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野望月撇撇嘴,“这不就像我一样吗。那这么看来,组织成员应该就在前两个人之间了。”
“很有可能。”
“既然只有两个嫌疑人,那我和你可以分头盯着。”松野望月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决定待会儿等小侦探睡着了就出门。
江户川柯南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松野望月的真实身份与安室透的专业素养,又觉得计划可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松野望月起身前摸了摸江户川柯南的脑袋,“早点休息啊柯南君。每天动这么多脑子,要是还休息不好,以后不会真的长不高吧?”
“谢谢关心。”江户川柯南简直是迫不及待地送走两个人。
一夜过去。
“哈……”
第二天一早,松野望月打着哈欠下楼,看见餐厅里做饭帮忙的三人后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松野小姐早上好。”见松野望月一副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毛利兰关心道,“是没休息好吗?”
才摆完筷子的江户川柯南眼看着脸色苍白的松野望月脚步虚浮,仿佛幽灵一般飘到自己的座位上,心里也忍不住吃惊。
他倒是猜到松野小姐昨天晚上就会忍不住跑出去连夜去观察两个组织成员嫌疑人。
但是?!
困成这样,难不成盯了一晚上没睡吗?
这也太敬业了吧!
安室透没有说话,而是给松野望月递了一杯新鲜的蔬果汁。
“谢谢透君。”
喝了一口蔬果汁,勉强回魂的松野望月这才拉着听众激情输出,“小兰,你有没有看过去年上映的《荒村古宅》?我昨天晚上特意下载下来看了,简直太可怕了!
那个音乐!那个氛围!那个打光!
天呐主角还没有登场我就已经吓得缩进被子里裹着了!”
原来是看恐怖片吓成这样的。江户川柯南瞬间收回了心里的感动。
“什么!”一听到去年风靡全国票房大热的黑马恐怖片片名,毛利兰就下意识地双手抱臂同时迅速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怎么看这类电影。”
“是吗?”松野望月绕到毛利兰身后,凑在她耳边轻轻吐气,“电影里的女高中生也像小兰你这样坐在餐桌前……屋子里安安静静……但是突然!一双冰凉的手贴上了她的脸颊!”
“啪!”松野望月闪电般出击,特意经过玻璃杯表面降温的双手果然给毛利兰带去了巨大的刺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松野望月改为环住毛利兰的脖子,半挂在她身上为自己的恶作剧道歉,“其实没有啦,电影里根本没有这个剧情,都是我自己瞎编的。
抱歉抱歉小兰,吓到你了。诶?柯南,你们跑什么?”
松野望月诧异地看向忽然原地加速猛冲向门口的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你们竟然这么怕鬼吗?”
江户川柯南脚步不停,只来得及回头说一句“刚才外面也传来了尖叫声!”
“什么!”松野望月和毛利兰对视一眼,也毫不犹豫地立刻向外跑去。
说起来她刚才好像是注意到了两道声音,按照方向应该是在……
看着眼前熟悉的议员别墅,松野望月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
不……不会吧……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死神的召唤’这类的高级魔咒……”松野望月喃喃自语,接着双眼一亮,“那我是不是能找到传说中的‘财神的祝福’!”
想一想猫妹的自然主义极简风飞行道具,大家应该看出来她的家底情况了哈。不过就算这样面对组织的糖衣炮弹,她也只会把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
不过也不要说小柯是死神啊之类的!
明明就是任何犯罪都不要心怀侥幸觉得自己能逃脱名侦探的双眼!
“咔嚓!咔嚓!咔嚓!”
此起彼伏的拍照声里,为首的女警官查看了一圈现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等候在案发房间门外的毛利小五郎身上。
“广川贤一郎,今年55岁,现已经法医确认死亡。毛利先生,能说说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及发现现场前后的情况吗?”
“咔嚓!咔嚓!咔嚓!”
“没问题。”面对警方的询问,毛利小五郎也拿出了专业态度。
简单解释过自己是受委托前来后,毛利小五郎着重介绍了自己是如何发现事故现场的:“因为广川先生的要求,所以我昨天晚上就在他房间隔壁休息。
今天早上起床后我正在刷牙,忽然就听到了隔壁的尖叫声。我敲了门,但是一直没有人来开门,而且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
接着过来的是广川议员的秘书小津平野先生,但他说除了广川议员本人和助理酒井奈小姐外,其他人都没有这间卧室的钥匙。
因为担心里面出事,所以我们两个只能合力把门撞开。结果进去后我们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酒井小姐。
酒井小姐应该只是昏迷,但广川先生……已经没有了呼吸。现在也不知道酒井小姐醒来没有。”
见爸爸看向自己,正打算上来告知情况的毛利兰点了点头,“酒井小姐刚才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现在不理人也不开口,应该是还没有缓过来。”
为首的警官沉吟一秒,还是决定先去询问其他相关人员是否能提供什么信息。
而现在别墅内除了听到尖叫声赶来帮忙的热心群众和出警的警察们,还能说话的一共只有五个人。
再排除神志不清的酒井奈,剩下的就是死者广川贤一郎的秘书小津平野、司机兼保镖河边度、儿子广川英雄以及他的好友水野吉。
面对警察的询问,大家基本都一脸震惊又茫然,回答的也都大同小异,不外乎什么“不知道”“不清楚”“没注意”“听见尖叫声才上楼的”……
不过到了死者的儿子广川英雄这里,事情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哼!”留着一头紫毛,看上去叛逆不羁的青年开口就是一声冷笑,随后的发言更是异常炸裂。
“我说这案子还有什么好查的?凶手是谁不是很明显吗?你们不赶紧把那个女人抓起来,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你们警察拿着国民的税金就是这么干活的?还有!这么大的案子,你们竟然随便就派了一个女人过来!这是看不起我们广川家吗?”
“那个……”尽管脸色不好看,但毛利小五郎还是试图讲道理,却不料广川英雄起身上手就把他推了一个踉跄。
“爸爸小心!”毛利兰连忙扶住毛利小五郎。
“你!”
“我什么我?”广川英雄一脸不屑,“委托人死在隔壁都没发现,还好意思吹什么名侦探?我看你也就那样!
真是笑死个人了。要不然还是趁早改行吧,免得哪天身败名裂丢人丢到全日本。”
这还不算,广川英雄又转向了人群后的秘书小津平野和保镖兼司机河边度,“还有你们两个。一个成天溜须拍马实则屁事不干,一个表面老实屁都闷不出来一个,但谁知道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喂!我说你们闲得没事害怕报告不好写的话,顺便也查查这两个人吧。”
广川英雄看上去完全没有住口的打算,好在“咚咚咚”跑来的警察一个大嗓门打断了他的输出。
“报告!酒井小姐现在状况有些不好,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叨念什么‘不要来找我’之类的话。”
“哈!我说什么来着?”广川英雄看起来更得意了,“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们不会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
“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为首的女警官目不斜视地路过广川英雄,“而不是比谁大嗓门说了什么话。”
“切!”
事实上,说酒井奈现在状况有些不好都已经算是委婉了。
如今的酒井奈披头散发地抱膝缩在沙发上,整个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不停地说着“不关我的事”“不要来找我”“不是我”……
其间还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短促又凄厉的尖叫,让毫无准备的松野望月也跟着心颤。
眼前近乎神志不清的酒井奈跟昨夜打扮光彩照人、行事聪明大方的议员助理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让毛利小五郎皱起了眉。
因为现场唯一的女警官还要主持案件调查,所以作为成年女性的松野望月从刚才起就在义务照顾酒井奈。
此刻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松野望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酒井小姐现在情绪波动很大,没有办法接受警察的询问。
到现在除了这反反复复的几句话,其他的她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啊。”女警官向松野望月道了谢,随后表示自己已经联络了医院。
松野望月也遗憾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相关人员的问话继续进行,毛利兰则举起滑落的毯子给酒井奈搭上。
松野望月一边拍着酒井奈的后背安抚她,一边对毛利兰笑了笑,“这场面是不是还挺吓唬人的?要不小兰你先回去吧。”
毛利兰摇摇头,“把松野小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那个……”犹豫了一会儿,毛利兰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楼上的场面……真的很可怕吗?”
当时门被撞开后松野望月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一边,所以她什么都没看到。现在明知道最好别多问,但就是忍不住好奇。
“诶?”松野望月一愣,“不……不至于吧……”
事实上她也只是飞快地晃了一眼,根本没看清什么。
“什么?”这样的回答让毛利兰也有些懵。
不知道为什么溜达过来的江户川柯南则解释道:“门被撞开之后大家只看到酒井小姐倒在地上而已,算不上什么可怕。
毛利叔叔先把酒井小姐叫醒,然后才去掀帘子想看看广川先生。
其实广川先生表面并没有伤口,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叔叔是叫不醒他去推了他一下,这才发现广川先生已经没有了气息。”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脑海中各种血腥恐怖鲜红片片的场景得到否认,差点开始自己吓自己的毛利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松野望月不解,“可既然这样,酒井小姐为什么会直接被吓晕?”
“事发突然,又是近距离接触,”江户川柯南勉强道,“酒井小姐现在的反应也可以理解……”
江户川柯南的话音低了下去,松野望月见状则微微勾起了嘴角。
没错,就算害怕,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而且酒井小姐无意识中说出来的话真的很可疑。
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才会在雇主死后说出“不关我的事”“不要来找我”“不是我”这种话?
不是她,那是谁?酒井小姐到底知道些什么?
亲眼目睹了现场的江户川柯南陷入了沉思。
现在广川议员表面看不见任何伤口。整个人除了脸色不自然身体僵硬以外,躺在那里跟睡着了没有任何区别,就连法医都还没有确认他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
一开始警察的调查也只是因为有人去世而例行询问而已,根本没有往谋杀方向走。
话说回来,近距离接触的酒井小姐害怕很正常,但她在心虚什么?
除此之外,广川议员之子广川英雄的反应也很奇怪。
还有疑似组织暗线的秘书小津平野和司机河边度,这群人的关系肯定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这件事很可能也不是一场单纯的死亡事件!
江户川柯南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同时更加留心注意几个人的动向。
另一边,被喋喋不休的广川英雄激起了火气的毛利小五郎则很直白地问出了刚才松野望月几人注意到的问题:“连见都没见一眼,广川先生,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令尊是被人杀死的?
或者说你确认的不是酒井小姐是凶手,而是令尊一定会遭人毒手这件事!我说的对吗!”
“哈!是又怎么样!”广川英雄看上去根本不把毛利小五郎放在眼里,“老头子年纪不轻但身体可没问题,要不是这段时间被人盯上了怎么可能说人没了就没了。
你现在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地问我这个,难道是忘了他们找你来干什么的?不过要我说那些家伙也是在搞笑·……”
说这话时,广川英雄斜睨了站在后边的小津平野和河边度一眼,“自己废物就不说了,找人的眼光也是一样的垃圾。”
这指桑骂槐的可真是高级,一句话就无差别地扫射了好几个人。
眼见毛利小五郎拳头都捏起来了,女警官连忙上前一步隔在两人中间,好声好气地说道:“广川先生,关于令尊去世的原因,还要经过法医具体鉴定后才能下结论。”
“要你在这多什么嘴!这有你一个八婆说话的份吗!”广川英雄说着就准备动手推搡,却不料女警官眼疾手快地抬臂抵挡,同时一顿一击,接着反手就扭住了广川英雄的右手手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广川英雄一脸扭曲地放声大叫。
女警官则气定神闲地自我介绍道:“广川先生,我叫上原由衣,不是什么八婆,而是长野县警察本部搜查一课的在职刑警。
袭警可是纳入《刑法典》的罪名,‘当公务人员执行公务时,对其实施暴力或者胁迫的,构成妨害执行公务罪,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监禁。’”
其实后面还跟着一条“或处50万日元以下罚金”。但广川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且上原由衣觉得以广川英雄的水平看起来就像没怎么读过书的样子,应该也不了解《刑法典》了,所以自动省略了这句。
“快放手!!!”就这么十几秒的功夫,广川英雄已经满脸涨红,整个人恨不能扭成一条泥鳅试图摆脱桎梏。
上原由衣脸上还挂着笑,看起来并没有怎么用力却也没有松手。
“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对普通群众的吗!信不信我去投诉你!
长野县警是吧!我记住了!
唉唉唉唉唉我错了!快松手!!!”
广川英雄一开始还嘴硬叫嚣,然而身体的感受却很诚实。
“所以您承诺停止袭警行为,认真配合我们警方办案了吗?”上原由衣用更加轻柔的嗓音问道。
“可以!”广川英雄咬牙切齿地回答,“我配合!我配合!!!”
“那真是太好了,感谢您的支持与理解。”
“快放手!!!”
上原由衣终于松开手,广川英雄立刻见鬼了一样猛退几步躲开。
但不得不说此人的心理素质果然十分良好,才在上原由衣那里吃了瘪,又立刻将矛头对准了酒井奈,“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绝对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说什么助理,还不就是凑到老头子身边骗钱的。
你们两个不会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她无辜可怜吧?表面是助理,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呢,真是人心险恶道德败坏!
哦,也不止老头子,不过我比较挑,才看不上这种货色。找女人嘛,还是年轻点单纯点的好······”
“你这家伙快给我闭嘴!”见广川英雄越说越不像样,毛利小五郎气得一把把他推到了一边。
毛利兰一开始只是觉得广川英雄说话难听,此刻见到自己父亲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他最后几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毛利兰“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但动作更快地还是松野望月。
随手抓起旁边圆桌上的水壶砸了出去,顺手按住小兰后,松野望月一个箭步冲到了广川英雄身前,瞄准他躲了一下水壶后回身的时机就是一个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回荡。不止广川英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打懵,其余人竟然没有一个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上前阻止。
广川英雄弯着身子捂着右半边脸看向松野望月,两只眼睛里透出三分震惊三分茫然三分疑惑还有一分迟缓的怒火。
看起来很生气自己被打,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松野望月抓紧时间秀了一句最近最喜欢的动画片里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的台词,接着瞬间暴起换手又是一巴掌!
“你什么你!我打的就是你!”
刚才的一巴掌把广川英雄打到左滚翻,现在这一巴掌又把他打成右滚翻。
但松野望月还是气得要爆炸,“狗东西你刚才眼睛往那里看呢!再叽叽歪歪东瞧西看小心我把你剁了拿去喂狗!”
狗:婉拒了哈。
松野望月简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胆大包天粗鲁无礼的渣滓!垃圾!
满嘴胡言乱语!对当着这么多人的甚至还有小孩子的面都能当着她和小兰说出那么下流无礼的话来!还敢看她们!
“流氓!简直不要脸!”
回忆起刚才广川英雄的眼神,松野望月简直越想越气,举起的手没有收回,看上去就很像想要再来一巴掌。
广川英雄当然不可能白白挨打,从地上爬起来后,除了最开始呆了几秒,回过神来就立刻开始骂骂咧咧地动手动脚。
但松野望月反应灵敏,对准关节部位几番拳打脚踢,反正没让广川英雄占到一点便宜。
虽然两个人算是互殴,但在围观群众看来两人体格差距如此悬殊,根本就是广川英雄在仗势欺人。
毛利小五郎赶紧冲过来死死锁住了广川英雄上身,上原由衣也挡在松野望月身前。
“都是这个女人在动手好吗!”白白挨了一顿快打的广川英雄简直人都要气炸了,挣扎间甚至踹到了上原由衣的后背。
但上原由衣并不理他,只是赶紧招呼周围警察过来将人铐住。
“广川英雄,现以妨碍公务、袭警、袭击普通群众为由将你扣押!”
“哈?!你放着勾引老头子的杀人凶手不抓,竟然来拷我这个受害者家属。竟然包庇犯罪!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不会也跟那个女人一样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爬上来的吧!”
“还不给我闭上你的猪嘴。”这些垃圾话让松野望月听得冒火,脾气一上来飞起就一脚踹在了广川英雄脸上。
上原由衣完全拉不住松野望月。虽然心里觉得解气,但她表面上还是尽职尽责地赶紧挡在两个人中间以免暴力事件升级。
“好你个臭八婆!”广川英雄又气又急,虽然双手被拷,却还是不服输地继续叫骂。
“呵。”松野望月侧过身去,根本不屑看他这副丑态毕露的模样。
“就你这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的烂冬瓜,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人家看得上你,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你!”广川英雄面色涨红,眼看就要口不择言继续输出。
松野望月马上提高声调压过他的话音继续对准了他的痛处狠戳:“哎呀不会吧?不会是你这烂冬瓜想勾搭人家大美女不成所以恼羞成怒在这里颠倒黑白吧?
啧啧。臆想是病啊。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看你也不到入土的年纪,努力努力没准还是有救呢。”
从头到脚、由外而内地讽刺了一番广川英雄,松野望月依旧觉得不够解气。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松野望月环视了房间内一圈,确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后,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缓缓念出了一句古文。
“嗯?这是……中文吗?”毛利兰试图理解,却还是不太懂,其余人就更迷茫不解了。
“这是一句中文古诗,是东汉末年的伟大军事家、政治家和文学家曹操曹孟德的大作!”
松野望月耐心地向大家解释了古诗的内涵,末了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学习心得,“这可真是智慧的洞见!
曹操身为男人,却没有因占据性别红利而盲目自大,反而能够认识到男性共有的劣根性并提出具有可行性的解决办法,真是非常了不起啊!”
“啊,是啊。”这诗也太劲爆了,毛利兰脸红讷讷。
在场其余男人则不约而同地觉得后背一凉。
“真的假的?”毛利小五郎悄悄嘀咕道,“可我明明记得曹操自己就娶了好几位夫人吧?他能写出这样的诗?”
江户川柯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想到灰原哀确实说过松野望月最近在网上学习中文,而且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讽刺出言不逊的广川英雄,也就没有多问。
松野望月说完还漫不经心地扫了广川英雄一眼,后者不负众望地条件反射般缩紧了双腿。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门口又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所有人随之看去,只见门口又出现了两个男人。
其中拄着手杖,看起来放荡不羁的那位揶揄地看着身旁西装挺括、一副精英模样的同伴,“这里竟然还有跟你一样喜欢汉语古文的人。真是巧了啊,高明。”
后者对室内众人点头致意,自我介绍后又看向松野望月,微微笑了笑道:“但这位女士的中文发音更加标准。”
“诸伏,所以这个人就是……”松野望月盯着那双眼尾上挑的蓝色眼睛,一时没有注意到眼睛的主人说了什么。
毛利兰注意到松野望月的走神,轻轻碰了碰她,“松野小姐。”
“嗯?”松野望月一个激灵,“什么?哦!也没有啦,我只是跟着网友随便学了几句。那个,是我耽误时间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松野望月说完就拉着小兰回到沙发边继续陪着又陷入呆滞中的酒井奈。
因为其他事情耽误,所以现在才赶来现场的长野县警察本部搜查一课警部大和敢助与诸伏高明则加入了搜查。
两人才在广川英雄喋喋不休的背景音中了解过现场情况,就有鉴识人员前来汇报:“床头水杯中有安眠药的成分。”
“听到没有!”广川英雄顿时又来劲了,“老头子从来没有睡前吃安眠药的习惯,好端端的安眠药怎么会溶进水里!
肯定是那个女人搞的鬼!你们这样包庇那个贱人,不会也看上她了吧!”
“你给我适可而止!”大和敢助“咚”的一声把手杖杵到广川英雄双脚之间,一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再打扰警方办案,小心我不客气了。”
“是……是……”被大和敢助凶悍外表和强硬作风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的广川英雄腿一抖,仿佛一个突然被人扯断了电线的机器人,只能勉强凭借最后一点余电呆呆做出反应,“……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大和敢助冷哼一声,又转身看向才拿出了手机的诸伏高明,“是法医那边有结果了吗?”
“是!”扬声器中传来了年轻法医助理的响亮应答,光听声音都能让人想象出他此刻挺胸抬头大声报告的模样。
“长谷老师已经对死者做了基本检查,发现右脚脚踝处有隐秘注射孔。
鉴于死者近期没有注射治疗记录,且结合死者死亡情况来看,长谷老师初步判断死者极有可能死于注射空气导致的静脉栓塞。但具体情况还有待进一步解剖。以上,汇报完毕!”
“收到,辛苦了。后续结果出来后还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挂掉电话,诸伏高明看了两位同事一眼,“那么现在,我们可以集中力量找找凶器了。”
因为之前并没有确认死者死因,所以上原由衣只是简单地找相关人员了解了情况。
现在案件基本定性为凶杀案,死的还是极有可能进入国会且影响力极大的议员,现场警察们的画风瞬间一变。
松野望月看着他们各自分工,正准备发个消息出去,肚子却忽然咕噜了两下。
“小兰,你饿不饿?”松野望月想起自己下楼时大家才刚摆上早餐,于是小声提议道,“救护车应该就快到了,要不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你能一个人在这里陪酒井小姐一会儿吗?”
“没问题。”毛利兰毫不犹豫地点头。
商量好后松野望月立刻跑到了花园里,一边靠着墙躲着人,一边等着安室透送吃的过来。
熟悉的身影很快出现,松野望月接过面包,抓紧时间互通有无,“你那边查得怎么样?那两个疑似组织成员的家伙有什么异常吗?”
“暂时还没有。”安室透摇摇头,但调查过程中不顺利才是常态,因此他倒是心态良好。
“好吧”,松野望月忍不住有些失望,“对了刚才又来了两名警官,其中一个还跟景光哥一个姓!应该就是景光哥的哥哥吧。你说我们要不要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那件事?”
都转交完遗物了结果发现是误会一场!家属要是脾气不好估计能把人按着暴锤一顿!
“这个,”安室透想了想还是说道:“Hiro的事……这件案子解决后,如果有机会说就说,如果没有机会的话最好还是先缓一缓。总之现在不要拿这件事打扰他,万一被人发现不对劲就糟糕了。”
“有道理,嫌疑人里面该有组织成员呢,我们还是要小心。”
说完松野望月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那就辛苦你继续去盯着那两个级别更高的大佬了。我先回去跟小兰和柯南分面包。”
“去吧,有事就叫我。”
“好。”
任务当前,松野望月毫不拖延地挥挥手就走。
然而还没等走进别墅后门,在她正随意地看着周围花花草草放松眼睛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了不远处一颗树的树干上竟然有一连串的小红点。
这是什么?松野望月觉得不是她多心,只能说才发生了命案,谁看到这样可疑的痕迹都难免多想。
“但是不对,广川议员的身上并没有血迹。”
可最终松野望月还是脚步一顿,顺从心意地拐了过去准备仔细看看。
“既然都走到这里了,那就看两眼,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