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搭档—— by一只薄薄
一只薄薄  发于:2024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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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人长得漂亮就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不靠谱。
不过客观来说,这小子人品确实说得过去。
无论他出发点是什么,他愿意给严晴提供这么多帮助,还对这起案子这么上心,也算是有可取之处吧。
只是这小子把叶莺时想得太简单了。
叶莺时从小到大不是没有优秀的男性追求,但她就跟个绝缘体似的,暗搓搓的暧昧和若有若无的撩动一律视而不见,打直球的告白和热情浓烈的爱意全部坚定回绝。
旁人笑叶莺时硬是在桃花林中一路披荆斩棘,凭本事单身到现在。
江淮序却很理解她。
她的生活充实得过分,从不缺爱和安全感,所以可能也不需要恋爱这种调剂品。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她无意恋爱,他们一直保持这种类似亲人的关系,也挺好。
同一时间。
海亚市美高梅酒店的豪华套房内,胡远清刚从浴室里出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走到茶几旁按下免提。
“什么事儿?”
“胡总,警察咬得越来越紧,刘总有些沉不住气了。”助理的声音被扬声器放大,又在偌大的客厅中回荡。
胡远清眼底晦暗不明,低低骂了一句,“刘铭启这个废物!”
助理假装没听见,继续汇报道:“还有一件事儿,严晴不见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我们找到了门卫那儿的监控,发现她坐着一个男生的车走了,刘总的意思是要把这女孩找回来好好教育一下。”
胡远清冷冷地说:“这个刘铭启,几十岁的人了,还是打打杀杀那一套。他也知道现在警方咬得那么紧,还能跟对付上个女孩一样用暴力手段胁迫吗?”
他拢起浴袍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再说了,万一这女孩是被警方带走的怎么办?”
助理恭维一声:“还是胡总您考虑的周到。”
“你告诉刘铭启让他稳一点,先把这次拍卖会搞定再说。”胡远清吐了口烟圈,面庞在缭绕的白烟下有些失真,“咱们这一单洗钱的活儿都还有小一半没有洗干净,在把这些钱洗干净之前,让他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我明白了。”助理迟疑两秒,又道,“胡总,您最好还是给刘总打个电话。他最近情绪的确很暴躁,我怕劝不住,让他给您惹什么乱子。”
“行了,这事儿我自有打算。总之这次拍卖你一定要给我盯紧了,不能出任何纰漏!”
“放心吧,胡总!”
挂了电话,胡远清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继续抽烟。
香烟燃尽,他眯起眼摁灭烟蒂,拢起浴袍走到落地窗前。
要洗的这些钱中,除了他接的洗钱的单子之外,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钱。
等他把自己这些钱都洗干净,再加上给客户洗钱得到佣金,一共能有3000多万美金。
为了这些钱,姑且再忍那些蠢货几天吧。
周六早上8点半,江淮序开车接上叶莺时来到和肖隽约定好的集合地点。
肖隽提前20分钟在约定的路口等着,他懒散的依靠在车门旁,看着由远到近驶来的那辆黑色奔驰,不爽地扯下嘴角。
等奔驰停靠在他的A7后面,他已经重新恢复了纯良乖巧的表情,走过去打招呼,“江警官也跟我们一起吗?”
江淮序高冷的嗯了一声,冲着前车抬了抬下巴,“走吧,你们车在前面带路。”
“我们四个人开一辆车走吧。”肖隽冲着副驾驶眨眨眼,笑眯眯道,“我们又知道了一些关于邓思若的事情,一会儿在车上可以一起聊聊。”
江淮序没有拒绝,淡声道:“也好,上车吧。”
这条街道马路两旁本身就是停车位,肖隽走过去锁上车,和严晴一起乖乖上了奔驰的后排。
严晴有些紧张,她坐在副驾后面儿,两条腿拘谨的并在一起,双手搭在大腿上,坐得端端正正。
身旁的肖隽要自如的多,上车后和叶莺时打声招呼。而后不需要叶莺时多问,自顾自的说起来他们昨晚又打听到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们联系了好多同学和朋友,兜兜转转终于找着了邓思若在大学时期的好朋友。邓思若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后先投奔了那位好朋友,在好朋友家等着父母接走她。
“邓思若的好朋友说她挺惨的,刚把她接回家时她的精神明显不对劲儿,问什么也不说。后来才说她无意间知道了别人的秘密,被那些人用特殊手段逼着写了保证书,又签了保密协议才被放走。她怕连累好朋友,也不敢告诉对方自己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特殊手段?”叶莺时冷哼一声,捏响关节,声音里带着怒意,“这帮人真够无法无天的!”
当着后排两人的面,江淮序和叶莺时也不好讨论案情。
俩人干脆一个专心开车,一个找严晴聊天,想从她这个天启签约画家口中获取更多信息。
两小时后,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江淮序跟着车载导航在长定古城市区里的一栋老小区门口找了个车位停好,熄了火。
“就是这了。”
“走吧。”叶莺时下了车,绕到车后从后备箱里拿出提前买好的水果和牛奶。
江淮序非常自然地拿起叶莺时落在副驾驶的包挂在自己肩上,又走到她身边接过最重的水果和牛奶,并肩和她往楼里走。
严晴默默走在后面。
这两人之间的默契看着肖隽莫名有些不爽,他微不可查地哼了声,抬腿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按照地址找到邓思若家,按下门铃。
门内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嘎吱”一声,门被拉开一条缝,门内的中年女人隔着一道防盗门开口询问:“你们是……”
肖隽从后面挤过来,扬着笑脸,“阿姨,您是思若的妈妈吧?我是思若的朋友,我之前联系过您的。”
“思若的朋友啊。”对方赶紧打开防盗门,把几人迎进来,“快进来快进来。”
邓思若家是一个老式的两居室房间。客厅不大,四个人进来后几乎将客厅塞的满满当当。
邓妈妈局促地搓搓手,招呼着几人落座,“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他们杵这儿挡路也不是事儿,干脆挤在沙发上,好歹给客厅腾出走动的空间。
邓妈妈倒好水回来,江淮序和叶莺时顺势把水果和牛奶递给她。
邓妈妈眼睛一下就红了,“你们能来看看她就很好了,还拎什么东西啊。”
叶莺时看了一眼紧闭的次卧门,声音放轻:“阿姨,思若现在怎么样了?”
“她回来到现在也不说话,她姥姥平时最疼她了,昨天来看她,她也一句话不说。”邓妈妈在叶莺时身旁的空位坐下,眼神黯淡下来,“都怪我,当初干嘛要同意她学美术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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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
“阿姨, 我是京城向阳区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她是经侦支队的。”江淮序拿出警官证递给邓妈妈,“对邓思若施暴的人是我们查到的一起艺术品洗钱团伙儿的重要成员,我们现在怀疑邓思若很可能是无意间知道了他们的某些犯罪事实才会暴力胁迫——”
“暴——”邓妈妈只觉得后脑勺被人狠狠重击了一下, 下意识喊出一个字后又紧紧捂住嘴, 朝着次卧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她胸口急促起伏, 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们到底对若若做了什么?”
她肩膀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又怕被里面的女儿听见, 掩着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我的若若啊, 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叶莺时在警察这一行干了好多年,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 可是每次遇到这种事情她还是忍不住跟着难受。
她赶紧轻轻顺了顺邓妈妈的背部,“阿姨您先别急——”
叶莺时话还没说完,邓妈妈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流满面地望着她, “叶警官,你说若若无意间知道了他们的某些犯罪事实……那若若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叶警官, 江警官!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那些挨千刀的坏人你们可是一定不能放过啊!你答应我一定要把他们全抓起来!”
江淮序语气郑重, 一字一顿道:“阿姨您放心, 我们一定会全力保证邓思若的安全, 尽早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得到了他的保证后邓妈妈的情绪缓和了些。
叶莺时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趁热打铁问道:“阿姨,我们这次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她有跟您说她在京城的经历吗?”
“她什么都没说……”邓妈妈接过面巾纸, 胡乱地擦了擦眼泪。
“一周前, 若若给我打电话说她不想在京城生活了, 让我们接她回家,我就连夜找孩子的大舅开车把她从京城接了回来。
“当时把她接她回来的路上我和她大舅觉得就不对,这孩子眼睛里都没神儿了,一路上她也一句话都不说,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再没出来过……”
“她去年7月就大学毕业了,我本来都给她找好工作了,就在通讯公司的大厅当窗口营业员。你说这工作多好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往后还能找个好婆家。结果她可倒好,非要去京城闯一闯!孩子的爸走的早,我一个人哪儿扭得过她啊?没办法只能让她去了。”
邓妈妈呜咽一声,继续说道:“她去年十月份突然跟我说参加了一个绘画比赛拿了一等奖,还说签了一家大公司,马上公司就要送她去法国留学了。我当时还想,真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还真让这孩子给闯出来了。可是谁能想到这还不到一年!不到一年啊!这挨千刀的公司就把我的女儿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她握起拳重重砸在自己大腿上,声音里带着哭腔,“这群王八蛋!他们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几人又安抚半天,邓妈妈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叶莺时试探地问:“阿姨,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叶警官,你想进去就进去吧”邓妈妈摆摆手,眼眶依旧含着泪,“不过我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跟你说话。”
叶莺时和江淮序对视一眼,问邓妈妈要了一杯温水,端着水杯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思若,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内毫无反应。
叶莺时在门口等了一分钟,再次敲了敲门,随后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卧室里光线很暗,窗户紧闭,走进去就能感觉到屋内有一种空气长时间不流通的沉闷感。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叶莺时反手关上门,轻手轻脚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走到窗台前,稍微将窗帘拉开一点缝隙。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明明连片云都没有,阳光却好像被遮蔽住了似的穿不进来。
不过借着这微弱的光,叶莺时也总算是能看清床上的女孩儿了。
邓思若穿着一件毛绒睡衣躺在床上,双眼没有神采,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她给叶莺时的感觉就像一片枯萎的花朵,没有生机,无力挣扎。有种听天由命、自暴自弃的摆烂和消极。
叶莺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卧室里面安安静静的,还能听见客厅里的说话声。
“你们几个大老远过来还没吃饭吧?中午就在家里吃饭,阿姨给你们做饭去。”
“不用了阿姨,我们不饿!”
“阿姨我们就不吃了,我们了解完情况一会儿就走了。”
“是啊,阿姨,您就别忙活了。”
几声推脱过后,外面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阿姨,我还是给您帮忙吧!”
“阿姨,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阿姨,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可能是转移到了厨房,之后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被厨房传来的切菜洗菜声所淹没。
房间隔音并不好,叶莺时轻叹一声,“刚才我们在外面的对话你都能听到对吧?”
“你应该也听到了,我是向阳区经侦支队的支队长,外面还有一位是我的同事,他是向阳区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我们都是来帮你的。”
“严晴是你的朋友吧?她告诉我们了你的事情,又联系到了你的母亲。”
“现在我们向阳分局专案组已经对天启文化和他们背后的洗钱团伙儿进行了立案,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就能把这些人绳之以法,帮你讨回公道。”
“……”
整整20分钟,无论叶莺时说什么,邓思若依旧维持着一个姿势,不说话也不动。
叶莺时瞥见邓思若湿润的眼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随后她站起身,一改方才的轻声细语,语气冷硬,夹着刀锋的眼神直勾勾地刺在邓思若脸上。
“看来你已经有选择了——逃避现实,拒绝和任何人沟通,绝食,在床上摆烂一辈子。
“你父亲走得早,你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到大。怎么,你还打算躺在床上继续装植物人,让她到老了以后还要出去赚钱养着你,再拖着年迈的身体回来给你喂粥?”
邓思若眼睛湿润得更厉害了,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子一颤一颤,努力不让泪珠往下掉。
“你知道我们是警察,知道我们能帮你,你还依旧选择逃避。
“我告诉你,那些威胁你、羞辱你的人,他们最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了!你越是懦弱他们越安全,你越是选择隐忍,他们就越是大胆!”
泪水在眼眶中越积越多,最终决堤而出。
“你母亲看着你这幅样子心里的痛苦不比你少。你还能哭!还能消极、摆烂,折磨自己的亲人。她呢?她连哭都不敢哭,生怕让你听见了给你增加压力。”
“别再说了!”邓思若猛地坐起来,泪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别再说了!”她捂住脸,声音越来越低,喃喃着不断重复。
“求求你别再说了……”
邓妈妈听见邓思若的动静,放下锅铲冲到次卧想推门进去。
手搭在门把手上时她又突然停住,她慢慢放开门把手,倚靠着门框掩面而泣。
叶莺时见着邓思若终于哭了出来,单膝跪在床沿,将她揽在怀里。
“哭吧,哭吧,都过去了,哭出来就好了。”
邓思若回老家之后也经常哭,但没有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等她终于哭够了,两眼通红地从叶莺时怀里抬起头,抽抽搭搭地说:“姐姐,你真的能把他们都抓住吗?”
“能,我向你保证。”叶莺时举起两指做发誓状。
发完誓,她又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邓思若的背,“如果你还能相信我,还能相信我们这些警察,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把这些违法犯罪的坏人们全都抓住。”
邓思若用力的点点头,她从叶莺时怀里出来,本文 由企鹅君羊 幺五二而七五二八一 整理抽了两张纸擦干净眼泪和鼻涕,盘腿坐在床上。
“事情的起因全都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洗黑钱……我不想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我要跟他们解约,他们不肯。”
刚才哭得太狠,这会儿邓思若的喉咙干巴巴的紧绷,声音也挂着哑意。
叶莺时把床头柜上的水递给她,轻声问:“你是怎么确认他们在洗黑钱的?”
“我也是一次偶然的事情注意到的。”邓思若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一半,“起初我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画很厉害,毕竟我一路走过来拿了很多奖。
“但是有一次我参加学校在京城组织的校友会。我见到了一个之前的师兄,他和我同样拿了巴黎的城市美术设计奖的金奖,可他回到国内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的工作。”
邓思若把另外半杯水喝完,继续诉说着。
“有一天师兄喝多了,吐槽自己得的这个奖其实毫无含金量。还说什么这个奖的创办人是一个刚刚移民不久还不懂绘画的华人。只要你操作得当、愿意花钱,都可以买到金奖。
“我当时不愿意相信,等聚会结束之后回到家一查,这才发现真的是这样。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似的,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都是空中楼阁……”
她说话很慢,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不过叶莺时还是听懂了。
“所以从这个时候开始,你就开始注意天启文化的操作,然后找到他们洗钱的证据?”
“对……”邓思若咬了咬下唇,突然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侧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手机记忆卡交给叶莺时。
“这里面是我偷偷找到的一些从拍卖行买走我画的人的身份信息和交易记录。我收集完这些之后还找了律师,律师跟我说天启文化跟我签的合同属于霸王合同,里面很多条文都不太合规,这场官司很好打。
“我本来想走律程序把合同解除,然后拿着他们洗钱的证据报警,没想到公司直接找来了一群地痞流氓……”
邓思若哽咽着,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往下淌。
“我当时也是逼急了,一气之下就说了我知道他们洗钱的事情,还要报警抓他们……你说我当时傻不傻啊,直接报警多好,干嘛要告诉他们这些……
“那些人见我居然知道这事儿了,当天就将我抓我。把我带到了一个荒郊野岭的破木屋里关了起来。
“那个破屋子没有水没有电,甚至连个窗户也没有。我就被关在这么个黑乎乎房间里整整两天,这段时间里他们只给我水喝,连饭也不给我吃。”
叶莺时摸摸她的发顶,柔声问:“他们有伤害你么?”
“有的!他们那两天动不动就会辱骂我,什么难听骂什么。还有一个男人喝醉了想要强迫和我发生关系,还好他们里面有个人担心事情闹大了,把那个男人给拦住了,不然……我、我……”邓思若眼泪流的更凶了,语气委屈的要命,“最后一天这群人渣强行扒光了我的衣服,给我拍了裸|照,逼我签了保密协议这才同意放我走。最后他们还不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报警他们就会把我所有的裸|照全都放上网……”
邓思若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叶莺时的手,哭着说:“叶警官……我报警你们能抓住他们吗?要是把那些裸|照放上网……我、我还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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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保证, 我们绝不会让你的这些照片流出去的!”叶莺时认真地望着邓思若,“你能相信我吗?”
邓思若用力点点头。
她相信他们,才会将手里的证据交给她。
叶莺时追问:“你现在还记得欺负的这几个人的长相吗?”
“记得!我做梦都不会忘记他们!”邓思若攥紧拳头,眼底的恨意浓到化不开, “我还知道里面有人叫其中一个人‘宋三哥’!”
叶莺时眉心一跳, “宋三儿?”
“嗯!”邓思若见她这副神情, 问道,“姐姐你知道这个人?”
“我外面那名同事以前抓过他。”叶莺时忍不住捏了捏指关节,嗓音发冷, “没想到这小子放出来之后干起这种勾当!”
当年宋三儿就是因为打架斗殴致他人重伤被江淮序亲手送进去的。
叶莺时又同邓思若聊了一会儿。
眼看邓思若把知道的信息一股脑都说完了, 叶莺时拉着她出了房间。
邓妈妈一直守在房间门口。
邓思若拉开门出来,眼睛里还流着泪, 唇角却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笑着看着自己的妈妈。
“妈妈,我饿了。”
“哎,哎!饿了好, 饿了好!”邓妈妈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转身往厨房跑, “若若你等着, 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刚才邓妈妈饭做了一半, 听到邓思若的动静后跑到次卧门口守着, 江淮序也跟着站在次卧门口听完了房间内二人所有对话。
菜炒了一半不能晾着,严晴和肖隽只能在厨房里忙碌,把邓妈妈剩的半截菜炒完,顺手把其他菜也炒了。
眼下邓思若跟着邓妈妈一起进厨房做饭, 肖隽和严晴也不好意思打扰她们母女二人, 只得回客厅干坐着。
叶莺时冲着江淮序使了个眼神, “聊聊?”
江淮序望了一眼紧凑的客厅,提议道:“下楼转转吧。”
邓思若家太小,又不隔音。他们无论在哪里聊都不合适,还不如出去转转。
叶莺时同严晴和肖隽二人说了声便下了楼。
入户门“啪”的一声关上,肖隽怨念满满地望向严晴:“有没有感觉这里面最多余的就是咱俩?”
“自信一点。”严晴拍拍他肩膀,“把‘有没有感觉’这几个字去掉。”
肖隽气得别过头不想看她。
过了几秒,他又转过来,压低声音别别扭扭地问严晴,“喂,你说我还有戏吗?”
“没戏了。”严晴斩钉截铁。
肖隽本质上还是一个沉不住气的少年,早就忍不住把自己对叶莺时一见钟情,以及自己长达3天的暗恋心路历程向严晴抖得一干二净。
相处了几天,严晴也知道肖隽这人其实心思单纯也善良,不难相处。
她和肖隽单独在一起时也没了拘谨,时不时还会跟他逗个闷子。
肖隽不满:“我好歹是你的债主,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骗骗我?”
“有戏!您可太有戏了!”严晴语气夸张,“虽然您白给人打了半天工,到现在只有人家的工作电话、工作微信,连私人电话和微信都要不到,但我还是坚定的认为您太有戏了!”
肖隽:“……算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两人步行下了楼,走出单元门,叶莺时突然转过身,“你刚才都听见了?”
“听见了。”江淮序双手插兜,眉眼中透着阴霾,“按理说宋三儿还得在里面待个两年,没想到他居然提前出来跟刘铭启混在一起了,一出来就给我送上来这么一份大礼。”
叶莺时冷哼,“物以类聚!”
“一会儿我给宏远打电话,让他给我出一个方案保证网络方面的安全。等下午回去我亲自调查一下宋三儿的情况,严密监控他们这个团伙。”江淮序凛声道,“等明天下午拍卖会一结束,咱们马上收网!”
叶莺时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OK,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来到了一个熟食店门口,叶莺时进去买熟食,江淮序在门口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萧宏远打电话。
江淮序言简意赅的把案件情况同萧宏远解释了一番。
萧宏远沉吟片刻,“问题不大。理论上来说想确保她的隐私不被泄露理论上并不难,就算犯罪分子备份了很多分,分别藏在不同电脑里也不难控制。”
“如果他们设置了定时发送呢?”
“只要找到备份电脑的其中一台,我就能把剩下联网的电脑都黑进去。如果是定时发送的话,这些电脑必然都联网。”
“行。”江淮序说,“到时候对那几名犯罪嫌疑人实施抓捕的时候,你就盯紧网络安全这一块。”
萧宏远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没问题。”
江淮序几个电话把所有的工作安排的妥妥当当,叶莺时也买好东西刚从熟食店出来。
两人回到邓思若家,邓妈妈已经将所有人的米饭盛好,就等着他们上桌吃饭了。
一顿饭,其乐融融。
饭后,邓思若收拾好行李跟着他们一起回京城。
邓妈妈知道自己女儿得回去当证人,协助警方破案。她也明白女儿跟在警察身边也更安全些。
她没有多说什么,拉着邓思若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番,而后目送他们的车逐渐远去。
当天下午,一行人回到京城。
邓思若和严晴都已决定要正式报案,肖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非要陪着她俩一起。
满满当当的一车人从长定古城回来,又直奔向阳分局。
到达向阳分局,叶莺时带着三人报案做笔录。
江淮序把三人送到分局之后车都没熄火,直接打电话叫庄泽语和萧宏远下楼。等两人上了车,他驾车直奔位于通州的帝豪KTV。
帝豪KTV的宋老板以前是宋三儿的女朋友,后来宋三儿被江淮序送进了局子,她转身嫁给了一位台商,这家KTV就是台商为她开的。
江淮序来之前提前联系过宋老板。
他按照对方的指引进入KTV后直奔3层,下了电梯一直往里走。
走到走廊尽头,他站在一扇电吸门面前,对着头顶的摄像头挥了挥手。
几秒后,电吸门自动弹开,三名刑警径直走了进去。
宋老板环着双臂,倚在办公室门口的门框上。
“江队长,你电话里也不说清楚,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总不能是压力太大,来我这儿唱唱歌,放松放松吧?”宋老板眼尾向上一挑,笑得万种风情,“先说好啊,我呢,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我们店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淮序没太多废话,语气里带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漠然,“宋三儿来找过你吗?”
宋老板眼皮一抖,眼底掠过一抹异色,“宋三儿出来了?”
江淮序双眸微眯,“宋三儿出来了你会不知道?”
“江队长,你可别忘了,当初之所以能把宋三儿送进去,是我指认的他!他出来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找我叙旧?他不来砸了我的店我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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