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の秘密》——丹菁
丹菁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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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御飞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突地黯下来。

  该死,他连一个凌霖都搞不定,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凌灵的事?

  想与凌灵结婚,是因为自其中他可以得到许多的好处,不管是在事业上、家庭方面,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传

宗接代。

  虽然他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但他知道父母一直期望的,便是他能有家庭、有孩子,如果要与凌霖在一起,

他势必要有所割舍。

  “我还没有想到以后的事情。”

  他必须先找个时间和凌霖谈谈,如果他没有一个有力的依靠,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决定,扑朔迷离的情势向

来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还没想到的话就赶紧想吧。”斐懿淡淡地说着,并不看好他们,但是却不吝于指导。“可别到了最后搞

得无法收拾就好。”

  斐懿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给予他一些忠告,只是听不听在他,他从来没有强迫别人的兴趣,

除了那个人例外。

  “我确实爱上了凌霖!”焦御飞咬紧牙根低吼了一声,像是极不愿意说出,但是却又厌恶偷偷摸摸的自己

  真是的,又不是杀人放火,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

  况且,眼前的人是可以给他意见、给他帮助的斐懿哪!

  “总算承认了。”这下子,他总算可以将嫌恶他的眼神再转回好哥儿们的眼神。

  倘若他老是扭扭捏捏企图隐藏自己的感情,说真的,他会蔑视他。因为如果他连对他都无法开口的话,表

示他仍在否认自己的感情,更是在否认他的存在!

  正因为是兄弟,他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是凌霖或许不能接受我,因为我们的相识是因一场误会引起的,说不定他现在正准备离得我远远的。

”焦御飞有点狼狈地说着,双眸中的血丝显示他连日来的失眠。

  “何以见得?”斐懿依旧一贯的淡漠,替自己点了一根烟,也顺便替焦御飞点上一根。

  焦御飞简单地将在美国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不是不懂得害羞,而是现在只有斐懿能够帮助他。“自美国回

来后,他不曾再来找我,我也找不到他,尽管手机通了,也只是听到他和朋友嬉闹的声音,我不知道在他的心

中,我到底占有什么份量。”

  “你认为他不能有朋友?”这种想法太狭隘。

  “不,我是怕他周遭的人是不是也在打他的主意,而他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那个意思。”焦御飞忧心地说着

,狠狠地吸入一大口的烟,眼瞳燃着妒火。

  他不能忍受也无法忍受,他从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占有欲这么强的人,由此可见,他真的爱惨了他。

  “你会不会认为我对你也有意思?”被烟熏眯了犀利的眼眸,斐懿已敛下笑意,冷着一张俊脸。“怎么可

能?”焦御飞有点发噱。

  “那你认不认为我是你的好哥儿们?”

  “当然,若不是好哥儿们,这种事要我怎么开口?”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焦御飞一头雾水。“那么

,你认为凌霖不该拥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哥儿们吗?”斐懿吐出一口烟。

  “怎么会?”焦御飞拧紧了眉头,捻熄手中的烟,现在连烟也救不了他迷乱的心情。“我不是那么不通情

理的人,虽然我爱他,但这并不代表他必须将自己封锁在我的世界里,然后和所有的人隔绝,这是不公平的。

  “那你怎么能将他身边的朋友都当作你的假想敌呢?”斐懿就等着让他自己分析自己。“难道你以为同志

就该没有朋友,在他身边的男人合该是他的伴侣,而不该是他的朋友?”

  “我没有这个意思!”焦御飞急急地为自己辩解,双手烦躁地爬了爬头发,终于无奈地倒在沙发里。“是

的!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他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是如此不堪的人,但是却又无力反驳斐懿的说法,是的,他真的如此恐惧着。

  凌霖是个男人,或许他会对女人有兴趣,但也有可能会对男人有兴趣。在这暧昧不明的窘境里,他无法控

制自己不钻牛角尖。

  他是个人,是个爱上男人的男人,他会担忧、会惧栗也是无可厚非的。

  “如果爱他,请你抛去成见,这会让你好过一点儿,也能让凌霖确切地感受到你的感情。”斐懿最后替他

下了定论,“如果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剩下的问题就只有凌灵。”

  “既然我不爱她,我会采取最委婉的方法与她解除婚约,而我爱凌霖……”焦御飞话还没说完,大门已被

打开,令他反射性地噤口。

  “总裁,我送咖啡进来。”开门的凌灵一接收到焦御飞似乎不太欢迎的视线,便有点结巴地说明她的来意

  可是她刚才好像听到总裁说爱她,总裁会不会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感到羞赧?

  一想到这儿,凌灵的脸上漾起小女人的笑,柔柔的、甜甜的,但一映入焦御飞的眼底,却好似利刃般狠狠

地刺痛他的心,不管他如何逃避,那痛依旧苦苦纠缠。

  “不用了,我和斐懿要出去,公司的事就先交给你。”像是逃亡一般,焦御飞拉起斐懿便往外走,连外套

也忘了拿。

  只剩下沉醉在幸福漩涡里的凌灵,兀自以为他是在害羞。

  ???

  “喂!阿霖,怎么老见你在发呆?”游彻杰自系大楼走出,在一旁的花园里发现凌霖的踪影。

  凌霖一见到游彻杰走近,便赶紧将素描簿合上,像在隐藏什么,令游彻杰感到相当不悦。

  “好兄弟不应该这样被对待吧?”他一屁股坐在凌霖的身边,想要抢过他手上的素描簿。

  “别玩了。”凌霖没好气地将他推到一边去。

  “干嘛,脾气这么坏,看你过完暑假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游彻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不都跟你说

过,丽云学姐已经跟你分手了,你干嘛那么想不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尤其是丽云学姐还

比不上凌霖这朵花。

  “不是那回事!”凌霖有点恼怒自己的宁静被破坏。

  “那么是哪回事?”游彻杰盯了一眼他手上宝贵的素描簿。“难不成系主任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是不是

要你把人物画画得更有生命力一点儿,画得更有感情一点儿?”

  “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系主任对我的人物画是赞赏有加。”凌霖见他死赖着不走,索性和他聊

聊。

  “是啊,我在猜这本素描簿是不是有什么魔力,竟能让你最弱的人物画变得如此精湛?”游彻杰趁着他松

下心防时,赶紧抢下他手中的素描簿,可惜,还没来得及翻开,便让身后的人夺去。

  “谁啊?”他恶声地吼着,双眼突地瞠大。

  咦?这不是那天在PUB里替凌霖挡下玻璃碎片的男人,他怎会跑到这儿来,难不成是追医疗费追到校园里来

  “走了。”他依旧是老话一句。

  真是该死!什么哥儿们,什么朋友,居然玩成这副德行。

  若说他们两个没关系,他实在难以相信。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凌霖望着久违的俊脸,双瞳不自然地自他含着怒焰的眼瞳移开。

  该死,说好了不再见他,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眼,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蜜蜂盯上的蜜?

  真的太思念,思念得心都揪疼了。

  “如果不想要我和你姐姐解除婚约,你最好赶快跟我走。”焦御飞手里拿着他的素描簿,闷声不响地径自

走开,极有把握凌霖一定会跟在他的身后。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见焦御飞走了一小段距离,游彻杰才小小声地问。

  “下次再跟你说。”凌霖整理身边的东西,便急急地跟在焦御飞的身后。

  “搞什么?”

  看着凌霖古怪的反应,游彻杰也只能问天。

第七章


  银白色的跑车疾驰在大道上,快速而准确地停在一道铁门前,按下遥控器,等着铁门自动往两边移。一会

儿后,跑车立即又往前驶去,停在一栋宏伟的建筑物前。

  焦御飞一下车,便拖着凌霖往屋子里走,从玄关到大厅,从大厅到二楼的主卧室里,他一直不言不语。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突然说要和我姐姐解除婚约?”凌霖已经受够了,再也无法忍受地发火。

  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来撩拨他的心?

  都跟他说过已经无话可说,为什么又来找他?为什么要拿他和姐姐的婚姻来要挟他?

  “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焦御飞微眯起隐晦无光的黯眸,却冷厉地透出令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光

芒。

  他在生气,而且非常的生气,但是为了什么?

  凌霖盯着他额上轻微跳动的青筋,全身上下散发不加掩饰的狂焰,他心底不断地冒出问号。

  他为什么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他是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而跑到学校问他的吗?

  他未免太无聊了。

  “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你们应该也见过的,不是吗?”

  严格说起来,游彻杰还是促成他们相识的人,他没道理认不出来。

  “我是见过他,但是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焦御飞盛气凌人地走向凌霖,一步一步地将他逼到角

落里,逼他正视他的心。

  他受伤了,因为凌霖的无情;他妒怨了,因为凌霖的无心;他气恼了,因为凌霖的退避。为了他,他把自

己搞得好狼狈,而他是不是也应该让他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真正的渴望?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突地明白他话中的暧昧,瞪大一双澈亮的眼眸,眸中有着一抹被蔑视的伤痕

  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难不成围绕在他四周的男人,全都是他的性伴侣不成?

  得了吧,他还比不过他焦大少爷,比不过他的多情和放荡不羁!

  “这个意思。”

  焦御飞突地吻着他的唇,迷乱而满足地舔着、逗弄着,放肆地挑逗着他的感官,诱惑着他与他一起沉沦。

  “你是不是也让别的男人这样吻你……”他的吻火热而霸气,在喘息的空档,他不断地询问着他,大手也

缓缓地扯起他的上衣,恣意地抚弄他敏感的果实。“你是不是也会让别的男人这样摸你……”

  天,他真的无法忍受!不管围绕在他身边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全都不允许。自他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他

有自信可以为他抛弃灵魂,而他呢,他能为他做什么?

  他想知道,迫切需要他坚定的回答来支撑他不安定的灵魂。

  “你别太过分了!”

  原本沉醉在他爱抚下的凌霖,突地用力将他推开,一双明眸染上被唾弃的赭红色血丝。

  他真把他瞧得如此一文不值。

  该死,他为什会爱上这自大、傲慢,却又不断伤害他的男人?

  “我说错了吗?”焦御飞的双眸蒙上氤氲的欲念,低沉的嗓音低嘎而粗哑,大手更是将他紧紧地拽向自己

怀里,以身体摩挲着他。

  “你去死!”

  他的脸突地一红,感觉到他灼热的欲望正抵着他的腰侧,他也是男人,他不会不懂那是什么。

  他不该污蔑他的清白,真是气煞他了。

  “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相拥,不准你对着我以外的男人笑,更不准你老是毫无防备地亲近

别的男人!”继而像是妥协一般,焦御飞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怎么能忍心逃避我?

  他知道凌霖不可能是那种性开放的人,但是妒火毫无来由地狂噬他的心,令他忍不住宣泄压在心头的郁闷

  可是这不是他今天来找他的主要目的。

  “你爱我?”凌霖有点错愕他会说出这种话。靠近他的身侧仔细一闻,并没有酒味,这是不是代表他现在

很清醒,他是真心在告白,是不是也代表说他可以试着相信他?

  但一切都太迟了。

  尽管心头漾满无与伦比的喜悦,但几乎在同时,另一道蚀心的痛楚也折磨着他的理智。

  他说他爱他,那么……姐姐呢?

  “我真的好爱你,你不要再逃了,不管你怎么逃,我还是会想尽办法追到你的身边,即使要耗费我一辈子

的时间!”焦御飞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上。

  “你不要爱我。”他醇厚的气息暖暖地荡在凌霖的心间,但他却得说出违心之论,“我不会爱你的。”

  凌霖忍着椎心之痛,睁着一双沾满雾气的眸子,直视焦御飞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焦御飞抓紧了他的肩头,忘了斟酌力道,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幽黯的眸子写

满苦涩。

  “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你放开我!”凌霖忍着几乎被扯裂的痛楚,无情地伤害他最爱的人。

  他是爱他的,但是他不能说。他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想爱一个人,但为了他,为了姐姐,无论如何,他都

得停止这荒唐的一切。

  “不,我不信!”他的俊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因为愤恨而狰狞,森冷的眼瞳绽出一丝慑人的寒光。“如果

你不爱我,你怎会答应我的渴求,又怎会愿意上我的床?”

  他的身体、他的肌肤、他的呻吟、他的呼吸,有关他的一切,他在这短短的几日内不断地回想……直到现

在,他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寂寞的人,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

  他不会让他走的,即使要囚禁他一生。

  望着焦御飞被痛楚啃蚀的俊脸,凌霖不舍地吼着:“是的,我爱你,非常的爱你,在你爱上我以前,我便

先爱上你了!但你是我不能爱的人,所以我不打算继续爱你。”

  告诉他一切,把受折磨的心捧在他面前,让他知道,他也为他受伤、为他挣扎、为他而向命运低头。

  “为什么?”听到他爱他的喜悦霎时化为乌有,他再度掉入煎熬的地狱。“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所以让

你无法面对大众、无法面对这个世界?”

  既然他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不是!”凌霖绝望地反驳,择他所爱,忠他所爱,他绝不会有所怨言。“这是我的人生,我毋需向社会

大众交代,但是我必须对姐姐交代。”

  “凌灵?”该死,他又忘了她。

  “姐姐很爱你,比我的爱还要来得坚定、来得长久,我怎能将你自姐姐的身边夺走?”凌霖噙着悔恨的泪

水。“姐姐照顾我整整十年,为我耗尽女人最美好的时光,我怎么能够背叛她?如果非要我在两者之间选择一

个,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姐姐;若是时间能倒回,我宁可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声嘶力竭的吼着,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楚藉由泪水溢流出,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解脱,因为痛依旧存

在!

  “你不愿意爱我,居然是为了这个无聊的原因?”他不敢置信,他居然会为了凌灵而不愿意爱他。

  “这不是无聊的原因,是扎痛我心扉的主因!”凌霖声泪俱下地吼着。“你不会知道这十年来我们姐弟是

怎么过的,姐姐为我付出了多少你不会懂的,请你不要说出伤人的话!”

  他更不会懂他是如何期待他会爱他,却又多么盼望这一切的交会只是一场梦,他还是原来的凌霖,而他仍

是原来的焦御飞!

  如果还来得及,就让这一切在被姐姐发现之前赶紧落幕吧!

  “我不知道凌灵是如何对待你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的感受?”焦御飞扯着他走到床边。“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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