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by印灼
印灼  发于:2024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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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浪,和校外的男生不清不楚,总有校外的男生找她。
说她早就不是处了,和校外的很多男生睡过。
说她小小年纪就勾/搭有钱人,还有说她妈妈是人家情妇的。
顾含青和她的朋友偶尔从他们班级外的走廊走过,那些男生都要看过去,一边轻浮嫌弃地说着那些传言,一边又忍不住看她。
女生们受男生们的影响,都远离顾含青和她的朋友,一点都不敢沾上,因为怕被归为一类,怕被男生们贴上那些标签。
大概是环境所致,初高中的女生就是会受男生影响,在意男生的目光。
这些事情离谭朝月这样的乖乖女很远。她只在听到的时候在心里感叹,还有这样的。
现在看来,经常找顾含青的校外男生应该就是他了。
谭朝月的心情低落。
他应该是喜欢顾含青那样漂亮又特别的女生的,而她那么平凡。
谭朝月对顾含青既羡慕又不羡慕。
羡慕她那么有个性,可真让她变成那样,她又不想。
正好要升高三了,谭朝月决定收了心思。
前段时间她的成绩有所下滑,但不是很多,老师也没有批评她,只是问她最近怎么了。
谭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只说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她聊。
上了高三,谭朝月很快调整了状态。她想考A大的戏剧影视文学专业。
不过,喜欢一个人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还是会关注偶尔出现在校门口的男生,会控制不住地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停下脚步在角落里看他。
她知道了男生的名字,叫薄谚,他的朋友叫他阿谚。
薄谚那么张扬的人很容易打听。他是那个薄家的人。
怪不得他那么不同,他骨子里的大方坦然和浪荡肆意是富贵权势堆出来的。
她还看出来,顾含青和薄谚的关系好像没那么简单,顾含青似乎很怕他,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高三到后来很忙,薄谚来学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到高三下学期最后几个月,谭朝月就没见过他了。
转眼,高考结束了。
谭朝月的考得不错,如愿去了A大,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暑假的时候,谭朝月跟着爸妈去参加了一场婚礼,是她爸爸这边的亲戚。
婚宴上,她见到一个远房堂姐,小时候一起玩过,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堂姐家里和那个许多人知道的北城谭家更近一点,勉强沾上那个圈子的边缘。
谭朝月心里一动,向堂姐问起了薄谚。
堂姐:“你怎么知道薄谚的?你问他做什么?”
谭朝月被问得一阵紧张,解释说之前在我们学校门口看到过他,听到班级里的同学提过。
堂姐点点头,问:“他去你们学校门口做什么?”
不等谭朝月回答,堂姐又说:“我跟你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家里,什么都玩。”
堂姐开始说一些他的事,也都是听说。
谭朝月当然知道薄谚不是好人,第一眼看到就有这种感觉,后来经过观察更是确定。
有时候他出现在学校的门口还会带着女生,每次都不一样,每个都很漂亮。
她甚至有一次还看到他借着遮掩把手伸进女生的衣服里,女生倚在他的怀里笑。她那个角度看不清具体的,就能看到他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手臂在动,女生胸前的衣服也在动。
她当时满脸通红地移开了眼睛。
堂姐叮嘱:“你遇到他可要离远一点。”
谭朝月“嗯”了一声。
离开二中,她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从堂姐那里,谭朝月还听到了一件事,是关于薄谚的父亲的。
薄谚的父亲在外面有很多情/妇。
她这才知道薄谚那样的人身上的阴沉和空洞感是哪来的,果然很有故事。
暑假过去,A大开学了。
报道这天,谭朝月带着行李走进宿舍,没想到在宿舍里看到了一个人——顾含青。
她们居然成了舍友,而且还是一个宿舍的。
顾含青来得比她早,已经收拾好了床铺,看到她,朝她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
谭朝月愣愣地回应了一声。
顾含青不认识她。
也是,她们不是一个班的,而且顾含青在高中的时候就只和她的朋友一起,和别人接触得都不多,她也不是年级里的风云人物,怎么可能认识她。
她们宿舍四个人里有三个都是北城的。第一天晚上闲聊互相熟悉的时候,叫华盈的女生提到了高中,说她自己是北城一中的。
不等她问,谭朝月听到顾含青岔开话题,问起了别的。
她猜,她大概是不想把高中的事情带到大学里来。
既然这样,她要是发现在场有个和她同个高中的,知道她那些事情的,会很尬尴,她们两个都会很尴尬。谭朝月就帮着岔开话题,没说自己是哪个高中的。
所以顾含青一直都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一个高中的。
她们宿舍四个不是经常一起行动、成群结伴的那种,不过宿舍氛围还算融洽。
华盈是最外向的那个,跟谁的关系都很好,消息灵通。郭玉的性格比较软。而谭朝月和顾含青都比较内敛,话也不是很多。
宿舍的气氛全靠华盈和郭玉两个人带动。
顾含青属于独来独往的那种,也不容易交心。
在宿舍里,谭朝月和顾含青虽然是一个专业的,但是和她最不熟。
不过相处下来,谭朝月发现顾含青和她高中印象里的不同。
她以为她是那种太妹,会很不好相处,行为会比较肆意,但其实顾含青很会顾及宿舍其他人的感受,非常细心。
而且,能考上A大的,成绩都很好。她平时上课也很认真,很少缺课。
至于谭朝月高中里从男生们那里听来的事,看着就更不像真的了。
她们住在同一个宿舍,除了上课、放假,几乎都在一起,顾含青的生活一点都不乱。
不过,学校里确实有那种花名在外的男生和顾含青认识,每次打招呼的语气都很暧昧,所以学校里渐渐也有说顾含青很会玩的。
顾含青有时候也会出去。
经常是晚上突然就要出去,然后回来得很晚。回来的时候身上还会带着酒气烟味。
华盈和郭玉都以为顾含青是被朋友叫出去玩,但谭朝月因为特意留心过,注意到顾含青出去的时候似乎没那么开心。
她猜,顾含青是被薄谚叫去的。
暑假的时候,谭朝月还从堂姐那里知道了一件事——顾含青的妈妈以前是薄谚父亲的情/妇。
堂姐当然是不知道顾含青的,是她根据堂姐的描述推测出那个情/妇的女儿多半是顾含青。
所以薄谚和顾含青的关系大概率也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在发现顾含青是自己的舍友的时候,谭朝月就在想自己还会不会有机会见到薄谚。
大二的有一天,她见到了。
那天傍晚她们宿舍四个准备去食堂吃饭,一下楼,谭朝月就看到了薄谚。
他勾着唇站在那里,比高中的时候成熟了不少,更加引人注目。
然后,她听到华盈说:“顾含青,你朋友在那里。上次那个帅哥。”
谭朝月想起来前些天一个傍晚,华盈和郭玉回宿舍,说顾含青跟一个很帅的男生朋友走了,那个男生的车很好,而且能把车开进来,估计身份不一般。
她当时就猜她们说的男生是薄谚。
果然是。
薄谚来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说她们住一个宿舍居然不知道顾含青谈恋爱了。
其实谭朝月隐约是知道的。她平时比较注意顾含青,图书馆那次她看到顾含青和薄谈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谭朝月的错觉,她感觉到薄谚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他单独的注视让她心跳加快,让她忍不住在心里想很多。但很快,那些想法都被她全盘否定,觉得是她想太多。
后来,顾含青和薄谈在一起,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再后来,他们分手了,顾含青申请了联合培养项目出国。
谭朝月看得很唏嘘。
顾含青走后,513宿舍就少了个人。
学校一直没有安排新同学住进来,她们剩下三个人就一起住到了本科毕业。
顾含青出国后,一直和她们保持着联系,都是在宿舍的群里。
本科毕业后,谭朝月保了本校的研。
研究生毕业后,她没有选择再读下去。
她一开始通过导师的介绍,跟了一个大编剧做项目。
编剧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项目跟下来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非常累,她也不是很喜欢,就没有再做。
她平时看电影喜欢写影评,经常发在社交平台上。后来她的影评意外红了,她就成了一个影评人,做做电影方面的自媒体。
谭朝月再次见到薄谚是在一个影视圈的活动上。她是受邀去的,地点在隔壁市。
薄谚还是一副风流浪荡的样子,身边跟了个女演员,小有名气,差不多算是二线,目前还在上升期。
“看什么呢?”一个朋友走过来问。
谭朝月收回目光,说:“没什么。”
薄谚这样的人是影视圈很多人都想攀上的资本。谭朝月上个月听说的是另一位知名度更高的一线小花跟的他。
半只脚在这个圈子里,谭朝月倒是总能听到关于薄谚的消息,不过那些纸醉金迷的故事离她很远,薄谚也离她很远。
中间去洗手间的时候,谭朝月在走廊里看到了薄谚。
他的身边没有那个女演员,就一个人倚在那里,一身富贵堆砌的奢靡气质,带着几分沉郁。她总能从他的身上看到空洞感。
就像高中时一次次从他的身边走过那样,谭朝月收回目光,打算默默地从他的身边走过。
走近他时,她听到薄谚开口。
“你是顾含青的舍友吧。”薄谚语气笃定。
谭朝月停下脚步看向他,眼神在接触他的那一刻紧张得闪躲。
这是除第一次遇到外,这么多年以来他头一回跟她说话。
他居然认出了她是顾含青的舍友。
“是。”谭朝月的心不受控制加快,表面上努力装作镇定,“薄先生好。”
薄谚又问:“你跟她一个高中?”
谭朝月惊讶地看着他。
他居然知道她和顾含青一个高中。
他是怎么知道的?调查的,还是记得她?
接着,薄谚又嘴角勾着笑,慢悠悠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暗恋被轻飘飘地戳破,谭朝月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来他不是没注意到她,而是注意到了也懒得跟她一个眼神。
他们之间相差得太大了,他身边有的是漂亮的女明星投怀送抱。他肯定看不上她。
她怕他下一刻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他本来就是个恶劣的人。
薄谚:“晚上来我房间?”
他的这句话让谭朝月很意外。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拿出了一张卡。
谭朝月认出来这是这个酒店的房卡。
薄谚笑着把房卡塞进了她手中的包里,临走前倾身在她耳边告诉了她房号。
作者有话说:
就是从谭朝月的视角讲一些故事,别骂(害怕)
谭朝月很远的远房亲戚北城谭家就是预收里《钓系游戏》的男主家,求个预收呀

主办方安排下榻的地方就是这家酒店。谭朝月的房间也在楼上。
活动结束后, 谭朝月拒绝了几个自媒体朋友聚餐的邀请,回了房间。
在薄谚给了她房卡之后,她的脑子就一直是乱的。
她坐在房间里, 看着手中的房卡, 想了很多, 想到了初见他时的情景,想到了他身边的女人。
最终,她还是决定去了。
就这一晚。
就当是圆一个高中以来的梦。
薄谚的房间比谭朝月这样的普通大床房要好很多, 楼层也更高。
谭朝月虽然有房卡, 但上去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按了门铃。
薄谚刚洗完澡, 穿着浴袍来开门。
他像是料到了她会来, 勾着唇让她进来。
谭朝月进去后很紧张, 相比之下, 薄谚懒散随意。
他的手机响了。
接电话前,薄谚对谭朝月说:“我接个电话, 你先去洗澡。”
等谭朝月慢吞吞地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 薄谚已经打完电话了。
谭朝月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谚走过来, 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浴袍。
谭朝月被推到了床上,薄谚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
感受到她的僵硬, 薄谚停下来,悬在她的上方看着她, 讥笑说:“来都来了, 还矜持什么?不会么?”
谭朝月红着脸, 一咬牙搂住了他, 把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薄谚没什么耐心, 谭朝月被弄得有点疼。
薄谚又一次停了下来,眼中闪过意外,“处?真的还是装的?”
谭朝月没有说话。一是疼,二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就这么把第一次送给他,估计在他看来很轻/贱。
接着,薄谚的动作倒是温柔了不少。
在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里,谭朝月隐约听到薄谚说了一句:“啧,我还是第一次伺候女人。”
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他给一点点温柔,就沉溺了进去。
薄谚的技术很好,除了最开始那一点,谭朝月没什么不适。
他又是她暗恋多年的人。对她来说,初/夜的体验很美好。
谭朝月本以为这就是一场短暂的美梦。
回北城后的某一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面一开口,她就听出来是薄谚。薄谚不知道从哪来弄来的她的电话。
他问她晚上有没有空,跟他出去。谭朝月去了。
就是那种纵情声色的场子。谭朝月对这种场子有所耳闻,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
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太贫瘠了,这场面远比她想象的更放纵、更奢靡。
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她有点懵,全程跟在薄谚的身边。薄谚坦然地搂着她,两人很暧昧。
这天晚上,谭朝月又和薄谚睡了。
大概一个星期后,有天谭朝月在家里写影评,收到了一份快递,打开是一个包。
她第一反应就是薄谚送的。
她的交际圈里,除了他,没有人会出手阔绰随便就送她一个包。
谭朝月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
她接到了薄谚打来的电话。
“你送我包做什么?”
电话里,薄谚的声音懒洋洋的,“不喜欢么?”
谭朝月没有说话。
薄谚又笑了一声,调侃:“也是,你比较清高。”
谭朝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清高。
薄谚:“晚上有没有空?跟我去个饭局。”
谭朝月意识到薄谚把她当成他身边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了。
“不去了。”
薄谚也没生气,问:“为什么?”
谭朝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深知自己和薄谚没有可能。薄谚给她塞房卡、来找她,或许是想换个口味,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是一时兴起。
她也把那两次当成是短暂的美梦。人不能沉浸在幻里。
她想说“你以后别再找我了”,可是又舍不得说出口。
那时她暗恋多年的人,
话都到了嘴边,谭朝月改口问:“你是想让我跟你么?”
薄谚没有否认:“你不是喜欢我?上次你也挺爽的。”
谭朝月:“我可以跟你,但是我跟你这段时间你不能有别的女人。”
在她看来,这对薄谚来说是个很过分的要求。
他身边的女人向来多,怎么可能同一时间只有一个。
她等着听他的嘲讽,听他说她自不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这样她就能彻底死心了。
谁知道,电话彼端的薄谚轻笑一声,很爽快地答应了。
“行啊。”
没想到他会答应,谭朝月刚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又塌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所有的情绪都被牵动。所有的理智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值一提,溃不成军。
谭朝月决定放纵一回,把这个美梦延长。
她说:“等你想要别的女人了我会离开。”
她不觉得薄谚有别的女人需要瞒着她。
就这样,谭朝月跟了薄谚。
她连着跟薄谚出去没几次,就有人好奇地问她是谁。
被问到的时候谭朝月有点紧张。这群人里说不定有人是认识顾含青的,她怕和薄谚有牵扯的事让顾含青知道。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堕落。
她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叫“小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到处都是。
“小月?”薄谚听到,语气意味深长,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谭朝月刚跟薄谚不到一个月,顾含青在宿舍的群里说,要回国了。
谭朝月当然是高兴她回国的,同时又害怕被她发现。
顾含青刚回来的那一个月,谭朝月在避免和薄谚见面。
薄谚很快就发现了,直接到了她家。
“怎么,这么怕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谭朝月没有回答。
“就算你现在跟我撇清关系,也改变不了我们睡过的事实。你的第一次还是我的。”薄谚搂着她,贴在她的耳边,语气暧昧,“你说,她要是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我,会怎么样呢?”
谭朝月:“别说。”
薄谚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
看到她桌子上摆着的酒,薄谚“啧”了一声:“都紧张到在家喝酒了啊。”
谭朝月要把酒收起来。
薄谚拦住了她,“那就一起喝。”
两人并肩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谭朝月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他喝酒。
后来,他们都喝得有点多。谭朝月脸很红,头也有点晕,整个人发飘。
薄谚支着一条腿,一条手臂搭在上面,冷笑了一声说:“没想到顾含青还回来了。”
谭朝月:“不要为难她。”
顾含青本来就是无辜的。
薄谚看向她,眼里带着醉意,忽然捏住了她下巴,“帮她说话?”
谭朝月知道他生气了,没有再说什么激怒他。
薄谚无趣地松开了她,说:“要不是二哥交代,我才不会放过她。”
谭朝月:“你竟然还能听别人的话。”
薄谚扯了扯嘴角。
那可是他二哥。
薄谚恍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他第一次撞见他父亲和情/妇在一起。那可是被他捉奸在床。
从那时候起,他就很恨他父亲。看到二哥总是不听大伯的,他很羡慕,也很崇拜。
有句话叫,精神上的弑父。
他想像他二哥那样,但是他没做到,对他的父亲又爱又恨。
思绪回笼,薄谚看向谭朝月,发现她也在走神。
“走什么神?”他痞气地勾了勾唇,“我看你是第一次就跟了我,没少照顾你。我以前可没伺候过女人。现在你也不是生手了,该学点别的了。”
谭朝月回过神,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什么?”
薄谚按下了她的头。
顾含青回来后,她们513宿舍聚了一次。之后她就去拍电影了,一拍就是很久。
因为算是在一个行业,谭朝月和顾含青的联系倒是比以前多了,不过也都是聊正事。她们以前基本都在宿舍群里聊天,几乎怎么私下聊过。
顾含青回国后的第一部 电影上映时,请她去参加了首映礼。
她看完连续写了几个影评帮忙推广,反响都很好。
这期间,谭朝月依旧和薄谚保持着那样的关系。
这比她预料的长多了。薄谚竟然一直没有找别的女人,或许找了,她不知道。
薄谚这样的人,要是找了女人还花心思瞒着她,那就说明对她很上心了。
谭朝月一度沉溺在这种关系里,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薄谚是有点喜欢她的。
顾含青也没有发现她和薄谚的关系,一切相安无事。
顾含青回国的第二年年末,薄谈从英国回来了。
最先发现他们关系的就是薄谈。
忘记是谁组的局了,谭朝月在包间里看到薄谈的那一刻很慌张。
而看薄谚的态度分明是知道薄谈会来。他是故意的。
那次之后,谭朝月一直在想顾含青什么时候会知道。但好像薄谈没跟她说。
在其他人眼里,谭朝月一直是单身,不少人都想给她介绍男朋友。
有一个师姐格外热情,想把她的弟弟介绍给她。她委婉地拒绝了几次,师姐还是没有放弃,于是她就找了个借口说有男朋友了。
后来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华盈那里。
那天晚上华盈给她打电话,她正好和薄谚在一起。她去阳台上接了电话。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华盈问起她有男朋友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借口。
谭朝月正要回答,余光看到薄谚走了出来。
薄谚从后面搂住了她,手在她的腰间隔着衣服摩挲了两下,然后探了进去。
谭朝月被弄得气息不稳,用眼神制止他。
薄谚更加肆无忌惮地贴上来,低声问她:“朋友?”
他好像就喜欢看她心惊胆战的样子,故意要出声。
华盈本来就觉得谭朝月没了动静很奇怪,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朝月,你男朋友啊?”
谭朝月不知道怎么解释,“嗯”了一声。
半个月后,她们513四个人在北城聚,顾含青和郭玉也就知道她有男朋友了。她借口才刚谈一个月,还不稳定,等稳定以后再介绍给她们。
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薄谚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更多的像是薄谚的床/伴。
这晚结束,和华盈、郭玉分开,谭朝月顺路送顾含青回去。
快到顾含青家的时候,薄谚打了电话过来。他知道她今天跟本科的舍友聚会。
谭朝月当时直接挂了电话。
顾含青问是不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她的心都提了起来,好在她给薄谚备注的是字母“Y”。
不过,没过多久顾含青还是知道了。
薄谚带她去的那个局人很多,她一点防备都没有,遇到了顾含青。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难堪,想躲但还是被她看见了。
她和顾含青在包间外面聊了一会儿,那是她们认识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单独交心。
顾含青第一反应是问她是不是被强迫的,她觉得很暖。
薄谚不是好人,她一直都知道。就像这次,他明知道她不想被熟人看见,尤其是不想让顾含青知道,还是故意把她带来了。他看到她仓皇的样子应该很开心。
借着这个机会,她向顾含青坦白了一切,包括她们是一个高中的,以及她从高二就开始暗恋薄谚了。
和薄谚这件事她憋太久了,终于有个人可以说了。
谭朝月这场绮丽浮艳的长梦后来还是醒了。
醒在了顾含青和薄谈办完婚礼没多久后。
她发现薄谚断断续续还有别的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很多都是只有一晚。
她都说了,他要是有别的女人跟她讲就行了,她会自己离开。他明明可以大方地跟她讲,然后光明正大继续以前的生活,却偏要骗她。
谭朝月知道后哭了一夜,第二天去找了薄谚,跟他说结束。
薄谚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还是那副浪荡不正经的样子,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玩物。
到这个时候,谭朝月才确定,她跟他那么久,他没有一刻是对她动过心,完全只是在玩弄。
她早该猜到是这个结果的,只是在一次次亲密中昏了头,不自量力了。
谭朝月临走前忍着哽咽,望着自己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吗?”
薄谚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因为我是顾含青的舍友。”谭朝月说。
像是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薄谚的脸色阴沉下来,“闭嘴。”
谭朝月没有听他的,继续说:“你喜欢顾含青,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一开始不知道,是后来才看出来的。
薄谚因为她的话震怒,掀了桌子。
谭朝月没有反应,最后悲悯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身上腐朽、枯败。
“薄谚,你真可怜。”
这是她最后对他说的话。
这天之后,谭朝月离开了北城,远走他乡。
她要彻底忘记这个在她心里住了很多年的男人。
她要是没有在高二那个降温的傍晚撞到薄谚就好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谭朝月喜欢薄谚就是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结尾也算是交待了一点正文里没写到的事情。
全文完结啦!八月下旬开文写到现在,结束在大雪这天,感谢大家的陪伴。
希望全订的朋友给个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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