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康熙养崽后我成了举国团宠(清穿)—— by千阳燎原
千阳燎原  发于:202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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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小胤祺又一个转身,颤颤巍巍地将黄瓜放进了孝庄太后的碗里:“吃!好吃的!”
作者有话说:
小胤禛:姑姑,他们坏坏,呜呜……
小胤祺:吃!吃!好吃!
小胤祚:我要吃吃!
小胤祐:次!次!好次!
小胤禩:阿巴阿巴……
(几个崽崽的婴语各有所指,资深婴语专家南音听出来了,你听出来了没?)

◎南音姑姑可是大家的◎
孝庄太后忙端起碗, 接过了小胤祺给夹的黄瓜,笑着道:“这孩子,倒是一碗水端平了, 不仅给玛嬷夹菜,还给乌库妈妈夹。”
小胤祺颇为豪气道:“乌库妈……吃!好吃!”
“是是,我的乖孙儿,好吃着呢!”太后应道, 一边将黄瓜往嘴里放。
看到太后吃了自己夹的菜, 小胤祺就更加受鼓舞了, 将自己认为好吃的菜,都往两个老祖宗夹。
夹了几筷子后, 他看了道:“又呢!吃又又!玛嬷吃又又!”
孝庄太后给身后的苏麻喇姑使了个眼色,苏麻喇姑便将几样菜换了一下位置, 将一碗口肉放在了小胤祺跟前。
小胤祺顿时高兴起来, 给太后夹了一块, 又给孝庄太后夹一块,左右开工,忙得不亦乐乎。
太后和孝庄太后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觉得这孩子实在是有趣儿。
小胤祺这番举动, 也引起了隔壁座哥哥姐姐们的注意, 看到小胤祺那忙活的样子,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连本来心情不怎么好的太子,看到小胤祺这番做派, 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看到太子嘴角翘了起来, 南音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她本还担心太子情绪没调节过来, 得想想法子,舒缓一下他的心情,免得他一直这么沉郁不开心呢。
太子过完生辰没两日,康熙就北巡结束,回到了宫里。
康熙在出巡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放松对几个孩子的关注,他不仅每日都会写信回来,问候孝庄太后和太后的安康,也会询问太子、胤褆等几个崽崽的情况,所以南音写的汇报,每日都会有人取走,直接快马加鞭送到康熙手上。
南音忍不住感叹,当皇帝就是任性啊,交通不便,导致信息迟滞的情况,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
这几个月,康熙虽然不在宫里,但对崽崽们的情况,一直掌握得十分准。
情绪不怎么好的太子,再次看到康熙时,就像幼鸟见了亲鸟一样开心和激动,见完礼后,就一把抱住了亲阿玛的腿,太子这番举动,倒是让康熙十分宽慰。
只是,康熙在别的事儿上好说话,但读书这个事儿,则十分严谨,待父子两叙过话后,立马就考较起了太子的读书情况。
这几个月里,太子倒是没有松懈,所以康熙也十分满意他的表现。
康熙搂着太子道:“保成啊,下回我要是再出远门,你跟着我去吧,你不在身边,皇阿玛怪想你的。”
太子应道:“我也想皇阿玛,可是……”
“可是什么?”
太子想起之前兄弟姐妹们在一处说过的话,道:“可是我会很想南音姑姑的,想她做的膳食,想她的声音,想她的手,什么都想。”
康熙此时正父子情上头,立马就道:“那就将南音带上,一路给你做膳食就是。”
太子立马弹了起来:“不行!”
“如何不行了?”康熙不理解了,不是太子亲口说的,不舍得南音吗?
“皇阿玛若让南音姑姑跟着,那胤褆他们怎么办?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都喜爱南音姑姑日日安排的膳食,所以若是南音姑姑离了这宫里,他们定然会很生气,从而讨厌我的。”
太子深知自己与其他兄弟姐妹的地位不同,但他也不想失去兄弟姐妹们的感情,他虽然年纪小,但这些事儿都清楚着呢。
康熙不由得笑着拍了拍太子的背,道:“好,好,皇阿玛明白了。”
太子嘀嘀咕咕道:“要是带上南音姑姑,我们就全都得去,不能落下谁。”
康熙也没想到,一个南音能像自己的儿女们,心那么齐。
康熙回宫后,南音也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出宫去了。
自打上次纳兰性德陪着南音出宫一次,齐格就生出了十分的警惕心,听说南音要出宫,立马主动揽活儿道:“让我去陪姑姑吧!那日我休沐。”
梁九功已经得了康熙的意会,没有故意为难齐格,而是问道:“贝子爷才随驾离京几个月,为何这般主动揽活儿?不回家陪陪安亲王和王妃吗?”
提起家里人,齐格就觉得浑身无力,道:“哎哟,公公,您可饶了我吧,王府的大门是我进不去的地儿了。”
梁九功了然,笑得更加灿烂了:“那行吧,既然贝子爷主动开口,奴才也不得不卖这个面子了。”
“日后,姑姑要出宫的话,都烦请公公告知我一声。”齐格道。
想起纳兰性德给自己炫耀的南音的画作,齐格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反正他要防备住纳兰性德,免得他在姑姑跟前讨了好去。
“是,贝子爷。”
五月里天气热了,南音也就不去庄子上了,从二月到五月,齐格虽然自己人不在京城,却派了人帮着照看庄子和善堂,手底下的人也过于负责了,隔三差五就要给南音递消息,比齐格本人递消息还要勤。
等到南音到了善堂,善堂就早早地将水果都拿了出来了,连西瓜都已经放在井水里镇了一夜,所以格外沁凉。
因康熙不在,南音也没出宫来,几个月每见,大家见到南音也是十分激动,姑姑姑姑地叫个不停。
“姑姑,吃这个,甜得很!”
小姑娘将荔枝塞给南音,南音看了看那荔枝,外皮有点发黑了,整个荔枝有些焉了,看得出是不太新鲜了的。
“你怎么不自己吃呢?不用留给姑姑的。”南音道。
小姑娘有些局促道:“我想留给姑姑吃。”
南音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小孩子也不会有太多的理由,只要想到了,就会一门心思想去做。
南音剥了荔枝,吃了起来,小姑娘的眼睛就亮了,笑得像两弯小月牙一样,非常可爱,她那喜滋滋的样子,看得出是十分开心了。
相对于她自己吃掉这颗荔枝,看着南音吃下去,反而让她更加高兴。
南音又拿了两颗荔枝递给她:“那姑姑给你这个,你也要自己吃。”
小姑娘纠结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荔枝:“谢谢姑姑。”
“姑姑也谢谢你啦。”南音笑眯眯道。
从南方来的荔枝,运输不易,所以南音在岭南的庄子,也没有种特别多,靠着驿站隔三差五送一些过来,而善堂每次大约能得一两篓子荔枝。
一两篓子看着不少,但如果给善堂的小姑娘们分一分的话,每个人大约只能吃到一两个了。
这次善堂用来招待南音的,是昨日送到的新鲜荔枝,那小姑娘这颗荔枝,估计是三四天前到的了。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费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了这甜美的荔枝的诱惑,留到了今天。
这份关心和惦记,是南音能够感受到的。
南音给了小姑娘荔枝后,又把其他的西瓜、葡萄、杏儿之类的水果,也分了出去。
小姑娘们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南音是真的愿意给她们吃,才大着胆子吃了起来。
于银莲端着茶水过来,见南音在分水果,顿时不太赞同道:“姑姑,这些水果是特地给您留着的,干嘛给她们吃?她们平日里也有的吃的。”
南音道:“银莲,宫里是个什么情形,你是知道的,即便是别人没有,我都会有的。多吃几口少吃几口,对我来说没多大差别,但是看着孩子们吃,我就挺开心的。”
于银莲放下茶壶,无奈道:“姑姑你呀!”
一旁的凤歌劝于银莲道:“我之前就说过,这善堂就是姑姑的地儿,说是姑姑的家也不为过,这般隆重地招待着,倒显得姑姑像是客人了一般。”
南音点头道:“就是。”
见南音赞同自己,凤歌也更有了几分兴致发表意见:“再说了,这些也都是姑姑庄子上的,咱们拿着姑姑的东西,孝敬姑姑,显得有些古怪了。”
南音摆摆手道:“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善堂里的东西,也不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能送到善堂里的东西,定然是我有了盈余的。”
几人闲话了一会儿,南音主动问道:“银莲,你和东城那个陈老板,处得如何了?”
年前于银莲与东城一个卖鱼的陈姓老板,相熟了起来。齐格本还担心是有心人故意接近,特地派人去查了一番,结果发现人家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于银莲脸上露出几分羞涩:“还能如何?就那样呗。”
南音笑了笑,这年头,也没有自由恋爱的概念,许多人十多岁就结婚,都是盲婚哑嫁的,嫁给青梅竹马,或者表亲结合之类的,反而是知根知底,更加安稳。
于银莲已经三十出头了,在现代社会,是被视作女性觉醒发展的年纪,但在这个时代,就会被认为是老姑娘。
于银莲本早就放下了嫁人的打算,想着如果能在善堂一辈子,照顾这些孩子们,也挺不错的。结果阴差阳错的,认识了陈老板,让她怪纠结的。
于银莲不好意思说,凤歌便帮她说,道:“那个小老板倒是个实诚人,隔个三五天的,就要来一趟,还十分肯干,已经帮着修补了几处屋顶,淘洗了几次茅厕了,我瞧着倒是个挺踏实的人。”
这几个月没出宫,南音的消息确实有些闭塞了,听到这儿,不由得对于银莲道:“听着这人还不错诶!你怎么想?”
一旁的齐格悄悄竖起耳朵,心里想着,南音觉得这样的男人不错?她喜欢踏实一些的?
于银莲忸怩了一会儿,手里摆弄着自己的帕子,道:“我能想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嫁不嫁人又有什么区别?人家娶媳妇儿,是为了过日子,生孩子,我……我……”
于银莲我了半天,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南音看得出,于银莲虽然嘴上推脱着,但身体语言表明,她自己还是有些期盼和期待的。
于是南音问:“银莲,咱们现在这么想想,如果陈老板,一心求娶你,你心里会怎么想?会担心什么事儿?”
于银莲脸唰地就红了:“他怎么会……”
凤歌也帮腔道:“所以姑姑说是如果嘛,咱们自己人,关起门来说说又没什么。若是陈老板没那个意思,我们也不会让你上赶着去,但如果他有呢?你想不想嫁?”
面对着南音和凤歌灼灼的目光,于银莲绷了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投降道:“我一想到嫁人,心里就挺怕的。”
“怕什么呢?”
“怕很多事,”于银莲目光拉远了,看向了院子里树梢上的鸟儿,“怕以后的日子过得不好,怕他以后不是这个样子,可是也怕他对我好,我没法对他好。”
齐格觉得有些听不懂,但南音和凤歌都能明白于银莲这种矛盾的心理。
担心他不好很容易理解,在这以夫为天的时代,女人嫁人,确实算得上第二次投胎,嫁了个不好的人的话,下半辈子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怕人家对自己好,主要是出自一种自我矮化的心理了,觉得自己没办法回应那样的好,就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它。
齐格忍不住插话问:“你怎么没法对他好了?我看你挺能干的,咱们善堂的事儿,你都能处置得挺不错的,那一个小家的事儿,应该也不难吧?”
于银莲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担心我年纪大了,生不出孩子来。”
南音有点被无语到,是她有些想多了?
于银莲最担心的,竟然是这个事情?
凤歌倒是没想到那么多,直接道:“那不会吧?我听说过不少三十多岁,还在生孩子的女人,满了三十不至于生不出来的。”
南音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一肚子的话,怎么说都不合适,就干脆又闭上了。
齐格一直在注意她的反应,见她欲言又止的,便问道:“姑姑你想说什么?”
南音横了齐格一眼,这个不识趣的家伙,插什么嘴。
“我有很多想说的,但是说出来,你们会觉得我大逆不道,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南音说“大逆不道”,齐格反而更感兴趣了:“姑姑说罢,你再大逆不道,能逆得过我?”
凤歌和于银莲都忍不住扑哧笑了,觉得这齐格贝子倒是个实诚人。她们之前本觉得这种皇室的贝子爷高不可攀,打交道多了,才发现齐格行事颇有异于常人,反而觉得亲切和随和。
南音觉得,这些话憋在心里,确实怪难受的,便道:“行吧,我就瞎说说吧。首先呢,生孩子这事儿,年纪不是问题,在我看来,十多岁就生孩子,反而违逆了天道。女子要到十八二十,才能长成,这还只是身体上的,心理上开悟,更要等到二十七岁,二十八岁。母亲是照顾孩子最多的人,若母亲自己都未长成,如何孕育和养育好一个孩子呢?”
凤歌和于银莲听了这话,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齐格却十分感兴趣,问道:“所以姑姑要等到二十七八才嫁人吗?”
这家伙老打听自己的事情干啥?南音有点无语,没好气道:“没想过!还想这辈子不嫁人呢!”
于银莲一听,反而受到了鼓舞似的,道:“姑姑和我一样,也不想嫁人?”
南音摆了摆手:“我与你情况不同,你莫要学我的。每个人的处境和需求不一样,你和我做一样的事,不代表我做得对了,你就跟着做对了。”
这话有些绕,于银莲听得迷迷糊糊的,咀嚼了好几遍,只觉得南音是让自己别学她的。
齐格倒是急了,结结巴巴地问:“那……那姑姑要如何,才肯嫁人呢?”
南音都不想搭理这个问题,道:“不想嫁就是不想嫁咯,还要什么条件?”
凤歌看着齐格那抓耳挠腮的模样,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便道:“不说姑姑自己,就说说像银莲这样的女子,姑姑觉得,什么情况下,就可以选择嫁了呢?”
于银莲以为凤歌帮自己问的,还感激地看了凤歌一眼。
南音觉得有些吊诡,在座位的各位,从于银莲到凤歌到齐格,都比自己年纪大,结果把自己当做婚姻咨询师了。
只是,看着几个人真诚又期盼的眼神,南音也不忍心敷衍,便道:“那个陈老板,我未曾接触过,嫁他好不好,我也说不准,但有几点明确了,就能避免许多问题。首先呢,这人得没坏毛病,吃喝嫖赌抽是一样都不可以有。”
齐格忍不住对照了一下自己,发现有些问题搞不懂,便虚心请教道:“姑姑,抽是什么?”
南音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大烟之类的毒/品,还未出现呢。
“哎呀,抽就是任何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比如……比如打人,咱们不常说抽人吗?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南音急忙找补道。
几个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南音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差点说漏嘴了,我的天,所以说话还是得悠着点儿,过过脑子。
凤歌道:“打媳妇的男人确实不能要,遇上打媳妇的男人,不仅媳妇过得惨,家里的孩子也过得惨,有些发起狠来,连孩子都一起打。”
原来抽是这个意思,齐格松了口气,自己虽然功夫不错,也打架打过几回,但不会向老弱妇孺下手,那样就是仗着自己本事欺负人了。
南音顺势就忽悠道:“对啊,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贪懒馋滑坏,阴损毒辣馊,这些人是不要沾为好。”
于银莲有些羞涩道:“陈老板倒是没这些毛病,贝子爷帮着查过的。”
南音:……
所以南音也看出来了,于银莲其实挺喜欢那个陈老板的。
南音说的第一点十分有道理,凤歌好奇地追问:“姑姑说了首先,然后还有什么呢?”
“这第一个就是要本身他就是个很好的人,而不是只对你好的人才行。看完这个人本身的品行和性格呢,就要看看他其他条件,譬如他有没有什么能耐或者本领,有没有一个对将来如何生活的想法,他想过娶媳妇生孩子的话,要如何养这个家吗?如果他没想过,或者一开口就是我娘如何说,我爹如何说,亦或者夸夸其谈,说什么三年让你披金戴银,五年让你当当家夫人,前呼后拥之类的,那就算了。”
齐格一个激灵,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作为皇室成员,他生下来就会有爵位傍身,每年都可以领到相应的供养和封赏,再加上在康熙身边当差,油水也不少,所以从未为生计的事儿考虑过。
齐格忙把这点牢牢记在心间,回头一定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凤歌和于银莲听了连连点头,这点确实重要。
她们平日里跟坊间邻居来往,也听说了一些八卦的事儿,就听说过有人凭着巧嘴儿说得天花乱坠的,哄骗了个很好的媳妇回来呢。
南音见几个人信服,心中也比较满足,她不太喜欢以一副指导别人的姿态去谈论事情,但几个人虚心请教的样子,让她愿意吐露一些心声。
而且这些事儿,不仅能帮于银莲好好考量自己和陈老板的事,也能让她们传递给善堂的小姑娘们,让她们也能建立一些意识。
就在南音开口要说第三点的时候,齐格突然跳了起来,道:“姑姑等我一下,我去取笔墨纸砚记下来。”
南音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记的,又不是什么圣人之言。”
凤歌道:“若真是圣人之言,我们还不用记了,姑姑这话对女子才是最有用的,记下来才是对的。”
齐格很快取了来,等着南音说后面的。
南音便接着讲第三条:“然后就要看看他家里的关系,和亲戚朋友邻居之间的关系了。家里的关系要看父母之间如何相处,以及父母如何对待每个孩子的。若是父亲宠妾灭妻,那儿子也极有可能宠妾灭妻,若父亲偷偷养外室、养倌儿之类的,儿子也极有可能会这样做。这个人看到自己的父母如何相处,便会将那一套,拿到他与你之间的相处上来。”
听到这儿,凤歌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还真是!我就听说过,父子两同时往一处嫖的,甚至觉得哪个姐儿好,还互相推介,真是……真是……”
“真是恶心!”南音忍不住补充道。
于银莲感觉大受冲击,虽然平日里听了不少邻居的事儿,却也没这么乌七八糟过,忍不住问道:“凤歌,你从哪里知道这等事的?”
凤歌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这个……就是……”
南音帮她描补道:“当然是从别处听来的呗,外头许多人,看着光鲜亮丽,实则一肚子污糟事。”
凤歌忙连连点头:“就是和人闲谈时听说的。”
齐格笔下顿了顿,看了看凤歌,又看了看南音,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于银莲倒是没多想,哦了一声,就接受了这个说辞。
凤歌大大地松了口气。
“对了,姑姑,你说人家父母怎么相处,我们明白了,那为何还要看父母如何对孩子们呢?”于银莲问道。
虽然陈老板没有兄弟姐妹,但这说法也让她十分好奇。
南音解释道:“哦,这个也很简单,你嫁的人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公公婆婆,如果对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一视同仁,一碗水尽量端平,会厚此薄彼的话,你觉得作为新嫁进去的媳妇,能得到他们公正一些的对待吗?若他们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苛待,又如何会善待你一个外来的人呢?这样的公公婆婆对你不好,是正常的事,若是对你好——”
南音拉长了声调,先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看到凤歌三人一副万分期待的模样,才继续道:“肯定有更大的目的,想谋求更大的好处。”
三人听后,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
接下来,南音还提点了要注意生活习惯的磨合,要注意对方的兴趣爱好和思想观念,还有对方的健康状况之类的。
拉拉杂杂列下来,竟然有近十条,包含了各个方面。
别说是于银莲,连凤歌听得都头大了,道:“幸亏我是不打算嫁人了,真么多要求,听得我脑子里都嗡嗡的。”
于银莲十分认同地点头:“是啊,这么看下来,世间少有这等都好的男子,要找个合适的人嫁了,还真不容易。”
齐格没有出声,他一条一条看下来,觉得自己都勉强符合,可是又没有完全符合的,也正觉得事儿难搞呢。
南音却一点都不急,还悠悠闲闲道:“这就要看你们怎么想了。你们看啊,除了第一的品行和性格,第二的上进心与能力,第三的家庭,剩下的生活习惯、想法观念之类的,都是可以改的,关键是这人得有心,愿意为你改。所以这些可以放宽松一些。”
于银莲和凤歌只觉得有道理,齐格却是觉得,脖子上的绳索好像没那么紧了,原来姑姑的标准,不是完全定死了啊,是愿意给人机会的。
齐格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南音说完,又喝起了茶来。
她说的这些道理,也是父母教她的,所以她上辈子嫁的人很不错,这辈子嫁人的话……至少要比得上上辈子的丈夫吧?
凤歌和于银莲谈起了陈老板符合多少,南音就没插话了,她又没见过那个陈老板,有什么意见也不值得参考。
就在南音有些出神的时候,一声稚声稚气的声音响起:“娘!”
南音扭头看去,就看到穿着棉褂子的小宝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南音惊喜道:“喔唷,小宝会走路啦?进步好快啊!”
听到南音的声音,小宝顿时惊喜极了:“姑姑!”
这会子,他连亲娘也不管了,直接朝着南音扑了过来,南音忙把他接住了:“哎哟,我的崽崽,你长大了好多呀!”
上次见到小宝时,这孩子走路还踉踉跄跄的,走几步就要摔,现在竟然走得这么稳了。
而且感觉他又比上次重了两三斤了。
小宝笑了起来:“姑姑!想姑姑!”
“姑姑也想我们的小宝呀,姑姑看出来了,小宝很乖,有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对不对啊?”
小宝立马用力地点头:“嗯!嗯!”
说着,他又给南音看自己写的字。
南音很惊讶:“小宝这么早就学写字啦!”
凤歌应道:“他哪里是在学啊,就是拿着笔乱涂乱画罢了。”
但是,儿子才一岁多,就对读书写字这么感兴趣,凤歌也很高兴。南音说过,不管考不考功名,读书都是很好的事,能明白许多道理,能学会很多东西,凤歌觉得南音说的很对。
南音道:“就算是乱涂乱画,也不要阻止他,这是个不错的迹象。若是怕他弄脏衣裳,就给他穿个专门的罩衣就好了。”
“好的,姑姑。”
这善堂里,也陆陆续续接收过一些男孩,但基本都有问题,兔唇、缺手臂或者脚、聋哑之类的问题,非常常见。
而凤歌的儿子小宝,大概是善堂里唯一一个健全健康的男孩儿。
若非凤歌流落到了善堂,善堂怕是连一个健康的男孩都不会有,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凤歌看着南音逗小宝玩,就觉得这一幕很美好,自己的儿子就算没有爹,也会活的很好;于银莲看着,就想着,姑姑说三十多岁的年纪生孩子没问题,自己将来能生个这样漂亮聪明的儿子就好了。
唯有齐格,一双眼睛黏在南音身上,简直扯不下来。
看着南音抱着小宝玩的时候,齐格觉得,她应该是世界上最会做额娘的人了,她的笑容没有孩子能够拒绝,她的声音能让每个孩子都觉得亲切,她的目光,使得每个孩子都觉得自己得到了重视与关注……
齐格呆呆地看着,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小剧场了。
南音陪着小宝玩了许久,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小宝都不肯要亲娘,只要南音喂。
南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凤歌,凤歌倒是很大方地道:“有姑姑帮着带,我巴不得呢!这孩子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我,姑姑让我松快松快也好。”
南音这才放下了心来。
等吃完饭,凤歌哄着小宝午睡了以后,南音才将自己准备好的,关于生理知识方面的资料交给凤歌。
凤歌识得不少字,理解这些没有难度。
而且这个事儿,南音交给别人办也不太放心。于银莲她们这些宫女,虽然年纪大一些,但都是未通人事的,更没有生过孩子,再加上她们性情比凤歌内敛害羞一些,南音担心交给她们,她们反而办不好这个事。
“嘉伊、淑慎她们,现在都七八岁了,有些关于女子身体上的事儿,也该给她们好好讲说一下了。”
凤歌结果南音写的东西,翻了翻以后,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未露出难为情的神色,也让南音放心了一些,看来她找对人了。
“姑姑,你的意思是?”凤歌有点不明白南音的用意。
南音道:“给她们讲这些事儿,是为了让她们了解这些东西,以后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更好地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些东西,若是我们不教,就没人能教了,日后她们遇到了问题,也不敢找人问,只能自己个儿受着,那得多难受啊?”
凤歌一想,觉得也是,问道:“那我该如何教呢?是像教她们读书识字那样,还是一个一个去教呢?”
南音想了想,道:“这个你根据情况来吧,那种形势更好,你就选哪种。对于淑慎这种大胆的女孩子,和别人一起听她不会太在意;但像嘉伊这样,有些敏感多虑的,你就得多费一些心思,看看怎么样,才能更容易让她接受了。”
凤歌应道:“我知道了,回头我给姑姑说说情况如何。”
“诶,好。”
另外,南音又给了于银莲几个小裤裤做示范,让她弄些好的棉布,给小姑娘们做这种小裤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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