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洁高瞪大了眼睛。
家入小姐！这句话不能随便说啊？！
伊地知洁高心惊胆战的看向了五条悟，生怕五条悟生气，
但五条悟完全没有生气，他一边打开桌子上的方糖罐一边说，“这是诬赖哦？”
“是吗？”家入硝子抬起手十分自然的挡住了五条悟想往她咖啡杯里放糖的举动，“但伊地知先生看起来经常被你欺负。”
“诶？怎么会？”没有把方糖放进家入硝子杯子里的五条悟把方糖扔到自己的嘴里，“我才没有欺负你呢，对吧？伊地知。”
伊地知洁高立马站了起来，“是！”
看到伊地知洁高这条件反射的动作，家入硝子轻轻的看了眼五条悟，像是在说五条悟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哇，伊地知你好大惊小怪哦。”五条悟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也就最多给你一巴掌吧？”
伊地知洁高：“......”您这一巴掌下去我可能就没了。
“哇，还真是不得了暴力威胁呢。”家入硝子挑了挑眉。
五条悟诶了一声，“哪里暴力了呀？硝子你刚才不也给我了一巴掌吗？”
“你刚才不是说我在给你挠痒痒吗？”家入硝子把店员端过来的拿铁推到五条悟的面前。
那杯拿铁颜色就像是牛奶里加了几滴咖啡液一样，但五条悟喝了一口后还是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好苦——”
“下次你直接点杯牛奶吧。”家入硝子吐槽。
“诶？才不要呢，我也是大人了哦，在咖啡店里点牛奶一点也不酷。”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往拿铁里加糖。
坐在对面的伊地知洁高目光呆滞的看着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两人的互动。
这是什么情况？这次公安派来的人和五条先生是认识的人吗？关系还很好的样子，至少他从来没有看到五条悟和其他人这么亲近的样子。
而且家入小姐完全不怕五条先生！
对待他的态度都很随意！而五条先生被这么对待也不生气！
伊地知洁高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五条悟不知道放了多个方糖在拿铁里面后才停了下来，“说起来，硝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旅游顺便接了个任务而已。”家入硝子说。
嘛，其实是两个，但对家入硝子来说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硝子你是公安啊？”五条悟又问。
在喝了口甜甜的拿铁后五条悟想起了伊地知洁高在电话里和他说的事情。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
“兼职？”
伊地知洁高在对面听到五条悟的问题后嘴角一抽，谁兼职是当公安的？
“主职。”家入硝子喝了口咖啡。
这里的她先是成为了公安然后才卧底进组织，再用组织的钱开了家心理咨询室，又跑去帝丹小学当校医，最近偶尔会去看一下精神病院。
五条悟托着下巴，“硝子你知道咒术界的事情？”
家入硝子懒洋洋的抬眸看了过去，“不知道。”
至少这里的她记忆里面没有。
伊地知洁高听到后再次瞪大了眼睛，“家入小姐您不知道咒术界的事情？那您为什么会来？”
平时像这种由咒灵产生的案件，公安那边一般都是派知道咒术界的人来和他们交流的。
“不清楚，我只是听上面的安排。”家入硝子拒绝了五条悟让自己尝试一下他的拿铁的邀请。
她注意到伊地知洁高的为难，“没事，你可以简单的把你们那边的事情说一下，当然，你只要说关于任务的那些事情就行了。”她停顿了一下，“或者说你可以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我会配合你们的。”
“既然硝子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有五条大人我来和你说一下吧~”五条悟兴致勃勃。
但家入硝子拒绝，“我觉得伊地知先生比较靠谱。”
至少在讲述事情上。
伊地知洁高很久没遇到这么讲理还配合的人了，他一时间有些感动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诶？你这句话好过分啊。”五条悟抱怨，“我也很靠谱的哦。”
“是吗？那我要怎么配合你们？”家入硝子问。
“你只要躲在我的身后就行啦。”五条悟理所当然的说着。
家入硝子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伊地知洁高，“麻烦你了，伊地知先生。”
“哪里的话！”伊地知洁高下意识的回道，“我会简单的说明情况的！”
家入硝子听完伊地知洁高对咒术界的说明后点点头，“伊地知先生，很厉害。”
伊地知洁高用简单明了的话给家入硝子说明了咒术界的事情，基本上只说了她这次任务时需要知道的点，至于其它她不需要知道都是事情他没有说，这一点让家入硝子觉得很好。
看来伊地知这几年也在很努力的成长嘛。
“我知道了。”家入硝子点头，“所以所谓的‘神隐’其实是咒灵做的事情。”
伊地知洁高见家入硝子居然这么平静的接受了咒术界和咒灵的存在后有些惊讶，毕竟咒灵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亲眼见过很少会有人相信的。
而五条悟倒是觉得没什么，“是哦，而且这次的咒灵等级应该挺高的。”
咒灵的等级对五条悟来说没什么意义，毕竟那些咒灵都打不过他。
“那我们要怎么找到那个咒灵？”家入硝子问。
“关于这一点，我们推测这次的咒灵是特级假想怨灵，是由人们对神隐传说的恐惧而产生的咒灵。”
家入硝子托着下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只要根据神隐传说的内容就大概可以找到那个咒灵的会出现的地点？”
和那些由都市传说产生的咒灵差不多。
只要越多人相信和害怕那个传闻，那由那个传闻产生的咒灵就越强。
五条悟在旁边无聊的玩着家入硝子的棕色长发，对家入硝子和伊地知洁高他们说话的内容不感兴趣。
伊地知洁高点点头，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这是我在这附近调查到的关于神隐的传闻。”
家入硝子接过资料，快速的看了一下这个资料上的内容。
这个神隐传说居然有两个版本。
其中一个版本是最传统的版本，只是被神隐的对象从儿童变成了国中生。
而另一个版本是神明会带着可怜的孩子到安全且幸福的世外桃源生活，在那里可以过上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
前一个版本里被神隐的国中生没有什么特征，而后面一个版本里神明带回去的国中生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性格懦弱，在学校是边缘化的人物又或者是经常被校园霸凌的孩子。
这个传闻里神隐他们的神明某种原因上来说是在拯救这些被欺负的孩子。
因此在这个传闻出现后，有不少被欺负的孩子都希望自己被神隐。
而且最有趣的是这两个传闻居然可以准确的传到不同的人面前。
被欺负的孩子们听到的传闻是第二种，而其他人则是听到第一种。
玩着家入硝子头发的五条悟也看完了这些资料。
“两个版本的传闻啊，那会不会有两个咒灵？”五条悟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收集到的传闻就是这样的。”伊地知洁高说。
家入硝子点头，“辛苦了，那我们是要去学校找可能会被神隐的孩子吗？”
这是找到咒灵的一个方法。
“关于这一点，我们在附近学校里已经发现一个孩子了。”伊地知洁高推了推眼镜。
五条悟想给家入硝子扎辫子，但被家入硝子一巴掌拍开了。
家入硝子用手指梳理着刚才被五条悟弄乱的头发，“那孩子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是的。”伊地知洁高点点头。
“真过分啊，五条老师我是不予许这种事情出现的哦！”五条悟说。
家入硝子手指卷着头发，“可以混进学校吗？”
“可以的。”伊地知洁高说，“我们都会安排的。”
家入硝子点头。
“诶？是要让人家穿国中生的制服吗？人家倒是不在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尺码。”五条·一米九多·悟说。
“五条先生，不...”
伊地知洁高想和五条悟解释，但家入硝子打断了他。
“放心吧，绝对会有的。”家入硝子说。
伊地知洁高想说他的安排是让他们当实习老师，而不是学生。
但看到五条悟兴致勃勃的样子，又看到明显想看好戏的家入硝子，他选择闭嘴。
算了，五条先生和家入小姐看起来都很开心，他还是不说什么了。
家入硝子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回去了，“明天可以安排好吗？”
“可以的。”伊地知洁高连忙点头。
家入硝子拿出手机，“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诶？到时候我会联系硝子你的啦。”五条悟说。
“也行。”家入硝子想了一下，在正事上五条悟确实不会出问题。
已经拿出手机的伊地知洁高：“......”
走出咖啡店后，家入硝子就打算回酒店了。
“硝子，你住在哪呀？”五条悟问。
“不要随便问女性这种问题。”家入硝子语气平淡。
五条悟诶了一声，“我没有随便问啊，我很认真的问你哦。”
“那个，家入小姐，我们送你回去吧。”伊地知洁高说。
家入硝子想了一下这里到酒店的距离，“麻烦你了。”她把她住的酒店名说了出来。
听到家入硝子没有犹豫的把酒店名告诉伊地知洁高后，五条悟在旁边不满，“硝子你在区别待遇诶！”
家入硝子没有理他。
伊地知洁高去把车开过来，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在原地等着。
“硝子。”五条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巧克力。
家入硝子正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嗯？”
“你在今天之前就知道咒术界的事情吧。”五条悟用的肯定句。
家入硝子语气不变，“我记忆里在今天之前都没有关于咒术界的事情。”她眼睛一直在手机上。
“是吗?那硝子你的接受能力很强嘛。”五条悟又说。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
“嘛，如果是这样也好呢。”五条悟笑了起来，“知道太多这边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处。”
家入硝子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移到五条悟的身上，“是吗？”
“是啊，因为这边有很多腐烂掉的烂橘子哦。” 五条悟晃着脑袋，“我超级讨厌他们的。”
“这样啊。”家入硝子又收回视线。
“讨厌到我想杀了他们呢。”五条悟又说。
“这边不建议你这么做。”家入硝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懒散。
“诶？为什么呢？”五条悟歪头。
家入硝子抬眸，“因为这是犯法的。”
“唔？杀烂橘子也犯法啊？”五条悟疑惑。
“嗯。”家入硝子点头，“而且你觉得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可以吗？”
五条悟又疑惑了，“为什么不可以？”
“这里不是在咨询室里，我的身份也不是心理医生了。”家入硝子说。
五条悟啊了一声，“啊，差点忘了硝子你的主业了。”他抬起手捂住嘴，一副惊讶的表情，“难道说硝子你想把我抓起来？”
“我没这能力。”家入硝子耸了耸肩。
“哈哈，如果是硝子的话，我可以被你抓哦。”五条悟开玩笑似的说道。
家入硝子笑了起来，“如果要抓你，那我也得把那个教主给抓了。”
“啊，那确实。”五条悟知道家入硝子说的是谁。
在他们两个闲聊时，伊地知洁高就开着车过来了。
在车停到他们的面前之后，五条悟绅士的把车门打开，让家入硝子先进去。
家入硝子也不客气的坐了进去，五条悟在家入硝子坐好后就把车门关上，从另一边上车。
伊地知洁高在他们两个上次后开口说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刚才停车场那边出了点事。”
“怎么了？”家入硝子问。
“也没什么，只是被奇怪的人缠了一会...”伊地知洁高说。
“嘛，伊地知你长得一副很好骗的样子，被缠上也很正常。”五条悟说。
家入硝子看了眼五条悟，“不要欺负伊地知。”
“诶？我哪有欺负他？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五条悟不满。
伊地知洁高通过后视镜对家入硝子传达他的感谢之情。
很快就回到了家入硝子住的酒店，家入硝子下车，五条悟在车上和她挥了挥手，“硝子，明天见了哦。”
“明天见。”家入硝子点点头。
在车子开走后，家入硝子走进酒店大厅，在等上去的电梯时看到了有点眼熟的光溜溜的脑袋。
家入硝子用余光看了过去。
是GIN让她解决的任务目标，名字是什么来着的？没印象了，就用光头议员来称呼吧。
那个光头议员和他的保镖往家入硝子这个方向走来，看来是要和她搭乘同一趟电梯。
在电梯到了后，那个光头议员的保镖让家入硝子等下一趟电梯。
家入硝子刚想说话，就她的肩膀上就虚搭上一个人的手，那只手家入硝子还是挺熟悉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夏油杰问，“是超载了吗？”
在电梯里的光头议员在看到夏油杰后就立马走了出来，“没有没有！原来这位小姐和您认识啊，两位先进吧。”
光头议员让保镖们都出去，然后满脸笑容的看着家入硝子和夏油杰。
家入硝子看了眼光头议员，然后就被夏油杰带着走进了电梯。
“硝子，你住在几层？”夏油杰问。
“16。”家入硝子说。
“好。”夏油杰按下了16层的按键。
电梯缓缓地上升。
“你怎么在这里？”家入硝子问。
“没什么，只是来开个会而已。”夏油杰笑了笑。
家入硝子挑了挑眉，“上次那种解疑会？”
夏油杰嗯了一声。
家入硝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联想到偶像的全国巡演。
这种联想安排在夏油杰身上就是盘星教教主全国巡演？
有点好笑。

第33章 家入老师和五条同学
注意到家入硝子嘴角微微上扬的夏油杰有些好奇,“硝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家入硝子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嘴角。
电梯很快就到了十六层,家入硝子在电梯开门后走了出去,夏油杰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也住在这一层？”听到夏油杰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的家入硝子回头看了眼夏油杰。
“不是哦。”夏油杰说,“只是想和硝子你多聊一会。”
家入硝子收回视线,“房间里只有饮料。”
“没关系哦，我都可以的。”
家入硝子带着夏油杰回到自己的房间。
公安给她的招待券里给她安排的酒店是这里最好的一家,给她的房间是两房一厅的套间，家入硝子自己住一间,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住一间。
夏油杰很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家入硝子则是打开了客厅里的冰箱，这家酒店里冰箱的饮料是免费的。
“茶还是咖啡？”家入硝子问。
“茶吧。”
家入硝子拿了两瓶乌龙茶,她扔给夏油杰一瓶,然后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你刚才有看到五条吧。”
夏油杰接住了乌龙茶,“看到了。”
“没什么想问的？”家入硝子拧开瓶盖。
夏油杰也拧开了瓶盖,“如果我问了硝子你会告诉我吗？”
“看我心情吧。”
夏油杰笑了笑,他喝了口乌龙茶,然后把瓶盖盖了回去，“不过我没想到硝子你会出现在这里。”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随便出个任务就遇到五条悟和夏油杰,这让家入硝子怀疑她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诅咒。
“硝子来这里是为了旅游吗？还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夏油杰像是不经意的问着。
这个客厅很干净,一大两小的行李箱还放在角落，他猜家入硝子应该是带着那两个孩子一起来这里。
“来旅游，顺便做点事。”家入硝子慵懒的靠着沙发背，一手卷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消息。
“做点事啊。”夏油杰若有所思,“硝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家入硝子想了一下，“刚才那个秃头议员你知道吗？”
“那个家伙啊，我知道他贪污了不少钱。”夏油杰稍微回忆了一下。
硝子说的那个秃头会员身上已经有不少的咒灵，那家伙为了活命给他送了不少钱，可惜他身上已经没什么能压榨的价值了，
“贪污啊。”家入硝子从GIN那边知道过秃头议员贪污的事情，“还做过什么吗？”
“挪用公款，导致开发的楼盘因为材料问题崩塌害死了不少人。”夏油杰语气平和的像是在就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家入硝子听到后眼眸微抬，“原来是人渣啊。
“是啊。”夏油杰颔首，“硝子为什么问他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下。”家入硝子收回视线，“我家两个孩子要回来了。”
“他们两个自己出去玩？”夏油杰挑了挑眉。
“有导游带他们去玩。”家入硝子心还没有大到让两个孩子在陌生的城市乱玩。
家入硝子刚说完，她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姐姐！我们回来了！”背着橘子样子的背包的中原中也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在看到夏油杰时他愣了一下，“夏油叔叔为什么会在这？”
“不会是跟着姐姐来的吧？夏油叔叔是变态吗？”背着螃蟹样子背包的太宰治走了进来。
夏油·变态叔叔·杰：“......”
家入硝子没忍住又笑了。
在夏油杰无奈的看过来时，家入硝子摆了摆手，“抱歉，没忍住。”随后和两个孩子解释，“我和他刚才在楼下遇到，就顺便让他上来喝口水。”
中原中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为什么会刚好在楼下遇到？”太宰治问。
“可能是因为我和硝子有缘分吧。”夏油杰笑着说道。
“只是巧合罢了。”家入硝子让两个孩子走到自己这边来。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走了过去。
“玩得怎么样？”家入硝子问。
“山本叔叔带我们去了好多地方玩了哦！”中原中也说，“就是没有和姐姐一起玩有点可惜。”
太宰治点头，“姐姐，你明天和我们一起玩吗？”
家入硝子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明天我有点事，不过山本叔叔会带你们去新的地方玩的。”
太宰治歪头，“姐姐是要去做什么？”
看着太宰治鸢色的眼眸，家入硝子眨了眨眼睛，余光注意到在一旁的夏油杰，“那个叔叔邀请我明天去看他的表演。”解疑会四舍五入也算是夏油杰在表演了。
夏油杰：“？”他怎么不知道他有表演？
“诶？夏油叔叔是艺人吗？居然在这里有表演。”中原中也好奇的看向了夏油杰，“叔叔是什么艺人呀？”
“搞笑艺人？”太宰治歪头，“我们可以去吗？”
“不行哦，他的表演不适合小孩子看。”家入硝子说，“是吧？夏油。”
她说的也没错，夏油杰的解疑会确实不适合小孩子看。
夏油杰嘴角微抽，“对。”
“诶？为什么小孩子不能看？”中原中也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的问着。
太宰治看着夏油杰的眼神变了，“行为艺术表演家？”
“小孩子不要问太多，你们把行李箱放房间去吧。”家入硝子难得对同级生产生了名为愧疚的情绪。
再这样问下去，家入硝子都要觉得夏油杰的解疑会是那种奇怪的表演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听话的拖着行李箱回到房间。
只是在回房间前，太宰治看着夏油杰的眼神还是不太对劲。
“那个孩子，似乎不简单啊。”夏油杰也注意到太宰治的眼神。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不过都挺乖的。”
夏油杰笑了笑，他想起上次家入硝子说他对菜菜子和美美子有滤镜，现在看来她也一样。
“你明天是要和他见面吗？”夏油杰轻声问道。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你的语气有点奇怪啊。”
“有吗？”夏油杰歪头。
“嗯，有一种我要去见什么不能见的人。”家入硝子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你们两个在上次之后就没见过面吧？”
夏油杰嗯了一声。
他和五条悟的立场就注定了不能随便的见面。
像能够在家入硝子的咨询室里那样子没有任何顾虑的说话，在夏油杰看来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和他...在你那边见面就够了。”夏油杰说。
家入硝子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那边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小情侣秘密约会的地方呢。”
“...都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夏油杰无奈，“而且每次见面的时候你都在不是吗？”
“下次我可以在外面等着的哦。”家入硝子笑道，“我会帮你们把门关好的。”
“不麻烦你了，你还是在里面吧。”
“不麻烦，只是顺手的事情哦。”而且四舍五入她不用说话就可以得到咨询费。
夏油杰知道家入硝子在想什么，“下次咨询费硝子你可以多给我打折。”
“好啊。”家入硝子笑了笑，“行了，把茶喝完就回去吧，我不打算请你吃饭。”
“硝子你还真是不客气啊。”夏油杰拿起乌龙茶打开瓶盖后一饮而尽，“那我先走了。”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她没有送夏油杰到门口。
“啊，对了，硝子。”夏油杰在打开门之前回头看向了家入硝子，“你不用想那个秃头议员的事情了。”
原本在看手机消息的家入硝子抬眸看向了夏油杰，只见夏油杰眉眼带笑，“硝子没必要为一些没用的猴子浪费时间。”
夏油杰说完就离开了。
在房间门关上后，家入硝子垂下眼睑，看着刚刚报道的时事新闻。
[日部议员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
家入硝子都怀疑发布这新闻的记者是住在这附近的吗？这才一会就有新闻报道了。
在看完新闻后，她就收到了GIN的短信。
[报销处：速度不错。]
家入硝子没想到GIN能够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而且也不怀疑是不是她动得手。
啊，不过也正常，毕竟对GIN来说结果最重要。
不管怎么样，只要那个光头议员死了就行了。
......
第二天家入硝子把两个孩子交给了山本导游，在他们离开之后，伊地知洁高就开着车载着五条悟过来了。
家入硝子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五条悟高高兴兴的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呀，硝子，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家入硝子看着五条悟身上的那身制服，又看了一下在驾驶座上表情无奈的伊地知洁高。
看来昨天伊地知很努力的为五条悟找了一身合适的制服。
“还不错。”家入硝子坐上了车，她把车门关上。
制服款式是国中学校最常见的黑色诘襟制服，穿在五条悟身上也没有什么违和感，这得益于五条悟的从高专就没有变过的脸。
“我也觉得~”五条悟拿着手机满意的自拍着，“这还是我第一次穿这样的制服诶。”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
“说起来，硝子你怎么没有穿制服啊？”自拍了几张后，五条悟看向了家入硝子，发现家入硝子穿着一身偏休闲的女士西装，现在还在不慌不忙的戴上金丝眼镜。
家入硝子微微侧目，“我不需要。”
“诶？”五条悟歪头。
家入硝子推了推刚刚戴上的眼镜，“在学校要叫我家入老师哦，五条同学。”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所以是要玩师生play吗？”
在前面开车的伊地知洁高在听到五条悟这句话后差点手滑把方向盘转了一圈。
“伊地知，好好开车哦。”五条悟提醒道。
家入硝子看了眼五条悟，“你不说这种奇怪的话他也不会这样。”
五条悟把墨镜拉了下来，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家入硝子，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呀。
在来到目的地的学校后，家入硝子接过伊地知洁高准备的教师工作证，五条悟则是接过了学生证。
他们并不需要去报道什么的，但是在学校里行动如果被学校里的老师发现就有点糟糕，所以拿着这些证件会比较方便一点。
本来伊地知洁高给五条悟准备的也是教师工作证，但五条悟想当学生，所以伊地知洁高又跑去给五条悟准备学生证。
五条悟看着手中的学生证，“哇，我有国中的学生证了。”
家入硝子把工作证放到口袋里，“走了，五条同学。”
“好哦，硝子老师~”五条悟很快就把自己带入了学生的身份。
在进到学校后，五条悟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家入硝子则是平静的走在前面，在路过一面镜子时，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和五条悟。
五条悟双手枕在脑后，走路的姿势随意但没有年少时那种嚣张感。
“五条同学。”
“怎么了？硝子老师。”五条悟配合的停了下来，他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家入硝子时，五条悟觉得这样的组合有点新奇。
“头低一下。”家入硝子说。
“嗯？”五条悟听话的把头低下了，然后他就从镜子里看到家入硝子伸手揉着他的头发。
家入硝子看着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怀念。
她是在通过他怀念谁吗？
“硝子你说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老师会怎么样？”五条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