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云团团从后世来,她习惯了后世好多人都不喜欢应酬和拜年这种事。所以也下意识的以为社恐的贺之亦会更排斥。
他们今年领证,明年办婚礼,于情于理她这两年都得带着贺之亦出门见见人,过了年节,以后也就不需要贺之亦再跟着她东奔西走了。
对了,贺之亦已经将两个收音机都修好了,不过云团团却没让他立时送到老云家,而是准备等除夕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拿过来。
和他给老云家准备的那些新女婿礼一道拿过来。
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贺之亦,先将其中一台收拾好的收音机拿出来,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剁肉馅。
除夕晚上要吃饺子,初一早上也要吃饺子,之后初三和初五也得吃饺子,初七吃面条。但面条卤子也会用到肉馅,提前将肉都剁出来,吃的时候也就方便了。
而在屠宰场上班的云团团则发现洪姐今天仍旧是迟到了,只是不光脸色不好看,仿佛身上还带了伤。
家暴吗?
云团团想到这里,也只是心下摇头转身干自己的活,杀自己的猪了。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若真遭遇了家暴,那就别姑息养奸,直接离婚就是了。可惜这种劝人离婚的话,不是亲近的人也实在不能说。
中午正常下班,贺之亦来接的云团团,吃过饭后云团团和贺之亦整理送礼名单和礼物清单,忙着忙着两人就滚到了一块。
眼见着迟到了,云团团才慌里慌张的穿衣服。一边跟贺之亦抱怨房子太小,人呆在炕上就容易擦枪走火,一边又说什么上班就这一点不好,太拘束。
贺之亦由着云团团说这说那,先收拾完自己后又拿了梳子过来给她梳已经乱掉的头发。
等两人到了屠宰场时都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而洪姐竟然比云团团去的还要晚。
因一般能上午来的就都上午过来,所以每天下午送过来的猪都不多。因屠宰场人气最旺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加之上午来的人少,贺之亦便留下来一边看云团团杀猪,一边等她下班。
看到贺之亦在这里,洪姐也没撵她。整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看起来就有一种风凄凄的凄苦感。
今天下午轮到云团团值班了,老刘师傅提着他那份猪下水走得很是干脆,见他走了,云团团便收起玩扑克的心思,一边将村民们剩下的柴火点了取暖,一边与贺之亦小声说话。
至于洪姐,云团团并没的打扰她愣神就是了。
贺之亦骑着自行车出去了一圈,买了几根红薯回来,两人将红薯放在柴火里,一边烤还一边说着悄悄话。
就在红薯的香味飘出来时,也不知洪姐想到了什么竟「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云团团与贺之亦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多少有些尴尬。
云团团:“要不,你先回家?”
贺之亦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大哭的洪姐一眼,不是很高兴的点了两下头,“我将自行车给你留下,你回去的时候也能快一些。”
云团团摇头,“不用,你骑走吧。”真要是晚了,她就在镇上借辆自行车。
将最大的那颗红薯给贺之亦带走,云团团才转身去安慰还在哭的洪姐。
“这是咋了?咋就哭成这样了呢。”推了推洪姐,又将一块干净毛巾递给她,“出了啥事姐你说话呀,除了借钱的事我帮不上忙,其他的有人出人,有力出力,肯定不推迟。”
刚想张嘴从云团团借钱的洪姐差点没被这话噎过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竟又扒着云团团哭个不停。
又过了一会儿,洪姐才说起家里来了客人,吃的用的都不够了,想着弄些粮食和肉啥的。
“来了几个人,要住多久呀?大年根底下的走亲戚,这不是给人添乱呢嘛。”听到洪姐这么说,云团团不由顺着洪姐的语气表达了一回同仇敌忾的立场,随即又问道:“又是哪的亲戚?你婆婆娘家的?”
洪姐闻言浑身一颤,心中恨意骤起的点头,“是,只有她家的亲戚才会这么,这么,”
不知道是洪姐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了还是一时词穷,但云团团也没在意,“肉还好说,咱就是杀猪的,明天的时候我帮着给你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进市场前买些肉。米面嘛,那就得拿着粮票去粮站买了。我家里还有秋天晒的一些菜干,好不好吃的也能添道菜,明天早上我给你带一些,也能对付着吃几顿。”
只是亲戚要是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也就真的没办法了。
洪姐点头,朝云团团道谢。
“要不,洪姐先回去?”反正她一个人值班也没问题。
洪姐想到家里的情况,更是又急又气又悲从心来,不知所措了。
“团呀,姐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洪姐看向云团团,猛的哭道:“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啊?”要是家暴那就离婚呀。
云团团心忖了一句,仍旧好脾气又不让自己留人话柄的劝洪姐:“有话慢慢说,日子再难都是人过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挺过去了,日子就顺过来了。”
不过就看你想怎么过了。
离呀,还是不离呐!
云团团见过不少人,你劝她的好话她不光不听还会将这些话说给别人听。所以现在压根不敢给自己留什么话柄。
“我们家,我们家,那群该死的流窜犯被我婆婆放进去了。”男人被打伤了,小叔子和小姑子,还有她的一双儿女都成了人质。洪姐不敢报警,还要按着那些人的要求给自家男人请假,并且天天出门上班。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能对谁说,突然想到云团团一身怪力气,不由带着几分希翼的看着云团团。
云团团:“……”
“我应该将你们留给老天爷,但我害怕老天爷太过心慈手软,所以就自己来了。”
云团团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犁地的方式踩着地上的男人,身上的骨头要么被云团团打骨折了,要么被她踩碎了。
而地上的男人从最开始的嚎叫到嗓子嘶哑的咒骂,最后在云团团一脚踩在他那二两肉上时终于痛到昏厥过去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九个人,云团团用她圆滑的处事之道做到了面面俱到不说,还在这些人都昏厥过去后给他们上了冬天里最甘甜的井水。
时值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说一句滴水成冰也不为过,云团团这井水浇灌下去后,井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变成冰。
现在是冰,等回头进了派出所那就是水和湿衣裳。以现在的条件要么光着,要么就穿着湿衣裳用自己的体温烘衣裳。
等已经出现冰碴的时候,云团团才转头示意洪姐去派出所报警。
人民警察不能动手,但她能。
洪姐松开吓得浑浑噩噩的儿女,想要自己去报警。但可能是这两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洪姐最后还是抱着儿子牵着女儿一道出了门。
云团团只看了洪姐娘仨的方向一眼,便继续趁着警察过来前给这九个过年还出门搞业绩的牲口们尽地主之仪。
你说什么?
痛晕过去了?
不要紧,痛晕过去了就那继续踩醒他们好了,这点小事她不介意啦。
于是,在洪姐带着孩子还没走出几米远的时候,身后又传出了瘆人的嚎叫……
要问云团团之所以这么暴怒,还得从半小时前说起。
一个半小时前,云团团才知道洪姐这两天状态这么差并不是婆媳问题和家暴造成的,而是她婆婆好高骛远心里没数的引狼入室。
洪姐家隔壁那户原是早年在镇上开绸缎庄的,运动开始没多久就被洪姐的婆婆给举报了,之后那一家三口被革委会的人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洪姐的婆婆之所以会举报那家就是因为嫉妒那家吃的比洪家好,穿的也比洪家体面。她想将闺女嫁到那家去,人家嫌她闺女太小没同意罢了。
会将这批流窜犯引到家里,也是她在供销社前跟熟人八卦说起隔壁的房子空了好几年以及她闺女如何如何。
再之后流窜犯便悄无声息的住进了洪姐家隔壁。
洪家婆家也姓洪,家里有两个成年的男丁,老大洪宝金,也就是洪姐的丈夫,他在印刷厂工作,瞧着并不强壮。老二洪宝银,也就是洪姐的小叔子,今年二十二,看起来到是有一把子力气。老三也就是洪姐的小姑子,今年十七,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如今还没有工作。和她妈一样,想的都是靠嫁人改变人生。
洪姐三十多岁,镇委小干事。儿子今年九岁,女儿四岁。
住到洪家隔壁后,这帮人靠着偷听到也打听到了洪家不少事。加之洪家女眷和孩子多,条件还不错倒是让这帮流窜犯一下子就相中了。
但镇里下了通知,加上洪姐就是镇委的干事,通知下来后洪姐自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婆婆跋扈,眼皮子浅,男人耳根子软,动不动就是我妈不容易,可也都是惜命的主儿。
尤其是他们还将自己看得无比重要的时候。
一家人商量了一回,当天就像云团团一般将自家的墙用水加高弄成了冰墙。
不过想要加高冰墙可不像冰人那么简单,洪姐先是用水将玻璃丝袋子浸泡,等玻璃丝袋子被冻成冰片后,再将其放在墙上,然后再一层层的往上浇水,不用什么胶,只靠水就将玻璃丝袋子固定在墙上了。
又厚又高的冰墙一起,隔壁蹲点的流窜犯当即咒骂了一回。可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别的办法。
他们找出三个看起来长的最好最本面的同伙,在洪姐她婆婆出门的时候演了一回戏。
一个装做有钱有权却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被继母送到了乡下的知青,两个则是嫉妒这个知青用一种嫉妒羡慕恨的方式将这个知青的身世说出来,并且还当着洪姐婆婆的面欺负这个知青。
一个没有亲妈,但亲妈还给他留了不少钱的知青已经足够人眼前一亮了,更不要说他父亲还是军中高级将领了。于是洪姐她婆婆就上前帮这个可怜的知青捡掉在地上的东西,还热情的邀请这个知青回家,说是可以帮忙将知青被扯坏的衣裳缝上……
很老套的套路,可耐不住就是有人会上当呀。
这些人一路杀烧抢掠的来到这里,好衣裳好物件总是有几件的,再加上为了让洪家那贪婪的老婆子上当,这知青身上的衣裳,手表和包里的钱几乎是几个流窜犯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缝补着九成新的中山装,洪婆子再看知青腕上的手表,身上纯羊毛的毛衣……一边聊天打听捡回来的知青什么情况一边琢磨着怎么将自家闺女嫁给他。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衣服缝好了,假知青道过谢后便要离开,不想洪婆子还热情的留他在家吃饭,还让她那上过学的闺女帮忙招呼客人,她好去做饭。
再然后洪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不等洪婆子母女反应,那知青便笑着来了一句,可能是找我的人。
再之后,洪婆子去开门,知青和洪婆子的女儿站在一处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大门的方向。门打开了,果然是来找知青的,洪婆子刚问完你们找谁,门外的两个男人就指了指她身后的知青。
洪婆子下意识回头的时候,门口的两个男人一把捂住洪婆子的嘴,将她往院里带,一个则迅速进入大门,左右看了一回后再将大门从里面关上。
洪婆子先是懵了一下,随即就要挣扎,可她正脸对着她闺女和她相中的男知青,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男知青也用手捂着她闺女的嘴,不顾她闺女挣扎的将人带进了屋里。
关大门的那个男人将藏在身上的麻绳抖落出来,在同伴的帮忙下利落的将洪婆子绑了个瓷实,事罢便掏出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旧毛巾塞了洪婆子的嘴,之后像赶牛羊的一般的将洪婆子也带到了屋里。相较于没啥姿色又一把年纪的洪婆子,洪婆的小女儿正值妙龄。
好不好看的不要重要,这个年纪的都有一股子招人稀罕的鲜嫩。
所以当洪婆子被人带进来的时候,她闺女已经被人拽上炕了。虽然拼命挣扎,可衣裳裤子也都被人解开了大半,这会儿一将洪婆子绑在桌子腿上,那两个后进来的男人也上炕「帮忙」去了。
先完事的那个提着裤子一脸餍足的下炕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裤子一边还拿脚踹已经快疯了的洪婆子。
洪婆子被踹得东倒西歪,视线还在看着炕上的闺女,心里有多悔恨已经无人得知了。
去隔壁将人都叫过来,有的直奔大火炕,有的直奔物资满满的厨房,还有人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边翘着二郞腿喝热茶,一边打开厢案上的戏匣子……
因之前人口贩卖的案子影响太大,镇里开了一家幼儿园,一家小学辅导班。凡是六岁以下没有上学的孩子都可以去幼儿园。而小学辅导班则是负责十二岁以内家里没有大人照看的孩子。也不教什么,就是压着他们写寒假作业。
洪姐家的两个孩子正好都在这个年龄线上,便都陆续都送了过去。每天早上洪姐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两个孩子一个坐前面一个坐后面。先送孩子再去上班。中午的时候再接回来,下午再送出去。
所以这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洪姐一如往常那般的接了两个孩子回家,并不知道自己一脚踩进了虎狼窝。
年前杀猪的事帮了洪姐,也救了她儿女。那些人用儿女威胁洪姐,不得报警,继续上班,不然就将她儿女剁了吃肉。
同样的,又用家里的女眷和孩子威胁洪姐的男人和小叔子。
那小叔子是洪婆子的心头肉,也是流窜犯们的试毒工具。所以被打了一顿后丢在角落,洪婆子虽然经历的了女儿惨遭蹂躏的事,但到底还是为了儿子给这些流窜犯们做起了老妈子,洗衣缝补,一日三餐。
饭做好后先给她儿孙吃,之后才是她女儿和她,见他们吃都没任何事,流窜饭们才会坐下来吃饭……
对方有人质,还个个都是亡命徒,肯定不会主动缴械投降的,报警必然会造成同归于尽甚至更大的伤亡。
想到镇上派出所就那三瓜两枣的配置,云团团不禁摇了摇头。
问清楚那些人有没有枪,洪姐摇头说没看见,还说她男人和小叔子之前也努力反抗过,那些人也并没有拿出枪来。
人数如此悬殊,就算真有枪,也不需要吧。
“他们是外来的,肯定没听说过你。姐知道你一定行的,你帮帮姐。”洪姐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怕云团团拒绝还直接抓着云团团的手顺势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对着云团团磕头。
跟打桩一样的又快又狠的磕着头,地面不平都是石头瓦砾,没几下洪姐就将自己的额头磕出血了。
看到洪姐这个样子,云团团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如果只是收拾几个大老爷们,对于云团团来说根本不算事。她力气大,拿出二成力气扇巴掌都能将人的脸骨扇错位,要是用了七成力气踹人……云团团摇了摇头,不能想了,好好的日子不过想那些谋杀的手段做甚。
那些人就算拿了武器,云团团也不惧他们,可云团团害怕他们手里有枪呀。
没枪,那是助人为乐。有枪,那就是逞强。
云团团并不想出这个头,一点都不想。
“呜-姐求你了。求你救救孩子们吧。我中午回家的时候,发现他们竟然让我儿子光着身子在院子里跑圈,寒冬腊月呀,才几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了。团呀,你就帮帮姐,帮帮姐吧。”
云团团:虽然你很可怜,可你真不是我亲姐呀。
这个险,真心不想冒。
可云团团又心软的发现她真被洪姐这求人的姿态弄得心软得不要不要的。
看了一眼马上就要黑下来的天,云团团一边气自己会心软,一边又在不停的思索着最坏的情况。
如果那些人真没有枪,如果那些人真的带了枪……
似是想到了什么,云团团一把拉起还在哭的洪姐,一边飞快的给她止血擦血,一边给她带帽子,“跟我走。”
洪姐被拉云团团拽着往外走,怕云团团拉她去派出所,还小声的说着不能报警,不能报警的话。
“这事去派出所没用。”派出所是不会给她看档案的。“你先回家,我去打听个消息随后就到。”
黑老六在黑白两道都有些人脉,流窜犯入了桥头镇就算他不知道具体消息,但一定知道这帮人有没有枪。
或者说在以前这批流窜犯做的案子里有没有受害人受的是枪伤。
如果有枪伤,那这件事情她肯定不会冲在第一线。若是没有枪伤...力所能及的事,帮也就帮了。
洪姐一边担心云团团只是想要支走她,一边又担心云团团会报警,紧张害怕的并不敢松开云团团。
云团团见状,眼珠子一转,直接拉着洪姐又回了屠宰场,从书包里拿出纸笔信封和邮票,“你将你家的事和我刚刚答应你的事都写在信上,信封上就写省长收。你写好信就丢到邮局门口的邮筒里,咱们这边是每天下午开邮筒。如果我像答应你的那般去了你家,你明天下午的时候就将信取回来。如果我没做到,那这封信就直接邮走,让我名声扫地,被学校开除。”
洪姐这会正懵着呢,听到云团团的话也没多想,当真就起笔写了这么一封信,之后她拿着信去寄,云团团去找黑老六。
这伙人做事忒不讲江湖规矩了,别说白道追缉他们了,就是黑道也有人放了悬赏金。
听到云团团打听这帮流窜犯的消息,黑老六也没另收钱而是直接将云团团感兴趣的一五一十的说了。
“一千块钱?”听到这些人没有枪时,云团团就放心了。但听到有这么大的悬赏金后,云团团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黑老六,“这钱怎么领?”
“死活不论,只要确定是你抓到的人,这钱,”黑老六挑了下眉,“你来我这里领就是了。”
云团团点头,可认真的跟黑老六说了一回她有多穷,结婚都没钱办婚礼的话
黑老六才不信云团团没钱呢。
这些年云团团可没少跟他「换」东西,不过听到云团团要办婚礼的话,黑老六还是用维系大客户的心思问了云团团一回什么时候。
“日子还没定呢,最快也得明年秋收后了。”
黑老六颔首,又说了一回提前通知他,需要什么东西他帮忙的话。
因一千块钱在前面吊着,加之洪姐那里也真是怪可怜的,云团团便也没跟黑老来个商业捧吹,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让他将一千块钱准备好。
等云团团走出去了,黑老六不由摇头笑了两声。
这丫头从小就精得跟什么似的,有好处时,一门心思往前冲不说,还要想办法捞大的。旁的,别说危险了,就是没好处的事她都躲得老远,生怕沾上一星半点。今儿能主动问流窜犯,又一脸笃定的让他准备钱,看来是早就得了那些人的下落了。
行吧,给这丫头准备钱去!
下章一起改错别字。
第108章
确定对方手里没有枪,云团团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担心回去晚了,她奶和贺之亦还有她爸她妈会担心,先拐了个弯请人帮她去云家堡送个消息,问就是今儿有事,晚上跟云彩住了。
然而云团团却不知道,云彩今儿没班借了辆自行车回家了。送消息的人到老云家时,云彩正跟她妈一块包豆包呢。
消息送到的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贺之亦……
贺之亦到也稳得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抱着云团团嚎啕大哭的洪姐,晚上也没在老宅吃,拿了个保温壶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镇医院。
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贺之亦猜测云团团让人送消息时并不知道云彩回家了。那么她完事以后肯定会去镇医院找云彩,他去镇医院的收银窗口问云团团来没来,若是没来他就在这里等云团团。若是来了,在知道云彩回城的消息后肯定会连夜回村。
另一边,云团团从空间里拿出一根趁手的钢筋比划了几下,又将其收了进去。
毕竟放在外面没有放空间里来的方便迅速。
来到洪姐家门前,云团团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即用一种非常娇柔造作的声调喊道:“洪姐,你在家吗?”
一边朝里面喊,一边敲门,一边还想着要怎么速战速决。
洪姐正跟她婆婆在厨房做饭,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婆婆瞪了好几眼,正想说什么呢,就听见了云团团的声音。当即就是眼前一亮,想要冲过去给云团团开门。
一直守在厨房门口的中年男人一脸狠戾。仿佛下一刻就会将洪姐婆媳一块宰掉一般。
“是,是我的一个同事。”洪姐被吓了一跳,壮着胆子说道:“一个女同事。”
“她来做什么?”
洪姐摇头,咽了好几下口水才声音发紧的说道:“我不知道。”
正在这时,正房那边又出了个年轻男人,吊儿郎当的说道:“海哥让这娘们去开门,不老实就杀了她那双儿女。”
主要是这两日也不是没人来敲门,每次都被很好应付过去了,加之他们都听出来门外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也就放松了戒备。
洪姐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见外面就只有云团团一个,说不上来是庆幸云团团没报警还是遗憾她没报警了。声音微颤,笑容也略有些不自然的问云团团,“你怎么来了?”
“我爸妈带着我弟去我姥姥家了,要二十九才回来,我回村也没什么意思,便想在你这里住两天。”仿佛没看见洪姐的不自然一般,云团团非常自来熟的推开洪姐走进了院子。洪姐刚想说话,就被她身后阴影里的中年男人怼了一拳头。于是洪姐就什么都没说,在云团团进院子后将院门从里面锁上了。
院子里灯光不亮,可就是这种昏暗才能突显美感。以前云团团是怎么欣赏贺之亦,怎么色心大起的,现在就有人对着她起色心。
洪家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云团团边走边观察,还边看着洪姐说笑道,“这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
“我婆婆的娘家侄子。”侄子肖姑,一样无耻。
听出来洪姐在骂她婆婆,云团团也只是笑嘻嘻的对那中年男人点头,“你好,你好。”
“嗯,你也好,”是真挺好。
中年男人用毫不掩饰的银邪视线在云团团身上打了几个来回。对于这主动送上门的妞,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了。
屋里安静极了,可见都在注意院中的动静。他们同样对于这个运气不好撞到他们手里的年轻姑娘抱着一种不怀好意,并且毫不掩饰。
正屋两间,云姐男人和小叔子平时都被丢在最里面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加上洪姐的一双儿女。
而外间是一间还错大的屋子,地上坐了三个男人,此时都靠着窗户一边听外面的动静一边透过玻璃和窗上塑料布观察走进来的云团团。他们对面的大炕上,几个男人或坐或躺的,或围着炕桌吃酒打牌,很是快活。
炕稍处则躺着洪姐的小姑子,未着寸缕的盖着小薄被,以方便这些人随时随地来一场。此时性子跟她妈如出一辙的小姑娘没有什么表情,双眼无神的躺下那里,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而洪姐的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儿子和小一点的女孩竟然都被人扒了衣裳,赤条条的站在桌子上……
有的是云团团进来后看见的,有的则是云团团通过云姐知道的。原本还能稳得住的云团团在见到这些人对两个孩子都不放过,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开始发涨了。
当视线落在一个男人正准备伸手去捅小丫头的下面以及什么让哥哥和妹妹相亲相爱的污言秽语时,就真的忍不住了。
这特么真是一群比畜生还要畜生的混帐。
那些人确定云团团就是一个人,还且还是单身年轻女人时,在她往屋里走的时候都不曾想要掩饰什么,就那么大开大合的给了云团团一个视觉冲击。
洪姐没想到她一个没看住就险些让儿女遭了殃,当即就冲了过去。
来了个新解闷的花姑娘,这俩小东西也就没那么吸引人了,见洪姐双眼赤红的扑过来,那些人也无所谓的将两个孩子还给了洪姐。洪姐抱着两个孩子想哭不敢哭,最后看了一眼云团团,很是不仗义的将孩子抱了出去。
云团团进来后,就像傻了一般的站在那里,直接勾起了这些人猫捉老鼠的兴趣。
抛开炕上的姑娘,云团团面前八个壮年男人,身后房门处洪姐婆婆的「侄子」还抱胸倚门的玩那套视奸的把戏。
是云团团先动的手!
她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转身就跑。到了门口先是一把将「侄子」的下巴拽脱臼。随即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只听齐齐两声「咔嚓」后,那两只胳膊就直接耷拉了下来。
并没有发现云团团对自已的患难兄弟做了什么的其他人,见云团团要跑,性子急的便都朝云团团扑了过来。
云团团回身之时,那根她提前挑中的钢筋也握在了她手中。左手用力挥胳膊,右手使劲挥钢筋。不过霎那间正房里就满是痛叫和咒骂声。
云团团怕死的紧,所以她出手又快又狠,完全不给这些人反扑的机会。
可以说,凡是被云团团胳膊挥出去的人都撞得不轻,凡是被云团团手中钢筋抽中的人就没有不骨折的。
整场打斗没用五分钟就结束,云团团还不放心的将所有人的胳膊都从肩膀那里捏断,然后再一个一个的拖到院子里。
屋里地方太窄了,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将武器藏在什么犄角旮旯里。
没枪不代表没有同归于尽的手雷啥的。
云团团懒得搜身,也嫌这些人脏,所以就用脚一点一点的边踩边用脚感搜身。洪家的正房不算大,又挤了这么多人,温度自是极高,加上这些人控制住了洪家人后都不由放松了几分,所以身上也没穿什么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