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姚芹如此完善的想法,大家都琢磨开?了?。
姚芹能够提出这?么多,说明?她?已经研究了?很久,这?种时?候想要反对,可以说虽然不能算螳臂当车,但是也很难改变姚芹的想法。
而且,一时?半会儿,大家也很难马上提出出什?么有建树的意见。
于?是,姚辰适时?转移了?话题:“教书什?么的,也不是谁都适合教书的,咱们先不提这?事了?,先说说那个什?么阅兵,你打算怎么搞,不是,怎么阅啊?”
亲爹不提,姚芹也不会追着解释,听到话题变成了?阅兵,忍不住兴奋地对着姚辰说道:“阅兵,就是把最高战斗力都展现出来给?其他人看看,秀一下咱们的的实力。”
这?么说着,姚芹举例道:“比如说步兵,咱就选一群差不多高、平头正脸的士兵,一起操练立正、齐步走、正步走,等到时?候人来了?,看着就和一个人动作一样,声音也一致,多威风啊!”
“还有炮兵!可以拉着大炮上来,一门一门给?人看着,看他们是不是吓得胆破!”姚芹开?始了?畅想。
眼看着姚芹越说越激动,在场的人员分为了?两派。
一派摩拳擦掌,就等着上阅兵仪式大出风头,让人家好好看看自己?手底下的兵,已经琢磨起了?阅兵仪式的名额,另一派则是认为自己?和阅兵八字不合,不想要搞这?种形象工程。
一封封信件被送往了?北疆。
北疆留守的大臣将军们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哈哈哈,这?是好事啊!快让我手底下那群臭小子好好准备,看有没有人能够选上阅兵!”有将军笑道。
“把钱都花在这?种事情上!北疆现在发展,哪里?不需要钱啊!”也有人反对。
对此,姚万里?是一万个支持——因为他要去京城看阅兵啦!
同行的还有姚家和云家一大家子人,光是行李就准备了?十?几车。
像是姚万里?这?样能够直接去看阅兵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都要部门内抽签,只?有中签的幸运鹅才能获得观看的权力。
当然,也有人懒得去的。
“我怎么能和姜国公一起去呢?我们都去了?,考试院谁坐镇啊?我说我不想去还不行,说我们两亮相事政治需要,这?不是裹乱吗?”沈芙芷实在是热爱工作,不愿意离开?岗位。
话虽这?么说,沈芙芷还是指挥着帮工打包行李:“记得把牌位也带上,咱们全家都走了?,不能把老?云和我家老?大忘了?!”
显然,此时?的沈芙芷依然还不知道真相,不得不说,云家男人们的拖延症也确实是很严重?了?。
被点名的老?云看了?眼姚芹派人送来的请帖,不由嘀咕:“这?丫头还真打算搞什?么原因,她?以为爷爷我是吓大的吗?看到她?拿出来的武器我就能怕她?了??”
云居安这话一说,云守边就在边上提醒他:“爹,错了辈分了,你?不是她爷爷。”
云居安:……我儿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和我抬杠?哪有?儿子是这样的啊?
被?云居安注视的两湖将领:这个,你?把你?儿子扣下来,就能够预想你们两人不是什么正常的父子关系了吧?
姚芹的请帖不仅写了云居安的大名,也写了云守边的大名。
以?及姚芹非常热心地提醒云居安,早点?过来,毕竟北疆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还活着了,你?老婆一来就会知道,你?可还没来得及向她坦白?呢!
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最后知道这种事情会点?燃沈芙芷多大的怒火,这可不好说。
说不定让新晋工作狂沈芙芷都不在乎考试院的工作安排,飞速冲来这边找云居安算账。
总之,提醒过了,姚芹认为自己做的仁至义尽,就不掺合人?家夫妻、母子关系了。
姚芹(指指点?点?):你?们不要因为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影响我们的婆媳关系!
云居安本来不想去,但是看?到姚芹的提醒,不得不硬着头皮,提前?带着云守边去到了京城。
来到京城之后,云居安只觉得看?了个稀奇:“老二家的可真够可以?的,这才多久,京城就给她变了个样子。”
云守边听闻,也忍不住吐槽:“可不是,以?前?人?流如织,现在也人?流如织,但是真不一样。”
以?前?人?流如织,街面上都是绫罗绸缎或者男仆女?仆,路边店面里招手谈笑的也都是一些从事风月工作或者当炉卖酒的漂亮女?性?,小厮的头低地一个比一个低,个子高如云居安和云守边都看?不见他们脸长什么?样子。
但是现在的人?流如织,路边行走的都是穿着粗布衣服甚至打着补丁的穷苦人?,脸上的风霜显示出他们以?前?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是现在一个比一个笑得还灿烂。
有?好处,自然也有?烦恼。
除了人?群的区别,云居安和云守边还感慨姚芹搞出来的这个“交通规则”,也是让人?开了眼界。
以?前?路边上时常有?五陵子弟策马而?过,或者千里加急奔驰冲击,路边的行人?如果没能及时躲避,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现在,一条路被?划分为四份,分为人?行道和车行道,车行道不仅不允许进入人?行道(加了栏杆),还不允许驶入对面的车道,说是为了防止两面对撞发生?危险。
除此之外,这条路还有?限速,每条路的限速还不一样,超速被?抓到就会被?罚款。
别问云居安和云守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们两都骑着马,用比行人?慢(没错是比走路慢)不了多少的速度通过拥挤路段呢!
有?些规则,刚开始听可能记不住,其实就是没有?用心记,按照北疆的经验,罚款几次就知道记得不能更清楚了。
有?生?之年,这是云居安和云守边第一次把马骑出了散步的速度。
被?罚过款的云居安和云守边抱怨:“也不知道你?弟媳妇哪里能搞出来这么?多事情?以?前?没有?划分车道人?道,大家就不走路了吗?那?时候要去对面的小摊,不比现在轻松多了?现在好了,只能在路口过马路,要多走多少路啊!”
云守边没回答亲爹的话,直接下了马。
“嘿,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这个逆子!”云居安忍不住嘀咕。
叛逆的儿子(简称逆子)云守边根本没理亲爹的抱怨,而?是在“散步”的同时,问边上另一个已经下马牵着马步行的大哥:“大哥,您是京城人?吗?”
“哎呦,这位小爷好眼力,我确实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您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大哥和云守边寒暄道。
“我看?周围人?的表情都有?点?焦急,但是大哥您却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猜想您应该经常被?堵,有?经验了,情绪才这么?平稳。”云守边解释道。
一听云守边这话,大哥就忍不住拍大腿:“可不是么?!你?是不知道,这条路自从规划了两边的食品摊位,那?人?叫一个多啊!我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没有?骑马快速正常通过的时候,这里一二三日堵的不能走路,四五六可以?和蜗牛竞速,七八九十就更神奇了,能带一个帐篷就地驻扎!”
北疆以?十日的旬日计算,工厂每四日轮流休息一日,所以?大家都习惯了这种计算方法。
明知道大哥是在夸张,云守边还是被?逗笑了,边上也有?笑声传开,大家被?堵的烦躁也消除了一些。
“您可真幽默。”云守边夸奖了一句,又问道:“您就没有?想过换一条路走吗?”
自己这些外地人?不清楚踩了坑,堵在这里进退不得,但是这大哥既然能描述情况,肯定是经常路过的,没理由不知道啊?
“好让小爷知道,我就住在这条街上,这是我每天出门?回家的必经之路了。”大哥说道。
听到大哥这话,大家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或者您换个时间段呢?”云守边建议道:“这里总不能全天都这么?堵吧?”
“那?倒是没有?,也就是一天堵六顿的时间,早饭、早午饭、午饭、下午茶、晚饭、宵夜都过了,也就好了。”大哥吐槽道。
听到大哥的吐槽,一个外地人?忍不住数了数时间,而?后对大哥说到:“合着这条路只有?三更半夜才不堵啊!”
“可不是,要不您看?我怎么?跟您一起?排队呢?我告诉您,现在已经是我算过的没那?么?堵的时候了!”
听到大哥的话,云守边不由感慨:“京城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多的人?,连路都天天堵着?!”
“那?你?是不知道了。”大哥骄傲地说:“我们这叫做人?口加速流入,代表经济被?快速盘活了!”
大哥这两个词一说,云守边和云居安等外地人?是真的一脸懵逼。
看?到大家不明所以?的样子,大哥不由得意地想,不枉费自己死记硬背了几个名词,说出来多有?面儿啊!
云守边这人?从小学的是传统意义上的君子之道,能做到不耻下问:“大哥,这个人?口流入和经济盘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代表有?人?不断涌入京城,京城的经济非常有?活力?”
听到云守边一下子把自己琢磨了半天才明白?的事情解释清楚,大哥立马高看?一眼:“小兄弟你?可以?啊!你?这天赋,来京城是来对了,这边缺人?得很,我看?你?高低能考个高级吏员!苟富贵,勿相忘啊!”
听到大哥的话,云守边为了“高级吏员”这个职位,颇为哭笑不得:“大哥您实在是过奖了。”
“我可不是过奖!这词都是我在高参(can)上看?到的,我可是琢磨了半天,你?一下子就能搞明白?,可比我厉害多了,我都能考上吏员,你?肯定可以?的!”
话说到这里,周边的人?才明白?,这位大哥是北疆衙门?里的一位吏员,所以?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口流入和经济盘活。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京城不是一直有?人?口流入吗?这几百年来,一直有?人?来京城定居的。”边上有?人?疑问地插嘴。
“这位哥哥您是问着了!”大哥兴高采烈地说道:“因为以?前?的人?口流入就是人?口流入,但是也没有?计算人?口流出和人?口死亡,现在我们说的是净流入,那?当然不一样了,净流入指标才是判断一个城市是否吸引人?的关键。”
云居安和云守边不由都摆出了侧耳聆听的样子。
见到有?人?认真听自己说,大哥显摆道:“不管有?人?进城不代表什么?,因为同时会有?很多人?因为呆不下去出城,也有?很多人?没能及时做出正确的出城决定,死在京城里,但是如果不断有?人?进入京城,还没有?人?出城、没有?人?冻饿而?死,这意味着什么??”
“京城的粮价要涨了?”边上的一位粮商说道。
“北疆衙门?规定了粮食的定价幅度,超过规定的会被?关入大牢!”大哥瞪眼说道。
“那?意味着每个人?生?活的空间更小了?”最近正好在盖房的一人?说道说道:“大家更加盖不起?房子了?”
“这不重要。”大哥挥手:“北疆有?新技术,大家楼盖的高,地皮小点?也没事。”
“那?意味着什么??”眼看?大家都没说到重点?,有?点?着急的云守边连忙问道:“北疆治理很厉害,普通民众都没有?冻死饿死的?”
大哥听到这话,笑了:“确实也是,不过更重要的是,人?活着都要吃饭,这条小食街,也因为人?流爆满啦!”
说这话的时候,大哥幸灾乐祸地指着前?面说:“你?看?,前?面马都没办法动了!”
云守边不解,那?大哥因灾乐祸什么?呢?“你?不是也被?堵,干什么?这么?开心?”
大哥高兴一笑:“我这么?开心,是因为到我家了啊!你?们慢慢排着啊!”
众人?:???这家伙凭什么?能够解脱了啊!!!
第302章
云居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路人大哥:“兄弟,咱们相逢一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可不是要几百年的缘分?咱就不和你客气了,去兄弟你家里歇歇脚行不?”
路人大哥纵横堵车路这么多天,第一次被人拉住要去自己家……
路人大哥:您可真不客气啊!
要不怎么说,成功有三要素,胆大心细脸皮厚呢?云居安作为一个成功人士,那脸皮必须是相当的厚的。
路人大哥被云破军揽着肩膀,一时竟不能从这壮汉的胳肢窝下逃离。
路人大哥无奈说道:“相逢即是有缘,我们家也提供堂食,你们可以和我来。”
这话?一说,周围听到云守边三人对话?的几人对视一眼,都默默地跟着路人大哥从路边的小巷进了他家的后院。
路人大哥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觉得?无奈:好家伙,家里今天加桌,加的人有点?多啊!
“前面店面里已经?坐满人了,应该是没有座位,好在现在天气还不算冷,要辛苦几位坐在我们院子里的石桌旁了,马也可以牵过来,虽然马厩没有位置,但?是用马厩的食槽还是可以的。”路人大哥给大家安排的明明白白。
众人坐下之后,也忍不住打量这个小院。
院子左右开了门,北面一排是一个能容纳两三匹马的小马厩和堆放的干柴,南面是二层半高的小楼,东西都是平房,一看就知道一边是厨房,和南面小楼连载一起,和马厩之间隔了干柴,另一边则是茅厕,和马厩连在一起,跟南面小楼隔了一扇院门,好在茅厕的门关的严实,院中只能闻到厨房的香气。
院子中间可以算是一个天井,种了一棵大树,树下摆放了一个石桌也几个石墩子,一面靠着大树的花坛,有一排长石条可以坐人,看起来也颇有雅趣,整个院子一览无余,通过对南面小楼的观察也能发现,确实是坐满了人,而院子里挤挤挨挨,大概也能坐下六七人。
云居安之前经?常来这种小馆子吃饭,但?是从来没有在后院这般认真地打量过人家。
看了这番布置之后,云居安好奇地问:“你们家这个格局,你还住在这里吗?哪里还有位置住?”
“老大哥您这话?一说,就知道您以前是富贵出身?。”路人大哥笑了:“怎么会没有位置住?整个三层都是我们的住所啊!”
路人大哥还举例:“我父母、我和我妻子、我儿子、我女儿,我们家帮厨小二都住着呢!五间房间就住下了,还能空出来一间给我姐妹回娘家住。”
听到路人大哥这话?,云居安很有情商地说道:“在京城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攒下来这么大的地盘,您家里也很厉害了!”
“那是!”路人大哥骄傲脸:“当初我妻子可是最近十八坊最漂亮能干的姑娘,要不是我们家这份大家业,我还是家里独生子(没有兄弟),还轮不到我呢!”
“您妻子肯定也不只是看家里条件,也是看您值得?托付,这不,您考自己都能考上吏员,多厉害啊!”云守边夸奖道。
云守边这算是夸到了点?子上,路人大哥立刻带了点?得?意地说:“可不是,我爹的手艺可是独一份的,这份家业就是我爷爷和我爹靠当厨子攒下来的!当初我爹让我跟着他学厨,我做饭吧,是真不行,好在后来学了账房的本事?,当了个掌柜的,这迎来送往和算账是锻炼出来了,才考上了北疆的吏员,要不然您还看不见我呢,我这时候都在厨房跟着我爹炒菜!”
“那大哥您现在每天当值,家里算账和掌柜的事?情怎么办?从外面聘人管吗?”云守边问道。
“哪能啊!我们小本生意,这样还有什么赚头?都是我妻子和我大女儿在管着呢。”路人大哥夸奖道:“我妻子那可比我会做人多了,从嫁进来我们家,我父母姐妹亲戚还有邻居,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平时她?把帐记下来还是可以的,至于我女儿,那更厉害了,完全?遗传了我的算账天赋,每天回家一小会儿就能做完作业,然后帮她?娘盘账!”
“现在女掌柜大家也接受吗?”毕竟不少客人会调戏当炉卖酒的老板娘的吧?
“你们不知道,北疆狠抓了一批地痞流氓,现在小媳妇大姑娘都敢在路上走?了。”路人大哥说道:“治安那就一个好!女人们都出来做生意了,一点?都不带怕的!”
路人大哥说话?间,有个小男孩呼啸着跑过。
路人大哥立马变脸:“邝家宝!你小子敢没写完作业就出去玩,回来我揍死你!”
“爹你好残暴啊!我要告你虐待儿童!”男孩子叫嚣道。
路人大哥开始挽起袖子:“你可以试试,看我……”
路人大哥话?都没说完,邝家宝果断认怂:“爹我回去做作业!”
说完又一阵风一样跑回了南面,众人只看到他和一个灵活的小猴子一样,先上了茅厕的房顶,然后又紧跟着从外面的步梯上了半层高的三楼。
路人大哥只能朝大家笑笑:“我儿子,顽皮的不得?了,和他姐姐完全?没法比,没办法,只能凶一点?了。”
“理解理解。”大家连忙说道。
云居安适时问道:“现在北疆来了,小孩子的作业很多吗?”
“要说多,也算不上,像我闺女学的好,每天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完了,但?是我儿子那个磨蹭的啊!我看着两盏茶时间就能做完的,他能磨蹭两个时辰,最后还做不完被老师批评。”路人大哥说道。
云居安笑道:“孩子还小,不懂事?,等大一点?就好了。”
“这可说不好,只要这小子别给我惹事?就好了,以后我可能就要靠他姐养我了。”路人大哥说道。
这话?说出来,大家都觉得?有点?惊奇。
北疆这才入驻京城多久?满打满算从第一支队伍进京,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吧?怎么这位大哥就转变了观念,真觉得?自己要靠闺女养老了呢?
北疆的消化速度居然这么快?恐怖如斯啊!
这下子,边上其他人就已经?坐不住了,问路人大哥:“您这……有儿子却?靠闺女养老?”
“你不懂。”路人大哥说道:“我闺女在学校一直是名列前茅的,都说她?一定能考得?上女中,未来她?可就是女官了!不比我憨吃憨完长大了可能都要我操心?的儿子靠谱多了?”
路人大哥这话?说完,有人不赞同道:“不管怎么说,儿子养老才是正理,闺女嫁出去都是别人家的人了。”
“哎呀,您这一看就是没关注民生新闻。”路人大哥拍大腿道:“您没看过之前那两个案子吧?”
“什么案子?”
“哎呀,就是金鱼胡同那两个案子!”
“一个是父母过世了但?是没有遗嘱,家中女性要求平分遗产,北疆调查之后认为应该予以支持,因为平日?里家中的儿子都不管父母,都是女儿日?常来照顾,北疆最后的分割判决还是女儿多分,儿子少分!两个女儿足足平分了七成!”
“乖乖,那家儿子没闹起来?”
“怎么没闹呢?但?是北疆说了,父母的遗产就是应该由?孩子平均分的,除非早就在北疆做了遗产分配备案,不然就按照平分来!”
“这么一来,是不是很多人去备案了?”有人问道。
“不一定。”云守边说了一句。
“那当然不可能啊!”路人大哥也同时说道:“北疆登记遗产之后,只保护登记的部分,不保护不登记的部分,但?是一旦登记了,自己的家产不都交代清楚了吗?”
国人一直以来低调藏富的习惯,让大家都不愿意暴露出自己有多少家产。
特别是这家产还暴露给官府,这不是等着人宰肥羊吗?
不怕贼惦记着啊?!
“那另一个案子呢?”
“另一个案子,金鱼胡同一对夫妻要和离,北疆认为他们家都是夫妻两成婚之后辛苦摆摊买下的,所以判决他们家的房子和财产一人一半,本来那丈夫就是有钱了想要□□子,这下好了,傻眼了,到北疆一顿闹,说哪有被休的女人还带着夫家钱走?的?”
“结果想来也是没办法改变了?”大家都自认为懂了北疆的套路。
“嘿嘿,这您就猜错了!结果当然是可以改变的,这位兄弟因为反复大闹,被得?知了他打算拿着钱和房娶外室,外室收到的钱财被估算了一番,从他的财产里扣了一半补给了他前妻。”路人大哥说道。
“竟然还能这样。”大家都觉得?长了见识。
“你们不知道,金鱼胡同要和离那对夫妻,一直都没能生孩子,就是这样,北疆都说他们婚后一起挣的钱是他们两共同的!这个继承办法和夫妻财产分割办法一出,女儿也一样养老啊!”路人大哥说道:“以后她?挣钱,自己也能有份,怎么不能给我养老呢?”
“您可真与?时俱进,想得?开!”大家纷纷说笑。
谈天说地谈天了半响,外面的道路拥堵情况终于改善了,云破军和云居安几人都和路人大哥告辞,只等着再次排队入场,走?出这一条路。
临走?之前,云守边突然喊住了路人大哥:“大哥,您之前说的那个问题,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哪个问题啊?”路人大哥不解地询问。
“就是那个,不断有人进入京城,还没有人出城、没有人冻饿而死,意味着什么?”云守边好奇地问道。
听到云守边的问题,路人大哥一拍脑袋:“嗐,我就是想告诉你们,以后只会越来越堵,因为人只会越来越多!结果你们发散的太厉害了,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已经?思考这个问题很久的云守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意义?
路中跑到同行者家中用了一顿饭,只是云守边和云居安父子俩的一次奇妙的偶遇。
等?两人在天黑之前跑到居住的领馆的时候,负责引导他们的北疆官员才松了口气:“我就眼睁睁看着您二位往京直大道去了,我被堵着没能挤进去,生怕您二位今晚都堵不出来,还好还好,现在?时间也不晚,您看看要吃些什么?”
听到官员的话,云守边拒绝道:“多谢好意,我们在?路上?堵住的时候已经用了饭了。”
官员一听,立马夸奖两人:“要不怎么说您二位厉害呢!这堵住了还知道用饭,也算是节省了时间了。”
被直白夸奖的云守边和云居安很不习惯。
说实话,谁这样?被夸能习惯啊?这不和人家夸二十来岁的姑娘“下雨知道往家跑”一样?吗?
云守边:我们又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饿了或者饭点要吃饭?
云居安:你这确定这是夸奖?
被夸奖的两人给面子地呵呵笑了一声,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负责接待的官员一回?衙门就哭丧了脸,轻轻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就你会说话!”
看?到这人的表现出大家都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负责接待的官员对边上?年轻的同事们说道:“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说完又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是个蠢货!”
骂完之后,官员去找直属领导坦白。
如果说一开始官员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看?到云守边和云居安假笑也明?白了过来:肯定有哪里不对!
再一琢磨这几句话,就觉得哪哪也不对了。
工作捅了娄子怎么办?别着急,有领导背锅。
领导,不就是干这事的吗?官员毫无心理?负担地想到。
这不,领导听到下属的汇报,都觉得头大。
“你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啊?”领导实在?是不解。
“没过脑子,就这么说出来了,”手下官员委屈地说道:“本来你能让我一个搞技术的去接待,就已经能预想到我会有很多其他人没有的问题了啊!”
说起这件事官员就发自内心地觉得委屈:那?么多人,为什么选我啊?!我和云家父子又没什么渊源,在?他们那?里一点面子都没有。
领导: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一点渊源都没有,才选了你去?
要知道为了找你这么个“清白”的人,我费了多大的力气!
领导也是姚芹的支持者,但是不够“铁杆”,为了防止被嘴“通云”,他这段时间也不好过,为了接待人选,那?是反复斟酌,才定下了这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人选。
现在?手下捅了娄子,他也只能跟着后面擦屁股。
擦屁股第一步,及时上?报姚芹知道。
擦屁股第二步,去和云家父子打个照面,看?看?是否需要正式表达歉意。
一去见到云居安,领导就后悔了。
云居安看?到领导,眼睛就亮了:“这是谁啊?这不是小群吗?你怎么来了啊?”
小群领导赔笑道:“将军,好久未见您,您还是这么精神。”
“哎呀,小群你就是会说话。”云居安笑眯眯地说道:“你爹娘现在?可好?你爹还是天天去下棋吗?”
小群内心露出痛苦面具:就是这样?!只要认识,就会被问候拉家常!
虽然心里痛苦,但是小群面上?还是欣喜的样?子,对着云居安说道:“多谢您惦记,他们现在?简直不能更好了,我爹算是找到了一堆同好棋友,每天都去小公园下棋,我娘更是加入了妇女调解会,每天都劝人家吵架的小夫妻好好相处。”
听到小群这话,云居安笑道:“那?正应该让你娘过来接待啊,说不准我娘子马上?就要来找我吵起来了呢。”
坐到这个职位,小群肯定是对各方关系有所?了解的。
别的不说,有些小势力也没那?么重要,不需要密切关注,但是对于和北疆息息相关的云家人,小群那?是必须要了解清楚的。
因此,小群完全理?解云居安的含义:他当年搞这一出,就没有和夫人通过气!
小群想想,如果自己是云居安的夫人,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生气。
所?以即使听出了云居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小群也完全不肯接腔,只是笑呵呵地说道:“可惜不巧,我娘现在?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