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康熙养崽后我成了举国团宠(清穿)—— by千阳燎原
千阳燎原  发于:202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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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等到南音完全好起来,再次出宫的时候,嘉伊已经跟着于银莲和陈老板出发了。
凤歌告诉南音道:“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嘉伊亲娘带着亲妹妹跪在善堂外头了,一副凄风苦雨的样子,看得不少人都同情她们了。”
南音抿嘴,这一招道德绑架未免太狠了。
另一个出宫以后在善堂做事的人也道:“我就没见过那么狠毒的亲爹娘,那么做不是把嘉伊往死里逼吗?”
南音冷笑:“他们本就没把嘉伊的命放在心上过,往死里逼多正常?要是嘉伊真被他们逼死了,他们还要倒打一耙说她没良心,说她晦气。”
“后来怎么办的?把她们赶走了吗?”阿荣追问道。
“贝子爷不好当街打人,就命人去把躲在后头的男人捉了出来,狠狠打了一顿,打断了一条腿,没个百天出不了门。他们那个宝贝儿子,也被揍了一顿,只是没揍得那么厉害,但也长了教训了。听盯梢的人说,每次他娘提起嘉伊这个大姐,那崽子就哭,那顿打他是记住了。”
说着,凤歌偷偷觑南音的神色,“这事儿,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小姑娘们都不太知情,也没告诉嘉伊,嘉伊可能猜到了一点,因为她自己个儿去给贝子爷磕了头。”
齐格是想让善堂的人瞒着南音的,但这事儿不好瞒啊,扯谎容易被发现,姑姑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南音面色如常,道:“倒也不用瞒得那么紧,应当宣扬宣扬才是,好震慑一下其他小姑娘那些贪心不足的爹娘亲戚。”
至于手段激烈什么的,南音完全不觉得。
当初的福利院也遇到过一些蛮不讲理的家长,虽然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但南音每每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太痛快。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就是要痛打几回,才能长记性。有些人,就不是能讲道理的,反倒是拳头能快速教会他们一些事实。
凤歌心中松了口气,道:“我们不敢在外头多说,也是怕安亲王和王妃会知道这事儿,贝子爷回去后又得吃挂落。”
凤歌生下儿子思衡的时候,即便她是闭门养身体,也知道善堂被人查过好几遍,就是在打探她的儿子,是不是齐格的。
当时她只觉得荒谬,回过神来,才感觉权势滔天的上位者,有多么可怕。
作者有话说:
南音:心眼子多不是我教得好吗?心眼子比我还多?那更说明我教得好啊!

◎“杀一是为了救百”◎
南音笑眯眯道:“这么多年了, 他没少在王爷和王妃跟前吃挂落,多这一次少这一次,没多大差别。若贝子爷没让人瞒着, 你们就尽管是宣扬就是。”
凤歌发现,姑姑这笑容,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
在别的事儿上, 姑姑都成熟稳重得很, 怎么一遇到贝子爷的事儿, 姑姑就幼稚起来了?
南音被安排在火炉边坐下后,手里又被塞了一杯热茶:“姑姑病刚好起来, 别又受寒了,快坐这儿, 这儿暖和。”
“诶, 好。”南音也没客气。
重新坐了后, 大家说起嘉伊的事儿,还是有些长吁短叹的。
“还好嘉伊是个脑筋清醒的,要是换做是不那么灵醒的姑娘,怕是要直接跟家人回去了。”
“你别说还真是, 在宫里的时候, 我那个交好的姐妹你记得吧?当初要不是刚好遇上宫里选侍女,怕是被家里人卖给老头子当小老婆了。这样也没让她长记性, 出宫前就一门心思回家去,还说当年想卖她的是她阿玛额娘, 她兄长待她是好的。”
“然后呢然后呢?”
“离了京城的话, 怕是会断了联系吧?”
“没有!我来善堂三个月后, 就接到了她的信, 说她嫂嫂看不惯她,说她兄长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她嫂子。半年后,再接到她的信,说是嫁人了,嫁给了个痴傻的男的,还问我能不能借一些银钱给她,让她逃出来……”
说到这里,讲述人的语气低沉了下去。
南音没说话,但也猜得到后面的结局。
“那你给了吗?”
“废话,肯定不能给,就那样子的人,银钱怎么可能落到她手里?”
讲述人摇头:“不,我给了,我给她寄了二两银子,算是全了我们在宫里时候的情分。在宫里的时候,她也算帮过我护过我,若我见死不救,未免太冷血了。”
众人叹息不已,南音默默地抿茶水,和她印象吻合的是,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动恻隐之心,更容易心软。
“我觉着你不该给,反正银钱肯定没落到她手里!”
“而且二两银子对她来说,也做不了什么,可能还会让家里人觉得她藏了银子,待她更加不好。”
“我觉得雁儿没错,以前的情分不是说没就没的。换做是你们,你们能轻易割舍以前宫里的姐妹?若是她们和你们求救,你们能狠下心,装作没看见?”
本来吵吵嚷嚷女人们,顿时都静了下来。
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们可以理智地点评,但到了自己身上,又觉得那样做未免太冷酷无情了。
沉默了一会儿,南音才慢吞吞道:“所以这就是很多女人受苦的根由,她们太有良心,又太渴望别人给的温情了。”
南音冷眼看过许多类似的例子,许多女人在被吸血被牺牲被出卖的过程中,还越陷越深,因为她们迷上了“被献祭”的感觉,迷上了“奉献感”。好像父母兄弟付出,是她们的荣幸一样。
对于这种人,南音从开始的同情,再到后来的愤怒嫌弃,然后到了心如止水。
她的能力只有那么多,所以只能救能救的,自甘沉沦的她也没办法。
有人庆幸道:“幸好我从未对我父母兄弟抱过什么想法。”
“我也早就看透了,我家不把女儿当家里人,所以我不想回去了。”
“当初宫里下了入宫的消息后,我妹死活不愿意,我一听就要了这个机会,反正在宫里当牛做马,和在家里当牛做马没多大区别。”
“咱们算是看透了,就怕咱们的女孩子没看透,我瞅着有好些个,嘴上没说,但那样子,是挺想家里人的。”
“这种咱们要怎么办?”
遇到这样的女孩子,她们就立马能明白,雁儿捎了二两银子给曾经的姐妹的心情。
恨她们傻吗?肯定恨的。但是说到放弃,又没一个人舍得放弃。都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小姑娘,都会心疼的。
女人们挤挤挨挨地,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南音。
她们想不出法子来,只能靠姑姑想想办法。
南音只道:“我会和贝子爷商议这个事儿的,你们平日里多教教女孩们,给她们讲讲那些结果不好的例子。”
“好的,姑姑。”
“姑姑那么聪明,见识又多,肯定能想到好的法子的。”
“咱们信姑姑就是。”
“姑姑让咱们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姑姑比咱们还惦记善堂的孩子们,肯定能想到好法子的。”
听到她们的互相安慰,南音也忍不住苦笑,她又不是神仙,哪有想到特别好的法子?
不过,她们说的没错,自己花费了那么多银钱和精力在善堂,也不会被什么人权、自由、亲情之类的道德枷锁困住。
当初南音的福利院出了几个大学生后,就有上大学的女孩的家长,跑来认亲,女孩自己也有相认的意愿。
那时的南音也十分痛苦,一边是女孩自己的选择,但另一边理智告诉她,那家人就是来吸她的女孩的血的,不能让她回去。
直到听说了那位女校长,不顾世俗眼光,不理会所谓人权自由的道德枷锁,直接将上了大学还当家庭主妇的女学生赶出了门。她突然明悟,道德枷锁帮不了她什么,反而会被捆住手脚。
有一就有二,若第一个例子出来的时候,没有以最严厉的手段处理,那么只会冒出更多的来,决绝的手段,是为了杜绝重蹈覆辙的人出现。
后来她怎么做的?她认真和那个孩子聊了一回后,发现那个孩子的主意改变不了了,于是她第二天就把人家赶出了门,然后让法务团队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收养关系,直接将所有的关系一刀两断。
这个事儿,确实被一些有心人故意发到了网上,她也被声讨了一段时间,但她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事实上,这么做效果也很好,大多女孩都明白了她的底线在哪里,再加上回家的女孩,结果确实不太好,无助的时候还想跟南音求援,南音都冷酷地拒绝了。
这么好的前车之鉴,确实让福利院的孩子们,扭转了许多。
现在,南音就等着,谁敢第一个跳出来吃螃蟹了。
大家陪着南音坐了一会儿后,又陆陆续续忙去了。
善堂的孩子已经近千,她们几十个人有的是忙不完的事儿。
南音坐在火炉边打盹儿,生了一场病,底子还没完全补上来的时候,就容易疲累。
齐格进来,看到南音正歪着头睡觉,便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南音身上,又将炉火拨得旺了一些。
南音打盹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了自己的背上,又热又沉重,不由得惊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屋里,才回过神来,道:“她们都忙去了?”
齐格声音压低了许多,应道:“嗯,时间还早,你若还困,就再睡一会儿吧。”
南音捂嘴打了个哈欠,摇摇头道:“不了,若想睡,回宫睡也是一样的。”
齐格看着这时的南音,双颊被炉火熏成了粉红色,眼睛因为打哈欠的泪水,变得像水洗过一样清亮,但眼神有点发直,整个人又有点呆呆的,显得怪好看又可爱的,有种想伸手摸摸她头的冲动。
齐格努力移开了目光,忍下了冲动,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道:“她们与我说,担心一些女孩被家里哄骗,偷偷跟家里往来,甚至跟家里回去,问我有没有办法制止,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姑姑你呢?”
南音已经从大氅中挣脱出来了,有些恹恹地靠在椅子上,声音也显得有些慵懒:“先前她们在这儿与我说话,主要说的也是这个事儿。我想着,咱们就做好两手准备吧。”
“哪两手?”
“前两年,陈老板不是和咱们说,想带一些女孩去宁夏府,做纺纱的活儿吗?前两年是她们还小,年纪不合适,如今不少孩子都满十岁了,宁夏府那边的棉花田也安稳了许多,女孩们去那边纺纱的话,就能避开她们的父母亲戚了。”
把女孩们送到宁夏府去了,那些父母也不至于追到宁夏府去吧?就算真有那么狠的,到了宁夏那边,收拾起来就更方便一些了,主动权更大了。
齐格想了想,道:“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若那样的话,于银莲一个人怕是照应不过来,得加派一些人手过去。”
南音应道:“你说得对。”
她没想到这一遭,定是因为生病让她的脑子转得慢了许多。
“那另一手呢?”齐格问道。
“另一手的话……”南音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显得坚定了不少:“若真有那种实在想不开的,咱们就狠心一些,干干脆脆地放手,去官府解除善堂与她们的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以后若是过得不好,想回善堂来,也别想了。”
南音的话并未多狠绝,但语气让齐格抖了抖。
从前一直觉得,姑姑对孩子是格外有耐心和包容的,如今看来,她也是有原则与底线的,若是触碰了原则,她一样能说断就断。
这样是不是说明,姑姑待别的事儿,也是这样的做法呢?
见齐格僵硬着,好一会儿没出声,南音问道:“怎么了?你被我的话吓着了?”
齐格连连摇头:“那倒没有,这做法我觉得很好,只是没想到姑姑不仅有女娇娥的温和柔婉,也有沙场大将的果断与决绝。”
南音知道齐格拍自己马屁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夸张,也不在意,只道:“你赞同我的做法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反对。”
齐格把头摇得飞快:“我信姑姑的决断。”
这几年,南音虽然不便出宫,但善堂的大方向一直是她在把控的,很多事儿,齐格都是问了南音的意思,才去做的,而且基本上没出过什么错儿。
齐格觉得,这个善堂的话事人还是南音,南音做的决定,他都觉得没问题。
南音又跟齐格讲了如何做这个事情的几点要点,只是她这脑子,还有点没恢复日常的速度,所以没立马决定好所有的事。
这天气还冷着,南音身体又还疲乏,所以这回骑马都没骑,只陪着小甜豆说了会儿话,喂她吃了苹果、草莓、方糖之类的,小甜豆似乎知道南音身体状况,一直挤南音,将大脑袋往南音身上拱。
南音心窝里热乎乎的,这小马真是又甜又热烈,怎么能不喜欢它呢?
这一日南音回宫较早,回到宫里便好好休息了一番。
果然是病去如抽丝,南音还以为自己早好了呢,结果体力和精力都还没恢复。
于是,等到她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康熙比她还了解她的身体状况似的,立马又派了活儿给她干:“圣上让姑姑讲近几年,姑姑教导阿哥和格格们算术的内容,整理成册。”
南音老老实实地接了康熙派的单,即便是努力隐藏了,还是流露出了一些一言难尽的神色。
“公公,圣上为何突然生出了这等想法来了?”南音悄悄问梁九功。
梁九功摆手道:“这可不是圣上一时兴起,才想让你做这个事儿的。其实年前的时候,咱就听到圣上叨咕过了,只是那个时候你恰好病了,圣上便将这个事儿推迟了。”
南音真是无语,原来自己病了的时候,老板还惦记着给自己派活儿干。
梁九功又道:“年前你出的那套考卷,可难倒了不少人。但大阿哥、太子殿下,还有三阿哥他们都做的极好。圣上又用了外头的考卷来考他们,阿哥们又做的十分不错,所以圣上如今可是十分信任你教授算术的方法的!”
原来在自己生病期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倒是没听到阿哥们提起过。
不过几个年纪大的阿哥们也是惨,宫里的题目做了,还要做宫外的题目,那个腊月肯定过得不怎么滴。
即便是胤祉那样的学神小孩,一波又一波的作业题也会觉得烦吧?
南音是没想到,本以为自己出了个考卷就完事了,没想到后续还有那么多工作。
“圣上可提了什么要求?”南音问。
在康熙这个老板跟前,摸鱼是不能摸鱼的,因为根本没有摸鱼的条件。
梁九功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圣上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让你将教学内容整理好以后,给圣上过目。”
“行叭,我知道了,辛苦公公跑这一趟了。”
“诶,姑姑客气。”
每次来养和殿,都能蹭吃蹭喝的,梁九功乐意跑这样的腿儿,不然他早就让下面的徒子徒孙们跑了。
送走梁九功,回到屋里,南音怀疑,康熙是要把自己的教学内容,当做教案去给别人学习,甚至运用。
也不知道这次的康熙,怎么突然这么重视起算术这门课程起来了,可能跟他自己个儿喜欢算术也有关系。
南音思绪飘飞了一会儿后,又把注意力放回了算术的教学内容上来。
这个活儿倒是不难,她教小阿哥小格格们的步骤,就是根据最新版本的人教版教材来的,只是题目的背景和内容修改了一些,更为适应现在的社会背景了,毕竟这时代还没出现火车。
但内容比较繁琐,又是个花时间的活儿了。
算了,康熙这个老板虽然压榨人,但至少没说007是福报,每次给工钱也不小气,这活儿得好好干,得给它整得漂漂亮亮的。
准备教学内容,也就是约等于编写教材的时候,南音特地跟格格们要了她们哥哥的算术教材,果然是古人编写的算术知识本。
问阿哥们拿他们做的题目时,几个人显得有些嫌弃:“那题目出得怪没意思的。”
“对,不能细想,细想就确实漏洞。”
“而且题目也不算典型,不像姑姑讲的那些,学完了以后,遇到其他的题目,依旧能从旧题目中获得启发和帮助。”
阿哥们对题目吐槽不断,让南音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也很正常,毕竟算术比不得四书五经课程重要,在学堂不那么受重视不说,而且教授算术的先生,用的也是四书五经那套教学方法,比较注重引经据典,从一些算术古籍中找题目出来做,而不是自己根据知识的逻辑和思维去出题。
“你们先前怎么没和我说,圣上让你们做那些题了?”南音问。
太子毫不客气道:“题虽出自古书,也有些变换,但做起来没什么意思,姑姑又病着,我们觉得没必要让姑姑为那些题费神了。”
“是啊,我们也都会做,不必姑姑出手。”
几个孩子果真长大了,还懂得体谅南音的辛苦了。
“好吧,日后有这样的事儿,可以给姑姑说一声,让姑姑知晓你们接触了什么知识,也跟着你们了解一下。”南音叮嘱道。
“好的,姑姑。”
“对了姑姑,我四月要进行出阁讲书礼了,须得用些时间和精力准备,姑姑可否将这几个月的算术课安排的简单一些?”太子跟南音请求道。
太子的出阁讲书礼,南音是听过一些的,说是意味着太子学完了四书五经那些儒学经典,代表着太子要进入一个新的学习阶段了。
而且这个礼仪只有太子有,去年胤褆也读完了四书五经,就没搞这个礼。
这个讲书礼,也算是太子对学了几年四书五经的学习成果的回顾总结,亦是康熙向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展示,皇太子学有所成,日益精进,日后有望成为一个有本事帝王的机会,对于稳固江山,意义很大,朝廷上下看重这个事儿也不奇怪。
南音道:“太子殿下放心,圣上去年便提前与我招呼过了。若这几个月,殿下精力不足,可先顾讲书礼的事儿,回头姑姑给你补课就行。”
“太好啦!谢谢姑姑!姑姑你果然最体谅我!”
得偿所愿的太子,高兴得像几岁的孩子一样,南音看着这个长高了许多的崽崽,心里也很感叹,觉得他成长很快,但想到他的责任是管理好一个大国,又觉得他得成长更快才行。
胤褆嘿嘿笑道:“太子你别担心,回头你要补算术,我和胤祉弟弟都可以给你补,你放心吧!”
太子立马嫌弃极了:“胤祉弟弟我是信的,至于胤褆你……还是算了。”
两个人立马又打闹了起来,一旁的太监们倒是习惯了,早年还心急火燎地劝架,现在都习惯了兄弟两这样闹了。
胤祉在一旁很嫌弃,觉得哥哥们属实不稳重,都是十多岁的人了,有些丢人。
南音也没理会闹得厉害的兄弟两个,转过来问胤祉道:“年前的时候,听齐布琛格格说,想请阿哥你给她哥哥胡图里讲题,眼下如何了?”
胤祉在南音跟前格外乖巧,不到十岁的他,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气质上总显得特别稳健。
“之前和馨姐姐她们和我说过这个事儿,不过到现在还未来找我,我也没多在意这个事儿了。”
南音道:“既如此,那就随他们去吧。”
胤祉点了点头,问道:“姑姑,你若是得闲的时候,能出一些有意思的题给我做吗?”
南音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做题了?”
胤祉有点点不好意思,道:“有时候觉得无事可做,便想着做几道题玩玩,打发一下时间,也能练练自己对知识的掌握程度。”
南音无言以对,大概学习脑的孩子,就是这样的?
“出题倒是不难,回头姑姑给你出一些就是,只是最近姑姑比较忙,没太多时间给你解析题目。”
“没事儿,”胤祉立马道,“姑姑可以先把答案给我,我若是还想不明白,再问姑姑,定然不会占据姑姑太多时间的。”
“好的,”南音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胤祉的小脑ber,孩子越长大,摸头的机会就越少了,越长大就越要尊重他们越来越强的自尊心嘛,“阿哥你这般上进,姑姑心里高兴得很。”
胤祉顿时笑了起来,露出了换牙期的豁口,显得怪可爱的。
至于胡图里请教题目的事儿,齐布琛上回回去以后,就开始操作了。
听了齐布琛的建议,胡图里被亲阿玛押着去找了宜里布。
宜里布对着胡图里鸡同鸭讲了一番,几乎被逼疯。宜里布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孩子,但智商正常,所以卓奇给他讲了几遍就懂了。但他不明白,为何每个法子讲了十几遍,胡图里还是不懂。
宜里布被折磨了好些天后,卓奇适时地出现,给胡图里的阿玛推荐了阿琳的哥哥格图肯,救宜里布于水深火热之中。
即便是宜里布再不满自己的妹妹,也得记着这份人情。
作者有话说:
稍微理了理,这个阶段的剧情不多了,小阿哥小格格们长大以后的剧情,会当做番外来写,番外估计会挺长的,这部分也就是文案第二部 分的剧情内容啦~
眼看快过年啦,本文过年期间应当不会断更,期望和仙女们一起过年哟~么么啾~

宜里布在学习上算是中规中矩的孩子, 没有特别落后,但也没有特别出彩。
胡图里的阿玛也觉得,定是宜里布的水平还不够, 所以胡图里搞不懂——到这个时候了,这位父亲也未怀疑自己儿子的问题。
“直到胡图里去了阿琳府上,格图肯给他讲了几日,他还是弄不明白, 于是格图肯跟我阿玛说, 可以先讲给我阿玛听, 然后我阿玛回府里给胡图里讲。”
讲到这里,齐布琛露出笑容, 眼睛亮亮的,有感慨、有高兴……种种情绪让她的神情显得鲜活了不少。
卓奇用肩膀轻轻推了推阿琳, 和她笑道:“从这儿就可以看出, 你哥就比我哥聪明多了。做事圆滑不少。”
阿琳那得意的嘴角, 压都压不下去:“宜里布确实有几分小聪明。”
“何止是小聪明,读书也不错,说明真聪明也是有的,阿琳你就别替你哥谦虚了。”
“后来呢齐布琛?所以后来是你阿玛给胡图里讲题了吗?”
齐布琛笑意更加浓了:“当然!”
“那胡图里在棍棒的帮助下, 应该学会了吧?”
大家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齐布琛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也不能说是学会了, 他懂了比较笨的法子,稍微复杂一些的法子, 他就不懂了。为了这个事儿,我阿玛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给他讲, 日日用完晚膳后, 二人就去书房学习, 时常能听到胡图里哭嚎的声音。”
齐布琛没说的是, 她偶然听了听自己阿玛给胡图里讲题,发现其实自己阿玛也没有弄很懂,很多时候也在重复别人给他讲的话。
发现自己的阿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和出众以后,齐布琛对自己阿玛的孺慕、渴望、崇敬等一系列从低处仰望高处的感情,统统消失不见了。
原来自己阿玛也不是什么聪明人,难怪会被福晋一些拙劣的谎言给蒙住。
对自己的父亲去魅以后,齐布琛看自己府里的事情,更加拥有上帝视角了,许多事情也看的更加清楚了,这个时候的齐布琛才感觉到,自己以前有多卑微,所求的有多盲目。
“这回,你阿玛应该知晓了,胡图里就是个朽木,不是你不会雕,是谁来都不行。”阿琳的笑声十分清脆。
“那……那是不是齐布琛姐姐的阿玛,就会放弃胡图里那个蠢蛋了?”兰珠好奇地问。
“当然不会了!”赛宝嘴巴在忙着吃,也不忘回应自己的妹妹,“胡图里怎么说都是长子,就算他再蠢,只要没干出危害阖府的事儿来,他就稳稳当当的。这回让齐布琛的阿玛看清楚胡图里的真本事,是想让他了解胡图里的真水平,别老让齐布琛背锅罢了。”
兰珠十分同情地看向齐布琛:“姐姐真倒霉。”
齐布琛摆摆手道:“我算是运气很好的了,兰珠妹妹别担心我。”
运气不好,怎么会遇上姑姑,怎么能有机会进格格学堂学习,怎么有机会挣脱以前的那些牢笼和规矩,活得更为理智一些呢?
“不说那个糟心的玩意儿了,”卓奇道,“姑姑编纂算术课程内容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了,现在许多人都在瑟瑟发抖呢!”
去年那套算术考卷,真是给京城的读书的孩子们,带来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赛宝毫不客气道:“果然宫外的阿哥们都不太行,哪像胤祉弟弟,还主动跟姑姑要难题做。”
“就是,姑姑那套考卷,后面的题目对于没学过的人来说确实有难度,但前面也不难啊!都是十分基础的加减乘除。他们以为姑姑要弄多难的学习内容?”和馨也露出嫌弃的表情。
跟着南音学算术的孩子们,并不觉得姑姑教的有多难懂,有多难学。
“算啦,他们学不学得会,与我们有多大关系?只是这编写内容的事儿,占据姑姑太多时间了,现在姑姑都不怎么做新奇的好吃的给咱们了。”
“你们想吃新鲜吃食?我们在姑姑的帮助下,学了几样新的,你们要尝尝看嘛?”
“好呀好呀,都有什么?”
“有蜜桃乌龙牛乳茶,桃桃荔枝茶,现在桃花才谢了没多久,没有新鲜的桃子和荔枝,所以用桃子罐头和荔枝罐头做的。”
“我们尝尝吧!”
南音一直忙活到四月,太子出阁讲书礼后,才将几年下来的内容,全部整理完。
若是有电脑做帮助,她能快不少,但眼下这个时候,全都靠手写,进展慢也没办法。
不同阶段的内容,南音分成了好几个小册子,交给了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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