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众叛亲离三年后—— by渊爻
渊爻  发于:2024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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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地探头去看它像模像样用猫爪捧着的那本书,它没躲,但说道:“你如果看懂,以后就不得不也成为世界意识了。”
本来只看到一片空白、想要使用翻译技能的我立刻闭上眼睛。
——谁要成为世界意识这种不能变成人的东西啊!它甚至都不吃饭!!靠,这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然后,本来只在我和以利亚面前开口说话的黑猫这次没有避开小崽子也是有点原因的。
具体的原因就是我那天骗它喝了新酿好的高粱酒,然后小崽子开开心心来玩了。
不得不说,世界意识的酒量真菜啊。
“行吧。”我说,“说不定新世界有我没吃过的东西,我们出去买点种子——以利亚。”
我项链上的宝石轻闪:“已就位。”
小崽子火速跳起:“我知道去哪里买种子!我对这附近最大的市场很——熟。”
她拉长了音调,幼稚地表达。
但我不准备领情。
这是我居住的地区,我并不准备把自己的存在宣扬得太广。
尽管,啊,尽管小崽子这个部落的人都已经来做过客了,我好像也没特地叮嘱他们保密。
…………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以利亚,给我一个星球反面的定位。”我说。
一秒钟都不到,以利亚就报出了经纬度。
严格来讲,这颗星球还没有“经纬度”这种精确的定义,不过我按照以前的科技给它做过定位,还画过好几版地图。
小崽子眼睛亮晶晶地抱住我的腰:“要瞬移吗?是不是闪现?”
“……你游戏打太多了。”我无语地一手提起黑猫,“不想流一地珍珠的话就闭上眼睛。”
说起来,我获得了一点冷知识。
鲛人根据体质不同,是可以哭出不同颜色珍珠的!小崽子好像基本哭金色珍珠。
因为喜悦而哭泣的时候,珍珠成色是最完美的;伤心或是被强迫的时候,就只有一地巴洛克珍珠。
我寻思这也进化得挺好,免去他们这一种族老是(在传说里)被人抓去虐待什么的。
“啊,等等。”闭着眼的小崽子突然说,“星球反面是什么意思?”
“就是离你们这里路途最远的地方。”我说。
“诶,”小崽子愣了一下,“那不就应该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带着一鲛一猫落地了。
所以她后面的话不用再说我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还能发展出一个天主教来啊!!
“已扫描陌生文字。”以利亚说,“破译中,预计还需一分四十秒。”
“这么简单?”我摸了摸下巴,“和资料库里的已有语言很相似吗?”
“根据词根推测,应该就是在帝国官方通用语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以利亚说。
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点不祥的想法。
小崽子突然说:“啊,那不是你的脸吗?”
我“……”地抬起头,在这个我以为是天主教堂的地方门口看见了我自己的雕像。
雕像正威严地俯视大地和众生。
不——要——啊——
总之就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雕像已经变成粉末,一堆人抄着冷兵器围住了我。
“我只是路过。”我冷静地说,“什么也没看见。”
小崽子小声说:“你连脸都没遮住。”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拒绝承认自己参演了一部无厘头喜剧。
我问黑猫:“现在我们是棵树了吗?”
黑猫跳上我的肩膀没回答,明显是个否定的答案。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从看过的n部电视剧中编出一个剧本来的时候,小崽子突然自我发挥:“神使看见你们的神像造得不够精美,所以发怒没收了,不行吗?”
我:“……”
小崽子趾高气昂:“你看看神使的脸!神的面容是可以造假的吗?当然只有神才可以赋予神使这样的容颜!”
我:“……”
然后这群人就恭恭敬敬地下跪请我进去了,就很离谱。
其实直接瞬移走了也行,但一来这群人肯定会想尽办法满世界找我,二来我也想弄清楚这个令我浑身不舒服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就跟着进去了。
“放心,您不说笑时,表象还是很能伪装一下威严神使的。”以利亚在耳机里说。
……不说笑时又像什么?你说清楚?
“像神本人。”以利亚诚恳地说。
我清晰地听见黑猫在我耳边忍不住噗噗笑了起来。
带路的人听见声音,奇怪地回头看向我,又飞快收回视线。
“我的猫会放屁。”我冷漠地说。
黑猫:“……”
小崽子:“……”
带路人:“……前方就是供奉神典、神器的大殿。”
我威严颔首:“很好。”
我在大殿门口被一个白发赤瞳的年轻人拦了下来。
年轻人穿的衣服是我在这个新世界里目前见到以来最精致、材料最好的了,显而易见地位并不低。
我是这么合理推测的,并觉得这个推测百分之一百正确。
然后带路人恭敬地亲吻他的手背,称呼他:“神子。”
我瞬间再次戴上痛苦面具。
我只是谈过恋爱,没有生过你这样的蛾子。
“您已经开始承认自己是神了吗?”以利亚问。
我无视以利亚的调侃,无视了这位神子……不是,这位年轻人。
但年轻人侧了一步又挡住我:“我已经听说过了,你自称是神使。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
我无法反驳,因为我确实不是什么神使。
年轻人见我不说话,轻嗤一声:“要测试你的真假,再简单不过了。既然神能拯救、毁灭、重建世界,那祂派下的神使也一定很强。”
他说完,一招螺旋丸……不是,搓了个光球就朝我扔了过来。
我伸手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把光球按回他手心,变成一粒绿豆大小的光点,然后按熄,轻松得就好像大学生做个1+2=?一样简单。
因为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这个世界已经衍生出新的异能力者了吗?有点快啊。”我好奇地盯着年轻人的手掌心。
“毕竟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同时有恐龙和类人生物了呢。”以利亚说,“况且,您身旁还站着一个鲛人。以我的分类,我认为鲛人泣珠也算得上是一种异能力了。”
我恍然大悟:“对啊。”
年轻人愣了这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倏地握紧掌心:“你不是神使。”
带路人不安地唤他:“神子……”
年轻人充耳不闻地盯着我:“你就是祂本人。”
帝国官方通用语里的“他”、“她”、“它”、“祂”是不一样的词,这里的语言也沿袭了这个特点。
所以我一瞬间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但我怎么可能承认!
我不怕羞耻的吗!
于是我冷酷地说:“不,我是神使。”
……靠,这并没有少羞耻一点好吗!
年轻人又看我好一会儿,突然狡黠一笑:“好,那就算你是神使吧。”他说完,朝带路人摆摆手,“我来带领这位神·使去大殿视察,你不用跟过来。”
小崽子好奇地仰头盯着年轻人看了半天,这会儿拉拉我的袖口。
我低头看向小崽子,见她用口音告诉我:“我听过他的名字,他是七国最厉害的人。”
好,我对这个世界现在的武力巅峰有认识了。
我得轻拿轻放着点儿。
“你想看什么?”年轻人走进大殿,他并不像是那种刻板印象里的神子,反而显得有点吊儿郎当,“是不是好奇你的脸……哦不是,你主人的脸是怎么被发现的?”
他明显搁这儿挤兑我。
但我是什么人,我经历过什么!我连软弱的同情心都还没从黑猫那里拿回来呢!
于是我面无表情:“对。”
“当然是神的画像啊。”年轻人说着,示意我看向一个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我跟随他的指使看去,被那里富丽堂皇的装饰辣了一下眼睛,才看见众星捧月一样被供奉在装饰正中央的一张残缺相片。
——是我从帝国皇家学院毕业那天拍的照片。
因为急着出任务,我没来得及和整个年级一起拍集体照,只和同小队的人在出发前留了一张合影。
“至于相片里的其他人,”年轻人说,“学者们经过对神典残片的研究,分成两派观点。一派认为是神在人间行走时的同伴,另一派则认为是……”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探身抹掉了照片边缘那大半张令人如沐春风、但令我作呕的帅脸。
原本就残缺的相片从边缘又溅起一点火星,烧成了更小的一块。
年轻人眼睛也不眨地说:“是背叛了神的败类。”
“您不把照片回收吗?”以利亚问。
我侧头看了看黑猫,用眼神质问它我的照片为什么会流传下来。
世界都毁灭重生了!
黑猫:“……”它用眼神回复我。
虽然我也没看懂,但它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
啊那怎么样,不然还怪我啊?
“你想把画像带走吗?”年轻人突然问。
我回过头看向他:“你不阻止吗?”
“物归原主,很合理吧。”他耸耸肩。
我想了三秒,决定有话直说:“……这是道陷阱题吗?”
年轻人扬起眉,有点诧异的样子:“你说话比我还不拐弯抹角啊……哦,果然是因为太强了,没什么需要顾忌的吗?”
“是啊,”我诚实地说,“就算把这里全变成废墟,你们无家可归,我的良心也不会痛呢。”
虽然我不杀人吧,但是毁坏建筑物还是很随意的。
“那我修改一下,”年轻人投降地举起双手,退让道,“你既然是神使,取走神的东西、归还给神,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觉得合理。
所以我直接把剩下的小半张相片也烧了。
谁让上面的我还穿着帝国皇家学院的制服呢,看了就烦。
“那些人果然是叛徒吗?”年轻人问,“是神毁灭世界的原因?”
“不,”我说,“世界毁灭,只是因为世界到了该毁灭的时候。不是因为单个人,也不是因为……神。”
年轻人脸上露出一点若有所思似的表情。
我又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了所谓的神器,一块锈金属片:“……以利亚,这是什么?”
“根据扫描分析的结果,是您用过的一款粒子切割匕首。”
“同款还是我真用过的?”
“匕首底部有少量磷化钙残留,符合您有一次把‘夜明珠’镶嵌上去觉得比较酷炫的行为。”
我:“……”
我还干过这中二事吗,我都忘了。“这种事不要记这么清楚。”
“已从您的黑历史中删除编号0024。”
“……”编号都拓展到四位数了??
我强行转移话题:“这个神典又是什么?”
以利亚:“看起来是一本日记。”
我头皮都要发麻了:“我没写过日记吧??”
“不。”以利亚说。
太好了,我松了口气。
“看起来是太子殿下……我是说,最后一任皇帝陛下的手记。”以利亚说。
我沉默了三秒。
毁灭吧这个新世界。
黑猫蹭地跳下按住我伸向“神典”的手。
小崽子在旁天真无邪地问:“这个神典有多少学者研读过啊?”
年轻人看了看我,摊手:“能倒背如流的大概就有二十七个吧。”
我:“……”
毁灭吧这个新世界!!!
“那你觉得毁灭后重生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年轻人观察着我的脸色,“你应该……是第一次来看这个世界吧?觉得满意吗?”
我不由低头看了眼小崽子。
那我就有点好奇这个年轻人能不能通过我小屋外的心灵屏障了。
“神典的最后一章写道‘我必须去找她,去她的隐居小屋外摇尾乞怜。’”年轻人念道,“所以,祂真的住在隐居小屋里吗?”
我幽幽地问:“你就是那倒背如流的二十七个人之一吧?”
年轻人摸了摸鼻子,强词夺理:“我不会倒背。”
我不再理会他,转头把日记毁尸灭迹,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要不要去外面看看福利院?”年轻人突然说,“我认为观察一个文明,没有比观察他们的幼年体过得怎么样更适合的办法了。”
我有点好笑:“幼年体?你几岁了?”
“十七岁,”年轻人不解,“我脱离幼年体很久了。”
我低头看向小崽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呢?”
小崽子眨眨眼:“十三岁成年啊。”
我痛心疾首:时代变了!
“那你几岁了?”年轻人问。
“你知道最大的数字是多少?”我反问。
年轻人说:“万万。”
“差不多。”我说。
听得入神的小崽子一个不注意,脚下顿时平地摔。
我无语地转身把她提起来拍掉灰尘。
小崽子哭唧唧地抹掉一点掉出来的珍珠,反手藏进随身携带的小口袋里。
转过头时,我才发现年轻人一直盯着我们看,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伸手去拿了那把“神器”,问我说:“那我能用这个吗?以前他们都说这是神的东西,我不能拿去用。”
这倒是可以。
我慷慨地同意,顺手给他来了个一键复原。
闪亮的粒子切割匕首已经完全不是这个科技水平应该拥有的武器了。
……不过既然人家本来就是天下第一,再强点也无所谓吧。
年轻人高兴地接过匕首,爱不释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和小崽子表达期待时的表情差不多。
他抬起脸来,语气飞扬:“对了,我的名字叫……”
我阻止了他:“我不记名字。”
所以黑猫就是黑猫,小崽子就是小崽子。
自从某一个时间点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记过任何人的名字。
“……是吗。”他又垂下了雪白的睫毛,看起来特别娴静唯美,真不像是个火异能者。
但总之我还是有点心软,看在他一直顺着我的借口说话的份上,给他顺手改造了一下匕首:“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把异能灌注到里面去使——”
“用”这个字还没说完,年轻人的异能力就好奇且迫不及待地顺着我构建的能量沟槽灌进去,从刀刃处猛地喷射出去,像是白色火焰构成刀。
我没来得及躲——当然也根本没必要躲——地被白炎烧了一手。
小崽子惊呼出声的同时,年轻人也吓得松手扔开匕首,捧住我的手细看。
我能肉身扛核弹,怎么可能被这点火焰烧伤。
殿外因为小崽子的尖叫传来骚动声。
“我要是……”年轻人抬头看我,眼神里好像还跳动着白色的火炎,“建立出了你想要的世界,能不能得到你的夸奖?”
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我还没见到过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呢。
于是我直白地告诉他:“这会很难。”
年轻人又露出他一开始看透我身份时的那种狡黠的笑容来:“我试一试。”
卫兵们冲进大殿,而年轻人松开我的手,回头朝他们说:“神使很满意,她要离开了。”
我眨眨眼,提起小崽子一个瞬移就走了。
在隐居小屋里落地时,小崽子问:“种子呢?不买了吗?”
以利亚和蔼地说:“那只是主人出门的借口而已。”
我没管她们,看向黑猫:“树种好了吗?”
“快了,”黑猫抖抖胡子,“你不用再出门了。”
我感到满意。
……至少,等那二十七个倒背如流的离开人世,我应该就太平了。
总不会还有复印手抄默写本吧!!
几个月后,我明白了黑猫的“快了”是什么意思。
白发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我的隐居小屋外。
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得很快,他脸部的轮廓明显比上一次更利落了。
我深感意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上次和你一起的小女孩是鲛人。”他好奇地参观我的果园,明晃晃的黑色匕首在他腰上来回晃动,“鲛人只有三个部落,我两次就找中了。反正你也没要求这里的鲛人替你保密,听说我是来找你,他们很热情地让我来试试你的‘门’——说起来,门在哪里?”
他能进来,就代表已经穿过心灵屏障了。
我深沉地观察几秒,又去检查心灵屏障。
没坏啊。
就离谱。
“你需要帮忙吗?”年轻人眨眨眼,“我能帮你干活哦。”
我沉默了几秒,指向菜园。
很好,在实现共产主义之前,先成为我的翻土机器人吧!

黑猫有时候像人,有时候就挺像猫的。
譬如,它甚至有一个用来当玩具的球……看起来和别的猫爱玩的那种叮里当啷吵死人的小球差不多。
不过没有铃铛,万幸。
普通的猫咪可能会在追逐玩具的过程中打翻各种家具,不过黑猫毕竟是世界意识,所以在家具安全的情况下,我可以忍受它拨弄着那个白色的小球在小屋里跑来跑去。
“说起来,那个球到底是什么材质啊。”我和以利亚闲聊,“你不觉得球好像有点在发光的感觉吗?”
“似乎是一种思念体,类似能量体,”以利亚说道,“应当是黑猫先生自己制作的吧。”
那肯定啊,又不可能是我给它买的。
“而且,它有时候不是还会咬在嘴里叼着到处走吗?”我回忆道,“就跟真的猫咬着战利品走来走去一样……可是那个实心的球它是怎么咬住的啊?!”
一些不能深入思考的bug设定产生了。
以利亚提出一种可能性:“或许球是软的。”
我花费了几秒钟去想象,为结果狠狠皱眉:“那上面得有多少细菌啊。”
以利亚:“那是能量体。严格来说,黑猫先生也是能量体。”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我内心的刻板印象是洗不掉的!
两分钟后,黑猫从窗外跳进来,坐到我手边,语气沉重地宣布:“出大事了。”
“嗯嗯,”我边打卡比之星边敷衍地应它,“陨石?恒星爆炸?黑洞?星际战争?”
“都不是。”
“你又要销号了?”
“也不是,”黑猫可能看出我心不在焉,主动揭晓答案,“我的球丢了。”
“你终于去做了绝育手术么……哦不对。”黑猫是中性体,一片光滑的那种,没有蛋蛋。“那个小球?丢了你重新做一个呗。”
黑猫严肃地按住我的手:“不行,这个世上只有一个那样的球,而且如果丢了很可能会死。”
“这个世界?”
“我会死。”
我必须得承认,谈话到这里终于引起了我的兴趣(﹁\"﹁)
要知道,世界意识是不死的。
哪怕世界毁灭再重建,对祂们来说也不过就是好像我在打游戏的时候突然死机,于是选择重启一样。
——对游戏来说我可能会死吗?那当然不会啊。
“展开说说。”我放下了手柄。
是因为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分,绝不是因为这关太难了我实在不想打了。
以利亚任劳任怨地自动帮我接着失败记录继续打下去。
“……总之就是,要快点找到那个球。”黑猫说。
我:“……你总之什么,一个省略号就想假装快进了是吗。”
黑猫:“我命休矣。”
“黑猫先生说的是什么?”一只小崽子好奇地趴在门口问。
——这只小崽子头上长的是狼耳,虽说我也分辨不太出来狼耳猫耳狗耳,我是那种只能分辨出兔耳和熊耳的判断能力。
但这只崽子的外婆居然是鲛人,太离谱了,这基因是怎么工作的?新世界的生殖隔离太消极怠工了吧。
啊,说起来,黑猫会说话的这个秘密是不是被越来越多人知道了?
“没关系的,猫会说话是一种常识。”以利亚对我说。
……哪门子常识啊。
我才多久没出门怎么就衍生出这种常识了。
……总之,最后,大家一起出门陪黑猫找它的小球。
据当事人毫无用处的回忆,它上一次见到那个小球还是上一次。
靠谱的以利亚搜索了小屋内的监控记录:“昨天下午三点,小球还在黑猫先生的项圈上。”
我察觉事情并不简单:“等等,它什么时候有的项圈?”
“外婆做哒!”小崽子举起手,响亮回答。
我看向黑猫:你还真把自己当宠物套项圈吗喂。
黑猫认真地给我解释:“它很重要,不能丢失。”
我:“这不还是丢了吗!!”
黑猫:“……”
我又开始思考:所以那个外表光滑的球到底是怎么挂到项圈上的……啊等等,我知道了,用螺丝钉钻进去就可以固定住了!
只有以利亚在试图认真破案:“请黑猫先生回忆一下昨天下午三点离开小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地点:鲛人村。
我看着原来是鲛人村的地方陷入沉思。
一分钟内我身边经过了十几个差不多的兽人——我也分不太清但里面有个兔耳——大家都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我。
“不如说现在已经变成兽人国了吧。”我说道,“外面变化这么大吗?”
“毕竟您已经几十年没有出门了。”以利亚说。
好吧,很有道理。
比如改革开放几十年,祖国的变化就是翻天覆地日新月异。
“顺带一提,这不是兽人国,是兽人行省。”以利亚补充。
我:“……”好家伙,行省下面不会还有市县镇乡村吧。而且名字就叫“兽人”会不会太随意了点。
黑猫跳到我的肩膀上,催促地用肉垫碰碰我的耳朵:“快走吧,我感觉到了。”
“往哪儿走?”我问。
“随便,顺着你的直觉走就行。”
“?你是要我拿两根金属棒玩寻水游戏吗,那可不是阿尔宙斯的游戏内容,是剑盾的!”我震声道。
等等,也可能是珍珠钻石,我记不清了。
黑猫:“……”
没有人捧场的玩梗毫无意义,我冷却了。
既然黑猫说随便走走,那我就随便在街上走走。
走了几十米,我忍不住问:“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我?”
以利亚:“嗯……”
黑猫:“啊……”
小崽子:“呃……”
“啊,”我领悟了,“是因为我没有耳朵吧。”
以利亚:“是的呢。”
黑猫:“就是这样。”
小崽子异常兴奋:“买个兽耳发箍吧!是这里的特产哦,和真的手感一样!”
我:“……”等等,这个形容不能细想,一细想好像有点恐怖。
小崽子把我拉到一个摊位前:“兔耳,戴兔耳的!”
黑猫:“猫耳。”
以利亚:“我认为应该用大而松软的、垂坠的狐狸耳朵。”
人一旦产生恐怖的幻想,就会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严词拒绝购买兽耳发箍,离开了摊贩。
对方十分热情地想直接送我一个,真实无比的毛发从我手掌边上擦了一下,蹭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逛了半个多小时后,我发现这个行省的建设相当眼熟。
他们有行政大厅和管理处,就连街道管理处都存在。
这么说的话……
“不就是从我这里听去的吗!”我震惊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吃惊,”黑猫吐槽,“你这里都来过不知道多少波国防大学毕业生了。”
“进不了你心灵屏障的都被记上黑名单了哦。”小崽子说。
以利亚:“横批:心灵屏障,好用。”
我:??
“等等,刚才他们都看我,不会是因为行政中心里面又建了我的雕像什么的吧。”我开始脚趾抠地准备去拆迁了。
以利亚安慰我:“您放心,这倒是没有。”
我并没有被安慰到:“……那有的是什么。”
以利亚:“嗯……”
“啊,那里有个东西在发光!”小崽子突然道。
黑猫噌地一下从我肩膀上窜了下去,回来时嘴里又叼着那个光球了。
它脸上呈现出一种非常人性化的、像是松了口气的表情,问我:“这个还给你吧?”
我立刻想到那些猫口水和细菌的想象,连连摇头拒绝。
黑猫看了我几秒钟,叹了口气:“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于是小崽子帮忙把那个球戴到了它的项圈上,动作很熟练。
等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小吃街回到隐居小屋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
我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数着卡比之星准备入睡。
数到第八十八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下午的事情。
等等,黑猫当时说的原话好像是“这个还给你吧”。
……还?
…………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灵感来源于自家猫猫&评论区山竹同学的发言:【小黑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用掉了女主的感情做新世界!怎么会变得如此好运!】
针对此言论,世界意识作出如下回应:一发入魂,羡慕吧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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