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办法确定，只能说一个大概。
于姑姑的意思是，酒楼吃起来，胜在稳定，小吃摊的话，胜在意外。
就像是开盲盒，你也不知道能开出什么。
萧念织觉得都可以，不过身边还有两个小伙伴，所以转过头问了问她们。
听到问中午吃什么，晏常夏这才将目光从她二哥身上收回来，想了想，小声道：“要不去云来？”
云来就是附近酒楼之一，味道还算是可以，晏常夏觉得，反正比自己府里好吃的，都是可以入口的。
卫知秋对此没有意见，于姑姑也觉得挺好。
几个人定下之后，云烛就直接往外走。
她得先下手为强，先把位置订了。
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少，毕竟就算是从前没有经验，但是来过一次，吃过一次亏之后，也就知道，晚订的话，那大抵就有什么吃什么了，味道挑不了。
而且，有些贵人还挑剔，宁可饿着都不愿意去街边小摊。
所以，提前订，必须提前订！
红烛走开没一会儿，那边的第二小场就开始了。
情绪上头，气氛到位，根本不需要人带，萧念织自己就跟着喊了起来。
然后，第二场，上林苑输了。
友谊赛嘛，大家打的也不是那么较真，觉得差不多就行。
毕竟两个部门关联性很大，日常经常需要一起共事，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直接把对方碾死了，回头还怎么一起干活？
有的时候，说是友谊赛，这中间还得融入一点职场艺术。
等到第四场结束，双方二比二平，这种职场艺术的既视感也更为明显了。
萧念织自然是看出来了，所以这又是自己不太懂的规则之一。
果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不管是皇宫还是职场，这中间不能明说的规则，从来就不可能少了。
自己能摸一条是一条，这些一般人也不会主动教，只能自己摸索着来。
第五场，一开场就打得有些胶着。
毕竟，决胜局嘛，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外在表现肯定是要在意一些。
所以，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的。
最后一刻，判官敲锣，比赛结束，上林苑以微弱的一个球，赢得了小场的胜利，当然同时也是大场的胜利。
虽然这中间涉及到了各种人情世故，但是不可否认，比赛确实很精彩，所以萧念织看得也很开心。
随着他们比赛的结束，上午场的比赛也就结束了。
下午场就换人了，是国子监对阵青松书院。
两个书院的书生下场，萧念织猜，估计能很精彩吧。
正好今日休沐，也没什么事情做，所以她准备跟着晏常夏她们一起，把下午的也看完。
红烛在云来给订了二楼雅间，她们过去，直接上楼就可以。
同时来这边的，还有不少熟人，孟吟泽带着几个交好的同窗一起，看到萧念织的时候，还客气的点点头。
跟在他身边的，也都是萧念织看着眼熟的同窗，他们性子相对内敛一些，都只是点头，不曾多说什么，不过看向萧念织的目光，带着别样的炙热。
此时，那几个学子，外表看去，内敛矜贵，一派淡然。
其实内心深处，就剩下几个字：萧姑娘，饿饿，饭饭！
可惜，萧姑娘听不到啊！
他们也只能遗憾的跟着孟吟泽离开。
之前萧念织远远看过的秋阳公主还有余家两位姑娘也一起进来，萧念织并不认识她们，但是晏常夏跟那位秋阳公主是堂姐妹，碰到了不可能不说话。
所以，在楼梯口碰到的时候，秋阳公主柔弱浅笑：“明月姐姐。”
晏常夏忙笑着回礼：“秋阳妹妹。”
秋阳公主年十四，比晏常夏要小一岁。
此时，萧念织站在晏常夏身后，跟着于姑姑和卫知秋一起行礼。
秋阳公主很快挥手：“不必拘礼。”
第383章 好友近况
秋阳公主面上还透着几分未长开的稚气，不过人很清瘦，面色异常的白净，唇色较淡，能看出来，身体应该是不太好，气血不太足的样子。
说话的时候，声音不高，而且一路慢行，对方已经带着些微的喘，仔细听的话，能听到对方字句之间的气息声，明显长于正常人。
这也侧面说明了，对方的气血确实不足。
不过，人很漂亮，身上自带江南婉约的美感与柔弱，会让看到人的，不自觉的起了怜惜爱护之心。
萧念织匆匆一眼，就没有再多看，省得冒犯了对方。
秋阳公主挥手之时，目光也在萧念织身上有一瞬间的停留。
不过，也就是多看了两个呼吸，很快也收了回去，神情未见变化，只是笑着冲晏常夏说道：“我身体不好，走不快，明月姐姐先走吧。”
晏常夏哪里好意思让一个公主排自己后面，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总不好越过人家。
她再受父王宠爱，皇祖母疼惜，但是也只是王爷之女，小郡主。
跟公主之间，还差了很多呢。
所以，秋阳公主一说，她马上摇头：“不用，我走了半天也累了，秋阳妹妹先走吧。”
两个人互相让了让，然后秋阳公主微微颔首，带着余家两位姑娘往楼梯上走了。
其中一位余家姑娘，走到楼上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很快收回目光。
这一眼，有可能是落在萧念织身上，也有可能是落在卫知秋身上。
两个人几乎是并排站着，对方看的是谁，她俩也不清楚，但是都明显的感觉到了。
因为萧念织察觉到了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抬头，而是等到注视感消失之后，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看卫知秋。
然后，就跟对方的目光对上了。
卫知秋其实还挺好奇的：“你说她在看谁？”
问完之后，自己先笑了一下：“所以，是谁在看谁呢？”
萧念织小幅度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跟京城这些贵女，有交集的不多。
余家那两位姑娘，据说是从江南回来的，那就更不可能有交集了。
所以，看她？
不太像。
但是看卫知秋……
好像也不太像。
两个人都没想明白，对视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一下，把晏常夏都笑茫然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看着秋阳公主她们已经上去了，她忙招呼小伙伴们一起。
坐到雅间之后，萧念织小声询问了一下晏常夏：“今日没瞧见郑大姑娘。”
于姑姑也有段时间没听说对方的消息了，此时听萧念织问起来，不免有些好奇，转过头也看向了晏常夏。
卫知秋对于郑大姑娘了解不多，但是都好奇，她也投过目光，好奇的看着。
被这么多人看着，晏常夏并没有感觉到压力，她想了想之后，这才小声说道：“我是听母妃说的，那个内部消息，还不知道确不确定，咱们姐妹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外传害我啊！”
听她这样说，萧念织一脸郑重的点头，于姑姑也正了正神色。
倒是卫知秋想了想，同样小声问道：“是郑大姑娘要跟楼家结亲这件事情吗？”
晏常夏：……！
小姑娘一张小脸，很快就垮了起来。
她神情颇为幽怨的看向了卫知秋，好半天之后，这才咬牙出声：“这事儿你也知道？我母妃说，内部消息，暂时没定，不能外传的！”
听她这样吐槽，卫知秋想了想，然后不确定的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不算是外部人员吧？”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卫知秋大部分时间都跟着长公主在宫里。
所以，很多事情，她还真知道。
晏常夏一想，对方最近所处的位置，也便明白了，人家的内部消息，可比她们娘几个，多的多了。
小姑娘也没泄气，很快点点头：“对，郑家要跟楼家结亲，母妃说，清清是嫡女，不出意外的话，那肯定是要跟楼家嫡子结亲的，不过楼家主家有三位嫡子，个个都很优秀，还有一对双生，其他几房，还有族中，嫡子更是无数，就看两家怎么样商议了。”
楼家跟皇后的张家，太子妃的赵家，其实都是站在一派的。
郑家如今虽然也是显赫，但是到底还是受着太后的影响。
郑家如今想要把利益捆得更结实一些，利益链扎得更为多样一些，也是考虑到，一旦哪天，太后西去，他们也有利益共同体可以互相扶持，不至于一出事儿，就孤木难支，彻底沉寂。
这种互相的利益捆绑，萧念织也能明白。
身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自己的意愿，从来就不是第一需要考虑的因素。
你想不想，跟你能不能，本身就是冲突的。
所以，有的时候，萧念织还挺庆幸自己的这个身份的。
虽然困顿一些，但是有人照拂，而且很多事情，相对来说，还算是自由一些，不至于从一开始，这一辈子都被人规划好了，只能按着这条线走。
至于你想不想？
这不重要。
你享受了家族带给你的荣耀富贵，就应该为之背负起对应的责任和义务。
卫知秋其实是想问一句，郑大姑娘自己愿意吧？
但是，很快，她又想到，这是京城，不是她所在的江湖。
而且就算是她所在的江湖，也不是人人都能自由自在，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的。
有的时候，地位越高，权势越重，自由反倒越少了。
想明白之后的卫知秋，不由庆幸，自己的母亲虽然多年没怎么管过自己，但是……
如今她也不会过分插手，甚至在太后询问起，对于自己的婚姻安排之时，母亲还会表示：都听她的。
而且，母亲私下里还悄悄告诉她：可以谈感情，但是别背责任。
说白了，恋爱可以随便谈，但是亲不能轻易的结。
对此，卫知秋虽然震撼，但是却很赞同感激。
听说郑清然要跟楼家结亲，于姑姑还仔细的想了想楼家主家那几个嫡子。
确实人中龙凤，至少在外的风评都还不错。
于姑姑在宫中待了大半辈子，自然是知道，人生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自由。
知道楼家几子不错之后，于姑姑点点头。
提到郑清然，不免就会想到郭似雪。
萧念织轻叹一声，小声嘀咕：“也不知道，郭大姑娘怎么样了。”
二更在19点
萧念织一提，其他几人倒是难得陷入了沉默。
西北战事一打几个月，中间几经凶险，连郭大将军，都险些出了事儿。
好在，最后都是有惊无险，暂时没什么大的变故。
只不过，战争总是沉重的。
所以，大家不自觉的沉默，最后还是卫知秋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想去西北了，镇东卫也行。”
从前卫知秋也不知道，自己来了京城之后，需要做什么。
她想的更多的还是，看过母亲之后，自己接着仗剑江湖。
但是，如今她似乎隐约的找到了一点方向。
只是仗剑江湖，自由的终是自己一人。
但是，如果加入战场，那么最后能得自由的人，是不是就更多了呢？
卫知秋不确定的想着。
她这一嘀咕，倒是引得晏常夏注意，小姑娘想了想，还有些遗憾的拍了一下手：“哎呀，早知道，我也跟着练武了。”
这样，国家真需要的时候，她也能冲锋一次呢。
结果，萧念织在旁边幽幽出声：“你吃得了这样的苦？”
晏常夏：……！
倒也不必说得如此真实。
因为晏常夏出声，倒是让气氛又活跃了几分。
正好店小二这个时候进来询问，是不是现在就点菜。
这边的菜式，萧念织不熟悉。
所以，她暂时没出声，听着店小二在那里介绍。
晏常夏和于姑姑倒是经常过来看热闹，所以知道一些。
不过，她俩都没拦着店小二介绍。
毕竟，这里还有两个不太懂的人，需要听这些呢。
最后几个人合计了一下，点了店家招牌，又要了几样听起来味道不错的。
等到菜品上桌，萧念织就发现一件事情。
那就是……
这家酒楼的菜量，是真的很大。
盘子大，装的菜也实惠。
这么一看，她们几个人点的菜，有可能会吃不完。
不过，饿了一上午，大家很快就被美食吸引。
这家的菜量大，但是菜品的味道，委实很一般。
不能说是难吃，只能说就是普通的口味，算不得出彩。
萧念织觉得放到现代的时候，也就是街边快餐盒饭的水平吧。
不过胜在量大管饱，最后结账的时候，几个人推让了一番，最后还是晏常夏财大气粗的表示：“我有钱！”
好的，在场中，谁也比不过她有钱。
所以，最后她来结的帐。
吃过饭之后，大家稍稍喝了喝茶，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回走去。
也是巧了，出门的时候，她们又碰上了秋阳公主一行人。
看到人，秋阳公主笑着冲她们点点头，然后示意萧念织她们先走。
这次，晏常夏倒是没有再拒绝，谢过之后，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先行离开。
看着她们走远了，秋阳公主这才迈开步子下楼，她走的很慢，也很稳。
身后跟着的两位余家姑娘，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位小声叹道：“那位萧姑娘，好生白净啊。”
我喜欢。
后面的话，余姑娘没好意思说出来。
另外一位余姑娘听罢，赞同的点点头。
秋阳公主走在前方，听了这话之后，心下也是赞同的点头。
确实很白，也很漂亮。
秋阳公主也挺喜欢的，只不过，她体弱，不太喜欢交友，此番如果不是余家来人，她其实也不愿意出宫。
所以，交朋友……
有些胆怯啊！
秋阳公主想了想之后，还没迈出去的脚，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回来。
下午的马球比赛，换了判官。
毕竟这中间涉及到两个书院了嘛，再让书院的学生上去，不免有偏颇的嫌疑。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自然是不再用上午这些人。
下午换了一批，萧念织远远看着，其中一位还挺眼熟。
嗯，陈着。
看来是从一应部门里，抽出了四个人当判官了。
两个书院的学子众多，想上场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下午的比赛，说不定会比上午还要精彩。
晏常夏对此，也十分期待：“春日的时候，国子监可没比过青松书院，当时那些学子很不服气，有些还立下豪言，准备秋日再打回来，如今可是到了时候，也不知道，此番花落谁家，啊呀，有些期待！”
说着说着，她就坐不住，想站起来看了。
萧念织被她带的，情绪也跟着高涨起来。
随着预备锣声响起，双方准备好的球员已经开始上场了。
国子监身为红方，球服自然是以红色为主，他们一上场，萧念织的目光就紧随着每一个人。
她准备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二哥……有没有上场。
这一看，哎？
萧舟还真上场了！
十二名球员排成两队进入场地，萧舟就站在右手边那一列的第三位。
看到人，萧念织有些激动：“我二哥！”
晏常夏自然也看到了，忍不住点头：“对对对，萧家二哥，还有苏桂玉，哎这小子，小时候被我打过。”
萧念织听完，笑容一僵，心道：苏桂玉大概率是不太想听到这些黑历史吧？
同时，她心里又生出了一个疑问，那就是……
萧舟小时候，有没有被晏常夏打过？
再一想，双方阶层差的有些多，估计是没打过的吧？
这个问题，很快就从脑海里飘走了。
因为，萧念织还在青松书院的队伍里，看到了萧轻。
三弟也在！
这就刺激了，兄弟相争啊！
萧念织兴致更高，扯着晏常夏的衣袖，更加激动的出声：“哎，我三弟，我三弟。”
晏常夏听完，更兴奋了：“嘿嘿，嘿嘿，兄弟齐上阵，可惜是敌方，哎呀，我也太有才了！”
卫知秋疑惑且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接着往场地那边看。
说实话，她一个也不认识。
感觉长的大差不差的，看看就行了。
不过在萧念织的介绍下，还是勉强记下了萧舟和萧轻的模样。
萧舟不太好记，但是萧轻的话，记得比较容易。
因为……
不过卫知秋这点情商还是有的，所以没好意思说出来，而且随着一声锣声响，比赛也正式开始，场上的情况，瞬间变得激烈起来，她也跟着比赛的形势，变得紧张起来，一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对方生辰是十月十八，就在后日。
她之前就已经在想准备什么礼物，思量之下，还是决定送书或是文房四宝。
学子嘛，还是比较喜欢这些的吧？
萧念织手里有些钱，不过也没买特别贵特别夸张的，就挑着跟他们身份差不多的买来了。
如今已经在府上收好，只等着生辰到了，给萧轻送过去。
只不过，萧轻是小生辰，估计不会操办，最多就是家里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就算是庆祝过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萧轻可能直接留在书院，连家都回不来。
萧念织正琢磨着，身边晏常夏就已经激动出声：“啊呀，进啦，进啦，国子监冲啊！”
少女的尖叫，充满了激动且热血的意味。
萧念织被她带的，已经顾不上去思考其他，注意力全部被场上的比赛吸引。
国子监先进一球，青松书院马上组织队形，进行反攻。
场上的形势，瞬间激烈起来。
两边都有兄弟，萧念织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给谁加油。
晏常夏在青松书院那也有认识的人，一时帮这个叫好，一会儿让那个冲啊。
不一会儿，立场又变了，变成了为苏桂玉叫好。
卫知秋跟这些人不熟，但是她叫特点：“方脸，上啊！”
“圆脸，冲啊！”
“呆子，别犹豫啊，你想啥呢？”
萧念织：。
场上的学子，大概率并不想听卫知秋说话吧。
青松书院很快进了一球，比分扳平，双方又胶着起来。
第一小节结束，双方比分还是平的。
中场休息，双方开始换球员。
毕竟书院的学子多，想上场的更多，每小节换一波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操作了。
如果不是中场不好叫停，他们甚至想一盏茶换一波人。
萧家兄弟很快被换下来，他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就准备过来找萧念织了。
远远的发现，那边有不少女眷，两个人犹豫了一下，又没急着过来，准备等到结束之后，再找她说说话。
第二小节上场的人员里，熟人太多，萧念织都有些数不过来。
不止国子监这边，青松书院那边，张含山也上场了。
相比第一小节，第二小节打的更为激烈。
毕竟第一小节平分嘛，大家都想为自己争分，这个时候，什么君子谦让，拿出真本事来吧！
第二小节结束的时候，国子监以微弱的优势，暂时领先。
第三小节，又是全员大换血。
然后，打的更为激烈。
如果说冰球是冰上的暴力美学，那么马球就是马上的暴力美学。
当然，大家还是十分注意礼仪涵养，只打球，没打人，也没刺激马。
据中间小节休息的时候，晏常夏八卦，有的时候权贵子弟之间比赛，有些人没那么讲究，对马下手的，那场面才叫难看呢。
当然了，在场上有小动作的，一般情况下，也就玩个一两回，被人发现之后，很多人就直接把他挤出圈子，以后不带他玩了。
所以，时间久了，大家也不怎么好意思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两个书院交换着追赶比分，晏常夏最后紧张的直接站着看，是不时的还会拍手：“啊呀，差一点啊！”
“争点气啊！”
大家被她带的，情绪也跟着一起一伏的。
最后一小节，国子监督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这算是完成了他们春日时立下的豪言。
场上的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的，青松书院的学子，也没太多失落，大家也很有风度的，恭喜了对手。
比赛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如今天冷，太阳落山的也早。
所以，大家简单的庆祝之后，便开始收拾，来看比赛的众人也收拾着，准备往回走了。
饶是如此，回城的路也不太好走。
这么多学子，还有这么多看热闹的贵人，大家的马车排排站，都排到不知名的地方。
萧念织一看这场景，直接就决定要跟于姑姑回庄子那边休息。
回庄子那边……
好吧，马车依旧不少，但是相比回城，要好一些。
萧家兄弟这会儿已经寻了过来，萧舟仔细的询问了一下，萧念织这边银子够不够用，部门人员好不好相处，有没人欺负她，有没有人说得不太中听的话语？
日常关心不少。
相比之下，萧轻就简单粗暴多了：“姐姐，若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厉害着呢，最近我又跟同窗学了一式，我觉得自己这一拳，至少能打两个。”
萧舟在一边，慈爱的摸了摸弟弟的头，倒是没有打击他的意思。
萧念织被两兄弟逗笑，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欺负，大家都挺好的，二哥和三弟放心就是。”
陛下亲封，又有晏星玄过去撑了场子，大家又不傻，没事儿得罪她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说，她在一个很重要的岗位上的话，那可能还有点针对的必要性，但是如今这个位置……
萧念织觉得，其实也不算是特别重要。
至少，在皇权中心的潮流中，自己真不是主流。
所以，针对自己，性价比应该是很低的吧？
知道她没受欺负，两兄弟就放心多了。
人过来了，萧念织正好问问，萧轻后日生辰的事情：“三弟生辰的时候，回府吗？”
听她这样问，萧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如果回去，姐姐会下厨吗？”
看他一副小狗狗眼看主人的表情，萧念织又被逗笑了，她点了点头：“当然。”
一听说萧念织愿意下厨，萧轻高兴的嘿嘿一笑：“那我跟夫子说一声，晚上回去，转过天早上再回书院。”
请假回去过生辰，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别说夫子不同意，他爹也不能让啊！
但是晚上回，早上归，应该问题不大。
萧舟在一边听着，也忍不住心动起来，如今距离月末小测还有段时间，稍稍松懈一下应该也可以吧？
萧舟不确定的想着，心里琢磨着，回书院之后，跟父亲商量一下，要不他也晚上回，早上归？
二更在19点
兄妹几个很快告别，萧家父子回各自的书院，萧念织跟着于姑姑回庄子。
晏常夏原本还想回城的，但是一看那长长的队伍，直接调头要跟着萧念织一起。
反正于姑姑的庄子地方不小，她也不挑条件，所以也要跟着去住！
卫知秋一看，你们都走了，就让我回城？
我才不傻呢！
她是去道观，或是去于姑姑那边都可以。
但是，卫知秋喜欢热闹，所以也跟着一起。
于姑姑一拖三，几个人排了大半天的队，终于晃晃悠悠的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回了庄子。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萧念织也就懒得再去做饭，郭嫂子简单的做了点，大家吃了饭之后，就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天冷，谁也不愿意洗澡，最多就是洗把脸，泡泡脚就睡觉了。
萧念织悄悄回了美味厨房，仔细的洗了个澡，还泡了一会儿，吹了头发之后，回来也直接睡觉了。
至于看书？
别想了，她明天还要上值呢，熬夜容易起不来！
转过天，一早起来，天气就阴沉沉的，瞧着像是要下雨。
晏常夏和卫知秋正睡着懒觉，萧念织已经爬起来，揣着郭嫂子给准备的芝麻饼，去上值了。
知道萧念织日常还会带饭去衙门吃，郭嫂子昨天晚上特意多问了问，今天一早起来，给准备了半只鸭子，半只鸡，还有整只兔子。
看着这些食材，萧念织想了想，要了半只鸭子，又要了些菌菇干和土豆。
示意常山装好之后，又告别了早起的于姑姑，然后萧念织就快马进城。
也是她运气好，刚到衙门办公的屋里，人还没坐下，外面就飘起了雨。
而且这雨来得又快又急，啪哒哒的雨声，敲击着瓦片，带着急促又激烈的声响。
听着这个声音，萧念织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咱们走的快。”
眼看着天气不好，萧念织就让常山快些赶车。
这一路颠簸的萧念织屁股都有些疼了。
不过，好在赶在下雨之前来了，没被雨给淋在半路就挺好的。
下雨天，虽然外面有雨廊，但是天气也越发的凉了起来，萧念织直接把常山叫到屋里等着。
常山为了避嫌，直接把门敞开，又及时把炉子生起来，省得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再把萧念织冻到了。
两个下属出差没回来，萧念织今天又得摸鱼。
闲着没事儿，萧念织就开始收拾鸭子，但是郭嫂子收拾的很干净，听说她要烧着吃，还特意给剁成了小块。
不过菌菇还没泡，木耳也可以一起泡上。
好在衙门昨天还剩下一些水可以用，不然的话，这大雨天，萧念织也不好意思让常山去挑水，虽然说距离不算是特别远，但是路不好走啊。
这么大的雨，距离稍远一点，都看不清人的模样，这天外出，简直就是遭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