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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中透着几分娇弱无力。◎
许洺泽被女鬼一个人拉扯到井中后, 似乎进入了某个单人剧情。
独自身处在鬼屋内时,许洺泽的神情反而静了下来,男子身体僵硬, 面若寒霜,呈现出了一种应激性的冷漠反应。
破旧的喜堂中, 红烛向下滴着蜡油,高台之上放置着两个碑位, 正中央的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嫁衣, 头戴盖头的新娘。
许洺泽和茹水鸢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他虽然没那么喜欢她,但熟人有的时候即便遮住了脸, 也微妙的能够察觉出几分熟悉感。
他踮着脚走过去,新娘的手脚被白色的绢布绑在了座椅上, 等到靠近了之后, 许洺泽也确定了椅子上的人是谁。
男性Alpha的大脑十分简单, 盛放不住太过复杂的思考。许洺泽冰冷的想道,总之不可能让闻姣有机会和茹水鸢在这个破鬼屋里感情升温。
他闭着嘴, 悄无声息的蹲下.身,手臂用力抱起了椅子腿, 在女生的轻声惊呼中连人抬着座椅, 藏到了喜堂内不起眼的角落。
许洺泽摸了摸下颌, 新娘的喜服只是一个外套的长衫, 虽然剪裁和刺绣都很精致, 却只是像外套一样套在客人自己的衣服外而已。男生的眸中浮现出了一丝狡黠的不怀好意,他伸手, 探出的指尖落在了女子嫁衣的衣领处。
井中似乎有两个不同的通道, 女鬼npc一眨眼就不见了人。闻姣跟着跳下了井, 躲避井内的机关陷阱和解谜便用了很大一部分时间,白色的烛火点燃在黑色的井壁上,闻姣有一瞬间不是很想要去救许洺泽,想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解谜的间隙,闻姣在心内回忆了一下刚刚男生的表现。他怕鬼的一系列反应十分真实不似作假,令闻姣的良心默默占据了一丝上风。
当闻姣也走进喜堂后,便看到了与许洺泽所见类似的场景。一人站在灵堂中央,身姿纤长,深红色的嫁衣颜色斑驳,仿佛血迹干涸后的痕迹,头被盖头覆盖着看不清容颜。
“水鸢?”闻姣有些迟疑的唤道。
她走过去,风吹开了喜堂的窗户,台上的碑位倒扣,凄厉而尖锐的仿佛指甲磨蹭着玻璃的声音响起,红盖头掀起一个角,在这一刻显出了几分惊悚的意味。
比鬼更像鬼的新娘在灯光明灭的一瞬间走到了闻姣的面前,猛得搂住了女生的腰,呜呜咽咽的哭诉,“姣姣你怎么才来找我,你不知道这里有多恐怖,呜呜呜你个负心郎。”
新娘的身份破案了,没等闻姣询问许洺泽这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扭曲的数个npc阿飘从窗外爬了进来,向着他们的方向扭曲前行。
许洺泽似乎听到了声音,他看不清东西,恐惧因此降低了些,手臂用力,搂着她的腰将人托抱了起来。在鬼魂幽怨的“吟唱”声中,许洺泽蒙着头举着闻姣在房间中乱撞。
在他差点带着闻姣撞到墙上时,她终于一手揭开了“新娘”脑袋上的盖头,月光落在男子的脸颊上,照映出了他笑弯的眼。
许洺泽傻乐着,偷偷扒了茹水鸢的嫁衣,调换了角色,把茹水鸢藏了起来的某人在心中暗喜。有他在,这对狗鸳鸯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说不清是情郎带着新娘子私奔,还是新娘子绑架了无辜的客人。许洺泽疯狗一般抱着闻姣在恶鬼追逐戏中狂奔,彻底与茹水鸢的线路断开了联系。
几个小时的鬼屋流程,闻姣几乎都被迫与许洺泽缠在了一起。心机男孩数次悄悄抹去了能够找到茹水鸢的线索,对着闻姣脸皮下限越来越低,被她察觉到异常便可怜兮兮的委屈着一张脸看她,柔弱而不能自理,“姣姣好可靠哦,茹水鸢那么厉害可能早就离开鬼屋了吧,她不像是我这么没用,看见鬼就腿软只会给姣姣拖后腿。”
阴阳怪气中透着几分娇弱无力。
茹水鸢的单人线路没人配合,很快一个人提前通关,在门口等待着闻姣。她在寄放点拿出了自己的包,单手拎着包,唇瓣微微撅起来,蹙着眉,有些不满意。虽然鬼屋很好玩,但谁家好鬼屋会一直把情侣分开啊,这家鬼屋的工作人员也太不专业了吧?
阳光可以照亮一切魑魅魍魉,在阴暗处装得一副没有闻姣他就能死在鬼屋的许洺泽重获了新生,并被女生无情的撕扯了下来推到了光里。
许洺泽愤愤不平,挂上了酷哥的臭脸,开始拽的二五八万翻起旧账。他满血复活,一手拉扯住闻姣的衣领,骂骂咧咧,挑拨离间,“你干嘛去,还想去找茹水鸢?你以为她真能看上你,鬼屋里那么长时间她不是都没来找你,她自己玩嗨了早就把你忘了,你别给我们Alpha抹黑去死皮赖脸当舔狗…”
粉色的包是在此时砸在许洺泽额头上的,装着遮阳伞和化妆品的包鼓鼓囊囊,重量可人。
许洺泽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他怀着满腔怒意的看过去,便见到茹水鸢拎着包,红着眼,甩着链条向他砸过来,“许洺泽你个王八蛋,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谁让你来威胁姣姣了,离她远一点!”
茹水鸢挡在了闻姣面前,刚刚的情形远远看上去仿佛许洺泽随时要给闻姣来上一拳。闻姣本来看起来就比其他耀武扬威,五大三粗的Alpha要看起来更加文弱,体型差的悬殊让她仿佛被恶霸欺辱的无辜小可怜。
许洺泽看着当着他的面跑去护“小白脸”的茹水鸢,心中的火气也是蹭蹭往上涨。小时候给他看鬼书吓唬他就算了,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苦受难到鬼屋里脱了一层皮,在情敌面前颜面尽失。许洺泽用手掌挡着脸,胡乱给别人安罪状,被砸得到处跑还不忘放狠话,“茹水鸢,你差不多够了,别以为我不打omega!”
“你欺负姣姣就算了,还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漂亮的女孩子不甘示弱的发脾气,手中拎着的包被她挥个不停。
许洺泽躲了两下,终于忍不住用力拽住了包的拉链,举起拳头要恐吓一下过分的女生,“你他妈别太过分。”
在茹水鸢单方面揍着许洺泽时默默无声的闻姣却在此刻走上前,恰到好处的捏住了男生的手腕,神色冷淡的拦住了许洺泽,“别碰她。”
许洺泽看着眼前的人,眸子浮起碎冰一般嘲讽的光泽,他被打的时候她看戏,他还没还手呢,她就跑来英雄救美了是吗?心脏酸酸涩涩的,好像揉进了一堆玻璃渣,分不清是因为谁而不舒服,“你看清楚,到底是谁打谁,你能不能别一副舔狗样?”
闻姣眼睫微颤,眸色晦涩,她缓缓松开手,乌眸抬起,认真注视着他,冷眸似水,“请你尊重她。”
许洺泽都快被她气笑了,他的手指还因为之前的惊惧而泛着凉意,此时恨不得一口咬在女生的脸颊上,“你以为她把你当成什么,你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用来引起我注意的小情人…”
“啪——”
茹水鸢从闻姣身后走出来,干脆利落的扇了许洺泽一巴掌。
茹水鸢红着眼眶,胸膛微微起伏,“许洺泽,你从小到大都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玩具,你可以随便放置的物件?你从来就没在意过我的心情,离姣姣远一点,我不是你的东西,我和姣姣在一起,是我做的选择,和她没关系,别再来骚扰她。”
茹水鸢紧紧握着闻姣的手,打完许洺泽就紧张的拉着她快速的离开,像是要逃离挣脱开枷锁,一刻都不想再多停留。
许洺泽愣怔的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气得用力在旁边的装饰摆设上踢了一脚。反馈的力度疼得他脸色发白,啊,气死人了!
如果说之前许洺泽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想找莫迪洛维的小白脸出气,现在就真是执拗上了。玩情比金坚是吧,他不让她俩反目成仇他就不姓许!
许洺泽在原地无能狂怒,另一边,茹水鸢拉着闻姣向前走,心脏怦怦跳着,愤怒过后,后知后觉的恐惧和害怕席卷了身体。等到彻底远离了许洺泽的视线,她才缓缓停顿住了脚步,平整了有些错乱的呼吸。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向身旁的闻姣,恢复了静美如同樱花一般的淑女模样,眸中流露出了一丝歉意,“姣姣,对不起,让你遇到这种事…我会警告许洺泽,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欺负你。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吗?”
茹水鸢心中产生了些懊恼,又对闻姣升起了些愧意,女子总是更容易心疼看起来弱势的人。她看着闻姣,有一瞬间心中又浮现了些羞赧,她不由想起了刚刚闻姣对她的维护,心脏发软,许洺泽的形象也似乎变得可憎又讨厌了起来。
闻姣重新握住了茹水鸢松开的手,包的链子是铁制品,上面还坠着一些尖锐的小挂件。茹水鸢打人的时候情绪激动,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臂也被刮出了一道红痕。
她有些微怔的看着闻姣低垂着眉眼帮她用创可贴覆盖住细碎的血痕,“他说你是他的未婚妻,让我不许哄骗欺负你,要我离开你。”
“是,是吗…”茹水鸢不知为何,脸颊突然有些发烫。她好像过了一会才意识到闻姣说了什么,有些怔怔的看着女生,“那你会听他的话吗。”
她听到闻姣轻笑了一声,然后是轻柔又坚定的温润嗓音,“不会。”
茹水鸢的耳尖突然爆红。
“只有你能够拥有选择别人的权利,水鸢。”
夜风吹过,路灯一盏盏点亮,茹水鸢踩着脚下的影子,细声细气的解释,“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我还没有和他订婚。”
双方长辈约定的订婚宴,还有一个月。
“嗯,我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想去吗。”闻姣神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好像无论茹水鸢想要做什么,她都能够支持她。
“我想坐摩天轮。想要去吃烧烤,喝啤酒。”
“可以。”
茹水鸢走在闻姣的身侧,慢慢探出手,勾住了女生的手指,慢慢交握,唇边的笑容变得真实了些。
阴暗批许洺泽自然不可能被真的甩下。
摩天轮上,许洺泽和他的几个小弟汇聚在一间小座舱里,互相大眼瞪小眼,“泽哥,我们不去拆散他们吗?”
“我们什么时候去揍那个小白脸啊?”
“为什么我们只是跟踪她们约会啊。”
“我感觉和你们挤在一个舱里有点变态…”
“泽哥,你要过来看看望远镜吗,我看到她们一起在吃炸鸡,那个啤酒的牌子我也爱喝…啊,泽哥你干嘛打我?”
许洺泽,乖戾,冷酷,愤怒,他狞笑着,“不用跟我汇报她们在干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智商也被拉低了,想要破坏她们的约会,阻止情敌抢人,他跟上来摩天轮有什么用?还不在同一个座舱!
作者有话说:
鬼屋工作人员:谁懂啊,真无语。
许洺泽:(前期)和姣姣抢茹水鸢,(后期)和茹水鸢抢姣姣,(横批)谁也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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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园中放了烟花, 门口,闻姣叫了车,将茹水鸢扶进了车中。
车窗降下, 女生的脸颊红彤彤的,带着一些浅浅的醉意看她, 对她笑。
“回家给我发一条信息。”闻姣嘱托的说道。
茹水鸢点头,唇角陷进一个甜美的梨涡。
闻姣直起腰, 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姣姣。”
她转过身, 肩上被盖住了一件男式大衣,她微愣, 看着面前的人,“非瞳哥, 你怎么…”
段非瞳微微蹙眉, 垂首在女生的脖颈处轻嗅, “姣姣,你喝酒了。”未等女子流露出排斥的姿态, 他便已经拉开了稍显亲昵的距离,“我陪小侄女来游乐场里玩, 刚将她送走, 就在这里看见你。刚刚离开的人, 是你的女朋友吗。”
段非瞳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闻姣微微点头, 水眸湿润, 双颊氤氲出了一些浅淡的酡红。
“我知道,你这个年纪应该不喜欢听说教, 但即便是与女友在一起, 还是不要喝太多酒才好。既然正好遇到了, 我开车送你回家吧。”段非瞳压抑着他的神情,眉眼会渗透出的嫉妒,伪装做平静的模样说道。
闻姣迟疑了片刻,“太麻烦你了。”
段非瞳倾身,凑到女生耳旁低声说了几个字,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了她的肩,将她拢在了自己的羽翼下,未给她拒绝的机会,拥着她离开。
许洺泽一伙人从暗处走出来,男生眼眸晦暗,踢了旁边的花坛围栏一脚。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闻姣,和茹水鸢搞在一起还吊着另一个omega?
难不成还是去赶夜场?
“泽哥,我们还要继续跟.踪吗?”一个红头发的小弟小心翼翼的看向许洺泽。
“跟跟跟,你怎么不跟到人家被窝里!”许洺泽暴躁的骂道。
红发男生可怜兮兮的闭上嘴,干嘛吼他,不是许洺泽先开始偷摸尾.随他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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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瞳绅士的帮女生系好了安全带,神情流露出了些许的歉意,“抱歉,姣姣,我刚刚发现,似乎有一些人在跟着你。我怕将你放在那里会有危险,才会不顾你的想法,擅自将你带离那里。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闻姣摇了摇头,知晓对方应该是注意到了许洺泽他们,是好心,“没关系。”
“你认识刚刚的人吗,需不需要我报警。”段非瞳有些担忧的看向她。
“认识的,是我的同学。”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段非瞳像是松了一口气。男子注视着前方,手中握着方向盘,眸子的色泽渐深,状似无意的继续诱哄说道,“姣姣,你还记得,答应过帮我一个忙吗。”
“嗯,需要我做什么吗。”闻姣的声音中听不出醉意。
段非瞳的心脏微微跳漏了一拍,他维持着平静的神色,“我参加了一个摄影展,需要一个人做我的模特,换上我制作的礼服协助我拍几张照片。姣姣,很抱歉,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的身材比例很好,十分适合穿我设计的衣裙,所以一直都想要邀请你。”
他似是有些失落和紧张,“可我怕你不喜欢我,会因为…对我排斥厌烦,因此一直都迟疑着,不知道应该怎样亲近你,让你同意我个人无礼的要求。”
身旁的女生神情有些拘谨,似乎并不适应与他共同处在狭窄逼仄的空间内,而她看起来更加不擅长应对他摆在低位的软话。
“我没有这样想。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好的。”
段非瞳的唇角浅浅的勾起,“也就是说,你不讨厌我,对吗。”他并不需要闻姣的回答,“那么,今晚能够帮我拍摄第一组照片吗。这几日我都很忙,只有今天有时间,帮帮我吧,姣姣。”
应该不会再有一个人,会让段非瞳这样耐心的掩饰起自己的目的,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只想要留下她。
他不能够急迫,不能将人吓跑,必须要很细心谨慎才行。
段非瞳住在单人公寓中,他弯下腰打开车门,掌心挡在她的头顶,护着她走下来。
闻姣停在原地,看向眼前独栋的公寓,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红色的玫瑰种植在私人的小花园中,石板路上,段非瞳牵着女生的手,“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被男子带入了公寓之中。
“姣姣,晚上吃东西了吗,我给你先煮一碗解酒汤吧。”段非瞳回到家后,神情松懈下来,反而流露出了一丝温和的气质。
他为闻姣拿出了家居的拖鞋,米色的女式拖鞋垂着兔子耳朵,似乎是提前便准备好的。
段非瞳在闻姣面前半蹲下来,膝盖点在地毯上,手指落在女生的鞋上。
“非瞳哥,我自己来就可以。”闻姣有些不习惯的想要后缩,像是被服侍着一般的错觉,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接受。
“没关系的,在我心中你就像是妹妹一样。”段非瞳仰起头,笑意温柔,连偏向艳丽的容颜都显出了些许清雅。
段非瞳不容拒绝的握着她的脚踝,帮她脱下鞋,将女生的脚放入拖鞋中。很合适,他选的尺寸恰好。
段非瞳站起身,“姣姣,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那里有游戏机和书,我很快就做好饭。”
“不用麻烦了,非瞳哥…”
“不是特意给你做的,我也还没有吃饭,姣姣,陪我吃一点吧。”段非瞳微微弯起眼眸,打断她的拒绝。
年轻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够知道如何抵抗长者的润物细无声。
没有伤害性的细网轻轻将她缠绕在了其中,让她没办法强硬的伤害他,只能够沦落入圈好的温柔陷阱中。
闻姣喝了一点啤酒,但也只是升起了一点醉意,段非瞳先为她做了一碗解酒汤,味道说不上好,也不算坏。她双手捧着碗,烫到了一点舌头,乖巧的双腿合拢,正襟危坐,“谢谢非瞳哥。”
段非瞳看着她,突然轻轻笑了笑,“别动,等我找一下相机。”
女生不知道他的意思,但也乖乖的保持着姿态没有乱动。段非瞳找出了黑色的仪器,镜头对准了神情懵懂的女生,留下了一张照片。
“你…在拍我吗?”
“啊,抱歉,因为很可爱。”段非瞳放下相机,他换了一身浅色的居家服,身上的攻击性便愈发浅了。
“汤不好喝的话可以剩下来一点。”段非瞳说道,“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
“嗯,我都可以。”闻姣像是最礼貌的客人。
段非瞳也没有强求,总是不能够急于一时的,他已经等待了太久,甚至因此在想象中描绘过许多次与她相处的模样。现在女孩子已经坐在了这里,所以不需要着急了。
段非瞳走进厨房,准备先做几道他做的最好的菜。他洗干净手,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看向客厅说道,“姣姣,可以来帮我系一下围裙吗。”
段非瞳的长发垂落在肩后,被他用一根绳子系了起来,男子微微侧过头,手中洗着蔬菜,暖色的光中,显出了几分人夫一般贤淑的意味。
闻姣站在厨房的门口,神色微怔。
小孩子的Alpha,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隐形的引诱。
段非瞳计划好了倾斜的角度,曾经在心中预演过无数次,向女生露出他最美的右脸,精心绘制的素颜妆精致到了眼角,相信这一幕一定能够在女生心中留下涟漪。
闻姣垂下眸,拿起一旁挂着的围裙,无声的将系带穿过他的腰。段非瞳穿着的衬衫样式虽然宽松,被围裙勒紧后却勾勒出了细窄的腰肢,能够被轻易用手臂圈住。段非瞳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神色自然的指挥起闻姣,“姣姣,可以帮我把菜切了吗,小心手。”
“好。”
空间紧凑的厨房内,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因为做饭而产生互动,递东西时手指相互接触也是常事。在这样家常的相处中,他们的关系也似乎自然而然变得不再那样客气。
“姣姣,那个烫,你别碰。”段非瞳自然并不是真的想要闻姣帮他做饭,他只是要女生参与进来,要在她不自知的时候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不知不觉让她在意他。段非瞳有想过,是否要假装被烫伤走一下苦肉计,又被自己否决,算了,下一次吧,过犹不及。
闻姣看起来并不算挑食,只是吃的东西不多,段非瞳帮她夹着菜,托着下颌想到,女生看起来还真的很好养活。他不由想起了闻雅轩,他在与闻雅轩相处时,主动的似乎都是对方,让段非瞳下厨给他做饭,想都别想。性情高傲的段非瞳不可能给他自己会成为贤夫良父的错觉。
可面对着妹妹时,段非瞳好像主动变成了侵入型,像是他在费尽着心机攻略她。不过…段非瞳似乎并不为此感觉到不耐,反而乐在其中。看着闻姣不自知的对他动容,为他失神,段非瞳就会升起一种奇异迷.醉的满足感。
“吃不下了吗。”段非瞳捏着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女生的唇角。在段非瞳不断制造着亲昵接触的动作后,闻姣有一瞬间并没有意识到要躲避。她后知后觉的偏过头,明明喝过了醒酒汤,脸颊却愈发晕开些浅淡的红,“嗯。”
段非瞳注视着她,心中的情绪愈发难以忍耐,真可爱,现在这样克制着躲避他的模样也很可爱。令他想要对她做出些更过分的事情,不过,不能吓跑她。
段非瞳起身,想要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在他的对面,闻姣也一起站了起来,拿起餐碟,“我来吧。”
段非瞳动作微顿,他看向闻姣,她自觉的承担起收拾餐具的义务,也没显露出什么自恃体贴的模样。像是并不觉得omega伺候她,做饭洗碗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段非瞳可以心甘情愿的为她做这些事,可不代表他自己觉得这些是他欠她的,是他该做的。
真的是个好孩子呢。
段非瞳眼尾微弯,空气中浅浅氤氲开红酒的醇香气息。他的信息素很奇异,空气中的酒精浓度逐渐升高,在某种事情上,他的信息素会是最好的助兴剂,而他想要营造出暧昧的氛围时,红酒气息的信息素侵入到对方的体内,也能令人陷入微醺的恍惚中。
茹水鸢,一个普通的omega小女生而已,怎么能够与他相比。
段非瞳裁制了两套新的礼裙,他在等待闻姣时,心中升起了很奇异的情感,喜欢,期待,又似乎含着些情意得不到回馈的恨意。那件红色的礼裙很美,仿佛曾经有吸血鬼女爵踩着花瓣的残骸,将钟爱的人类尸体埋藏在坟墓之中,爱恨交织,冷傲,怜悯,看似美丽无害,下一刻却能够啃咬住你脆弱的咽喉。
闻姣在收拾完餐桌后,本想与段非瞳道别。夜已经有些晚了,时钟快要走到最上方的刻度,她想要将时间约定到下一次。
“姣姣,只帮我试穿两件礼裙,好吗,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段非瞳神色失落,乌眸深情的落在她的身上,含着几分隐藏的卑微祈求,仿佛这对于他而言十分重要。
闻姣终究心软下来,她进入更衣室中,华丽的镜面占据了半面墙,镜框上雕刻着不知名的糜丽花朵,花组成了人类痴嗔爱憎的容颜。正中央的人台上放置着瑰丽的糜艳长裙。
她有一会,不太敢去触碰那过于精致几乎像是艺术品的衣裙。
几分钟后,更衣间内静悄悄的,门依旧没有被推开。段非瞳站在门前,在脑海中想象着她的模样,手指轻轻搭在把手上,“姣姣,是不是衣料太繁琐,不太会穿,我可以帮助你。”
金属的把手向下扣住。门微微向内推开。
装修奢靡华丽的更衣间内,被大片的红簇拥的女子回过眸,肌肤白皙,乌发如墨,像是梦境颠倒。
段非瞳站在原地,由身到心,在这一刻毫无抵抗的臣服。他走到她的身旁,在桌子上的托盘中拿起应该绑在小腿上的装饰,在她身前半跪下,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握住她的小腿,让她光洁的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帮她系着玫瑰的装饰物,却仰起头,由下而上的静静注视着闻姣的容颜,乌眸渐渐泄露出痴迷。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13 11:01:55~2023-09-13 21:0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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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她现在是我的女友。”◎
红色的裙尾散落在黑色的地板上, 华丽的长裙有一部分遮掩住了段非瞳的容颜,男子的手掌几乎能够将女子的小腿圈住。
女生的膝盖关节泛着浅淡的红晕,段非瞳躬着腰, 脊背紧绷着,眸中几乎溢出浑浊黝黑的欲念。他俯在闻姣的裙底, 很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膝盖。
闻姣低眸,柔软的唇像是一触即离的蝶, 她自己扯着裙摆的一角, 抬起衣料, 配合着段非瞳的动作。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没能发现什么不妥。
段非瞳很快便为她系好了绑带, 握着高跟鞋套在她的脚上,绅士的站起身。
他拿起了照相的设备, 专业的相机棱角锋利, 看起来有种不近人情的冷锐。高清镜头对准了闻姣, 让她产生了一种不自然的,被粗.暴凝视的不适感。
“姣姣, 放松一点。”
“可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肢体舒展一些,抬起手, 做的很好。”
她躺在镜面之上, 抬眸看向他, 漫不经心, 冷淡疏离, 眸中没有落入任何人。
在段非瞳的镜头中,女生从拘谨到松懈, 停留在静态的画面中, 显露出了与本人似乎相似又仿佛截然相反的美。
冰冷的机械成为了他的视线, 巡视着女子的每一寸肢体,分明未曾有过任何接触,空气却逐渐变得粘稠。
段非瞳在这样的注视中感觉到了某种触碰到灵魂的快慰,他用没有生命的镜头膜拜着他的缪斯,每一张图片都象征着他本身的情感。
没有生命的图片中挣扎出的每一分真实的触感都是摄像者的爱意,他卑微的崇敬她,仰慕她,他将自己眼中的她留存了下来。
闻姣没有让段非瞳将她送回家,她走出公寓,冷风吹拂在面颊上,才令她蒙上了一层迷雾的神智清醒了些。
段非瞳的信息素,似乎能够醉人。
物理意义上的。
他的公寓中买了全套的设备,一整幅等身的照片很快便打印出来。段非瞳乌眸痴缠的落在图片中的女子身上,他的病症似乎非但没能减轻,反而变得更加难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