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萧父的死跟张家脱不了干系,萧奸臣不但救了张家,还要娶家千金?!
老皇帝在贵妃香闺里挠头捋髯,愣是攥着美人的手求安慰: “朕恨他!朕恨死他了!”
美人双眸染雾,表示自己是跟老皇帝站在统一战线,道: “臣妾也恨他!”
老皇帝一个激动,又搂着美人重温旧梦去了。
次日,萧爵亲自来接瑶姬去选首饰,张夫人甚觉不妥,但萧爵不仅亲自来了,还带了一种锦衣随从,声势颇大。
张夫人: “……。。”快要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正在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收不回来了。
是以,萧爵如愿以偿的带着瑶姬去逛了京城各大首饰铺子。瑶姬自是要满足萧爵男人大丈夫的自尊心,为了帮助萧爵展示财力,她不分喜恶,金玉铺子扫荡了一番,这才罢休。
为此,萧爵流水的银子花出去了,人却是很满意,他萧爵的女人就这么霸气!
临走之前,萧爵牵了次小手,这回瑶姬没有反对,还不忘提醒他,道: “你真是一个好人。”好人是不会造反的!
婚期转眼及至,瑶姬被全福人送入洞房,萧爵接过她的盖头,他神色极为古怪,像盯着一只垂涎已久的小羔羊,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吞入腹中了。
萧爵定了定,道: “我一会再过来。”
瑶姬装着羞涩的点了点头。
萧爵一离开,全福人还硬生生塞了一本避。火。图在她怀里,似乎是想暗示她,赶紧趁着萧阁老还没进入洞房之前学习一点必备技能。
事到临头,瑶姬并不怎么紧张,一会见着萧爵,她得想法子让他紧张才对。
瑶姬还没来得及洗妆,就见萧爵一身大红色吉服从门廊处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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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哈
男人就站在床榻几步远处,看着瑶姬的眼神有些痴。
要论起萧爵相貌,放眼整个京城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加之他本身与众不同的气度,今日又是一身大红吉服,看上去有几分翩翩书生的模样。
瑶姬忍不住羞涩了一下,眨了眨眼问他: “大人不是应该在前院敬酒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面天色渐黑,但还有依稀的光亮,还没到洞。房的时候呢?
全福人退了下去,屋子里伺候的婆子丫鬟也面面相觑了一眼,她们还没见过这样的萧大人。
喜婆端了一碗饺子过去,示意瑶姬吃,瑶姬哪里懂这些规矩,她也确实是饿了,正要拿筷去吃,却被萧爵挡住了,他道: “不用吃了。”
喜婆: “……。。”
瑶姬是真的饿了,一双水眸气鼓鼓的看着他,这叫什么事?这才过门就不给吃饭了?
萧爵让众人皆退下,他冷不丁看了瑶姬一眼,见她脸上的妆并不厚,只敷了浅浅的一层素粉,寻常的粉唇今日如熟透的樱桃泛着诱人的光泽,他从不知道美人会有这种诱。惑。力,他在瑶姬之前甚至于从未正眼看过一个女子,他嗓音低沉,解释了一句,道: “生饺子吃了容易闹肚子。”
瑶姬恍然大悟,她想起了古代洞房的规矩,道: “可…。。那也是为了讨个吉利,保佑我早日生孩子。”
萧爵从不信鬼神之说,他本要轻笑一声,但某种压制的情绪使得他根本笑不出来,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直截了当的让瑶姬彻底成为他的妻,他道: “你傻不傻?吃生饺子怎会让你生出孩子?”想生孩子关键还得靠他!
萧爵本不想给萧家留后,但如果是张楚楚所生,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瑶姬听懂了萧爵的暗示,她怀里还揣着一本洞房细节说明书,眼下不知该参考?还是…。。直入主题。
说实话,她此刻全身心都是恐慌的,说到底还是两辈子头一遭。
萧爵转身离开,不一会端了两杯酒过来。
这是要喝交杯酒了。
瑶姬冲着萧爵明艳一笑,喝酒也好,壮壮胆。
她是一个新手,想要驾驭萧爵这样的物种,她觉得醉酒驾驶更适合她。
因着交杯酒的姿势,两人之间突然靠的无比之近,近到了呼吸相闻,不知是不是屋内火炉烧的太旺,萧爵有点想褪去衣裳的冲动。
白酒入喉,火辣的感受,瑶姬依旧一口灌了下去。
萧爵见她似乎还没喝够,他道: “再来一杯?”
难得夫君如此大方,瑶姬正要说什么,身子微微一动,怀里的避。火。图顺着她的衣裳滑落在地,恰好落在了脚踏上,那翻开的纸业上正向二人展示着实际操作的图纸。
萧爵微愣,视线从图纸上移开,又落在了瑶姬细白的脸上,他从瑶姬手里夺下杯盏,哑声道: “时候不早了,还是别喝了。”
时辰明明还早很的!
瑶姬内心吶喊,行动上却是如萧爵所期盼的,兀自脱了绣花鞋上了榻。
不多时,萧爵身上只着白色中衣,也随之上了榻。
银钩微动,纱幔垂下,外面的红烛还在萤萤的烧着。
榻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自是心照不宣的依次躺下。
瑶姬知道萧爵极有可能也是一个新手,她脑中闪现一句话:新手遇新手,非死即伤。
趟了一会,榻上没有任何动静。
瑶姬侧过脸来看着萧爵,她自己已经褪去了大红嫁衣,粉红中衣领微开,露出了细白的锁骨,本要主动一番,却见萧爵已经平躺着,双眸紧闭。
瑶姬: “……。”她失望且庆幸着。今天不上路也未尝不好。
突然,萧爵睁开眼来,瑶姬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萧爵当即翻身压了过来。
他力气很大,一手就扯开了挡在二人之间喜被。
中衣被解开,一只大手往小衣里面探了进去,瑶姬一个激灵,那带着薄笺的手似乎带着魔力,她登时没了力气。
吻落在脸侧,萧爵呼出的热气滚烫灼人。
如果说男人是一头狼,那么当了近三十载光棍的男人就是一头饿了良久的恶狼了。
瑶姬感觉自己快香消玉殒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抱入了浴桶,硕大的浴桶之中撒了花瓣,又是一场旖旎的场景,没有尽兴的萧阁老又尽兴一次,好像中途他还安慰了一句: “明日不必早起敬茶认亲,你不用担心。”
瑶姬: “………”她不担心礼数,她担心自己的小命。
萧阁老果真不同凡响,非寻常女子能消受,也只有她这样的地府特派员才能与直抗衡一二。
瑶姬最终昏睡了过去,萧爵很无奈,只能抱着她上了榻,他这才刚刚开始,小妻子平日里横的很,到了关键时候却是弱不经风了?
萧爵从未伺候过人,加之年初温度依旧很低,他直接将瑶姬从浴桶抱出来,擦干净后并未来得及穿衣。
瑶姬有点意识之后,就发现自己窝在萧爵的臂弯之下,她思量了一番,决定好好抓住时机,一手揪着萧爵的臂膀,喃喃道: “夫君…。。夫君你别走,别离开我。”
萧爵蹙了眉,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见她两颊绯红,大红色喜被衬的她小脸愈加的鲜活明艳,但样子却有点可怜,平生头一次,萧爵耐着性子在她后背拍了拍: “我不走。”
虽有只有三个字,瑶姬还是很满意的,她不能一下子直接制止萧爵造反,否则被他,灭口都说不定,还是徐徐渐近才妥当。
次日,萧阁老又以家中无二老,无需敬茶的理由,再一次重温了一下花烛夜。
瑶姬睡到晌午过后才起榻,她让厨房给炖了好些补品,这简直太耗体力了,不好补补怎行?
果翠撩开帘子走了过来,见自家小姐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仿佛周身上下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微光,华贵动人,她道: “小姐,不对不对,奴婢应该叫您夫人了。”
瑶姬如了果翠的愿,终于成了首辅夫人。
瑶姬懒的说话,浑身酸痛无力。
果翠又道: “大人在前院会客,说是夫人要是醒了,就让奴婢们好生伺候着您,还让奴婢把这个给您。”
瑶姬瞄了一眼细口小瓷瓶,艳红的唇角一抽, “我知道了,你放下吧。”
天色转眼又黑,萧爵过来时,瑶姬正坐在榻上给自己涂药,他撩开纱幔便看了了这样一幕。
“………。”
新婚头一个月,床榻不能空人,这天晚上,萧爵很君子做派,他躺在大迎枕上看书,瑶姬很不客气,脑袋枕在他胸口,一直在絮絮叨叨, “夫君,我今天早晨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萧爵全身心都在应付她似有若无的撩。拨,他淡淡道: “嗯。”
瑶姬仰头看了一眼萧爵,见他没反应,她又道: “那个梦简直是吓坏我了,我梦见夫君不知道怎么的坐在了龙椅上,然后……你突然就死了。”
瑶姬掐了一把自己,双眸润润的,总算挤出了两滴眼泪。
萧爵蓦然抬头,他眉心蹙的厉害,瑶姬此刻非常之紧张,但过了一会,却发现萧爵并没有生气,而是道: “早些睡,明日好好歇着,后日陪你回门。”
他不生气?那他听懂了自己的话么?
瑶姬嗯了一声,脑袋在萧爵胸口蹭了一蹭,道: “夫君,你待我真好。”
萧爵陷入沉思,但很快又重新看书。他对她好么?
她本与黄轩情投意合,却被自己暗中搅合了,她却说他好?
耳畔传来清浅的呼吸,萧爵放下书册,看了瑶姬良久,眉心蹙的更深了:傻姑娘,这天底下的好人都死绝了,也轮不到我萧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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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首发
二月初八,老皇帝为太子举行弱冠礼,老皇帝十二岁登基,历经数十载,如今早有退位之意,所谓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没有为儿子铲除奸佞之前,老皇帝强撑着一口气,始终不肯撒手西去。
冠礼上,老皇帝唆使花公给萧爵洗脑,花公道: “萧大人为国为民,劳心操力,如今太子成人,萧大人身为太傅总算是可以歇歇了。”
老皇帝想让萧爵交出五军营和火器营,这二者本该由帝王亲自把持,奈何这几年萧爵步步为营,逐步掌权,当老皇帝醒悟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当场的官员当中有不少萧爵的人,诸人都是面色异常,皆在等着萧爵接下来的举动,花公立场不明,但当着老皇帝的面还不敢肆意。
萧爵轻轻一笑,嗓音很浑厚,似乎根本不把老皇帝放在眼里: “呵呵,能为皇上分忧,为我大明百姓谋福,是我萧爵分内之事,既是太子之师,未达千秋大业之际,我怎能歇?”
萧爵的话让花公哑口无言。他这意思是要与太子一并永登宝座?
老皇帝正喝着茶,愣是被一口凉气给呛了。
太子在一侧憨笑了两声: “能得老师此言,我就放心了”
老皇帝又呛。
儿子放心,老子不放心!
萧爵神色极其正常,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溢出一抹冷色。
论起扮猪吃虎的本事,太子也是其中好手。
不愧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学生!
花公不再多言,他是个聪明人,既不得罪谁,也不给谁站对,是根比较中立的墙头草。
瑶姬和萧爵才成婚不久,两人还在新婚燕尔期,又都是不知含蓄的人,到了晚上难免过火。萧爵早上离开之前,瑶姬还在睡着,太子的弱冠宴席持续到了入夜时分,宫廷内还放了礼炮,盛世隆重。
萧爵此前鲜少注意这次事物,他观之不错,当晚就让礼部给他送了一箱回府。哄美人欢心也是一项乐事。
礼部侍郎眼睛都气绿了,大明王朝以勤俭节约为崇,礼部这点花销还是从户部那里好不容易商榷来的,侍郎大人还想攒点私货给自家八十岁的老娘过寿呢,萧爵却是一点不客气!将他存的那点礼炮尽数搬走了!
萧府,华灯高照,再也不是那个萧条肃重的阁老府邸了。夫人喜欢明艳的花儿,府上的花匠就想着法子从暖房里弄了不少新品种出来。一月之内,萧府焕然一新,处处争艳。
一辆华盖马车停下,萧爵刚踏入府门就闻到一股香而不腻的气息。他放眼一望,府上亮如白昼,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盼着归家。
护院脸色绯色,上前道: “大人,夫人亲手做了一桌酒菜,就等您回来呢。”
萧爵虽参加了宫宴,但除却酒水之外,几乎不会吃任何东西。想要他死,亦或者想要毁了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上次他中。毒,才跑去瑶姬的屋子,差点就酿成大错,他本来空着腹回来,此刻闻到菜香,他当真来了胃口。
不得不说,他的小妻子除了美貌之外,厨艺也是一绝,成婚之后,他隐隐每日都盼着这个时辰,面上虽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可他内心十分享受妻的柔情。
萧爵步子一滞,侧眸冷瞪了护院一眼,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千杯不醉,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脸红?这位倒霉的护院就是瑶姬曾经口中的‘护院小哥’,萧爵虽公私分明,但已经打算将他发配边疆去了,这护院相貌堂堂,留在府上不甚安全。
护院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哪里触动了萧大人的底线,他忙不迭的给自己洗白,道: “大人…。夫人她要将自己的贴身丫头果翠许配给属下,属下孑然一身多年,这才…。。”这才羞涩了。
这个解释很令萧爵满意,他嗯了一声,又道: “如此也好。”
护院捏了把汗,他的确得赶紧娶妻了,万一大人哪天又想入非非,亦或是夫人口无遮拦,他可就惨了!
这阵子萧爵几乎是都是住在后院,他有自己单独的别苑,昨日却特意让婆子把他的箱笼搬了过来,还霸占了瑶姬的八宝阁,瑶姬并不介意,萧爵白日不在家中,晚上虽是天天住一起,但根本轮不上她给萧爵洗脑,这人已经先把她折腾的昏睡过去了。要是两人在一块住着了,或许她还有点机会。
瑶姬着一身玫红禙子,莹白的脸蛋娇艳欲滴,比那初春的娇花儿还要粉嫩。
“夫君,您回来啦。”瑶姬笑吟吟的迎了上去,萧爵对美食的渴望消减了大半,毕竟美妻更加秀色可餐。
眼前是柔和的火光,还有一桌子卖相极好的菜色,萧爵冷硬了多年的内心似被什么挠了一下,让他昏昏目炫,不过他依旧是萧爵,是那个面不显色的一朝阁老。他可能也有柔情了,但在偶然间给了瑶姬之后,就没有多余的了。
“夫君,我今天给你做了小笼包,你尝尝看是否合胃口。”瑶姬声音很柔,又如十里春风,话未入耳,已经转了十八弯。
萧爵嘴上不说,其实最喜她这一套,真心也好,违心也罢,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一切都好。
萧爵一落座,道: “都下去吧。”他每次和瑶姬亲近,都不喜欢旁人在场。
瑶姬已经熟悉了萧爵的套路,饶是她准备好了,还是被萧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被萧爵禁锢,整个人侧坐在他身上,他低低的诱惑她,道: “夫人辛苦了,让为夫先伺候你,嗯?”
萧爵的唇角带笑,与方才的冷酷截然不同,真要论演技,瑶姬甘拜下风。
如此伺候一番,又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果翠重新热了饭菜,软塌上的瑶姬蔫蔫的,抬筷子的力气也无,这时外面响起了一声巨响,之后便是漫天的火光映上了糊有高丽纸的窗扉,七彩绚丽,十分好看,好像满城繁华皆在眼中。
“喜欢么?”萧爵问了一句,一口一只小笼包,瑶姬的厨艺也很对他胃口,比内阁值房的伙食好上数倍。方才‘伺候’了一番爱妻,这个时候胃口大开,瑶姬给他准备了多少,他几乎能吃多少。不过这人身子骨很健硕,身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无,浑身硬梆梆的。
瑶姬莞尔,矜持的表态道: “只要能和夫君长相守,我怎么都喜欢。”
嘴太甜,萧爵也甚是喜欢。
日子似乎如预料的一样,萧爵吃饱喝足,眼神渐渐放空,这是他消除防备时候的状态,儿女情长有了,下一步……还缺一个万世千秋。
三月三这一日,太子府设宴,瑶姬自然在被邀之列,她是阁老夫人,走到哪里都是旁的妇人瞩目的对象。像她这个岁数就当上了一品诰命夫人,这在本朝是只此一例的。
瑶姬收到请帖,本想准备衣裳,给自己一个隆重出场的机会,顺便刺激刺激那些风韵犹存的夫人们,谁知护院却告诉她: “夫人,大人这几日公务繁忙,恐怕不会回府,大人交代过,让属下务必保护您的安危,这阵子您不能出府半步。”
不得出府半步?为什么?她前几天还出去踏青去了。
瑶姬登时觉得不对劲,靠近了护院一步,道: “你在撒谎?别狡辩,本夫人听到你心跳加速了!说!你们家大人是不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护院: “………。”
地府小客服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了,如若萧爵造反,不仅萧爵会死,她也命不保。
萧爵这几天果然在骗她!
顾不得任何仪态,瑶姬拎着裙摆就往府门外跑去,护院自是紧紧跟着,但夫人非同一般女子,他们谁也不敢太过靠近她。
门外有严兵看守,比皇宫大内还森严。
完了完了。
萧爵忒狡猾了,愣是将她迷得七荤八素,如今当真造反去了!
护院几乎对瑶姬跪下了,道: “夫人,您就别问了,大人一切安好,不久便会回府。”
瑶姬怎么可能信这些浑话?
她突然想起了一人,便对护院道: “不让我出去也行,你给我送封信出去!”
话音刚落,瑶姬猛然间一阵头痛欲裂,程度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好像紧箍1.0的升级版。
瑶姬身子不适,府上顿时乱作一团,瑶姬也不知道怎的,除却头痛难以忍受之外,心也跟着难受,像是被人握住了,然后一遍又一遍的狠狠揉。捏: “去!快去通知大人,就说他再不停止,我就要死了!”他自己也活不了!
瑶姬不像是装出来的,护院虽奉命不让瑶姬出府,但他可以派其他人出去。遂,当即安排了人快马加鞭赶赴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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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发迟了,为了让大家方便,这本以后每天晚上7点准时发。
晋江独家首发
这一天原本旭日当空,不知怎的突然乌云避日,眼看着就下起了零星小雨。逐渐的,雨势大了起来,宫门是最后一道关卡,萧爵骑在一匹雪白色良驹上,兜鍪遮住了他的额头,却没有遮住那双幽深犀利的眸子,他身后是五千精锐五军营,另有火器营在侧,一切蓄势待发,但萧爵却在这一刻,频频蹙了眉。
想要的唾手可得,他竟没有半分欣喜,亦或是急切的渴望。到了此刻,他甚至想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昏庸之人瑟瑟发抖,恐慌无助的样子,或者这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老皇帝后宫佳丽高达数万人,登基以来不谋政,不为民,早就该除而废之。
雨还在下,弓箭手早已准备就绪。
这时,萧府的护院骑着快马疾驰而来,隔着远远的距离,他就看到了那个万人瞩目的存在,护院一靠近萧爵,竟是直接跳下马,跪下道: “大人,夫人她不好了。”
萧爵眉心微蹙,道: “怎么回事?说!”似有终于有一件事能牵动他的内心了,他喜欢瑶姬是一回事,但他同样不会让自己有任何弱点,他直至此刻还在排斥着这种患得患失之感。
护院如实道: “夫人半个时辰之前突然头疼欲裂,还说要是您再不住手,她便活不下去了。”
萧爵的眉心蹙的更深了,小妻子又在故意搞事,他得势之后,只会给她更大的恩荣,让她成为这天底下最最贵的女子,让世间所有妇人都匍匐在她脚下,她看着娇小,实则高傲的像只开屏的孔雀。她应该高高兴兴的在家中等着才对。
她一定会很喜欢他即将给她带来的一切!
萧爵长臂一挥,身上的银甲轻微晃动,骁勇俊朗,他道: “胡闹!你们是怎么看着夫人的?回去盯紧了,别让夫人踏出府门半步,若是夫人有任何闪失,为你是问!”
护院也不相信鬼神一说,但他出府之前,的确亲眼所见瑶姬的状态很不好,他一想起自家夫人苍白的脸,又不甘心的道了一句, “大人,您还是回去看看夫人吧。”
萧爵心头有些刺痛,他猜肯定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如此他就更不能回去了,单是听到这样一句‘戏言’,他就紧张至厮,真要是小妻子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这感觉让萧爵意识到了自己也是一个正常的人,有着七。情。六。欲。但与此同时,他也很不喜欢这种感受。
“给我回去!让夫人休要再胡闹!我……事成之后自会接她到身边来!”萧爵不知道为什么会多说出了这句话,他很想亲口训斥瑶姬一番,多大的人了,还跟他耍小心眼。
护院无法,只得又折回。
瑶姬的状态的确很不好,在护院回来之前,她已经将萧爵的祖宗三十六代挨个‘问候’一遍,见护院并没有带回萧爵,瑶姬有点受伤且失落,她气若游丝的问: “你跟大人说了,我快不行了?”
护院点头,开始慌张了,郎中吓的双手发颤,他还真没见过这种病况,查无可查,却又的确严重。
瑶姬从失落化作愤恨,枉她还想跟萧爵过一辈子,给他生娃娃,她一言不合就造反去了,他可曾知道她的命在他手上?
瑶姬躺在榻上,头也没有一开始疼的那么厉害了,但给她看诊的郎中却晕死了过去,在此之前还道了一句: “夫人她……没了。”
瑶姬有点想笑,这都是什么人,她好端端的躺着,怎就没了?
这时,一阵疾风从半开的窗棂吹了进来,瑶姬又成了阿飘,她看见果翠跪在脚踏上哭的死去活来,随着她飘的越来越高,还看见府上的护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有之前的大美人,她一身劲装,正抱着一棵樟树,像是抽泣着。
瑶姬等来等去,就连烧水的婆子也在因为她的死而伤心,却独独没有等到了萧爵。
又是一阵疾风而来,瑶姬不受控制的飘出萧府,最终飘出了尘世。
她……渡化任务失败了!
奇怪的是,她虽然怨恨萧爵不顾她的生死,但她临走之前还想见他最后一次,当黑总和白总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想看看他再走。”顺便骂一句。
黑总和白总没有依她。
事实总是不能如愿,她彻底离开了阡陌红尘。
萧爵心头一阵绞痛,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但他没有停止进攻。
他这个人一旦做了某件事,便不会轻言放弃。
攻城很顺利,老皇帝吊着最后一口气,愣是被萧爵的势头给吓死了,太子被擒,以守孝为名,囚于皇陵,萧爵亲手辅佐了五岁的小皇子登基。所有人都知道,萧爵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小皇帝等不到成年就会被萧爵取而代之!
朱氏江山已经落了一半在萧爵手中。
朝纲不稳,萧爵在宫内待了三日,直至小皇帝正式登基之后,他才回府。
萧爵快马加鞭,步履匆忙,想拥着小妻子享受一下午后温情,也想尝尝她的厨艺,他眸底润着血丝,几日未眠了,却还精神异常。
待抵达府邸时,萧爵随手抛开了缰绳,跳下马背,直奔府内。
这几天萧府四周被困成的密不透风,别说是人了,就连苍蝇和飞不进来,萧爵见外面守卫依在,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部署不会出问题,但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萧爵走了两步,门扉上还挂着大红色的绸带,他起先并没有留意,待入府后也没有看到瑶姬,他以为瑶姬还在生气。
萧爵先去沐浴了一番,他不太想让小妻子闻到他身上的戾气,他穿了一件簇新的衣袍出来,也重新刮了胡须,护院面无表情的盯着远处,萧爵吩咐了一句: “去把夫人叫过来!还打算跟我闹上了?岂有此理!”
护院没反应,眼神有些空洞。
萧爵浓眉一蹙,道: “还等着干什么?去叫夫人过来!”他可能有点心急,像跟瑶姬分享胜利的喜悦。但又不想先服软,他到底是个男人!
护院喉结动了一动,终于为难道: “大人,夫人她走了。”虽然相处很短,护院还是很敬重瑶姬的,扪心自问,他也不想让瑶姬离世。
萧爵显然没听懂,问: “去哪儿了?不是说了不准她出府的么!”他口气不佳,幸好他成事了,万一她出去之后被人给掳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护院还未开口,萧爵就准备去张家接妻子,肯定是闹了脾气,跑回娘家去了!妇道人家不都是这样?
护院自是不能怪萧爵无情,要知道他自己也没明白,怎的大人去筹谋大事,夫人就会生命堪忧?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他后来问了郎中,郎中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大人,夫人她……她走了。”护院鼻头抽了一下,七尺男儿竟是哭了。夫人虽然有些古怪,但她为人很好,还将贴身丫鬟许配给了他。
萧爵见状,耳边突然失声了,就连风也听了,他胸口处像是被重锤敲击了一下,脚步虚移,呼吸滞了一滞,半晌才道: “好,我这就去张家!”
他似乎听懂了,但不想相信。
小妻子一贯谎话连篇,她一定是在逗自己玩呢。
护院再也忍不住,道: “大人!夫人她没了!您不在府上,如今夫人已入棺,就等着您回来下葬。夫人临走之前还说她不喜欢丧事,吩咐属下们又挂上了红绸,夫人说她要轰轰烈烈的走。还有…。。夫人让属下转告一下大人,请大人一定不要造反,否则您也会命不保,夫人说她恨您,但希望您能长命百岁,日后能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生一堆娃娃。”
这样的话也只有他的妻子才能说得出来!
萧爵看着满府的大红色,灼烫了他的视线。
“胡说!”他嗓音沙哑道: “她怎么会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