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书)—— by天行有道
天行有道  发于:2024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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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大肥章~?

第140章 结局
杨涟已在凤仪宫外连廊下焦急等了快一个时辰,踱来踱去,脚步始终不能安定。他迫切的需要知道连乔有没有在汤药里作何手脚——当时他一时冲动才说出那番话,过后回想起来却后悔无比。医者父母心,他所学的一身本领是用来救人,而非杀人,何况还是弑君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罪名。
好不容易见那姿容明丽的女子翩然而归,他忙迎上前施礼,悄声问道:“娘娘,那药……”
这句子并不完整,但是他相信连乔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药?”连乔轻轻挑眉,忽然莞尔哧道:“大人不会以为本宫有意谋害陛下吧?本宫深爱陛下,怎会做出不利陛下之事呢?”
杨涟不禁傻了眼,愣愣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连乔不想和这呆子多解释,抿唇道:“夜深了,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陛下的御体还得你多费心,不养足精神怎么能行?”
说罢,她再不看杨涟,笔直的向殿中走去。
回到寝殿,连乔脸上的笑容方渐渐淡去,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却望着那明灭的烛火久久未语。
杨涟的确担错心了,她并没有添减那药方的分量,说她胆小也好,说她不忍也罢。最初的一刹,连乔真的起过一了百了的念头——没了皇帝,弘儿便可顺理成章的继承天子之位,她亦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从此无须担惊受怕。但真正煎那药的时候,她反倒迟疑了,也许是不忍谋害一个行将就木之人,也许,只是不愿他这样痛痛快快的死去。
但无论如何,最终她没能下得去手,连乔也认了。无论皇帝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至少在这最后的光阴里,她会尽力陪着他,就当做善事也好。
她抿了一口茶,滋润燥郁的心肺,随即长长叹息一声,她决定明日遣人去宫外寻几位有名的游医,哪怕做做样子也罢,至少能显出她对皇帝的病势真正关切。况且,她其实也拿不准自己到底愿不愿意皇帝死,能掌握权柄固然是好事,可弘儿毕竟这样年轻,皇帝就这样去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该如何宾服大臣?即便有连胜协助,过程只怕也相当吃力。从这个方面而言,她其实宁愿皇帝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至少如今的他,对于她们母子亦是真正爱惜。
许是臣民的祝祷起了作用,皇帝并未如太医院私下预言的那样消耗而亡,反倒因了汤药的滋润,身子骨一天天强健起来,不日就能痊愈了。
彼时连乔正歪在榻上,一勺勺哄他喝下那乌黑浓稠的药汤,过了今日,皇帝就不用再喝这些苦涩难闻的药汁了。
楚弘正在院中练剑,匹练也似的剑光笼罩着一层白影,端的是峭拔生姿。
楚源望着窗外那英气勃勃的少年人,不禁咦道:“才几日不见,弘儿的剑法竟这般出众了?”
连乔对他的惊奇表示鄙夷,淡然道:“弘儿说您就是疏于锻炼才会遭这场罪,他可不要学得和他父皇一样。”
“朕是否勤于锻炼,难道你不知道?”楚源促狭的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
连乔脸颊火辣辣的烫,忙放下药盏,咬唇瞪他一眼。
两人同时想起那些热烈灼人的夜晚,想不到皇帝的身子还未好全,便又再度起了邪念。
连乔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蒸米糕,没好气的道:“太医都嘱咐您饮食该清淡些,您倒好,满嘴的荤话!”
这一语双关也是够厉害的,楚源接过那块糕慢慢吃着,却乐陶陶的望着她笑,直到连乔玉白的两颊又飞起红云来,他这才懂得见好就收,轻声叹道:“幸好,朕还有弘儿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否则这偌大的江山,真不知该由何人替朕守下去。”
连乔瞥见他眸底的黯然,便知他想起孙淑妃那个夭亡的男胎,连乔反倒沉默下去。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告诉皇帝,孙柔青腹中那孩子,很可能并非他的亲生骨肉。当时是故意让皇帝堵心才隐忍不言,现在更不能说了,否则岂非成了欺君之罪?皇帝更加会怀疑她的居心。
就让他带着这遗憾永远过下去吧。
幸好皇帝也懂得排遣心绪,自己宽慰自己道:“朕看了朕病重期间弘儿批的那些奏折,虽然偶有疏误,大体上还是不错的,可见这孩子态度认真。”
“那本是他分内之事,做得好是应该的,若做的不好,岂非贻误天下大事?”连乔浅浅说道。
“朕倒没瞧出来,你比朕这位严父还苛刻些。”楚源望她一眼,调侃道。
连乔含笑不语。
皇帝的身子平复之后,朝中重回秩序井然,连那些原本蠢蠢欲动之人也安分许多,原以为日子便会这样过下去,谁知皇帝却于此时做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决议:他要举行内禅,将皇位传给自己的长子楚弘。
朝中顿时哗然。权柄这样东西,从来拿起了就难放下,谁也不曾想到皇帝会主动将其交出来,何况他才刚过不惑之年。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以祖宗家法苦劝,但楚源执意如此,最终在他的坚持下,还是举行了禅让大典。
自然,新帝初立,根基未稳,楚源即便退居为太上皇,若遇烦难事宜,还是得从旁指点一二。只是他如今野心颇淡,对朝野事务已不复先前热情了。
连乔对于这桩举措的惊讶不比旁人少,且楚源对外的说辞是自己病后虚弱,需仔细疗养,实在不宜劳神。可连乔分明记得,太医说过楚源还有几十年寿数可活,而且……看他晚间精力充足的模样,和年轻时也差不了多少。
连乔于是更想不明白了。
但是当她疑惑问起时,楚源却只珍重执起她的手,温然说道:“朕只想多些时间陪你。”
这肉麻的情话令连乔背上起了鸡皮疙瘩,她都替这位年轻的太上皇臊得慌,虽然她自己也已更改名分,该称作太上皇后了——听起来就像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连乔满心的不高兴,明明她还不怎么老呢。
见楚源的态度这样认真,连乔总不能拂了他的意,只让脸上矜持的露出一小撇微红。被这身份拘束着,连脸红都不能太过恣意,否则岂不成了老不羞了。
楚源结实的臂膀紧紧搂着她,似乎想从她这里寻得一点温暖依靠,耳畔传来的声音反倒略显脆弱无助,“阿乔,这辈子你有没有恨过朕?”
他可真问了一个好问题,连乔有点好笑,她想起那些曾被楚源冷落或怀疑的时光,尽管已经是过去式了。
她认真想了想,便这样告诉他,“或许是有的,但臣妾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亦是实话,没有强烈的爱,何来强烈的恨。她曾经在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时怨怪过楚源,怪他不肯为自己做主出头,但当两人之间的矛盾冰消雪融后,她依旧能施展一脸媚笑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本将楚源视作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物件,又怎会因这物件的不忠而恨意拳拳呢?
她紧靠着皇帝强壮的身躯,让自己的心声畅通无阻传过去,“无论从前如何,只要您以后一直陪伴着臣妾,臣妾便觉得知足了。”
“朕自然会的。”楚源轻轻叹道,从底下抓起她的手。
连乔感知到对面的掌心有些微冷,似乎还附层薄薄的细汗,不禁愕然抬头,“您怎么了?”
“大概是朕的病还未好全。”楚源勉强笑道。
连乔做出相信的模样,仍旧伏回他肩上,似乎是盹着了。
楚源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于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将被风吹乱的一缕青丝拨到鬓边。
他望着女子恬静幽美的睡颜,目中除了欣赏,更带有一丝诚惶诚恐的意味。仿佛那是一件费心抢夺来的珍宝,即使明明已将其据为己有,但其实从未属于过他。
就这样骗朕一辈子吧,他怅然想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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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见下:
大周朝的后宫人才济济,穿越者云集
自信德妃:我有空间
自负贤妃:我有灵泉
自恋淑妃:我有美容丹
而当问及那位新上任的皇贵妃娘娘、看似平平无奇的准皇后时,众妃却齐齐沉默下来:
“她有孩子。”
夏桐:“……”
作为一个毫无金手指的咸鱼穿越女,夏桐从没想过自己竟能从一众身怀绝技自带外挂的同僚中脱颖而出,不止独得圣宠,更包揽了建平帝所有的孩子,从此一路荣华,步步发达——她这一生会否太顺利了点?难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建平帝刘璋自幼听觉异于常人,大至电闪雷鸣,小若蚊鸣虫嗡,均比常人清晰百倍,甚至能听到人心底的杂音,让他饱受折磨,直至他遇见心无旁骛的夏桐,从此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起初,他只是想安静的睡上一觉,才常来她宫中坐坐。
后来——
刘璋:想要赏赐吗?
夏桐:……哦。
刘璋:想要晋位吗?
夏桐:……好。
刘璋:想要儿子吗?
夏桐:……?!
饱受失眠症困扰的男主vs行走的安眠药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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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番外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楚源半夜被淅淅飒飒的雨打声惊醒,猜到明早起身,檐下的海棠花必定又是一片委顿。
他立刻睡不着了。
人老了总是容易伤感,虽然他的年纪其实还不算太大,仅仅迈入中年而已,近来却常常冒出些伤春悲秋的情绪,他想这是心境不同了。自从禅位之后,他这位太上皇的日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来对弘儿还有些不放心,经历几个月的考察,弘儿用出色的政绩向他证明,他是一位不负众望的新帝。
楚源也就放心的将政务交给这位长子,亦是他的独子。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总得由更有能力的人来守护,楚源对他所做的决定并不后悔,但一码归一码,他不得不从中感到某种可悲之处:现在已无人需要他了。
可他却是需要人的。
楚源下意识望向身侧的女子,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光阴流逝的痕迹,一如初见时那般,年轻,光艳,而又是生机勃勃的。在睡梦里她从来不蹙眉,总是一副恬然安逸的模样,嘴角甚至稍稍弯起,似乎梦到什么有趣的故事。这故事里会有他么?楚源不敢想,他害怕答案是否定的。
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如今千帆过尽,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这么一个。
楚源顿觉思潮翻涌,眼睛再也阖不上了,他小心翼翼的披衣起身,尽量不惊动熟睡中的女子。
趿上鞋,下了床,楚源走到桌边,将瓷盏中的冷茶注满,一口气饮下去。要是阿乔看见,必定要嗔怪他不知道养身了,她照顾他,向来是无微不至的,尤其是在他偶尔生病的时候,总会瞒着下人偷偷藏下几颗蜜饯,在服药后喂到他口中。她清楚他好面子,不能让人知道他这把年纪还怕喝苦药,所以便用了这样迂回的法子——她向来是善解人意的。
楚源脸上不禁露出微笑,他越性在窗边坐下,望着昏暗夜色中摇晃的树影,张牙舞爪的,像极了人的一生。
一生里他从没轻信过任何人,自然也是知道任何人都不可靠,就连父母双亲亦是如此。先帝有许多儿子,他并非最长的一个,也并非最出色的一个,但是他知道审时度势,谋定而后动,即便先帝生前未肯对他有过青眼,至少在父亲去后,只有他是最适合继承帝位的人选。
父爱淡薄,母爱也未必丰厚,楚源的生母在他很小时便早早亡故,那女人的面貌在他脑子里早就模糊了,所以当先帝提出将他交由孙太后抚养,楚源亦未有太多抵触——事实上谁都一样。
孙太后出身名门,是气度婉约的大家闺秀,一开始,楚源的确对她抱有几分母亲的寄托,他用尽一切的手段来吸引孙太后的注意,但一个小孩子能想到什么了不得的法子呢?他唯有努力进学。可惜的是,无论他怎样刻苦用功,得到的也只是孙太后几句淡漠称赞,她将更多精力倾注在另一位养子楚清身上,因为他太过顽皮,若无人教养,迟早会堕入歧途。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楚源那时还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他已模糊意识到,有的人天生就缘分不合,他这样冰冷的性子,注定无法得到任何人真心的喜爱。
他开始收敛起所有的锋芒,暗暗筹谋,为了得到那一张梦寐以求的龙椅而付诸野心。唯有权利才是最可靠的,他当时看清楚这一点。
成功之后,他亦如他父亲一般,广纳妃嫔,以图绵延后嗣。可悲的是,他并没有父亲那样子嗣上的好运,后宫佳丽虽多,能为他诞育骨血的却没一个,而他的这些女人们,他亦未曾对她们真心以待,只是当成内廷的一件摆设而已。
她们又何曾真心待他?穆氏贪图权位,孙氏更是只惦记自身的尊荣,一旦野心覆灭,甚至不惜背弃他,在这些人眼里,他也只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天子而已,她们对他的爱意,亦如施舍冷饭一般,冰凉无味。
可连乔,她似乎是不一样的。楚源最初并未发现她的不同,之所以将其纳入后宫,无非将其作为连氏的掣肘,其实不愿理会。直到那次召她侍寝,这女孩子声泪俱下的表述不情愿,说她要寻相伴一生的“良人”。她以为她的表演多么出色,却不知在楚源这头老狐狸眼里就和儿戏一般,他当时没有拆穿她,反倒认真的陪她演下去,宫中的生活太过单调严苛,能有点调剂也是不错。
他未曾想到这女孩子会在朝夕相处之中对他产生痴情,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点的?也许是在连乔因郭昭容之事同他赌气,也许是在她为了公主抚养权之事不惜一切大闹之时,他这时才发觉,原来连乔早在不知不觉间对他动了真心。
楚源心内很是震动,他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有人对他好,他自然知道珍惜,更何况,他们后来还拥有一双儿女。
他生来看重权位甚于一切,即便明知连乔对他的情意,楚源也当断则断处置了连家,只是在面对连乔时不免多了几分愧怍。他决定加倍的对连乔好,在她诞下弘儿之后就立她为贵妃,后来更是予她皇后之位,即便没有那场大病,楚源也早就立下密旨,立楚弘为继任之人。
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深厚,甚至到了血肉交融的地步,连乔为他挡刀,楚源便毫不犹豫献出心头血,他深信这是值得的,他以后再也遇不到这样视他如生命之人。
但,事实果然如此么?楚源的眸光黯淡下去。他本来以为如此,但近来却渐渐觉得异样,许是在连乔因吴映蓉之事放声痛哭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她笑语盈盈的端来那碗汤药——汤药里并没有毒,可楚源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倘若有万无一失的退路,她或许是下得去手的。
这想法令他后背一凛,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心意已经变了?又或者,从来都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楚源不敢去想,他这一生拥有的东西本就不多,万不能再经历失去。因此在那场重病之后,楚源就借口颐养之名,干脆让出皇位,潜意识里亦是知道:唯有用这种极端的法子,才能让连乔一心一意的陪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他已经无路可退了,这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可想。
惟愿一切只是他的错觉……楚源下意识向帐中望去,却发现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上的女子却已杳无所踪,不禁惊出一声冷汗。
“陛下,陛下。”女子轻柔的呼唤萦绕在他耳畔。
楚源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身在连廊,头枕在连乔膝上,院中洁白的柳絮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原来是这样的春光融融之景,不知怎的,楚源倒松了一口气,有些赧然的搔头,“朕怎么盹着了?”
“春困秋乏,是人总免不了犯懒。”连乔掩口轻笑,又嗔道:“可是臣妾正和您商议要事呢,您倒好,一点都不上心似的。”
她将一卷装帧好的花名册递来,上面有几处认真的用朱笔圈起,做了标记。连乔道:“弘儿立后的人选,臣妾擅自挑了几家,就不知合不合陛下您的心意?”
楚源只淡淡望了一眼,“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何必过问朕的意思。”
“那怎么成,弘儿不也是您的儿子么?况且也不单为选后,若有您看得上眼的,送进来给您作伴也成。”连乔眼角斜飞睨他一眼。
她从来不吝于在男女之事上同他开玩笑,而且似乎还是态度认真的。
若在从前,楚源或许会当成她大度能容的表现,但是他现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大度。楚源于是重重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您这是做什么!”连乔抱怨道,忙取出一面靶镜照了照,就看到白腻肌肤上出现一圈明晰红印,就跟用嘴唇吮出来似的。
真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连乔无语的望他一眼,提起群裾准备进屋里去。
楚源及时拉住她的手,自上而下仰视着她,重新问起那个问过千百遍的问题,“阿乔,你对朕是否有过真心?”
他看起来像只茫然无助的小兽,急迫的需要主人的爱抚。
“陛下为何这样问?”笑容明媚的女子蹲下身,轻轻捧着他的脸,“臣妾对您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
“果真么?”楚源低眸问道。他说不出心底是难受还是宽慰,这回答本就是意料之中的。
“当然。”连乔松开手,起身进屋里去了,屋外是明丽的太阳光,里头却是幽暗不定的,使她窈窕的背影显得有几分模糊。她看起来就不像个活生生的人。
这世间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然而楚源脸上还是渐渐露出一丝笑模样来,只要她说爱他,他就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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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孩子。”
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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