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如何成为酒厂大姐头—— by红桃Queen
红桃Queen  发于:2024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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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野杏把纸递给他,思考自己要是在这时候跑路会有什么后果。
“麻烦你暂时等一下,关于你的事我待会会问个清楚的。你应该不会想逃跑吧?”
池面警官叼着烟冲她假笑,说着完全不客气的话。
趁他处理炸弹的功夫,月野杏去找了罪魁祸首——她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月野杏选择先从传统的套近乎开始,这个美女一看就桀骜不驯,大家如果有熟人的话好办事,瞬间就拉近彼此的关系,接下来说点什么也方便。
“我叫月野杏,拥有召唤异能,之前也召唤过不少海贼。你认识艾斯吗?或者路飞?萨博?”
“路飞?”美女居然有了反应。
哇,三选一就中了,感谢路飞弟弟,交游广阔的路飞弟弟就是天使!
月野杏笑着说:“是啊,艾斯是我相处多年的哥哥,之前叫来了他的兄弟过来玩过,我们还拍了照片。”她给对方展示了一下,本想顺势询问对方和路飞什么关系,就见原本高傲的女王劈手夺过她的手机,满面通红痴迷地捧脸看着手机里的路飞???*。
“啊!路飞!竟然能照下如此清晰的路飞欢笑的照片,今天难道是妾身的幸运日吗?”
懂了!月野杏眼中猛地闪过精光,“后面还有路飞和艾斯的双人照,他的单人照等等,打印出来给你带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二人对视。
说到这个就没人困了啊,脱离了刚才蜜汁氛围的女人恢复高傲的模样,挑起嘴角,不必明言就知道了她的意图,“需要妾身做什么?你说吧,小丫头,妾身会酌情判断的。”
“太好了,你能把他们全变回去吗?”
看到对方点头,月野杏眼疾手快拦下她,“不不不不,不是现在,是一会,我们离开以后再给他们变回来。”
这边谈妥了,就只剩一个,也是最棘手的那一个麻烦了。
松田阵平。
从上次跟伊达航配合破案来看,这家伙的脑袋绝对不是摆设,不是那种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人。
这就很让人头疼了啊。
作者有话说:
当当当当,答案就是松田阵平死掉的那个剧情啦!
就算冒着迫害杏子的危险也要把松田的便当踹掉,这就是帅哥的待遇
松田那个案子有两个日期,我这里按1月6日处理。
前一年,杏子刚入学算是柯南元年的四年前,现在过了一年,就算三年前,三年前的1月6日,松田阵平案件,我是这么推的!
总之,过了年就是三年前,时间终于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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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甜品店, 熟悉的月野杏,以及一个不熟悉的男人。
甜品店的店主默默盯着月野杏, 目光之复杂又同时莫名其妙拥有强烈的让人读懂的能力, “你这家伙来一次换一个男人来一次换一个男人还都长得这么帅让我们这些没有男朋友的人怎么办啊可恶”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月野杏收回视线,开玩笑,这男人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要不是为了就近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她才不会带人来这里。
她眼神一扫,波本不在这。
也可以理解,那家伙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代号成员,时不时会有任务,当然不可能一直在这么个小甜品店打工。
“好了,我们去里面坐。”她催促一句。
戴着墨镜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西装男人跟在她身后,进了这个自己以前从不会进的甜品店。
“正好,我们搞快点, 我还想回去再把那个混蛋揍一顿呢。”
松田阵平也觉得自己时间宝贵。
之前在游乐园的时候, 他已经要求先把犯人的石化效果解除掉,确定没抓错人之后揍了个爽,却依旧觉得有点不过瘾,因此想把真相搞清楚后回去再揍一顿那个混蛋嫌疑人才好。
也就是那是月野杏才发现这个卷毛帅哥不止脑筋很聪明, 就连身手都超级厉害。那拳头之狠,力道之大,角度之刁钻,一拳下去爆炸犯就开始跪地求饶, 两拳下去就满脸是血, 三拳下去已经昏迷倒地休克过去了。
意识到自己应该扛不住对方的拳头, 月野杏才老老实实打算跟他解释情况。
甜品店也有隐私性很好的位置, 不算隔间,但有毛绒玩具和小沙发挡着,无形之中跟其他位置隔开距离,保证了谈话的私密性。月野杏就坐在沙发上,顺便给自己点了奶茶和几样蛋糕,面色沉着道:“想必你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世界上拥有一些奇妙的不科学的能力。”
“我是横滨那边来的异能力者,今天你看到的那个就是异能力的效果。”
她含混地把自己的具体异能混了过去,没打算老实告知,以春秋笔法解释了一番事情的原委,“我是无意去了游乐园玩的,还带了两个孩子。爆炸案发生得突然,小孩子想救人,我就帮了一把,很巧找到了爆炸犯,总之就是你见到的这么回事。”
松田阵平面前只摆了一杯柠檬水——还是泛着甜味的——他敲敲桌子,墨镜后的桃花眼直直看着月野杏,似乎在观察她的微表情,“那么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是波雅·汉库克,也就是被月野杏召唤来的那位女海贼,江湖人称女帝,拥有海贼世界第一的美貌,性格高傲。
说实话,就连松田阵平第一眼见到那位女士都感觉惊为天人,这样的人如果一开始就在游乐园的话他不可能没印象——他甚至在上摩天轮的时候注意到了月野杏,如果她那时就带了那位大美女,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是在他上了游览车之后出现的。
月野杏心里感叹他一把抓住了重点,面上却眼皮动都不动地含糊其辞误导人:“她算是我的朋友,是后来的,也有异能……你应该看出来了。”
她这样一说,松田阵平自然就会想到了波雅·汉库克身上最大的特点——那不同寻常的惊人美貌,再根据月野杏的话稍一联想,就好像对方的异能跟她的美貌有关,而月野杏本人则是导致石化的人一样。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就算异能的存在暴露,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具体能力。
哪怕对面的人是警察,不是自己的敌人,也不能被对方探出什么东西来,这几乎是她的本能了。
波雅·汉库克和津美纪还有伏黑惠已经回到月野杏家里,现在就他们两人在这里讨论一些“不科学”内容。
因此她可以大胆地颠倒黑白。
松田阵平像是信了她的说法,两手抵着下巴,忽然感叹,“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如果人数多的话我们警察大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横滨那边现在就没有警察啊。”
月野杏耸耸肩,“那边的异能力者可不管什么警察不警察,晚上还要靠黑.手.党把控呢。”
夜晚、黄昏和白天的三足鼎立形态,已经初现稳固的端倪,军警在那边的存在感并不高。
“那边没警察?”
身在警察系统的松田阵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怎么可能没有警察啊,我记得是有的。”
“……有吗?”
正宗横滨人·月野杏认真地陷入了迟疑。
她回想自己过去的十几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灾难,去过镭钵街到过贫民窟,每天见到□□的五座大楼,唯一没怎么见过警察,特别是在米花町这里存在感这么强的警察作对比的情况下。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诶。”
她耸耸肩,“横滨的大事通常是异能力者在搞鬼,不归警察管,大概就是这样我才没见过警察吧。”
毕竟除了出动异能力者的大事,其余抢劫、偷窃等小打小闹很少出现,市民们遇到可能会叫警察,月野杏他们这样的人只会“自己处理”。所以没机会见到管这些普通事的警察也合情合理。
“那你们的秩序就靠内部管理?”松田阵平看起来有点好奇。
“是啊,异能力者犯事就异能力者管控。”
“那这些就没有一个政府组织在管理吗?如果有合适的可以做警察的异能岂不是可以另外收编一个小队?如果有作奸犯科的怎么处理?”
他问题问得紧密,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是他询问犯罪嫌疑人时的习惯,已经被同事批评过“太盛气凌人”却很难改正——毕竟他的本质就是这样不顾其他人的看法。松田阵平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观察一下这个大门外的新世界,他也就这么问了。
“异能特务科嘛,不过那些异能力者可是珍惜得很,才不会轻易放出来给你们当普通警察用呢。”
月野杏觉得他在异想天开,“至于犯罪的……要不被黑.手.党收编,要不被抓去坐牢,就那么回事。”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了,其他的告诉你也无济于事,你又不是横滨那边的警察。”
她想赶人了。
来到东京一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普通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害得自己不得不吐露情报,月野杏有点不爽他。
哪怕对方顶着这么帅一张脸让人赏心悦目也依旧不爽。
见识过了新世界,松田阵平准备回警局去处理今天那起爆炸案的尾声。
回去的路上他给自己的好朋友发了条短信。
那是四年前的今天死去的,他的青梅竹马萩原研二。死在一场同一犯人犯下的罪行中,死在了那个卑劣的炸弹犯手上。
松田阵平抽着烟,一手利落地发着短信,说明了今天的情况,说自己在最后一秒险而又险地得救,说自己其实也差点死在同一个手里没办法给他报仇,说他像是被奇迹拯救了,说他有点难过,???*又有点高兴。
他很少这么啰嗦,一般的短信内容都是一行,今天却噼噼啪啪打了一堆字。
萩原研二已经死了四年了,要说有多难过也没有,似乎都已经过去了,所有的悲伤都化作了心口上浅浅的印记,好像没那么难过,只是时不时会想起。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像当初的困兽一样颓丧,只会因为捉到了害死萩的真凶而感到高兴,像是能告慰兄弟的在天之灵一样——明明他不信这些。
今天这么高兴,一会再揍那家伙最后一顿好了。
松田阵平回警局的路上这么想着。
“松!田!君!”
警视厅内,终于见到回来的下属,好脾气如目暮警部都忍不住咆哮了。
“嗨嗨,听见了,不要叫这么大声吧警部,我耳朵好着呢。”松田阵平吊儿郎当地挖挖耳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去干什么了!今天的案件究竟怎么回事!犯人是谁抓到的又是谁攻击了我们和无辜民众这件事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啊,是真的很生气啊,听到这连珠炮一样的大声质问,松田阵平心里还置身事外地想着,好像上司不是在冲自己发火一样。
“不要急嘛,我会解释清楚的。”
等我想想怎么编。
松田阵平脚底一滑起身溜走,“我去看看那个嫌疑人。”再揍一顿,最后一顿!
“松田阵平!”
呜哇——生气到喊他全名了。
神清气爽地把已经清醒过来的爆炸犯吓到重新晕过去还尿了裤子,松田阵平再次回到办公室,开始接受上司的问询,并编写任务报告。
“嗯,当时我正在处理炸弹,倒计时停下之后突然荧幕上闪过一行字……”
卷毛墨镜警官打算从这里开始叙述——或者说编述。
“够了!这里我知道,不想再听第二遍!”差点直面同事死亡的佐藤美和子深吸口气,要求他跳过这令人窒息的一段。
“啊?”
半点体会不到女人心思的松田阵平还很不满,“变故就是从这里发生的你要我怎么跳过这一段?”
他我行我素地继续讲自己的故事,“总之,爆炸犯说他在另一个地方也安置了炸弹,并且表示他会在炸弹的最后几秒给出关于另一个地点的提示,如果想看到提示就必须任由倒计时走下去,如果剪断最后的线——就意味着数千甚至上万人的死亡。”
“我本来打算等提示的,谁知道倒计时忽然停了。”
“意识到出了什么变故以后我就往下看——”
他做了一个没有人会发笑的有些夸张的惊讶表情,“所有人都变成石头了!”
“不知道是什么奥特曼的神秘光线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所有人都变成了石头。因为炸弹犯就在人群中,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爆炸地址存在,我就下去寻找爆炸犯的踪影。”
“真的找到了。”
“后来嘛,估计是奥特光线停止了,所有人又变回来了。”
盯着上司冒火的视线说完谁都不信的案件过程,松田阵平心态好得很,还冲目暮警部耸耸肩,“事实就是这样。”
“松田君,你看我像傻子吗?”目暮警部深吸一口气问。
“唔……不像。”他语气还很勉强。
“既然我不是傻子你就给我说点人能相信的话啊!你这个混蛋!”搜查一课又传来了警部的怒吼。
目暮警部是不是有点更年期?松田阵平还有闲余这么想。
“松田君!请你认真一点,我们可是很担心你的啊!”佐藤美和子都看不下去了。
“啊?可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还能怎么说呢?”
松田阵平起身,摆摆手,“就这样啦,你们爱信不信。”
他跟月野杏约好了,得知真相的条件就是必须将月野杏在这起案件中的存在全部保密,反正对方不是凶手,只是想隐瞒自己异能力者的身份,松田阵平顺手帮了她这个忙。
对方也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忙——找到那个爆炸犯,
他们现在两清了。
“报告明天交,今天我要早退了。”他背对着伏案狂写报告的同事们摆摆手,松散却嚣张地决定早退。
他要去买一袋子酒去萩原的墓前喝,才没空浪费时间写什么垃圾报告。
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潇洒地给一课的众人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
“松田君他……解决了这个案件找到嫌疑人是不是就要回到爆.炸.物处理组了?”
佐藤美和子看着那道离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问道。
对警视厅之花时刻关注的一课刑警们竖起了耳朵,嗯嗯嗯?佐藤警官为什么关注这家伙?
目暮警部也不复刚才那么愤怒的模样,嘴角有些笑意。无论怎么说,犯人被抓了炸弹处理了就是好事,“估计是吧,那家伙可是那边的精英,要不是他自己叫喊着要来这里他的上司也不会轻易放人。”
“他们现在的金苗可就剩这一株了……”
他为四年前损失的前途大好的萩原警官叹息一声。
作者有话说:
唉,我也想为萩原研二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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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最近很忙。
他隐隐感觉到整个十二月里组织似乎都在进行着什么动作, 但因为身份资格受限,他探听不到有用的情报和这些动作的真实缘由, 只能在尽量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跟组织内部的人闲聊, 试图套点情报出来。
最近一直在忙这个,关于甜品店的兼职要不要辞掉他也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今天去告知老板一声, 然后就顺便离职好了。
毕竟从这里也打探不到月野杏的多少情报, 还要被对方防备。之后他可以埋伏在暗处调查有关她的事,明面上他们还是离得远点比较好。
“咦,安室君要辞职吗?!”店主很震惊。
小麦色皮肤的年轻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这样,最近的时间有些不方便,再拖下去也很不好意思,干脆就辞职好了。”
“是不是因为月野小姐……”
店主先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合适, 连忙道歉, “不不不,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安室君要离开的话太遗憾了, 我们店的生意都要低迷一阵子了。”
“您太夸张了。”
安室透有些羞赧地挠挠脸颊,好似不经意地问起,“月野小姐,她怎么了吗?”
自从那天在这里遇到月野杏和那个不像好人的高中生, 还被那对恶劣的家伙演了一手后, 现在甜品店的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对月野杏“情根深种”, 是为了能见到她才在这里兼职云云。安室透虽然觉得心里恶心, 却顺水推舟地没有反驳这个流言。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甜品店的店主觉得是月野杏有了“新欢”,才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个不可能的女人,“伤心欲绝”打算辞职。
抛掉夸张的和带有个人情绪色彩的形容词,店主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不过也难怪呢。”
二十多岁的店主有些羡慕地看看他,再感叹一番,“虽然安室君也很优秀,性格又好,但月野小姐前后交往的人也不差呢。之前那个高中生戴着那种墨镜都挡不住美颜暴击,前几天带来的那位男士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帅气!虽然是天然卷但是很有魅力!戴着成熟款的墨镜挡着眼睛,但是依然很帅!抽烟也很帅!拽拽的样子也很帅!黑色西服穿成休闲装也很帅!”
“呜哇好想问月野小姐究竟从哪里认识的那么多帅男人啊,好羡慕!”
安室透心里描摹着店主描述的人的面孔,黑色天然卷,墨镜,抽烟,黑西装……他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人。
不可能吧,他有些抗拒地想。
“那位先生是上班族?什么职业呢?”安室透佯装无意地打听,却被店主“想知道情敌的事吗”“好可怜”“其实根本没放下啊”的眼神糊了一脸,强自忍耐。
“职业啊,”店主回忆一番,“其实他们一来就坐进角落的桌子上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不过那位先生身上带着一点很熟悉的味道。”
“有点接近,但不是烟草的味道,也不是香水的味道。很熟悉,但是又不是日常能闻到的味道,所以有点想不起来……”
店主苦恼地陷入回忆中。
“是火药……的气味吗?”降谷零轻声问。
“啊对!就是这个!”
他一说店主就想起来了,“是跟烟花很相近的味道!我当时还觉得这个帅哥好酷哦,身上带这种硝烟一样的气味。”
作为爆.炸.物处理组的前线成员,松田阵平身上带着火药的气味并不奇怪。
是的,降谷???*零已经确认店主说的人就是松田阵平了——那是他在警校时的好友之一。
松田阵平、和月野杏?
他们一起来了这家店?为什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这种地方碰面?无数疑问涌上脑海,但降谷零不得不承认,在担忧、疑惑等情绪升起来的同时,占了大头的却是警惕和恐惧。他几乎是推断出松田阵平的瞬间就提起巨大的警惕,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炸起,恨不得当场质问月野杏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朋友!生怕对方再对自己的朋友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来!
诸伏景光的死相在脑海中回闪一瞬。
降谷零脸色惨白地捂着脑袋——不,不能,别想起来,别去回想!
“安室君?”
店主见他脸色难看不由焦急地问:“安室君你怎么了?没事吧?”
另一边,月野杏去见了被金屋藏娇的诸伏景光。
“哟,苏格兰,身子养好了吗?”
已经过了几个月,再重的伤都差不多好了,更何况现在没有了在他身上捣乱的罗,诸伏景光好得更快一点。
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温驯地坐在床上,“嗯,好得差不多了。”
搬到新别墅的两三个月里,诸伏景光能见到的人只有偶尔探望的罗和月野杏,其余时候只能依靠电视机来获取外界的信息。长期无法与外人接触,无法与人交流,他几乎可以确认自己现在的心理状况有了点问题,这让他开始思考自救的办法。
然而,还没等他悄悄出去试探,月野杏就上门了。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诸伏景光如此想到,垂下那双上翘的温和的眼睛。
“忽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月野杏也不遮掩,直接道:“是啊,有点事。”
“我来是想问你,既然你好得差不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先说好,我是不可能白干活让你回到公安的,所以你只有听从我的安排和继续在别墅呆着这两种选择。”
“听从你的安排和听从组织的安排有什么区别吗?”
诸伏景光试探地问,如果还是要为组织做事的话他宁愿自己想办法。
“区别大了去了。”
月野杏掰着手指头数,“我现在手头要紧的事有一样,把军火走私到国外挣钱。”
“如果你不愿意干这种事的话,还可以帮我回一趟老家调查点东西,正好横滨那边组织的势力有限,你去了也不怕被发现。”
她并没有苛求对方一定要为她做事,一定要手染鲜血——毕竟是警察,逼得紧了宁肯逃跑也肯定不愿意伤人。因此月野并不吝啬扮演一个好说话的老板,不想干脏活可以干累活,不喜欢累活还可以用脑力,总之只要能拐个劳动力就够了。
“横滨?”
“嗯,我老家横滨的,需要你帮我回去打听点东西。”
没有犹豫多久,诸伏景光还是答应了,“可以。”
正好他可以联系一下零,别让他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对了,”月野杏拍拍他的肩膀,扯出一个警告性的笑容,“可别想什么歪点子哦。你死掉的消息近几年都不能暴露出来,我不会让你跟老东家联系的。”
这个态度让诸伏景光沉默一瞬,想想还是道:“我的一个朋友现在依旧在组织,还十分担忧我的状况,真的不能告诉他吗?”
“你是说波本吗?”
月野杏直接一票否决:“不可以。告诉他以后不止组织可能知道,连公安那边都无法继续隐瞒了吧?”
“我是要用你,不是要放你走。麻烦你搞搞清楚。”
“好吧。”诸伏景光苦笑一下,之后再想办法吧,他可以不给公安递消息,却不能继续让挚友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他无法想象直面自己死状的零会有多痛苦。
降谷零两只手按着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浅金色的短发被揉成一团糟。
他痛苦的表情让跟他说话的店主有些手足无措,“等等,我给救护车打电话,忍一忍安室君!”
“不——”
小麦色的大手青筋暴起,按住对方想拨打电话的手却没有用力,降谷零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并不知道这笑容在那冷汗淋漓惨白发青的脸上有多难看,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抚的作用。他一无所知,咬着牙强笑道:“没关系。不用打电话,我很快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安室君?”
店主担忧地问:“你的脸色很难看哦。”
“没关系。”
降谷零一手握拳,指甲陷进手掌中掐出血来,他却好像一无所知,依旧佯作无事,“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就先告辞了店主。”
“真的没关系吗……小心点啊安室君!”
“好的,不必再送了。”
男人背脊僵硬挺直,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车上,然后才放任自己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宣泄情绪。
“啊——可恶!”
困兽一般的嚎叫过后是带着一点哭腔的喑哑嗓音,振荡空气后又在寂静中悄悄消散。
为了捱过组织那段时间的审问,降谷零曾经强行将挚友死去的那一幕深深封锁在了记忆的深处锁起来,以保障就算说起“苏格兰”他的表现依旧无可挑剔——不会让任何人看出问题。
他就这样半是封闭记忆保护自己半是逃避现实不敢回想地把挚友的死状藏在了心底,日常不会想起。
然而得知月野杏接近了自己的另一个好友,他终于还是无法逃避下去,记忆中纤毫毕现无一处遗忘的画面如同跗骨之蛆,避无可避。
不能,他不能让月野杏继续接近松田!
那个恶魔一样的女人!
“就是这样,我给你安排了假身份,你去横滨帮我查这件事,没问题吧?”
月野杏说明清楚自己的要求,问道。
“我知道了。”诸伏景光点点头。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考虑到你大病初愈还是个地下通缉犯,你可以在横滨多待会,查到的资料传到这个邮件就好。”
老板继续补充自己的要求。
“好的。”
“不许联络公安,不许联系波本,不许偷跑,OK?”甲方继续哔哔。
“好的。”
诸伏景光很好脾气地都应下来。
这是很珍贵的外出机会,不管对方的要求多刁钻他都会满足。
该安排的安排好,月野杏驱车回家。
月野宅不远处,一辆马自达停在小巷口。降谷零从下午一直等在那里,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天色擦黑才看到开车回来的月野杏。她打开家门把车停了进去,一副很高兴的模样,下车后还转着车钥匙,步伐轻快。
降谷零只觉得她高兴的样子格外刺眼,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话问清楚。
但他不能,他甚至不能直接联系松田问清楚——万一被对方发现了月野杏的身份问题,说不定就把松田也扯进组织的黑色漩涡里了。
那是他不愿见到的景象,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他只能偷偷藏在黑暗中,窥视猎物的行踪,仿佛在伺机寻找一击毙命的命门,好在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下嘴,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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