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结婚，人家愿不愿意和你结婚？”
“她当然是愿意和我结婚的，舒慧跟我说了，只要我这一次把回承的指标给她弄下来，她就立刻和我领证，结婚。
爹，我马上就娶媳妇儿，你也要抱大孙子，您怎么就见不得我好呢。
我娶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咱们以后子孙后代都能长得漂亮，难道不好吗？
非要跟我似的，长得五大三粗，黑的跟一块黑炭一样。”
“老大，不是我说你那个徐淑慧心眼子有800个，你能玩儿的过她？
你自己想一想，你这些年跟她在一块儿搭上吃的，搭上喝的，搭上粮食，甚至帮人家干活儿，最后你捞着啥了？
你摸过她一根手指头吗？”
生产队长的儿子愣了一下，
“爹，那不成耍流氓了。
我们俩是奔着结婚去的，我怎么能干那样的事儿？”
“你不干那样的事儿？
你知道人家背地里说你啥，人家徐淑慧说你就是个大傻子，骗了回城目标，人家立刻就走。
人家就是吊着你，你以为人家真稀罕你啊？
城里的女知青长得那么漂亮，能看上你一个大黑炭。
我告诉你，我今天在水井那里听到她跟李宪军说的话，人家俩人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
你呢？你就是个傻子，被人吊着一口肉都没吃到，结果到现在还为了人家死气白咧。”
“爹，你胡说，淑慧不是那样的人，她是真心喜欢我。”
“好，你既然这么说，行，你现在拿着这盒雪花膏，你去找她，带她去小树林儿，啥也不用说，你就抱着她亲一口就行。
亲一口就证明她是真心实意和你在一块儿。”
“我二话不说就给她办回城的名额，到时候你跟着她一块儿到城里享福，难不成你爹还见不得自己儿子好？”
生产队长的一席话让儿子立刻亮了眼睛，
“你可是说真的。”
“我当然说真的！”
“行，我这就去。你放心，舒慧是我媳妇儿，凭啥我不能亲？”
生产队长儿子喜滋滋的去了知青点，让女知青把徐淑慧找出来。
徐舒慧出来看到生产队长儿子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眼睛里是非常的不耐烦。
可是没有拿到回程指标之前，自己还得跟这个男人虚与委蛇。
“你咋来了？干活儿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歇着，动不动老往这边跑。虽然我知道你是稀罕我，可是我心疼你啊。”
这一句话说的，生产队长儿子心花怒放。
“我不累，我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壮的，累啥累呀，走，咱俩出去说说话，我给你拿了个好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知青点，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再往前走，就是小河边儿，那里全是小树林儿。
生产队长儿子有些兴冲冲的带着徐淑慧来到小树林里边儿，这里有些阴暗，徐淑慧心里顿了一下。
鉴于以前生产队长儿子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心稍微有些放下来。
“这里黑乎乎的，我有点儿害怕，咱们还是赶紧到前面去吧。”
“你别怕，有我在怕什么呀？对了，这是我给你买的雪花膏，你看看。”
生产队长儿子把雪花膏塞到了徐舒慧手里，徐淑慧看了看上面的万紫千红，不由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她的雪花膏已经用完了，所以特意在生产队长儿子面前说了一番话，没想到现在就给自己买来了。
这个男人还真好骗。
第266章 不给开介绍信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怎么真的花钱呀？这多贵呀，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徐淑慧装模作样地说道，从来用生产队长儿子的钱，那都是理所当然。
队长儿子笑眯眯的说道。
“咱俩谁跟谁呀？咋的还跟我谈钱呀，你是我媳妇儿，我给你花钱，那不是应该的。”
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徐淑慧跟前，两人挨得很近。
徐淑慧猛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有点危险，正想拉开。
谁知道生产队长儿子一双大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肩膀，把人紧紧地抱进怀里。
同时那一张大嘴胡乱的在她脸上亲着。
“舒慧，让我亲一口就亲一口。”
徐淑慧吓坏了，用力的推开眼前的男人，她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眼前男人的力量。
眼看着那一张嘴朝自己的嘴上亲了过来，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清脆的一巴掌让生产队长的儿子瞬间冷了下来。
徐淑慧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急忙说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这是耍流氓，咱俩还没领结婚证呢，我说的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到结婚以后，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你这是不尊重我。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的雪花膏我不要了。”
徐淑慧把雪花膏塞到男人手里，转身就跑。
生产队长儿子看着离开的女人在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一巴掌扇的可真疼，火辣辣的疼。
生产队长儿子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里，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生产队长心里就清楚，儿子肯定是铩羽而归。
“怎么你小子没捞着好？”
“爹，您能不能别笑话我了？您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
生产队长儿子有些垂头丧气的原因是他爹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和他爹说的一模一样。
摸着微微有些疼的脸，他心里涌起的是难言的愤怒。
“我早就说了，那个徐淑慧对你不是真心的，但凡是真的想和你过日子。
就没见过几年，连个手都不能摸的，怎么在人家那里吃了亏，现在才知道你爹说的对了吧？”
生产队长有点儿幸灾乐祸，可是心里也有些恼怒，再怎么地自己也是生产队长，在这个大队里还没有他管不了的人。
平日里他不会仗势欺人，但是也没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欺负自己儿子的。
这是今天被自己撞了个正着，要不然这个女知青心眼子耍的花花着呢。
搞不好儿子私底下就偷偷从自己这里盖了公章，开了介绍信。
简直就是给人家铺路。
这种敢利用自己儿子搞小动作的事情，让生产队长气愤不已。
“爹，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没有想到徐淑慧这会这么对我。
我更没想到今天我不过就是想亲她一下，居然就打了我一巴掌。
看那个样子，完全没想和我在一块儿。”
人家说因爱生恨，还真会出现这种状况。
生产队长儿子真喜欢徐淑慧，所以这种喜欢被今天的这种羞辱，瞬间就激起了一股怒气。
“我就问你现在想咋地？你是还要和她在一块儿呢，还是干脆就断了？”
生产队长已经被儿子折磨的少了一些独断专行。
胳膊扭不过大腿，谁让这是自己儿子。
“爹，舒慧虽然打了我一巴掌，可能心思不纯，但是可以理解。
她是城里人，不习惯咱们乡下，我想着和我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总能安心过日子。”
听到儿子这低声下气的语气，生产队长狠狠地踹了儿子一脚。
“你个王八犊子，到了这会儿你还替她说话。
那个女人就没安好心，人家想踹了你，直接跟她的未婚夫李宪军回城去享福。
你以为想跟着你啊，你也不撒泡尿瞅瞅你自己，人家愿意跟你吗？”
“爹，反正我要是娶不到徐淑慧，咱家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你，你小子要气死我是不是？”
“爹，你就给我想想办法，反正我就要娶她。”
“你真听我的？”
“爹，只要你能让我娶了她，你说啥我都听。”
“那行，这事儿好办得很，你等着我让她乖乖的自己和你在一块。”
生产队长敲了敲旱烟枪，转身回了屋。
徐淑慧又羞又愤的回到了知青点儿，进到屋里之前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才神色自如地回去。
躺在床上，心里又羞又恼，可是又有些担惊受怕。
和生产队长儿子要撕破脸，那介绍信怎么开？
生产队长不开介绍信，自己这辈子别想回城。
回城的报名表以及回城的调令都已经拿到手，这是家里也给办好的，现在就等着村里开介绍信。
这是最后一关，如果过不了这关，她就甭想回城。
这会儿撕破脸显然是不合适，可是生产队长的儿子今天竟然动了这个心思。
证明后面没有那么好过。
她心里厌恶，可是也知道这到了最后关头。
果不其然，等到第二天，她去大队部找生产队长开介绍信的时候，生产队长笑眯眯的说道。
“徐知青啊，不是我不给你开介绍信，是咱这里没这个规矩。
给你开回城的介绍信，要我们队里各个干部商量之后表决通过。
你在咱队里啥表现，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表现可不好，这介绍信我们不能轻易的给你开。
徐知青回去吧，好好的上工，干出点儿成绩，你放心，只要你表现良好，我肯定给你开这个介绍信。”
徐淑慧被队长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人家说的没错儿，要开介绍信，是要根据队里知青的表现来开，人家有权利拒绝不给开这个介绍信。
徐淑慧气冲冲的走了。
她在队里已经五六年，这五六年的时间自己的表现也没人诟病。
结果到了最后关头，队长拿这个说事儿。
不就是因为自己没让他儿子尝到甜头儿。
徐淑慧忐忑不安的回到知青点儿，她的调令是有时间限制的。
如果再不办，可能回城就回不去了。
徐淑慧心里焦虑，可是这事儿又不能跟李宪军说。
徐舒慧犹豫再三到了晚上天快擦黑的时候，扭扭捏捏的找到了生产队长儿子。
俩人又来到了小树林儿。
生产队长儿子板着一张脸，站的离徐淑慧远远的。
“啥事儿啊？有话快说，没事儿的话，我就回了，我爹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生产队长儿子心里暗喜，看来他爹还真有本事。
平日里徐淑慧见到自己都是自己上赶着求着人家来见面，这回可是徐淑慧自己来的。
“大勇，你别这样，我昨天不是故意打你那一下。我只是……我只是一下不习惯。”
徐舒慧陪着笑脸，往日里都是生产队长儿子对自己各种讨好献殷勤。
猛然一下掉了个，她还有点不习惯。
“你有啥话就快说，我还有事儿。”
“大勇，我们都相处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我是想嫁给你的。可是我要嫁给你，总要经过父母的同意。
现在我这么不清不楚的跟着你，算哪回事儿啊？你也得为我考虑。”
“人的心里也是害怕，也是担心。”
“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也不能跟你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徐淑慧摆出了自己最楚楚动人的样子，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喜欢自己这副模样。
果然生产队长儿子一见到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心立刻就软了。
走上前来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
“你别哭了，我也没欺负你，咋叫我欺负人了？
你自己也不想一想，咱俩都多长时间。
人家村里搞对象的早就滚了草垛子，你说你和我，我连碰你一根手指头都没有。
昨天不过就是亲一口，你看看你多大反应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
“我也是个男人，而且你自己说你现在要回城，你开着介绍信立马就走人。
你这不就是拿我当垫脚石嘛，你走了人，我人财两空，啥也没有。
光凭你嘴上一说。你说我能不担心不害怕吗？”
大勇按照自己爹的说辞把这话一说，果然徐淑慧的表情软化下来。
徐舒慧心知肚明，这个肯定是他那个狡猾的老爹出的主意。
自己今天要是不让大勇占点儿便宜，估计他老子就卡的不给自己开介绍信。
“人家不是害怕你不负责任吗？万一你占了我的便宜，又不跟我结婚，你说我一个女人。以后可怎么办？
我想着结婚之后，不然的话我没有安全感。”
含羞带怯的笑容，果然让眼前的大勇看直了眼，立刻有点心痒难耐。
不由自主的上去就抱住了徐淑慧，往日里躲避之不及的徐淑慧居然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
大勇不由得乐了，还是他爹有法子，瞅一瞅往日的小辣椒，对自己现在千依百顺。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瞬间有些心猿意马。
“傻瓜，我怎么会对你不负责任呢？你要是不给我点儿保证，我爹那边肯定不能给你开介绍信。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你要是真的从了我后面的事情好说，我爹肯定给你把事儿办了。”
“你是我家的儿媳妇儿，我爹怎么能不盼着咱俩好呢？”
意乱情迷的把人直接抱到了树后面的草丛里。
徐淑慧有点儿心乱如麻，她知道眼前的大勇想要什么。
可是真的给吗？那她就对不起李宪军。
可是由不得她胡思乱想，这会儿的大勇早就已经动了心思，他爹跟他说的清楚，无论如何也得睡了徐淑慧。
只有睡了徐淑慧自己才算是拿到了保证。
他今天可不是抱着亲一口的想法来的。
徐淑慧本来是应付一下，结果没想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再想拒绝的时候，嘴也被堵上了，手也被摁住了。
这里小树林，荒郊野外也没有人路过，就算她想求救都不能。
大勇用强硬的手段把这事儿做了个实实在在。
徐淑慧当疼痛来袭的那一刻，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一个人来。
过于自信自己能够拿捏大勇，谁知道大勇这次是铁了心，完全不顾自己的意愿。
女人面临一个男人强大的力量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她现在彻彻底底成了大勇的女人，徐舒慧咬着牙忍耐着。
她想经过这一遭，开了介绍信，她立刻就回城。
到时候如何瞒过李宪军，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情。
一定不能让李宪军知道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到乱糟糟的人声。
“队里的猪丢了，大家赶紧找一找，刚才小六子说在小树林附近见过那头猪。
这可是生产队的任务猪要是丢了，那可了不得。”
听到有人说话，徐淑慧急了，她想要用力挣扎，要是被人看到她和大勇这副样子，怎么回城？
名声都坏透了，李宪军肯定就知道了。
可惜她那点儿挣扎的力气在大勇面前简直犹如蜉蝣撼树。
大勇也听到了声音，心里一喜，这是他爹安排好的。
出门的时候就跟自己爹说好了，到时候带人来，要把这事情揭到光天化日之下。
徐淑慧想不嫁给自己都难。
要绝了徐淑慧回城的心思。
大勇更加卖力。
徐淑慧有些疼痛难忍，想要尖叫，可是又怕人听到。
就在这时，一堆火把出现在两人面前，
“哎呦，这儿怎么有俩人呢？”
村里最大嘴的刘福婶一嗓子，让周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这不是大勇和徐知青吗？”
众人目光炯炯，村里人最喜欢看这种桃色八卦。
尤其是这会儿两人白花花的在草丛当中半遮半眼，但是也能看清楚一些。
这种事情多的是人想要瞅两眼。
火光之下，徐淑慧又羞又臊，只好把脸藏在大勇的怀里。
队长急忙上前一看儿子把事儿办成了，急忙说道，
“哎呦，大勇啊，你咋这样啊？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都别看了。”
立刻有人打趣道，
“队长，这眼瞅着儿媳妇儿要进门了吧？
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把徐知青娶进门。
乱搞男女关系，那可了不得。”
“哎呀，哪是什么乱搞男女关系？
小徐和我家大勇的事儿你们大家都看在眼里，都好几年，这也算是水到渠成。
放心，这两天我家就办喜事儿，到时候请大家吃喜糖。”
众人立刻嬉笑开来。
徐淑慧披散着头发，脸上满是泪痕。
大勇心满意足的起身，不光自己穿好衣服，还给徐淑慧把衣服都整理好。
“舒慧，你放心，明天我就让我爹开介绍信，咱去县里领了结婚证。”
徐舒慧怒道，
“谁要跟你领结婚证？”
她没有忘记刚才李宪军失望又痛苦的表情，从这里离开。
更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全村人都已经知道了，生产队的人知道。
自己要是不嫁，那可就真是名声臭了，更别想回城。
可是要是真的嫁给大勇，自己还怎么回城？
忽然之间，徐淑慧觉得悲从心头起，难道她要一辈子留在这农村吗？
“你都已经被我睡了，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呀？
名声都臭了。告诉你，老子要是不娶你，你就剩下跳河一条路。
还有你还想回城做梦吧你！
我告诉你我爹不开介绍信，你这辈子都甭想回城。
老老实实的嫁给我，把老子伺候好了，说不准我还能让我爹给你开介绍信。
要不然的话，你自己想想是啥后果？你现在就成了个破鞋。”
大勇骂骂咧咧的起身，他本来也想对徐淑慧好一点儿，可是这个女人那嫌弃的表情，让他一瞬间就压不住心里的火。
就像自己爹说的，这个女人完全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还惦记着回城和她那个未婚夫。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个。
徐舒慧泪如雨下。
与此同时，陈安安和傅明月也得到了消息。
这种村里的八卦他们自然也会听到，毕竟知青点的知青就会在那里传的沸沸扬扬。
傅明月也只当做别人的桃色八卦，根本没有想到这一件事居然和自己有关。
陈安安叹了口气。
她没有想过害人，但是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显然发展的已经远超过自己的预期。
可是想一想徐淑慧和李宪军所做的打算，认真的说，这俩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想借用踩着别人给自己做垫脚石。
如果不是李宪军先招惹上了他们，陈安安自然也不会专门来拆穿他们。
陈安安一边自责，一边又安慰自己，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格要分裂。
当然傅明月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结果没成想这个热闹马上就要烧到她的身上。
徐淑慧回到知青点儿，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
女知青纷纷都躲到了一边，没人搭理徐淑慧，她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铺那边。
“有些人真是不要脸，嘴上多么清高，还真把自己当成知心点儿的一枝花，底下干的都是这种不要脸的勾当。”
“还没和男人结婚，就和男人滚到了一起，真是丢脸。”
“没结婚，一男一女在一起，这算什么？这叫狗男女搞破鞋。”
“还成天口口声声的告诉我们自己是一定要回城的。结果还不是照样被生产队长的儿子睡了。”
徐淑慧蹭了一下坐起身，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啊，我告诉你，我说的就是你。”
几个女知青早就看徐舒慧不惯，主要徐淑慧长得最漂亮，难免就本来招人嫉妒。
可是徐淑慧完全不韬光养晦，和生产队长儿子的事情，其实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正常的搞对象谈恋爱，谁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徐舒慧偏偏仗着生产队长儿子护着自己，对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每一次干活儿干的都是最轻松最舒服的活儿。
而一边又清高的非说自己是城里人，一定要回城的。
今天这个事情简直是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让所有人心目当中那个清高又漂亮的女神跌落了神坛，自然这些女孩儿都恨不得踩她两脚。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就凭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呀，不要脸，跟生产队长儿子都滚到一起了。”
徐淑慧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别人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今天这个事情出乎她的意料，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离了自己的计划。
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名声彻底坏了，最重要的是那么多人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
自己怎么办？回城的事情怎么办？
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李宪军怒气重重的回到知青点。
坐在那里越想越生气，他没有想到徐淑慧一边吊着自己骗自己守身如玉。
一边却和生产队长的儿子搞在一起，这是今天被大家看到了，如果没有看到，私底下两人会怎么鬼混？
他全心全意的为了徐淑慧，就算是和傅明月在一起，他也谨守自己的本分，可是没有想到徐淑慧居然背叛了自己。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徐淑慧。
现在却像是个笑话，自己从傅明月那里拿到了粮食，拿到的钱全都给了徐淑慧，可是徐淑慧是这么对自己的。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生气，李宪军冲出了屋子，敲了敲女知青的窗子。
“徐淑慧，你出来一下，我给你说两句话。”
徐淑慧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迟早要面对李宪军，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想。
但是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先安抚助李宪军。这是自己最后的退路。
徐淑慧慢腾腾的从屋里走来两条腿走路的姿势都不太自然。
屋里所有的女知青看到她这副样子都是嗤之以鼻。
“狐狸精！”
徐舒慧红着眼眶走出屋子，两人和往常一样一前一后朝外面走去，在知青点儿当然不适合闹开。
无论有什么话也不是在这个地方说的。
傅明月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李宪军正和一个女知青朝远处走去，不由得有些奇怪。
“嫂子，宪军和刚才那个被人捉奸的女知青要干什么去？”
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陈安安走出来。
“我也不知道，李宪军跟那个女知青有关系吗？”
旁边正好有女知青走过来，陈安安急忙问道，
“同志，我想问一下李宪军跟刚才那个女知青啥关系啊？”
自己要是告诉明月李宪军有未婚妻的事情，明月大概会觉得她这个嫂子又准备挑拨离间。
可是别人说出来的话，这个话就有了分量。
女知青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冷笑一道，
“能什么关系呀？那个徐淑慧和李宪军以前是未婚夫妻。
这个徐淑慧就是个狐狸精。
是个男人都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傅明月急了，她知道李宪军跟自己说过他有个未婚妻，不过两人早已经分开。
“他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
“是啊，明面儿上是分开了，可是两人底下藕断丝连，你不知道平日里李宪军是对徐淑慧好的不得了。
什么好吃的好东西全都给徐淑慧自己省吃俭用。
反正啊我们没看出来两个人算是分开，我看徐淑慧用李宪军的东西倒是用的理所当然。”
“人家李宪军喜欢徐淑慧喜欢的不得了，今天肯定是受刺激了，估计去找徐淑慧兴师问罪。”
女知青这话虽然带有自己的个人观点，但是绝对可以让傅明月五雷轰顶。
“李宪军对徐淑慧非常好？”
“当然了，男知青谁对徐淑慧不好啊，李宪军原本就是徐淑慧的未婚夫，虽然两人对外说是分开了。
可是我看他们不像是真正分开，虽然偷偷摸摸见面，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看在眼里。”
傅明月差一点儿摔倒，脸色惨白，陈安安扶着傅明月笑着说道，
“同志啊，那他们俩是不得因为今天的事情打起来呀？”
“打起来才好呢，这一下子揭穿了徐淑慧的真面目。”
话说完女知青突然来了兴趣，
“对呀，如果徐淑慧和李宪军闹翻了，这个热闹才好看呢！
最好是让徐淑慧被生产队长的儿子也嫌弃，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回城。”
女知青生怕事情没闹大，急急忙忙跑到屋里去找其他人。
顺带的去通知生产队长儿子。
李宪军哪知道有人怕事情闹不大，已经给他们预设好的结局。
看热闹的知青们偷偷摸摸的躲到了墙根儿后面。
两人其实走的并不远，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走到小树林儿去。
况且李宪军一看到小树林儿心里就犯恶心。
徐淑慧也不想去小树林儿，一见到小树林儿就想到了自己刚才不堪的一幕。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到了知青点儿外面的墙根儿底下，这个墙说是围墙，实际上只有一节儿，其他地方都没有围拢起来。
两人站在这里能看到周围，避免别人偷听。
可是谁能想到墙后面一堆人正趴在墙根儿这里听着。
土墙本来就挡不住声音，再加上周围没遮没挡，听得更清楚。
而且这土墙风吹日晒早就已经千疮百孔，说白了，墙上的那些洞想听啥听不见。
傅明月被陈安安硬拉的墙根儿底下，和所有的知青站在一起听墙根儿。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宪军，你别误会，今天的事情是出了意外！”
“意外？什么叫意外？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跟我说你守身如玉，从来没让他碰过你一根手指头，结果今天你跟他躺在草丛里，那是在干什么？
大腿都露出来了，白花花的胸脯也露出来了，你还要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