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同人)逃离死亡—— by周入江
周入江  发于:2024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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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梨绘是被窗帘缝隙的阳光照醒的,她挣扎着睁开眼,发现泷穿着白色的浴衣坐在床头抽着一根香烟。
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泷,伸手在床头摸索到香烟盒,却发现找不到打火机,“那个……”
泷转过身,可爱地歪了歪脑袋,“嗯?”
“可以借我一下打火机吗?”梨绘把香烟放到嘴里,只见泷笑了一下,叼着烟俯下身,她嘴上的烟卷被点燃,纸边燃起桔红色的火星。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香烟吻。
“过了——”
沈姜松了一口气,倒在道具床上,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感觉比经历还累,甚至褪去衣服那段拍了好几次。
要知道她平常换衣服习惯都是把手伸进去,然后缩脑袋,伸直手臂把衣服换下来。
这种行为被河濑植美指出来像是小孩子,一点都不像有经验的人,必须要用手拉着衣服边,把衣服翻过来,甩到地上。
一开始她总是甩不出去,只能重新来一次。
天海祐希递过来一张湿巾,“擦擦吗?”
“好的。”沈姜接过来蹭着嘴巴,她看到女人手臂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天海桑的身材,很Nice噢!”
“要不要试试?”天海祐希弯起手臂,展示自己多年健身成果,她为了维持健康,饮食都很注意,“我每天下班都要去健身房锻炼。”
沈姜上手感受着肌肉底下富含的力量,“哇哦!好厉害!你要不要看看我的?”
“维持身材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稍微吃点东西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消耗掉卡路里。”
“斯锅一,白歌酱也是很自律的人呢!”天海祐希顺着她的手捏了一些手臂上的肌肉,明明看起来很纤细,没想到衣服底下却是肌肉感十足的身材,还有隐隐约约的腹肌。
广沫凉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摸来摸去。
谁能想象这是两个比钢筋还直的直女。
“第一次拍爱情片有什么感觉?”劳莫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头一回盯了整场戏,也初步见识到自家艺人在演戏上面的天赋。
最重要的是,不仅有天赋,还愿意付出成倍的努力。
熊熊摇头,“没什么感觉。”
劳莫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你今天怎么那么啰嗦?”沈姜不解地看向前面开车的经纪人。
回家一路上,她被劳莫翻来覆去问了好几遍,简直比唐僧还能念叨。
也是,先不提开没开窍,小孩完全就是铁直,怎么可能对同性产生想法,劳莫放心了。
沈姜刚才回答的完全是实话,她承认天海祐希长得很帅,足够掰弯同性,但心里就是没有一丝波动,戏里戏外她分得很清楚,栗花泷从来不是白歌,更不会是沈姜。
那天晚上之后,梨绘和泷的相处方式就发生了改变。
泷从身后抱住梨绘,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我好饿,想吃文字烧了。”
“桥豆麻袋,马上就好了。”梨绘弯腰找出文字烧的材料,把铁板放到电磁炉上面,照着料理书上的教程开始做文字烧。
不一会儿,铁板上传来一阵阵香味,泷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块文字烧被铲子铲到她的碟子里,“好好吃!”
梨绘第一次看到这么开心的泷,“这么喜欢文字烧吗?”
“嗯,小时候母亲在我听话的时候会给我做文字烧。”泷用叉子叉起一小块放到口中,“在他们离婚后我再也没有吃过文字烧了。”
“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做给你吃!”梨绘神色认真地承诺。
“谢谢。”泷低头把碟子中的文字烧吃完,把两个人用过的餐具和铁板放到洗碗池洗刷。
有了泷之后,梨绘开始对每一天有了期盼,她之前有交往过男朋友,但是对方说她太无趣而选择了分手。
那时候的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非常利索地跟前男友断干净。
“秋山小姐看起来心情很好,是给很重要的人过生日吗?”蛋糕店的店员把梨绘预定的蛋糕拿了上来。
“嗯,很重要的人。”梨绘微笑着点头,她心里涌起一股雀跃,这是自己给泷过的第一个生日。
“泷,我回来了。”梨绘用钥匙打开门,她没有告诉泷自己提前下班,就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客厅中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她心里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件红色的裙子绝对不是泷的。
她手颤抖地推开那扇门,提着的蛋糕跌落在地上,奶油撒了一地。
她认出来另一个女孩,是Ibam乐队的主唱松本千鹤。
泷脸上很冷漠,静静地看着千鹤一脸慌乱地跑出去,“欢迎回来,梨绘。”
“啪——”
梨绘打完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她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泪水从眼眶流出。
泷默默地穿好衣服,她伸手揉了揉梨绘的脑袋,“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相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中间隔了一张茶几。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梨绘喃喃自语,她感觉面前的泷无比陌生。
“对不起,我不想欺骗秋山小姐了。”泷平淡地把自己所作所为托盘而出,桌子底下的手不由地握紧,‘为什么,心会那么难受呢……’
梨绘听到最后,她强忍着委屈问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歌,至始至终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利用吗?”
“对不起……”泷从未像现在这样语言苍白,她看到梨绘哭得更伤心了,“明天我会从这里搬出去,请您忘掉我吧。”
“欧耶,终于等到火葬场片段了!”沈姜一脸喜色,高兴得像是过大年。
“白歌酱好像很讨厌泷?”广沫凉子被她这个举动逗笑了。
“当然啦,渣攻就是要去油锅里油炸!”
天海祐希被这番言论吓了一跳,“这也太残忍了。”
沈姜才不管这些呢,她对渣男渣女没意见,对祸害老实人的渣男渣女有意见,恨不得让渣渣锁死。
她愿一生荤素搭配,希望天下无渣。

那天以后,泷从梨绘的房子搬出去了。
‘明明只过去了一个月,泷好像离开了很久。’梨绘在公司底下搓了搓手,她感受到冬天寒风的凌冽,就像她的心一样,从此封闭起来了。
梨绘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立马接了起来,心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摩西摩西,梨绘酱,我是真子。”
“真子酱?”
“我搞到了两张温泉票,要不要一起去放松心情?”
梨绘神色挣扎了一下,还是委婉地拒绝,“斯密马赛,我可能去不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忙……”
“来嘛来嘛,就当是陪我去旅游啦!”真子软软地哄劝道,她想到自己好友最近的遭遇,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忘却失恋带来的伤痛。
梨绘禁不住她的撒娇,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同意了,她只好返回公司向上司请年假。
“我查过很多汤屋,这里的评价很高,我预约了很久~”真子一路上兴致勃勃地跟好友口述自己订票遇到的趣事,“差一点点就被人抢走了,幸好我手速很快!我订完之后那家汤屋就挂着无座的招牌。”
梨绘微笑着听好友活力满满的唠叨,她很羡慕真子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元气。
“……那个,梨绘酱,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不差那一个。”真子端详着好友的表情,生怕自己让她越陷越深,这两个月以来,她一直在开导梨绘。
要知道她听着梨绘的讲述,自己在电话另一端都气得不行,更别提自己朋友从小到大心思细腻敏感。
“真子酱,我没有那么脆弱,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梨绘声音有几分无奈,她觉得朋友太小题大做。
“那就好,我们这次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场!”真子听到令她满意的回答,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两个人开始商量泡完汤之后要去哪里玩。
“据说附近有料理街,我们可以去那里玩一圈。”
真子带着梨绘来到预定的汤屋,她们跟随着一位穿着甚平和服的女人来到一处房间。
“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摇一下房间里的铃铛,我们会派人过来服侍。”女人鞠了一躬,踏着细碎的步伐离开。
“看起来还可以欸。”真子换上汤屋准备的浴衣,上面绣着樱花,“你的是什么样子?”
梨绘展开自己那件浴衣,上面是风信子,“好漂亮啊。”
“我们去泡一下这里的高级药浴吧!”真子推了推看得入迷的梨绘,“壁画可以回来再欣赏。”
“好啦,我们走吧。”梨绘系好自己和服上面的带子,她跟在真子后面七拐八拐,一路上是各种各样的药浴。
真子兴奋地介绍着自己知道的一切,“……这里面有很多晒干的药材,泡了之后对皮肤很好噢。”
她掀开写着女汤的帘子,跟一张熟悉的脸对上,“梨绘酱,等……”
她还是没能阻止梨绘踏了进来,看见帘子后面的人。
……泷?
梨绘看着面前高挑瘦削的女孩,她发现泷变得更瘦了,比之前的清冷多了一丝脆弱,那件黑色的浴衣衬得她更弱不禁风。
泷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梨绘,她眼睛注视着女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移开了视线。
在泷跟她们插肩而过的同时,梨绘嗅到了对方身上特有的木制冷香。
真子朝泷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哼,装模作样。”
“我们进去吧。”梨绘埋下脑袋,不愿去想前任的近况,每次回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幕,她感觉呼吸都带着痛苦。
“没事吧,梨绘酱?”真子眼里透露着担忧。
“我没事。”梨绘面色如常,笑容依旧温婉清丽,“我们去泡汤吧。”
两个人的心情不如刚来的时候那么轻松愉快,泡汤的时候梨绘一直心不在蔫,她脑海里回想着那个淡泊的眼神,‘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临走的那一天,泷跟她说了很多对不起,但依旧没能让她心软,甚至觉得女孩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又跟泷相遇,梨绘神色冷漠地侧过脸,她听着女孩错落有致的脚步声,直到拐角处出现一个带有责怪意味的女声。
“泷,你到底跑哪里去了,让我找你很久。”
“抱歉,刚才不小心迷路了。”
梨绘忍不住回头,发现是一位打扮精致得体的美妇,正用手点着泷的眉心。
‘果然,即使离开我之后,依然能活得好好的。’
梨绘带着满满的心事入睡了,第二天真子询问她是否一起去附近的集市逛一逛,她坚定地回绝了,“抱歉啊,真子酱,我现在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真子看出来好友确实需要一个私人空间来排解心情,她穿着和服,只带了一个手机,“如果你改变注意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
“嗯……”梨绘把脑袋缩回被子里,她躺在榻榻米上,缓缓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睡梦中,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救,后面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一股浓烟。
“这是?!”梨绘惊慌地从榻榻米上面做起来,她拉开纸板门,发现外面一片火海,立即把门关上,但仍然有浓烟渗进来。
她住在汤屋的第四层,两边都是住宿区,无论是打开哪一边都是火海。
火焰的热度一点点朝她席卷过来,梨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自己学生时代学过的火灾逃生知识,但是危急时刻,脑海里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双手颤抖地拉开门,发现逃生通道已经被堵死了,那么自己只能等待救援,但火灾的势头越来越大,等到消防队来的时候,她已经一氧化碳中毒,或者被火焰吞噬。
‘请救救我吧!’梨绘害怕得浑身颤抖,她蜷缩在房间的中央,绝望地看着火焰朝她席卷过来。
“梨绘!!!”
恍然间,她听到了朝思慕想的声音,“泷?!”
“咳咳……还好吗?”泷披着一条浸湿的毛毯穿过烈火朝她奔来。
“泷……”梨绘紧紧抓住女孩擦伤的双手,“真的是你吗?”
泷把自己身上的毛毯分摊给梨绘,“一会儿倒数三个数,我们冲出去。”
“嗯!”梨绘绝望的心情一下子镇定下来,她被泷揽在怀中,被其臂弯笼罩着冲出了那间令她感到窒息的房间。
“走,那边就是逃生通道,我们可以从那里下去!”泷努力睁着眼睛寻找前进的路,她强忍着不适,领着梨绘躲过熊熊烈火,终于来到了逃生通道前方。
就在此时,悬挂在汤屋天花板的斗拱不堪负重,朝着两个人砸了下来。
“小心!”泷把梨绘往逃生通道那边用力一推,随即她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疼得眼睛发黑,快要昏阙过去。
“泷!”梨绘看到那根柱子压在了女孩的腿上,伸手想要把它移开,却发现柱子纹丝不动。
“走……走啊!”泷脸色惨白,她推开梨绘,“请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梨绘崩溃地摇头,“我不能……”
“我不想再看到你。”泷狠狠地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她。
梨绘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后退去,一口气跑到一楼,只要穿过最后一层火焰,她就可以出去了。
她似乎听到了真子焦急的声音,还有几道陌生的哭喊声,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最后,她一点点退回了泷倒下的地方。看着生死未卜的女孩,那颗不安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平静下来。
“泷。”她轻轻叫了一声,随后就看到女孩抬起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为什么?”泷声音嘶哑,像是两张磨砂纸互相摩擦。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让我留恋的人,我想来陪你。”梨绘坐在泷的身边,她看到地板上的血迹,“一定很疼吧,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就不会让泷受到伤害了。”
“真的,很抱歉。”
“梨绘,我从来没有把梨绘当成累赘,那句很重要的人,是我的真心话。”泷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失血过多造成大脑眩晕。
但是她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就再也说不了了,“那个女人是我母亲。”
“这样啊。”梨绘呢喃了一声,她看到泷把手覆盖在她的手上。
渐渐地,两只手十指相扣。
“我很喜欢梨绘,真的真的很喜欢。”泷用力咳了几声,她神情专注地望着眼前的女人,“我父母是商业联姻,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各自的情人。”
“我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那天看到梨绘的泪水,我的心脏很痛。”
“但是为时已晚,我很后悔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梨绘扣着泷的手逐渐用力,困扰她一个月的心结逐渐解开,“我也很喜欢泷,无论是做饭,还是舞台上,哪一个你我都很喜欢,比喜欢我自己还要喜欢。”
烈火烧上了压着女孩腿部的柱子,梨绘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力道,她俯下身,轻吻着女孩痛苦的眉眼,“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镜头定格在两个人在火焰中相拥,亲吻着彼此,一同被焰火吞噬。
《灰之海》剧组正式杀青。
沈姜坐在剧组的休息椅上发呆,她回想着刚才拍摄的剧情。
“在想什么?”天海祐希洗掉脸上的灰烬,用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珠。
“我不明白,秋山梨绘为什么要回去呢?她明明可以逃掉的。”沈姜无法理解这种为了别人放弃生命的想法,自己甚至为了活下去在异国四处奔波。
“白歌酱,一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吧。”天海祐希拍了拍小朋友的脑袋,她坐到沈姜身边,“梨绘的家庭从未让她感受过温暖,母亲偏爱弟弟,父亲偏爱妹妹,家人就像是牛虻一样吸附在她身上,她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下长大,泷的出现让她有了寄托的载体。”
“泷最后不顾生命危险去救她,她意识到一点,世界上没有人比泷更爱她。没了泷的话,她生命就没有意义。”
“但是自己可以爱自己啊。”沈姜轻声说道,“人只有先爱自己,才能正确地去爱别人。”
“白歌酱是好孩子,不要学梨绘。”天海祐希伸出双手,搓着小孩脸上的软肉,她不喜欢日本崇尚物哀文化的风气,更喜欢跟这种活力四射的小孩子呆在一起。

第94章
剧组的杀青聚餐是日式中华料理,河濑植美事先向劳莫询问了一下艺人忌口的地方,然后再去订餐。从电影开拍到结束,导演的礼仪都没有出过一丝差错,由此可见,河濑植美是个相当严谨的人。
“味道怎么样?”广沫凉子看着沈姜蘸着醋吃下第二盘煎饺。
“很好吃啊。”沈姜咬了一口煎得酥脆的皮,在家里姜玉书不怎么给她吃油炸食品,大多数做的都是水饺。
天海祐希注意到小山一样的米饭没有动过,她有些好奇,“白歌酱不喜欢吃米饭吗?”
“不啊,米饭就跟水一样,对我来说很重要。”沈姜喝了一口味增汤,虽然是中华料理,但日本还是改良了不少,她第一次在外国吃自己国家的料理,倒是很新鲜,每道菜都吃了不少。
她看到广沫凉子吃了一口煎饺,然后又拿勺子舀了一勺米饭放入口中,“桥豆麻袋,吃饺子为什么要吃米饭?!”
“难道不是这样吃的吗?”广沫凉子茫然地停住筷子。
“煎饺已经是主食了,怎么还要用另一种主食去搭配?”沈姜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动过自己的米饭,都是用饺子就着米饭来吃。
“煎饺不是……配菜吗?”打光师低头看了一眼咬了一半的煎饺,“我在家都当下酒菜。”
沈姜似乎有点理解意大利人看到夏威夷披萨那种微妙的心情了,“竟然是配菜,那你们吃拉面呢?”
“我吃拉面也要吃一碗米饭。”化妆师姐姐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过她说完之后基本上所有人都附和她的话。
“你要不要尝一口汤汁?”天海祐希要了一碗拉面,递给小朋友一个干净的勺子。
沈姜神情疑惑地试了一口。她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口,“这是拉面正常浓度吗?”
“在外面的拉面都是这种咸度,如果在家里的话,我会做清淡一点。”
“原来如此。”沈姜吃完面条,把米饭倒进去搅拌,总算能喝下那口汤了。
劳莫看到后座生无可恋的熊孩子,“怎么了?”
“我再也不想跟日本人吃饭了,饺子怎么能配米饭呢……”沈姜瘫在后座,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过未来她去欧美娱的时候,还会见到蓝莓馅的饺子,并且蘸着花生酱吃。
“就这?”劳莫挑眉,把车子启动往公寓住宅开去。
《灰之海》结束之后,马上就要入夏,徐鱼溪便带着她去商场买一些日常穿的衣服。
“逛了一天也没有被人认出来,好爽!”沈姜坐在银座一家商场的冰淇淋店里,吃着巧克力圣代。
“毕竟在这里,很少有人看过您演的电影,更别提认出来。”徐鱼溪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老板身上的气质可以收缩自如,她现在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特有的气场。
“我是演员,可以通过调整自己的姿态来改变旁人眼里的形象。”沈姜调整了一个姿势,给她展示了一下自己在镜头前面的坐姿,“脖子不能前倾,腰板要挺直,还有吃东西的时候……”
“果然我是当不成明星。”徐鱼溪几口吃掉自己的草莓圣代。
沈姜低声咕哝了一句,“我也不想。”
徐鱼溪没听清叹息的内容,“您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该回家了,裴壮应该切好菜,等我们回去就可以吃了。”沈姜解决掉自己点的东西,站起身提起购物袋。
打车只能停在公寓的最外层,外来公共车辆无法过第一道安保,沈姜和徐鱼溪只好在住宅区外面下车走回去,“以后让裴壮开车吧。”
她们的公寓楼在小区最里面,防卫措施也是最好的,换句话说,就是需要走很远才到。
徐鱼溪后悔没有把万一带过来分摊,“下次我一定叫上万一姐一起去逛街。”
“万一姐那么软,你别欺负人家。”沈姜看破她的心思,接触久了,她知道万一看着很严肃,却是最容易心软的纸老虎,裴壮是表现得心软,涉及到原则问题,就像她私藏的零食,一般都是一边安慰她一边把零食交给劳莫。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我也会给她买衣服呀。”徐鱼溪不好意思地反驳道。
“万一姐更喜欢自己设计衣服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聊边往回走,徐鱼溪发现小老板像是看到什么,停住脚步不动唤了,她顺着沈姜的视线看去,“怎么了?”
“那边有一只发霉的狗勾!”沈姜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徐鱼溪第一反应是狗的尸体,直到沈姜明确地指出方位,她倒吸一口冷气,“哎呀嘛,好丑的狗!”
她们西北方向的公寓楼一层窗台蹲着一只四十厘米高的狗,那只狗脸上的毛色是灰色棕色白色参杂在一起,看着确实像是发霉了一样。那张狗脸透露着一股丧气,瞬间门幻视生无可恋的中年社畜。
徐鱼溪眼睁睁看着小孩朝着那只丑狗跑去,“小老板!”
“嘿嘿,狗勾~”自从把小美人留在北京后,没有毛茸茸的沈姜总觉得生活缺点什么,这还是她在日本看到的第一只狗。
“你有没有觉得它长得像发了霉的忠犬八公?”熊孩子伸着手逗窗户后面的狗子。
“八公哪有这么丑啊,一会儿里面的人就该发现了,我们快走吧。”徐鱼溪不想跟着自家老板一起社死,她远远站着,没有走过去看那只狗。
“你不开心吗?”沈姜看它没有一丁点互动,而是在飘窗上趴了下来,只好跟着徐鱼溪离开。
一路上的话题就从日本的生活习惯变成了刚才那只狗。
直到坐在餐桌上,沈姜还孜孜不倦地说着发霉的修狗,“我第一次看到这种颜色的狗勾,还以为是玳瑁猫,世界上还有玳瑁色的狗吗?”
“狗的颜色也很多,日本这边大部分都养小型犬,就像豆柴。”万一倒是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给沈姜科普了狗勾知识,“……我很少见到互动性不强的狗,会不会是生病了?”
第二天沈姜借口去公寓楼下的花园散步,又跑到一开始那户人家窗子前面,发霉的狗勾还在那里,她傻乎乎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狗子像昨天一样趴下来,过了一会儿把头撇到一边开始呕吐,吐出一滩黄水。
她左看看右看看,踩上一楼的台阶,跟里面的狗子平视,这时候狗勾的表情不再是无动于衷,它汪了几声,摇起了松鼠一样的尾巴。
“你还好吗?”沈姜发现阳台有很多呕吐物,她把目光投向房间门里,发现里面都是粪便,食盘早就空了,喝水的碗也脏兮兮。显然是好几天没有人回家。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请问你在干什么?”
沈姜没踩稳,直接摔了下来,她不顾尾椎骨传来的疼痛抬起脚就跑,男人连忙用中文喊了一声,“大妹子!”
她听到亲切的大碴子味儿乡音,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国人?”
“我是你房东啊!”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无奈地回答道。
沈姜端详了一下面前长脸高鼻梁的猛汉,还真是她房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久不见,哥。”
“你在我房子前看啥子?”顾亮没忘记她刚才那番痴汉举动,想要问个清楚。
“你家狗病了还不带去医院吗?”沈姜指了指窗台上变得可怜兮兮的小脏狗。
“哈?!”顾亮用力拍了拍脑袋,“说了多少次不让养宠物,还偷偷养!”
“这是我租给留学生的一个房子,他家里犯了点事,被迫回国,现在暂时回不来了。”
顾亮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住宅的门,里面三室一厅被拆成三个单间门,租给三个留学生居住。
另外两个租客是女孩子,此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们看到房东来了,像是碰到老师一样站起身,“亮哥,你来啦。”
“谷子皓走的时候没有给你们交代什么吗?”顾亮点点头,他仔细观察着两个女孩的表情。
“没有啊,要知道他整天花天酒地,我们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张莉想到那个纨绔子弟,她眉头皱了一下,最开始只有她和刘黎敏一起住,男生是后面才来的,接触了几回发现那个人眼神总是不正经,于是减少跟他见面的次数。好在顾亮一米九的大块头,谷子皓也不敢真正做些什么。
刘黎敏本来因为这个人打算换个地方,没想到是谷子皓先搬走了。毕竟学校附近治安好的公寓很难找,她一时找不到面积大又便宜的单人间门。
沈姜看出来两个女孩都讨厌另一个租客,也是,对小动物的态度很能反应一个人的基本素质。
顾亮确认她们确实不知情后才放下心,他拿备用钥匙打开里面的房间门,扑面而来就是臭不可闻的气味。
张莉干呕了一声,受不住跑开了。刘黎敏捂着鼻子看了一眼,她眼皮跳了起来,“亮哥,我们真的不知道谷子皓偷偷养狗,我们这几天一直在找臭味的源头,还以为是厕所传来的呢。”
“我知道,这里臭,你们先躲开这儿。”顾亮头疼地拨通钟点公司电话,他不想自己清理里面的狗屎。
他打完电话,发现小孩竟然钻了进去,把那只狗抱了出来,“你也不嫌臭?”
“总不能把它丢在里面不管吧。”沈姜知道为什么它一直趴在阳台上,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在向路人求救,狗子软趴趴地呆在她怀里,顺着毛可以摸到它突出的骨头。
沈姜拿手机给劳莫打了电话,不一会儿男人就赶了过来,他看到熊孩子怀里抱着的丑狗,气压又开始上来,“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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