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一起, 简直就是日月同辉了属于是。
突然明白萌点了，就连乔依现在都越看越觉得他们天生一对。
“也没有那么般配吧……”她左看看右看看, 下意识小声地说, 等反应过来在说什么, 她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怎么那么像阴暗小人啊！
在原地里默默的发了一会呆，少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于是转头过来看到她后和伊南娜说了一句后就走过来。
看到少爷走过来, 她心情开朗了一点。
在离开王宫的路上, 她还在纠结, 少爷和伊南娜同框的画面真的是……绝配啊！两个人都超美的。
“少爷……就是, 假如，有一天, 你会不会喜欢伊南娜公主啊？”
“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这当然……””少爷好端端走着就听到这种傻瓜问题几乎不暇思索的要说完。
突然, 他想到什么，停下转头用很疑惑地口气问,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有没有。”乔依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快速地说, “我只是单纯好奇, 随便问问。”
他移开目光, “还是不太可能会喜欢的,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总之，出于某种原因，少爷您一定不要和伊南娜有太过多的接触。”毕竟按照命运线的指示，他最终会和伊南娜走到一起，成为盟友。
也一定是这个原因，乔依摸着心脏的位置，才会感到如此不安吧。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再次转头，“你真的不是在吃醋？”
“当然不是！”
他敛下眼底一丝失望，口气轻松地说，“好吧，那为了不让我的女仆吃醋，我会减少和她见面的。”
这不是回答跟没回答是一样的吗？
第二天上午，按照女王的要求，校长同意了他们离校申请。
然后按照约定的时间。
少爷，她和伊南娜以及始终穿着黑甲的男人克伦伯格在街头碰面了，乔依发现事实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自己一见到克伦伯格就会愤怒和恨，会立刻冲上去挑战他。
可实际上并不是，再愤怒都会随着时间的平移而变得平淡，她现在看到他已经不会再有失控的感觉了。
但这不代表原谅。
见面以后的伊南娜对克伦伯格说：“你穿成这样实在太打眼了。”
她和亚菲利欧都做了伪装才出门的，但要是这个黑甲骑士在这里，什么伪装都是白费功夫。
“可是公主。”他的声音沉闷的从铁面具下传出，“他很危险。”他说完以后看向了少爷。
至于少爷旁边的乔依，他是完全没放在眼里。
“放心吧。”伊南娜拍了拍他，“我们是朋友和同学，他们会和我一起，也会保护我的。”
“可是只有我。”他揭开了面具下颌，低沉磁性地说，“才有那个力量能够保护你，不是其他任何人。”他低下眼眸。
嘴唇轻抿。有些倔强的意思。
伊南娜隐隐露出了头疼的神色。
乔依见到伊南娜和克伦伯格的互动后说，“如果他一定要跟着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反正我们现在对于黑暗巫师到底在哪里一点头绪也没有，目前能做的也只是探寻和街坊而已。”
她在乌纳尔里积累了相当丰富冒险任务经验，用来应对目前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举重若轻。
“所以如果有他在的话，那也算多个人多份力量吧。”
伊南娜看着乔依，“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眼前的事眼下说，以后的事以后说，总有一天，该解决的总会解决。”
她比那个时候成熟了很多。伊南娜心里想，她看着乔依的表情和眼神，已经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好，那你的办法是什么。”
一只雪白的北极熊毛绒公仔出现了。
克伦伯格在伊南娜的辅助下卸下了铁甲，只保留了铁面具，外面还套着一层毛绒公仔。
顺带一提，毛绒公仔就是伊南娜开的奶茶店的漫画人物设计形象。
高高大大的骑士被装在这里面，别人自然而然的削减了他身上那种来自强者的威胁感。
甚至还有不少小朋友要上来找到玩耍呢。
伊南娜从店里拿到了一打传单交给克伦伯格，“正好我们可以利用发传单的名义顺利成章的去接触别人。”
“但如果是四个人一起似乎太打眼了。”乔依说。
“我们几个本身就有些和群体不搭。”
其实主要是他们三个，完全和普通人不沾边。
乔依觉得自己应该是丢到人群也找不到的，虽然她眸发全黑，但不仔细看也只以为是深棕色而已。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们就两人一组吧。”伊南娜说道。
“如果发生任何异常就互相联络。”伊南娜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仪器，“这是母后批准我们使用的联络器。”
她递给了乔依。
一直没说话的亚菲利欧，突然开口说道，“就这么分工似乎太无趣了，不如来增加一点赌注吧？毕竟有竞争才有动力去完成任务。”
伊南娜公主闻言把目光放到了少爷身上，“你想赌什么？”
“就比一比谁更快的找到黑暗巫师的据点吧，毕竟除掉黑暗巫师的据点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很难。”
“虽然有点不公平，但是……我同意。”伊南娜对少爷说，“既然你定赌约，那么我来定赌注吧，输掉的那一组必须答应赢的那一组的一个要求。”
乔依：这两个人怎么就赌上了！
少爷嘴角轻轻的往上一提，“好，那就这么定了。”
伊南娜和北极熊公仔消失。
乔依麻木地转头，“我们现在怎么办？”
眼见着伊南娜都已经出发了！乔依不禁问少爷。
少爷眨眨眼，“我都没怎么出过门，我听你的。”
乔依：……
“那我们就，就先闲逛吧。”
虽然少爷能够捕捉黑暗气息，可是伊南娜对王都更熟，乔依不觉得他们一定就能更快找到，闲逛肯定是行不通的，主要还是思考，黑暗巫师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们既然以借口能够帮助完成人的要求而赚钱，势必要接触到那些心里有强烈渴求的人。
当铺，赌场……她迅速在心中筛选着可能的地点，最终她打算先去王都的赌场看看，那里鱼龙混杂很适合打听消息。
“少爷，我们要不先去……”
结果就看到少爷抬腿正在抬腿往王都的行政机构里走。
“哎？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回过头，“不是你说的吗？有困难找城卫署，不要自己就动手。”
她不由黑线，这是她怕少爷胡作非为说的。
“要是他们也知道据点在哪里，恐怕女王也不会找到我们了吧？”
“也是。”他捏着下巴抬头看着漂亮工整的建筑物，“不过来都来了。”
“那就正好顺便把你的奴隶留名申请划掉吧。”乔依闻言心中一动，不由说道，“不过除名这么简单的吗？”
“嗯。”
“那赌约怎么办？”乔依总觉得那像一个吊在头上的绳子。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吧。”少爷的脸上满是不慌不忙。
乔依忍不住激他，“要是我们输了，伊南娜要求你，嗯，倒立洗头，学校果奔或者给她当牛做马怎么办，少爷？”
“除了最后一个，其他都去做就是了。”见到乔依露出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的震惊眼神，他耸肩说，“反正那也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会输。”
“啪啪啪！”乔依鼓起掌，“您还真是自信，我等着到时候去果奔终点给你送衣服。”
少爷：……
在踏进办公厅之间亚菲利欧“到现在为止，你对王都都是什么感觉？”
乔依说：“干净，漂亮，简直就是童话王国一样。”
“比北境好？”
她犹豫了一下怕打击到少爷，但还是点头，“不过少爷，我相信你将来一定是超级大大大大领主的！”
“我又不在乎这个。”他推开门说。
“能让他们活着就不错了。”
北境穷困的理由好像找到了……
走了进去后指引人员说要填写表格。
“我来写吧。”少爷说完就在表格上勾选和书写着然后掏出了自己章印盖了上去，递过去，随后两人就坐在大厅里等待。
地面是光洁到反光的地板砖，来办事的都是衣着光鲜的人，显得井然有序，大家也都是彬彬有礼的。
简直就像是去银行办事一样令人舒适。
“少爷你好好看，好好学。”想到了少爷的领主身份，他的北境也是正在发展中，她捣了捣他的手臂说。
他轻瞥了她一眼，笑了一声，没有开口反驳。
没过一会就有人喊他们进去，可还有比他们先填表的人在外面。
“这么快就轮到我们了吗？”乔依回头望着说。
“你们走的是特殊通道，这是署长的命令。”带领的公职人员一丝不苟的回答。
乔依想到那个章，看了少爷一眼。
他们直接越过了窗口，并且来到署长办公室。
“你先在门口等着。”署长对着带他们来的办事人员说道。
随后署长朝着少爷颔首致意。
说明了来意后。
“这个好办。”
署长把守在外面的办事人员叫了进来，“你带她去籍档案室。”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少爷坐进了沙发里一副我累了，不想动了的模样。
乔依想行政机关肯定非常的安全，于是就去寻找自己的名字了。
带着她过去的办事人员在管理员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脸色几经变化后，“好吧，你们跟我来。”
然后指导着操作步骤，乔依依言，手指滴血取样，随后密密麻麻到数不清的小格子里某一处亮起。
这些就是和她一样的人了吗？她脑海中划过这个念头。
“这些都是奴隶的档案吗？”她忍不住回头问管理员。
管理员点头，“不止是这里，地下还有，各个分部也有存档。”
“那些灰色的是什么。”
“是没有生命体征的，我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清一次库存，虽然档案清掉，但样本还在。”
“库存……”她看着那些灰色格子，心神受到了一些震荡。
少爷进来前曾经问她的问题。她之前说很好，可现在她感觉到这种美好背后似乎也暗藏着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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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在署长室里, 本来正坐在办公位的男人见乔依走后，离开椅子走到亚菲利欧面前半跪下来，
“首领。”
亚菲利欧一改神情, 眼底里充满了冷淡。
男人抬手撸起袖子, 从手臂上撕下一层伪皮, 露出鲜艳的红叉标志。
他是恶人帮里打入到王都内部的探子，不仅皮肤, 他浑身上下就连声音都是假的。
“把近一个月关于失踪的卷宗拿出来，要未解决的。”少爷命令道。
男人立即把相关的资料全部打包整理好拿来, 整整有厚厚一沓。
“都是贫民区里的, 这还是有报案的, 本来我们是想要继续查下去的，但越查越深，最后牵连太多了, 上面的意思也是到此为止, 禁止继续追查。”
趁着首领翻阅的空闲, 署长说道。
“当然是要禁止的。”亚菲利欧说完以后抽出了十几张放到桌面上展开, 盯着档案，撑着下巴说, “毕竟让女王头疼的是黑暗巫师而不是地下人口交易, 只有当这两个混在一起，她才会找到我来帮她解决问题。”
他指着桌子上的那些失踪人口说, “这些人里你有印象吗？”
署长扫过一眼, 皱眉, “这几个都是坏瘤子。”
亚菲利欧挑眉。
“这几个是街上有名的贼头。”
他指着一个小男孩说：“还有他, 在学校里就是坏痞, 我对他印象深刻, 因为他家长每天缠着我，要给我送礼，为了继续伪装下去我只能置之不理……”他叹口气，“但到底是学生，我在私下里也查过，可是没有任何线索。”
“都是恶棍吗？”他陷入沉思。
“那南街巷87号是做什么的？”
“那里……”他思索了一下，“似乎是个挺火的占卜屋？”
等乔依回来，署长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翻报纸，而少爷在随手摸着拼图。
“没想到署长竟然也是一位拼图爱好者就借来玩玩了。”少爷按下了最后一块拼图碎片后抬眼说，“你找到了？”
乔依露出了微微放松的表情，然后又沉重地点头，“嗯，找到了。”
只是这个过程也让她看到了很多东西而已。
他懒懒地站起来说，“好吧，既然找到了，那就走吧。”
“这样就行了吗？不是说要王室的批准吗？”走出去后乔依还是不太理解。
“要求是要求，实际是实际。”少爷说，“树老了就会长虫子，表面看着生机勃勃，实际已经千疮百孔。”
乔依总觉得他似乎瞒着点什么，“对了，刚才和署长聊天的时候告诉我有一个占星屋很可疑，不然我们就直接去那里看看吧。”
“占星屋吗？”乔依闻言考虑了一下，“既然是署长说的，那可信度确实挺大的，真没想到你还会和别人聊天？”
少爷面不改色地说：“他硬要找我聊，我也没有办法。”
难道是署长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想要巴结？乔依并没有再过多深思。
先去占卜屋也没太多关系，反正应该也不需要很长时间。
慢慢的，乔依发现越是走人就越多，她似乎无形跨过了什么交界线一样。
这里的人至少是之前的三倍多，市场变得嘈杂和人挤人。
“这里……”乔依往周围看，衣着简陋的大有人在，卖的东西也越来越生活化和原始。
“气氛和之前不一样了是不是。”
乔依点头。
这片街道没有刚才的街道整洁干净，人来人往的一点也不客气，充满生活气氛，说实话，有一股乌纳尔的感觉了，不仅如此，还飘着一股臭味，从进来时，就一直有股怪异的臭味，但走一会就习惯了这里的空气。
在路上她就感觉到有好几个人的视线在瞄着她和少爷。
那是在打量肥羊的眼神。
“哇呜！”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孩子在街头哭，面前摆着贱卖的价格牌。
路过的人打量着。
终于有一个人停下了，“多少钱卖？”
“十个银币，老板。”
“我只要你，孩子不要。”
“这不行，您得一起买下来。”
路过的人摇着头走了。
像这样的不在少数。
他们已经不是穷苦了，而是穷到了骨子里，苦到了心里头，双眼麻木的没有一丝光亮。
这一点是在乌纳尔里感受不到的，那儿的人生的自由，死得也干脆。
乔依找不到词语形容，憋闷，难受？更像是一群被关进了罐头里的沙丁鱼，即使开了一道小口，也没一个敢出去。
“这里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少爷轻飘飘地说，“更多的交易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些奴隶主都不收的最次品，只能在这里自己卖自己。”
“这里只占整个王都的三分之一，可是却有王都三分之二的人口。”
他侧过头对着乔依微笑：“恭喜你，来到了真正的弥赛亚。”
他们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街道，就连这种角落里也全都塞满了人，他们刚才在路上买了把伞，在之前的地方是不需要的。
“这里是粪便和垃圾处理区。”
少爷往远处指着，“他们把不想要的人，垃圾和粪便全都放到这里统一处理。”
“柏默攻破王都弥赛亚的后说过一句话，弥赛亚很美，但很可惜，这是少数人的天堂，大多数的地狱。”
乔依花了一段时间才勉强接受了弥赛亚的阴暗面。
“这里没有一家伊南娜开的店铺。”少爷略带讥讽地微笑：“虽然她做得食谱公开出来，每个人都能做，但只是丰富了别人的餐桌，可笑的是，这儿就连买个鸡蛋都要斟酌再三。”
“她是做了很多好事，每周派人过来发放免费食物，一发就是数十万金币的米粮。似乎解决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解决，他们还是如此贫困。”
“政策，贵族，基层……她改变什么了吗？”少爷双手抱胸，“没有。只是有钱而已，没有掌握权利，那就什么都做不了。”
少爷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对权利的强烈渴望，他只是在说事实，自从他掌握了北境以后就解决了很多的问题。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和她站在一个层面看待问题的，少爷有着自己的眼光，所以他才能通透。
和少爷一起来到了占卜屋，她发现这里排队的人特别长，格外火热。
“这么多人！”乔依咋舌。
乔依拉住一个人问，“现在排队今天还能排的上吗？”
路人点点头，“可以，这才刚刚开始呢！你们也是闻名而来的吗？我跟你们说这里的占卜很灵验！有求必应，而且第一次来免费。”
“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
“就是说啊！”路人一拍手掌，“所以才说这个占卜师很灵验啊！”
乔依：“……谢谢。”
她走回到少爷身边。
“这里有黑暗气息。”少爷说。
“这空气成分那么复杂你都闻到了？”
少爷缓缓地转动眼眸看向她，“我是，看到的。”
“啊。”她尴尬的摸摸鼻子，兴奋起来，“那看来就是这里了。”
她掏出了联络器。
少爷按住了她的手，“别急，先让我去探查情况吧。”
“行。”乔依说完才明白他的意思，“你一个人？”
少爷点头。
“你不能跟着我，你看看周围，来到这里的每个人，他们的眼神里都有渴望的极致的东西，而你没有……”
“你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的。”
“啊？可是少爷难道有吗？”
“我当然有……”他侧眸看着她后说，“他们会看中我的。”
“好的，少爷你小心，我会在远处帮你盯梢的。”在出任务时也遇到过不少这种要分头行动的情况。
乔依往后退，找了个地方隐匿起来。
亚菲利欧独自前行。
他看到了一个皮瘦如骨的男人满脸高兴的从占卜屋里出来，过道狭窄，他从路边摆摊的老婆婆篮子里随手拿出来一个水果咬了就走。
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说：“哎，哎，还没给钱呢！”
“给钱？老子没钱，占卜师说了，老子好运将至，等将来有钱了再给你！”那男人不耐烦的一把将老太太推倒，晃晃荡荡的啃着桃子往前走。
那男人走过来以后，不小心撞到了亚菲利欧，自身被震得倒退了两步，然后手臂被扶住，清澈悦耳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
“那个死……”骂骂咧咧的敢要抬头，就见是一个年轻修长的男人，他立即赔笑脸，“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哈！”
当看到吃得桃子糊了年轻人的胸口，他脸色有些发白，这年轻人的身上布料一看就……价值不菲。
但是年轻男人的脾气似乎很好，松开了手，低头拍了拍胸口，“没关系。”
瘦男人立马沿着墙根溜走。
深怕跑得晚了被留下来要赔钱。
瘦男人跑了一段时间，想到占卜师对自己说得话，不由喜上眉梢，吹了声口哨，老子要发财咯！
他说完就想着穷了饿了这么久，反正马上就要有钱了不如花钱好好奖励自己一顿，他看着平时根本消费不起的餐馆进去，点了那些根本不敢吃的菜，等吃完结账一摸胸口的钱袋。
脸色顿时一变，“我钱呢！”他急的满头大汗，掏空了所有的口袋外翻过来。
餐馆员工的表情已经逐渐变得不对了。
招呼了两个强壮的同伙上来。
“你，你们别急，我马上就要有钱了！”
他被打了一顿丢了出来。
亚菲利欧等到那个瘦男人走后，等排队到那个老婆婆身边后弯腰捡了只桃子咬了口，
“味道还行。”
说完以后丢给了她一个脏兮兮的钱袋，然后用特别冷淡的口气说，“以后记得别在这里摆摊了。”
老婆婆刚刚拿起钱袋，“啊？小伙子，你说什么。”
他转过眼，“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太多了，小伙子。”
“这是刚才那个人的钱袋，和我无关。”
老婆婆闻言愣了愣收起钱袋，“谢谢你啊，小伙子，真是出了口气！”
“那这些全都给你吧！”
亚菲利欧：……
在他的百般推拒和警告，表示再要给他就把这一篮字水果扔到垃圾桶里以后老婆婆才提着篮子离开这里。
“这感觉真怪。”他嘟囔着说。
接着排队后，他看到有一些人会拿钱插队后也毫不犹豫这么做了。
但他在一个人面前碰了壁，那人即使面对金钱诱惑也无论如何不肯让位。
“我一定要见到神明……”
看了他一眼，就跟在他后面了。
当前面的人排进去以后，过了会那人就拿着信物对天拜后，欣喜若狂的走了。
进到屋子里一片漆黑，普通人一定会有些害怕，可是亚菲利欧感觉到了浓郁的黑暗气息。
桌子上亮起了一道微光，戴黑帽子的人坐在椅子前。
“坐下吧，孩子……”
“你是选择占卜还是抽卡。”
“抽卡吧。”
“你第一次来这里？”
“是的。”
“我们第一次占卜是免费的。”
“多少费用都行，只要能够完全我的心愿。”他随手抽出一张卡。
那人拿着抽出来的卡片，半晌用模糊的口气说，“你是否是在情感上有纠葛。”
“是的，被你说对了。”亚菲利欧挑眉，“我想追求一个人，以前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觉得那只是欺骗人的玩意儿，我对它不屑一顾，甚至感到唾弃。”
“我讨厌所有的人。”
声音低了下去，“可，有一个人她如此坚定不移的保护着我。我一度觉得她爱我，但也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她只是想保护我？这太可笑不是吗？”
保护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你体验过那种想得到又害怕失去的感觉吗？内心煎熬好像毒蛇一样把我吞没，却还要假装善良，不敢靠近，深怕吓坏了她，又从我的身边溜走。”
他露出了微笑，“占卜师，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想办法让她爱上我，至于钱，多少都可以。”
“爱是不能强求的。”
“那一定是我求的不够多。”
“既然你这么说了……”占卜师闻言稍微往上抬头，露出了一只猩红色的眼球。
没错，他是一个把恶魔眼球装到自己身上的人类。
因此他能够窥探到人类的灵魂，但与此同时，他也要承受着无时无刻不被侵蚀的痛苦，他对这痛苦甘之如饮，因为和他信奉的神明更加贴近了。
“好伟大的灵魂。”占卜师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这一生见过无数人的灵魂，却从来没见过眼前少年如此黑暗的程度，简直已经融为一体，他看不到有意思光亮。
“你在说什么？”亚菲利欧故意疑惑地问。
伪装成占卜师的黑暗巫师内心翻涌，立刻做出决断，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进献给黑暗神最好的祭品！
他们再也不需要苦苦寻觅了。
占卜师按下内心的激动，话锋一转，“神会聆听你们的声音。”
“只要你足够虔诚，诉求就能够得到回应，只是凡事都有代价，你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什么代价？”
“献上你的灵魂。”
乔依在外面焦急等待着，少爷进去的时间似乎比其他人要久一点。
她开始有些不安的垫起脚来看了。
“怎么回事，不会有意外吧。”
当好不容易看到少爷出来，可是他并没有朝着她这边走，而是按照一开始约定的手势，让她不要暴露自己。
她立刻缩起身，果然，看到了两个行动意义不明的人类跟在少爷身后。
她立马跟上去，那两个人带着少爷往更加偏远的地方走。
把他带入了工厂内部。
这里就是本营了吗？
这也太顺利了。
乔依不知道少爷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他们把他带过来的，正打算强行闯入，就看到了又有一批人走进来，而且工厂周围居然在暗地里武装了不少武器。
要是惊动了守卫，他们会不会直接对少爷动手，乔依有些犹豫起来，不能从正门闯入，还是必须要依靠潜行。
亚菲利欧进入以后看到整个工厂内部铺满了魔物尸骨，组成了一道巨大而拙劣的法阵。
一个拄着拐杖的黑袍巫师走过来，这个垂垂老矣的人另一只眼睛镶嵌着恶魔之瞳。
“您已与黑暗无异。”
顶上插着一把巨剑，剑上挂着一块黑布。
工厂里有很多信徒，正在进行一场暗黑仪式。
外面进来的人急匆匆说：“真的找到了吗？”
老者点头。
亚菲利欧装出才察觉出不对的样子，“怎么了？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孩子，你将成为黑暗神最佳的容器。”
一群人一拥而上，把他绑到剑上，底下的信徒纷纷划开了手腕，鲜血流淌。
亚菲利欧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轻微的黑暗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