？”
今天三章大肥章，字数约等于四章了，作者从早写到晚，门都没出，大号都没拉，作者以前高考都没这么勤奋过！
公主们，这么勤奋的作者，您看是给一个爱发电呢，还是两个爱发电呢！
公主，请打赏！！！

要是真的，这可是滔天的富贵啊！！！！
从今往后，他们将一雪前耻，从野生的道士，直接接受元始天尊的庇佑！
“天尊大人，您这边请！”李观主做小伏低，在前面领路，引着简若楠往招待贵客的厅堂走。
张道长和徐道长在后面护驾，生怕元始天尊大人磕着绊着了。
躲在暗处的腾哥儿都傻眼了。
五姐姐不到五分钟就把清虚观接管了？！
五姐姐，苟富贵啊！！
看着被道长们奉若上宾的简若楠，澹台墨再一次被震撼得无语凝噎：“......”
【刚刚五小姐手里拿的是什么？】
玄武系统：【火枪。】
玄武系统简单地科普了火枪的威力与使用方法。
澹台墨听完后，瞠目结舌：【那个小小的东西能让一个柔弱女子将好几个成年男子置于死地？】
玄武系统：【如果枪法准、弹药充足，一次性干掉几十个人也可能。】
澹台墨：【骑兵呢？】
玄武系统：【骑兵死得更快。】
澹台墨：！！
那岂不是可以一人成军！
这要是用在大夏的军队上，组建一支火枪队，简直所向披靡！
刚刚还听见五小姐说什么杂交水稻，亩产千斤。
五小姐真的太让人惊喜了！
澹台墨心绪起伏，简若楠那边又哗啦啦积分进账。
玄武系统：【殿下刚刚难道没发现吗，火枪轻松就能将铜铃击穿，殿下您要不要试着攻略一下五小姐，说不定五小姐一高兴，就把火枪赠予殿下了！】
澹台墨：【......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反过去博取五小姐的欢心？】
真是牛逼啊，刚开始让他偷灯油，现在直接让他卖笑了。
澹台墨怀疑这系统根本不是来帮他的，是来祸祸他的。
玄武系统：【殿下龙章凤姿，长相俊美，只要肯放下身段，必定能手拿把掐。】
澹台墨：【掐......】你妈。
你没听她天天嫌本王瘫呢？！
澹台墨教养极高，这个时候都差点忍不住骂脏话。
【......本王岂是玩弄感情之人！】
他绝对不会为了火枪欺骗女子的感情。
【这事，等本王站起来之后再议！】
道长带着人来到厅堂，简若楠刚坐下，就听到系统提示积分上涨的消息，这回直接涨了20积分，让她还清了一半欠债。
积分时不时涨跌，简若楠已经习惯了，毕竟四皇子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黑化大杀器。
哪天安安静静才让人奇怪。
她指着陈婆子道：“这是我的弟子，慈航道人。”
三位道长肃然起敬。
怪不得对方如此精准地识破小道长手中端的狗血，原来这是精通千手千眼法术的慈航道人啊！
失敬失敬！
果然，天尊身边的粗使婆子都是这般厉害角色。
陈婆子：“......”
五小姐你高兴就好，完全不用考虑老奴的演技和承受能力。
道长们奉上瓜果，“天尊请用，道人请用。”
简若楠招呼陈婆子坐下吃果子，她挑起一个果子，啃了一口，“你们帮助老百姓祈福收点香油钱可以，万万不能搞歪门邪道，要是让本天尊得知你们涉及后宅阴私，本天尊一枪诛了你们！”
说着，拿着手枪，在三个道士面前比划了一下。
李观主吓得“啪叽”一下跪在地上，“天尊，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乱来了！”
简若楠：“起来吧，在本天尊面前，别动不动就跪。”
徐道长：“天尊，小的们从来没有欺骗老百姓，这回真的是第一次！！”
“你们可别在本天尊面前耍小聪明，本天尊什么都知道。”简若楠说完，眼神犀利地看着三人。
最后，视线落在徐道长身上：“徐明昌，你，爱好穿女裙！”
“前年正月十五，你穿着女裙去法华寺上香，还收到一位男香客赠予的梅花。”
“那条粉色女裙，现在还被你藏在床板下。”
徐道长吓得惊愕失色。
他这事做得隐蔽，连他妈都不知道，天尊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天尊果然法力高强。
张道长和李观主眼珠一转。
刚刚老徐还怪他俩坏了道观名声。
结果搞了半天大家都一样。
简若楠黝黑的大眼珠一转，看向李观主：“李黎明，你昨晚在国公爷私宅......”
李观主“啊”地大叫一声，“天尊法力无边，小的绝对不敢抱着侥幸心理隐瞒！！！”
“天尊，我们再也不敢了！！！天尊给小的们一次机会！”
简若楠这才意犹未尽闭上嘴。
李观主捂着胸口，好险好险，昨晚玩的游戏太过羞耻，幸亏被打断了。
徐道长和张道长眼神流露出一丝可惜。
李观主：你们可惜啥？啊？！
在大夏，鬼神之说盛行，百姓对自然变化认知匮乏，很多事都求助于神佛，道士的地位很高。
像清虚观这样香火鼎盛的大观，这里的道士甚至比某些文士的地位还高。
有些没良心的道士收了钱，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号残害无辜女性，如果简若楠被按上一个妖女的名声，下场可想而知。
简若楠可以让他们把清虚观关闭，但是，一个清虚观倒下，会有成千上万个清虚观开起来。
还不如规范清虚观道长的言行，让他们正规一点，不要祸害百姓。
“赃款上交！”简若楠恶狠狠看向三人，“以后再发现你们作恶，本天尊定不轻饶！”
三个道长扑到地上，又是一阵叩拜请罪。
请罪完毕，李观主请示道：“天尊，侯夫人那里，怎么办？”
徐道长手持拷鬼棒，义愤填膺道：“那个老太婆心太毒了，让我去收拾她！”
简若楠伸手制止，“慢着！”
李观主拉着徐道长：“别冲动，等天尊把话说完！”
“有外人的时候别叫我天尊，”简若楠唇角一勾，坏笑道：“待会儿你过去，就说我已经被你们消灭了。”
她伸手拿过张道长手中的拷鬼棒，“说我是棒子成精，被你们打回原形了。”
张道长双眼瞪得溜圆：“还要骗人啊？！”
李观主斥责道：“糊涂，天尊这怎么叫骗呢？”
“这是那老太婆应渡的劫！”
简若楠满意地看着三人，挺上道啊。
老太太得知简若楠被打回原形，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她一激动，又给三个道长拿了二百两银子，“她就是这根棒子成精？”
一根一尺来长的扁棍，上面用朱砂写着“行刑拷鬼元帅”几个红色的大字。
李观主郑重地点了点头。
“观主，她还能变回来吗？”老太太有点怕，不敢去碰。
李观主神神叨叨道：“看你想不想让她变回来了？”
老太太双手合十拜了拜：“这样的精怪，留着祸害人间，还是该消灭的好。”
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哎哟哟，这个道观真的很灵，一产生恶念就有种要死的感觉。
老太太马上改口：“她改正之后，再放出来吧。”
送走观主，老太太流下两行清泪。
五姐儿果然是精怪附体，幸亏她遇到道长，将其降服，真是天尊保佑啊！
老太太跪在地上，朝着天尊殿的方向诚心实意磕了几个响头。
激动过后，老太太有些乏，独自在厢房里休息。
今天见了两次太奶，身体差点被掏空，忽然放松下来，要好好休息一番。
没一会儿，老太太就沉沉睡去。
“祖母~~~祖母~~~~~”
恍惚中，老太太好像听见五姐儿的声音。
老太太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简若楠趴在床边，一脸苦像地盯着她。
简若楠脸上身上贴着符纸，看起来很难受。
她伸出爪子，紧紧抓住床沿，一步一步朝老太太爬过去。
“祖母，你睡得着吗？”
“你害了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啊？”
一句句质问，掷地有声。
施老太太：！！
眼睛一闭，腿儿一伸，当场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