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by茶暖
茶暖  发于:202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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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长年在街上混迹,自然也听说了一些,也知晓此时让他们照顾,不过就是给个由头罢了。
「多谢苏姑娘。」虎子心中越发感激,连连作揖。
「快去吃吧,待会儿烧饼就凉了。」
「哎。」虎子招呼着其他小乞丐将这装满烧饼的笸箩抬走。
一步三回头的。
苏玉锦跟艾草往回走,路上盘算着晚上该吃些什么饭食。
柳妈妈今日新买了些肉回来,晚上做个蒜泥白肉吧。
说起来,也怪想吃火锅肉的,配上院子里头菜地长的蒜苗,肯定新鲜的很。
要不做蜜汁叉烧肉来吃,还是说做红烧肉,也有些馋孜然猪肉片了呢……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做哪一种?
算了,干脆都做一些来,每样都尝一尝好了!
苏玉锦笑得眉眼弯弯。
胡巧慧哭着跑出去了好老远,直到觉得再也看不到于永业和苏玉锦等人时,这才停了步子,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满脸的眼泪。
于永业真的是太过分了,竟是帮着外人欺负她,连自小长大的情谊都不顾,还有那个苏玉锦,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家底子殷实一些,有几个臭钱,便想着随便羞辱吓唬她吗?
真的是太气人了!
胡巧慧越想越委屈,这眼泪豆子一般的巴拉巴拉往下落。
「哟,这不是巧慧姑娘么,这好端端的,怎的哭起来了?来来来,让哥哥帮你擦一擦眼泪。」
言语轻浮,咸猪手已是冲胡巧慧伸了过来。
胡巧慧惊得忙后退了两步,满脸警惕地看向阮武怀,「你要做什么!」
「这不是看巧慧姑娘哭的伤心,来安慰一番嘛,巧慧姑娘也说一说,是谁惹了你生气,我这就去将那人给教训一通,给巧慧姑娘出气!」
阮武怀胸脯子拍的哐当哐当响,「敢欺负巧慧姑娘,那还了得?必须得好好收拾一通才行!」
哪里轮得到你给出气了,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阮武怀原就是街上偷鸡摸狗,声名狼藉的人,又十分好色,平日赚的钱大都往窑子里头送,还总是喜欢在大姑娘小媳妇儿跟前满嘴不干不净,在附近名声极差,而且他生的矮,相貌也难看,满脸的络腮胡子,皮肤也是黑黢黢的,身上的衣裳更是穿的邋里邋遢,单单是看着,胡巧慧便觉得一阵阵恶心。
但眼珠子却是转了转,「有人欺负了我,你当真要替我出气?」
「这是自然!」阮武怀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能为巧慧姑娘做事,那是我的福分,只不过……」
阮武怀嘿嘿笑了笑,不怀好意地目光在胡巧慧身上来回打量。
胡巧慧强忍着满心的嫌恶,「只要你替我出了这口气,我保准让你高兴高兴……」
日头升高时,苏玉锦做的白莲蓉奶酥也出了炉。
酥皮层层分明,内里的莲蓉软糯香甜,真真是外酥里嫩的,好吃的很。
「姑娘这手艺当真是越发精进了。」艾草连连夸赞,口中更是塞满了这莲蓉奶酥,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是呢。」柳妈妈也跟着附和。
主仆三人说着话,门口响起了动静,柳妈妈急忙去瞧。
来的是周若毅,带着几个小厮和几个体面的妈妈,手中皆是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毅少爷好。」
「苏姐姐好。」周若毅小大人般,端端正正地行了礼,「母亲说有几匹苏绣和一些胭脂香粉,要给苏姐姐送来。」
都是先前说好的东西,苏玉锦便没有客套推辞,只让艾草和柳妈妈尽数先拿了下去,又笑道,「叫妈妈们送来就是,还劳烦毅少爷亲自跑上一趟。」
「苏姐姐接连两次救过我两次性命,我来也是要再次感激苏姐姐的。」周若毅用帕子捧了个玉坠子,递给苏玉锦,「这个玉坠子送给姐姐,以表达我对姐姐的谢意。」
「医者本分,理应如此。」
苏玉锦见那玉坠子色泽温润,是极好的羊脂白玉,明显价值不菲,忙推辞,「医药费也好,感激也罢,夫人皆是给过,是断然不能再收了。」
身上酸疼,心里害怕,已经吃上药了,再次祈祷……

第167章 上门提亲
「母亲是母亲的,我的是我的,不该混为一谈,否则便是失了礼数,这玉佩从前开过光,能够驱邪避灾,苏姐姐若是戴着,也能保佑苏姐姐平安,我心中也安心许多。」
周若毅笑道,「苏姐姐放心,此事母亲是知晓的,母亲也觉得知恩图报是好事,所以今日也才允了我前来,苏姐姐若是不肯收,我是断断不肯的。」
眼神坚毅,透着满满的小孩子的执拗。
大有一副不达目地绝对不成的意思。
到底只是个玉坠子,苏玉锦想了想,便接了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来了,谢谢毅少爷。」
周若毅见苏玉锦肯收下,顿时满心欢喜,「苏姐姐若是不嫌弃,只唤我一声毅儿就是,母亲和祖母也这般唤我。」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新做了一些白莲蓉奶酥,毅儿也尝尝看好不好吃。」
「好。」周若毅兴冲冲地点了点头,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真好吃!」
比云芝斋的点心还好吃。
周若毅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我可以经常来苏姐姐家吃点心吗?」
「好啊。」苏玉锦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太好了!」
六岁的孩子,满脸都是灿烂的笑,一双眸子中似有星辰大海的光芒一般,熠熠生辉,最要紧的是周若毅生的圆圆脸,还带着些婴儿肥,看着十分可爱。
苏玉锦抿嘴直笑,喊艾草给周若毅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牛乳茶过来。
周若毅在这里呆了好一阵子,等日头西斜时才起身,走的时候苏玉锦给她包了一大包的点心。
除了方才吃的白莲蓉奶酥以外,还有花生酥,蜂蜜桂花蒸松糕,玫瑰奶酥糕等,林林总总五六样糕点,乐的周若毅一双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细缝。
回去路上,忍不住的跟身边的庄妈妈说道,「苏姐姐可当真是个极好的人呢。」
「是啊。」庄妈妈也忍不住点头,「苏姑娘容貌出众,医术卓然,又有一手的好厨艺,待人接物更是及有分寸,当真是样样都是极好的。」
也难怪家中夫人每每提及苏玉锦时,都十分尊重且赞赏。
「方才在苏姑娘跟前,老奴不好多嘴,那个玉坠子当真是夫人同意少爷送给苏姑娘的?」
如方才周若毅所说,这玉坠子开过光,且是周若毅出生时老夫人在库中寻了一块极好的羊脂白玉,请人雕刻的,价值不菲。
自然了,苏玉锦是周若毅的救命恩人,恩人跟前,饶是什么贵重之物都不为过,只是这玉坠子跟在周若毅身边许久,这两日逢凶化吉,说不准也有这玉坠子的功劳。
可以说,意义非凡。
这样的玉坠子,送给苏玉锦……
庄妈妈心里没有底儿。
周若毅却是抿嘴笑了起来,「母亲同意不同意的,又有何分别,这玉坠子是我的,且已经送出去了。」
「再者说了,庄妈妈必定是认为此玉坠子对我来说与旁的东西非同一般,所以不舍得让我送了出去,可我到是觉得,既然是意义非凡之物,才更该送给苏姐姐,以示我的心意。」
小大人一般的模样,话说的是条理分明,言语清晰,让人无法反驳。
「少爷说的有些道理。」庄妈妈点了点头。
如周若毅所言,东西已是送了出去,再多说也是无用,便不再说这件事。
到是周若毅这会子颇为兴高采烈,「这些糕点我看样样都是好的,待会儿回去后挑上一些,给祖母送去,让祖母也尝一尝苏姐姐的手艺。」
周若毅这般孝顺懂事,庄妈妈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天儿进了十月后,一天天冷了下来。
苏玉锦已是穿上了夹棉的衣服,也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成日地不想出门,只在家中摆弄各式各样的吃食。
莲藕炖排骨,开胃罗宋汤,一口咬下去酥香可口的曲奇饼,香气扑鼻的肉松卷,甚至开始尝试着做泡芙和蛋挞……
新鲜吃食层吃不穷,几乎是乐坏了艾草。
毕竟哪怕是苏玉锦觉得做的失败不好的,艾草吃着也觉得滋味甚佳,十分好吃,终日都在大快朵颐。
这般接连狂吃狂吃了数十日后,艾草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紧……
赵氏和于永业带着媒婆上了门,向霜叶提亲。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是此时成婚的六个步骤,媒婆上门便是第一步,由男方在媒婆的陪同下带着相应的礼品到女方家提亲。
而纳彩一般来说,需要携带一对大雁前来,缘由是因为大雁是忠贞之鸟,以此来表达对婚姻缔结忠贞不二的愿望。
但大雁难得,所以许多人皆是以鹅来代替,赵氏和于永业这次来的时候便带了一对精神抖擞的白鹅,以及其他的一些合乎规矩的礼品。
除此以外,是于永业绘制的一副丹青——大雁图,图中一对大雁在芙蓉花畔之下,尽显恬静美好。
「我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着实不能亲手去猎得一对大雁回来,只能以画来代替,彰显心意。」
于永业满都是不好意思。
苏玉锦却是笑道,「有这份心已是极好的了。」
旁的不说,此举已是尽显他的态度,且赵氏准备的各样东西,虽不是特别贵重,但能瞧得出来对方皆是精挑细选了一番,尽所能的将这些事情给办好。
许多时候,贫穷和敷衍,真的是两回事。
这种事,最重要的是态度。
赵氏和于永业在家中待了半日的功夫,说了许多的话。
赵氏说家中的宅院时间有些长,最近便准备请工匠来修整翻新一番。
赵氏说家中的东屋往后是预备着做新房的,得好好收拾一些,已是去寻了木匠准备打新的家具。
赵氏说看霜叶平日里平日里穿的衣裳皆是素色,猜想她大约是不喜太艳丽颜色的,所以这次送来的布匹也大都是清淡素雅的颜色,并没有按所谓的规矩尽数准备大红大绿的颜色……
总的来说,这次和赵氏和于永业母子俩的接触,苏玉锦对母子两个颇为满意,也觉得霜叶着实是碰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良缘。
得知于永业上门提亲之事,胡巧慧在家中哭了整整两日。
提示:第15章周若毅的年纪由原来八九岁改为五六岁,望周知~
从昨晚十点左右开始体温一直是38.7,到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才退烧,目前抗原是阴,希望只是普通流感,也希望今晚不要再烧了……o(╥﹏╥)o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我这短短两个来月高烧两次……

第168章 天大的事
胡家虽然对于于永业看上霜叶而不是胡巧慧十分遗憾,但事情已是如此,也没有旁的办法,只劝慰胡巧慧看开一些。
连胡巧兰都挺着大肚子赶了回来,止不住的劝,「那于秀才也是个没眼光的,被那狐狸精给迷的五迷三道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样的人不要也罢,待姐姐托媒婆给你再寻个好的。」
胡巧慧泪眼婆娑地摇了摇头,「我只要永业哥哥,旁的都看不上,也不会嫁。」
「这孩子……」胡母叹了口气,「真是一门心思地迷上姓于那小子了,他都要娶那霜叶了,你还想嫁进于家,难不成要上赶着去做人家的小妾不成?」
先不说做人小妾实在是丢脸的很,且既然于永业没看上胡巧慧,不肯娶她,只怕也是不肯让她进门做小妾的。
胡巧慧咬了咬牙,「要嫁给永业哥哥,自然是要做正妻的。」
「那你……」
「不过就是提亲而已,就算真的定了婚期,万一永业哥哥到时候悔婚呢?」
胡巧慧话一出口,胡巧兰和胡母皆是愣了愣。
悔婚这种事,倒也不是没有,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少见,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但这种事的概率还是太低了一些。
这明显是执拗着不肯死心了!
胡母还想劝说一二,胡巧兰拦了下来,「巧慧素日里温和,但性子却是执拗,只怕不等到那于秀才成婚她也是不肯的,只让她回头瞧见了,她便也就死心了。」
「这段时日我跟娘也都帮着瞧一瞧有没有更好的,若是有更好的,说不准巧慧也就看不上那于秀才了呢,这会子咱们也别劝太多,说得多了,反而让她越发钻牛角尖去了。」
胡母觉得有些道理,只点了点头,「行吧。」
母女两个人出了屋子,胡巧慧坐在床边,指甲生生地掰掉了半个。
永业哥哥一定会悔婚的,一定!——
这几日,贺府有些热闹。
虽不能用门庭若市来形容,但前来送礼品,递拜帖的人络绎不绝,几乎没有间断。
至于缘由,一是因为贺严修河东一行十分顺利,历经艰难险阻,使得户部设立在哪里的铸币局一切顺利,加上其平日里政务勤勉,从郎中一职升为权户部侍郎。
所谓权户部侍郎,其实也就是户部侍郎,只因年岁比较轻,资历尚浅,有试用之意,待一年后便可升为户部侍郎。
饶是如此,像贺严修这般年岁,便能升为权户部侍郎的,属实是少数,仔细论起来的话,到是比从前贺承业还要更加年轻有为。
这般为皇上器重的青年才俊,自然需得走动一番,联络关系。
其二,是因为贺严德病重卧床。
贺严德虽平日里不如贺严修得到器重,在朝中人缘也不如贺严修,但到底在工部任职,又是贺家的嫡长孙,突然遭此横祸,往后半辈子都要瘫痪在床,看在贺家的面子上也需得探视一二。
即便不亲自去探视的,吩咐家中的管家,或是体面的管事去送些东西慰问一二也是需要的。
对于这种应酬和往来,贺严修和贺家上下倒也应对的得心应手。
到是贺严德因为下半身完全瘫痪的缘故,脾气暴躁,终日大喊大叫,闹得整个院子都不得安生。
「今儿个晨起单是一顿饭的功夫,便砸碎了三四个碗盏,下午时又砸碎了两个花瓶,现如今连底下人伺候着都是胆战心惊的。」
听着兴安的汇报,贺严修挑了眉梢,「饭食和汤药可都按时吃了?」
「一日三餐,一天三顿的汤药,一次也没落下过,饭量似乎比从前还要好上一些。」兴安如实回答,「此外,今日大公子派人来传了好几次话,说是要请二爷你过去一趟,二爷可要过去?」
「大哥到是十分拎得清,知道此时要好好养着身体。」贺严修放下了手中作画的笔,「既然大哥请了这么多趟,我身为弟弟,不去也不合适。」
「是。」
兴安打了灯笼,趁着夜色到了贺严德院子里。
一脚刚踏入院门,便听到「嘭」的一声,似是瓷器落地打碎的声音,紧接着是贺严德的谩骂。
「我不过病了几日,你们做事便这般敷衍,是看我不能动弹,便各个都要欺负到我的头上了不成?来人!将这没眼色的小厮给拉出去打死!」
有人进门,将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连连求饶,头都磕破了的小厮给拉了下去。
贺严修进了屋门,「不过都是些小事,大哥何须下这般狠手。」
贺严德看到贺严修时,一双眼睛瞪的通红,似要喷出火来,「少在这里假惺惺做善人了,你还不是背后偷偷下了狠手?」
「那晚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放我走,但心中实属不甘,便让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要置我于死地对吧,只可惜我命大,虽残废了双腿,可人还是活了下来,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贺严修慢条斯理地响应,「自回京之后,我只有一晚出去过,便是追查破坏河东府矿山贼人的那晚,那晚的确有人逃走,大哥的意思是,大哥与那件事有牵连?大哥便是逃走之人?倘若如此的话,那我需得重新上报,此案需重新审理为好。」
贺严修当初放了贺严德,很大程度是因为那些人不会将贺严德供出来,自己反而会落得一个栽赃陷害的罪名。
但贺严德若是主动承认,那便不一样了。
贺严德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住了口,满脸愤恨地看向贺严修。
贺严修无视他,只站起身来,「大哥几次三番着人喊我过来,倘若只是说这些事情的话,我还有事要忙,便不多奉陪了。」
说话间,人已是抬脚往外走。
「等等!」贺严德喊住了贺严修,「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倘若是鸡毛蒜皮之事,那就算了。」
「是大事,天大的事!」
贺严修从贺严德屋中出来时,已是一顿后的功夫后。
两个人在屋中说话时,关了门窗,一概人等皆是在外伺候。
见贺严修出来,兴安忙给贺严修披了一件披风,「二爷没事吧。」
「无事。」贺严修抬头,问旁边小厮,「怎的不见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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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替二爷分忧
「大少夫人近日病重难忍,已是好几日下不来床了,大夫来了好几次,似乎都不见起色,说是实在不成要劳烦老夫人去求宫中的太医来瞧一瞧。」
「这样。」贺严修眯了眯眼睛。
看来贺严德所说的第一点是没有错的。
从前只当他们两个不过是感情不深,现在看来也的确是势同水火,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也难怪贺严德要想出那样的后路。
只是不知道这方氏的背后又是谁……
毕竟凭她一个出身礼部四品典仪这样一个闲职的家庭,到底是没有动机来做这些事情。
说来说去,都是权势相争惹出来的事端。
贺严修突然能够理解为何苏玉锦虽然尽心尽力地待他,尽身为一个下人应有的本分,但全然没有要争宠献媚的行为了。
想来她大约也是不喜这些高门大户的内宅之争,还有随时可能会被卷入的权势漩涡吧。
像她那般,开开铺子,做做生意,偶尔做些美食,大约才是最舒适惬意的生活。
也不知道自己往后能不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若是过不上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想起这苏玉锦来,有些想她做的铜锅涮了。
毕竟这般寒意十足的天儿,若是围着小火炉涮着切的薄薄的羊肉,热气腾腾地吃上一碗,该是多美妙的享受。
但现在,还没有时间去青河县……
贺严修忍不住摇头叹息,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凝重。
兴安见状,无比担忧。
二爷大约是遇到了极其难办的事情了吧,若是能为二爷分忧的话……
贺严修忽的停了脚步,沉声开口,「让小厨房切些羊肉做涮锅来吃吧,嗯,再配些菜蔬什么的。」
「对了,看小厨房会不会做手打的包心鱼丸,若是能的话,也一并做一些来吃。」
兴安,「……」
合着二爷踌躇了半晌,是在踌躇吃的?
看来他的确能给二爷分忧,而且可以分的十分畅快呢……
青河商会之事进行的有条不紊。
苏玉锦虽并没有过多参与,但听吴建通时常提及了许多,规范行规,帮扶弱小,解决争议,最重要的是,可以应对朝廷税赋。
朝廷对青河县商户征收市税,按所售商品价格的百分之三来收取,面上看着到是公平合理,并无任何不妥,但这个规定忽略了利润问题。
像金银首饰的利润在四到五成,布庄和酒楼饭庄的利润在三成到四成,药材铺的利润在三成,杂货的利润只有二成左右,米面粮食的利润就更低一些,这般制定税赋的话,反而是让利润更低的行业税赋更重,难以发展,也会让许多商家只想去钻营利润高的行业,恶性竞争,对整个青河县的商户生意来说,发展极为不利。
商会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跟衙门商议,更改市税规则,按照各个行业的不同,制定相应的市税比率,并且按照店铺的面积和平日大概的销售额制定相应的杠杆,第二年的税赋按照头一年纳税的实际情况,进行适时调整。
如来一来,既能确保衙门的税收,对于许多利润比较低,经营困难的商户来说,也十分有利,而对于精益状况比较好的商户,提高那么一两个点也影响不大,可谓皆大欢喜。
商会为了平衡纳税比较多的商户心理,由商会出资,制作牌匾十个,由县令亲笔题字,颁发给每年纳税金额最多的商铺,以示奖励,同时也激励其他商户潜心做生意,争取获得相应的荣誉。
商会这样的规定一出,各个商铺没有不赞同的,那些生意做的比较大的几家更是摩拳擦掌,只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去好好做生意。
甚至有几个时代都是经商的人家,十分眼馋有县令题字的匾额,只恨不得要主动再提升一下纳税的比率,好让他的铺子成为纳税金额最多的那一家。
结果自然是被劝说了回来……
会宾楼和苏记的生意一直平稳,且稳中有涨。
苏玉锦在家中待得无趣时,会去会宾楼和苏记帮帮忙,打发一下时间。
今日绿禾有些风寒,金桂被传染的也有些咳嗽,苏玉锦便和艾草一起在苏记帮着煮面和包馄饨。
晌午,客人络绎不绝,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在门外喊,「哪位是霜叶姐姐?」
这般在外头指名道姓喊得,大概率是传话的,霜叶见状,忙洗了手,一边在围裙上擦水珠一边走了过去,「我是,寻我有事吗?」
「有人托我来给霜叶姐姐带句话,说于秀才在东大街的西三胡同被人打了,这会子站都站不起来,那些人下手有些狠,有人怕出事,就让我来寻霜叶姐姐,让霜叶姐姐赶紧过去拦一拦,别出什么事。」
于永业被人打了?
东大街的西三胡同,便是在县学附近,是从县学出来后被人找了麻烦?
霜叶脸色发白,人也有些六神无主。
「霜叶姐姐快去吧,若是迟了,说不准是要出事的!」小乞丐也有些着急,「我话也带到了,旁的事也与我无关,我便不管了。」
说罢,扬长而去。
霜叶回过神来,伸手解身上的围裙,回去跟苏玉锦告假。
青天白日的,堂堂一个秀才,竟是被人打了?
苏玉锦细长眉梢微挑,「对方这般大胆,想来不是什么善茬,你一个人去的话只怕是不妥,还是去会宾楼叫上几个得力的小厮一块过去。」
倘若对方人多势众的话,也能应对一二。
「多叫几个。」
苏玉锦说罢,又怕霜叶不好意思,干脆交代其他人看着点活,自己跟霜叶一并出了苏记铺子。
刚出铺子,被另外一个小乞丐拦了下来。
「苏姐姐!」
苏玉锦看眼前这个小乞丐十分眼熟,「你是……」
片刻后笑了笑,「烧饼可吃完了?」
「我叫虎子,苏姐姐送的烧饼都还没吃完呢,多亏苏姐姐的善心,这段时日我们四个都没饿肚子。」
虎子咧嘴笑了笑,继而表情严肃,「刚才那小乞丐来寻人,都说了些什么话?」
市税每个朝代名称和比率都不同,借鉴了宋代的一些税赋政策~
各位小可爱一定要做好防护,今天是作者发烧第三天,温度忽高忽低,降下去再烧起来,浑身疼,尤其后背和腰,头晕的也很难受,今天出现味觉失灵和起痰咳嗽的状况,目前核酸是阴性,但是据杨过的人说,可能要到烧完全退了才能测的出来,看我的症状以及目前所在城市(隶属最严重的河北)的状况来看十之八九了……总之新冠还是比流感难受很多,能不得还是不要得,所以一定要做好防护,一定一定

第170章 一个阴谋
看虎子问的认真,苏玉锦心生警惕,将方才那小乞丐的话重复了一遍,「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小乞丐叫二牛,平日里也见过,人到是没啥,只是刚才我看他原本是在那讨饭的,但后来有个年轻姑娘来给了她几文钱,二牛便往这儿来喊人,不多会儿我就看苏姐姐和这位姐姐急匆匆走出来,便想问问是什么事。」
虎子眉头紧拧,「要是按苏姐姐说的,这事儿有些不大对了,既然是有人要托二牛传话,必定是因为她来不了,可她离这里不过几步,偏生要多花几文钱出来,再者说了,这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仔细论起来又是能让人承情的事儿,不该藏着掖着才对。」
说的有些道理。
苏玉锦点头,思索片刻后问,「那你既然看到那个给二牛钱的年轻姑娘,她长什么模样?」
「圆脸,个子跟苏姐姐差不多高,单眼皮,鼻子有些塌,眉梢那有颗痣,说话时虽然带着笑,乍眼看上去挺面善的,可看久了总感觉带着点阴狠劲儿。」
虎子想了想,接着回答,「对,穿着淡青色的窄袖短襦,月白色的裙子,裙子的裙摆上,绣着浅蓝色的水仙花。」
这个人是……
「胡巧慧!」霜叶惊叫了一声。
苏玉锦也点了点头,「按虎子所说,这个人应该就是胡巧慧了。」
那这样的话,就更不对了。
倘若于秀才被人打,胡巧慧知道的话,只恨不得要捷足先登,好在于永业那好好刷一刷好感度才是,根本不可能会特地打发人来给霜叶传话的。
这般说来,原因只能是一个了……
等待霜叶的,是一个阴谋。
霜叶也猜想到了这一层,忿忿咬牙,「这个胡巧慧,心思忒恶毒了一些!」
「的确是恶毒。」苏玉锦沉声说道,俏丽的面容上浮出一层怒意,「这事儿得好好处置才成。」
「姑娘的意思是……」
「去会宾楼喊上几个得力的小厮,就去那西三胡同看一看,到那之后该打打,该揍揍的,他们心思不正,只能吃上一通哑巴亏,倘若真敢去报官,那他们也是理亏之人,我们不过就是正当防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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