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圆满人生—— by欣欣向荣
欣欣向荣  发于:2024年05月12日

关灯
护眼

肖阳挑眉:“你觉得叶陌比我帅?”语气有些不善
晓月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儿危险,为了同学情,晓月只能昧着良心道:“你比他帅。”
肖阳点头:“这还差不多。”
晓月不觉好笑,男生果然很幼稚,才多大就有这么强的胜负欲。
大家的帮助下,板报非常顺利高质的完成了,虽然出力的其实只有叶陌跟曹娟,但晓月他们几个不也出主意了吗,虽然有些是馊主意并未采纳,但重在参与吗。
而这个年纪友情的建立往往非常快速,即便之前并未见过,但一个板报下来,已经可以出去搓一顿的程度。
曹娟提议大家附和,无人反对,于是高一九班七人帮的第一次聚餐就这么开始了。聚餐的地点并不是饭店而是附近的公园。
虽是市中心的公园,面积却不小,有山有湖,虽说山是堆出来的那种小山,但湖面够大,午后的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因是工作日,人不多,他们买了罐头面包汽水香肠,一大袋子东西,找了临湖的亭子,把吃的东西散在石桌上,然后开了汽水罐头就吃了起来。
这时候晓月才发现,什么高冷,什么气质,都是自己的错觉,即便叶大学神,也只是个高中生,也会拿着汽水仰脖往下灌,然后打长长的嗝,不,他们喝的不是汽水,瓶子的形状不对。
晓月过去拿了石桌上的瓶子看,不禁道:“怎么是啤酒。”
杨睿道:“旁边的不是汽水吗,你们女生喝汽水,我们男生喝啤酒各喝各的。”
晓月见桌上的啤酒不多,这才松了口气,一人一瓶应该喝不多吧,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咚一下,肖阳晕了。

遇上干妈了
市一院,见医生出来,几人忙站了起来,医生道:“不用紧张,他没什么事,就是喝醉了。”
“啊,喝醉了?”杨睿惊呼:“可,可是才喝了一瓶啤酒。”
叶陌道:“别急,听大夫说。”
杨睿忙住了嘴,医生道:“人的体质不同,酒精的耐受力也不同,有的人可能千杯不醉,但有的人也许喝一杯就醉了,你们这位同学就属于这种体质,好在喝的是啤酒,如果是白酒,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切记以后不要让他碰酒了。”
叶陌点头:“我们知道了,谢谢大夫。”
医生笑道:“不用谢,他现在已经醒了,就是有些头晕,回去睡一觉就好。”
几人扶着肖阳出了医院,杨睿宋刚曹娟跟肖阳家住的不远,便由他们送肖阳,看着他们坐上了出租车,晓月松了口气不禁道:“好了,虚惊一场,咱们也走吧。”
赵磊道:“这会儿时间还早,我去服装城看看,你们俩走吧。”说着挥挥手,跑了。
晓月想喊住他去拿自行车,叶陌道:“从这边去服装厂有直达的公交车,更方便,明天直接做车去学校就好,没必要多跑一趟。”
晓月叹了口气,心道,幸亏公园离着学校不远,怕不好存车,他们几个把自行车放在了学校,不然更麻烦。
叶陌道:“我们走吧。”晓月点点头打算过马路,竟去一中方向的公交车在马路对面,他们得回去拿车。
还没走呢,忽有一辆轿车停在跟前儿,晓月楞了一下看过去,见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女人,看年纪大约四十上下,短发,干练,一看就是那种事业型女性,五官很秀气,但通身上下有种独属于医生的气质。
晓月猜她应该是医生,尤其这里是市一院大门口,而从车头的方向来看,前面正是医院的职工入口,只不过她不往前开,停在这儿做什么?
正想着,却听女人笑吟吟的道:“小陌,刚远远的瞧着,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叶陌叫了声:“干妈。” 晓月恍然,原来是叶陌的干妈。
女人笑道:“你是来找干妈的吗?”
叶陌摇摇头:“是有个同学酒精过敏,喝了些啤酒晕了,我们把他送医院来了。”
女人:“人呢,在哪个诊室?”
叶陌:“已经没事了,说回家睡一觉就好,其他几个同学跟他住的近,送他回家了。”
女人点点头:“那以后可要主意了,不能再碰酒。”说着目光落在晓月身上。
叶陌开口道:“这是我的同班同学苏晓月,晓月,这是我干妈,是市一院的脑外科主人。”
晓月不禁暗暗腹诽,哪有这么介绍的,连个姓都不说,就说是他干妈,难道让自己也叫干妈不成。
不过好在干妈善解人意,笑眯眯的道:“我姓季。”
晓月遂道:“季主任好。”
季主任笑了:“你是小陌的同学就别叫什么主任了,叫阿姨吧。”
晓月又道:“季阿姨。”
叶陌道:“这几天您不是休假吗,怎么又来 医院了?”
季主任道:“我来拿点儿东西。”说着看向他们:“你们俩这是去哪儿?”
叶陌道:“我们打算回学校取自行车。”
季主任:“那正好顺路,你们上车,我送你们过去。”
晓月有些犹豫,叶陌道:“那谢谢干妈了。”拉开后座的车门,推了晓月上车。隔着窗户晓月看见,有个圆脸的小护士跑了出来,把手里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季主任。
那个圆脸小护士看着有些眼熟,等小护士走了,晓月才想起来,就是自己重生醒过来那天,见过的那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小护士,想不到竟然这么巧。
季主任上车掉头往一中开,不大会儿就到了一中门口,晓月跟叶陌下车,季主任热情的道:“晓月下次跟小陌来阿姨家玩,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晓月:“谢谢季阿姨。”
等车子开走了,两人进去推了自行车出来,晓月挥挥手骑车走了,从他经常去少年宫练钢琴,晓月便猜侧他应该住在少年宫附近,离着一中不远,所以两人并不顺路。
看着苏晓月消失在街口,叶陌才骑车回家,晓月猜的很准,他的确就住在少年宫旁边,从一中骑车十分钟就到了。
把车放在院子里,进屋,在玄关刚换了鞋,转身就看见妈妈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叶陌微微蹙眉:“妈,您在这儿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叶妈妈道:“刚你干妈给我打了电话过来,你干妈说你跟个小姑娘逛街呢,你快跟妈妈说说,哪来的小姑娘,你干妈说挺漂亮的,说是你的同班同学,初中的吗,妈妈怎么不知道”
叶陌:“是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叶妈妈愣了一下:“今天不是第一天开学吗?”
叶陌点头:“是第一天开学,我去做功课了。”撂下话不等叶妈妈再问,上楼去了。
叶妈妈没辙了,她深知儿子的性子,不愿意说的,问也没用,只能回客厅去给闺蜜拨电话了。
电话响了几声,等对面一接起来,叶妈妈就急急的道:“你真看见小陌跟个小姑娘在一块儿了,你不是看错了吧?”
季云放下手里的文件道:“我亲自送他们回的学校,那个小姑娘叫苏晓月。”
苏晓月?叶妈妈道:“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季云:“上次吃饭的时候,明哲提过有个七中的小姑娘,考的不错,小陌这个状元都有点儿悬,那小姑娘好像就叫苏晓月。”
叶妈妈道:“对,好像一模的时候,也提过数学考了满分的,不过就算如此,今天第一天开学两人应该才见面吧,就出去逛街了?这还是小陌吗?”
季云:“是不像小陌的性子,不过看两人的境况,不像第一天认识,不过,我建议还是别问他的好,我倒是觉得,能在高中就交几个好朋友,是件好事。”
叶妈妈忽然感叹道:“就像我们是不是?”
季云笑了:“是啊,就像我们。”季云撂下电话,看向窗外,从这儿望过去,能看见一中图书馆的尖顶,能看见上面巨大的时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学生们,时间宝贵,应该珍惜。
仿佛昨天还在一中上课,一转眼的功夫,人生便过了一半,时光匆匆,但最为鲜活让人难忘的仍是那段青春岁月。
晓月没时间想这些,她一回河沿路就见她家的院门外围了好多人,晓月一皱眉,把车支在一边就要过去,却被张大娘抓住拽进屋去了。
进了屋张大娘才道:“你先别过去,大树胡同苏家老太婆来了,说要上回分家不公,要重新分,正闹着呢。”
晓月都给气笑了,分家的时候明明是爸妈吃了大亏,要不是河沿路拆迁,想必老太婆也不会觉得不公了。
想到此,便道:“我去看看。”
张大娘忙拉住她:“你去做什么,那老太婆不讲理,撒泼打滚的闹起来,看碰着你。”
晓月道:“您老忘了我在大树胡同住了好多年呢,我奶奶什么样,最清楚,您老放心吧,我就去听听她说什么?”
张大娘这才放开她,不过仍是不放心,跟着晓月走了过来。
一迈进院,就听见老太婆嚷嚷着要重新分家,说什么上次分的不算数,而自己老爹并不在家,小舅也不在,姥姥跟老娘根本应付不来。
姥姥是个心最善的老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苏家老太婆这样的人,老娘更是纸老虎,面子上厉害,尤其老太婆是婆婆,就算分了家,以老娘的性子,也不会对婆婆如何,这不禁是性格所致,还有就是在大树胡同这么多年,老娘已经习惯了委曲求全,故此,面对老太婆的胡搅蛮缠,无计可施,只会一味的说当初分家说好的云云。
晓月进来才发现,除了苏家的老太婆,还有小叔,今儿却不见小婶赵卫红,想必是躲在后面使坏去了,赵卫红历来如此,什么时候都把老太婆推到前面,她在后面捡便宜。
晓月道:“妈,姥姥我回来了。”
王招弟听见说话,侧头看去,因为变化太大,一下子竟没认出来,揉揉眼再看,才看出是老大家的赔钱货,自己那个倒霉孙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遭,心里更认定,那间房子卖了不少钱,不然这娘俩哪来的这么好的行头,在大树胡同的时候,老大媳妇穿的可都是旧衣裳,这丫头偶尔买身新衣裳,也没这么体面,要是手里没钱能这么打扮吗。
想到此,堆起个假笑来道:“晓晓下学回来了,听你小叔说,你考上了一中,真的假的,奶奶听人说,一中可难考呢,咱们大树胡同几十年了也没一个考上的,你咋就考上了呢?”
这话说的当真不中听,张大娘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话,当然是晓晓学习好,才能考上,难道还有别的法子不成。”
王招弟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可奇了,我记得在大树胡同那会儿,晓晓学习不多好呢,在班里也就是个中溜儿,别说一中了,能考个好点儿的技校都费劲儿,怎么才俩月的功夫就变天了。”
张大娘气的脸色铁青:“你是晓晓的奶奶吗,听你这话像是盼着晓晓考不上一中才好呢。”
王招弟:“我可没盼着她考不上,就是觉着奇怪。”
晓月懒得理这老太婆,直接看向小叔道:“分家的时候,小叔小婶可是都同意了,并且写了协议做了公证,现在想重新分家,已经晚了,不过呢,小叔如果认定自己吃了亏也好办,可以去法院告,现如今是法治社会,所有纠纷都能用法律解决,就让法院判,判什么结果,我们家都认。”
苏金强有些傻眼,本来就是想趁着刘正荣跟大哥不在,弄了大宝奶奶过来找大嫂闹,以大嫂的性子,说不准婆婆一闹就答应了,赵卫红带着儿子回娘家了,撂下话说不重新分家就离婚,苏金强没法子只能撺掇大宝奶奶过来闹。
也的确如他所想,刘正荣跟大哥都不在家,本来瞧着大嫂像是要答应了,谁知侄女回来了,昨儿跟赵卫红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丫头别看年纪小,主意正的很,跟大树胡同那会儿可不一样,说出话来有理有据,而且,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丫头冰冷的目光,就忍不住让人从心里发寒,好像自己怎么想的,这丫头全知道似的。
所以,苏金强有些怕自己这个侄女的,跟这样冷冷的目光一看,苏金强有些心虚:“一,一家子亲兄弟,惊动法,法院不是让人笑话吗。”
晓月不禁冷笑:“你们两口子昨儿来闹了一通,今儿又来,引得街坊邻居围观,这都不怕人笑,去法院光明正大,又怕什么。”

晓月的苦肉计
王招弟见晓月几句话说的老儿子,都磕巴了,立马不乐意了:“这是大人的事,你个小丫头片子跟着掺和什么,一边儿呆着去。”说着还上手推了晓月一把,晓月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正按在了地上碎了的花盆上,顿时就出了血。晓月的皮肤白,血一渗出来对比过于强烈,瞧着触目惊心。
见女儿受了伤,刘秀荣那多年委屈对婆婆形成的惧意,顿时消失无踪,脸色一变,急忙过来扶起晓月 :“妈看看伤哪儿了。”
晓月把手往身后藏,笑道:“没事,就是擦破点儿皮,妈您别担心,真的没事。”刘秀荣见女儿明明都流血了,却还强撑的笑容安慰自己,心里酸涩难言,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太失职了。
看见推了女儿仍盛气凌人的婆婆,无名怒火冲了上来,站起来道:“你疼你老儿子,大孙子,为了他们你能省吃俭用的,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那是你愿意,你瞧不上我这个儿媳妇,处处刻薄,我也认了,谁让我嫁了金生呢,可晓月好歹是你的亲孙女,你不疼她也就罢了,怎么还推她,你可以不当晓晓是你孙女,可她却是我跟金生的女儿,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容不得被人欺负,就算是你也不行。”
刘秀荣语气硬,气势更硬,一扫刚才的怯懦,直直瞪着王招弟,整个人如一头护崽儿的母狼,眼里透出狠厉,仿佛王招弟再敢欺负晓晓,就直接扑过去咬死她。
这样的大儿媳妇真吓住了王招弟,这么多年了,自打大儿媳妇进门,都是唯唯诺诺的,在大树胡同,自己说什么是什么,就算让他们两口子把工资都交了,不也没吭声,老老实实的交了吗。
其实刘秀荣不是怕她,是觉得她好歹是长辈,既然嫁进苏家,总不能天天跟婆婆鸡吵鹅斗的闹吧,毕竟她不是赵卫红,做不出她那样的事来,可她的退让,在婆婆眼里成了好欺负,越发变本加厉。
要不是今儿亲眼见女儿受了伤,刘秀荣或许还会忍让,可老太婆千不该万不该,去推晓晓,女儿是当母亲的逆鳞,谁欺负都不行。
王招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反了天了,怎么这你当儿媳妇的敢跟婆婆动手不成。”说着眼珠一转,往地上一坐就嚷嚷了起来:“哎呦喂,街坊邻居们快来看啊,这杀千刀的儿媳妇要打婆婆了……”
这是王招弟的杀手锏,屡试屡灵,这会儿又施展出来,想来了恶人先告状,而且她往地上一坐,看大儿媳妇敢骂自己还是敢打自己,真要敢动手,那自己就赖在这儿,看大儿回来怎么办。
刘秀荣是恨老太婆欺负晓晓,可王招弟一耍无赖,她是真没辙,总不能真动手吧,就算王招弟做的再过分,她都是金生的亲娘,晓晓的亲奶奶,血缘关系在这儿牵着呢,自己能把她怎样。
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姥姥却怒了,指着王招弟:“亏了你好意思说嘴,我要是你早寻个犄角旮旯毛着去了,省的出来丢人现眼,你偏心你孙子回你的大树胡同偏去,晓晓在你眼里是根儿草,可在我这儿就是心肝儿肉,谁欺负她,我老婆子就跟她拼命,你在这儿等着我的。”说着转身进了屋。
众人正纳闷晓晓姥姥进屋去做什么呢,就见老人家抄着一把菜刀出来了,那菜刀磨的锃光瓦亮,映着日头闪过一片寒光。
出来直奔王招弟就去了,到了跟前儿一刀就要砍下去,亏得刘秀荣眼疾手快的忙抱住了老人家的腰,这一刀砍在了旁边的石桌上,火星飞溅,可见不是吓唬王招弟,是真要砍人的。
王招弟再泼,也惜命,可不想被活活砍死,直吓的魂飞魄散,想着跑偏偏腿软了,起都起不来。
这时候晓晓姥姥又把菜刀举了起来,张大娘也忙着过来抓住了手臂,对着同样吓傻的苏金强道:“还不带着你娘走,真不要命了啊。”
苏金强如梦初醒,忙扶起了王招弟,娘俩仓皇的跑出去了,这边姥姥那股劲儿泄了下去,瘫坐在凳子上,菜刀早让刘秀荣夺了过去,可老人家的手依旧抖着,可见气的不轻。
晓月心里有些后悔,她刚才是趁着老太婆推自己故意摔在地上,就是想用苦肉计,逼着老娘反抗老太婆,要不然以老娘温良贤惠的性子,再怎么着也不敢跟婆婆对着干,上辈子可是被老太婆欺压了一辈子,直到老太婆死了,才解脱。
而这种委屈求全的人格已经形成了就很难改变,除非下重药,譬如自己,就算老娘再温良,涉及亲闺女也会反抗,这是为母则刚。
自己的苦肉计的确凑效了,但她没想到姥姥会拿着菜刀砍老太婆,在晓晓记忆中姥姥一直是个温柔和善的老人家,在整个河沿路谁不知道姥姥的好脾气,从来没发过火,谁能想到,会拿着菜刀砍人呢,可见姥姥多见不得被人欺负自己。
晓月过来抓住姥姥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姥姥您看晓晓没事儿,晓晓好好的呢。”
摸着晓晓滑腻的脸蛋,姥姥的手终于不再抖了,一把把晓月抱进了自己怀里:“我可怜的晓晓,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啊。”说着啪嚓啪嚓的眼泪掉了下来。
老人家的话勾起了刘秀荣这么多年的委屈来,也抱着老人家了起来,被姥姥跟老娘带的,晓月也哭,张大娘直抹泪。
这边正哭着呢,老爹跟小舅回来了,一进院就见老少三辈抱在一起哭,旁边张大娘跟着抹泪,一时闹不清发生了什么,苏金生过来拉妻子:“这是怎么了?”
不见他还好,看见他刘秀荣顿觉更委屈了,要不是嫁给了这男人,哪会受那老太婆的气,还连累的女儿也被老太婆欺负。
想到此,哪有好脸色,哼了一声:“问你妈去。”说着转身进屋拿药箱子去了,晓晓的手还伤着呢。
然后姥姥也瞪了他一眼,跟张大娘回旁边院了,留下莫名其妙的苏金生跟小舅面面相觑。
从王招弟娘来跑了,看热闹的邻居便都撤了,没热闹看了,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故此,院里就剩下晓月,苏金生只能问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晓月道:“小叔跟老,呃,大宝奶奶来了。”本来想说老太婆的,想起她家老爹是个大孝子,自己在心里说行,嘴上要是喊老太婆,老爹肯定得急,可让她叫那老太婆奶奶,晓月真不想。
所以就用大宝奶奶称呼,实在是厌烦透了那老太婆,都不是不讲理了,根本就是混账,这样的人真不配当长辈。
小舅眉头一皱:“她来做什么?”
晓月:“说上次分家不公,要重新分。”
小舅立马就怒了:“狗屁,上次分家苏金强可是得了大树胡同三间房,河沿路这边他两口子根本不要,这会儿见河沿路拆迁觉得不公平了,早干嘛去了,合着天下的好事都得归他们是把,不归他们就是不公,这特么不用想指定是苏金强撺掇的,我去找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苏金生忙拉住他:“你别去,我去。”撂下话黑着脸走了,瞧那意思像是要去拼命的。
晓月忙喊老娘:“妈,我爸去大树胡同了。”刘秀荣急忙跑了出来,把药箱子往石桌上一搁:“你自己擦药,我去看看。”说着也追了出去。
小舅愣了愣不由看向气定神闲的晓月:“你这丫头又琢磨什么鬼主意呢?”
晓月无辜的眨眨眼:“小舅你这可冤枉我了,我一个小孩子能琢磨什么?”
见她一副鬼灵精的样儿,小舅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鬼丫头,小舅可不信没有你,你妈跟你姥姥能对付的了苏家的老太婆。”
见被小舅戳穿了,晓月只能道:“我其实就是见不得老太婆欺负我妈,小小的用了一下苦肉计,想让我妈支愣起来。”
小舅抱着胳膊:“结果呢?”
晓月摊手:“结果是我妈的确支愣起来了,但姥姥也给惹毛了,拿着菜刀要看了老太婆,于是就成这样了。”
小舅听了忍不住笑了:“你姥姥最疼的就是你这丫头,你受委屈跟挖了她老人家的心一样,能不毛吗。”说着瞥见她手上的伤,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大一条口子,去医院吧,破伤风可是会死人的。”
晓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过就是划破了小口,哪有小舅说的这么夸张,不禁道:“上次我磕破了脑袋都没打破伤风针,这点儿小口没事儿,上点药明儿就好了。”
小舅却固执非常:“不行,跟我去医院。”说着不由分说,硬是拽着晓月要打车去市一院,晓月忙道:“就破了口,不用大老远跑去市一院吧,这样也太浪费医疗资源了,就去前面的小医院好了。”
在晓月一再坚持下,小舅勉强同意去了小医院,好在还没下班,挂了号,是个年轻的女大夫,给伤口消了毒,上了药裹上就说好了。
小舅不干了:“这就完事了,不用打破伤风针吗?”
女大夫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样的伤口用不着打破伤风。”
晓月急忙谢了大夫拖着小舅出来了,琢磨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别让小舅知道的好,免得小舅大惊小怪的,没看见人家大夫一脸戏谑吗,幸亏听自己的来了小医院,要是去了市一院,哎,晓月都不敢想那后果。
小舅仍一脸担心:“我看这小医院不靠谱,要不咱们还是去市一院吧,王牌好大夫都在哪儿。”
晓月没辙的道:“小舅我就擦破了点儿皮,其实小医院都不用来,就在家擦点儿药就行。”说着不禁看向马路:“我爸妈去了大树胡同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小舅见她目光晶亮,不像是担心,反倒像兴奋,不禁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巴不得打起来吗?”
晓月道:“我是觉得如果能彻底跟那边断了以后就清净了。”
小舅摇头:“你爸那性子不可能,再怎么着也是亲娘。”
晓月不禁暗暗叹气,她其实心里也知道,世上最让人无奈的就是血缘关系,就算老太婆再作妖,老爹至多心寒,但血缘切不断,更何况还有爷爷呢,想起那个古板硬气的老人,即便重男轻女,对自己这个孙女也很不错了,其实爷爷算挺讲理的,只不过摊上老太婆这样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加上不争气的小叔,爷爷想立规矩根本没人听,别看小叔跟老太婆都好像很怕爷爷,其实都是表面的,背地里该做什么还作什么,算准了爷爷不能拿他们怎么办,这也是爷爷为人夫为人父的悲哀吧。

早恋的问题
老爹老娘去了没多会儿就回来了,看情形不怎么愉快,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就那偏心的老太婆,能愉快了才稀奇。
吃饭的时候,小舅问了情况,老爹闷着脑袋不说话,老娘道:“你姐夫说要是觉得上次分家不公,那就换个过儿好了,就算先头那间房子卖了,也有拆迁政策在哪儿摆着,照着政策算账,错不了,金强吱吱呜呜的,晓晓奶奶也不答应。”
姥姥气道:“不是他们跑来闹腾说分家不公吗,怎么换个过还不行,这左右都是她们的理了。”
老娘看了丈夫一眼,冲姥姥微微摇了摇头,姥姥也就不再提了,吃了饭姥姥拖着老娘去屋里说话去了,晓月知道,肯定是问苏家的事。
其实不用问都能猜到,老太婆那颗心历来偏的紧,从来没把老爹当成儿子疼过,一味就知道索取占便宜,本来当初分家就是小数两口子听见大树胡同拆迁的消息,忙着分了家,等着占大便宜,谁知大树胡同没拆,反倒是河沿路拆了。
心里又觉着吃了亏,这才跑来闹,可老爹一旦说换个过子,肯定是不同意的,因为,按照拆迁政策,苏家前头在河沿路那间小屋,也就给个小一居,楼房是楼房,可面积不大,一家三口住着都有些逼仄,更何况苏家爷爷跟老太婆,小叔三口,可是整整五口人,哪里住的开。
就算是楼房,一间小一居换大树胡同三间房,也是血亏,不是她们这边亏,是大树胡同那边亏,这还是说没拆迁,一旦拆了迁,大树胡同那三间房的面积加上人口,怎么也能分一个两居一个一居,这明摆着吃亏的事,怎可能答应。
瞧老爹那脸色,必是不禁不答应还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毕竟以老太婆的尿性,对大儿子这边根本不懂什么叫过分。
晓月觉得,老太婆跟小叔两口子这么闹是想用大树胡同的一间来换河沿路的一间,也就是说,分的楼房归小叔两口子,自己三口回大树胡同住那一间小平房。
晓月猜的不错,提起今天在苏家,婆婆的那些话,就让人觉着心寒,刘秀荣都没敢跟晓晓姥姥提,只含糊几句混了过去,回屋来见丈夫坐在窗前一根一根的抽烟,刘秀荣叹了口气:“你别太往心里去了,要我说这么着也好,心凉透了,更拎静,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
苏金生看着妻子良久低声道:“对不住,是我没本事,让你们娘俩跟着受委屈了。“
刘秀荣:“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而且,也不是你的错。”
苏金生拉了妻子的手:“你放心,这次我绝不退让,如果那边再过来闹就打110,让警察来解决,既然她们都不觉得难堪,咱们怕什么,闹大了,让街坊邻居也都评评理。”
刘秀荣:“公公不是跟婆婆小叔闹了一顿吗,想必怎么也能安生些日子,咱们早些搬到福顺街去,让她们想找都找不着。”
苏金生心知妻子是用话宽慰自己,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搬去了福顺街,她们夫妻都在运输厂工作,能找不到吗。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