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衣人领命，并且很快就消失不见。
江雪把东西拿到手，便也准备带人离开，太阴老人自然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不过在回去的时候，她也没忘记给后来的人送点礼物。
她虽然是见到了太阴老人，但江雪和太阴老人之间的交谈，委实和愉快不沾边，而且她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太阴老人的试练者。
试炼既是未曾结束，那么自然是继续。
再有就是她先前砍断铁链，阻挡了白风夕和皇朝他们的路，并没有让他们知难而退，而是另辟蹊径，并且还真的让他们又找到了一条上山的路。不过在一处分岔路口的时候，一行四人分开了。
皇朝带着萧雪空，玉无缘同白风夕。
不过前三人的话，皇朝和萧雪空选的那条竟是下山的路，他本人对兰因璧月也没有执念，既是下了山，便也就算了。至于玉无缘的话，在和白风夕穿过一处山谷的时候，他恶向胆边生，刻意的触发了机关阵法，本来他是想要置白风夕死地，却没想到，两个人虽然被迫分开，不过太阴老人因不喜他这样恶毒的行为。
让人把他引入了雁归阵之中。
雁归阵乃是残阵，百余年前流传下来，太阴老人虽然布了阵，但却还没有解开。
把玉无缘引入到那里，显而易见是不想要见对方，甚至是想玉无缘死，毕竟那是个死阵，攻击力还挺高，很危险。
倒是白风夕在和玉无缘分开后，一路颇有些天命所归的找到了正确的路，并且还碰到了丰兰息，合两人之力，接下来的路，更是顺畅无比。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关。
嗯，先前江雪改良过的六爻阵，虽增加了危险性，不过对丰兰息和白风夕来说，也不过是让他们多停留了一会儿，受了点轻伤而已。
在听到属下的汇报后，
江雪不由的摸了摸下巴，作为一个经历过各种各样人生的人，她怎么看丰兰息和风惜云都像是这个时空的男女主，而且走的还是江湖朝堂一把抓的权谋路线。
不过——
恕她直言，先前还真的没看出来。
更新了……
最晚这周日结束这个故事。

第291章 第十四章
风惜云和丰兰息两人，一路相伴，很快也见到了太阴老人，看着两人也都是武功出众之辈，这让太阴老人不由的感叹，江湖果然是代有才人出，一代比一代强，想当年他闯荡江湖的时候，就他们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么高的武功。
不过风惜云和丰兰息虽也出众，但对比刚才那个女娃娃倒是差了点，不过论到心性的话，那个女娃娃性狠辣，倒是不如二人。
只是太阴老人的时间不多，准备的功法书籍，又已经被江雪给震碎，便口传亲授，想着他们能学几分是几分。
却没想到丰兰息和风惜云的悟性很高，很快就领悟入门，不过丰兰息心中杂念多，修炼之中，引起内力的混乱，险些走火入魔，而修炼壁月心法的风惜云只能救人，本来是要运行一个大周天，不过为了就丰兰息，也只能中断不说，还要当场逆转经脉。
这是很危险的事，一个不小心，轻则废掉内力成为废人一个，重则丢掉性命。
虽然两人也一度遇到危险，不过还是成功了。
而太阴老人看着两人也明白，为什么他的兰因璧月功法一直都达不到境界，那是因为这本就是双人功法，修炼苛刻，需要心心相印，相互牺牲，生死相依方能大成。
明白这一点的太阴老人心里也释怀，而他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后的尽头。
“……本来还想要送你们一样东西，不过可惜，已经先被人讨了去。”太阴老人想到被江雪，又不免多开口叮嘱说道，“还有一事要拜托你们。在你们之前，其实我已经先见过一人。”
丰兰息来得晚，自然不知道，但风惜云却知道。
沉声开口：“江雪。”
“她也来了。”丰兰息有些惊讶。
太阴老人：“原来那个女娃娃叫江雪吗？倒是人如其名。”性子是真的冷，雪虽然咋看没什么杀伤力，但实则不然。
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那是个胆大又狠辣的女娃，从你们渡崖，她砍断铁链再到她改动六爻阵就能看出来，不是什么良善人。”说着又把江雪已经掌控雾山的事说了出来。
“你们也赶快下山吧。这里的阵法已经不受我控制，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说实话，他是有些看不懂对方行事。能做的也只是让丰兰息和风惜云防备，而且若是对方真的要做什么过分的事，若是他们碰上，能阻止的也阻止。
也见识过江雪翻脸比翻书快的丰兰息和风惜云也谨记太阴老人的叮嘱。
太阴老人说完话，便仙去。
他的尸身则是由侍者抱入了山洞，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墓地。
丰兰息和风惜云带着无尽的感叹，侍者带领他们往山下而去，只是他们才发现。
“那我师父他们？”风惜云开口问道。
侍者：“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平安送他们下山了。”
风惜云听到这话才算是放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雾山忽然开始坍塌，发出巨大的轰隆声。
“怎么回事？”风惜云想到太阴老人说过，雾山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看向侍者。
侍者苦笑：“我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几乎朝着他们预料之外走去，如今雾山坍塌，真的不在他们所想。
风惜云：“这个江雪到底要做什么？”
她可不会相信，对方来这里只是为了一朵兰因璧月花，就这么算了，她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当然是别有所图了，不然的话，我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景象骤变，一道清脆带笑的女声响起，却叫风惜云和丰兰息立刻警惕起来，背靠背，四下打量着对方。
“两位，又见面了。”江雪带着人慢慢的走出来，目光落到丰兰息的手中的卷轴上，她就知道太阴老人是个不老实的。
说实话，社稷堪舆图，说白了就是地图，在这个时空，那就是个利器，尤其是如今交通便利不方便，想要绘制这么一副天下图，可想而知的艰难。这地图，江雪也有，十年前就让人分批去探查走访，又花费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才绘制而成。
如今太阴老人的这一份，她是绝对不许外传，尤其还落到雍州手里。
她就更不许了。
“我也就不说废话了，交出你手里的堪舆图，我就放你们离去，不然的话，就只能请你们同太阴老人一样，一起留在这青山绿水的雾山，陪同他作伴。”江雪看着丰兰息开口说道，“你们是他选定的传人，其实能留在这里陪他，也是一种福气。”
“你们觉得呢？”
“这个江城主的性情狠辣，行事也没有章法，堪舆图不能交到这种人手里，不然的话，对天下苍生来说，是祸不是福。”风惜云作为青州公主，虽然已经立家十余年的时间，但基本的政治眼光还有一点，江雪如此行为，想要谋夺天下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若对方真的为天下好的话，交给她，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的性情，丝毫没有明君之相。
“那要怎么破眼前的局面？”丰兰息想的更多，私心也更重一些，堪舆图对政治的作用，他比风惜云更为清楚，自然不想交。
但这四面八方的弓}弩手是个极大的威胁，他们武功再高，也是躲不过万箭齐发，再有跟在江雪身边的侍卫，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能突出重围的把握很小。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黑狐狸，你一向注意多，快点想想办法啊？”风惜云低声说道。
丰兰息：……
“既然不愿意配合，那就都留下吧。”江雪可没有耐心和好心，等他们了两个在这里商量对策，问过，就看两人不说话，直接就动了手。
丰兰息和风惜云武功确实高，又练成兰因璧月，虽然还没来得及融会贯通，不过寻常人还真的不是对手。
丰兰息和风惜云的心也提起来，要知道他们不但要防备□□，虽然□□手没动，不过他们也知道，那是对方顾及着开冬和安平，有他们在，对方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而开冬和安平这两个人，虽年纪不大，但武功真的是不错，即便不如他们，但想要在百招之内打败他们，也不能。
而且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招式精妙且古怪，专挑弱点下手。
“黑狐狸。”
风惜云开口喊了一声。
多年的默契让丰兰息立刻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身形一转，便直直的朝着江雪而去，而风惜云也默契的挥出手中的白绫，为他保驾护航。
擒贼擒王。
只要拿下江雪，困境迎刃而解。
风惜云和对方打过交道，知道对方虽看着是个弱女子，但也是个高手，想要拿下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之所以做了，自然是有依仗。
就他们先前观察而来，对方的武功即便和他们相差不多，不过他们练成兰因璧月，功力大增，这一点对方绝对不知道，所以只要出其不意，这个办法未必不能成功。
“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练成兰因璧月，就是我的对手。”
丰兰息眼见已经到江雪跟前，却见江雪还没动，他本就起意，不过事到这里也不容他后退，但丰兰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江雪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伴随着对方的话落音，他竟然直接被制住，而且他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内劲也全无。
“你们难道都没打听过吗？本宫不但是闽城的城主，更被人称为毒医，正所谓毒医毒医，自然是毒在先，医在后。所以，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连点防备都没有。”江雪看着被弹到在地的丰兰息，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连语调都没变。
怎么就天真的认为，她从太阴老人那里离开，就是真的要走了。
“没有第一时间拿下你们，不过是想要看一下，这兰因璧月有多么了不起，事实证明，倒是本不错的功法，可惜，也不能百毒不侵。”江雪直接拿过丰兰息身上的堪舆图，丢给暮商，“拿回去，让暮冬对一对，若是和我们的堪舆图有异样的地方，就让人再去求证一下，务必保证堪舆图的准确性。”
“是。”暮商应了一声。
“我们也该回去了。”江雪抬头看了看，她这次出行的目的已经全部完成了，接下来，就该做正事了。
“那他们呢？”开冬指着躺在地上的三人，问了一句。
江雪：“自然是丢在这里，怎么？还要把他们一起带走不成。”杀了他们，现在并没有那个必要，毕竟死在这里谁知道呢。
“对了，青州的惜云公主还有雍州的二殿下，多谢你们劳心劳心，让本城主心愿达成，拿到兰因璧月花和堪舆图。多谢了，来日等本城主君临天下的话，一定会感谢你们这份高义。”给你们一个干脆利落的。
江雪干脆的摆了摆手，离开。
留下被江雪直接掀开马甲的风惜云和丰兰息，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这个故事马上完结，有想看的亲可以提议一下，韩剧就先免了，几乎都没看过。
看文愉快！^_^

从雾山出来后，江雪就直接结束了这一次的江湖之行。
毕竟她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接下来她就是要做最后的检查和准备，没功夫去操心其他人。
回到闽城，
江雪就开始忙碌起来，从确认粮草，医药，金钱还有后勤，再到一应的军队大军，和幽州的合作，在帝都那边的布置，还有从玉无缘手里接手的断魂门以及蛩蛩与距虚的军队等等一应的事务。
忙的一批。
哦，顺带的提一嘴，玉无缘因没有办法破除雁归阵，人也没能走出雾山。
而另一边，
被江雪抢走了社稷堪舆图还被戳破了自己隐藏身份的丰兰息和风惜云，他们中的药，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还挺寻常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的内功也终于恢复的七七八八，身上虽然还有残毒，但只需要喝上两贴解毒汤也就没事。
不过丰兰息和风惜云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尴尬——
原因也很简单，
两人的马甲都掉了。
黑丰息，真实身份是雍州嫡出的二殿下丰兰息。
白风夕，真实身份是青州嫡出的惜云公主。
丰兰息想到自己还曾经当着白风夕的面，不止一次的和她表态，说自己爱慕的人是惜云公主，他就觉得尴尬到不行。至于风惜云也是一样，她虽然是猜测黑狐狸的身份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他就是雍州的二殿下。
不过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两人，
尴尬过后，很快也就淡定下来。
毕竟对他们来说，相对于尴尬的局面，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风惜云还好一些她来雾山的目的是找师父，如今雾山虽然坍塌了，不过根据侍者的说法，师父他们早在她和丰兰息通过试炼的时候，就已经被放下山。
应当是无事的。
倒是丰兰息他的麻烦就要大一些。
他先前之所以能出雍州，是因为雍王把一桩任务交给对方，就是买卖战马的事情。
就这件事而言，
看似是对儿子的看重，但实际不是。
因为雍王给的买马的钱远远低于马匹现在的价格，而且还想要买好马。
这并不是在考验丰兰息，而是在打压他，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罚他。
不过丰兰息这人也确实有点本事，
当即就找上了马家。
这马家是以御马术扬名，先前断魂门也有打过他家的主意，不过却被江雪的人提前布置准备，直接是收拢了马家。
丰兰息通过隐泉水榭想要达成生意，自然是可以，只是这价格就是江雪说了算。
比市价还要高三成。
丰兰息这边自然不能愿意。
他手里的钱本来就不够，不过江雪这边也给出一句话，有钱就买，没钱滚蛋。
少叽叽歪歪的和她扯那么多。
因江雪这边坚决不松口，丰兰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另找其他家。
要不就说丰兰息的运气还不错，还真的让他找到了，虽然说这批马不如马家这边养的来的出众，只算一般，不过就雍王给的钱，能置办下来已经不错。
本来置办完马匹的事情，丰兰息就该回雍都的。
不过半路上知道了风惜云入雾山的事，他出于担心，便让钟离寻了个借口，说是到东疆那边有点事办理，拖延一下时间。
其实他是想多了，雍王并不care他什么时候回来？
对丰兰息的关注还不如那批马呢。
不过丰兰息这边也要尽快赶回去，因为雍州朝会的事，作为雍州的二殿下，若是丰兰息不出现的话，行为就有些太过，若有要务在身也就算了。但很明显马匹的事已经结束，马都已经到了，他这个人还没到。
太说过去了。
不说雍王如何？
就是和他处处不对付的三殿下丰莒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若是不趁机给丰兰息安上一个藐视朝政的罪名，他就不是丰莒。
只是丰兰息这边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朝会。
他又没什么正当的由头，只能跪地请罪。
在三殿下丰莒的推波助澜之下，雍王更是生气，在朝堂上把丰兰息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把他禁足到府里，不许外出。
丰兰息既是委屈又无可奈何，连手下人也为他抱不平。
他家公子才解决了马匹的问题却因为一点小事被责罚，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公平？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听了想要发笑？这个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开冬在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冷笑一声，想到往事，他的眼眸更是一片幽暗。
人和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站在不公平的两端。
有的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却又觉得不够，觉得自己凄苦，其实无非就是事事没有如他的意，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罢了。
这种人，说穿了，不过是贪心不足，却在哪里讲什么公不公平？
真是听人听了就可笑。
知道开冬的心结所在，便是暮商也敛声不说话。
立刻就转了话题：“少主有言，让你现在去雍州那边帮芳岁和暮冬。”
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我知道你的心结，所以到了那边，千万忍住，记得听芳岁姐的话，不要私自行动，若是坏了少主的大事，饶不了你。”
“我是莽撞，但又不是轻重不分，知道了。”开冬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暮商在临走前，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距离你大仇得报，不远了。”
时间又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间着实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首当其中的就是幽州和冀州联姻了，幽州公主华纯然和冀州世子皇朝缔结了姻亲，不日就要成婚了，而幽州和青州相邻，两州也素来有旧怨，如今幽州冀州联合，不管是幽州王还是冀州王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必定不会放过青州。
保不齐会大举进犯。
但青州王的身体却日渐愈下，御医诊断，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的时间，青州王的大限便已经到了。
这个消息他虽然瞒的掩饰，但依旧还是有不少人听到风声。
青州王身体不好，世子风写月便正式的开始接手朝政，为继承王位做准备，青州王还写了信让多年未归的女儿风惜云回来。
不过这封信却叫江雪截了下来。
“总归都是要死的，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江雪想到原身在死前，也没有见到便宜父亲闽州王，听说他自刎后，尸体也没能保全，被帝室那边下令，以叛国罪名五马分尸，最后被扔到乱葬岗。她后来虽然去找过，但已然过去多年的时间，乱葬岗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尸}体多，早就已经找不到。
她既是如此，
那么仇人自当和她一样，才能感同身受。
再有就是雍州那边在芳岁和开冬的努力下，局面已经发生了大变化，大殿下丰苌被亲生母亲利用要对付丰兰息，不过丰苌自幼是丰兰息的母亲抚养，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丰苌不愿意，最后断了双腿，已经彻底的退出了世子之位的争斗。
剩下的丰兰息和丰莒的争斗已经是摆到明面上，丰莒虽然狂妄自大，心性也狭隘，但论到小手段，没人能比得过他，更何况还有母妃百里氏为他谋划，又有雍州王不喜丰兰息，到也叫他和丰兰息斗得旗鼓相当。
从明面上看，还是他占了上风的。
“让芳岁把倚歌王后的死和百里氏有关的线索，透露给丰兰息身边的人，不用多给，只给一个头就行。”江雪想着雍州的局面，觉得也是时候了。
暮冬应了一声，自是去办。
另外一边，
偶然间知道了母后的死并不是郁郁而终，很有可能是被百里氏所害，这个消息让丰兰息一下有些慌神，不过丰兰息虽然震惊，却没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毕竟百里氏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尤其是在这半年来她连最起码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他本身又有隐泉水榭在手，
想要调查二十年前的事，虽然是难了一些，但也不是没可能。
很快就查到了一事，就是杜纤娘。
杜纤娘就是当年帮着百里氏给倚歌王后下}毒的人，受到百里氏的趋势，在帝京隐市购买了牵机毒，这是一味宫中奇毒，让中者生机渐渐消散，是一种慢性毒，光凭借把脉的话是压根就查不出来。
说起来也是老天向着百里氏，
刚好那段时间倚歌王后产子，和雍州王也发生不快，夫妻二人多有争吵，倚歌王后整日郁郁寡欢，所以她后来死了，也没人怀疑她是中毒而死。
只当倚歌王后是郁郁而终。
丰兰息在确认这个消息后，心里自是难受，并且他怀疑雍州王早就已经知道，不过他心向百里氏，才装作不知道，他到时候该如何面对？
已经和丰兰息定情的风惜云却安慰丰兰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丰兰息也不是软弱之辈，杀母之仇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必定要将百里氏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要他们自食恶果，要为母后讨个公道。
百里氏也确实有手段，知道丰兰息查到牵机毒，便知道她自己谋害倚歌王后的事藏不住，心里惊慌不已。又有同谋王相鼓动百里氏，说是丰莒此时在南蛮清剿匪徒，手里握着不少兵马，若是在雍州王寿宴上，动一下手脚，叫丰莒以请鞠策的名义擒拿丰兰息，到时候丰莒别说是世子之位，谋划得当，他可以直接成为雍州王。
嗯，其实就是让百里氏谋反。
百里氏一听也是心动，不过谋反兹事体大，一个不好，那可是连累九族的事，她需要好好考虑。
王相从宫中出来，回到府里。
挥退了仆人，对着屏风后面的人影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据时，不管成败，都要保我王家全家。”
“放心，我答应的事，从不妄言，只要无作恶的人，自是可以平安无虞，甚至他们之中真的有才的话，少主也不吝重用，到时候你王家说不得依旧可以维持如今的风光无限。”屏风那边传来了一道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音调，声音怪异，但说的话，听在耳朵里，却莫名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王相想到自从世子之争开始，他支持的百里氏和三殿下，看似占上风，但作为混迹朝堂二十余年，为相也有十余年的王相却看出来百里氏和丰莒是在下风。
若真的让二殿下成了世子，下一任的雍州王，那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吗？再者，这些年他帮着百里氏做了不少恶事，端看二殿下的行事作风就知道，是个眼里不柔沙的人，到时候岂不是要王家全家都赔进去。
再有他的身份原也算不得清白。
他便开始想后路，
还没想出保全全家的计策，就有人找了过来。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毕竟是做叛将，到时候要在史书上落下污名。
不过王相是苦出身，相对于污名来说，他更识时务。
身后名和阖族的性命相比，自是后者更重要。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身后名不身后名，他又听不到。
作者说：
啊啊啊，亲们抱歉，本来该昨天更新的，但时间上太赶，没来得及，就放到今天了。
明天照旧更新，嗯，一直到这个故事完结。
那么亲们看文愉快！么么哒^_^

江雪最后清点了军队后，回到府中，霜序已经在了。
“各处都已经做好准备，如今只等公主一声令下，便可以揭竿而起。”霜序抱拳说道，她生的平凡，可以说是丢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
她是闽州王后母家的旁支之女，真的说起关系，霜序还要叫江雪一声表姐，是江雪最为得用的心腹之一。
江雪点点头：“好，让各处都动起来，一个月后，便是我们闽州重立之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到雍州去，讨回一些血债。”
“是。”
应答的时候霜序的眼睛明亮，声音也难得带了喜悦。
一个月的时间，对普通百姓来说并没什么，但对雍州王室来说，这个时间，却已经足够他们经历一场逼宫病变了。
百里氏在王相提出要逼宫的时候，她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他们手里的实权不够，贸贸然行动的话，只能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不过想到近一年来，尤其是丰兰息从行宫病愈后回来，小动作真的太多了。她也看得出来，雍王对她也已经有了防备之心，丰苌虽然废了，但却抬了丰兰息和莒儿打擂台。
想到丰苌，百里氏就恨得牙痒痒。
那果然是个白眼狼，养不熟。
莒儿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不说帮衬，让莒儿早点成为世子，居然还敢和自己打擂台，坏了她的大计，甚至让她被王上叱责。
果然是鬼缠之子。
当初他生下来，就该直接掐死，而不是一时心软，留了他的命。
百里氏就逼宫的事拿捏不定的时候，那边丰莒也已经剿匪回来，而且是大胜而归，百里氏自是欢喜非常，她向雍王提出丰莒剿匪有功，理应奖赏。
雍王知道百里氏的意思，是想自己立丰莒为世子，只是他可不愿意这么早立世子，分出自己手中的大权来，便说还不是时候。
这话气的百里氏不行，对逼宫一事便有了倾向，而在就这个时候王相悄悄的和丰莒见了面，是一脸惊慌的告诉丰莒，说是当初他和百里氏合谋毒}杀倚歌王后的事已经败露，丰兰息的手里已经正在收集证据，虽然不知道他掌控了多少，但却偷听到对方要在大庭广众下举证百里氏。
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
还把逼宫一事和丰莒说了。
丰莒自是震惊，不过他也是个有野心之人，也知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消息，若母后真的完了，他将会永远和世子之位无缘，他日丰兰息继位，自己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
毕竟兄弟相争世子之位是一事，杀母之仇就是另外一事了。
丰莒去找百里氏商议，百里氏一听果然是惊慌，也是股东丰莒发动兵变。
而且眼下就是个很好的时机，雍王因幽州和冀州联姻一事，南下巡军，他们正式积攒实力的好时候。
母子迅速的达成共识，开始忙活起来。
半个月后，雍王回来。
又十日，是他五十岁的大寿。
自是整个雍州的喜事，到时候百官都会进王宫拜寿，是最好的动手机会，百里氏和丰莒都打算在那个时候动手。
王相也赞同。
而丰兰息也终于是收集够了所有的证据。
打算在这一天举报百里氏，为母后报仇雪恨。而之所以选择雍王寿宴的日子，也是因为他查出来，倚歌王后的死，雍王可能参与，便是没有，他也很可能早就知道，但却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