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穿成年代文女主假弟弟—— by无尾北北
无尾北北  发于:2024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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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婶拌的这一盆,够她和谢孝吃了,还有三颗荷包蛋。
余下的捞出来的面条,胡大庆都拌在了一个大盆里,放了好多炒好的肉酱。
然后就是石铁蛋端着这一盆肉酱面,胡大庆拿着碗筷,他们都爬到了石家的屋顶坐着吃了。
“嗯,真好吃。”其实胡美仁还想说,真好看。
因为县里来的领导,已经站了起来。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刘志高,脸色显得很阴沉。
这位县里的领导,先冲大家伙摆摆手。“今天来呢,一是要恭喜刘志高同志与胡美穗同志喜结连理,二呢,现在这两位同志,为了我国优婚优育政策做了表率,都去做了婚检。”
“恭喜二位同志,恭喜呀。”
“都检查出来了问题呀。”
正在凑热闹似的村里人一边拍手,一边不停地吃着桌上的菜,还得给领导不断捧场。
“什么问题呀,能治么?”
其实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想知道这俩个看着非常年轻的年轻人,得了个什么病。
“其实也没什么大病,也基于他们对国家政策的支持,县里专门要奖励他们。”
随后这位领导,还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一张奖状,还有20元奖金。”
“什么病啊,不会是不能生吧?”铁蛋妈突然问道,其实她从石铁蛋那都知道了。
“看样子,这个什么检真的是好啊。”
“是啊,竟然是不能生,那不就白结婚了?”
结婚是为了甚,不就是为了生娃过好日子么?
“说什么呢,谁不能生?”老胡家的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柳爱云很不高兴。
她可是今天新娘了的亲妈呢,她知道自个儿闺女有点体寒,但是这个慢慢能养过来的。
“是谁不能生,说清楚点。”
“刘志高。”在嘈杂哄闹的声音当中,一个低低的声音,却尤为刺耳。
“不孕。”
胡大庆简单地说完这两句话后,低头“呼呼”地吃面条了。
不过因为他是坐在房顶上头的,除了身边的人,没人注意到是他说的。
而现在没人去想这话的源头,全都“刷”地一下看向了今天的新郎刘志高。
“啊……”新娘子胡美穗捂着脸大叫着冲回了屋。
好好地喜宴,瞬间就变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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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胡大庆坐在石家的房顶上, 看着老胡家办了一半突然冷场的喜宴,笑得都停不下来。
魏学问和石铁蛋,也都同他一样, 低声地笑着。
他们几个都是忍着不敢笑太大声了, 只有胡美仁还在低头呼呼地吃面条。
“嗯?”
一抬头, 她看到老胡家院子里的人,都跟定格了似的, 都朝一个方向看。
她立即伸长脖子也瞅了过去。
就见那个县里管生育计划的领导,也终于意识到他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慢慢地站起身时, 还用眼睛瞅了瞅桌子上的席面, 好多肉, 不吃可惜了。
可,是真呆不住了。
他还是很关心群众的,从兜子里掏出了20元, 走到了脸色发白的新郎官的手上。
“拿着, 领导们还是很关心你的。”
随后这位领导, 非常自然地一转身, 朝着发愣的吃席的一大帮人微微地挥挥手。
“不用送了,我有车的, 你们继续, 继续哈。”
村长倒是警觉,立即就站了起来。
“我送您。”
要是真没人送, 那才叫尴尬呢。
客套话归客套话, 但是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要的就是村长这么办的。
这位领导也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走到石土村的村口时, 还进行的自我的检讨。
“石方同志啊, 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麻烦你跟刘志高同志吧,私下里说一说。”
“生育问题是国之根本,鼓励大家都去做婚检,达到优生优育目标,是我们每个人应尽的职责。”
“不管结果怎么样,他这种行为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
“让他不要担心,在来之前,已经把他的事作为你们村的重点文明行为与政策响应积极分子,都给报上去了。”
“下次啊,还会有奖励的。”
不管这个奖励是什么,都是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胡美仁看到县里的领导那么急着就走了,感到非常的遗憾。
“回县里汇报工作了呗。”胡大庆剥了个两瓣蒜进碗里,同时就着面一起吃了。
吃面不吃蒜,滋味少一半呢。
“哦,还要抓典型,典型。”胡大庆打了个饱饱的嗝。
“大庆哥,你做的饭可真好吃,我现在都不馋老胡家的饭了。”
石铁蛋也是吃撑了。
现在都吃得饱饱地,都在瞅着老胡家。
而老胡家这里,不知道谁突然大叫了一声,“哎呀,有馒头呀。”
他这一嗓子,所有人都盯着正端着超大一盆馒头上来的人。
“我来俩。”
“有肉汤,我能吃仨。”
正在大赛朌着吃馒头的时候,村长站在村口那啊,朝村外是看了又看。
“怎么还不来呢?”
“村长哪去了?”在老胡家这头,就有人发现,村长一去而不复回了。
“老胡家挺下血本的,这大肉片子的。”石铁蛋看着他妈正夹了一块大肉,用馒头夹着吃了,给他又馋的。
“你下去吃呀,没人拦着你。哼。”胡美仁瞪了他一眼。
“吃那么多,还不撑死你了。”
“呵呵,不馋,我不馋。”
胡美仁是见着她咽唾沫呢,又白了他一眼。
“哼,不就是吃点白肉片子,我弟也会做。嗯,比他家的还要好吃。”
胡美仁的极度自信,惹得魏学问看了又看。
“美仁啊,你得好好想想啊,那几道数学题,你得会做呀。”
不能光想着吃呀,还得好好学习。
胡美仁马上就蔫吧了,她真的不想学习,可现在脚受伤了,也没什么正事干。
主要吧,现在这事是胡大庆盯着她的,她不得不去执行。
就在胡美仁正叹气的时候,就看到老胡家又有事了。
原来是有个穿制服的人,从外头进到了老胡家院子。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却让所有在老胡家的人,都不敢大气儿说一句话的。
“啊呀。”胡美仁轻轻地叫了一声。
胡大庆的嘴角,却微微地撇了下。“怎么才来呢,等得我都饿了。”
“大庆哥,这个公安同志来干甚的?”
石铁蛋坐在房顶上,都觉得腿肚子抽得疼,何况是坐在老胡家院子里的那些人呢。
铁蛋妈还抬头看了看在自家房顶上的那一溜人,心里头的滋味,是真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了。
这几人还真是好命,居然是因祸得福呀。
在老胡家院子里吃席的人,都纷纷地站了起来。然后又都溜着边儿走的,走到了院儿子门口时,发现公安同志并没有拦他们,立即撒开腿就跑。
而还在发愣的一部分人,立即站起来,跟了上去。
结果没一会儿功夫,整个余家院子里,也就没几个人了。
“刘志高,你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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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刘志高被点名, 而且还是被公安同志。
有几个走得慢的,专门停下来想知道点事的,就看到年轻的公安同志, 慢慢地走到了新郎官儿跟前停了下来。
“刘志高同志, 打扰你的喜事了。不过, 你得跟我走一趟。”
刘志高完全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还是发懵的。
公安同志冲着刘志高点了下头, “刘志高同志,有人举报你侵占公共财产, 私自进行投机倒把, 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这时候的老胡家门口, 已经围了个左三层右三层的。刚才离开的那些人,很大一部分又返回来了。
他们都想知道,刘志高又出什么事了。
今天真的是开了眼了, 没想到, 刘志高还是个这么深藏不露的人。
刘志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脸色从白转青, 又从青转了白,一层层密密的虚汗, 不断地流了下来。
一直站在刘志高旁边的李小翠, 她根本不知道自家的好儿子做了什么,马上就冲到了公安同志的前面。
她直接就是梗着脖子, 伸长了两只胳膊。
“我、我儿子什么也没干。”
在李小翠眼里, 她的宝贝儿子刘志高这种人才, 会干什么坏事呢?
即使会出现一些出格的事, 那也是被逼的。
“同志, 同志, 公安同志呀。”李小翠急着又拉上了公安同志的胳膊。
“我儿子要是犯了什么错,肯定是被别人害的,同志啊,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呀。”
李小翠眼睛里挤出了不多的泪,看着公安同志。
“同志呀,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呀,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啊,不能啊。”
公安同志把李小翠的胳膊往外甩开后,嘴角微微斜了一下,冷冷地说道,“放心,不会冤枉他的。”
但是现在到底是什么原因,当着全村的面,也不能直接给刘志高定罪。
“他现在还只是嫌疑犯,我们还在调查,需要刘志高同志,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这位同志还是很客气的,可李小翠却觉得自家儿子应该没犯事。
“你在胡搅什么,人家公安同志都说了,只是配合调查。”
村长是适时的又出现了,把李小翠给推开了。
“不能,不能带走哇。”李小翠哭闹着要去拉刘志高,结果却被村长和其他村民给拦住了。
而另外一位来晚的公安同志,同先前这位进来的,带着刘志高,坐着带斗的摩托车走了。
不过这位公安同志,在离开时冲着村长们摆摆手。
“不用送了,嗯,我姓曹,欢迎大家到县里找我呀。”
谁没事会找公安啊,不过李小翠却追着摩托车是一路的追。
“呜呜……”冒着烟的摩托车,迅速地消失在了石土村的村口。
李小翠抱着村口的大树,一阵哭。
没多大功夫,有个女人也冲了过来,直接就扯住了李小翠的头发。
“好哇,我还以为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呢,原来是个骗子。骗了我家闺女的身子,居然还是个劳改犯。看我不打死你。”
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正是胡美翠的亲妈柳爱云。
就在刚才,老胡家迅速开了个小会。
但是结果却不甚理想。
离是不能离了,但是得把名字改过来。
所以胡美穗又被改回了胡美翠,老胡家的人去找村长改户口本了。
不管村长要怎么刺儿老胡家的,但是现在柳爱云却觉得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
自家闺女,居然跟一个劳改犯结婚了。
最可怕的,还是这个劳改犯不能生。
哎呀,能多生几个是柳爱云最大的本钱,她觉得自个儿闺女得跟她一样的。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
柳爱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亏,拉着李小翠在村口就打了起来。
俩个半老娘们儿,本来就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人,现在都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了,一个比一个凶狠。
胡大庆他们几个,为了把这热闹看全了,专门从房上爬下来,跑到了村口。
而胡美仁仍是胡大庆背着的,几个人迅速地冲到了热闹地点。
“大庆哥,你知道刘志高怎么样么?”石铁蛋现在完全不惦记着吃了,两只眼睛放着光瞅着地上的一小撮头发。
这个问题胡美仁知道答案,她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劳改犯了。”
关于是不是真的会定为劳改犯,胡大庆可不敢乱说。
但是以刘志高现在的情形来看,罪肯定是小不了的。
可看眼下的情况吧,老胡家和刘家这个亲家,很可能做不长的。
但是刘志高现在仍然是城里人,依旧会回城的,而且以胡美翠对这位的感情,可不会轻易离的。
有的时候,感情越是到了危机时刻,越能考验爱情的深度。
“嘿嘿……”石铁蛋听了后,低头不停地笑个没完。
“爱情的深度,嘿嘿……”
石铁蛋还不知道,他现在所笑的,就是他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亲身经历来验证什么叫爱情的深度的。
胡大庆不和这个文盲多解释,他看着那俩个女人,已经打得躺到地上了。
“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回去了。”
胡大庆回去了,他背着姐姐就往回走。
胡美仁却转过头还在看地上打滚的俩人,全是一身土。她“啧啧”了两声,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
“幸好咱妈去的早,要不然还真打不过呢。”
这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么?
“幸好呀。”胡大庆也不由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要是没有退亲,那这会儿跟李小翠打成一团的,有可能就是他了……
胡大庆被吓得浑身抖了好几下。
“唉,就这么点事,都没什么热闹了。”魏学问却觉得不够热闹,他背着双手跟在胡大庆身后就回去了。
而就在回去的时候,他们还碰到了村里的孤寡老人。
石湖水。
他看到胡大庆的时候,兴奋地招着手,从旁边走了过去,一下就拉住了魏学问。
“老魏,就知道你这人仗义,谢谢你了。”
随后他又朝胡大庆挥了挥手,“我上次说的事还算数的,我现在是村里挑粪的了,以后都给你继承。”
“呕。”胡大庆是无意地被恶了一把。
3亩地,一个土院子,外加现在一个挑粪的好工种。
让自个儿去继承?
胡大庆翻了个白眼儿。
不过从心里头,还是对这老头有了点些改观。
“嘿嘿,大庆哥,他稀罕你呢。”石铁蛋看出来了。
“想让你将来给摔盆儿呢。”
胡大庆又翻了个白眼儿,一回去后,伸手摸了摸额头,直觉得疼。
“你们怎么也回来了?”朱婶正在翻胡美仁装药的小铁盒子,脸上是一副着急的样子。
“我是刚从铁蛋家回来,铁蛋爸妈都在炕上打滚,说是肚子疼。”
“哦,我这个铁盒子里是有止疼药片,不过就一颗了。”
胡美仁从铁盒子的角落里,拿出一颗止疼片。
而胡大庆一听,立即就觉得这事不大对。
“婶,赶紧煮一大锅浓一点的绿豆汤,恐怕是吃坏了。”
可现在上哪找绿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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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庆给朱婶又找出了两片止疼片, 他赶紧去厨房帮着煮绿豆汤了。
这个是去毒的,吃坏肚子,喝一些还是稍微管点用的。
但是再严重的, 就得去医院了。
胡大庆微微咧了下嘴, “刘志高这回真要成劳改犯了。”
因为现在村里闹肚子的人多了起来, 都往村里的卫生所那边跑。
但是因为大夫刘志高被公安同志给带走了,现在能开得了卫生所门的, 只有村长了。
村长是卫生所里翻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玻璃柜子里找到了一瓶止腹泻的。
现在好些人都开始了腹泻, 要是一两个还好, 现在已经有三四家的人, 都开始闹肚子了。
村里一共就俩茅房,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
现在又因为上茅房的人多,挂裤腰带麻烦, 自动分流, 一男一女。
这样一来, 一次挤进茅房的人数就可以多了。
而石土村也是自打这天开始, 自动就分了男女厕所。这也是意外之喜呀。
“意外之喜。”胡大庆到茅房那溜了一圈儿,愣是没排上。
而且味儿也重, 他就撤了。
不过当他一回家, 就见村长黑着脸,捂着肚子, 朝他招手。
“你这有药么, 你姐从县里医院开的止疼药, 还有么?”
坐在炕上的胡美仁, 立即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纸包。
“赶紧吃两颗, 特别管用。”
村长是赶紧吃了药, 然后还真的以为胡美仁的这个药是从县医院那里拿回来的。
“这个是大夫给开的好药吧,哎哟,不会是过期的吧?”
“哦,那个我腿疼脚疼脚趾疼,嗯,大夫就……”
胡美仁不是个能撒谎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正好胡大庆回来了,他一看村长那撅屁股样子,立即从兜子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纸包。
“这是之前从医院开的,现在我姐用不了这么多。”
“村里人一定记、记你们的好。”村长捂着屁股跑了。
石铁蛋跟着去瞅了一会儿,然后又跑了回来。
“大庆哥,不好了,不好了,好些人吃了卫生所的止泻药,反而泻得更厉害了。”
“你去找个干净的木桶,把锅里熬好的绿豆汤提到村长家里去。嗯,我再给你拿半……一斤绿豆吧。”
胡大庆想的是,现在也别再藏着了,多给拿半斤吧,别把人给拉坏了。
毕竟啊,还有一些上了年岁的。
整整一天,甚至到了第二天早晨,石土村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挤着上茅房的人,就没有停过。
好在村长那头让每家舀了些绿豆汤回去喝,算是半条命暂时保住了。
“大早上村长就坐着驴车上县里了,还有另外一辆牛车上,拉着两个病得重的。”
村长去县里请医生了,现在不可能大半村的几十号人,一同上县里看病吧。
可能确实是这次的事比较大,不仅是县里派了医生来了,连那个把刘志高带走的公安同志也来了。
“胡大庆,你来负责招待一下曹公安,我去照应一下村里。”村长着急地走了。
“你们村现在住进医院的,已经有五六个人了。”曹公安仔细地瞅了瞅胡家的破院子。
“你跟你姐的事,要赶紧处理好了。”
曹公安不愧是个很负责任的公安同志,一下就点出了胡大庆现在最大的问题。
“其实你们也不是亲姐弟,不如打个证。”
胡大庆的嘴角抽了抽,他不知道这个曹公安是来干什么的。
“又来查我的?”
“为了你好,看到今天的刘志高没,他惹的事不小。”
曹公安伸手拍了拍胡大庆的肩膀。
“下一步你们村啊,搞不好要被作为审查重点,要查一阵子,你跟你姐这不明不白的。”
“什么叫不明不白的,我们是姐弟。”胡大庆一说就生气。
“现在户口还不在一个户上。”
“你要是在一个户上,说明是一家人啊,可现在坏就坏在不在啊。”
曹公安摇了摇头。
“刘志高惹出的事太大了,投机倒把,甚至有可能向全村人投毒。这些都要查清楚的。”
不管这个是不是刘志高替了老胡家背了黑锅,或者是刘志高赶了一波投机倒把的末班车。
哪种情况,都够刘志高和石土村要被县里相关人员好好地查一查的。
这么一查,就会变成全村都查的。
怪不得曹公安说,会查到胡大庆和他姐还
胡大庆是好男人啊,该有的事得说。
“其实,村里人都知道的,老胡家的肉菜是放了好几天的。虽然在地窖里搁着吧,但是终归是味儿不对了的。”
老胡家,也不能跑了。
曹公安敷衍地点点头,可说的还是那句。
“刘志高的事本来就不小呢,你们村因为中毒的事都要受牵连,肯定是都得好好地查一查。”
“各家各户都什么情况,都要查到根儿上了才成。”
胡大庆请曹公安喝了一碗茶叶沫子,没敢把家里的好茶拿出来。
等曹公安了解了不少的情况后,还被朱婶带着去看了病情已经稳定的石铁蛋父母后,终于等到村长回来了。
村长把曹公安送走前,还跟胡大庆说了一句,“唉,这次你出大力了,村干部呀,就你了。”
胡大庆以他的聪明才智,取得了村长和村里其他领导的高度认可。
因为胡大庆被老胡家拒绝去参加喜宴,作为一个旁观者,第一时间发现了老胡家的不对劲,还有刘志高这个“下毒”的不对劲。
“你这个绿豆汤煮得太及时了,县里医院的医生说,幸好大家伙都喝了绿豆汤,要不然得有几家办白事了。”
村长自己就差点出事了,和胡大庆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泛上了泪花。
“你姐把自个儿用的止疼药都拿出来给咱们村了,唉,要不然那些过期药,真是要把大家害死了。”
本来就“中毒”了,可卫生所的止泻药是过期很久的,简直就是毒上加毒。
现在村里人都救了过来,也是胡大庆的绿豆汤和药送的太及时了。
当然,也不是没人怀疑胡大庆。
但是马上又否定了,因为胡大庆没有参加老胡家的喜宴,最近几天也一直被老胡家拒绝靠近。
能投毒的,一定是个长时间呆在老胡家的。
胡大庆是从时间上,就不符合的。
不过县里来的医生,反馈给曹公安的,也是食物中毒。
但是,还是中毒了。
所以就要找罪魁,而这个祸首,一定是对老胡家或者是整个石土村怀恨在心的。
敢这么干的,肯定还是个惯犯啊。
胡大庆的嘴角微微咧了下。
好像全村除了刘志高,没别人比他更符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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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啊, 你那会儿说刘志高得成劳改犯了。”
胡美仁因为村里的事,给她紧张得,手里捏着的书差点被撕了。
她多么庆幸, 自己脚被划伤了, 跟刘志高退亲。
又多么庆幸, 最近跟老胡家的关系更僵了。
要不然,现在躺在炕上难受的, 也得算她一个。
因为她馋啊。
“不就是点大白肉片子么,姐, 等过了这几天, 我给你们做。”
胡大庆转头就冲着脸色也有点发白的朱婶说道, “婶儿,你上次说你那还有两颗酸菜,到时候我们做酸菜氽白肉, 再配上粉条。”
朱婶却像是没听着似的, 愣愣地点头。
正坐在炕的另一头看书的魏学问, 抬头瞅了眼朱婶, 微微地摇了摇头。
“朱头跟柳寡妇都进了医院了,他俩吃得有点多。那个寡妇啊, 还揣着个娃呢, 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朱婶还是愣愣的,不过却也是说话了。
“那要怎么办?”
“婶, 你可不能去。”胡美仁赶紧就提醒朱婶。
“刚才曹公安不是说了么, 要找那个怀恨在心的人。投毒的那个。”
胡大庆和魏学问, 都用略带惊讶的表情瞅着她。
其实包括村长也知道, 根本没什么投毒的人。就是饭菜变质了, 外加上卫生所那里过期了的药片子。
这才让中毒现象加重。
现在没出人命, 可却像柳寡妇这种孕妇,却是要狠狠地遭罪了。
要用不少药,才能把她的病治好。
同样,肚里揣着的娃,可就是保不住了。
朱头和柳寡妇是从柳家被拉走的,要不是现在家家都有病人,大家伙早就凑过去看笑话了。
胡大庆就是一阵“啧啧”,这么一来,县里查他们村的事,又多了一条了。
作风不正,道德败坏。
朱婶现在觉得为难的是,就是她要不要去医院照顾男人朱头。
去照应着吧,肯定要被逼着一同关照姓柳的。
要是不照应吧,那她就是那黑心的婆娘了。
自家男人受了这么大的罪,她就眼睁睁地看着?
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这有什么为难的?”魏学问指了下胡大庆。
“他可是新出炉的村干部,这事你交给他做。”
胡大庆白了眼魏学问。“我要不要再提一筐鸡蛋去啊?”
“你还可以熬个鸡汤。”魏学问没开玩笑。
“你是村干部,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得这种关键的时候,证明你的本事和能力。”
胡大庆是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对味儿。
“我还是去找村长吧,而且,我上哪找老母鸡儿炖汤呢?”
胡大庆回自个儿屋准备换件衣裳,跑了一天了,身上都有一股那啥的味儿了。
“啊呀。”胡大庆回了屋这才想起来,自家炕上还躺着一个呢。
他朝谢孝点点头,“用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就能回城了,这次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轰吵吵的都听了一天了。
谢孝朝胡大庆微微地点点头,慢慢地坐起了身。
“你把老魏叫过来,让他扶我上一趟茅房。”
魏学问是被叫过来了,不过不是扶谢孝上茅房的,而是去了胡家后面自留地。
魏学问指着一个细深的沟说道,“就这吧,赶紧的,现在哪哪都觉得有一股屎臭味儿。”
谢孝也是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因为激动过头淋了雨而生病,住在了胡家。
避过了这次的灾难。
胡大庆提着两斤小米去村长家的路上时,还在不断地摇头呢。
就这两天发生的这些破事,原书中,是一个情节都没有出现过的。
“唉,我快把我家要掏空了。”胡大庆抹了把头上的汗。
“听朱婶说柳寡妇也进了医院,而且她还揣着娃。”
“你给她提的营养品?”村长扒开了布袋子看到是黄澄澄的小米时,眼球立即缩了缩。
“那种人,你心疼 了?”
“胡扯什么呢?”胡大庆白了眼村长。
“在村里办公室那边,腾出个地方做厨房,给大家煮点小米粥喝,每家都来人打。”
“我明天上县里找以前的朋友再弄点,争取这几天,都能给村里煮一锅小米儿粥。”
“我明天不是要带我姐还上县医院继续输液的嘛,要不要从村里带上点小米粥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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