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の秘密》——丹菁
丹菁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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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再也见不到彼此。

  但念头才浮上心海,他便觉得刺痛难忍。一想到再也见不着他那一张嚣狂的脸,他觉得痛苦、觉得哀伤,

仿佛只要和他分离,他便会随着他的离去而失去呼吸。

  “嘿,你是台湾来的吗?”

  一道低沉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在凌霖的身后响起—迫使他不得不回过头去,看向一张陌生的脸。

  “请问你是……”凌霖挑了挑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防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严至盛搔了搔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我是一位到美国工作的台湾人,在这儿见到自

己的国人,活像是见到自己的兄弟一样,等我回过神时就已经叫了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吓了一跳。”

  凌霖睁着剔亮的眼眸,直视着他腼腆的笑,心中的防备也跟着松懈,随即扬起一抹笑,大方地伸出手。

  “我是凌霖,请问大名?”

  严至盛一见,赶紧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相握。“我是严至盛,刚被公司调派到美国来,吓到你了。”“你并

没有吓到我,我只是刚好在想事情。”凌霖随即露出苦笑。

  “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严至盛热情地在他身旁的位子坐下,一张迷人的脸写满诚恳。

  “很难。”

  “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真的能帮上忙。”

  凌霖笑睇他一眼,心想:不说,是因为说出来怕会把你给吓跑。

  ???

  焦御飞与凌灵谈妥了公事,带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一楼会客区,可一见到凌霖的身旁多了一位陌生的男子,

他的心情倏地荡到谷底,刚拿到契约书的喜悦毫不保留地被凌霖的笑脸捣碎。

  该死!他没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得那么开怀,到底是打算诱惑谁?

  焦御飞额上青筋尽露,双眸冷鸷噬人地直盯着凌霖,双腿已经早他的意识一步,走向他的身旁。

  “走了!”他已经非常努力地抑制自己的嗓音,但是效果显然并不理想。

  凌霖睁大双眼,似是臣服于他的命令,像尊被牵引的木偶般立即站起身,随即向严至盛道别,快步地跟在

他的身边。

  “谈妥了?”

  “废话!”

  他放声怒喝,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喝出,谁知反而将他的心箍得更紧、更闷。

  凌霖不知所措地望着一旁的凌灵,只见她也是一脸茫然,两人只好默默不语地跟在一脸阴郁的焦御飞身后

  ???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

  凌霖洗完澡,身上仅系着一条浴巾,一打开浴室门,便见到焦御飞依旧站在阳台外,径自抽着烟。

  打从一开始,凌霖便搞不清楚焦御飞到底在气恼什么,他根本不想甩他,只当他是在烦恼其他的事情。

  可很显然的,事情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回到下榻的饭店开始,到用完晚餐回房里休息,焦御飞都不曾拿正眼瞧过他,在他的眼里好像只剩——

凌灵,而没有他的存在。

  这个想法令他觉得很不舒服。

  焦御飞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将他当成隐形人、把他当个屁一般?

  “喂,焦大总裁,你到底是怎么了?”凌霖没好气地走出阳台,一双清澈的眼眸带着不耐。

  该死,他干嘛老是在乎他在想什么!

  今天和严至盛谈话,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可以接受自己的想法和说法,而且还提出一些忠告,真是一位

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可惜,当时急着跟焦御飞回来,害他忘了问如何和他联络。

  反正他现在就照着严至盛所说的,千万别破坏姐姐的婚姻,也得远离焦御飞,让一时的荒唐画下完美的句

点。

  他猜想自己会对焦御飞有着古怪的情愫,可能是因他和丽云分手的缘故。但天晓得,自他和丽云分手之后

,他也只在那一夜疯狂而已;从那之后,他便不曾再想起她。

  算了,不想那些了。离开焦御飞,虽然会令他心痛了点儿、难受了点儿,但总比日后痛苦来得好吧!

  长痛不如短痛,他是如此地深信着。

  “进去里头!”焦御飞皱紧眉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干嘛要进去?外头天气不错,我又没有惧高症,为什么不能待在这里?”凌霖有点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

眼,随即走到他的身旁,双手靠在雕花的石栏上。“而且,我想看夜景。”

  焦御飞恨恨地瞪了刚沐浴完的他一眼,微红的脸庞、身上的清香,惹得他心神一乱;再望着他瘦削的身躯

,直有一股冲动趋使着他想抱住他。

  他闷地一吼,单手搂紧凌霖的腰身,半拖半扯地将他拽到房里,才不悦地松开他,将玻璃落地窗闩起,一

对幽如潭水般的黑眸直盯着站立在一旁的凌霖。

  “你看什么看?”面对他突来的怒气,凌霖有点莫名其妙,也忍不住吼了回去。

  他这个人怎会如此阴晴不定,不说话便算了,没道理他要看个夜景,他也要强加阻挠。

  “要出去外头看夜景,你不会先穿件衣服吗?”焦御飞冷冷地说着,刻意压下熊熊怒火,而他的眼神却与

他的怒气背道而驰,既贪婪而又凝着欲念。

  该死,他怎么那么没大脑?

  才初到美国,就随意和刚认识的人聊天,聊天也罢,居然还聊得那么愉快,亏自己还怕他出了事,以最快

的速度签立合约,再赶紧冲到楼下,却让他撞见那情景。

  这还不打紧,他居然白痴得在他的面前裸露身体,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在他的眼底跟个女人没差别

吗?

  活像在诱惑他。

  他也是如此诱惑那个初认识的男人吗?

  该死!他真的恋上他了。自昨晚到天亮,再由天亮到现在,他的脑中一直烙印着他香甜的睡脸,他的眼所

看到的全都是他的身影,若要再否决这一切,他是不是太孬了?

  “我又不是女人,我站在阳台上,干嘛还要穿件衣服?”凌霖放声吼道,极不爽他说话的态度。

  “你自个儿去照照镜子,活像个女人似的!”焦御飞着迷地盯着他尚在滴水的发丝。“如果不是女人,干

嘛留着长发,这样比较好钓男人是不是?”

  一想到在商业大楼里的那一幕,他便口不择言地嘲讽。一股苦涩的酸意闷在胸口,欲上不上,欲下不下。

  “你在说什么?我哪里像女人?你瞎了眼睛不成!”凌霖火大地吼回去,他最受不了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

。“你现在是不是在藉题发挥?是不是在气恼我和陌生人说话?”

  像是故意的,凌霖不待焦御飞反击,又接着说:“我爱跟谁说话便跟谁说话,有哪里碍到你了?”他顿了

顿,暧昧地说道:“怎么,难不成我和至盛讲话,你吃醋了……”

  “住口,说那是什么屁话!”焦御飞火大地吼着。“谁会为这种事吃醋?我不过是想提醒你,最好小心那

个男人,天晓得他的心底在打什么主意!”

  没错,他确实是在吃醋,吃这莫名其妙的醋,他是疯了、狂了,才会如此情难遏止地任妒意在心底流窜。

  “你在胡说什么,至盛才不是那种人,他不过是因为在异乡遇到自个儿的同胞很开心,才会找我说话。”

凌霖怒不可遏地吼着。“他说等到他回过神时,已经在跟我打招呼了,你怎么可以随意贬低他人?”

  虽然他和严至盛今天才认识,但是他们却像是无话不说的老朋友。

  “贬低?你也未免太嫩、太容易上当了。”焦御飞冷冷地笑着,眼瞳中有着被妒火熨烫过的痕迹。“连那

种无耻的话他都说得出口!什么叫作他回过神时便已经向你打招呼了?光是如此,你便能把他当成好朋友一般

看待,那当我回神时才发现已经爱上你,那你又该如何回应我的感情?”

  焦御飞敏捷地拽住他的双手,将他推倒在床上,结实的身躯立即压住他的,狂热的舌已经迫不及待地挑逗

着他、诱惑着他。

  “你在做什么?”一得到可以喘息的空间,他蓦地推开焦御飞的身躯,想为自己的意乱情迷保留最后一分

颜面。

  “你真能抗拒我吗?”焦御飞邪气地扬起一抹笑意,大手已经扯去他的浴巾,露出他一身蜜色的身体。

  “去你的!”一见自己的生理反应毫无羞耻地回应着他,更是令凌霖羞愧得无地自容,抬起长腿踹向他的肚

子。

  该死,他到底想怎样?

  “妈的!”他还想好好待他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很难。

  他的大手紧紧钳制住他的双手。

  “焦御飞,你放开我!”羞愧和屈辱啃咬着他的理智,令他不断地摆动身躯,想要逃离这种羞人的对待,

但他的心底却另有一道不同的声音在回荡,折磨着他两难的心思。

  “不放!”焦御飞喘着气,湿热的舌放肆地吻上他蜜色的胸膛,吮吻着他羞涩的果实,再慢慢地往下滑动

  “你不要乱来,我向你道歉,我相信你不是同志了,你不要这样对我!”见他的头往下移,眼见就要来到

他的下腹,凌霖的泪水急得直在眼眶中打转。

  “来不及了,是你挑逗我的,你就该对我负责……”他粗哽地说。

  凌霖的心跳得好似要冲出喉咙般,一股触电般的酥麻,自下逐渐往上蔓延,他想要抗拒,却又挣脱不了这

折磨。

  是的,他不想承认他是多么想要他的触摸、渴望他的体温、渴求他的热情,但是姐姐怎么办?

  “你这样对我,姐姐怎么办?”一想到自己无耻地沉溺在肉欲里,他便羞愧得无法面对他的姐姐。

  “你爱我吗?”听出他的挣扎,焦御飞抬起头,望着半弓起身的他。

  “我不知道。”泪水缓缓地淌出他清澈的水眸。“你千万不要辜负姐姐,不可以辜负姐姐……”

  他爱他,可是姐姐也爱他,先不论他和他都是男人,光是养育他长大的姐姐,怎能忍受他无情的背叛?

  “来不及了,已经不能回头了……”焦御飞意乱情迷地低喃着,正式宣告他的情感。“我只要你,我的眼

里只容得下你!”

  “不行,我不准你背叛我姐姐!”天!是罪孽,他是天大的罪人!但他的心中竟然有一丝狂喜,为他的深

情告白而感到有如身处天堂!

  “来不及了……”焦御飞突地转过他的身子,解开自己腰间的束缚,将他灼热的勃起抵住他,义无反顾地

冲入他的体内。

  “痛……”凌霖还来不及反抗,他已进入他的体内,像一把审判他罪行的利剑,狠狠地撕裂他的身躯,剖

开他的灵魂,无情地摧毁他仅有的理智。

  已经来不及了,他沉沦,焦御飞也跟着沉沦,有谁能够阻止这不该发生的悲剧……


 
第六章


  “该死!”

  回到台湾之后,几乎每一天都可以从总裁办公室里,听到焦御飞不时传出的咒骂声。

  挂上电话之后,焦御飞怒气难忍地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地上,另一只手则不断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妈的,什么叫作无话可说?

  明明是他先招惹他的,凭什么在他一头栽进去之后,他却又懦弱地缩回自己的壳里头,假装什么也听不见

、看不到!

  回台湾之后,凌霖不再来找他,甚至当他拨手机给他时,他居然只是一句简短的“无话可说”。

  该死!他不知道凌霖究竟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他的感情,但当他听到电话彼方传来他和朋友的嘻笑声时,

却令他怒不可遏。

  莫非他看上别的男人?

  他承认那一晚自己是过分了点儿,但那是他自找的,是他诱惑他的!

  令他痛苦的是,自那一夜之后,凌霖再也不愿见他,甚至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当作视而不见。

  或许他真的伤了他,但他可以自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得知他也恋着自己,但为何当他坦承要他时,他却

又亟欲逃走?

  一开始,是他追他逃;但他觉醒之后,凌霖又急着自他身边逃走,难不成他是在欺骗他?

  该死,到底要他如何是好?

  若是女人,他倒是可以清楚地揣测出她们的心思,可是男人终究是第一次,他实在是……

  “你好像挺烦恼的?”

  斐懿不知何时打开门,斜倚在门边,一双迷人深邃的眼眸笑睇着焦御飞,仿佛他的恼怒就是他的快乐一般

  “斐懿?”焦御飞迅速地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放在办公桌上。“怎么,你现在进来都不需要通报一声吗?

  该死,任何人来都无所谓,为什么偏偏来的人是他?

  “我什么时候进来这里需要通报了?”斐懿根本不将焦御飞虚张声势的怒气放在眼底,随手带上门,大剌

剌地走到办公室里,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点起烟来。

  他的眼瞳里有着戏谑,性感的唇瓣更是邪气地往上一勾。

  “怎么,今天没看到凌霖?”

  “学校开学了。”焦御飞闷声不悦地说着,敛下眼眸,寻找着准备交给斐懿的文件。

  “我是说那个凌霖吗?”斐懿玩着文字游戏。

  “什么啊,讲话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焦御飞拧紧眉,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将文件丢给他,丝毫没

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我看你赶快和凌灵解除婚约好了,别伤了那个可爱的女人。”斐懿挑了挑眉,随意翻动着文件。

  真是了不起,一次就帮他搞定。

  “凌灵?”焦御飞的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压根儿理不出头绪。“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现在只想要逮到凌霖,跟他把话问清楚。

  “真是个悲惨的女人。”斐懿淡淡地笑了笑。“你居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说的是你的秘书凌灵,而不是

她的弟弟凌霖。”

  不管他选择哪一份爱,他都会给他祝福,不过,倘若他老是这么不懂得拿捏分寸,只怕他在伤了别人之前

便会先伤了自己。

  “秘书凌灵?”

  他认识凌灵已经有好几年了,正因为有她,擎飞企业才能够有现今的局面,这份功劳,他是不会忘的。

  可是为何在凌霖出现之后,他便彻底忘了凌灵的存在,甚至已经忘了她这个人?

  和凌霖相识尚不出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彻底抹煞了凌灵的存在。

  “你喜欢凌霖?”斐懿悠闲地捻熄了烟,健实的身躯往后一倒,舒服地倒入柔软的沙发之间。

  他的眼光果然犀利,竟然能够看得那么准。他一眼便看出凌霖对御飞有着不同的情感,但是能够让御飞恋

上凌霖,凌霖也真是了不起。

  竟然能够让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的御飞变成只在乎他的男人,凌霖可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你说什么?”焦御飞的眼突地睁大,企图掩饰被猜中的心思。

  爱上凌霖是一回事,但要他当别人的面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他可以和女人上床,但并不代表他爱她

  更何况,他还没想到其他问题。

  爱上他,纯粹只是为了灵魂的渴求,是打从心底没有理由的狂爱,但是对外公开这样的想法,却令他没来

由地心生惊惧。

  他从不会排斥同志,只要不干扰到他的生活即可,想不到只是立场一个互换,他却变得有点退缩,突然有

点瞧不起自己。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斐懿好笑地睇着他。“最大的问题是你和凌灵的婚约到底要如何解决?当然,

这必须是在你喜欢凌霖、想和他在一起的前提之下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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