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干货吗?比如凶手是他的话是怎么犯案的?时间呢?又是怎么把东西丢在东方亿盛早上回路过的地方?”
她目光炯炯:“提前告诉你,昨天一天警察都盯着我们,他可没空动这些手脚。”
“提前练习的成果就是把杀人过程控制在数分钟内。整个犯罪过程包括前期准备——把人迷倒在阁楼,挂上绑好的绳套。犯罪时间——从隔壁房间开门,上楼杀人。作案后堂而皇之回到自己房间。至于东西,提前准备好的伪证,为了陷害别人,做两手准备,没什么稀奇。”
“就那么点作案时间,哪来的空余换衣服?毛发皮屑之类细小的东西随便吸附一下就不知道去哪了,实在不行还能推脱他们是情人关系。”
“无聊。”
月野杏听他说得像模像样,突然眼睛一转,笑道:“要拿这个打赌吗?输了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如何?”
作者有话说:
为了体现琴酒推理能力的牛逼,我给他开了后门。
其实说实话,我总感觉侦探的“推理”能力不太正常,正常人真的会像他们那样思考嘛?无法理解。
杏子在咕嘟咕嘟冒坏水
琴酒对这个总在想办法坑自己的少主很没办法。
不错, 月野杏这个人莫名适合“少主”这个词。明明他们是个国际组织,明明他们走的还是国外的“匪帮”、“□□”路线, 为什么一到月野杏这里就变了画风, 总能让人想到日本黑.道组织的“少主”这个身份。
“打赌?无聊。”他叼着烟,沉着脸,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
月野杏笑眯眯:“来赌嘛来赌嘛, 万一我输了你可是能让我做一件事的哦, 难道你没有想法吗?”
“你也有看我不顺眼的时候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她挤眉弄眼。
“你敢这么打包票只能说明你的胜券在握,我从来不会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利益所引诱。”
琴酒保持了自己一贯的谨慎,不会被天上掉下来的陷阱砸得失去冷静。
再者,月野杏现在的身份微妙,介于平级和半个领导中间,就算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又如何?用不用得出去还是另一码事。
对方谨慎不上当,月野杏也没有办法。
“好吧, 既然你对打赌没兴趣, 那就商量任务的事吧。”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到时候我们先占领亚历山大的游轮,再去击杀曼哈顿。具体步骤……”
五天后,换好衣服的一行四人坐上组织公派的游艇, 提前出发,准备在海上蹲守此次的任务目标。
为了贴合组织的形象和逼格,也贴合琴酒执行任务时的作风,月野杏还给罗穿上了黑色的T恤和七分裤, 艾斯是黑色的衬衫外套和短裤——这家伙的火烧起来什么衣服都留不住, 随便穿一件就行。
一行黑漆漆的人就这样出海。
月野杏盘腿坐在船头, 殷殷叮嘱:“我一定要有个帅气的出场, 知道吗?”
艾斯和罗脸色麻木:“知道了。”
“再复述一遍?”
“罗给你挡枪和子.弹,你开弓,我放火,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是月野杏精心给自己设计的出场仪式——作为一个即将面对组织在外国分部成员的继任boss(篡位谋划中),她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拗一个酷炫的出场。
于是她打算搞个大的。
四点五十。
一艘豪华游轮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组织的钱真不少啊,好羡慕哦……”月野杏有些阴阳怪气地出言感叹,“一个冲绳分部的小头目偷偷跟美国那边交易军火居然都敢这么高调。”
可见这组织的管理也没有高明到什么程度。
有可乘之机。
显然琴酒也没想到蠢货会这么做,脸色沉沉,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给对方来一枪。
在另一边的人马到来之前,先解决掉这边,他们之前的战略就是如此。
月野杏打了个手势,相较之下显得有些娇小的游艇飞速接近对方,然后在合适的距离和时机下,月野杏踩着栏杆和光滑的侧壁,凭借各种凸起的东西轻巧攀援上去,回头对罗比了个OK。
多亏他在,她才能如此大胆地莽上去——否则什么助力都没有也没有救援装置谁敢上啊。
好的,他们都敢。
站在船侧的月野杏面无表情看剩下三个人完全不困难地攀上来。
“根据之前的调查,船上的人数在50左右,其中30个都是辣鸡。芜湖,上了,我们速战速决!”
月野杏一声呼喊,像撒欢的狗子飞奔出去。
月野杏和她的两个“异能”负责打击敌人,干扰对方的注意。
琴酒则趁机去毁掉船上的武器库,不让他们继续补给火力。
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搭配。
彼时彼刻,代号亚历山大,作为组织驻冲绳代表的小头目还在甲板上晒太阳,月野杏选择擒贼先擒王,一旦她对这个头目下手,剩下的喽啰自然会蜂拥而来,省得他们一个一个去找。
三人他们直冲甲板而去。
围在遮阳伞下的有五个保镖,阴影里还藏了几个,正主是个躺在躺椅上喝酒泡妞的……呃,帅大叔?月野杏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这个头目肯定是个满肚肥肠的油腻中年男人呢,没想到居然是个眼神还有些犀利的帅大叔。
“哟,亚历山大,初次见面!”她从天而降,跳进了甲板上。
“唰唰唰”几声,十数的枪口瞬间对准她。
原本躺在大叔怀里的两个美女尖叫出声。
“你是……”
她口称的“亚历山大”叫他有些不自觉的惶恐,这个代号是组织给他的代号,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会这么称呼他的人显然……
月野杏笑嘻嘻:“你难道猜不到我是来干嘛的?”
背着组织走私军火可是违反了组织的规定,违反规定的就是叛徒,叛徒的下场组织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果然,亚历山大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挥手仓促下令,“干掉她!”
在枪林弹雨抵达的前一秒,月野杏手持冲锋枪开始近距离哒哒哒哒!
罗的“Room”出现得十分及时,罩在她周身,普通人却看不到,只能看到所有射向月野杏的子.弹都诡异地偏离方向,他们的人却一个个倒了下去。
亚历山大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端着手.枪的手抖了再抖,不信邪地连开数枪!
“啪”轻巧一声,月野杏笑着把子弹捏进手心,不急不缓地从怀里掏出手.枪,“格.洛.克43X,琴酒替我挑的,颜值还不错,我很中意。”
说完,她利落地朝男人四肢各开一枪,将人绑起来放在甲板上。
剩下的来人已经被艾斯和罗摆平。
等琴酒大衣上沾着不知谁的血,一手持冲锋枪回来的时候,甲板上早已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游轮的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甲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洗。
只有四肢淌血被绑起来询问的亚历山大说明了情况绝没有看起来那么干净。
“嗯嗯,跟你交易的人代号曼哈顿。”
月野杏点头,继续问:“你们的交易持续多久了?”
“一年。”亚历山大神情麻木,眼神无光。
“军火买来卖给谁?”
“走私到南亚、东南亚,再往北,这一片都有我的人。”
“为什么要走.私,贩卖军火?图钱?”
“一方面是钱,另一方面也是曼哈顿主动找我说卖给组织太亏的。”
月野杏满意点头,“嘻嘻,看来这个曼哈顿也很不干净嘛。”
“琴酒——”她拖长语调喊道。
感觉没好事的琴酒应道:“什么。”
“叛徒留下的钱会怎么处理啊?”
原来要说这个,琴酒点了根烟,云淡风轻道:“组织回收70%,行刑人拿25%,剩下的给跑腿打杂的家伙。”
“芜湖!”
支棱起来了,月野杏支棱起来了,“真的吗?25%?!”
“不错。”
本质上无论自己的爱车还是爱枪伯.莱.塔都是靠这个钱保养的琴酒对这条规定同样情有独钟,“25%。”
“那那那,如果我们在这里解决掉曼哈顿,还要专门去一趟美国处理他的钱吗?”月野杏积极举手提问。
“不需要,组织的会计会折算成现金打到卡上。”
这一刻,月野杏幸福地觉得自己离一夜暴富不远了。走私了那么多军火,想也知道这俩人会留下多少钱,而现在,其中的25%就要归她了——哪怕跟琴酒分一半也很不少了,一夜暴富!
“我爱叛徒。”她发出一声赞美诗般虔诚热情的感叹。
琴酒泼一瓢冷水,“只有有代号的叛徒才会是这个待遇,没代号的家伙处理掉也是做白工,只有任务费。你遇不上多少次这种好事的。”
听他这番话的月野杏冷静一下,随即忽然想到第一次任务时两个卧底之间的友好交流……她神秘一笑,“不,这可不一定。”
有那么多卧底,还缺什么叛徒吗!
就在这样跃跃欲试的环境里,交易的另一方曼哈顿登场了。
“25%,我来辣!”
月野杏在对方的游轮来到面前的那一刻,取出自己用来装逼的弓,弓弦拉成满月,裹满酒精等易燃物的箭飞出去。
“艾斯,点火!”
“轰”一声,对面的甲板炸了。
琴酒的心态也炸了。
“夏布利小姐,那艘船上全是军火,你是要跟他们同·归·于·尽吗!”
毫无防备面对爆炸的琴酒咬牙切齿道。
“啊呀,别在意那些细节!”
月野杏摆手,“难道这样的出场不帅吗?”
说罢她站在游轮的船头,估量一下双方的距离,然后叫艾斯把自己运过去。
“开工了兄弟们!”
清亮的女声招呼着,随后他们仅有的四个人包围了对面整艘船。
机关枪扫射的声音、手.枪开膛的声音、子弹进入身体的声音、哀嚎的声音,原本言笑晏晏的甲板瞬间成为炼狱。
罗开着屏蔽罩,将己方四人全罩在buff下。
艾斯双拳释放大规模火焰,哪怕穿着防弹衣都无法抵挡火焰的燃烧和炙烤。
月野杏和琴???*酒手持机关枪一左一右向前突进,子弹无法穿透他们的身体,却轻易击杀了敌人。
四个人的攻势摧枯拉朽一般无人能敌。
哪怕后来罗的buff没蓝了暂时下线,都没有阻止他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作者有话说:
曼哈顿:就离谱,异能力者全他妈扯淡!扯淡!guna!离老子远点!
曼哈顿和亚历山大都是鸡尾酒,符合低层代号人员的身份
来不及了,今天3000好了
第43章 海边任务
对面纠集了最后一个小分队的人, 手持加.特.林即将开枪,浑身浴血的月野杏肩扛火箭筒, 对准他们就是一炮:
“替我去跟你们的上帝打声招呼, 拜拜了混蛋人渣们!”
剧烈的爆炸声过后,世界安静下来。
游轮狼狈极了,浓浓的烟雾中, 隐约可见血迹、躺尸、残弹、灰烬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刺鼻的硝烟和火药的味道。
一阵安静后,众人检查过所有房间,确定没有隐藏的敌人,这才开始探查对方带来的东西。
“哇哦。”
对热武器和军火了解并不多的女孩看着整整齐齐摆在地下贮藏室的弹药、火药甚至还有导弹和战车,感叹一句:“大开眼界了,组织居然还生产这种东西吗?”
“军火是石油以外最赚钱的生意,不做的才是傻子。”
琴酒随便拿出一把枪试了试,“可惜石油大多被把控在那帮中东富佬和世界大国的手里, 组织要低调的话不适合插手这个行业。”
“连石油买卖都敢肖想啊。”月野杏心里嘀咕, 猜测着这个组织的规模。
手上的搜查继续,她从抽屉里找出一份合同,看清内容后瞪大眼:“居然还有坦克和潜艇!”
琴酒皱起眉,接过合同。
半晌他叼着烟, 眉头皱起:“这可不是小事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嗤笑一声,沉冷的语气中难掩幸灾乐祸,“贝尔摩德那家伙,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就算再受宠那位先生也绝对会惩罚她的, 呵。”
又是贝尔摩德, 月野杏心里转着小心思,听起来像是美国那边的负责人——就像那个冲绳的小头目一样。还有上次听到的传闻,这个女人特别讨厌宫野志保,疑似同她的父母有什么仇怨。
检查完军火,就该查探尸体了。几人将所有躺尸的人都翻起来,无辜的、也算不上无辜的买家卖家代表还有生气儿安置在一边,曼哈顿带来的手下死的透透的就放在另一边。
一切尘埃落定。
然后就是关于曼哈顿本人了。
琴酒坐在甲板的一边,终于脱下了那身黑大衣,墨绿的高领毛衣搂起腰身,露出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和柔韧结实的肌肉,给自己包扎伤口。罗的保护罩下线后他不可避免地被对方的子弹打了一枪,原本不包扎也可以,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月野杏要审问,那他也只能闲来无事包扎伤口。
意识到组织派杀手来取自己性命的时候,曼哈顿也不是没想过挣扎。这种情况他早已预料到,因此做出了重重计划,就是为了防备杀手拿到证据,寻找间隙干掉自己。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要面对的敌人不仅怎么都杀不掉,战斗力还爆表,轻而易举掀翻了整艘船。
什么证据,什么暗杀,不存在的。
这波对手火力覆盖,不讲武德!
“居然被一个新人拿到领导权,如此鲁莽行事,不顾组织低调的原则,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啊,琴酒。”
曼哈顿浑身被捆,嘴巴也堵上防止自杀的东西,就这,他还身残志坚含含糊糊非要挑衅琴酒。
后者墨绿色的眼睛可有可无地瞥他一眼,继续闲极无聊缠绷带。.
月野杏扫过对方在阳光下有些刺眼的皮肤,在深色衣服的对比下更加晃眼,“白皮肤也不是没有魅力啊……”
她忽然感叹。
因为自己就是个白皮肤,虽然是很暖的莹润的白色,但看多了也就对白皮肤的人无感,觉得深色皮肤更有别样的魅力。
但是现在,在阳光下这种黑和白的对比下,她莫名觉得这种冷调的白也很不错,很适合黑色的束缚带或者深红色的鞭痕。
“喂,流口水了。”罗的声音在她耳边冷冷响起。
月野杏下意识擦了一下嘴边,发现触感一如既往后才知道罗是在嘲笑她,仰靠在躺椅上揉揉对方的刺猬头,“按老家的说法我已经成年了罗,这是大人的事哦。”
“哼。”小家伙冷笑一声。
“我对刚成年的小丫头可没兴趣。”琴酒并不领情。
“嘁,也是,一看你就喜欢那种nice body的御姐。”月野杏并不意外。
“别无视我在那自顾自地调情啊混蛋!!”被无视了个彻底的曼哈顿躺在地上无能狂怒。
琴酒慢条斯理地缠好绷带,放下毛衣,重新穿好黑风衣,恢复原来一身黑的模样,他点一根烟,含混地低声道:“你们还没接到通知,这位是那位先生钦定的继任者,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对组织不利,我自然不会阻止。”
虽然读作继任者写作挡箭牌,但到底身份还是那个身份,足够堵住一些人的嘴了。
“继任者?!”
曼哈顿被这个忽如其来的巨大情报糊了一脸,来来回回看了月野杏几眼,依旧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不是,什么继任,难道不看资历和经历的吗?就这么忽然宣布了一个人做继任者,你们也都接受了?”
“那位先生的决定,是你能质疑的吗。”
琴酒不耐烦地掏枪击穿他的大腿。
无视他的痛苦哀嚎,“继任者”夏布利摇头咋舌出声,“不不不,要说高调谁能比得过你们的高调啊!”
“我们这次任务的交通工具只有一条游艇呢,还是游玩用,没有装备鱼雷和导弹,哪里比得上你们豪华的游轮。更比不过你们买卖做得大手笔,竟然还卖潜艇和坦克,啧啧啧。”
曼哈顿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无法否认,他的作风确实有违组织的低调作风,最重要的是买卖铺得太大,这下可不是简简单单挨上一枪的事了。
但有多少人能忍得住呢,手里明明攥着大把的钱,却不能尽情享受,只能龟缩在黑暗里……简直要把人逼疯。
“好了,废话少说,开始审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上司的代号?”
月野杏大马金刀地坐在躺椅上,胳膊肘抵在膝盖,不再耍笑,认真问道。
“爱尔兰。”
“……爱尔兰,”月野杏的脸色有些古怪道:“爱尔兰威士忌?”
“是。”
“那么,走私是上头的决定还是你擅自把武器拿出来卖的?”
“……”曼哈顿咬牙不回答。
“看来是上头的命令了。”她道。
“啊?这时候沉默是自己做主的意思吧?”艾斯边晒太阳边听,忽然疑惑地大声问。
“虽然这种家伙一看就是出卖头领的类型,但他的头领是瓶威士忌诶!”
月野杏耸耸肩,“威士忌!”
她强调。
和苏格兰还有莱伊一样的威士忌诶!感觉很可能是卧底好吗?就算不是卧底也得是个叛徒才对得起这个代号啊!
琴酒坐在旁边听这些外行人搭不着边的可笑审讯,本来抽着烟,这时候却插话问道:“威士忌怎么了?”
“唔……”月野杏明显故意地犹豫一下,眨眨眼笑起来,“这可是我的内部情报,只有我们自己人才能知道哦!”
她又在进行老生常谈地邀请了,邀请琴酒加入自己的麾下。
琴酒可有可无地看她一眼,没应声,心里却在思考她说起威士忌时的语气,戏谑、嘲讽、幸灾乐祸。跟她第一次任务时的苏格兰威士忌有关吗?而苏格兰威士忌……是个卧底。
“你们负责运来军火,亚历山大提供走私的路线,一起赚钱,是这样吧?”
“嗯。”
“买卖开始几年了?”
“我加入有两年了。”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不知道。”
“谁牵的头?”
“不知道。”
“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线路吗?”
“不知道。”
月野杏问半天,得到一堆“不知道”后忽然没了兴趣,“罗,要对这家伙做点什么吗?平时没办法做的都可以哦。”
“什么都可以?”
“嗯呐。”
“我想把他的心脏掏出来试试。”罗语气认真。
这是他最近发现的,自己似乎可以取出他人的心脏而不致人死亡。
但接受这种实验要冒生命危险,苏格兰还有用,月野杏不准他死,罗就不能拿他实验这种危险操作。
现在有这个人刚好。
当然,知道他是个“异能力”的人还好说,能猜到一点。
然而对于曼哈顿这个外人,这句话同“我想把他分尸嘻嘻嘻”“想掏出来看看这个人的心脏是不是红色”并无二致。
原本阴沉桀骜的少年形象顿时变得血腥而???*诡异,曼哈顿差点吓尿,涕泗横流地摇着头在那“雅蠛蝶”。
“琴酒,你不会坐视不理的吧!这不符合组织的规定!你们该把我送到审讯室,而不是私自用刑之后把我解剖!这不合规矩!”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琴酒。
“你很烦诶。”
月野杏高跟鞋的尖头踢踢他的额头,“明明自己违反规矩私下贩卖军火,却还要在这规矩来规矩去的,听好了,率先打破规矩的人可没资格再拿规矩说事儿了,Understand?”
曼哈顿嗫嚅几下嘴唇,无法反驳。
“回吧,我的暑假可没多少天了。”
任务结束的夜晚,月野杏回到海边的别墅。
琴酒要去鸟取那边汇报任务,他租下的别墅就便宜了月野杏一家,三人得以继续住下去,不用再另租地方。
三人尽情玩了一天,路过之前租过的那间死了两个女孩的别墅时,听到周围人说起这个案件的近况。
“听说犯人好像畏罪潜逃了,走海路,不会对我们无辜外人下手吧?”
“他都杀人了,很难说啊。”
“唉,日本警察可真没用啊,明明把人看起来了还能被跑掉。”
“就是就是!”
正此时,别墅门打开,两个拿着行李的高大男生出来,闲言碎语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突兀地显出了月野杏。
“是月野小姐啊。”
不过才几天没见,东方亿盛就变得沧桑许多,眉眼间全是茫然和疲惫,看到月野杏后勉强提了提嘴角打招呼。
“嗯,准备回去了吗?”
月野杏也觉得这个大男生有点可怜,说话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八个度。
“是啊,警察的问话都结束了,我们也能回家了。”
“一路小心。”
不咸不淡地寒暄问候几句,两波人就此分别。
但是夜里,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偷偷去亚历山大别墅寻摸了点东西的月野杏回来正碰上同样弯回来的立川伸司。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
“立川先生,之前那两起谋杀案,凶手找到了吗?”月野杏问得突兀。
作者有话说:
月野杏:看你鬼鬼祟祟,试试你小子
我扒拉了一下,剧场版人物占了好多酒名,又感觉地位不太高的亚子,因此把他们蝴蝶掉了!也就是说本文的爱尔兰和剧场版爱尔兰不是这个人这样,大家可以接受伐?
但是库拉索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要不要她……之后遇到再说吧(。
要不要搞个加更机制啊,思考中
第44章 海边结束
“……两起谋杀据说都是本乡做下的, 然而他现在行踪不明,警察没找到, 因此没有结案, 便先放我们回来了。”
立川伸司表现得有些遗憾。
月野杏走近几步,看着月光下也能看出帅气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带点戏谑的微笑, “是吗?他是跑了……还是不知死在了哪里, 无法面世?”
立川伸司的瞳孔明显收缩,勉强笑笑:“月野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把他杀了,对吗?”月野杏一步步慢慢走近,笑着逼问他。
“没有!你这是血口喷人,月野小姐。”
“你知道吗?”
月野杏伸出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庞、嘴唇、锁骨,继续往下,“真正的渣男遇到我这样的女人,就算不喜欢也会多看两眼, 多说几句, 要个联系方式或者习惯性钓鱼。可是你一直没有。”
“好像在紧张什么,又或者在忙着其他事顾不上撩妹,也顾不上看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或者说, 你在忙什么?”
她凑近对方的脸,直直看进瞳孔中——那里有她的倒影,挂着恶劣的微笑,戳穿他人隐藏的秘密和心事。
“就算是我, 偶尔也会有一阵子倦怠期啊。”
立川伸司很快恢复状态, 恢复了海王的自信, “倦怠期, 就算是月野小姐这样的大美人也很难吸引我的注意,倒是这样让你不感到愉快了吗?真是不好意思。”
“别想激怒我啊,立川先生。”
月野杏歪歪头,蓬松的黑发拂过脸颊,“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不会去告诉警察的。虽然那家伙没答应跟我打赌,但我还是想知道最终答案,看看我到底猜对了没有。”
“告诉我吧,嗯?”
她的呼吸引诱着对方,从怀里掏出的枪也抵上对方的腰。
被枪顶着腰腹的男人僵直了身子,咽了咽唾沫,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说,我说!是、是我杀了他,把他推进海里……”
“诶,那之前两个人呢?”
“她们都是、都是本乡彻下手的!跟我没关系!”立川伸司疯狂摇头。
“真的?”月野杏狐疑。
“真、真的。”
“那我这算是输了还是赢了?”
月野杏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声,手.枪捅了捅他的腰,“为什么要杀他?别告诉我他抢了你的女人。”
立川伸司张了张嘴,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有些畏惧,“我、是因为……”
“因为……?”枪又用了点力气。
“因为、因为他看到我卖枪了!”
冲绳、枪支,最近这两个关键词一直在她耳边围绕,月野杏不敏感都不行,她终于认真起来:“枪?你的枪哪来的?”
“就我们本地人知道的一些酒吧里的小混混手里有些散枪。我以前也跟他们混在一起,手里有点货源,就选一些人卖枪……谁知道被本乡那家伙发现了我电脑上的聊天记录,我只好杀了他!”
“我本来没打算杀他的!”
听起来有情报可以获取,月野杏将人绑回了别墅。
“啪”一声,别墅的电源打开,深夜里灯火通明的室内,月野杏把人绑在高背椅上,“开始吧。”
故事要从一年前去世的谷原雄一说起。
那是个可怜的男孩子,被海王河原久留美甩掉后抑郁自杀,死前想到自己明明是个基督徒却有违上帝的意愿选择自杀,圣经中自杀同谋杀无异,因此死前弥补似的在腰上刻了一个十字架,随即便被吊死。
本乡彻为自己仅有的挚友的死亡伤心难过了好一阵,某次却意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他的挚友之所以选择死亡,完全是河原久留美和石上夕贵两个人不干人事。为了打赌谁的魅力更大,分别选择向谷原雄一表白,谁被接受,交往多久,期间另一个人能不能勾引对方出轨……都是她们打赌的内容。
两个人后来提起此事时完全不觉得有任何抱歉的意思,被谷原发现后也没有选择道歉,甚至试图撇清她们的关系。
本乡彻得知此事只觉得自己要被这两个女人恶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