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F4中的花心萝卜—— by甜甜酱
甜甜酱  发于:2024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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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经成为纥骨翊黎和南宥汐认可的朋友了吗。那她应该知道的吧,他会处理她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谢雨时,买二送一的产物,是会管东管西的操心男妈妈。(就是嘴臭,他们F3都这样。)
昨天有一个小天使说对了剧情,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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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姣应约来到了虞家的祖宅。
与上一次不同, 虞家并没有特意在酒店中举办宴会,邀请南流景中的各个世家权贵参加。
也许是因为虞家此时已经自顾不暇,而其他商政世家或是谨慎观望, 或是落井下石。
这场宴会是一次家宴。
闻姣的座位在虞家真正的掌权者虞文栋的身旁,而虞斐甚至坐在闻姣的下位处。
这场家宴平和而温馨, 每个人都在以闻姣为主,关爱着她的生活, 传递着对她的爱意。奶奶握着闻姣的手, 心疼的询问着她在下城区的生活, 问她最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闻婧芝对她好不好。
虞斐的妻子压着虞爻,让男孩子过来和她道歉。年幼的omega男孩被养得娇嫩天真, 他们试图让闻姣对他产生一些喜欢, 教着他讨闻姣的欢心。
分明一开始丝毫不避讳, 令虞爻对闻姣心生芥蒂的也是虞家。男孩的眼眸像是一汪乌色的湖,他的眼睛很大, 脸颊白皙,长得也好看, 不吵不闹, 乖巧的说些软话时, 的确能够轻易令人心生柔软。
此时虞爻的父母开始教着男孩, 认她做姐姐了, 以为闻姣能够对年幼的孩子升起些亲情来。
既然觉得这一招会管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人管教好呢。
闻姣探出手, 男孩的脸颊软软的, 像是面团子, 她掐了掐,装着乖顺的虞爻忍不住委屈的撅起嘴。
虞斐的妻子向着男孩使着眼色,笑着说道,“看来姣姣这个长姐还是很喜欢爻儿的。”
闻姣点了点头,轻声说,“的确,他被你们养得白白净净,是很讨人喜欢。”在满座的人面容上流露出喜气时,她又接着说道,嗓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比我小时候可爱多了,下城区环境不好,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太瘦弱,总是生病,看着也没有他好看壮实。”
虞斐妻子的面容变得尴尬了起来,桌席有一瞬的寂静,奶奶打着圆场,“姣姣,这些年你受苦了。”
闻姣松开了手,她其实没觉得自己受苦,也没真的羡慕虞爻的处境。她只是想要说些什么让他们不痛快,并让他们重新记起来,她是从哪里来的,她与他们是怎样格格不入,截然不同。
闻姣不明白,虞家的人为什么总是能够轻易忘记她的身世,忘记虞景。
如果是因为显贵繁华的日子过久了,记不起难堪的过往,闻姣就只好撕毁一些东西,好让他们重新记起来,曾经自己做过什么,此时的富贵生活又是从何而来。
虞文栋的终端震动了一下,有穿着西装的人从外面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家宴。如果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对方绝对不敢这么做。
虞文栋在看过那些雪花一般发过来的传文信息,登上数个社交平台的新闻头条,以及身旁特助的汇报后,原本稳重深沉的面容数次变换,眸中浮现出了灰败之色。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男人按住自己的胸口,手掌有些微颤的在口袋中掏出药瓶,就着水将药喝下。
他抬起眸,看向了闻姣,“是你做的。”
“父亲,发生什么了。”隐隐有些不安的虞斐看向虞文栋。
一直掌控着子辈的命运,说一不二的虞文栋摆了摆手,似是有些颓唐,“姣姣,这就是你想做的。”
在隐晦的惶恐中,虞斐终于打开终端,同样的消息轰炸在屏幕上依次浮现。他的大脑像是有一瞬间的空白,双耳嗡鸣作响,在那一刻,像是有高悬的石头终于重重落下。
时隔多年,将心脏砸得碎烂。
虞文栋疲惫的看着闻姣,“姣姣,你现在满意了吗。”
闻姣拿起旁边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宴席上,她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女生将手帕叠整齐,唇角轻轻上扬,她在这个家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温软的笑容,“是的,爷爷,你们不愿意揭露的,不肯承认的,我自己拿到了。”
虞斐手边的餐盘此时不小心被男人挥落,在地毯上形成了脏污的一滩。他看向了闻姣,眸子晕染开深红,“从始至终,你来到虞家,就是要来找我报仇的!”虞斐忍受不住的冷笑了几声,“你的爷爷奶奶真心疼爱你,我也在内心中将你当做弟弟的孩子,当做我珍爱的小辈。我甚至也把你当做女儿来对待,你就是这样伤这些爱你的人的心的?”
仿佛这些话在虞斐的心中压了太多年,让他不管不顾的对闻姣神情激动的倾诉,“你和我的弟弟简直一模一样,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为你的父亲报仇,做正义的事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是我偷了你父亲的科研成果,偷了他的论文,让他变成那样?你以为我想抢占亲人的东西吗?当年公司不景气,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是Alpha,我必须顶起来,而你父亲只是一个omega,他一直都更受父母宠爱,他只需要嫁人享受舒适优渥的生活就可以了!如果那些论文的署名权是他,他的成就只能是毫无意义的锦花,甚至会被他的夫家夺取,变成他夫家的荣耀!虞家也根本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地位与富贵荣华!是我摸爬滚打,费尽心力振兴了虞家,让虞家重归南流景的上层世家。是你父亲自己选择悔婚,抛弃父母,躲到破烂的下城区,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过他,你的苦难也不是任何人造成的,是你父亲给你的!”
“而你回到家,却要轻而易举就将这些打碎,你以为自己对得起谁!”虞斐的脸颊涨红,死死得盯着闻姣,仿佛这一切都是闻姣的过错,仿佛他自己忍受了许多,背负了一切,背叛和侵占他人的成果和人生都是迫不得已。
闻姣轻轻的笑了一声。
虞斐情绪激动的训斥着闻姣的自以为是,他原以为,女生至少会产生一丝动摇和愧疚。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他的胸腔内不由升起了恼怒之情,“你笑什么?”
闻姣收起了自己的笑意,用怜悯的视线看着虞斐,又转到虞文栋的身上,“我笑你们鼠目寸光,劣质的庸才也妄想侵吞天才的财富。”
闻姣的指尖轻轻叩击在桌面上,没有再理会恼羞成怒,掩饰着自己丑陋内心的虞斐。说得义正言辞,仿佛他还是个守护家庭的长子,他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愤怒遮盖的是属于小偷的恐惧和羞耻。
闻姣静静看向虞文栋,“你们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的父亲,只要你们稍微再去了解他一些,就会知道那篇论文只不过是他整个研究体系的凤毛麟角。可当你们发现了他显露出的这一点才华时,就妄图杀鸡取卵…啊,不对,可能你们是想要一直养着我的父亲,让他成为不断为虞斐产卵的家禽吧。”
“你们没有怀疑过吗,为何母亲会这样看重我,允许我掌控实权,令我成为白泽集团的继承人。”银白色的纳米金属在闻姣的肌肤表面流转,她的愤怒终于破开一个口子,倾泻出来,“如果我的父亲在这里,虞家或许能够成为比肩…甚至超越白泽的世家,可惜…”
可惜你们只将他当做omega,以为他的作用只有联姻。即便他显露出自己的才智,你们也宁可偷了他的论文,抹杀他的心血,强迫他订婚,让他成为Alpha的附庸,让他一辈子都为自己的兄长输送鲜血,变成一台见不得光的智脑。
虞景的一部分已经被彻底摧毁了。他的骨子里已经不再自信,曾经意气风发,以为自己可以不被omega的身份禁锢,认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觉得世间万物都会为他开路。将自己看作最聪明,最强,能够改变帝国,制作出能够彻底消灭异兽武器的少年,被他的至亲家人摧毁了。
他们认为,无论虞景做到了什么,他都始终比不上身为Alpha的兄长。虞景不能够支撑起虞家,他唯一的价值就是联姻,为了他的夫家不会沾到虞景的光,他拥有的一切都要奉献给他的兄长。
功成名就,被人敬仰尊重的是虞斐,而虞景,只是一个待嫁的omega,以后也只是一个omega丈夫,一生如此。机甲师,科研院,都是他遥不可及的幻想。
虞景没有挣扎的能力。
也许虞景曾经想过放弃挣扎了,直到那个宴会的夜里,他不小心遇到了被人下了药的闻婧芝,一夜荒唐。
虞景被完全标记,婚前失贞,父母认为的,他唯一拥有的价值也失去了。
虞景的人生不能够再继续破碎了,因此他想,至少他还可以逃,离开操控他的父母。
于是他逃了,他很聪明,青年时脑海中存储的知识就足够令他伪造出能够进入下城区的通关证,消除监控系统内有关他的画面,躲避了警署,虞家,闻家的搜索。
后来他意外发现自己怀孕,生下闻姣,虞景也曾经借酒消愁,让自己堕落颓唐很长时间。那双只会碰触精细零件,绘画图纸的双手变得粗糙,为柴米油盐和生计发愁。
他许久不思考,也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思考,他开始忘记,思维也开始退化。当虞景重新开始教授闻姣机械知识时,他已经远不如少年时,那些灵气、令人惊叹的智慧与他的心态一起被毁灭了。
他不再那样相信自己了。
每当闻姣显露出过分烂漫的野心时,虞景便会暴怒。他认为闻姣是痴心妄想,当她被现实击杀后只会变得更加痛苦癫狂。他不想让闻姣伤心失落,也开始发自内心的认为,闻姣做不成她想做的事。
所以为什么不能够永远待在厄里倪厄斯城区,一直与他在一起。
虞景当初没有做成的事情,他觉得才华横溢的自己都打不破的东西,闻姣也得不到。
闻姣看着虞文栋,她就是要令他清楚,是他当初的决定,导致了现在的一切。是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是他看走了眼,是他从来没有给过虞景哪怕一分信任。不是虞景做不到,是他的父母在阻碍他,硬生生令他的前路坍塌。
父母亲人是很重要的存在,也是足够凶戾的武器。
她看着虞文栋,唇角轻轻勾起,又流露出了温柔的,乖顺的,会令人放松警惕的笑容,“我似乎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性别其实是omega,我的母亲也清楚这一点。只是我的腺体出了一些问题,令我看上去似乎是个Alpha,你别担心,我不会一直隐瞒这件事,其他人都迟早会知道我的真实性别。”
闻姣站起身,她该说的,该做的,应该都已经完成了,“不过我想,即便是现在我的真实性别被泄露了,应该也不会有人敢偷我的东西,让我去嫁人让出白泽的掌控权和股份吧。”
站在身旁的男孩子似乎已经吓傻了,在闻姣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差点摔倒。谁说小孩子不懂事呢,明明是心里有底气,觉得有人会给他撑腰,擦屁股的时候才敢与她生气,叫嚣。当大人都露怯的时候,他又怎么敢再同闻姣大声说话呢,“爷爷这么看不上omega,才会不让小爻继承家业,而特意来找到我,要我做虞斐的女儿…像是父亲一样继续给他输血吧。不过…伯父似乎有自己的心思呢,你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区别对待,伯父却只有一个儿子。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也许他和你的想法,截然不同。”
谁会想要自己的儿子,在弟弟的女儿手中受气。
何况,虞斐真的有把虞景看作他的弟弟吗。发生了那样的事,利益导向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施害者怎么可能还对受害者有什么兄弟情深。
“姣姣…”
闻姣听到奶奶含着泪唤她,“奶奶对不起你,孩子,你别怪我们好吗…”
曾经,虞景是不是也会跪在母亲面前,搂着她,央求疼爱自己的母亲劝劝父亲,说他不想嫁人,也许也说,他可以带着哥哥一起做研究,研究的产物也可以供给自家的产业。只是想让父母对他公平一点,不要彻底毁掉他的梦想和生活,斩断他的前路。
那个时候,虞景的母亲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无用的哭泣,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劝慰。
既然当初只是看着,现在就也继续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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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姣走出了虞家,夜风吹拂在她的面颊上,几缕碎发散乱在耳畔。
闻姣其实不清楚,虞景到底是恨意居多,还是想念居多。她没办法去探究他的心意了,不知道他是原谅了,还是执拗着。
他已经死了。
他活着的时候,都不愿意让闻姣探究他的心情,何况此时他已经不在了。
所以闻姣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了。
她的愤怒像是时刻烧灼着心脏的火焰,逼迫着她尽快做出一些事情,不然她就会开始失去理智,肆无忌惮,不计后果,最后什么都做不成。
闻姣的终端又响了几声,她打开,发现是姬令清的信息。他打了许多通讯,又不断的发着短信,向她道着歉,语气越来越卑微和惶恐。
闻姣一条都没有回。
她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欺骗和谎言,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由无数条谎言组成的。
可闻姣还是讨厌谎言。
愈是亲近的人对她的谎言,越让她讨厌。会让她想起虞景遭受的背叛。当虞景死后,闻姣就对此更加敏感。
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够再伤害死去的人,但会持续的生长在闻姣的身上。
终端又颤动了一下,闻姣本有些不耐的想要将信息删除,动作却顿住。
是邬潼的信息。
像是她的止吠器或是镇定剂,让闻姣安静了下来。是邬潼对她说,她必须要冷静,因为纯粹的愤怒只会毁灭一切,如果她想要为虞景报仇,就必须让自己的心脏浸在冰水中,时刻保持住理性的思维。
邬潼说得这样有经验,可能是因为他也是身负着苦大仇深的恨意的人。
他的仇恨背了十几年,比闻姣更久,因此能够指导她,如何维持自己的生活,稳定自己的情绪。
邬潼发来了几张图片,是几株漂亮的花,在图片后附着他的讲解,和他遇到这些花的过程。
在闻姣将卖玫瑰花的仿生人捡回家后,邬潼似乎就开始以为她喜欢花。厄里倪厄斯城区即便是人造花也是稀罕的物件,他却总能够找到脆弱的,天然的花拿给闻姣。
她看着屏幕上黑色的文字,心情就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燃烧的火焰重新平复在了冰层之下。
沉默的守在她旁边的人走过来,“大小姐,虞家的人需不需要…”
在宴席中,闻姣对他们说出了自己性别的秘密。在闻姣对白泽的掌控力度越来越强后,她的性别就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帝国内流传的教育,基本都说omega生性柔弱,被标记后就会驯服于她的Alpha,于是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会无条件拱手相让,爱他胜过生命。
可这样的言论,又怎么不算是某种打压呢,帝国的这些财阀权贵难道没人发觉到omega拥有着与Alpha相似的精神力吗。而那样被看作平庸却人数众多的beta,难道就真的一事无成吗?
闻姣只需要让他们看到她的能力,令他们感觉到足够的恐惧,又带给他们绝对的利益,舆论就会为她而行。
身旁的人,也会为了她的利益而拼命拥护她的地位。
闻姣在系统找上她之前,从来没想过装成Alpha,她就和当初的虞景一样,认为即便她是omega,也并不妨碍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正如她当初也从未想过来找闻婧芝,回到闻家争夺继承权一样,现在重要的只是对她有利有弊而已。
虞景死之前,闻姣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完成这些事情的手段也多种多样,她喜欢的是享受生活,与虞景一起走过这条路。
虞景死后,闻姣想做的事情就只剩下了一件,达成这件事情的手段,也变成愈简洁,愈有效率最好。
“你们看着办吧,别让他们随便说话妨碍我就好。不过我觉得,虞家应该也没蠢到这种地步。”闻姣轻快的笑笑,眼前的人是闻婧芝的心腹,后来又变成了闻姣可以信任的人。女生的模样一直是很好看的,美目倩兮,性情也温柔,很讨人喜欢,分明是尴尬的身份,进入闻家后,却连闻雅轩也没有多难为过她,无论是omega或是Alpha都能够招惹得人心动。即便是此时做着这些事情,比起指责她不尊敬自己的长辈,更多的却还是为她觉得心疼,认为她不论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男性Alpha低垂下头,轻声回道,“是。”
闻姣其实也没做什么,她只是让虞家将靠着虞景得到的东西,都再次失去而已。
闻姣一直在找虞斐学术造假,偷窃了虞景论文的证据。但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久的所有人好像都已经理所当然忘记了对虞景的辜负,甚至妄图以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面目来对待她。
闻姣原本想着,就算没有证据支持也没关系,她说虞斐造假,偷了她父亲的东西,难道还有人会反驳她吗,顶多有人觉得她想要侵吞虞家的心思迫切又丑陋而已。闻姣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她。
闻姣没有想到那天夜里,谢雨时会将她一直在寻找的证据收集好,交给了她。闻姣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想要做什么,连她的母亲都并不清楚,也许闻婧芝猜到了一些,但她只是交予了闻姣随意自主的权利,放任她自己解决想要做成的事情。
倒并非是信任或是不信任,闻姣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擅长依靠其他人,也从来没想过去得到谁的帮助。她习惯性的进行利益交换,没想过有人会没有理由的帮她。
其中有虞景当初的手写材料,一些他进行研究的视频存档,不知道谢雨时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
却也是足够有利的证据,学术造假足以断掉虞斐继续在科研院中任职的路。而虞家通过这项技术获得的地位和利益,闻姣都会让虞家重新失去。
只是回到当初一开始的模样,如果虞斐真的有能力,他也能够让虞家重新回到顶点不是吗。那么崩溃,不是也清楚,没有虞景在,其实虞家早在那个时候,就应该没落了吗。
一边用着他给予的东西,一边踩着他否定他的付出和能力。
真的不觉得羞耻吗。
闻姣看到虞文栋发送过来的信息,对方说可以将虞家送给她,说虞家本来也应该由她继承,是他们欠她的。
闻姣从来没有想过要虞家。
父亲也不想要。
他就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虞斐不是想让虞爻继承家业吗,因此在暗处悉悉索索的做了不少小动作,那就让他继承吧。轮到自己的亲生孩子时,却不再想他是omega了,而是费尽心机为他铺路,要他一生顺遂。
姬令清还在给她发通讯,闻姣原本在删除虞文栋的信息,不经意间点开了与姬令清的通话。
“姣姣…”屏幕另一边的男生含着哭腔,似乎因为闻姣肯理会他而在心中涌起了极大的喜悦,“对不起,姣姣,我之前不该那样,我知道错了。姣姣,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别伤心,我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做你的亲人,我会对你很好…”
闻姣有一会不太想听姬令清说了什么,思绪飘远,直到姬令清的声音停下,小心翼翼的说着,“姣姣?”
“嗯。”闻姣轻轻的应了声。
“你在哪,我可以去看你吗?”姬令清珍惜着女生唯一一次接通他电话的机会,希冀的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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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姣给姬令清发送的地址, 是在一处酒店。
最近治安防卫科在周边的霁城和其他几个城市陆续搜查出了许多买卖新式迷.幻药剂的组织。白泽集团名下的许多场所也经过了数次搜查整改。
瘟疫一般的新式药剂似乎尚未蔓延到南流景,但暗地中是否存在被遮掩的交易谁都说不清。闻姣这几日放学后都请假离开了学校,亲自前往数个区域巡查, 对各类产业的负责人进行自查,处理了一批人。
她从虞家出来之后, 又去了离虞家不远的一家白泽集团旗下的酒店,处理完事务后就歇息在了这里。
姬令清是在一个小时后进入酒店的。男生被闻姣提前知会的经理带到了她的房间,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白色的浮雕绘着衣着暴.露, 在天然景色中寻欢作乐的神祇, 神圣中隐含着淫hui,男女如同蛇一般缠绕在一起, 每一寸似痛苦似欢愉的神情被雕刻得惟妙惟肖,肌肤上的汗滴似乎能坠落在他的手心中。
姬令清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逐渐在心尖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和难堪。两人走到了房门前, 经理用房卡刷开了门, 姬令清维持住了自己端正温润的神情,对他礼貌的道了谢。
他走近房间, 房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关紧。
姬令清察觉到了闻姣对他态度微妙的转变,他一直是个很敏感的人, 所以会感到痛苦和失落。
浅淡的委屈氤氲在他的心脏, 姬令清想, 他会好好做, 无论姣姣让他做什么, 他都可以接受,只要姣姣能够原谅他就好。姬令清希望, 即便闻姣恨, 也只需要恨他一个人, 讨厌他一个人就好。他欺瞒着女生,宁愿以那样的方式令她标记姬余煜,就是想要让她不要看到阿煜,不要在乎阿煜,不愿让阿煜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人。
姣姣可以当做不清楚阿煜的病症,不知道阿煜的存在,他也不会告诉她,这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只会是他们的感情。
他会成为姣姣的新郎,与姣姣结婚。
他走过客厅,卧室的门开着,姬令清慢慢推开了门。闻姣站在房间内,她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衣服有些散乱,领带像是被自己拽松,搭在脖颈处欲坠不坠。女生容颜上似乎有些不悦,发尾微微浸湿,她听到声音,侧过眸,狭长的眸子似是锋锐的剑刃,刺得人身体发寒。
姬令清从来没有见到过闻姣对他流露出这样不耐烦和厌憎的神情。
他的双腿定在原地,一瞬间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些胆怯和退缩感。
隔着不远的一段距离,女生视线冷冽,似是审视了他半刻,才敛了眸子,“你来了。”
姬令清手中拎着食盒,扬起笑颜,他声音柔软的说着,“姣姣,我也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吃东西,就自己做了些糕点,你要尝尝吗。”
“我吃过了。”闻姣的神色有些沉郁,也并未流露出往常的温柔神色,有些像是在面对着一个陌生人,显出疏离和淡漠。
姬令清的心口一疼,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样受不了闻姣对他的冷淡。他的心脏像是被人一块又一块的剜着,令他呼吸都变得艰涩。
姬令清依旧笑着,“没关系的,是我不好,忘记提前问你了,那我下次再给你做好吗。”
女生没有说话,她垂着头,站在床前,身子单薄,衬衫隐隐勾勒出起伏的轮廓,令她看上去有些孤寂。
姬令清的呼吸停滞了片刻,他开始感觉到心疼和愧疚。他走到闻姣面前,牵起了她的手,眸中浮现出些许惊讶,“姣姣,你的手好凉。”
男子将女生的手捧起来,小心的用自己的双手捂着她,低头轻轻呼着热气,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
闻姣注视着他,没有挣脱。
姬令清牵着闻姣,将她带到床边坐下来,乌眸中流淌着情意,他低下头,含住了女生的指尖。
她的手下意识的微颤,姬令清微微俯着身子,用一种很卑微的姿态,用叼着她手指的姿势抬眸看着她。他伸出舌尖,一点点tian着她的肌肤,“姣姣,别难过了,我也好难受啊,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够不这样伤心呢。”
不可避免的,闻姣知道,她此时心软了。
她想要缩回手,姬令清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男生显然也是羞耻的,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也觉得自己过分浪.荡。他的眼眸洇开湿润的水色,心脏紧张的缩着,可他却没有停止动作。
他不知道要怎样哄她,不知道要怎样让她消气。闻姣从来没有对他冷过脸,也没有对他厉声说过话,发过脾气。
她突然对他冷漠,姬令清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够令她不再生气。他做了她讨厌的事情,几天后,她又因为家人,受到了很痛苦的伤害,想到这里,姬令清就会感觉到自责,开始厌憎自己。
姬令清抬起头,他的指尖颤抖着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闻姣微微蹙眉,“小水。”
姬令清轻轻的绽开一个笑容,有些痴缠的看着女生,她还愿意唤他小水。
在闻姣的视线中,他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外衣下,不着寸缕,细细的绳子缠绕在他的胸膛,勒出浅浅的红痕。
他的掌心搭在闻姣的肩上,虚虚坐在她的腿上,将她轻轻向后压,“姣姣,我来向你赔礼道歉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领着她触碰那些绳结,“我现在,可以随你处置,随便你怎么做,好吗。”
闻姣没有说话,她似乎在迟疑,在犹豫要不要原谅他。姬令清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肌肤,轻轻亲吻着她的侧脸,耳垂,脖颈,湿漉漉的tian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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