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丰兰息伤透了心。
才会选择在寿宴这一日。
但还没等丰兰息出发去王宫,就见钟离匆匆而来,说是水榭那边意外截到消息,丰莒要趁着寿宴逼宫。
“确认消息是真的吗?”丰兰息开口问道。
钟离:“错不了,是水榭的人无意间截下来,其中百里氏帮着清肃王宫,丰莒和王相沆瀣一气,掌控宫外,里应外合,逼迫王上退位。”
丰兰息听到这话,眉头皱起。
旁边的属官却觉得,现在应该立刻进攻将此事告诉王上,让人早做准备。
不过丰兰息还有点怀疑,这是真的吗?
毕竟逼宫不是小事,万一是丰莒设下的圈套……
不得不说,
聪明人很容易陷入自己的迷障中。
也幸好凤家家主凤栖梧来报,说是进宫的路上看到了禁军首领赵海和城防营换守了。
而城防营的守卫可是王相的人,而她也让人查了,雍京大部分兵力已经被人找借口都带走了。若是想要求援的话,就只有郾城。
凤栖梧表示凤家军曾随祖辈征战北疆,之后奉先王之命,凤家军作为隐藏部队,有一部分兵力在郾城,可以解救雍京此时的困境。
丰兰息也不敢耽搁,当即就让凤栖梧立刻前往郾城,他则会想办法周全,尽量拖延到她们回来。
风惜云提出和凤栖梧一起去,相对于投靠的凤栖梧来说,丰兰息心里自是更相信恋人风惜云一些,哪能不同意?
凤栖梧对于丰兰息的怀疑是有一点不悦,但情况紧急,不是计较的时候。
她和风惜云一起快马加鞭前往郾城而去。
而寿宴上,
歌舞升平之下是一片肃杀之气。
正在热闹的时候,守城官兵一身血的来报,说是有人攻城,军旗上挂的事已经被封为永平侯的丰兰息的旗帜。
一听到这话,雍王自是大怒,让人立刻去打探,大臣们也议论纷纷,王相也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上奏,说丰兰息这是要逼宫造反。
丰莒一听也立刻站出来,“儿臣愿为父王分忧,突出城寻求援军。”
雍王多精明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丰莒想要兵符,趁机揽权,他是不愿意给。
只是丰莒和王相是一唱一和,又有不明所以的大臣跟风,眼见局面紧张起来,雍王也只得让自己的心腹把兵符拿出来。
不过却提醒丰莒,兵符分量重,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要好好掂量。
丰莒也根据商议好的,在拿到兵符后表示,让雍王先封自己为世子,不然的话,这兵符恐怕难以发挥作用。
雍王没想到丰莒玩这一手,恼怒的不行,但形势不容乐观,他也只能当着大臣的面,封了丰莒为世子。
丰莒和百里氏得偿所愿,逼宫也要有个正经的名头,有了雍王亲口所封的世子,他日继承大统也是名正言顺,至于之中的龌龊,大臣们知道又如何?能蒙蔽天下就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丰兰息来了,并且质问到底是谁在起兵造反,外面三万兵马究竟是谁的?有张仲革上奏,说叛乱之军是丰莒的,就是为了诬陷丰兰息,并且还呈上了证据。
听到这话,丰莒是有些害怕,只能大声狡辩,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心虚。百里氏也有些惊慌,觉得今日怕不能得偿所愿。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容不得他们后悔了。
母子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丰莒想到外头的三万兵马还有手里的兵符,也有了些底气。
丰兰息则趁势揭穿了王相是冀州派入雍州的探子,丰莒一听这话,当即看向王相,却见对方丝毫没有惊慌之意,心下也是一沉。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丰兰息看着沉稳如斯的王相,眼皮也是一跳,这人会不会太稳了一些。
王相:“我无话可说。”他们说得都是事实,他没什么好反驳的,也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再说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后手,便是他死了,他的妻儿也都可以保全,他也没什么遗憾。
丰兰息:“你埋在宫墙内的黑火}药我早已经知晓,也已经着人清除了,你的奸计不会得逞的。”
王相却没理会丰兰息。
丰兰息看着心下更沉。
不过眼下不是说王相的事,而是要拖延时间,横竖王相跑不掉,还是不要顾彼失此,便又把心思放到丰莒这边,呈上了百里氏合同梁国公一起谋杀他母后倚歌王后的事,人证物证都有。
“大胆百里氏,你竟然敢谋害先王后,你可知罪。”雍王看着人证物证,对丰兰息的防备又重了。不过面上却还要表态一番。
百里氏一听雍王这话,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当年她毒杀倚歌王后,雍王也是知道的,不然的话,她一个出身卑微,进宫才没几年,脚跟都还没站稳的妃嫔,无权无势,哪敢去毒杀王后,说起来虽然雍王没说过,但她知道,对方给了她便利。
如今居然都推到自己头上来。
这个男人,果然是天底下最为无情无义的人。
不过百里氏也知道,事已至此,她再怎么埋怨也没用,如今想要逃过一劫的话,还要从儿子丰莒身上下手,她可还不想死呢。
当即百里氏干脆的指出,这都是王相所蛊惑,拖他下水,她只是一时昏头才会做下错事,请雍王看在丰莒的面上,绕过她这一次。
雍王怎么可能对一个要逼宫造反,企图杀他的人有所怜惜,别说在他眼里百里氏就是一个他扶持上来的玩意儿,就是亲儿子丰莒,他也不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自然不可能放过。
相对于百里氏还有那么一点希望,丰莒就现实多了,知道打从他点头答应要逼宫,不成功就要成仁。
倒是没求饶,想着在死前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恨之气。
是指着雍王的鼻子大骂,说他欺世盗名,眼里只有权利王位和他自己,从不关心丰兰息,甚至因为丰兰息是倚歌王后之子,还处处防备,先前废掉丰兰息的武功,把人赶出雍州,如今却在这里惺惺作态,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让人看着真的是恶心到不行。
“……我就不相信,丰兰息,你对父王当真没有一丁点的怨恨之情。他呀!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你母后倚歌之死是我母后下的手,甚至还是他默许了的,不然的话,下du之事也不能进行的那般顺利,不被人察觉,没有他这个做王上的许可,怎么可能做得到?甚至就是你,若非母子二人一起俱亡,太过于骇然,也让帝室怀疑的话,你母后死的时候,你怕就要跟着一起去了。”丰莒大声说道,“…若非你这么多年韬光养晦,装病示弱,勾起了他一点可怜到没有的愧疚心,你早就死了。轮得到你如今站在这里,成为赢家,成为世子,甚至是下一任的雍王。”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丰莒也是不甘心,便是发泄怨恨,句句字字也都没忘记挑拨。
他这话听得雍王大怒,看了沉默不语的丰兰息,心里也是一咯噔,不过眼前却没时间计较,当即让人就要押丰莒下去,等候处置。
却没想到,这些人都没动。
这让雍王心里有些惊慌,“都愣着做什么?没有听到孤的话吗?”
别说雍王,就连一直都稳操胜券的丰兰息也都有些吃惊。
“不用喊了,你们的人早就已经反水了。”王相看到这一幕,本来一直都吊着的心,也终于落下,开口说道,“这都看不出来,难怪会被人玩弄鼓掌间都不知道,一群蠢货!”
说完,也不去看其他人的眼神,
转身拱手,扬声道:“臣下王相,恭迎少主莅临。”
伴随着王相的这句话落音,却见本来被团团围住的大殿士兵,瞬间的分开了一条道,一个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一出狗咬狗的折子戏,真的是看的本宫通身舒爽,心情愉悦呢。”
作者说:
虽然时间有点晚,但还是肝出来了……
亲们也都不要潜水了,出来冒个泡吧。^_^
看文愉快!^_^
在场的众人立刻朝着门口处看去。
便见本来已经把大殿围堵的严严实实的将士们,纷纷的让开了一条路,而后一个穿着黑白色衣衫的素净少女慢慢的走过来。
众人看着这个貌美且陌生的姑娘家,脸上都是不解。
这人是谁?
雍州的大臣们不知道江雪是谁?但丰兰息和风惜云却都认出来人,两人相互对看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怎么会是她?
除了丰兰息和风惜云之外,还有一个人认出江雪。
那就是雍王。
准确来说是猜到了江雪是闽州宁氏遗孤的身份。
“陈王后。”雍王看着江雪表情有些震惊的站起身来。
雍王这话一说出口来,其他人立刻看向雍王,表情不解,显然不知道雍王嘴里的陈王后是谁?不过也有一些雍州一些积年老臣听着这三个字,只觉得耳熟,好似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样,但具体的,一时半刻还真的想不起来。
江雪也有点惊讶,她的容貌和昔年的母后是有七、八分相似,只要是见过陈王后的人,再看江雪,自是一眼就能察觉到她的身份。
倒是没想到,
雍王竟然知道陈王后,嗯,她母后姓陈,昔年闽州还未覆灭的时候,她便被人称一句陈王后。
“难得雍王竟然还记着本宫的母后,真是让本宫心生感慨,念着这一点稍后本宫会让雍王你死的体面一点。”江雪笑着开口说了一句。
语气顿了顿,又接着开口说:“在场的众人,可能都还不知道本宫,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本宫宁雪,闽州王和陈王后之女,今日前来向雍州王室一脉,讨回血债。”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二十年前,
闽州王兵败自刎,闽州王后自刎后,焚于宫室。
为了能够彻底的瓜分闽州的属地,当时冀州,青州还有雍州,三州的王上,达成共识,对闽州王室宁氏一脉,上到耄耋老人下到尚在襁褓里的婴孩儿,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因手段过于残忍,当时也不是没有人非议,觉得有违天和,不过冀州青州还有雍州势大,再者成王败寇,那点非议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就已经消失无踪。
三州之军,真的是掘地三尺把闽京所有在册的王室宗亲,哪怕是已经出嫁的女儿和她们所出的孩子,宁肯杀错也不肯放过。
那个时候闽京的血腥味足足半个月不曾消散。
乱葬岗的尸体,也是一层叠一层。
那些被诛杀的人中,好像真的没有宁雪。
算着年纪,那一年宁雪才五岁。
也不是没找,而是翻遍王宫,也没找到,最后有宫人招供,说是小公主最后出现是王后的宫室,不过那个时候闽王后居住的宫室,已经被一把火烧了。把残宫扒了一遍,不过宫室烧的厉害,别说小公主的尸体,宫室内所有人的尸体都已经烧成灰烬,不过却找到了虽然被烧的变形厉害,但据说是宁雪贴身之物的东西。
所有人都默认闽州王和陈王后所出之女,宁雪,也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
没想到,她竟然没死,还在二十年后回来复仇了。
众人瞳孔震动。
他们对江雪的身份倒是没有太大的质疑,毕竟从雍王刚才见到江雪脱口而出的那句陈王后,就能知道,江雪生的和陈王后十分相似。
再者,宁雪,一个亡国公主,谁会冒充她?
毕竟这身份一出,多的是人要杀她。
“雍王认得本公主就最好了,也省了本宫不少口舌。”江雪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笑的轻柔,语气里似乎也带着轻松。
不过却看的在场的众人,心里发寒。
这表情,太笑面虎了一些。
“杀。”
江雪没打算和这些人唧唧歪歪说什么废话,既然有人认了她的身份,其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抬手,开口说道。
别看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大殿内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丰兰息在江雪报出身份那一刻,脑子已经开始疯狂的运转,想什么办法脱离今日的困境,但困斗之兽,想要跑出去,谈何容易?
他也没想到,江雪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说明了身份就要开杀,这不符合常理。
江雪:……这才符合常理好吧。
身份都已经知道了,当然要立刻动手,怎么?难不成还要诉说一番自己二十年的遭遇才行。她可没那个嗜好。
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虽然她不是反派,
但道理是通用的。
“等一下。”
江雪顺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风惜云,连余光都没给对方一丝。
“不要让本宫重复第三遍,杀。”
已经听出了主上话里的不悦之情,将士们自然不再有所犹豫,立刻就变换了队形。
开玩笑,既然有更好的办法,自然不会和对方硬碰硬,毕竟在场的可有好几个都是高手呢。这些将士们虽然武力值是不错,但对上江湖人,尤其是像风惜云这种,一流高手,那就差太远了。
一刻钟后,
经过弓}弩}箭的密集攻击,大殿内除了江雪的人之外,
其他活着的人,
只剩下没几个了。
其中就有风惜云和丰兰息。
“命倒是大的很,可惜碰到了本宫。”江雪看着已经狼狈不堪的丰兰息和风惜云二人,脸上的笑容未变,“……到了下面,记得和阎王爷说一声,让他给你们寻个好人家,不要和本宫做敌人了。”她的话都没有落音,宽袖一挥,一股劲风而去,还裹挟着粉雾。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丰兰息立刻高喊:“掩住耳鼻,暂时不要呼吸。”
不过他的话还是晚了。
这些粉雾不是掩住耳鼻就能作罢的,只要皮肤上沾上一点,便已经足够。
看着仅剩下的几个人,纷纷倒地,手脚软弱无力的样子,江雪也没放松警惕,更不会大意。直接霜序先是折断他们的琵琶骨,废掉武功,再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确定他们没有动弹之力,又让人把他们捆绑起来,暂且丢掉一边去。
不是心软,而是还有人没来齐全。
“昔年,雍王下令送了我宁氏一脉一程,本宫最是个公平讲理,恩怨分明的人,自是要还给你们才行。再说了,就你们几个人,黄泉路上多寂寞,一家人嘛!就是要团团圆圆,整整齐齐,这样才热闹。”江雪笑眯眯的开口对雍王说道,“……放心,你们且等上片刻,本宫的人已经去请了,不会让你们多等。而且保证你们丰氏一脉的人,上到耄耋老人,下到襁褓里的婴儿,一个都不落下的。就如同当年的宁氏一样。”
她说这话虽然是带笑说,但语气里却都是森森的恶意,叫人听了不寒而栗。
“你想做什么?”雍王听得是眼皮直跳。
这是要杀他们丰氏满门的意思吗?
江雪看了一眼对方,丢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懒的和他废话,不管他是脑子秀逗没看清楚,还是不愿意相信?
不管原因是什么?
她都没打算搭理雍王。
既是说了片刻的时间,江雪也是个讲究效率的人,芳岁很快就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推车,被黑布蒙着,不过却掩盖不住的血腥气,还有推车走过,沿途滴下来的血渍,都昭示着,这上面放的是尸体。
“打开,让雍王认一认吧。”江雪开口说道。她对折磨人没什么兴趣,所以,雍州丰氏一脉所有在册的王氏宗亲,共计一百五十六人,“……你放心,本宫又不是那等残暴不堪的人,这头颅是死后斩下,让雍王你瞧最后一眼,放心,他们死的时候,都是一剑封喉,没受什么苦。”
江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有些神经质,不止是听得雍王只嘟囔疯子,王相更是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他不知道和这样的疯子打交道,真的会有好下场吗?
黑布掀开,一百多颗血呼淋淋的头颅都在其中,还有两颗,不受控的滚下来,看的雍王悲呼一声,“魔鬼,魔鬼,你是魔鬼,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虽然雍王对那些丰氏族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被灭族,还是叫他悲痛的呕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承受能力这么弱呢。”江雪看了雍王一眼,“有了这些人,想来雍王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开冬,交给你了。”
“谢公主。”
开冬拎着大刀走了过去,看着吐血昏迷的雍王,表情冰冷,一步步的。
就是这个男人,只是因为他儿子病发而他家人不过是从旁路过,无意间看到,小妹只是说了句‘这个哥哥怎么了?’
为了儿子身患疾病形似鬼缠身的秘密不被暴露出去,从而有损雍州王室的声誉。
他家夜里就被人屠了,甚至怕被泄露,连带着挨着他家住的两家邻里,一起遭了殃。
他是少主从乱葬岗里捡回去的。
“不,不要。”丰兰息开口说道。
不过不管他怎么哀嚎求饶都没能阻挡开冬的利刃一下斩断雍王的头颅,滚了一圈,最后滚到了丰兰息的跟前。
“父王!”
“放心,很快让你和你父王团聚。”江雪看着丰兰息悲痛欲绝的样子,心绪平静,昔年雍王下令杀了开冬一家,下令灭了宁氏满门,他就该有今日被灭门的觉悟。
“你滥杀无辜,屠杀幼小,有违人伦,伤天和,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相对于雍王和丰兰息悲痛丰氏一脉,风惜云看着那些头颅里,有幼小的孩子,甚至还有婴儿的孩童,让她的眼眶有些发红,以至于她即便深陷险地,自身都不保的情况下,都没忘记抬头谴责江雪说道。
“我又没有好下场是不知道,不过你有这个心思担心丰氏,还不如担心担心你青州风氏吧?放心,我一定让你青州风氏一脉,也和你情郎的丰氏一脉一样,都整整齐齐,阖族一起在黄泉路上团圆的。”江雪说完就不再听风惜云的废话,一扬手。
开冬手起刀落。
丰氏一脉满门灭亡。
大东朝,淳僖二十四年春。
昔年闽州王宁江之女,宁雪,以闽州王室嫡公主的名义,正式宣布闽州重立,并且在同一天吞并雍州,诛杀丰氏一脉满门。
震惊世人。
就在天下还在震惊,却不想,这只是个开始。
继雍州之后,已经重立的闽州联合北州向青州开战,青州世子风写月战死沙场,青王本就病重,知道此事当即吐血而亡,青州公主风惜云也被杀,青王膝下只有这一对儿女,俱都而亡,也就意味着青州丰氏一脉嫡系已经没人。
剩下风氏一脉的王氏宗亲,不顾前线,只看眼前,为争夺王位争斗不休,你死我活。
不过三个月,青州彻底沦陷。
风氏一脉也尽数被江雪诛杀殆尽,不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惹来不少非议,不过她接连诛了雍州丰氏和青州风氏,但军纪严明,并没有动普通百姓,除了先前依附于风氏和丰氏的一些朝臣们私下里嘀咕讨伐几句,不过也只敢私下里嘀咕。
毕竟那些忠心耿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臣们,早就已经随着他们君王而去。
底层下面的普通百姓倒是没什么感觉。
其他州的上位者,虽然觉得江雪手段残忍,不过实力为尊,再有三州覆灭闽州宁氏在先,杀了别人满门,人家后人如今寻仇,一饮一啄,也是天定。
像是丰氏和风氏若是有漏网之鱼的话,他们若是有那个本事,也可以报复回来?
作者说:
更新,明天就结束这个故事。
下个故事的话,某夏有意泰版的流星花园,追了两集,虽然看着有点窝火,不过男俊女美,很养眼,而且貌似也很长时间没写过这种纯纯幻想的偶像剧了。
亲们觉得可以吗?
前后不过三个月的时间,雍州王室和青州王室俱都已经满门覆灭。
想也知道,闽州下一个目标非冀州不可。
毕竟当年围攻闽州的三大之州,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冀州了。
就现如今宁雪的行事,一看就知道是个记仇的,当年宁氏被灭门,冀州皇氏也有份,她岂能放过?如今都在观望,看闽州什么时候对冀州下手?
江雪表示不着急,她对冀州的仇恨程度远没有雍州和青州来得多,毕竟冀州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当年不如雍州和青州来得快,刮分到的东西也是最少的。
再有就是她对当时冀州的将领燕瀛洲之父行事颇为欣赏。
端看烈风将军燕瀛洲的一应行事作风,和燕老将军是一脉相承,行事倒是颇为正义,也能很好的约束下属,而不是像雍州和青州那样,每到一处城池,都没忘记搜刮一番,其中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寻欢作乱的也不是没有。
像是雍州的将领,在诛杀宁氏宗族之前,都还欺辱当时的宗室女,看着那些以往高高在上的宗室女伏在自己身上,屈辱叫喊,或许他们心里格外有成就感。
江雪选定下手对象的时候,第一个选了雍州,她在雍州杀的人也是最多的,除了王族丰氏一脉之外,当年参与攻打闽州所有将领的家族,但凡是有点职位,也作恶的,全家都一个不留。
不过她可没那些雍州将领恶心,最起码在诛杀他家女眷的时候,可是让她们走的干干净净。
要怨的话,也只能怨她们命不好。
投错了胎。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睁大眼睛,挑好人家,不要再入这等家门了。
冀州,冀都城。
自雍州和青州相继被灭的消息传过来,整个冀州便陷入了一片肃穆之中,冀州王和世子皇朝更是忙碌的不行,心里都清楚,等闽州那边把打下来的地盘安置好,下一个就要攻打他们冀州了。
他们不能不防,皇朝是把风霜雨雪四大将军都派了出去,安稳边境。
为了能够进一步扩大己身的实力,让冀州在和闽州的交锋中能居于不败之地。
皇朝这段时间真的是没少奔波,甚至第一次向他一贯都看不上的帝室那边伸手求援联合,私下里也没忘记让人寻找玄极令。
雍州和青州相继覆灭,六州瞬间成了五州,其中北州和闽州联合,商州虽然处在观望期,不过隐隐也是靠向闽州。
幽州和冀州虽然是强强联合,但这联盟并不稳固,自从雍州和青州覆灭的消息传来,幽州那边对联姻的态度就变得有点模糊起来,冀州王也以定下婚期让两个孩子尽早成婚,试探了幽州王的态度,不大好。
幽州王回信,却说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公主,自幼疼爱,还想要多留两年,婉拒了成婚的要求。
“这幽州明显是有了动摇之心,现如今要待价而沽呢。”皇朝也看了幽州那边传过来的信,沉声开口说道。
现如今冀州的状况真的不大好,他也是真的没想到,在雾山有过一面之缘的江雪竟是昔年覆灭的闽州公主,更加没有想到,距离他见过对方也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却从一城之主摇身变成了坐拥三州的王女。
虽然如今还没称王,但想也知道,怕也不远了。
也想通了她嘴里所说的燕老将军对她母亲有恩的缘由,昔年闽州覆灭,领兵出征的便是燕老将军,回来后也没少抱怨,说是雍州和青州将领做得过分,尤其是雍州那边,闽王后死了,还要言语侮辱。
冀州王:“我就知道那个老匹夫没安什么好心,如今看我们冀州有了这么一个大敌,怕是要退缩呢。”想到江雪,他的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
当年他们已经把和闽州王室稍微有点关联的人都诛杀殆尽,却还是百密一疏,竟让闽州王和王后之女逃了出去。
真的是时也命也,天不佑冀州。
“幽州那边怕是已经指望不上。”皇朝开口说道,“帝室虽然同意联合,但帝室的过于势弱,便是联合,我们也从那边得不到太多的帮助。倒不如让人接触一下商州那边,商州王是个重利,许你重利的话,对方未必不会答应。便是北州那边也可以接触一下,虽然已经和闽州联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宁雪野心极大,以此挑拨的话,未必没有突破口。”
冀州王听到这话,也觉得有道理,点头答应下来。
皇朝又道:“还有就是派人寻玄极令的事情,也不能停,若是有玄极令在手的话,商州北州还有幽州,只要不想做反贼的话,那他们就必须站在我们这一边。”就是可惜自玄极令丢失的消息传过来,一直到现在,除了那块假的玄极令之外,他就再也没有玄极令的消息。
这真的玄极令到底是丢了还是帝室那边藏起来。
就无人知道。
不管皇朝和冀州王如何的小心筹谋,合算,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半年后,
江雪正式的对冀州开战,本来天下都以为,冀州实力强大,便是和闽州开战,总是要有一战之力的,但事实证明,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双方交战,压根没有可比性。
每逢开战前闽州那边便有一队,乘着鲁班飞行鸟的先锋之队,人数也不多,数百名,所到之主,都有粉雾飘散开来,闻之,头晕目眩,便是掩住口鼻也没用。
依旧还是会中招,只是早晚的缘故。
且粉雾还无解。
以至于闽州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
冀州那边也节节败退。
知道这个缘故,不少人都哑然,觉得闽州那边不讲武德,居然用这种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简直是有辱斯文。
江雪才不care,她又不是那些读书读傻的人,打仗耶?
你死我活的那种,在乎什么手段?
况且她这样做,也是减少伤亡,不管是闽州这边还是冀州的将士,被俘虏总比丢了性命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