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怎么样,不生气吧?”助理问得小心。
刘敏心平静地说:“倒没生气。”
“就是觉得有好戏看了。”
“你知道怎么吗?我看她一走过来,我就想到圈子里那几个天天营销自己艳压群芳的女的,倒时候我还真是期待,要是这人和她们站到了同一个舞台上,她们那艳压的通稿还发不发得出来。”
“而且差这么多,我还真不觉得我和她有可比性,算了得了。”
“难怪陆导愿意等啊。”
刘敏心喃喃自语。
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神里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她撞了撞助理的手臂,说:“别说你不好奇啊?”
助理干干地笑了几声,大致明白了自家艺人的意思。
也确实,很难和那女孩去作什么比较。
一旦差得太远,比较就没什么意义了。
刘敏心说:“她那张脸不进娱乐圈,那就是暴殄天物。”
“我还挺好奇她演技的。”
这么说着,刘敏心便领着助理一起去了片场。
虞渔去片场找陆成则,因为陆成则听说她定妆照好了,便想看看她。
于是虞渔到了陆成则跟前的时候,所有人便都看到了虞渔一身红衣的模样。
她看起来神情自然,没有半点被人注视的骄矜,走到陆成则跟前转了一圈,问陆成则:“陆导,行么?我出了点灵感的?”
陆成则盯着虞渔都看呆了。
“你出了点灵感?”
虞渔:“是啊,陆导觉得怎么样?”
陆导端详了片刻,道:“我说怎么和一开始设定的苏醉的造型不太像……和哪个方案都不像……但是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好像看到苏醉来到我身边了……”
虞渔:“嗯,我知道。”能不想苏醉走到他面前么,她是真的跟艳冠苏州城的红娘学过花魁的技艺的,现在她虽然还没有用眼神、身段等加持,可是周身的气质还能作假么?苏醉只不过是一个想象的花魁,真花魁得是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陆导笑呵呵说:“那就按照你这身造型把?许沉昇刚刚进去了,你看到了没?”
“打了个照面,他刚刚开始化妆。”
“那好,等会儿你们还要拍定妆照呢。”
陆成则很满意虞渔的妆造,全程笑呵呵的。
“好,知道了。”
说完,陆成则就领着虞渔向大伙介绍她。
“来来来!大家认识一下!”他手里拿着个讲戏的大喇叭,一时间,大家便都认识了站在陆成则身旁的虞渔。
“这是演苏醉的女孩,叫虞渔。”
刚刚苏醉进来的时候,便在工作人员中间掀起了一阵波澜。
现在真的看到了,众人倒是真的心里一惊。
就连刚刚演完一场戏的男一和男二也望着虞渔这边,看得有点久。
陆成则说完,便把手里的喇叭给了虞渔。
虞渔环顾了一下四周,柔和着声音着说:“大家好,我演的是苏醉这个角色,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我很不好意思,今天下午请大家喝奶茶吧,家里有点事儿,所以晚到了很久。”
“我算是第一次到剧场来,对于演戏又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以后还要多请大家帮帮我。”
“陆导已经说了我的名字,我叫虞渔,第一个虞是虞姬的鱼,第二个渔是动物的鱼加三点水。”
说完之后,虞渔朝众人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这番话一出来,别说是场务,就连男一男二乃至于才过来的女一都觉得这女孩真会做人。
而且在给大家道歉的同时,还又不显谄媚,很容易便让人觉得这女孩诚心实意,又没有傲气,好相处得很。
直到下午,午休刚刚结束,工作人员进入拍摄场点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低调又张扬的黑色法拉利停在门口。
车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长相俊秀出挑,气质却有几分薄凉,他后边正有几个助理一样的人手里提着一大袋的奶茶小心翼翼地朝剧组里面走。
等奶茶全搬到剧组里来之后,工作人员随便一瞥,便发现那是江城一家最近新开的在网上非常火爆的奶茶店的奶茶,价格死贵是一方面,排队还很难等。
虞渔又船上了上午的那件黑色的风衣,手里也拿着一杯温热的奶茶。
远远看去,原本门口站在法拉利车旁的男人此刻正找了个小凳子,坐在虞渔的椅子旁边。
“好喝吗?”陈芝方盯着虞渔问。
陈芝方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他今天正好没事。
日常发消息问候一下虞渔:【你在哪呢?忙么?】
虞渔便回了一句:【在剧组,来玩了,大家对我有点意见,正愁给他们买奶茶的事呢】
陈芝方一听来了劲:【哪个剧组?苏城?发个定位过来,我带人过来给你送,免得你自己瞎折腾,今天公司正好没事】
虞渔便也二话没说,甩了个定位过去。
虞渔:【你什么时候来呀?】
陈芝方:【等会儿就能来】
于是陈芝方就这么来了。
凳子有点矮,陈芝方坐着有些滑稽。
但是他蹲着仰视虞渔,被虞渔那双昳丽的眸子一看,他顿觉从脑袋都脚底板,都有一阵电流通过似的。
“好喝吗?”见虞渔没回他,陈芝方又好脾气地问了一遍。
虞渔这才将视线从剧本转移到陈芝方脸上:“好喝呀,是我喜欢的味道。”
她朝陈芝方露出个笑容来,带着几分嘉许,陈芝方咳嗽了声,说:“你以后在剧组有什么事儿找我就行。”
虞渔便道:“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事。”
陈芝方:“如果回家太晚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大概是将近一个月没见,陈芝方对虞渔藏在心里的惦记在见到她的那刻起,就开始疯长。
虞渔随意地点了点头:“好呀。”
也不知怎么回事,陈芝方感觉虞渔从眼神到表情,都和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有点不同,但是陈芝方好像也说不上来具体的,似乎清冷了些,但是她的眼睛依旧明亮得让人心惊,若即若离的感觉更是牵扯着他的心脏毫无规律地鼓掌。
殊不知,看在其他人眼里,虞渔穿着冷色的风衣坐在椅子上,而原本身形修长的男人此刻蹲坐在她面前,仰头看她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方才在门口的那股薄凉全然消失不见,远远看着,不像是心高气傲经历很多的有钱男人,反而像是正对着虞渔摇尾乞怜的小狗——虽然也许现实情况不是这样,但是这一幕真的给他们这种既视感。
上午的时候,他们都在想,虞渔这样人美心善的女孩子实在太少有了。
可现在远远看她完全不避讳地坐在椅子上和陌生圈外男人说话,而且像是有些疏离的样子,又哪里还有他们所感觉的那种“怎样都行”的和善啊。那股骄矜是没表现出来,可是已经刻到了她的骨子里啊。不是从对他们的态度显现出来的,而是从对那坐在她脚边的男人的态度里显现出来的。
微微抬起来的下巴,起始的原因应当不是高傲。
然而里头却带着对那男人的一种不那么在意的态度。
就好像是在逗一逗对她摇尾巴的狗。
“这是虞渔小姐请大家喝的奶茶,来晚了给大家赔不是!”
陈芝方带来的那几个助手全场带着笑容分发奶茶。
男二手里被塞了一杯奶茶,转头便听到那助手热情洋溢的声音,男二的目光在剧组里面搜索了一下,便锁定了虞渔的位置。
看到虞渔和那陌生男人谈话,男二有些诧异。
因为虞渔那副坦荡的模样,像是压根不怕别人看到她和男人交谈的画面。
没有半点避讳,自然而然地垂眸与那人说些什么,没一会儿目光便又转到了别的东西上。
那男人却好像在试图吸引虞渔的注意——其实所有人都这么感觉。
剧组的人虽然见惯了八卦,但是并不代表就不爱八卦了。
没过一会儿,女一也出来了,她手里也拿着一杯奶茶,朝虞渔那边看了一眼,看到陈芝方的时候,只觉得那男人侧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她盯了了好一会儿,让助手帮她把奶茶给戳开,自己拿出手机,搜了个好久前她在苏市参加的发布会,里头投资方短暂地露面过,她在一张模糊的照片里,精准地找到了陈芝方那模糊的侧脸,然后她的目光在下面搜寻。
陈氏海贸集团陈芝方。
刘敏心的目光停在这三个字上面,然后缓缓抬头看向虞渔。
陈氏集团在江城的地位……可是很牛的。
可那叫陈芝方的男人,如此伏低做小?
为了虞渔一句请全剧组喝奶茶,直接从公司到这里来带着几个人发奶茶?
刘敏心本来让助理给她戳开奶茶,也就是走个过场。
女明星为了控制体重,压根不碰这玩意。
可她看向不远处的虞渔,虞渔一遍喝奶茶,一边低头看陈芝方。
她仿佛不在乎全剧组的目光都在这二人身上似的。
刘敏心不知想到什么,低头便吸了一大口奶茶,底下的料被她咀嚼得嘎吱作响。
倒是陈芝方被全剧组这么看着,只觉得心中非常愉悦。
仿佛有种来了剧组一次,就已经被虞渔默认了男友一类的身份似的。
虞渔听陈芝方问:“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虞渔说:“也没什么不适应,就是第一次演戏,有点紧张,加上网上有些风言风语,说什么我肯定演不好这个角色。”
陈芝方都没问虞渔演的是什么角色。
听到这话,她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演得是?”
虞渔把手里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出台词的纸质版剧本给她看。
“演一个花魁,冠绝天下、导致亡国的那种。”
虞渔的声音就轻轻回荡在陈芝方耳边。
虞渔盯着陈芝方看,便离陈芝方距离近了点。
陈芝方眼里全是虞渔那双雾蒙蒙的朝上挑的眼睛。
听到虞渔的话,陈芝方猛地惊醒。
“花魁?”
陈芝方:“你演花魁么?”
虞渔眨眼,点头。
陈芝方:“等你演了花魁,谁还敢接花魁的戏?”
陈芝方又不像看玩笑,盯着虞渔目不转睛,说话又认真。
虞渔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怎么这么相信我,陈芝方?”
陈芝方本想说:“不是我相信你,是你长得太……”
然而被虞渔这么带着笑望着,陈芝方硬是跟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了看场上,陈芝方带的奶茶差不多也被发完了。
虞渔便对陈芝方说:“我下午还有事,要拍定妆照,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啊。”
虞渔将剧本收回手里的时候,那尖锐的a4纸张边缘不小心划过他的脖子。
陈芝方站起身来,虞渔看他一副被蚊虫叮咬而惊起来的样子,说:“你准备走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我也正好到时间了,化妆师给我发消息了,我还得去重新弄个妆造。”
说罢,虞渔起身,说:“走吧,别耽搁事,陈芝方。”
陈芝方回到自己那辆黑色法拉利的驾驶位上,脑海中尚且还回荡着虞渔那微微扬起来的笑容。
若说第一次见瘦下来的她的时候,陈芝方只是被虞渔的皮相和眼神里充斥着的古怪热度吸引了,那么这次再来讲虞渔,陈芝方便只觉得,虞渔眼神一勾,眉尾一挑,若即若离地和他说上两句话,她让他来他便来,她让他走他便立刻走。
为什么?
因为之前虞渔只是拿着诱饵在水中引大鱼过来闻到诱饵的香味。
然而现在她好像单纯把诱饵取掉了,连惺惺作态的意思也没有,拿着那尖利的钩子在水里一晃,便把他给勾了上去。不管她怎么晃动鱼竿,鱼儿已经被钩子给刺穿了下巴,只能随着她的动作在水里晕头转向。
下午拍定妆照的时候,许沉昇手边还摆着一杯陈芝方助手送到他休息室的奶茶。
先是拍的单人的定妆照,虞渔拍的时候,许沉昇就在镜头外看着。
虞渔的单人镜头过得太快了,许沉昇就在摄影师的旁边,不断听到摄影师口里传来——“太棒了……怎么一点死角也没有……完美……太完美了……”的疯疯癫癫的声音。
虞渔作为一个新人,在镜头下竟然难得一点也不紧张。
她很松弛,随意提起裙袍的动作里都透着几分慵懒。
没有那种令人感到油腻的自信,自然如画。
许沉昇拍摄经验不少,虞渔拍完之后,他走到里头随便做了几个动作,根据摄影师的要求变换表情和姿势,没一会儿,拍摄便完成了。
“好了,现在二位站在一起,我们要拍双人照了,因为是cp角色,所以请务必有所互动。”
许沉昇和虞渔站到镜头中央,同时凝视镜头时,摄影师直接愣神了。
就,一瞬间冲击力有点太强了。
摄影师是这么觉得的。
而当虞渔伸出手抵住许沉昇的胸膛的时候,许沉昇也是这么感觉的。
她抬眸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忽然多了一些原先她在拍单人照的时候没有的情绪。
而整个人的气质,也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那一刻许沉昇所感受到的冲击感比摄影师更强烈。
那双原本雾蒙蒙的眼睛里掺杂了一些故事感,风尘浮于表面,而通透源于内里,她的动作都变得娇媚起来,那只抵着他胸膛的手与他的身体之间明明隔着一层铠甲的距离,许沉昇却似乎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虞渔指甲的尖锐似的,如同针一样扎着那接触的一点,使得那四周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
而许沉昇看到虞渔淡淡地垂下了眼皮,待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她脸上多了一抹笑意,笑的时候,虞渔的眼睛微微眯起,睫毛显得纤长。
就在这一刻,许沉昇脑子里忽然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词——媚眼如丝。
这是真正的媚眼如丝。
她红唇轻启:“将军。”
仅仅两个字,许沉昇便瞬间跟着虞渔入了戏。
他的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腰,那双刀刻般冷冽的眸子此刻浮上了几分鲁莽和血气。
握住她的腰的瞬间,许沉昇脑子里下意识想:怎么这么细,这么软。
没等许沉昇继续,不远处便传来摄影师的惊呼声:“太完美了,这个神态!这个感觉太绝了,我的天!辛苦了,辛苦了!双人拍摄可以了!”
摄影师的呼声将许沉昇从戏里唤醒,他下意识再朝虞渔看去的时候,发现虞渔早就收敛了方才的眼神和神态,眼神里透出几分清冷,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苏醉?”
虞渔抬头看他时,纠正他:“我叫虞渔。”
“苏醉是戏里的名字。”
她的声音有些清浅。
仿佛玉碎以给人警醒。
“……你,是不是之前有表演的经历?”
许沉昇下意识问道。
“没有,不算。”
“你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像新人。”
“我是学声乐的。”
虞渔说道。
“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你是关系户,但现在看来……”
虞渔抬头看他,半打断了他的话:“他们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啊。”
如此直白的承认,倒是令许沉昇将要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卡在了喉咙里。
“啊?”他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虞渔问他:“许先生看不起关系户么?”
许沉昇:“没有的事。”因为他自己也是啊。
“但总归有些闲话……说着不好听……”
虞渔:“总有说闲话的人,不管他们怎么说,苏醉这个角色也是我的,我不仅拿到了,还能演得好,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说完,虞渔看起来有点困。
她朝许沉昇刚刚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还摆着一杯奶茶。
“都凉了,不喝么?”
“等会儿喝。”
两人杂七杂八地闲聊了两句,气氛意外和谐。
虞渔要走的时候,许沉昇在后面叫住了她。
“要不加个联系方式,也好聊戏。”
虞渔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让许沉昇扫了。
于是两个超级关系户就这么建立了联系。
门口,虞渔等着司机来接。
虽然陈芝方让虞渔天晚了给他打电话,但虞渔却没把那话当一回事,打电话给了家里的司机。
在外边等的时候,男二带着助理从她身旁路过。
见她一个人站在这里等,看起来有些好奇,便问了几句:“等人来接么?”
虞渔:“嗯嗯。”
“中午来剧组的那位么”
在娱乐圈里混的,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男二是那种有点韩范的帅哥,平日里少有因为容貌而觉得不自信的时候,但是今天站在虞渔面前和她说两句话,却莫名有些局促起来。
“不是,是家里的司机。”
虞渔说完,一辆很贵的限量版的车便停在了两人面前。
车窗摇了下来,男二下意识朝里看了一眼。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而是苏叠。
男二就是盛星娱乐的。
自然认识苏叠。
她管苏叠叫她家司机?!!
男二脑子开始宕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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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苏叠看到虞渔身旁站着的男艺人车里探头探脑, 他脸黑了黑。
下车之后,男二才反应过来,喊了声“二少”。
苏叠只是略略点了点头,便走到虞渔身旁。
“我刚刚打电话问了陆成则, 他说你刚刚结束拍摄, 我本身也没什么事, 就过来看看。”
当然,苏叠还特意问了虞渔在片场的情况,听到下午有个男人来看了虞渔,还带了几个助理给全剧组的人送了奶茶, 苏叠心中便打翻了醋坛子。
他急着想向虞渔求证,想问虞渔那个男人是谁?
然而被虞渔一望,他原本脑子里的东西便瞬间空了。
“我送你回家吧?”
“啊?不用了,我叫了司机来接我。”
听到虞渔这话, 苏叠眉目敛了敛。
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笑笑:“好,也没事, 那我陪你在这等会儿?”
“等司机开车过来了,我再开车回家?”
虞渔便点了点头。
“好啊。”
一阵风吹过来,虞渔将风衣拢了拢了。
黑发被吹得凌乱的在空中飞舞, 在路灯的光下,被黑发包裹的笑脸冷白而昳丽。
手里还是捏着那把红色的伞。
苏叠的心脏便再次砰砰乱跳起来。
虞渔却似乎没注意到苏叠的一样。
她低头看手机,回了几条消息。
谢竟存:【最近在忙什么?】
谢竟存:【(图片)】
谢竟存:【如果还有其他想要的国标和我说,我给你打】
虞渔点开图片看, 谢竟存又帮她打了这个月瑶的国标。
虞渔输入几个字:【好呀, 你看着来】
虞渔:【我在演戏, 最近都没时间打游戏】
谢竟存虞渔发过来的这两条消息, 垂下了眼皮。
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条消息过去:【好】
苏叠盯着虞渔发呆良久, 而虞渔忙着回谢竟存消息,也便没和苏叠说什么。
“我听说……”
他的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说话难得有些吞吐,温润的声音也听起来有些干涩,仿佛被风吹得混乱。
不远处男二看着虞渔侧头和苏叠说话时眉眼带着几分淡漠的模样,不禁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虞渔低头和坐在她脚边的那男人说话时的样子。
男二也听说过苏叠换女朋友很快,但是他看虞渔的眼神未免有些痴。
虽然离得远了,但是男二心中满满的震撼,对于虞渔的影响未免又朝上上升一个等级。
二少亲自来接她,而她转头便拒绝了不说,还低头玩手机,等着二少在边上和他说话,爱答不理的样子,确实让男二长了见识。
她是真的有底气啊。
那股骄矜,真的像是从她的骨子透出来的。
苏叠的话说了一半,虞渔的面前便又停了一辆车。
是她家的司机来接她了。
虞渔这才看向苏叠。
她盯着苏叠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指出。
“苏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苏叠愣了一下,将一只手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来用手背贴了贴脸。
是很热。
“我……”
虞渔轻笑着打断了他。
语气柔软中泛着莫名的清冷:“好啦,我要回家了。”
“晚上冷,你也上车吧。”
她上车后,摇下车窗,朝苏叠挥了挥手,车子缓缓开动,她漆黑的发再次凌乱地张牙舞爪地包裹住她那张昳丽的脸:“回见。”
苏叠呆呆地朝她挥了挥手,等车子消失在马路镜头,才苦笑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苏叠的错觉,虞渔身上好像多了一股之前没有的气质。
对待他,好像也自然而然地有点疏远了似的。
可是苏叠却愈发想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或者说,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车停到家门口,虞渔刚下车,对面便刚好停了一辆车。
从上面下来的不是别人,真是张乾岁。
张乾岁朝虞渔看过来,虞渔也朝他看过去,两人视线碰撞到一起,张乾岁率先愣了愣。
自从上次那盆花消失在她阳台上之后,张乾岁便好久没见过她了,算算日子大概也有二十多天了。
今天再见到,张乾岁只觉得眉心一跳。
“虞渔?”
张乾岁从车上下来,朝虞渔这边走过来。
这时天公却不作美。
狂风大作,瞬间便有雨点打在了张乾岁脸颊上。
虞渔手里有伞,她朝上了台阶,又打起了伞。
门口有透明的遮挡檐,但并不大。
她的黑发被风吹得包裹住脸又散开。
像是绸缎在水里聚散。
隔着几个台阶,虞渔便比他高上不少。
看他的时候是俯视。
可朝下看的眼睛眼皮却也还是如同钩一样朝上斜飞。
她罩在阴影中,并不显得狼狈,倒好像很安静。
狼狈的是走过来和他说话的张乾岁。
没一会儿头发便吹得乱七八糟,身上也被淋湿了,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到他肩膀上,他却并没有注意到。
“虞渔。”他又喊了一声。他以为刚刚虞渔没听到他说话。
“嗯。”虞渔总算应了一声。
“张乾岁,下这么大的雨,我要进屋了。”
她打着伞,只有风衣下摆沾上了一点水汽。
风有时候会吹得黑发蒙住她的眼睛,但是下巴却总孤零零地露出一个尖。
她声音分明是淡漠的。
张乾岁一时间感觉自己很自作多情。
但性格使然,他很快把这点异样压了下去。
他问虞渔:“你最近在忙什么?很久没看见你。”
虞渔:“忙着拍戏呢。”
虞渔:“你淋雨,不冷吗?”
张乾岁:“什么时候有时间么?几天后有个宴会,我想请你当女伴。”
张乾岁的声音被雨和风的声音盖过了大半,但是虞渔还是听清楚了。
虞渔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着他一副潦草的模样,看更多精品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说:“找子雯姐比较好,我最近都很忙,没有空。”
说完,她喃喃自语:“有点冷。”
“我进屋了。”
她说着,便按下了指纹,收了伞。
要关门的时候,虞渔把收起来的湿透的伞递给了张乾岁。
红色的伞尖对着张乾岁,她问:“要么?”
“雨有点大。”
她被玄关处的灯照得脸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伞尖还在滴水。
张乾岁愣了一下接过了那把红色的伞。
虞渔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没说什么,关上了门。
张乾岁在雨中撑开伞,恍惚间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在这雨水里,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他包裹起来。
红色的伞在路灯下透着某种光,仿佛暧昧的光晕。
然而张乾岁在这风雨里看起来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