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统天下—— by山月栀
山月栀  发于:2024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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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保和李富贵倒不是为了去看那些平时生活优越的娘子郎君的笑话的,他们纯粹是为了去吃那本地人只需要8个娘娘钱一块的蛋糕,以及玩一玩那大富翁的桌游游戏等。
两个小少男正是爱玩的时候。
和他们一起坐上马车的还有杜小草,李朝, 沈芦,郑悦几个约着一起出门游玩的小孩子。
李朝和沈芦虽然是孤儿,但是两个人成绩好,常常拿奖学金,这些都是归她们自由分配的。
黄如容和郑由都是正在忙的时候,故而也没有来坐专线的地方送她,只嘱咐几个小女孩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就叫住街上的士兵求助。
又问了一起出去玩的小女孩有哪些,得知是沈芦,李朝,和杜小草后,更是放心了。
郑悦背着自己的斜挎包, 里头装了娘娘钱,证明自己身份的木牌, 擦汗和擦手的小帕子,还有一个她阿娘获得了先进医学工作者发的很漂亮的小水杯。
这个水杯通体是蓝色的,上头有一些郑悦从未看过的图案,有天上的云,还有小彩虹,还有地上的小草,只需要在开关处轻轻一按,上头的盖子就会自己弹起来,露出一根透明的吸管。
郑悦特别喜欢这个水杯,上课的时候她只要拿出来喝水,就能收获许多小朋友羡慕的眼光。
郑悦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背着斜挎包站在站牌处等车。
今天是学生们的休息日,她也听说那蛋糕去晚了就没有了,所以特地赶了个早班车。
有两个身量修长的郎君谈论着什么,从郑悦面前走过,郑悦抬头一看,是那柳家兄弟。
柳忻郁一脸意志坚定地说,“大兄说得对,我们应当努力的存钱,那什么蛋糕麻辣烫大富翁五子棋狼人杀都不是我们现在应该想的东西,不能太过于享受玩乐,我们还要去河北道任职呢。”
柳温瑜一脸欣慰,“你能懂这番道理就好,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还清债务,咳咳,还有顺便去那图书馆多学些仙人传授的知识。”
柳忻郁重重地点头,“嗯嗯,确实是如此,不过我听说丘江县来了个求药的郎君,长得比我们还要好看,好多娘子都去看他了。”
柳温瑜也不知为何自己心中警铃大作,“无妨,那些娘子们在岳县还是愿意看我们的,而且那些找我们出主意变俊美的郎君不会特地跑到丘江县去的,我们的生意门路还没有断。”
二人却不知道他们此刻没有选择去丘江县便是错过了最后能够离开岳县的机会,也更不会知道他们想要投靠的河北道节度使此刻就在丘江县想方设法的想见楚旋一面呢。
郑悦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这两兄弟的对话,看着他们二人匆匆离去。
她在心中吐槽,这两人怎么还和那个丘江县的郎君攀比起来了。
等齐了四个小朋友,四个人这才齐刷刷的坐上了马车。
杜小草与五保关系一向熟稔,她便问,“阿兄可知道那所谓的蛋糕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五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味道当真是美妙,感觉就软绵绵的,而且甜甜的,吃到嘴里就化了。”
五保的描述成功勾起了四个小女孩的肚子里的馋虫。
沈芦一脸忧愁,“若是排队抢不到可怎么办呀。”
李朝平时话少,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担心起自己吃不到蛋糕了,“软绵绵的,吃到嘴里就化了,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杜小草摸了摸肚子,祈祷她们待会能抢到,然后她又问,“那个狼人杀和大富翁还有五子棋哪个更好玩啊。”
五保摸了摸脑袋,“我和富贵比较喜欢玩大富翁,狼人那个东西太复杂了,我们不太喜欢,你们脑瓜子灵光,应该玩的比较明白。”
四个小朋友第一次出门玩,她们扒着窗户边,连窗外的风景都不愿意放过。
“你们瞧,这朵花好漂亮呀。”
“哇,这里也在铺水泥路了。”
马车一路行驶,很快平稳的到达了丘江县,几个人出示证明身份的木牌,进了城。
五保和李富贵今天不打算去吃蛋糕,所以和四个小朋友挥手道别,只约定下午的时候一起坐车再回去。
四个小女孩直奔蛋糕店的位置。
杜小草一路走一路默念阿娘给她说的位置,这是她们第一次来到丘江县,兴奋的东张西望,很快就瞧见了大大的蛋糕店招牌。
丘江县的所有店铺招牌写的都是大骊的字和简体字。
队伍已经有很长一串了,四个人排到末尾,前面还有许多人,她们心中打着鼓,杜悦还看到好几个低年级的同学揣着蛋糕急切的往外走。
她眼睛微微瞪大,“原来她们说在丘江县帮人排队可以挣钱是真的啊。”
沈芦也接话,“那他们每日早上要多早就得起来啊。”
“难怪每次看到许多丘江县的孩子都感觉他们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四个人买到了最后一块蛋糕,但是谁也没有沮丧,一个人一口也是心满意足。
杜小草眼睛都亮了,“呀,真的是入口即化呢,软绵绵的。”
郑悦从前也吃过诸多糕点,也没有吃过这样口感的,她赞叹道,“真好吃呀!”
沈芦和李朝就更不用说了,两个人还在久久的回味着蛋糕的香甜。
虽然一人只吃了一口,也抵挡不住小女孩们的友谊更近了一步,就连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李朝也笑了。
杜小草突然认真地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以后长大了也要做好朋友!”
“好呀。”
“好。”
“好呢。”
四个小女孩还不知道未来她们四个人会成为怎样厉害的存在,会在史书中留下何等浓重的一笔,她们只是想要单纯的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四个人吃完了蛋糕,这才在路边一路闲逛着去玩那什么狼人杀。
四个人还不忘一边走一边点评,“这街道感觉没有岳县建设的好呢。”
“是啊,虽然丘江县也很干净,总觉得对比岳县来说就少点什么呢。”
“这些房子也太老旧了,还是岳县的房子好啊,你们知道新房子又要修好了吗,不知道这次谁又有这么好的运气买到房子呀。”
四个人正聊的起劲呢,只见一道黑影笼罩在他们面前。
沈芦抬起头,是一个男人站在她们的面前,而且他很高。
沈芦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就算这个人是想要做些什么他也不至于挑这么个显眼的地方,这不蠢蠢傻吗。
昌怀低下头,发现任然只能看到这群小朋友的头顶,于是他只得蹲下身子,“敢问几位小娘子可是岳县的人。”
岳县这两个字是他这几日偷听别人谈话,和好多人闲聊得到了珍贵情报。
楚娘娘应该就是在这个叫岳县的地方。
杜小草谨慎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昌怀露出友善切和蔼的微笑,“我家郎君对楚娘娘很好奇,你们知道楚娘娘的事迹吗。”
四个人立刻目光相对,这是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过的话,如果在丘江县遇到有人打听楚娘娘的事,就统一这么说。
“知道啊,楚娘娘不忍看百姓们受苦,这才将我们聚集在一起,庇护我们,我们应当感激和信奉楚娘娘。”
昌怀内心无奈,又是这套说辞,他已经快听吐了。
于是他又问,“那你们知道有什么能够见到楚娘娘的方法吗?”
这下不用老师教了,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说,“楚娘娘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昌怀就知道她们会这么说。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昌怀也不敢做的太显眼,更不敢问很直接的问题,就这些能不能求见楚娘娘之类的,还有岳县之类的,都是来这里治病的郎君和娘子们会问的话题。
就算有人愿意和他说话,这些人的情报也少的可怜,全是一些无用的东西。
而且其实这里的一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见过楚娘娘的,只是知道她是个女仙人,外表如何,是年轻还是衰老,每日吃不吃丹药,一律不知。
昌怀和这几个小娘子说完了话,站起身便走了。
李朝总有一种直觉,刚才那个人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仿佛不止这些。
于是,四个小朋友拦住了巡逻的士兵。

第80章 说不赢
“事情就是这样, 我们接到了几位小朋友举报以后,就去调查了这个昌怀这个家仆,发现他几乎每日都想方设法的和各种人闲聊, 费尽心思的打听岳县和您, 似乎非常想要求见您。”
楚旋微微颔首, 问,“他的主子叫什么名字?”
张傲云接着看手里的那张调查报告, “是一个叫闲郜的郎君,是从河北道来的, 这位郎君生的十分俊美,比那柳氏兄弟还要好看些。”
楚旋瞬间就明白了,“哦,高羡啊,河北道节度使。”
张傲云面露疑惑, “河北道节度使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来这里?”说完她沉默了片刻,“而且他这些日子什么也没有干,就听听说书,然后让他的手下打听如何见到你。”
楚旋手点了点桌子,“他就这么想见我?”
张傲云也放下报告纸开始低头思索,“若是寻医问药,他也去了医馆,若是想要拉拢您,也不该这般偷偷摸摸才对。”
楚旋听到他去了医馆,问,“医馆那日给他诊治出了什么?”
张傲云这才继续往下读, “根据当日值班的黄如容说的话来看,他似乎只打听了仙药会不会具有延年益寿的功能, 黄如容猜测他是吃丹的,还劝诫他少吃。”
楚旋的手托着下巴,她对着张傲云眨了眨眼,“你说,会不会他本来以为这里会有延年益寿的丹药,结果没有,他就想找我明问?”
张傲云点头,“如此说来,他的种种行为和迹象也就解释得通了,只是为何他行事如此偷偷摸摸?”
楚旋喝一口橙汁,“那就说明他吃的丹药,见不得人咯。”
说道这里,张傲云想起从前家中阿翁和阿耶偶尔会吃丹,她也曾听说过有有人用奇怪的材料来炼丹。
原本她不太懂炼丹这方面的事情,如今学了不少知识,才觉得炼丹简直就是扯淡。
张傲云收起报告的纸,“那如何处置高羡和他的家仆呢?”
楚旋对于高羡想吃延年益寿丹药这个愿望没有兴趣,左右他也不会打听出什么,而且河北道节度使也不可能在此处停留太久。
楚旋挥了挥手,“等他的暂住时间到了,告诉他不能续签就是了。”
高羡的暂住证时间不久了,但是昌怀依然没有打听到他想要的东西。
高羡有点为难,他在想是就此打道回府河北道,还是留下来接着打听,他是偏向于回去的,因为在丘江县无人吃丹不说,并且还不吃丹药还不被提倡。
这让他对于楚旋这个仙人有些失望,觉得二人的理念也不甚相同。
不过丘江县的吃食玩乐确实有趣,多待两日也无妨,这日他照常走在街上,忽然有一个男人大着胆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昌怀目光沉沉,伸手护住高羡。
他心中生出无限猜想,是节度使的身份被发现了?此人又是受何指使,瞧他这个样子,是擅长用剑,还是刀,又或者赤手空拳?
昌怀一秒转了800个来回的心眼。
下一秒,那男人一脸扭捏的抬起头,露出真诚而又渴望的眼神。
“敢问这位郎君,你是如果做到没有什么胡须的?眉毛也是没有修整过,就如此整齐的吗?平时多久沐浴一次保持自己身上没有异味呢?平日里是不是刻意不走在太阳底下,避免自己晒黑呢?”
昌怀沉默了。
高羡也沉默了。
这个地方的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简直乱了套。
谁知这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紧接着又有一个,两个,三个排着队的站在他面前,仿佛他是个什么景点在排队观赏似的。
昌怀有些不解,他问,“你们身为男子,为何关注眉毛修不修,身上有没有异味,如何变的白净?”
第一个排队的男人回答,“楚娘娘的规矩就是如此,成亲有许多规矩,其中一条便是娘子需得自己愿意,就算是她父母愿意都不行,若是我们不打扮的干净一些,俊一些,瘦一些,那些娘子哪里愿意和我们成亲啊。”
后面的男人接话道,“是啊是啊,若是不修眉毛,不瘦,不白净,身上有味道,哪个娘子愿意和我们说话?”
昌怀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但是好像又没有道理。
高羡顿了顿,“男人应当顶天立地才能吸引自己喜欢的女人。”
排在第三个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郎君嘴上如此说,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俊俏,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娘子看你,若是我们连外表都让那些娘子看不下去,她们如何愿意了解我们的内在?若是不好看,顶天立地也是没有用的。”
随后这五个人就此事展开了讨论,还有不少娘子郎君加入讨论,活生生的变成了辩论赛。
当然,最后高羡和昌怀寡不敌众,说服不了丘江县的任何一个人。
高羡为此心情差到了极点,连着今日的说书都不想去听了。
他气冲冲的回到自己居住的民宿,将袖子一甩,开始念叨,“这里的人为何如此固执,男子汉大丈夫岂可拘泥于这些小事上面?”
昌怀深深地赞同,“莫非以后这些男人一个个的还要涂脂抹粉不成?”
高羡甩手道,“关键是他们一个个还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昌怀语气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若是男人都变成了这样,那中原早就完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仿佛更气了!
昌怀拿出他们的暂住证,“主子,这什么暂住证时间也快要到了,要不咱们还是回河北道吧。”
高羡表示赞同,“想必那楚娘娘是个不炼丹的,整个丘江县无一人吃丹,待在此处也无益处。”
高羡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楚旋尽收眼底,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更不知道他的得力下属早就已经被四个小朋友举报很可疑。
他现在只想打道回府。
他没想到和一群人辩论是一件这么令人生气的事情,他这么一个有涵养,平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人,和人辩论的不可开交!
关键是他和昌怀隐约还输掉了这场辩论。
不,他们没有输,只是因为对方人多!
高羡来了又走,对于丘江县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依旧有人源源不断的为了治病而来到这里。
就连楚旋也觉得原本会暂时平稳的局势,应该不会再出现变故。
司马池却成天和一群所谓的仙犬待在一起,整日整日的吃素,还整日整日的打坐,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吃肉的缘故,他的脑子出现了一些不正常。
他将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吕永打理,这就导致他得到的信息都是吕永筛选过的。
比如楚娘娘一事他就不知道。
司马池始终相信吕永的话,只要自己坚持吃素打座,身上的紫气就会越来越浓,到时不用他寻,人才自会前来投奔他。
吕永也没有令他失望,前两日就来了个自称仙人的人,说是路过扬州,发现扬州有冲天的紫气,故而进城寻着紫气来到了节度使府门口求见。
此人也当然不是什么仙人,他是前期和吕永一起行骗的最佳搭档李德业。
也许是苍天看他命不该绝,在吕永外出时,已经沦为乞丐流落至扬州的李德业一眼就认出了他,他见吕永穿的光鲜亮丽,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裤腿。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李德业当场就哭了出来,问,“你如今在做什么?怎么穿的如此富贵。”
吕永将前因后果一说,二人当场决定老拍档继续干老本行。
于是在二人的商讨下,李德业就在节度使府门口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随后吕永立刻配合,将人请了进来。
吕永朝司马池笑道,“节度使最近的紫气越来越浓了,已经远远的就能瞧见了,这才会有仙人找来。 ”
司马池听后简直兴奋的不能自己,他忙问李德业,“敢问这位仙人又如何称呼?”
李德业也是个老骗子了,装起神棍来也是很有一套。
只见他仔细打量着司马池,眉头渐渐舒展,“我称号月洛重引天君,在凡间的名字是李德业。”
司马池恭恭谨谨,“李仙人。”
李德业笑着说,“下凡之前天帝对我说,如今凡间乱世将起,需得择一紫色气最重之人辅佐成帝,如今看来就是你了。”
司马池听了更是心花怒放,他这些日子果然没有白白打坐,也没有白白吃素,如今他身上的紫气只怕已经到了天子的地步了。
司马池被这两个人忽悠的已经失去了脑子,他立刻给李德业也安排了一个重要的官职。
吕永和李德业就这样进一步的又扩大了一圈势力。
入夜,李德业瞧着绫罗绸缎的衣裳,兴奋的和吕永说,“此人为何如此好骗?”
吕永笑,“先有个同行误打误撞给他治好了病,让他相信了世间真的有仙人。”
李德业抱着绫罗绸缎不肯撒手,“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好的料子,如此说来,真要感谢那位同行了。”

秋芸数着这一年多日子她开店赚的娘娘钱, 心里乐开了花。
这些钱是她在纺织厂工作十年都未必能挣到的,辞职这件事她果然走对了,而且新一期的住宅正在修建, 她已经在筹备买房了。
这次的房子可不是福利房, 也没有什么优惠, 而是实打实的一万娘娘钱。
秋芸因得生意的原因时常往丘江县跑,丘江县其实有很多人都想举家搬迁道丘江县, 或者那个所谓的楚娘娘大本营岳县。
但是丘江县不轻易收人,他们就是想搬也搬不了, 只能等暂住证到期以后续签,而续签也有时间要求,始终都是要走的。
秋芸是楚旋从外地买来的,她无比感激当时买了她的楚旋,也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
秋芸整理好了自己买房的材料, 提交到司法部进行审查,只要审查成功,一次性付清全款就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她甚至连户型都看好了。
她的两个女儿一人一间屋子,剩下的屋子做一间书房,给她们两个人读书用。
秋芸一路上遇到许多和她一起来交资料的人,大家三三两两的闲聊着。
“唉,我听说王二他们家因为王二犯了事买不了房了。”
“啊,什么事啊?”
“妄议楚娘娘下的政策,就上次那个给咱们女人免费发棉花那个事。”
“我呸,那是他活该, 老娘来月事用棉花关他什么事?轮得到他一个男人议说三道四?”
“所以啊,这不就是遭报应, 不让买房了吗,听说他娘子正和他闹和离呢,说是不想一直都住破房子了。”
几个人闲聊完又瞧见秋芸,于是她们热烈的和她打招呼。
“秋娘子好呀,最近生意不错吧。”
“秋娘子怕是不差钱,直接买的最大的户型吧。”
“瞧你说的,不说岳县这个店,人家在丘江县的店除开交公的,每天赚的比我们一个月的工钱还多呢。”
秋芸无视她们话里的羡慕嫉妒恨,只微微一笑,“当初开店的告示是贴在了会议广场的,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去不是吗。”
随后这几个人又找补的说。
“当初我们是的胆子太小了,哪里敢丢厂子里的工作啊。”
“还是秋娘子有远见,看的远。”
岳县的老百姓在开开心心的准备买房事宜,丘江县的百姓在眼巴巴的盼望着丘江县也能修房子。
整个中原却出了一件大事。
江南道节度使司马池与其侄子司马景明举起了谋反大旗,在江南道自立为王,国号为大荣。
在汉州的宋儇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差点气晕过去。
而刚刚回到河北的高羡更是疑惑的整个人满脑袋打了问号。
司马池脑子怎么会这么蠢,现在大骊皇室正统还活着,长安又被杨角占据,他现在称王?不管是杨角还是宋儇,随随便便都能以谋反的名义诛之。
更重要的是他直接将宋儇和杨角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缓和和统一化,直接成为了众矢之的。
高羡想起了那个骗他的假仙人。
他以为那个骗子也不过就是骗他一点钱,司马池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被一个骗子左右吧。
楚旋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十分不解的皱起了眉。
按照原剧情,司马池可是一直按兵不动的到宋儇收复长安,再往后的十年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的兵,可谓是相当忍得。
现在距离他应该起兵的时间还有足足十几年。
难道游戏剧情已经因为她而改变?
可是司马池会因为自己和他换了几颗抗生素的药就性情大变吗?
楚旋立刻缩进了自己的金手指内,查看起了游戏的实施进度。
她点击了司马池的视角,看清楚了前因后果。
自立为王确实不是吕永和李德业的意思,而是司马池觉得自己身上紫气已经达到了帝王举动而自信爆棚的举动。
吕永和李德业只是想过一点荣华富贵和鱼肉百姓的生活所以一个劲的忽悠司马池,谁知这一忽悠,忽悠出事了。
司马池和司马景明根本不听劝。
而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这只误入这个世界的蝴蝶,改变了司马池对于神仙的看法,司马池才会别吕永骗到,从而引发现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局势。
要知道自从蝗虫,杨角起义,瘟疫以后,安生的日子才过了不过两年。
而江南道自古就富庶,此处也是杨角最想要的地方。
其实不光杨角想要,楚旋也想要啊,江南道离岳县多近啊。
汉州行宫。
宋儇在短暂的晕厥过后清醒了过来。
他简直气炸了,如果说杨角占领长安是让他憎恶,那么司马池自立为王就是让他感到背叛和寒心。
司马池做了这么多年节度使原来一直存着不该有的心思,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田令也是气的不行,他不懂司马池是不是突然脑子出问题了,本来宋儇都准备过段时间下诏书命各大节度使联合起兵攻打夺回长安了,现在还夺回什么长安,先是夺回他手里的江南道差不多。
田令心里那叫一个气,离他回长安的日子又变得越来越远。
不过田令心里还是存了一丝清醒,他对宋儇说,“司马节度使不是这般怀有异心的人,莫非是被什么人迷惑了?”
宋儇听不进去任何为司马池辩解的话,他气愤道,“若是他当真对大骊忠心耿耿,又有什么人能够迷惑他?”
而高羡加急的信来的恰到好处。
宋儇刚说完这句话,就有太监禀报。
“从河北道来的加急密信。”
这封信确实是加急,高羡现在急需挽回自己在宋儇心里的形象,即使宋儇要猜疑,也不要猜疑他。
宋儇现在草木皆兵,虽然他之前对高羡有着良好的映像,但是现在他除了对田令和幸嘉玉还尚存有信任,任何人他都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宋儇展开信,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
高羡在信里说,司马池前些日子给他写信说自己结实了一个仙人,如今细细想来,一切皆是有迹可循,否则他怎么会突然自立为王?
宋儇连忙将信交给田令看,宋儇急的团团转。
“怎么司马池能结实仙人,朕不能?”
田令拍了拍脑袋,“剑南道不是有个仙人楚娘娘吗?”
宋儇有点不安,“可是楚娘娘会帮我们吗?她之前不是说不介入凡间党派之争?”
田令又说,“可是楚娘娘说了她不愿见苍生受苦啊,如今再出一个反贼,苍生怎么不受苦?”
宋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给楚旋写了信,信中语气诚恳,恳求楚旋出手相助。
在宋儇和田令的认知之中,对方既然有神仙相助,那么自己也需要一个神仙相助,这样才叫平衡,否则自己一定会输。
祝青寒给楚旋读信,语气冷漠,“说要我们帮他,也并未提给什么好处。”
楚旋双手撑着下巴,“他不是让我想要什么尽管提?”
祝青寒嫌弃的将信纸往桌上一放,“我们不缺钱,他能给什么?”
楚旋回答,“但是我想要整个江南道唉。”
祝青寒没有意外楚旋的回答,而是冷静的分析,“不可能,江南道刚出了个逆贼,若是江南道能夺回来,他定是要把江南道节度使的位置交给他信的过的人的,肯定是田令那边的人,所以我才说帮他不划算。”
楚旋又对着她说,“信不信,我只需要一封信就让他乖乖的把江南道交到我手里,而且是心甘情愿。”
祝青寒连忙拿出桌上的纸笔,“我当然信,你快说。”
楚旋伸手的动作落了个空,“我就没有自己写信的资格和权利吗。”
祝青寒将纸铺平,“我怕宋儇认不出你那伟大而又充满艺术性的字迹。”
宋儇很快接到了回信,是一个封的完完整整的木匣子,他激动的木匣子打开,里头不光有信,还有个宋儇从没见过的圆圆东西。
宋儇顾不得那个东西,而是先将信打开。
田令在一旁等了许久,问,“这位楚娘娘在信中如何说?”
宋儇抬起头,露出无措的表情,“阿父,楚娘娘说江南道自古以来就有浊气,如今更有妖道作祟,唤醒了浊气,迷了司马池的心智,他本有一分谋反的心,如今也变得有十分,此浊气被唤醒长存于江南道,会令每个人都心生反念,她希望我把江南道交给她,她在此净化浊气,方可保江南道百姓平安。”
说完,宋儇一脸恐惧的指着那个圆圆的东西,“楚娘娘说此物就是盘踞在丘江和岳县的妖物,她特将此妖物封印又净化在此球中!通过净化,妖物不再具有妖气,反而对我身体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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