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康熙养崽后我成了举国团宠(清穿)—— by千阳燎原
千阳燎原  发于:202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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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稍微用手摸了摸,果然起疹子的地方滚烫滚烫的,便道:“我去取药来。”
南音假意回了自己的屋子,在系统中兑换了炉甘石洗剂出来,又换了瓷瓶子装了,才重新回到小格格身边。
给小格格涂上了炉甘石洗剂后,没多久,小格格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还微微抽噎着,带动着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让南音看得心里难受。
她也没想到,这小格格回到亲妈身边,还能受这份罪过。
没多久,小格格就逐渐合上了眼睛,睡了起来,这回她睡得特别踏实,哼唧声都没有。
奶妈赞叹道:“姑姑这药好厉害,之前我们也用了许多药膏,但效果都一般,小格格还是照哭不误。”
南音将药收起来,道:“这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止痒药罢了。要想小格格身上的疹子根治,还得换掉她身上的衣裳。”
不知道德妃出于什么心理,将这小格格裹得彩绣辉煌的,估计是想着把好的东西都用在小格格身上,以在康熙面前体现她“爱孩子”的一面。
虽然南音觉得,德妃都生第三了个,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想到后宫女人为了争宠而不折手段,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天真了。
南音说着话,就要去褪小格格身上的衣裳,奶妈万分紧张道:“姑姑别!小格格睡着时,千万不要打扰她,若是她醒来,定又要哭了。宋御医说格格不能再哭了,再哭要伤元气了。”
南音已经上手扒了衣服,等到奶妈话说完,南音已经扒掉了一件,结果小格格依旧睡着。
奶妈顿时有点尬住了,怎么这小格格在她手里,和在南音姑姑手里,像是两个孩子一样啊!
南音让阿荣去取了婴儿服来,自己继续给小格格脱衣裳。
这屋子里也没风,不怕她会着凉。
就在南音脱到最后一件上衣时,小格格的眼睛动了起来,惊得奶妈捏紧了拳头,生怕小格格醒来。
结果小格格睫毛颤抖了几下后,眼睛微微睁开来。
奶妈提着一颗心,生怕小格格又开始爆哭,却见南音十分随意的拍了拍小格格的肩膀,嘴里道:“睡吧睡吧,小格格睡吧。”然后小格格真就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要不是亲眼看着南音一直在忙着给小格格脱衣裳,奶妈都要怀疑,南音是不是给小格格下了迷药了。
阿荣很快取了婴儿服来,奶妈打眼一看,竟然是半旧不新的衣裳,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大约是被德妃熏陶了十多天,就觉得这旧衣服是在埋汰小格格,忍不住道:“姑姑,这旧衣裳不太好吧?”
南音一边给小格格穿上,一边道:“怎么不好?这衣裳大小很合适。”
顿了一下,南音领悟了奶妈的意思,又继续道:“这种半旧不新的、棉布做的衣裳,才是最适合这种不大的孩子的,棉布柔软又吸汗,还透气,不会伤皮肤,能保护皮肤。半旧的也不至于变形,还没有一些新衣裳会带的脏东西。而且这件衣裳是当年胤禛小阿哥穿过的,再给妹妹穿,多合适。”
作者有话说:
阿克敦小格格:再见了亲妈,今天我就要带着我的奶瓶投靠南音姑姑!
小胤禛:天才第一步,找南音姑姑!
小胤祚:啊?那我呢?!

奶妈一听, 觉得南音字字句句都在理,顿时不吭声了。
其实也是她有些思维定式了,像她们这种作为皇家奴才的包衣, 观念里就觉得,穿旧衣裳是穷人才做的事,特别是被人的旧衣裳,若是富有人家穿旧衣裳, 就是门庭没落了, 总归不是好事。
可是听着南音这么一说, 奶妈又觉得,小格格已经是圣上的闺女儿了, 确实不需要什么穿金戴银地来彰显身份。
小格格睡着了,南音就让奶妈带着宫女, 去储秀宫后面部分的东配殿凤光室, 收拾布置。
虽然丽景苑还住得下人, 但阿克敦小格格毕竟还小,半夜常有些喂奶之类的事儿,若是啼哭起来,容易吵着别人。
奶妈本有些不放心小格格, 但又南音照看着, 她便只好一步一回头地去了。
阿克敦小格格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可见这些天长疹子属实让她没怎么睡好。
南音也不敢让她睡太久了, 待一个多时辰后,估摸着小格格已经睡了两睡眠周期了, 就将小格格唤醒来。
阿克敦小格格一醒来, 睁眼看到南音, 立马就张嘴无声地笑了。
她十分熟悉南音的脸庞, 也熟悉她的声音,这些熟悉的信息,会让小格格本能地觉得安全和心安。
小婴儿就是这样,谁照顾她更久,她就会更依赖谁,生存的本能会让他们更依赖平日里满足她们需求的人。
南音轻轻摸了摸小格格的脸颊,道:“哦哟,小格格醒了呀!睡得好不好呀?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睡得很好啦!”
很快,阿荣将温度适宜的羊奶送了过来,道:“格格,奶准备好了。”
南音将小格格抱起来后,就为她喝奶。
小格格一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就立马张着嘴要吃。
南音给她微微润了润唇以后,就让她喝了起来。
等到奶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阿克敦小格格正吨吨吨地喝奶,看那气吞山河的架势,哪有在永和宫那种吃奶像喂毒一样的艰难。
奶妈看着也是心情复杂,之前因为小格格喝奶难而焦心,现在看到小格格乖乖喝奶了,她为这事儿解决了而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焦虑,小格格如果以后只喝羊奶了,不喝她这个奶妈的奶,她该如何自处?
当奴婢的,最重要的是对主子有用啊。
正当奶妈一肚子担忧的时候,南音道:“你来的正好,待会儿我要和你说说,如何给小格格转奶。”
“转奶?”奶妈有些不明白。
南音见奶妈不懂转奶的意思,便解释道:“转奶就是转换奶,之前因为不方便用奶妈,所以小格格喝的是羊乳,现在有你了,我们就要把小格格的奶转换成母乳。这个过程需要一些时间,你需要好好配合我。”
奶妈怔愣了一下,一股欣喜涌上心头,忙道:“诶!好!我一定听姑姑的!”
奶妈也没想到,南音竟然愿意主动帮她。见多了奴才奴婢之间的斗争,遇到南音这样的好心人,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喝完了大约一百多毫升的奶,小格格咂巴着粉嫩嫩的小嘴,还有些意犹未尽。
南音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小嘴儿,笑眯眯道:“一次只能吃这么多,吃多了小肚肚要涨了。”
擦完嘴,南音开始教奶妈拍奶嗝,奶妈觉得十分惊喜,没想到南音姑姑竟然连这种带孩子的手段,都愿意教她。
等拍出了奶嗝以后,南音道:“现在还是白日里,小格格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不能再多睡了,你陪着她玩一会儿,消耗一下她的精力。”
奶妈此时已经十分信服南音了,忙应道:“诶!好,好。”
南音想着这奶妈也是个新手,她虽然自己生过孩子,但以现在人粗糙地带孩子方式,估计也不太懂那些,便又补充道:“阿荣会教你,如何陪小格格玩的。”
“好,多谢姑姑,多谢阿荣姑娘。”
见南音完全没有要抢走小格格的意思,奶妈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了。
之前还担心南音跟她抢这份活儿呢,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南音又给小格格涂了一次炉甘石洗剂,然后将药瓶子交给奶妈,嘱咐她过段时间给小格格涂一次,还要坚持几天。
安排好小格格以后,南音照例去准备其他小格格小阿哥的晚膳了。
虽然南音没表现出来,但她的心情属实不错。本以为,至少还要等上一个月两个月的,德妃才舍得将小格格送到自己这儿来,没想到才半个月,康熙就亲自下旨送过来了,看来德妃确实与这个女儿缘分不深,这次小格格没有夭折,也没能养在她的身边。
炉甘石洗剂涂了几天后,小格格身上的疹子就逐渐消退了,又恢复了白嫩的样子。
没了疹子的折磨,小格格也不那么爱哭闹了,又有南音这位“婴语”专家在,很快摸清楚了小格格各种声音和行为的意思,比如嗯嗯嗯就是尿了,拉长声调嗯就是拉粑粑了,哦哦地讲话就是饿了,奶妈很快在南音的帮助下,理解了小格格的意思,照顾小格格也越来越顺手了。
而且,在南音的安排下,羊奶和母□□替着喂,母乳次数逐渐增加,羊奶次数逐渐减少,不到十天的时间,小格格就顺滑地转了奶,十分乐意喝母乳了。
这么一套下来,奶妈对南音算是五体投地了,之前在永和宫的时候,感觉小格格太难带了,天天哭,夜夜哭,简直是折磨人。
可是现在一看,小格格哪有那么难带啊,明明是个乖宝宝啊!之前完全是被耽误了!
奶妈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觉得,德妃这个亲妈,非要将小格格接回去,才是把小格格害惨了,小格格这么小,只要顺着毛儿捋,就非常好照顾的。
所以南音姑姑说的很对,照顾孩子,就要以孩子的情况为核心,而不是以其他人的想法,哪怕对方是亲爹亲妈,也要往后稍稍。
奶妈对照顾小格格的事儿很认真,南音也就放心了。
看来之前小格格在永和宫过得不好,奶妈的责任不大,德妃这个亲妈问题更多。
德妃听说南音几日时间就把阿克敦照顾得很好了,顿时气得摔了茶盏,嘴里暗骂道:“我生出来的东西,竟然是来克我的!”
要不是来克她的,怎么在自己这个亲妈身边天天扯着嗓子哭喊,到了养和殿就乖乖的了?
德妃觉得,皇帝要是知道了,定然会觉得是她这个亲妈不称职,不会照顾孩子,所以才那样的,所以她就更生气了。
德妃在揣摩皇帝心思这事儿上,确实挺拿手,康熙在得知阿克敦的情况,已经恢复了以后,确实觉得德妃虽然能生,在养孩子这事儿上,太欠缺了。
相对来说,佟佳贵妃虽然还没生过,但她养孩子比德妃好,看看小胤禛,被她养得多好啊。这样的妃子,才更适合生养皇家的血脉。
这样想着,康熙当晚就翻了佟佳贵妃的牌子。
阿克敦住进了凤光室,与养和殿只隔了几道墙的事儿,也让其他崽崽有些羡慕了,才几个月大就能和姑姑住的那么近,真是好命啊!
而南音这个时候,南音更多的是操心着入冬的事儿。
小阿哥们的过冬物件儿,不用南音多提点叮嘱,内务府就会很上心,但是小格格们的东西,南音就亲自盯着了,不同年龄的小格格,做的衣裳不太一样,每个小格格又都有自己的喜好和偏好,所以南音得盯着内务府一些。
除了这事儿,种草莓的事儿也安排起来了,自从草莓在京城一炮打响后,一年比一年更受欢迎,每年都是个不小的进项,所以南音也格外上心。
在这平静如水的日子里,太子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倭奴国派使臣来了!”
被南音科普过倭奴国的崽崽们惊诧万分:“啊?倭奴国?”
“就是去年被和兰抓了几个倭寇,献给皇阿玛的倭奴国吗?”
“他们来做什么呀?”
“姑姑不是说了,他们正在闭关锁国吗,怎么会突然派人来?”
长大了一些的崽崽们,对这种国家之事,也有了一些概念,想的问题也比之前深入一些了。
太子哼道:“之前他们派了好几拨人来送国书,从刚开始的傲慢无礼,慢慢地变得低声下气了许多,可是皇阿玛说了,他们越是这样,我们就要越提防着他们。前倨后恭的小人,要仔细提防。”
崽崽们都纷纷点头:“就是就是!”
“皇阿玛说得对!”
“姑姑也说过,要小心这种人,因为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可以谋取到的好处。”
“这种国家,连朝鲜都不如。虽然朝鲜之前也不愿承认咱们,但也是因着顾念和前面大明的情分,说明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我也这样觉得。”
“那皇阿玛要怎么应对他们呢?”
“是啊,太子哥哥,如果皇阿玛不给情面的话,他们会不会派更多的倭寇来杀咱们的人,抢咱们的东西?”
胤褆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气道:“哼!要来尽管来!待回头,我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之前,胤褆觉得自立为王的藩王很讨厌,可是已经被他皇阿玛给收拾了,后来觉得总在边疆作乱的准噶尔部很讨厌,但看到南音明显更厌恶倭奴国,胤褆的视线就转到了海上的倭寇上。
“胤褆哥哥,你要好好练骑射,把倭寇杀个一干二净!”赛宝握着拳头给他加油打气道。
“对!”
静宜十分冷静道:“倭寇实在海上的,海上骑不了马,胤褆哥哥要学的是海战还差不多。”
听了静宜的话,崽崽们都觉得很有道理,又七嘴八舌地说起了海上的事儿。
南音给他们做了海洋知识绘本,让这些没见过大海的崽崽们,对海洋也有了一些概念,这个时候说起海上的事儿,也不算是胡说了。
太子皱着眉道:“要想打败倭寇,不仅要有猛将,还要有好的船只。上次和兰人就凭着大船,直接将倭寇的船撞成了碎片。”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毕竟和兰人在上京的路上,遇到了倭寇后直接俘虏了人家的,带到了皇宫敬献给康熙的事儿,已经传的挺广了。
赛宝有些期待道:“和兰人的船好厉害,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姑姑给咱们讲过他们的船的模型啊。”
“可是我想看看真正的大船。姑姑说,真正的大船,比养和殿还要大,甲板比院子还要大,那可真太壮观了。”
“那么大的船,能把倭寇的船撞成碎片,也就不奇怪了。”
崽崽们刚聊完这个事儿没两天,倭奴国的使臣就进京来了。
要说是使臣,大清还有点瞧不上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国王或者皇帝之类的政治首领,由着将军来作为一个国家的主人,十分违和,毕竟在中国历史上,即便是武将叛乱上位,也会改称皇帝,而不是继续称将军的。
在召见倭奴国使臣时,负责伴随和接待适宜的礼部官员,被康熙召了去,询问起了这几日的招待情况。
这位礼部官员是个细心的,告诉康熙道:“臣注意到,那些倭奴使臣上岸以后,依旧傲慢,但路上他们看到麦田之类的庄稼地,便有些贪婪之色。臣问过伺候他们的人,他们确实有跟下面的人打听,咱们大清的粮食的事儿。”
康熙点头,种牛痘防治天花的技术,倭奴国威胁朝鲜,从朝鲜绑了数个大夫,算是勉强学会了。但这粮食的事儿,不是一朝一夕能抢走学走的。
所以这次倭奴国是冲着粮食来的,或许还冲着别的来,但粮食应该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了解了这些使臣的目的以后,要拿捏他们就容易多了。
而且,在得知南音给太子他们讲过倭奴国的事后,康熙也跟太子打探了一番,发现南音讲的事儿,不仅是真的,而且比朝廷了解的还多,还准确。
康熙虽然很好奇南音的消息来源,但他也担心,若是贸然去查探打听,会让南音警觉起来,不再透露这些信息,所以他摁住了好奇心。
康熙接见倭奴国使臣,让崽崽们都挺不高兴的,毕竟年纪小,还理解不了外交那些复杂的利益关系,知道倭奴国的倭寇时常来劫掠,而且对大清十分傲慢,更是厌恶不已。
作为皇帝的康熙,当然不像崽崽们那么幼稚,所以招待时,表面上会比较友好和气,彰显大国的风范。
而倭奴国因为有求于大清,所以表面上也做出十分友好的姿态来,这场宴请,自然显得十分和谐。
没能直接怼,崽崽们是挺不高兴的,不过听太子说,倭奴国也没讨到什么好,许多事都被康熙和礼部的官员打太极应付过去了。
这些使臣倒是有耐心,康熙不松口,他们就在驿站住着,也不急着回去。
胤褆知晓后,嘲讽道:“定是因为驿站供应的吃食,比他们在自己国家吃得还好,就舍不得走了罢?”
日本的农业条件有多恶劣,南音是着重讲过的,就是为了告诉崽崽们,日本人十分觊觎中原沃土,要随时防备警醒这个狼子野心的邻居。
没想到,十多日后,已经熟门熟路的和兰人,也已经靠近天津卫的港口,依旧要来觐见皇帝了。
这和兰人属实是尝到甜头了,今年比往年来得还要早一些。
南音记得,去年的时候,大食人离开之前,就说了以后要早些来,因为京城的冬天太冷了,扛不住。
没想到和兰人嘴上没说,行动上却是更加积极了。
接到和兰使臣的信件,康熙自然想到了去年的事儿,顿时笑着道:“没想到他们倒是撞一块儿了,真是天助我也。”
康熙看不惯倭奴国,只是他作为一国之君,不能表露太明显,让面上不好看。和兰人来得凑巧,再加上他们去年又干了那么一件事,真是仇人相遇了。
这样一来,倒像是老天派来帮着对付倭奴国使臣的。
当然,康熙也没用那种让他们在驿站住隔壁,当邻居的表面手段,表面上一派平和。
崽崽们在和馨、胤褆和太子等几个懂事一些的哥哥姐姐的解释下,也明白了皇阿玛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心里还是好气,真想让倭寇滚回去。
南音见崽崽们一直关注倭奴国,还为此生闲气,便安慰他们道:“倭奴国这等国家,最是畏威而不怀德,知小礼而无大义的,典型的小人行径。对于小人要怎么对付,大家还记得么?”
“我记得的!姑姑说过,对这种人,你揍他们几顿,他们就老实了。”
“对!就是要教训他们,让他们涨涨教训,知道咱们是不好惹的!”
“但也不能随便出手,师出无名,自己也容易惹一身骚。”
“真好,大家都还记得就好。所以应对这种人,首先要沉住气,先示威,若是威吓后还不肯退,那就只需要找准机会,给他一顿好打,让他身心和灵魂都感到疼痛,才不会来招惹你了。”
对小人,就是不能给太多眼神和态度,免得人家以为你还真瞧得起他了。
“姑姑说的就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一击必杀,既省力又省事儿!”胤褆激动地赞同道。
南音笑眯眯地点头道:“是啊!所以大家不必生气,相信圣上的能力。”
胤褆冷哼了一声,道:“皇阿玛刚平定了三藩之乱,如今正致力于台湾的事,所以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且让他们再得意一阵,待我练出来了,就不会让皇阿玛操心倭寇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胤褆对倭寇的嫌恶是越来越深。
有了这个作动力,胤褆跟着武师傅学的时候,也更加卖力和用心了。
他这个时候放出豪言也不奇怪,在这封建时代,十四五岁就出头的少年将军并不稀奇,而胤褆已经十岁了,他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在胤褆的带动下,其他的崽崽也认真刻苦了许多。
而此时的前朝,和兰人的到来,就像是一个信号似的,没多久,各国的使臣纷纷到来,从天津口岸登陆后,就上京城来觐见。
南音出宫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京城确实有些万邦来朝的气质了。
如今的大街上,还出现了一些异域风情的商品,都是一些使臣顺道带过来售卖的。这个时候一些国家的使臣,本就身兼着牧师、冒险家、商人等多个身份,也不奇怪。
看到这些景象,南音还挺唏嘘的,对于近现代的中国人来说,工业革命时期的西方各国船舰停泊在港口的景象,更多的代表着被欺负和被侵略。眼下的情形,倒是让南音心气儿稍微平衡了一些。
南音出得宫来,齐格就给她看做好了的纺纱机。
虽然是仿制的珍妮纺纱机,但南音不打算叫这个名字了,而是给它缺了个更能体现它特点的名字——飞锭多线纺纱机。
因为好些飞锭排列着,就能同时纺出多跟纱线,而不是一次一根了,效率大大地提升了的同时,纺出来的纱线质量也不差。
齐格兴奋地给南音展示飞锭多线纺纱机纺出来的棉线:“姑姑你看,又细又韧,这样的纱线用来织布的话,比之前的纱线要好多了。”
南音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用力扯了扯,虽然能扯断,但韧性确实强了许多。
果然,这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工具,就是不一般。虽然和现代的机器纺纱没办法比,可在这个时代,就是领先时代的产物。
齐格还十分兴奋道:“之前听说姑姑不擅长针线活儿,如今看来,姑姑已然胜过千万个绣娘了。”
这话大致意思是,南音只打高端局。做普通的绣娘不算什么,要做就做这等大事。
这纺织机不是南音自己发明的,所以她也不想听这种吹捧,听着心里疙疙瘩瘩的,便主动转移话题道:“用着还顺手吗?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齐格摇头道:“暂时没有要改进的,善堂里不仅大人们用着顺手,小姑娘们用着也十分顺手。”
南音点头:“这个纺纱机你暂时要保密着,不可传出去了,将来孩子们长大一些了,用这项手艺也能赚些钱立足。“
南音可不是本着推动生产力发展才鼓捣出这个纺纱机的,而是为了孩子们谋生。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科学严谨的专利技术保护之类的,人家想抄你的学你的,非常简单。
齐格十分信服道:“那是自然,姑姑你放心,为了这个纺纱机,我已经将善堂里最后几个做活儿的外人给安排到别处去了。”
之前善堂里干活的人,都是齐格从各处招来的,善堂待遇好一些,她们也算得上是品性可信,所以笼络住她们比较简单。现在善堂里有了这个生财的宝贝,齐格就觉得,品性再好的人,也是外人,总是不太可靠。
恰好这两年,南音从宫里安排出来的宫女也多了,她们背靠着善堂才可能在这个世界立足,和善堂的利益也绑的更紧,用起来也可靠许多。
所以现在,善堂除了凤歌没有当过宫女的成员,其他都是宫女出身了。
南音有些意外地发现,齐格长进了不少,之前只会听她的话办事,现在学会自己动脑子了,真是不小的进步。
齐格还在叨叨:“姑姑你都想好要把这个技艺,作为孩子们将来安身立命的本领之一了,那做生意的事儿,咱们也得操持起来了吧?”
纺纱线的效率是提上来了,但如果不能卖掉,转换成银钱,那南音的设想也不算实现了。
南音点头道:“这个事儿只能交给你去办了。江南来京城的客商不少,你可以先接触一些,摸摸这个行情。”
“好嘞,姑姑。”
听到南音同意了,齐格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
做生意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南音还有点担心齐格,所以嘱咐他只需要稳当,不求丰厚的利润,只求稳稳当当地就行,毕竟背负着几百个孩子的生计。
南音去善堂的纺纱处看了看,发现小姑娘们热情还挺高的。本来南音和齐格说了,学纺纱的事,从七岁开始就行,而且不能花太多时间在上头,其他的时间也要安排读书、户外活动之类的,结果小姑娘们自己很上心,纺纱特别积极。
现在,给她们做小裤裤的棉布都已经织出来了,但她们热情不减,依旧每天花不少时间纺纱。
南音无奈叹气,她可不想把善堂弄成用儿童工的车间,所以特地要求于银莲和凤歌注意着,每个小姑娘每日纺纱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于银莲和凤歌本觉得,小姑娘们多干活是好事儿,可是看到南音那严肃的态度,也不敢和她对着干了,便让管纺纱的人注意着,哪个小姑娘纺纱满一个时辰了,就赶紧赶出去。
南音回到宫里的时,听到养和殿的人的议论,才知道今儿前朝发生了一些趣事儿。
“姑姑,你是不知道,今日是圣上招待和兰的使臣的日子,也不知道倭奴的使臣发了哪门子风,不曾提前约定,就进了宫来觐见圣上。结果,闹了一顿没脸,哈哈哈……”
南音倒是知道今日康熙要宴请和兰使臣,却不知道倭奴使臣也来凑热闹了。想起之前的恩怨,双方一见面,恐怕就是火花四溅了,顿时勾起了八卦之心,忙问道:“是倭奴国的使臣闹了个没脸吗?”
“那可不?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是呀,和兰使臣虽然大大咧咧的,行事举止有些粗俗,但好歹正事儿上不迷糊,倭奴国的使臣可就没法和他们比了。”
像和兰这种友好的往来对象,哪怕行为举止在清人看来有些粗犷豪放,但也会看做是不拘小节,但对不对付的倭奴国,哪怕行事作风学了中原一些习惯风俗,也觉得他们是沐猴而冠,学了皮毛学不到内里。
南音坐下,阿荣给她端了茶壶来,南音忙给自己倒了茶,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快给我说说。”
早知道,她就不选今日出宫了,还要找个借口,去乾清宫伺候着,好看看现场了。小日子在外交场合被打脸的精彩场面,错过了真是可惜。
和馨见南音十分好奇,就立马给她讲了起来:“听说今日皇阿玛宴请和兰的使臣,前面还其乐融融的,那些使臣又在拍皇阿玛的马屁,说咱们大清的种子特别好,今年他们又丰收了许多粮食,还用他们的话,给皇阿玛唱了一首赞歌呢!”
南音:“啊?!”
欧洲人搞美声艺术唱歌她懂,可是和兰人会擅长唱歌吗?这和她的印象不太符合啊。
和馨还以为南音不懂什么是赞歌,还念了几句翻译官翻译的词儿,依旧让南音尬得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人家能当使臣,能凭借一张巧嘴儿,成为大清和和兰友好往来的桥梁,这个本事一般人就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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