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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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出嘴的话没有什么威胁性,但孙赖子却是浑身抖了抖。
好像一旦他回答的不满意,眼前人的到来就是宣判他死期的。
他努力咽了一口口水,回答道,“我,我已经买通了知青院一个叫钱红的知青。”
“明天早晨知青们都会出去拜年,到时候她会把药下到何丹的水杯里,我就把她弄回来。”
之所以把何丹弄回来,也是为了事情发展的更顺理成章。
等生米煮成熟饭,他就跟别人说,他跟何丹早就背地里处着对象。
不然她也不会趁着别人不在,偷偷来家里找他。
至于办事,处对象的两人,干柴烈火情不自禁,别人也能理解。
要是何丹不想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只能嫁给他。
到那时,他命能保住不说,还能白得一个媳妇儿。
齐糖无所谓孙赖子要用什么方法,不过听他找上钱红,微微惊讶一瞬,还挺巧。
当初她了解柳树大队和知青院情况的时候,刚好就盯上了跟何丹抢男人的钱红。
以及面前这个,不学无术的孙赖子。
倒是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终究是这两人成了她开向何丹的枪。
罢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等你好消息。”
齐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孙赖子后怕的抹了把脸,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拿那只死兔子。
他还以为,对方是嫌他动作太慢,给他送断头饭呢。
还好还好,也没有那么不讲理。
就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非要找上他啊?
村里光棍多着呢,在那人眼里,就他最不堪,能当成恶心人的工具是吧?
呜呜呜……
一米七的男人,抱着被子在床上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次日早晨,大年初一。
齐糖和岳纪明起床,还没从屋里出来,就听到远远近近传来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这种浓烈的过年气氛,让人不自觉跟着喜气洋洋。
难得今天岳纪明不用出去训练,两人一起洗漱,又一起去厨房用昨晚没喝完的鸡汤下手擀面。
刚吃完,岳纪明还在厨房洗碗,半敞着的院门走进来几个熟悉面孔。
有胡爱华和周青树,以及他们的两个女儿,大女儿今年十二岁,小女儿今年只有六岁。
两个小姑娘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梳着双麻花辫,见人便脸上带着笑,脆生生的喊人,“岳叔叔,齐婶婶。”
齐糖笑眯眯的摸了摸两人的头,端起桌子上装糖果的盘子,“来,大丫,二丫吃糖。”
这是她们的小名,在学校还有大名。
大丫二丫看看糖,又回头去看看自家爸妈,见胡爱华点头,才笑着伸手去抓。
齐糖又掏出两个红包,一个给了一个,“来,这是齐婶婶给大丫二丫的红包,收着买糖吃。”
胡爱华见状,忙过来准备推辞,齐糖先一步制止道,“爱华,大过年的,是我做婶婶的一点心意。”
正说着,外面又走进来一家人,仍旧是岳纪明的下属,带着爱人孩子来拜年。
差不多到上午十点,又送走一拨人。
岳纪明才开口道,“糖糖,走吧,我们去薛团长家拜年。”
齐糖点头,“好。”
夫妻俩拎着两个罐头,还有一袋糖果,出门去了薛团长家。
之前岳纪明受伤中蛊,出院时,薛团长特地过来说明了出任务时的特殊情况。
后来岳老爷子插手,不知道具体查到什么。
反正有问题的王旅长被调走了,听说是降级调到了西北边境。
坐到旅长这个位置,手底下肯定培养了不少亲信。
但是一杆子被支那么远,跟空杆司令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明显是得罪人被发配过去的,不用多想,就知道日子不会好过。
所以,处理了季罗兰以后,齐糖他们也没追着非要过去弄王旅长,杀死不可能,就让他余生为自己错误的选择买单。
这件事,彻底翻篇。
回归当下。
薛团长家里,坐着不少人,男人以薛团长为首一堆,女人以薛团长的爱人秦珍珍为首一堆。
“薛团长,嫂子,过年好啊!”
夫妻俩进门,拜年问好。
薛团长站起身来招呼道,“纪明和弟妹来了,快坐坐,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啊!”
一番打招呼下来,齐糖过去跟其他家属聊天,岳纪明则坐到了薛团长旁边。
“哎,小齐,听说你医术不错,小胡能怀上孩子,多亏了你。”
齐糖屁股刚一坐下,秦珍珍就开口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要是真的,她们可就上门了。
在场基本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有的好生了好几个,身体多多少少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有时候去医院不好意思,又要花钱。
如果能找齐糖看,大家都是家属,同住一个家属院,总比去医院省事。
齐糖不管秦珍珍开口是为了八卦找个话题聊一下,还是有什么需求。
话,要说在前面。
她笑着开口道,“嫂子,我就是跟着乡下土郎中学了些时候,爱华的情况不算严重,就给她简单看了看。”
她说完,另有一个齐糖见过,但基本没说过话的女人开口。
“小齐啊,你这是谦虚吧?小胡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没怀上,你一看就怀上了。”
一脸的,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齐糖无奈摇头,“那只能说,我运气好吧!”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可能想找她看病,不管有病没病,反正她又不可能收钱。
说不定有的爱占便宜的,还想从她这里混点药吃。
她看着很像冤大头吗?
要知道,她虽然没收胡爱华的诊金,但是人家药材都是自己买的。
顺便给她介绍了一条收药材的路子。
另外,时不时给她家里送点小菜。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力所能及范围内,人情往来嘛,这样就可以了。

毕竟岳纪明的地位不算低,特别是还有背景。
气氛出现短暂的尴尬,秦珍珍赶紧开口打圆场道,“哎,今天大年初一,就别讨论看病的事情了,不吉利。”
“但是小齐啊,等过完年,还是麻烦你抽空帮我看看。”
“我这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以前在北方是这样,来了滇省天气暖和还是这样。”
齐糖倒不是排斥给人看病,而是不喜欢这样被人赶鸭子上架。
她打着哈哈,“嫂子,我这水平,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帮你看看,但是我也不能保证能给你治好,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我哈!”
同样的,不光是秦珍珍,其他人也听出了齐糖口头答应,但话里不太情愿的意思。
之前开口的那个女人又道,“小齐啊,咱们可都是一个家属院的同志,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
“你年纪轻,来家属院又晚,可能不太明白团结的重要性。”
齐糖微微敛了笑意,她想起这人是谁了。
她爱人也是营长,和岳纪明同级别,只不过她男人资历长几年,所以确实应该叫嫂子。
只是,有点太把自己当人了。
“嫂子,你可不能冤枉我不团结,我说了,我是会点医术,但是也不敢打包票什么都能治。”
“本来大年初一不该说这个话,咱们都是军人家属,要是谁在我手上出点什么问题,我怎么负得起这个责任?”
“还是说嫂子你能帮我兜底?那我就不怕了。”
女人听到这话,神情一变,赶紧撇清关系,“这怎么能轮到我兜底,我哪有那个本事?”
笑话,齐糖要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让胡爱华怀上孩子。
别说给她都兜底了,她都不敢找齐糖看病。
“老秦啊,差不多该准备中饭了。”
屋子就这么大,两边的对话只要注意听,其实都能听到。
早在她们提起齐糖的医术时,男人那边声音就小了许多。
主要是身边有个医术高超的好中医,挺难得的。
现在见状况不太对,薛团长看了眼岳纪明皱着的眉头,赶紧朝着那边出声打岔,喊自己媳妇儿。
秦珍珍抬头看向薛团长,夫妻多年,瞬间明白了他的眉眼官司。
忙不迭起身道,“是啊是啊,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
“唉,嫂子,我去帮忙。”
在场的几人,都是薛团长手下,营长副营长级别的家属。
毕竟他也不可能把所有来拜年的下属,都留下来吃饭。
那样别说他这个小房子,再来两倍大的地方都装不下。
中午,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几乎是每年的惯例。
从来时婉拒了看病的要求后,旁的几人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的,时不时跟齐糖搭讪几句。
就是之前说教她的那个女人,都不正眼看她。
齐糖无语的很,只能说她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当女人再一次冲着她翻眼皮的时候,齐糖直接开口道,“嫂子,虽然说我医术一般,
但是你这样老是眼皮抽动,我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也这样,没两天就中风倒在床上起不来,你赶紧去医院查查。”
女人名叫桂大花,大过年的被人诅咒中风,立刻想要发脾气。
还好坐她旁边的人拽了她一把,示意她注意场合。
桂大花深呼吸一口气,总不能说她是看齐糖不顺眼,故意针对她吧。
“小齐,你这话就不应该了,嫂子刚刚说那话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大过年的这么诅咒嫂子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委屈。
她委屈,齐糖更委屈,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比小白花,谁输都可以,她齐糖从小被各种琼瑶剧强硬灌输知识的现代人,怎么可能会输?
“嫂子,你太冤枉我了,我是看你每次朝我看过来的时候,眼皮都抽搐得厉害。”
“我真的是为你好,要是不提醒你,你又该说我不团结了,我太难了。”
桂大花:……
你诅咒我,我还得谢谢你呗?
其他人:……
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桂大花气得差点失去理智,想要破口大骂。
“大花,想想你男人,你可不能乱说话啊!”跟她关系最好的另一个家属连忙在她耳边笑声提醒道。
“行,嫂子谢谢你啊!”
深呼吸好几口气,桂大花才一字一句咬着说出这句话。
齐糖受伤的表情好了一点,“不客气,嫂子,我真的是为你好。”
桂大花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齐糖,虽然心里明白齐糖是故意气她的,但是又怕自己真有什么问题。
琢磨着,过两天去医院检查下。
怪吓人的。
讨厌的眼神不再落在自己身上,齐糖吃饭倍儿香。
男人桌子上,岳纪明看了眼桂大花的男人李海洋,李海洋瞬间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他心里清楚,这下,自家媳妇儿可算是把齐糖得罪了。
虽然他也是营长,但他可是一步一个血印子在战场上拼杀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人家岳纪明跟他差了整整十岁,同样是营长级别。
他的前途,顶天可能就到团长了。
但岳纪明呢,年轻,有实力有背景,以后做个将军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人,他又不是脑子有病去跟他作对!
“岳营长,我敬你一杯,我媳妇儿没脑子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李海洋一咬牙,端起酒杯,朝着岳纪明开口。
见他没有抬手的意思,也不介意,仰头就把一杯酒都灌进了嘴里。
“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薛团长也不能眼看着下属之间起芥蒂,哈哈一笑,帮忙打圆场,“纪明,女人家的事让女人自己解决,咱们都是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没啥过不去的。”
岳纪明这才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杯下肚。
李海洋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回家以后,得好好说说自家媳妇儿。
在家里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在外面不注意就是害人害己。
短暂的插曲后,这个话题很快过去。
大家继续吃吃喝喝,气氛热闹无比。

过年期间,来了两年以上的知青,可以有几天假期回家探亲。
除了何丹,知青院里剩下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男知青宋志远,他下乡五年多,跟家里早就断了联系。
还有就是,之前跟何丹同一批来到柳树大队的男知青路远。
再就是女知青钱红。
差不多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路远和宋志远在村里拜完年回来,钱红正准备做饭。
宋志远随口问道,“钱知青,何知青呢?”
钱红摘菜的手一顿,抬起头来,面露难色,“那个,她有点事,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这个表情,一看就让人觉得不对劲儿。
宋志远作为知青院的负责人,有责任管着知青院的所有人。
见钱红这样,他脸上表情严肃两分,追问道,“这大过年的,她干什么去了?”
他们身为知青,大老远从祖国各地过来支援农村建设。
本来满怀憧憬,来了之后,日复一日的下地劳作,磨平了他们的所有朝气。
而且,对于村民们来讲,他们就是一群干活不行,还要分他们粮食的外人。
正因为如此,他们知青处境尴尬,更应该严格约束好自己。
回城遥遥无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旦跟村民生出矛盾,会很麻烦。
宋志远会追问,是在钱红意料之中,正中她的下怀。
但她表面更加为难,张了张嘴,又闭上,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何丹是出去干见不得人的事了。
如她所料,宋志远的脸色又沉了两分。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因为宋志远的声音有点大,听着像是在低吼。
钱红仿佛被吓了一跳,又被宋志远逼得没办法,才扭扭捏捏的回答道,“何丹,她,她去找她对象了吧。”
宋志远眉头皱得死紧,大家都是住在一个知青院的。
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连下地都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何丹谈了对象?
站在他旁边的路远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什么时候谈的对象,是谁你知道吗?”宋志远接着问道。
钱红咬牙,一副她没办法,不得不说的样子,“她对象就是住在村尾的孙赖子,我好几次看她偷偷摸摸跟孙赖子见面,孙赖子给她钱票。”
宋志远惊愕的瞪大眼睛,“孙赖子?”
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路远,知青院里的人都知道,何丹和钱红都对路远有意思。
两人因为这个,说话没少夹枪带棒的。
上次还差点打起来。
现在冷不丁听说何丹找村里最上不得台面的孙赖子做对象,怎么有一种世界玄幻了的感觉?
所以,路远算啥?
路远接受到宋志远的眼神,无辜的摊了摊手,表示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别人对他有意思,他管不着。
但他谁都不喜欢。
宋志远收回眼神,再次看向钱红,“你确定没看错?”
他想问,该不是因为你跟何丹有矛盾,所以故意栽赃她吧?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说太过直白,好像质疑钱红的人品,影响知青院的团结。
另外,他又觉得,两人都是小姑娘,就算有矛盾,平时拌两句嘴就算了,不至于污人清白。
毕竟,同身为女人,更清楚清白的名声有多重要。
但他没有想过,有的女人心思毒起来,比蛇蝎都毒。
钱红早就看何丹不顺眼了,普普通通的出身,就长得还行,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平时做事笨手笨脚的,没少连累他们被村民瞧不起。
还想跟她抢路远知青,她也配?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出手,清理她这个挡在她和路远之间的障碍物了。
“我,我没看错,一次我可能看错,两三次我怎么可能看错?”
钱红极力辩解着,脸涨红,好似宋志远不相信她,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确实,宋志远信了。
他皱眉问道,“那现在,何知青在孙赖子家?”
钱红却摇头,“我跟她关系不好,她出去也不会跟我说,但是我看到孙赖子在外面等她,他们一起走的。”
见钱红坦然的承认自己跟何丹关系不好,宋志远又信了几分。
他转头看了眼路远,“路知青,要不,我们去找一下何知青?”
要是真在孙赖子家,就把人找回来,好好劝她不要再跟孙赖子来往。
那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不在,万一出点别的事,都是知青,他们不能不管。
路远无所谓的抬抬下巴,“你说去就去咯。”
话说,他总感觉这个钱红哪里不对劲,何丹真能跟孙赖子那样的人混在一起?
不太信。
“钱知青,那你跟我们一起吧。”
见路远同意,宋志远又转头看着钱红。
他们两个大男人出去找一个女同志,终归不太好。
所以把钱红叫上,不管遇到啥事,都好说一点。
钱红心里自然是巴不得叫上她,闻言没有推辞,点点头,“好,大家都是知青,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她。”
端的是一副大义凛然,不计前嫌的模样。
三人午饭都没有吃,关上知青院的门,直奔孙赖子家。
而此时,在经历三次奋战之后,孙赖子疲惫的瘫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破烂的屋顶。
那个男人也没说过,药效这么强啊。
他现在感觉已经不是他在占何丹的便宜,而是何丹在吸光他的精气。
妈的,太累了。
刚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孙赖子,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滚烫触感,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好想哭啊!
求求了,给他解药吧。
先解何丹的,再解他的都行。
女人再次缠上来,孙赖子心中百般抗拒,但是估摸着跟钱红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咬咬牙,成败在此一举。
不行也得行。
所以,等钱红宋志远路远三人来到孙赖子家院外时,就听到了屋内的靡靡之音。
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吟叫。
无一不在刺激着三人的神经。
宋志远心里狠狠一沉,无比期望里面的人不是何丹。
要是何丹的话,知青院里其他女知青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就连他们男知青以后走出去都抬不起头来,何丹宁愿跟着村里的无赖,都没有看上一个男知青。
多丢人啊!

第214章 百口莫辩
宋志远就仿佛那个要去抓自己媳妇儿奸夫的男人一样,猛地一脚踹开破烂的篱笆院门。
他这一举动,把路远和钱红都惊了惊。
就连屋里听到动静的孙赖子,都是一哆嗦,交代了,完事了。
但何丹还没有满足,缠着他要继续。
孙赖子推开何丹,赶紧把一粒药丸塞进何丹嘴里,拍着她的背让她咽下去。
这是解药。
齐糖之前给孙赖子药粉的时候就考虑了抓奸在床的情况,那样的话,就不能让人看出来何丹中了药。
否则,不管是谁要了何丹,都解释不清。
所以她同时准备解药,果然是派上了用场。
吃下药丸不过一两分钟,何丹就恍惚清醒过来,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看看身边满脸憔悴的孙赖子。
“啊……”
一声凄厉的喊声,让屋外正犹豫谁进来的三人身体猛地一僵。
这声音,就是何丹的。
宋志远看看钱红,又看看路远,三人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同时朝着房间里冲进去。
刚好就看到了何丹扑上去厮打孙赖子的一幕,孙赖子这会儿体力不济,又有心跟何丹暧昧。
只双手扯着她,时不时拉近身体上的触碰。
何丹此时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嘶吼着,“孙赖子,你不是人 ,我要告你强奸。”
孙赖子无辜辩解道,“丹丹,咱们明明是情不自禁,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你们在干什么?”宋志远愤怒的吼道。
听到这个声音,何丹浑身一震。
不可置信的转回头来,看到宋志远三人,犹如晴空万里一道响雷打在她的头顶。
甚至于,被宋志远他们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远比她被孙赖子强奸还要严重。
她再次尖叫着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刚刚因为动作过大,裸露在外的肌肤。
钱红捂着嘴,瞪大眼睛,“天呐,何丹,你们还没结婚怎么能这样?”
何丹猛地想起,自己好像是喝了钱红递过来的一杯水,突然失去意识,再醒来就被孙赖子压在下面。
她气得满脸涨红,“钱红,是你害我,是你害我对不对?”
钱红好似不知道为什么何丹突然会这么说,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委屈摇头,“何丹,你自己乱搞男女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丹一只手拽着被子,一只手指着钱红,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钱红,我就是喝了你给我的水,就晕了。”
“你,你跟孙赖子勾结,陷害我。”
钱红一副自己受到了极大冤枉的模样,瞪着孙赖子,“孙赖子,你说,我有没有跟你勾结?”
孙赖子果断摇头,“我跟钱知青都没有说过两句话,勾结什么?”
宋志远看看钱红,又看看何丹,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两人谁说的真的,谁说的假的。
但是他一想,何丹的表情不像作假,而且言之凿凿。
心中天平正往何丹那边倾斜,就听钱红举起手发誓道,“我钱红发誓,没有跟孙赖子勾结害何丹,不然天打雷劈,让我永远都回不了城。”
虽然这年代大家都是宣扬破除封建迷信,但刻在骨子里的,还是觉得敢发毒誓,百分之九十就不可能撒谎。
瞬间,宋志远又觉得何丹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背锅的。
他脑子一片乱麻,突然,旁边路远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件事情,不能闹大。”
来之前,谁都没想过何丹和孙赖子会发展到这一步。
可能只有钱红想到了吧!
路远相信,空穴来风必有因。
这件事,绝对跟钱红脱不了关系。
眼下已经不是劝不劝的问题了,要么送孙赖子进公安局,要么两人就得结婚。
前者闹得人尽皆知,也不见得能有个什么结果。
毕竟这是在孙赖子家,何丹出现在这里,谁知道她是被掳过来,还是自己过来的。
孙赖子一口咬定他跟何丹在处对象,何丹能怎么辩解?
即使孙赖子被定了强奸罪,何丹的名声也彻底完了,还会影响知青院里其他女知青的名声。
说他们城里来的知青,不检点。
后者倒是比较简单,但看何丹的情绪,估计很难同意。
有路远的提醒,宋志远的脑袋一瞬间清明不少,对,这件事不能闹大。
他冷着脸,看向何丹,“何知青,你是不是在跟孙赖子处对象?”
何丹满脸泪水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宋知青,是孙赖子强奸我,你们一定要帮我。”
孙赖子忙不迭伸手去拉何丹,“丹丹,你,你要的一百块钱彩礼我真的给不起,但是你放心,你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你跟宋知青好好说……”
还没说完,就被何丹狠狠打断,“孙赖子,你给我闭嘴,谁跟你要彩礼了,谁跟了你,你他妈的给我滚,滚远点。”
孙赖子无奈至极,看着宋志远,“宋知青,让你看笑话了,丹丹跟我置气呢!”
“我知道,我跟丹丹不该情不自禁发生关系,但是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会娶丹丹的。”
他一口一个丹丹,叫得何丹胃液上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一幕落在宋志远和路远两个不知情的人眼里,忍不住怀疑这两人该不会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吧?
何丹这样,是怀孕了?
目前这种状况,让他们自动忽略了,人在经历极其恶心的事情后,也是会干呕的。
钱红一片好心的劝说道,“何丹,你现在已经是孙赖子的人了,不跟他以后怎么办?”
“再说了,你要是不愿意,怎么会自己来孙赖子家,看在大家都是知青的份上,我也不怪你情急之下诬赖我。”
“但你考虑一下咱们其他女知青,可不能因为你自己做了丑事,让我们全都跟着受连累。”
何丹这会儿真的是,百口莫辩。
她的解释,没人听。
她的委屈,没人懂。
她的一切,都毁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死,又不敢。
她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到底是为什么啊?

何丹不说话,但脑海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运转,疯狂思考自己还能怎么办?
她不甘心就这么认命的嫁给孙赖子啊!
凭什么啊?
她大老远下乡当知青,眼里从来瞧不上乡下的泥腿子。
之前有人想给她说亲事,她都没答应。
好不容易来了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路远,大家又都是知青,本该是天作之合。
这下她被孙赖子糟蹋,是彻底没了可能。
但总不至于,真的嫁给孙赖子这种低贱的二流子吧?
让何丹全身而退的情况,钱红肯定是不允许的,孙赖子更不允许,他的小命还不知道捏在谁手里呢。
要是没把何丹搞到手,他真会死的。
孙家三代单传,到他这里,就算他混得再不怎么样,也不能让香火断了啊!
何丹不说话,屋子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孙赖子突然道,“宋知青,要不我们请村长来主持一下公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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