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技术派官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因?为靖云侯爷的处罚而争吵的面红耳赤。
这时候他?们的朋友就会给他?们解释了:这不是简单的靖云侯刑罚之争,而是未来的北疆刑法立鼎之争。
“你们这群搞政治的,心里就是脏,我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争的。”技术官员感慨道?。
姚芹看着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爬椅子的官员们,不仅觉得没必要,更觉得头疼。
靖云侯爷这种犯罪行为,不仅仅是故意?杀人,他?完全就是反人类啊!
正常人谁能在发现金矿之后,轻描淡写地让家中子弟带人屠尽周边村庄?
在靖云侯的培养下,他?家的孩子们三观如何真的很待考证。
最起码能够确定的是,靖云侯就没有把普通百姓当作和自己一样的人。
这种人还留在世上做什么呢?给他?翻身的机会?杀了不就好了?
说什么让他?劳作痛苦,再痛苦也是活着啊?
显然,姚芹是第一派的支持者?。
在北疆众人因?为靖云侯的处罚吵成?一团的时候,粉桃母子见到了原本?的主?人。
“粉桃,我待你不薄,连你的孩子都选来当我儿?子的书童,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这个白?眼狼!”
听到小姐的话,粉桃觉得有点心虚,毕竟小姐是真的对自己不错,但是粉桃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您确实待我不薄,但是老侯爷想要我们全家的命,难道?我要坐以待毙不成??”粉桃说道?。
“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作为你的主?人,老侯爷要你的命,你居然还敢联合外人伤害老侯爷,你就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小姐,您不会真的相信这句话吧?”粉桃惊讶地反问:“那当年你干什么要嫁去靖云侯府呢?人家皇子也是君,他?说他?家奶兄看中你了,你居然敢拒绝?你应该主?动去给人家奶兄当侧夫人才对啊。”
听到粉桃这话,小姐气得胸脯起伏。
粉桃还继续说着:“天啦!你不会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你可以拒绝皇子,但是我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说完,粉桃冷了脸:“我来见你,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年的主?仆情义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现在看来,是我多事了。”说完粉桃就准备牵着儿?子离开。
“不!你不能走!”小姐立马说道?:“看在这么多年我对你不错的份上,你至少应该帮我们一把!”
粉桃这时候笑了:“你放心,北疆的审判非常公正,我相信你和孙少爷都没有参与,你们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当然,也只是没有性?命危险而已。
粉桃离开会面地点之后,问自己牵着的儿?子:“大儿?,娘是不是心狠了点?”
儿?子连连摇头:“娘说的本?来就有道?理,就是这样没错啊!凭什么他?们碰到不公要奋力一击,我们碰到不公却只能任凭摆布?他?们将我们看作不应该有思想的傀儡,殊不知他?们其实也不过是更有权势者?的傀儡。”
听到儿?子的话,粉桃惊讶地说道?:“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说的这一套一套的,你娘我都没听说过。”
儿?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军中养伤的时候,那些受伤的士兵都要进行课程学习,我就跟着旁听了一下,学了一些东西。”
听到儿?子的话,粉桃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厉害,我就说我儿?子是最棒的!”
儿?子一扬头:“当然!我给孙少爷童的时候,我一遍就听懂了,他?还是不明白?,要先生一遍一遍的说,还不允许我功课做的比他?好!”
粉桃听到这话,忽然心生感慨,记得当年六小姐说过,站在山顶的人不愿意?看到底下的人攀爬,就是怕有人把他?们从山顶上挤下去了,现在看来,她?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想的如此透彻,难怪能成?为一时枭雄啊!
枭雄姚芹此时正因?为没办法吵过薄采其而咬被角砸抱枕。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强词夺理的人?!”姚芹低声呐喊。
发泄完之后,第二天姚芹又继续跑去,为了北疆法理之争而吵架。
这是姚芹掌权北疆之后,吵过的最旷日持久的一场架了。
原因?也很奇妙,因?为这场架,主?要是姚芹的人在和姚芹的人吵。
在之前的工作中,姚芹的工作方式一直是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所以每当有人反对姚芹的时候,都会被以少数服从多数的说法镇压下去。
但是屠龙术没有告诉姚芹,在朋友中间发生了不同的站队之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要怎么办?
姚芹不由想起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人伤你最深。
可不是么!劳动累死?党的党魁就是薄采其,莫子焘远在北疆边城,还发信来支持薄采其的想法。
对于莫子焘会支持薄采其这件事情,姚芹并不奇怪。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莫子焘目前是北疆实质上的财政税收主?官,而矿产的再加工物收入是北疆目前最主?要的收入渠道?之一。
众所周知,北疆出品的金属造物物美价廉,广受疆内外各个势力、各个阶层的追捧。
除了疆域外的势力和疆域内的百姓挥舞着银钱购买之外,北疆目前的工业发展也离不开矿产的开采。
在这种情况下,莫子焘觉得自己支持劳动也很正常——矿区那么多危险岗位,真的很需要死?刑犯再就业啊。
薄采其是要对所有敌人敲骨吸髓的个性?,他?的选择并不出姚芹的意?外。
这两?位北疆的内相都反对设立直接执行的死?刑,认为可以用危险岗位代替。
但是姚芹的想法是,部分或许可以,但是部分死?刑犯,还是应该赶紧杀掉比较好,不然万一人家搞一个矿区起义,或者?作个乱然后逃得无影无踪了怎么办?
这事就这么卡在了这里。
究竟是利益至上,还是防患未然?
都说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但是统治阶级的意?志不太统一……
为此,北疆组织了多轮表决,每一次表决都没有形成?多数意?见。
就在姚芹以为这事就要卡在这里,让靖云侯直接续命若干年的时候,云破军带回来的消息给姚芹助力了一把。
云破军和郭奉圣提前回到了北疆。
在和北疆众人说明发生了什么之前,云破军给出了一句话总结:“西南王留着一个少数部落的人,把他?们迁居到王城外监视,并且时不时跑去羞辱他?们,结果他?们直接策划了叛乱,把西南王一家堵在王城,出不去城门了!”
听到这话,姚芹都没有来得及问详细情况,就跳起来对着自己的内阁班子说:“听到没听到没!人家就是杀的不够爽快,都被人堵在家门口?了!”
“那是人家还有足够多的人,靖云侯但是拿不出这么多人的。”薄采其提醒。
姚芹立马发挥想象力,脑洞大开地给众人举例道?:“如果靖云侯放出消息,说他?挖出来的金矿都被他?藏到某个藏宝洞中,谁救他?出来,他?就告诉对方地址?”
“你们觉得,到时候有没有人救他??”
听到这话,大家都不禁代入自己开始想象。
姚芹还在边上说着:“别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子焘的话,他?可是日夜为了北疆的财政发愁呢,这么大一次钱,完全是及时雨啊,他?能不动心吗?”
众人:你都这么说了,肯定又有花钱计划了,他?能不动心吗?
不过别说,姚芹提出的真是大家之前没有想过的角度。
从矿区捞出一只靖云侯就能获得大批黄金,有几个人能做正人君子不动心?
薄采其:我能说靖云侯应该想不出这种办法吗?他?没你那么开阔清奇的思路?
靖云侯的脑洞或许没有那么大,但是在这场争辩中,姚芹还是占据了上风。
经过两三个月的辩论,大家?终于一致同意,定?下?了死?刑的决定?。
行刑那天?,除了姚芹之外的北疆高层,或因为公务监斩,或私服前往,都去观看了靖云侯府的处决。
当然,姚芹所谓的“九族套餐”虽迟但到。
姚芹毕竟不是什?么封建统治者,还不至于只要有点血缘关系就全部杀死?,九族全家?桶最轻的刑罚,大概就是没收违法所得,并且留下?政审污点,不允许担任北疆的官吏罢了。
粉桃也因此在街上见?到了原本的小姐和孙少爷。
小姐的夫婿掺合了抓捕粉桃丈夫儿子的事情,为此被罚了两年?苦役,小姐和她的儿子事实?上并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举动,所以?就被放了出来。
但是放了出来,家?里的财产却被罚没了绝大部分,因此两人?出来之后,和其他族里的孤儿寡母一样,只能在街面上讨生活。
也是北疆来后严厉打击,所以?地痞流氓不见?了踪迹,即使?女?人?单独出门,也不需要担心,才给了他们讨生活的余地。
不然粉桃怀疑小姐会每天?在租住的房子里坐吃山空。
除了不用担心生命危险之外,北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推行了全面的义务教育。
不管是想上还是不想上,家?里是否需要孩子这个劳动力,姚芹大手一挥,规定?了:有孩子的必须要上!
以?前只是提倡,但是这两年?已经变成了义务。
至于说北疆的财政能否负担?
义务教育,又不是免费的义务教育,咱们一步一步来,不能一口吃一个胖子不是?
对于不让孩子上学的家?庭,北疆现在也制定?了惩罚,加Qqun叭叭三灵期七雾三溜广播剧小说漫画都有哦除了加税,还有罚款,保证小民家?庭掏了会心疼的地步,会看到加税和罚款的金额觉得还不如让孩子上学算了。
此外,姚芹也推行了奖学金和助学欠款。
助学欠款——助学贷款的一种罢了。
对于确实?没钱送孩子上学的家?庭,北疆会记下?他们的欠款,除非这家?人?稳定?地贫穷,不然迟早会扣掉这一笔款项。
而奖学金更是能够覆盖全部学费不说,在县里能排前三名的,赚钱不比家?里一个成年?劳动力少,在州部排到前几名的,那更是收入堪比工厂管理。
为了这些钱财和面子,北疆的向学之风前所未有的强烈。
有些家?长可?能自己上了几个月才过了扫盲班的考试,但是对着孩子就颇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只希望他们赚回本才行,也因此诞生了不少孩子的号啕乐章。
看到原本的小姐时,粉桃是打算带着儿子无视走过的,但是路过的时候,儿子突然跑到原本的孙少爷身边:“我现在已经开?始在小学读书了,你也可?以?赶紧入学,如果能够考到班级前三,就不用交学费,考到全校前三,还能有更多的奖学金,也能给你娘减轻负担。”
说完,粉桃的儿子就跑开?了。
粉桃看了原本的小姐一眼,点点头,带着孩子消失在人?群中。
靖云侯一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回过神来,京城也已经处于半归化的状态了。
经过两三个月的反复强调和普及,京城人?现在行事作风已经有边城的几分神韵了。
姚芹难得觉得最近比较舒心。
但是偏偏,舒心的日子就是少见?。
云破军犹犹豫豫、反复纠结,让姚芹看着他都觉得火大的时候,终于给姚芹透露了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姚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尖锐过。
“你都听到了。”云破军郁闷地说着,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父亲和兄长。
“这么离谱的事情居然是真的?你爹真的精神没问题?他怎么这么癫啊!”姚芹的嗓音依然尖锐,实?在是因为这个场面让她没办法平静下?来。
难以?排解的、汹涌的、让人?火大的感情裹挟着姚芹,让姚芹难以?理解地转了五六圈,还是不明白地问云破军:“他为什?么这么干啊?他活着为什?么不回北疆啊?”
云破军挠挠头:“我觉得我爹的决定?挺有道?理的,当时南朝皇室虎视眈眈,很难保他透露自己的消息之后再次遭遇刺杀。”
云破军替亲爹解释道?:“那时候我爹还是流落山林被白莲教发现的,他也不可?能暴露身份,后面看形势,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姚芹更加不能理解的事情是:“这也就算了,他怎么还把你哥也带过去了?他缺人?干活?”
云破军反而说道?:“我哥被带走,你不是应该高兴吗?要是我哥在的话,你现在这些设想可?能都没办法实?现。”
“别管实?际上是不是对我有益,我就是真的不能理解啊!”姚芹又转了一个圈:“你爹他在想什?么啊?”
“据说是因为我爹觉得我哥太保守了,和他政治理念不同,影响北疆发展……”云破军说着。
姚芹:……虽然你哥确实?是,但是……
好吧,被亲爹绑走总好过被我带着人?掀翻,这么说起来,云居安也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
就是,这样实?在是不负责了一点。
不仅对北疆的统治不负责,而且对自己的妻儿也不负责。
除此之外,姚芹更想知道?云破军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你爹示意的?”姚芹问道?:“他想要干什?么?”
云破军连连摇头:“不是我爹示意的,是我自己想要告诉你。”
姚芹不解地歪头:“你想要告诉我?之前一直不想说,现在突然想了?为什?么?”
姚芹难以?理解的是,如果云破军想要告诉自己,那么一开?始就不会瞒着啊?那时候的他还觉得自己是他的肱骨之臣呢!怎么之前瞒着不说,现在又突然想说?
如果说是云居安让云破军透露的,姚芹还觉得正常,毕竟北疆现在武器研发实?力确实?是遥遥领先,云居安不管是想要并入北疆、想要自己还回兵权,还是想要更先进的武器,都还算说得过去。
但是云居安没有表示,云破军自己瞒着亲爹说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姚芹耐下?性子,询问云破军:“你是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告诉我你爹还活着?”
云破军挠挠头:“也不是突然吧,之前就有这种想法了,现在是觉得要提醒一下?你,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好早做准备。”
“你帮着我对付你爹?”姚芹忍不住惊讶。
这要是放在史书上,高低要把云破军记成恋爱脑啊!
这是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美人?送出亲爹江山的剧情啊!
可?惜,姚芹作为女?主角,真不认为自己有魅惑众生的美貌与魅力,云破军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突然转变立场,所以?姚芹更加好奇云破军的心路历程。
再次被姚芹追问后,云破军说了实?话。
“我主要是发现你做的才是真的为百姓着想,”云破军说道?:“我爹包括所有势力所做的,都是为了一家?一姓的利益。”
听到云破军这个认识,姚芹更加不解:“那作为和他们同姓的人?,如果他们成功,你也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为什?么又突然支持我呢?”
云破军爽朗一笑:“因为这世?上的理想主义者,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看到姚芹点头之后,云破军才继续说道?:“因为理想主义者远不止你一个人?,那为什?么不能加上我呢?”
云破军继续说道?:“其实?我哥早就发现你的打算,之前我们两不是一直觉得他保守的古怪吗?”
姚芹点头。
“那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杜绝你的影响,于是干脆一刀切,不让你影响到士兵和百姓,这样自己才能保证统治。”云破军说道?。
姚芹带了点恍然:“原来是这样,我说难怪你哥越长大越不灵光,还一直看我不太顺眼。”
云破军笑了:“那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了,也就是我哥这人?从小受正人?君子的教育,不稀罕用鬼魅手段,不然你搞不好早就被关起来,专门只要你的产品,不要你的制度了。”
姚芹不得不承认云破军说的对:“所以?要谢谢你爹你娘,多谢他们好好教育了云守边。”
云破军:……虽然但是,你不是应该谢我哥才对吗?
不过姚芹谢亲爹还是谢亲哥,对云破军来说都没有影响,毕竟他们两都听不到,所以?云破军也没有纠结,而是直接说道?:“我哥虽然聪明,算得上一时人?杰,但是你觉得北疆难道?没有比他更聪明的人?吗?”
姚芹当然不会这样觉得:“当然应该有,他们认同的不就是天?下?大同吗?”
“对啊,但是他们的天?下?大同,和以?前的还有点不一样,在你和他们现在倡导的制度中,子孙后代是很难凭借血缘身份获得特权的,可?以?说,你们都是理想主义者,还是自己已经有权势,依然怀揣理想的人?。”云破军反问道?:“那既然你们都可?以?,为什?么你觉得我不可?以??”
听到云破军这番话,姚芹不由想,这孩子最近出使?的时候是受了刺激了,这么想着,姚芹还是伸出了右手:“当然欢迎,云破军,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
云破军紧紧握住姚芹的手,两人?双手交握,双目相对,姚芹想要上下?摇晃,云破军却不知道?姚芹的意思,一时之间,时间好像暂停在两人?身上了。
刚开?始还好,双目相对久了,两人?都有点尴尬。
“咱可?以?松手了不?”E人?云破军率先发出申请。
姚芹连连点头,松开?了和云破军交握的手。
两人?松手的时候,有秘书站在门口敲门,看到姚芹和云破军交握的手放开?,秘书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也透露出一点红色——显然是磕到了的样子。
既然秘书要汇报工作,云破军就告辞了。
姚芹点头,而后在秘书准备报告前,突然提醒云破军:“对了,别的事情都好说,你要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和你娘还有你大嫂说,我觉得她们很难原谅你。”
云破军听闻之后,忍不住嘀咕:“这都是他们两的主意,又不能怪我。”
姚芹不得不提醒:“主意是他们两的,但是你要知道?,是你帮他们隐瞒的,知情不报,是不是要同罪?”
“我娘她们会这样认为?”云破军问道?。
姚芹肯定?地点头。
云破军:我可?真是个大冤种!
“我之前出使?的工作才干了一大半呢!还没结束,咱不能半途而废!明天?我就带着郭奉圣继续出门?”云破军请示道?:“咱们外交,就要公平一致,对吧?”
姚芹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云破军主动请缨。
但?是姚芹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把云破军派出去。
姚芹表示:“你想逃,但?是逃不掉。”
云破军:啥玩意儿啊?
姚芹进一步解释:“我?知道你?急着跑路,但?是你?别?着急,我?们马上需要你?出使两湖那里。”
“不是?”云破军不能理解地问道:“你?至于这么害我?吗?让我?经历我?娘的狂风暴雨之后,再去经历……万夫所指?”
“虽然你?的成语用的不是很准确,但?是确实是的。”姚芹坦荡地点头,一步不怕云破军算账的样子。
云破军不得不感慨:“咱两没仇吧?”
姚芹笑了:“这世上到处都?有因为不会相处而结仇的夫妻,咱两可说不准有没有仇。”
云破军:成为你?的丈夫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两人闲着斗了斗嘴,直看的小?秘书目不暇接。
姚芹笑着看了一眼?现场吃瓜的小?秘书,对她?说道:“不是说有文?件让我?签?”
小?秘书连忙上前,交出自己手中的文?件夹:“第一份是这个季度军营食堂开销和下?一季度的预算,第二份是……”
云破军也知道现在在秘书面前,两人不好?讨论?关于自己亲爹的问题,而姚芹日常有工作日程,需要对着时间表进行工作,今天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云破军专门说这件事情,需要在晚上加班的时候讨论?,或者专门找一条排上日程。
因此,云破军不再耽误姚芹的工作,而是直接离开。
离开之后,被提醒了的云破军是真的开始发愁了。
虽然自己是在亲爹的指示之下?隐瞒实情,但?是亲娘会听自己这个解释吗?
云破军明知道答案,依然在心里抱有希望。
为了能够获得亲娘的原谅,云破军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思考了半天,发现亲娘现在最喜欢干的事情是听到考生的哀嚎……云破军:这我?也帮不上忙啊?要不然想几?道易错的难题?
在云破军发愁的时候,姚芹已经做出了决定。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继续不闻不问不是姚芹的作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她?的行事方法。
所以姚芹非常勇地做出了决定:给?云居安去信,要求和谈。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姚芹专门约了薄采其来和自己谈话。
薄采其接到通知的时候,一脸懵逼。
深夜,造访领导和他对象两人在的房间,这怎么看,自己都?是个大灯泡啊!
虽然薄采其知道姚芹和云破军之间没有实质关系,但?是广大百姓不知道啊!薄采其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大家饭前餐后的谈资。
什么不忿姚芹抢走云破军啊,或者是背着云破军和姚芹两人谈啦,薄采其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但?是姚芹已经发出了会议通知,薄采其根本没办法拒绝。
所以明知道自己过去就会被八卦的薄采其只?能一脸痛苦地参加了这次小?会。
参加会议的时候,薄采其还在怀疑:三人小?会,不会是这两人打算出去浪,所以找自己说明并且多数决定?
薄采其甚至能肯定,姚芹就是准备这样!
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了诸多驳斥姚芹和云破军想要偷跑的论?点。
但?是薄采其怎么也没想到,姚芹和云破军放出来的是这么一个大雷!
“你?们说什么?”薄采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姚芹同情的看着薄采其:“不用怀疑你?的耳朵,你?没有听错。”
薄采其:我?真的宁愿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薄采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问云破军:“他为什么啊?”
姚芹不得不说:“我?也问过你?一样的问题。”说完给?薄采其解释了一下?。
薄采其继续问云破军:“你?为什么啊?”
姚芹笑了:“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一样的。”
不得不说,这完全就是大家共性的问题。
在经过云破军的解释之后,薄采其又听取了姚芹的计划。
对此,薄采其只?能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有没有可能会直接激怒对方?”
听到薄采其这话,姚芹露出了好?奇的申请:“怎么说?”
同样好?奇的云破军也一脸天真的看着薄采其。
薄采其只?能给?两个已婚人士解释自己也不了解的领域。
“一般而言,大家都?觉得只?有婆婆为难儿媳妇,特别?是有些?婆婆会觉得儿媳妇抢走了儿子,但?是很多时候,公公也是有这种感觉的。”薄采其为两人分析道。
“所以你?让云破军回去通知他们双方会谈,使者的性命是保住了,这个秘密也保住了,但?是很容易被云将军认为这是你?对他的挑衅。”
“看我?多厉害啊!”薄采其做张做致地演道:“你?儿子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就知道听儿媳妇的,连你?这个亲爹的秘密都?卖给?儿媳妇示好?了!”
听到薄采其的话,云破军和姚芹都?觉得应该不至于:云居安也是一时气愤,但?是不至于连儿子的醋都?吃吧?
这可不就是吃醋吗?
觉得不至于的两人最终决定听从薄采其的意见,先?送出去一份信件给?云居安,再讨论?怎么出使和会谈。
事实证明,还是中年男人了解中年男人。
云居安收到信件的时候,心情和日了狗一样。
他当即找到云守边,把信件交给?了他。
云守边不明所以地拆开信件看了起来,才看到重点部分,就听到云居安说:“你?说我?怎么就生出了你?和破军这种儿子?一个个被媳妇拿捏地死死的?”
云守边接收到亲爹顺带的攻击,立马反驳道:“您说破军可以,可别?带上我?,我?哪里被媳妇拿捏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感情好?而已,和云破军这种卖了亲爹讨媳妇欢心的不能比!”
云守边说完,云居安更气了:“我?这是生了个什么样的棒槌?”
云居安嘀嘀咕咕:“他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姚芹就是为了这些?情报消息才对他好??”
云守边倒是不太赞同亲爹的想法。
“刚刚我?就是话赶话说了破军,其实我?觉得破军不是能够为了讨好?媳妇,而是他真的认同姚芹的举措和想法理论?。”云守边说道。
云居安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云守边。
云守边干脆提醒:“爹您还记得,这次破军过来,直接问您关于征兵让人家家破人亡的事情。”
云居安点点头:“我?当时已经说服他了,也给?出了合理的理由??”
“但?是显然北疆做的更好?更完善,所以他才会因为征兵导致家破人亡而惊讶。”云守边说道。
云居安点头:“你?这分析的确实是有道理,但?是他能够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背叛父亲和兄长吗?”
是的,云居安也认为云破军告知姚芹详情这件事情演得上一次背叛。
“为什么不能呢?”云守边反问:“自古以来的卫道士,为了自己的道,饿死都?可,破军可能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云居安闻言,陷入了沉默。
沉默没有持续很久,云守边看到了云破军另外附上的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