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太懒,但她是福星—— by雪中立鹤
雪中立鹤  发于:2024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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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卓彧笑了,起身抱了抱妹妹,亲亲妹妹的额头,笑着说道:“一言为定哦彦彦。”
“一言为定。”卓彦早就摘下了一片龙鳞,用法术将它变成了一个宝石项链。
她踮起脚尖,把项链挂在了哥哥脖子上:“记住啦,哭了不是男子汉哦。”
卓彧认真点头:“嗯!”
许下跟妹妹的承诺后,小小的男子汉转身抱了抱妈妈和爸爸,终于松手,跟着爷爷和姑太奶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船。
裴素素到底是没忍住,别过头去,趴在师敬戎肩上落下泪来。
师敬戎抚摸着她的后劲,聊做安慰。
孩子总归要长大的,孩子,总归要走向属于他的宿命。
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又不是见不到了,这不还有卓彦呢嘛。
可是道理都懂,裴素素还是很难受。
毕竟不能随时随地想见就见了,毕竟不能直接划上自行车,回到家就看到乖巧可爱的小乖乖了。
心里多少是会难受的。
师敬戎也不是足够洒脱的人,但是此情此景,他必须撑住。
于是他守着老婆孩子,一直到巨轮远去,化作天边的一道黑影。
这才打道回府。
姑奶奶走了,梁颂音和景元夏带着三个孩子走了,可是还有人没走。
比如正在拘留所发疯的刘巾帼。
比如正在医院里装死的梁颂雅。
再比如那个痛失孩子哭天抢地的柳妩。
且有得闹呢,真是头疼。
不过,大家都没想到,几天之后,这几个特别擅长胡搅蛮缠的队伍,又壮大了。
一个是不远千里赶来却晚了一步的白菡,一个是好不容易舟车劳顿赶来的汤雪儿娘妈妈。
都是女人,都想通过血缘关系或者姻亲关系捞一笔好处。
那么躲在她们背后的男人们呢?
裴素素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可没有力气陪她们唱戏。
所以,当白菡得知她和师敬戎继承了最多份额的遗产时,当白菡黑着脸上门质问他们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的时候,裴素素选择了闭门谢客。
白菡气急败坏,她虽然跟黄昱闹崩了,可是这不代表她会眼睁睁看着黄昱吃亏。
于是她赖在门口不走,她就不信裴素素不会开门。
反正师震和景元夏都走了,她不闹裴素素闹谁?
总不能去闹汤雪儿和罗岚吧,那两个也只比她家黄昱好了一点点而已。
都是喝汤的,就不要内斗了,不如联合起来,跟吃肉的叫板。
天气很热,白菡等了半天不见开门,干脆去隔壁借了个板凳,坐在门口守着。
不一会儿,便看到白渠领着一个小姑娘回来了。
白菡不禁蹙眉,真是冤家路窄。

第420章 不满遗产分配(三更)
白渠有几年没看到白菡了, 上次不欢而散,她还以为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呢。
现在看到白菡过来,她也不是很意外。
她只是冷漠的说道:“一把年纪的人了, 不要晚节不保,请你慎重。”
白菡压根听不进去, 这老爷子的遗产要只是三瓜两枣也就算了, 可是她一听说具体内容后, 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巨大的一笔遗产, 结果自己闺女只得了点边角沫沫的好处, 这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她无论如何是要讨个说法的。
白渠知道她顽固不化, 便直接在门口停下,转身往黄晨家去了。
白菡并不知道她去找的是黄晨, 还以为白渠只是不想搭理她躲着点而已。
所以她继续在门口坐门神。
裴素素等会儿还有课, 不过她不怕, 实在不行就叫卓彦带她走, 悄无声息的, 让白菡扑个空好了。
说实在的, 她知道很多人对她和师敬戎不满。
只是碍于师敬戎的身份地位, 不敢怎么样罢了。
而白菡的男人本身地位也不低,当然没有这个顾虑。
加上她总觉得她闺女好歹是给师家生了孩子的,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就只得到指头缝里漏出来的碎屑吧。
所以这事, 她必须据理力争。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黄晨正在吃饭,他心疼赵五妹不再年轻, 生育风险高,所以这些年一直在避孕, 没有再要孩子。
避孕的措施倒也不难, 毕竟裴素素那边什么好东西都有, 他叫赵五妹自己去买点过来,用着还挺方便的。
加上赵五妹自己也不想生了,所以两人守着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两个人都很知足,哪怕有那不安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说赵五妹是个三婚的破鞋,黄晨也从来没有动摇过离婚再娶的念头。
而赵五妹,也在人生经历过的重重磨难之后,坚定了信念,不再妄自菲薄。
其实人生不就这样吗?
不要总是盯着别人家的日子,只要身边的是最适合自己的就好,只要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如果得陇望蜀,那必然会像猴子上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所以白渠一进院子,就被这一家子的欢声笑语感染到了。
真好啊,白菡那样的坏东西,也能生出黄晨这样正直有责任心的男人,简直让人唏嘘。
白渠笑着进来,大致说了说怎么回事。
黄晨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先搬了个凳子给白渠坐下。
沉思片刻后,他才去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我爸要是出事,我儿子的政审也就毁了。所以,这个东西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黄晨早有准备,很多年前就准备好了。
他之所以犹豫,就是担心牵连自己无辜的儿子。
毕竟,师老爷子的遗产太叫人眼红了。
光是一个旧金山的矿业公司就足以让人眼红到滴血了,更何况还有其他的铺子豪宅现金。
所以,他知道他妈妈早晚会来的,也知道他妈妈早晚要跟师家彻底撕破脸。
可是他不想。
他是个安贫乐道的人,他只想守着老婆孩子过下去,而他老婆受裴素素照顾颇多,所以,哪怕是为了赵五妹,他也会做点什么。
他把密封的档案郑重的托付给了白渠,便坐下继续吃饭了。
虽然决定的过程是有过犹豫的,但是决定放手的那一刻,他异常坦然异常决然。
没有黏黏糊糊,没有出尔反尔。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
所以白渠一直在说,赵五妹能遇到黄晨,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已婚少妇欺负未婚大小伙子不懂男欢女爱的滋味。
这不就被一辈子套牢了吗?
其实也挺好的,这世道,对女人条条框框的束缚太多,比如要贤惠,要贞洁,要勤俭持家,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
而对男人,则宽容许多。
比如同样是不贞,男人叫风流多情,女人叫yin荡下贱。
比如同样是不顾家,男人叫浪子,女人叫败类。
比如……
所以,偶尔有这个反其道而行之的男人,而他还那么出色,真的会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人人平等的希望。
面对这样的男人,白渠自然也是欣赏的。
所以手里这份档案,不到万不得已,她确实不会拿出来,就算拿出来,她也不想造成太大的破坏,起码,不要伤害到黄晨的孩子。
不过,这样的承诺太过沉重,白渠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所以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开了。
赵五妹叹了口气:“看来咱儿子以后只能想点别的营生了,别指望端铁饭碗。”
“铁饭碗不一定是好的。”黄晨有自己的看法,他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孩子油乎乎的嘴巴,安慰道,“别的营生也许更有钱有地位。政策已经松动了,改革一触即发,别怕,咱们的孩子,饿不死的。”
有他这句话,赵五妹就放心多了。
她给黄晨碗里夹了几筷子肉,脸上多了释然。
黄晨也给她夹,顺嘴问道:“孩子上幼儿园了,我在公社给你找了个活儿,你愿意去吗?”
“好啊。”赵五妹确实想出去挣钱了,要不然,光是想想裴素素得到的遗产就要羡慕到哭死。
当然,她真的只是羡慕,毕竟那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黄晨点点头,默默的吃饭。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太爱说话。
赵五妹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一家三口,安静且快乐的瓜分着碗盘里的饭菜。
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模样吧。
白渠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去了三号院看着。
白菡斜了她一眼,继续坐在一号院门口等着。
她巴望着巴望着,头顶的太阳则灼烤着灼烤着。
她不怕,欲与金乌比毅力。
哪怕晒得口干舌燥,也要熬下去。
然而,裴素素已经走了,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所以,等一号院里的苗丽华使唤秦糖出去买线头的时候,白菡立马钻了进去,看到的却是大门紧闭的四间砖房。
她不信裴素素不在,因为她来之前还听到了裴素素在院子里说话,而且她一直守着大门,只有苍蝇飞来飞去。
所以她觉得是裴素素在做戏。
这很简单,只要把锁和钥匙从窗口送出来,让院子里的其他人帮忙把们锁上就行。
于是白菡凑到床前,一个劲的往里瞅。
偏偏裴素素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所以走之前在床上用枕头和薄被摆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形。
她又把窗帘拉上了,还关上了窗户,所以白菡只能隔着窗帘,影影绰绰的看到两个人影。
这么一来,她更加笃定里面的就是裴素素和孩子了。
于是她在窗口挖苦起来:“呦,小裴啊,都这么有钱了,连口水都不舍得给我喝吗?”
里面并没有人回答她。
她只能继续冷嘲热讽:“也对,你男人现在可是个师长了,再过两年就能跟我家老头子平起平坐了,你眼皮子高看不起人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小裴啊,做人要知足啊,你有这么厉害的男人还不够你炫耀显摆的吗?何必在霸占老爷子那么多的家产,连块肉都不舍得给几个兄弟尝尝呢?未免太自私了点吧。”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好像是睡了一样。
白菡还就不信邪了,她提高了音量,道:“小裴啊,我不管你是装睡还是你真的睡了,总之,我觉得遗产的分配需要坐下来重新商议。可能你会问我,难道我就有什么更合适的分配方案吗?我可以告诉你,还真有,我觉得按各家的人头数平均分配是最好的。这样你们家虽然不如现在得到的数量多,但也不亏啊,你们有两个孩子呢。你大哥和师翊哥哥都只有一个孩子。你要是不想让你二哥一家占大头也行,你和敬戎比较出息,将来肯定还会生更多的孩子,那就给你家按六口人算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里面还是落针可闻。
白菡没耐心了,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把门口的凳子端了进来,坐在了裴素素家门口。
她就不信了,这个裴素素不吃不喝不拉不尿。
总会出来的,到时候看这个女人怎么装。
可是她等啊等啊,一直等到自己磕头捣蒜的在门口睡着了,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一双作训鞋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才猛地一下清醒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门锁开了没有。
然而她等到的是失望,她的很是烦躁,加上她一下午没吃没喝,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所以她转身的时候很是不耐烦。
不过她那满腹牢骚的抱怨,没能说得出口。
因为眼前的男人,正用他老鹰一样的眼睛,冷厉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山包里,汤雪儿的妈妈也在闹她。
“你说说你,生了三个孩子,身体都亏虚了好多年才调理过来,就这,也只分到了一点点芝麻蒜皮的东西?你就不会争一争吗?你和师翔可是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比几个兄弟家都强啊!你怎么这么蠢呢你!”汤母简直气死了,她还指望女儿女婿多分点,好孝敬孝敬她这个丈母娘呢。
汤雪儿不想跟她啰嗦,只是回道:“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问问师翔的爷爷,反正其他人都没有说不的,我也不会说不。”
“哎呦,你这个败家玩意儿,都到这时候了,是讲究谦让讲究风度的时候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这么端着装着,累不累啊?”汤母还能不知道自己女儿?
心里肯定早就羡慕到酸海横流了。
可是为了做出一个贤惠大度的样子来,只好装作不在意。
所以,她得努力拱拱火,让汤雪儿去争一争。
于是她苦口婆心的劝着,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
汤雪儿都听烦了,就在她准备出去上班的时候,师翔回来了。
他冷着脸,看着这个用心险恶的丈母娘,直接说了一个字——
“滚!”

汤母并没有能挑唆得了女儿女婿, 因为师翔拎得清。
他和师翱已经比师敬戎多享受了三十几年,没道理争。
再说,长辈愿意把主要的家业交给最有本事的孩子, 那是人之常情。
就好像一个村子里不可能人人都当村长,就好像一个公社里不可能人人都是主任。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 不是你人多就有理, 更不是你会闹就有奶吃的。
再说了, 这几年没有爷爷的遗产傍身的时候, 他们兄弟两家能过得这么滋润, 还不是人家小裴帮的忙。
听完他的论调, 汤母还想反驳:“那漫画我听说了,都是你和师翱在画, 她姓裴的做什么了?”
“我弟妹有没有做什么是我说了算的, 不是你说了算的, 赶紧给我滚, 我早就说过了, 不会再认你这个丈母娘。”师翔态度坚决, 直接下了逐客令。
汤母无计可施, 只得学着白菡去找裴素素理论。
在她们看来,都是裴素素这个害人精挑唆的老爷子,要不然, 怎么会连师敬戎的两个亲哥哥都只分到了毛毛雨?
然而汤母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师师敬戎在跟白菡对峙。
师敬戎的眼神很吓人, 白菡坐在门口,强作镇定,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只要师敬戎再多瞪两眼, 白菡肯定投降。
即便是汤母站在一号院门口, 也能看到白菡那一额头的汗。
应该不是晒出来的,这会儿太阳都下山了,很明显,那是害怕的冷汗。
汤母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不敢招惹师敬戎,只得默默的扒在门口偷窥。
师敬戎早就知道有人在盯着,但他完全没有打算理会,他继续用他吃人的眼神折磨白菡。
最终白菡站了起来,道:“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家门?我还等着找小裴说说话呢。”
师敬戎冷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我媳妇把她自己锁在屋里了?”
“那可不吗,都锁了一下午了,我又不吃人,看把她吓的。一定是她对我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你让我见见她吧。”白菡倒是会找理由。
师敬戎心想也好,她不是要看吗,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
但是他不能答应得这么痛快,说不定白菡能看出来什么,于是他冷哼一声:“首长夫人说笑了,我媳妇一下午都在学校上班,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她明明就在里头啊,你让我跟她说说话吧,不信你从窗口看看,她和孩子都在床上睡觉呢。”白菡真的以为那床上的是两个大活人,很是激动。
师敬戎却明白,那绝对不是他媳妇和孩子。
现在院子外头这么多人围观,不如就这么让白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于是他装作信以为真,走过去,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随后便转身打水去了。
白菡趁机跑进屋里看了眼,咦,怎么没人?
不对啊。
再看房间里的床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女人孩子,而是两个枕头,大的那个是枕头上裹了两圈薄被,小的那个就只是个枕头。
但因为是荞麦枕头,所以可以捏出人头和人身的形状来,只要在枕头上扎一道绳子就行。
白菡愣住了。
打完水回来的师敬戎,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不客气的问道:“找到我媳妇了吗?”
白菡:……
她只得灰溜溜的,就这么离开了大院。
汤母一看白菡吃了这么大的瘪,也不敢独自应付裴素素跟师敬戎,心里萌生了退意。
然而就在这时,裴素素领着孩子回来了。
她好像算准了一样,亲自出现在风波中心,给与白菡最有力的回击。
白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默默的夹着尾巴,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离开了大院。
汤母也一样。
最终这场闹着重新分配遗产的风波,到底是没能掀出多大的浪花来。
至于梁颂雅,已经被刚刚赶来的私生子亲爹。
港商年五十多岁了,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私生子,养在了外头。
他可比任何人都着急。
于是他一来,便开出了十万块的天价,好让梁颂雅把孩子归还给他。
然而梁颂雅贪心不足,价码直接开到了一百万。
港商犹豫了,他虽然是个富翁,可是手头是需要流动资金的呀。
毕竟那么多家公司要照顾呢,怎么可能一下子把身家搭进去太多?
所以他跟梁颂雅讨价还价,十五万。
梁颂雅坚持一百万,港商只得再次退让,二十万,不能再多了。
可是退让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梁颂雅继续坚持,一百万,一分也不肯少。

他虽然有钱, 但也不是傻子。
这个女人要是带着孩子一个生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接回去。
可是她早已经嫁作他人妇,生了好几个孩子。
他毫不怀疑, 梁颂雅要钱,就是为了给那几个孩子的。
所以, 他绝对不会做冤大头, 咬死了只有二十万, 爱要不要。
这下梁颂雅郁闷了。
本来以为闹不到外公的遗产, 起码可以在港商身上宰一笔, 没想到这港商还挺会算计。
梁颂雅可是找人打听过了, 这个港商的资产千万级别,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 还想带走儿子?
于是梁颂雅第二天直接带着孩子走了。
港商在招待所醒来, 满怀期待的去找梁颂雅谈判, 结果人跑了。
哪怕他明知道这是故意让他着急的, 他也只能认栽, 老老实实追到内地去了。
柳妩比刘巾帼还会闹, 整天闹着绝食, 闹着上吊,闹着要撞墙,闹着要跳海。
师霖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头疼, 恨不得跟柳妩同归于尽算了。
可是他不敢,他还不想晚节不保, 只得每天打起精神哄她。
可是这个柳妩,喜欢蹬鼻子上脸。
他越是赔笑脸, 她越是发癫, 不到一周的时间, 师霖愁得体重暴跌了十几斤,连将军肚都没了。
师翊过来看他的时候,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他对他老子娘还是有感情的,只是这种感情,夹杂着对他们不光彩往事的嫌弃,所以他的心情很复杂。
但他还是劝了劝师霖:“爸,我已经学会了制药辨药,也把整个行业的情况都了解了,小裴说过阵子会开放个体经济,到时候我会去自己跑药材。所以你放心,分不到大数额的遗产也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没钱养老。”
这话还是挺叫人宽慰的,师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微笑。
结果下一秒,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因为师翊提了个要求,那就是跟柳妩离婚,跟他妈妈复婚,并且把他妈妈捞出来。
“爸,你要是不愿意复婚,我不勉强你,但你一定要把我妈捞出来,要不然我和孩子的政审都完了。”师翊不想连累自己的孩子,当然要提出条件才行。
师霖沉默了,唉声叹气的,过了很久才说道:“你让我想想吧。”
几天后,刘巾帼果然被捞了出来,事件定性为家庭纠纷,感情纠纷。
所以,象征性的让刘巾帼陪柳妩两百块钱就算了。
当然,这钱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师霖自己掏了。
至于离婚……
师霖还不一定能承受得起这个女人的闹腾,所以他决定回到昶阳城再说。
回去之后其实一样大闹了一场,没能离成。
师霖已经不打算再挣扎了,随便吧,这辈子脑子进的水,都在晚年化作滔天洪水来吞噬他了。
他活该。
刘巾帼得知是师翊找师霖把她捞出来的,还挺感动的。
看来这个儿子没白养,没白养啊!
一时间,她又是高兴又是落泪的,而师翊则把功劳推在了黄昱身上。
“妈,这都是昱儿的功劳,她说自己当了妈妈之后,才能理解你的不容易,叫我一定要想办法劝劝我爸。以后咱们也一家就不要再闹了吧。”师翊松了口气,谁不希望阖家美满呢?
刘巾帼倒是没有反驳,只是她还不忘问一句:“遗产的事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师翊点头:“对啊,小裴叫两个老神医叫了我真本事,我为什么要跟他们抢遗产?再说了,敬戎确实比我们几个做哥哥的都厉害,爷爷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刘巾帼不高兴了,骂道:“要么说你蠢呢,你得闹啊,趁着现在遗产的交接还没有办完手续,要不然,以后你想闹也没机会了。”
师翊怀疑她听不懂人话,再次强调道:“妈,你别这样,我只想几个兄弟妯娌和和气气的,你要是再闹,我真的不会留你了。”
“行,你不闹,我叫你爸去闹。”于是刘巾帼回了昶阳城,跟师霖和柳妩唱三角戏去了。
没多久就传来消息,刘巾帼很柳妩打了起来,互捅几刀,最终柳妩抢救无效死亡,刘巾帼倒是苟延残喘了下来。
这下天王老子来了也捞不出刘巾帼了。
没多久,就以过失杀人罪被判了十年。
而师霖,也彻底成了全昶阳城的笑话,谁见了不要唏嘘一句,为什么他哥哥师震就不像他这么家宅不宁呢?
这大概就是丧天良的代价吧。
没多久,师霖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抑郁而终,名下遗产均匀的分给了三家,分别是郭晴,师翊,以及婷婷娜娜姐妹俩。
不按人头算,而是按照一家一家的算。
收到消息的时候,牢房里的刘巾帼大哭了三天,又大笑了三天,疯了。
没多久就转入了精神病院,彻底成了人人厌弃的疯女人。
师翊恨她最终还是牵连了自己和孩子的政审,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
港商找到昶阳城的时候,梁颂雅已经把孩子藏起来了。
她的价码很明确:“一百万,你带走孩子,我带走钱。要不然,我就报警说你□□我。”
港商气急败坏,直接走了。
他就不信了,天底下女人千千万,只有这个梁颂雅能生儿子不成?
回到香江,港商找了几个年轻漂亮的港姐。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争气的。
港商气得不行,最终还是师黛薇叫师澈去劝了劝,他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梁颂雅的要求。
梁颂雅拿到这笔飞来横财后,便不再纠缠于老爷子的遗产了。
她在一夜之间成了全昶阳城最有钱的女人。
走到哪里都跟螃蟹一样,横着走。
衣服,要买最贵的。
鞋子,只要真皮的。
就连吃饭,也不再在家里吃了,只去国营饭店,吃最贵的。
很快,她就被几个走投无路的混混盯上了。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无后,她被几个混混敲晕,绑走。
醒来的时候,梁颂雅慌张极了。
她以为自己又被人贩子拐卖了,立马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喊起来。
混混立马扇了两个大嘴巴子,逼问她钱在哪里。
梁颂雅才舍不得付钱呢,于是她继续大呼小叫的喊救命。
叫混混不耐烦的打晕,拿袜子塞住了嘴巴。
最终混混打听到了她男人吴强那里,叫熟人传话,想要梁颂雅的话,拿十万块熟人。
吴强只当梁颂雅死了,压根不打算给钱。
反正只要梁颂雅一死,他就可以找个身家清白的大姑娘,多好。
到时候他那么有钱,可以随心所欲的挑选。
最终混混没有等到梁颂雅的赎命钱,在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把她轮流欺负致死。
吴强得知梁颂雅的死讯,一点悲伤都没有,反倒是笑着说了句活该。
港商终于有了儿子,腰杆子挺直了,走路也不再心事重重了,就连吃饭,都能比以前多吃两三碗。
几年后查出来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以及一系列的并发症。
最后死在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深夜,而他儿子的监护人,自然而然成了吴强。
吴强这会儿已经养了好几个小老婆,正好不被大陆的政策所容。
于是他举家搬迁到了香江,摇身一变,接手了港商的一切,除了那些女人和孩子。
很快,香江报纸上频频刊登出某未婚生子女性离奇死亡的消息。
孩子也都消失不见,好像茫茫人海,从来没有那些生命的踪迹。
等最后一个港姐和私生女被杀掉的时候,吴强终于对手下说道:“可以了,把尸体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证据。把我名字改了吧,免得以后被人挖出底细。”
“手下问道,改什么,老板?”
“梁永强吧。”
从此,香江多了一个高枕无忧的新贵,他的名字叫梁永强。
作者有话说:
遇到了很糟糕的事情,短短几天暴瘦十几斤,已经没力气再写了,所以这里砍纲收尾了,希望各位原谅

自打卓彧走后, 裴素素的日子便变得更加的忙碌。
她辞掉了学校的工作,亲自去了趟香江,办理遗产继承手续。
光是大大小小的文件, 来来往往的签字,以及一个又一个的印章, 就搞得她晕头转向。
整个过程持续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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