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 by东水逆流
东水逆流  发于:2024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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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颔首,他优雅地起身,如风一般转过?身, 离去。
还将她的门给带上。
寒冷的气息缓缓消散。
柳若烟再也支撑不住自己, 用手抵压在飞快跳动的心脏上, 轻喘着松了口气。
她有心想看看越清桉的背影,起身支起白玉珠窗, 探头看向外面。
目光紧紧落在那个清瘦挺立的影子?,看他掠过?院角蔓蔓青苔,跨过?门槛,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庭院内静静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光还是那个月光,冷风还是那个冷风。
只?有桌上的垂丝海棠花绽放得更加灿烂。
涂好药,躺在床上,柳若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脏还泛着酥酥麻麻的异样,跳得飞快。
她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向窗外的夜景,微微叹口气。
心里话?是她自己要听的,结果却因为那么三个字,寤寐思服。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系统,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系统沉吟良久,道:【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够了,所以宿主你没办法听到后面的话?了。可能宗门嫡子?说的是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
柳若烟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是啊!应该就是这样的。他肯定对我的身份有疑问,那句话?我只?听了一半。”
自圆其?说的解释让她心态安了安,奇异跳动的心跳声也逐渐变缓。
【也有可能,是宗门嫡子?喜欢你,他是真的在想你。】系统的声音在黑夜里幽幽响起。
柳若烟挑眉,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我没给他写过?感情线。”
系统憋着笑点出:【实际上,你也没给大师兄写感情线。他不还是——】
“师兄和越清桉他们两人?……不一样。”她嘴硬反驳。
【有什么不一样的?宿主您曾经在作?话?中说过?你写的四位男主全部都是复仇类型的男性。】
柳若烟微笑,“你到底研究了我多?少的作?话??现在的穿书,系统都需要把穿书者调查个底朝天吗?”
系统默。
“好啦,不要说这种无端的猜测,越清桉不可能会?喜欢我的。他有前世?的记忆,知道我的底色是怎样的一个恶毒女配。如果这一世?他能信任我,那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她的精神终于不再紧绷,因为运动过?于劳累,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再次看到了那一张夕阳下?清贵的侧脸。
前一世?,宗门大比开启的时?候,众派修仙世?家宗门带着自家弟子?前赴凌天宗,期盼在这次大比上一举夺魁,光耀门楣。
这时?,原主已经与师兄决裂,被?逐出师门了。
她在众派的口中名声并不好,大家都说她是一个口蜜腹剑心肠歹毒的小人?,居然连自己的同门师兄都要残害。
柳若烟穿来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无法挽回?口碑的境地中。
她倒是不太在意别人?是怎么骂她的,因为原主确实做出了那种恶劣的事情。
那些人?都是NPC,走个过?场被?骂两句也没什么。
可越清桉和萧楚流不是NPC,她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这两位。
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态,她穿了一身和凌天宗弟子?衣服相似的白色衣衫,带上了可以遮住整张精致小脸的斗笠,来到了金丹组比赛的地方。
几十层白玉搭就的阶梯上零零落落坐满了修士,越是到高阶组比赛,围观的人?就越多?。
在人?声鼎沸的比赛场中,她踮着脚翘首相望,想在这里找一找大师兄是哪位。
系统和她说,大师兄不在这里。
她有些失望地撇嘴,“看不到他了,回?去吧。”
她懒洋洋转过?身来,肩膀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人?,斗笠一不小心就被?风给掀开来了。
有人?认出了她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柳若烟,纷纷指着她的鼻子?骂。
“就是你把你师兄推下?了悬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你这样坏的人?。”
“我师妹要是你这个样子?的,我一定亲自把她给打死。你这种人?还敢在外面闲逛,简直是对玉泉山的侮辱。”
“祸害遗千年!”
她慢悠悠捡起地上的斗笠,淡淡瞥了一圈周围骂她的人?,突然笑了起来,“骂得好!”
“诸位骂过?瘾了,可以稍稍给我让个空位不?我想出去。”
明媚的脸上此刻露出笑容,张扬而明锐的目光毫不在意地环顾四周,这一系列动作?在众人?眼中显然认成了挑衅。
大家愤怒至极,磨刀霍霍抽出灵剑,想立马替天除害。
忽然——
一阵清风刮过?,淡淡的清香被?微风卷入比赛场上。
观赛场的至高处,翩然站立着一袭白袍。
来人?姿态高贵无比,淡淡睥睨着所有的人?。
明明他的眼睛都没怎么动,脸上也没什么生气情绪,可大家分明感受到一股无名威压碾压了全场。
所有刚刚骂人?的人?在这威压之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源自灵魂的战栗让他们意识到,这位第一次在宗门大比中出面的少宗主,实力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元婴修为真的能到达碾压所有金丹程度的地步吗?
众人?鸦雀无声,没有人?再将注意力放到柳若烟身上,全部目露狂热之色,视线追随着那位天之骄子?。
柳若烟松了口气,将自己的斗笠戴好,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她站在人?烟稀少的青山之巅,望着浩瀚广阔的群山烟雾缭绕,寥寥几只?飞鸟在夕阳之下?游动。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她顿感胸膛里的郁结之气消散不少。
其?实被?NPC站在道德制高点骂,有时?候也挺烦的。
还好越清桉刚好出来了,不然她可能现在还走不了。
不过?越清桉去看金丹组的比赛干什么?
他自己不参加元婴组的吗?
系统解答了她的疑惑,【宗门嫡子?确实没有参加这次宗门大比,因为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当然,这是表面上的说法,他的亲生父亲根本不允许他报名这次比赛。】
柳若烟了然点头。
凌天宗宗主越相深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一直害怕自己亲儿子?大放异彩。
这种越清桉一参加肯定就能拿第一名的比赛,他自然不乐意让越清桉去报名了。
一个半路认回?来的儿子?,一回?来就占据了他最爱的养子?的位置。
而且未来还可能威胁到他的宗主之位。
这如何能让他安心呢,他必须无时?无刻提防着越清桉,以防对方名声过?盛压过?自己。
“越清桉也不知道反抗一下?吗?不行,这个玩意儿太气人?了,我得想个办法点醒他,不能让他在这条愚孝的顺从之路上受到更多?的伤害。”柳若烟扬起脸,蹙眉思考。
鸟鸣山幽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她吸了吸鼻子?,侧过?脸来,看到正?慢步而来的越清桉。
风乍起,吹皱斗笠下?轻薄的白纱。
纱布轻轻扬起了一角,她怔怔抬眸。
在那惊鸿一瞥中,她看到——
飘飘洒洒的夕阳余晖沿着越清桉清俊淡然的眉眼流淌,最后落在洁白如新的宗门制服上,亲昵亲吻着他衣摆上那几朵繁复灵动的金莲。
他好像是从光里浴火重生,带着一身的圣洁气息,那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失神地与他对视许久。
久到越清桉主动道:“你师门这一次并没有报名宗门大比。”
她错愕地回?神,琢磨了一下?少宗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去比赛现场,是去找自己师兄的?
也就是说,那晚雨夜后,他调查了她的身份,姓名,师门,以及——
她的恶毒行径。
所以,他刚刚出现在金丹组比赛场上,是……帮她解围?
柳若烟心中一会?儿忧一会?儿喜,面上没有特别大的表情变化,她伪装成淡定的样子?,“谢谢你的消息,我已经知晓。我叫柳若烟,那晚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伸出小巧的手,摘下?头上的斗笠,歪着脑袋望他。
“少宗主警惕心可真强,只?是夜里给你送个伞,就要把我师门给调查一遍吗?”
“怎么,调查完了之后是不是有些失望。唔,她原来是那种恶毒的人?啊……”柳若烟语气轻飘飘的,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
可是那扣在斗笠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睫毛在金色的光芒中微微颤抖。
越清桉看着她倔强的眼眸,他想到了那晚她笑眯眯弯着眼睛蹲在他旁边,絮絮叨叨讲了一晚乱七八糟的事情。
腿都蹲麻了,她还依然坚持地举着白伞,对着一个陌生人?,释放她的善意。
他抿唇,眸光如清雪,在大盛的天光中闪耀生辉。
“你不是那种人?。”他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认真回?。
闻此,柳若烟松了口气,眉目含情,笑靥生花,“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少宗主不要凭借一面之缘就乱推测别人?哦。”
“我知道的。”轻声却坚定。
越清桉和柳若烟住的院子?十分相近。
两个院子?中央有一株孤零零的海棠树。
正?是春天,海棠在几场逐渐转暖的春雨中害羞地绽放了自己的美丽花朵。
不过?,夜里山巅的寒风实在是猛烈,垂丝海棠的细弱花梗承受不住烈风的吹打,飘落了无数的花苞。
满地的淡粉色,泥土的腥气和花朵的淡香味儿纠缠着融合在一块儿。
越清桉顶着无边月色,来到了树下?。
抬头,看着剩下?的不多?的几枝完整花枝,目光细细勾勒着花心中的明艳的花蕊。
他伸手,强劲的木灵气顺着他的输出缓缓灌入树干中,无数细小的花苞从枝干顶端冒出来。
海棠树缓慢地绽放着娇嫩的花朵,所有的花在莹莹灵气的保护下?,勇敢迎着寒风颤巍巍抬起了头。
望着那些花朵,他面上表情柔和了很多?。

他?不为所动, 于夜风中?孤寂地立着。
前一世, 他?也是在一个寻常的夜晚, 走出父亲的房间, 独自一人消化着父亲戒备的眼神。
然?后, 看到了?正在夜色里爬树的柳若烟。
她大大咧咧跨坐在粗壮的树枝上, 虽是衣袂飘飘,却?没什么修仙者该有的绝尘气度。
此刻她正仰着脸, 认真挑选树枝上开?得?最美的海棠花。
瞧见了?他?, 她明显心虚地往后闪了?闪, 发现?枝干根本遮不住她的身形, 她才摸着鼻子, 大大方?方?摆摆手。
“我今晚才发现?我住的院子旁边有这棵树,这个季节它开?的可真好。”
柳若烟换了?院子, 住到了?他?的旁边,是他?亲自安排的。
她的身份在金丹组比赛场上被大家知晓后,各派弟子组团前去?砸了?她原先的房间。
在一地狼藉中?, 在无数人的怒火中?,他?看到她脏兮兮的脸上无畏且无惧的眼神,像是隐忍的小狼。
好像在说——是, 我就是你们认为的恶人, 你们说得?再难听, 我也不会有任何?的触动,你们休想在我这里获得?除恶扬善的满足感。
他?知道, 她不是传闻里的那种人。
她也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种人。
明明只见过两面,只说过两句话,他?却?对她心如明镜般了?解。
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他?曾见过越祁阳表面伪善实际阴狠的目光,也见过亲生父亲打一棒子给一颗枣的忌惮眼色,还见过母亲爱护越祁阳嫌弃他?的神情。
大家都?伪装的很好,好到他?稍微自我暗示,就能欺骗自己安慰自己——
那些人都?是爱他?的,他?的亲生父母,都?是珍惜他?的。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冷风幽幽吹过的时候,月色洒在他?温凉手指上的时候,他?就会想到那些各色目光。
赤.裸裸的,像是一柄柄浸了?毒的利刃,慢慢旋转着刺入他?的心脏,一寸又一寸,一遍又一遍。
越祁阳本来差点成为少宗主,却?因?为他?觉醒了?神凤血脉成功认祖归宗后不得?不屈居于他?之下。越祁阳是该恨他?的,他?认识到这一点,反而对越祁阳的日常挑衅释怀了?。
他?的父亲,凌天宗宗主,因?为忌惮于他?的血脉和声望,处处打压他?。
可曾经,在他?刚回?到凌天宗的那些日子里,他?的父亲也会揉着他?的脑袋,温声细语喊着他?的小名。
他?的母亲,宗主夫人,众目睽睽之下为了?给越祁阳出气,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可当初,也是当着所有凌天宗弟子的面,她奔着跑向?他?,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流着让人心碎的泪,说这些年让他?一人流落在外,苦了?他?了?.
那个怀抱,和他?想象中?的母亲的怀抱,一模一样。
那个巴掌,是他?未曾想象过的,来自当初拥抱着他?的手掌。
越祁阳他?可以无视,可是另外两位,他?无法做到对他?们心无波澜。
他?拥有一颗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却?一直无法将自己剥离于这个丑陋的世界。
直到,他?见到了?柳若烟。
见到了?那样一双清亮透彻、洞火幽明的眼睛。
她见他?的第一面,就在骗他?。
假扮成凌天宗弟子,一脸认真道:“宗主说,你的禁令取消了?,他?很为你的成绩而欢喜。”
怎么可能呢,他?了?解他?的父亲,比了?解自己还要明晰。
他?只是静默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看着她歪着脑袋露出伞下绮丽明艳的脸蛋。
他?分明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心疼。
人的嘴巴会骗人,但是人的眼睛,永远也无法骗人。
他?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少女,为什么会给他?打了?一夜的雨伞。
就像他?不知道,为何?她会缠上那种传闻。
她的师门对她不好吗?玉泉剑尊将她赶出师门了?吗?
听说,她的大师兄还用剑指过她。
她明明这样灵动善良,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抱着一种隐秘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想法,他?试图为这个一身狼藉的少女撑出一处安全的地界。
若是整个修仙界容不下她,那他?作为凌天宗少宗主,便替她挡住来自世间的所有风霜雨雪。
替她重新撑起那把白色的油纸伞。
他?目色黑沉,静静看着树上的少女。
她打完招呼之后,挑出树上最好看的一枝海棠花,折了?下来。
利落地跳到地上,她很是满足地低头嗅着花香,莞尔一笑,“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越清桉,我很喜欢这棵垂丝海棠树。”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自来熟,直接呼喊他?的大名,不再喊他?少宗主了?。
他?的目光从她明艳的脸蛋上移开?,落到海棠淡黄色的花蕊上。
春花娇艳,枝干上的花肆无忌惮绽放着,而顶端的几粒花苞半开?不开?,还带着明透的珠水。
像一位半遮面的天女。
香气侵染着他?的鼻尖,他?浅浅吸了?一口香气,顿感被父亲打压的憋屈消散。
手突然?被少女一把抓了?起来,他?抬眸,望着她。
“走啊,摘完了?,让你看看这花的归处。”她兴致冲冲牵着他?的手,将他?拉进了?她的院子。
柳若烟神秘兮兮眨了?眨眼,将他?按在长廊中?,“你就站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
话音刚落,她迈着碎步快速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听到里面丁零当啷的瓶子磕碰的声音,还有细微摇晃的水声。
精雕细琢的白玉珠窗突然?被推开?来一条缝,露出一线光。
很快,窗户被完全支起来。
隔着木质窗栏,那个灵动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她手中?举着的青色细颈花瓶,瓶中?正插着刚刚那枝垂丝海棠。
“看!我今天找到的瓶子,配上这花好看吧?”她笑得?很得?意,眉飞色舞。
大而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胸膛微颤,似乎一件小小的插花,能够给她带来无尽的欢乐。
屋内烛火幽幽,她的发丝都?被染上了?淡淡金色的光晕,眉眼反而看得?不那么清晰了?。
朦胧的,像是一场清梦。
他?静静地看着她。
平静的水面泛起了?点点涟漪。
有风自他?身后的万千群山呼啸而过。
柳若烟一大早起来,撞上了?一个非常讨厌的人。
越祁阳,那个原先作恶多端各种诬陷宗门嫡子的养子。
她看到对方?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嘀咕:“下次出门前一定先看看黄历。”
系统道:【宿主你是对他?有心理阴影了?吗?】
“有啊,不想看到恶心的人在面前晃悠。”她望着对方?阴沉沉的欠扁脸,很想上去?胖揍他?一顿。
在同人文中?,这位心思歹毒的养子找上了?同样心思歹毒的原主。
他?忽悠原主去?勾引宗门嫡子,设计取下宗门嫡子的神凤血脉和极品天灵根。
他?只需要天灵根即可,神凤血脉归原主所有,这样原主就能走上修炼的快捷之路。
说实在的,同人文里的原主没有恋爱脑,满心想的都?是修炼,为了?修炼无所不用其极。
原主答应了?养子的计划,但是勾引未果。
宗门嫡子对故意接近他?的陌生人一向?抱有最大的警惕心。
最终,不死心的原主还参与了?绞杀宗门嫡子的计划。
然?后在那一场惊天动地的自爆中?,原主被波及到,毁了?全部的修为。
瞧瞧,就是挨上了?这个恶心的养子,一切才变得?无法控制。
上一世也是,这个养子一直在越清桉面前宛若小丑一样跳脚叫唤,发现?她听到了?他?们的绞杀宗门嫡子的计划后,立马心狠手辣地将她给关押在地牢中?。
当时可饿了?她好几天,还用鞭子抽打她。
现?在想起来,她还依然?生气。
上一世的仇,这一世她必然?要报回?来!
越祁阳一大早心情也很不好。
他?刚被越清桉从地牢里放出来没两天,身上的鞭伤好不容易养好一些,想出来找自己的小弟,结果发现?与他?玩的好的宗门弟子全部消失了?。
他?找人问,那些曾经面对他?小心翼翼的弟子们如今不再害怕他?,冷脸道:“少宗主已经将那些具有狼子野心的弟子送出山门了?,从此凌天宗不再欢迎他?们。”
“越清桉这个神经病!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烦躁地让那些弟子滚远点。
在环顾四周的时候,他?瞧见了?没有穿宗门制服的柳若烟。
越祁阳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快到了?宗门大比的时间,这位也许是来参加试炼的旁门弟子。
他?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如果将越清桉虐待弟弟,虐待养父养母,虐待亲生父母,将他?们全部关押入地牢的事情传播给其他?门派听……
何?愁越清桉的名声不败坏呢?
一个罔顾人伦的人,就算拥有再高的天赋,也注定不被这个世界容纳。
世界的真理,一直都?站在他?的身边。
越祁阳懒洋洋笑了?一下,自以为露出了?最英俊的表情,冲着柳若烟招招手,“这位师妹,你好哇。”
柳若烟默默翻个白眼,好你个头!
她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现?在局势不明朗,她还没有弄清楚越清桉将这些人关押入地牢又放出来的举动是何?意,所以她暂且不打算和越祁阳闹得?太?难看。
只是……她想走,越祁阳可不答应。
越祁阳直接拦住了?她,笑着问:“师妹,你是哪个门派的?”
柳若烟架手,拭目以待冷笑,“玉泉山。”
听到玉泉山,越祁阳更加兴奋,那位玉泉剑尊可是不世出的大佬人物。
他?有心想要和柳若烟搞好关系,面容和善道:“师妹,我是越祁阳,凌天宗的小少爷。师妹一大早一定没有吃早饭,不如到我房间喝杯茶吧?”
他?曾经用这一招对付过许多仰慕他?的姑娘,他?也很有自信柳若烟听到他?的身份后,会对他?高看一眼。
结果下一秒,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到了?他?的脸上。
柳若烟长长吁了?口气,面上可算是露出了?舒爽的笑来。
她对系统道:“我是真的忍受不了?油腻男了?,不管那么多了?,干他?!”

旷野之下, 凌冽的山风刮到这处气氛凝结的地界,卷起了满地落花。
这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直接将越祁阳给打懵。
他错愕地捂着印着巴掌印的脸,震惊看向柳若烟。
这个?师妹怎么回事儿?打人不打脸啊。
就算他?是登徒子, 也好歹先骂一句再打吧……哪有还没?说两句就上手的?。
玉泉山的?人都是这么泼辣的?吗?
从小?到大, 他?还从未被人打过脸。
哪怕是越清桉将他?关押进地牢, 叫人用鞭子抽打他?, 也从未往他?的?脸上招呼过。
第?一次被扇了个?嘴巴子, 被挑战了尊严, 他?怒极而笑, 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师妹,你这样做, 不好吧?你看你都把我的?脸给打肿了。”
他?视线阴阴压低, 一步步靠近, 将小?巧的?柳若烟拢入自己的?阴影中。
让她无法逃窜。
柳若烟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她波澜不惊地勾起嘲讽的?冷笑, 反问:“确实不好, 一边肿了不好看,我应该把另外这边也给打肿。”
说时迟, 那时快,她已?经?扬起了另一只手。
闪电雷鸣之间,巴掌再次清脆地落到越祁阳的?另外半张脸上。
越祁阳完全不敢想象, 一个?陌生的?女人可以一连两次碾压自己的?尊严。
他?顾不上捂脸了,一把抓住柳若烟的?手腕,怒声:“你怎么敢?我可是凌天宗的?小?少爷。”
“呵, 就是你爹来?了, 叫我去他?房间‘喝茶’, 我也照打不误。”柳若烟扬起下巴,语气冷傲。
越祁阳瞪大眼睛, “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她一定是不知道,不然不可能会这样无惧他?。
等她听?到父亲的?大名,她一定会害怕地立马跪下。
柳若烟扯了扯手腕,发现扯不开?来?,也不着急,反而愈加不屑。
“小?少爷这个?名号说的?多好听?啊,谁不知道,你只是一个?养子,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凌天宗的?少爷。”
越祁阳脸上一阵青一阵黑,他?狠狠地将柳若烟拉到自己的?面前,握着拳头想要打在她的?脸上。
周围没?有人,把她打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埋,没?有人会知道是他?干的?。
玉泉剑尊门下弟子又如何,她怎么敢这样说他??
柳若烟看到他?眼中的?杀气,挑了挑细长柳叶眉,目光却落到远处那个?极速闪过的?白影。
在白影彻底来?到这里之前,她慢悠悠靠近越祁阳,唇靠近他?的?耳朵,缓缓露出彼岸花似的?明艳微笑,宛若恶魔低语:“宗主喊你一声儿子,你就上赶着去应。你自己的?亲爹在你面前,你敢喊他?爹吗?还少爷呢,披着锦衣的?土鸡装凤凰,您配吗?”
越祁阳又震又怒,不仅仅震惊于她居然知道他?的?那么多隐秘的?事情,还愤怒于她句句踩在他?的?痛点上,让他?无法反驳,羞恼异常。
他?的?手握成巨拳猛地上扬,朝着她的?娇俏小?脸挥过去。
拳风撕裂了空气,柳若烟瞳孔微微放大。
还没?来?得及躲闪,她的?腰间就覆上了一只修长的?手掌。
如坚韧的?藤蔓,紧紧缠住了她的?身?躯。
顷刻之间,风停云止。
她旋转着,被有力的?手臂带入一个?温凉的?怀抱中。
眩晕之中,那种?令人心安的?感觉,时隔一世,再次浮上心间。
她抬起琉璃般明亮的?眼眸,安静地看着越清桉仪神隽秀的?侧脸,心中轻轻叹口气。
越清桉一把接住了那行凶的?拳头,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眸深处闪过万年冰山不化的?寒意。
一瞬间的?温度升高让他?手心的?拳头顷刻间化作了血水流淌。
滴答,滴答……
接着是无穷无尽的?鬼哭狼嚎声,越祁阳捂着自己喷薄着肮脏血水的?手臂躺在地上胡乱打滚,痛哭流涕。
“越清桉!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泪眼朦胧中看向自己的?的?断臂,狠狠咬着牙,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一举朝着越清桉刺去。
越清桉轻轻一挡,轻而易举化解,一掌将他?推离柳若烟十丈远。
柳若烟展眉,看着越祁阳手臂上乱糟糟的?血肉,沉默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让她心花怒放的?画面。
爽是很爽,真少爷虐爆假少爷,本就是这本原著的?高光之一。
对?付找这种?四处跳脚的?小?渣滓 ,本来?就应该怎么让他?痛苦怎么来?。
宗门嫡子就算直接杀了他?也不为过。
可是,真的?很奇怪,越清桉将越祁阳放出来?,是想要体验那种?欲擒故纵的?变态控制感?
据她设立的?男主人设,越清桉可不是木妖竹玉怜那样心理扭曲的?人。
他?哪怕后来?走上了虐渣之路,也只是对?那些曾经?欺压他?残害他?的?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于旁人,他?依然是那个?淡漠疏离、矜贵高冷的?天之骄子。
越祁阳躺倒在地上,因为变成了残废,状似疯癫,泪流满面疯狂大笑:“我会让父亲杀了你的?,越清桉,你不得好死。”
柳若烟侧目,看向被诅骂的?越清桉。
他?眉眼平和,黑眸清浅似新雪,没?有起任何的?波澜,静静向她回?望。
她心中怅然笑了笑,他?啊,已?经?不得好死过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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