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女悍匪—— by外乡人
外乡人  发于:2023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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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云团团大力保证绝对不给人添麻烦拖后腿的前提下,纪家强代表其他几人表示欢迎云团团的加入。
伸出手做击掌状,云团团也一脸严肃的伸出手,配合纪家强来一个击掌为誓。
然后就在席征的见证下,两只手掌用力的碰在了一起。
“啪!”
“咔嚓!”
这一声咔嚓过后,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席征先是一脸怀疑人生的看向举着自己手掌一脸不敢置信神色的纪家强。随即看向也多多少少带着点迷茫神色的云团团。
席征:“……”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走出五里地,四个嫌疑人就已经伤了俩?
席征回头看了一眼桥头镇的方向,再看一眼遥遥不可见的县城方向,最后一脸艰难的看了云团团一眼。
让她参加这次的收网行动,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的疑问,别说席征了就是纪家强也深深的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一次是巧合,两次...这特妈的也太巧合了吧。
纪家强疼得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满脸的汗就跟局部暴雨只落在他脸上一般,擦都擦不过来。云团团看着纪家强疼成这样还咬牙不吭声,心里都不由替他点了一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云团团想到自己的任务,再看看先后受伤的朴不凡和纪家强,满怀歉意的说道:“县医院我也有认识人。”
朴不凡:“……”
纪家强:“……”
席征/假三江/王利:“……”
对于云团团的话,席征是满头黑线,见其他四人都不吱声,席征拧头朝地上唾了一口痰,然后一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问纪家强:“要不咱们先去县医院?”
纪家强捧着受伤的手腕,深深的看云团团一眼,最后发狠低吼:“走!”
看着大步流星朝前走的纪家强,云团团一甩辫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一边跟在纪家强身侧往县城走,一边还不停的说着什么是你要击掌的。所以这个医药费你不能算在我头上。“对了,你和朴不凡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去京城吗?要是不能去,我就自己去了。有啥信呀东西呀要捎,你们交给我就行。咱们同学一场,这点事没的推脱。”
“不将你送到「京城」,咱们哥俩岂不是白受这场罪了。”
纪家强垂眸,更不愿意将自己的医药费给放跑了。
“必须去,没的商量。”
云团团点头,随即说了一句差点让纪家强以头抢地的话,“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出远门,一大早鞋就坏了,紧赶慢赶的又错过了大客车,扔个鞋吧还遇到了讹,呃,不是,是遇到了朴不凡。要不到了县医院咱们就散伙吧。”
纪家强闻言踉跄了一下,站稳身形后便怒视云团团。
“你要敢散伙,我就去革委会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朴不凡闻言在一旁插话,可能是因为鼻子受了伤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云团团,你不会是想要赖帐吧?”
云团团讪讪一笑,“那哪能呀。”
说完就撇了两下嘴,越过几人大步朝前县城的方向走去。
都到了说好的地方了,驴车怎么还没来?
云团团一边回忆昨天的计划,一边不动声的找着计划里的驴车,就在云团团都要走出这片早前计划好的区域时云团团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驴车。
当即就对着几人又叫又喊道:“你们快看,有车,有车,咱们可以搭顺风车去县城了。”说完就朝停驴车的地方跑去。
纪家强四人也没想到会在半路上碰到驴车,见云团团跑过去了,纪家强还不由担心的看了一眼假三江。
假三江得了眼神便朝云团团的方向走了过去。
云团团看到驴车,又围着驴车转了一圈,随后又跑了两声,最后才跟纪家强几人说了一嘴不知道车把式去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生产队的驴车就这么停在这里。
朴不凡鼻梁疼,纪家强手掌连着手腕疼,两人恨不得立时就到医院接骨打针,这会儿见到有驴车哪还顾得上什么车主,只说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他们赶到县城,将驴车送到县派出所去。
这话正合云团团与席征的意,当即云团团就牵着驴车来到了大道上。
到了大道上,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防止再出现什么危险,云团团这个唯一会赶驴车的硬是装了一把不会。
最后你推给我,我推给你,那驴车便由最后加入的小弟席征赶了。
席征是真不会,拿着鞭子坐在车前面对着已经自发坐上车的五人说道:“你们坐稳了,我可赶了。”
“你个瘪犊子玩意,能不能别墨迹了。”纪家强太疼了,见席征还在那里磨磨唧唧,驴车还一动不动时直接大吼道:“你给我使劲抽它,抽它!”
最后「抽它」那两个字几乎是贴着席征耳朵喊出来的。
席征被纪家强这么一吼,当即就对着那驴子挥了鞭子。
力气略重,驴子被抽痛,直接原地起步就来了个八十迈,车里的五个人除了云团团一把抓住了车板随着八十迈的驴车冲出去了,其他五个包括赶车的席征在内都留在了原地。
尤其是席征,被毛驴颠出驴车的时候手里还拿着赶车的鞭子……
按着惯性,五人从车上掉下来时都是坐着在地面上的。于是原本应该坐在车板上的五人就一脸懵逼无语的看着驴车载着云团团一骑绝尘,跑出去老远才停下。
纪家强和朴不凡以及其他两人用一种面无表情的神情缓缓转头看向右手还高举鞭子的席征,心中一万匹草泥马一边呼啸而过一边口味芬芳骂着傻逼。
席征抽了抽嘴角,小声为自己辩解:“...是强哥让我抽的。”
听到席征的话,朴不凡又与其他两人扭头看纪家强。
纪家强:“……”
好像还真是他。
云团团双手都扣进了车板里,才没被甩下车,等那有个性的驴子终于停下来了,云团团才长舒一口气,缓缓的翻了个身仰头躺在车板上。
看着蓝蓝的天空,云团团不禁摇头。这多危险呐,咋就不能按计划行事呢?
缓了一会儿劲,云团团坐起身,然后跳下了驴车牵着驴车往回走。
做为公民,她有配合行动的义务和责任。所以哪怕她再怕出意外或是以后被报复她也会配合行动。
而做为国民,哪怕云团团贪生怕死。但如果有一天庇护她的祖国需要她去死,那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慷慨赴死。
因为这也许就是普通国民唯一能为祖国做的事了。
看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席征,云团团抿了抿唇。
接下来的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席征垂头丧气的坐在驴车上,已经对这次的行动不抱任何希望了。
云团团装了一回生手,随即便一副笨拙模样的赶起了驴车一路朝着县医院小跑而去。
这条路极为颠簸,从头到尾都是坑坑洼洼的,这样的路好人都能颠岔气了,更何况两个骨折患者。
两人一会儿让云团团快点,一会儿让云团团慢点,疼得冷汗直流,哼哼唧唧的。尤其是纪家强,他的伤最重,后来还险些晕过去。
若不是席征眼明手快的拉了他一把,这位说不定又得滚下驴车,来个伤上加伤呢。
有驴车代步赶路的速度就快了一倍还不止。驴车一路不停的到了县医院,云团团还特别懂事的帮朴不凡和纪家强挂发号。不过在交医药费和治疗费的时候,云团团特别小心眼的说了句她的钱不够。
假三江直接扭头看云团团,“你刚刚不是说钱够吗?强哥说跟你去取钱你还说够用。”
云团团闻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纪家强疼得已经要哭出来了,朴不凡也没比他好多少,见云团团不出钱,也没立时就跟她计较。
毕竟是谁疼谁知道,秋后算帐也是真不急于一时。
朴不凡的鼻子打不了石膏,所以他鼻子那里直接固定了铁板。从鼻子到上半个脑袋都被纱布包了起来。
纪家强的的手到是能打石膏,对了,他不光手掌上的骨头出现骨裂了,手腕也骨折了。因伤势过于严重,医生还建议他住院。
“那不行,住不了。我们还要赶到省城,然后坐火车去京城呢。”医生一说完,云团团就直接插话进去替纪家强拒绝了住院观察。不过前脚跟医生说完这话,云团团后脚又跟纪家强几个确认了一遍真不拆伙呀?
咱们都这样了,还能放你走?
别做梦了。
那行吧!本姑娘会继续按警方的计划,配合你们行动的。
等从医院出来时间都已经下午三四点钟了,这个时间正好还有去省城的客车。不过纪家强却和朴不凡商量了一回,几人带着席征和云团团去了招待所。
云团团自己一间,其他五人一间,开房的介绍信是纪家强拿出来的,云团团没看到上面写了什么,但想来赵队他们一定能弄清楚。
晚饭是席征出去买回来的,夜里席征,假三江和王利轮流看着云团团的房间,不叫她察觉不对再跑了。
话说回来若不是现在还不太方便行动,他们也不会让云团团单独住。
这一夜,云团团将空间里的两组柜子拿出来。一个堵门口,一个堵窗户,所以睡得还不错。而纪家强和朴不凡那里却是发了一夜的烧,早上起来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巴。
而假三江和王利以及席征三人一大早不是揉屁股就是揉腰的,差让人云团团脱口问他们一句「菊花安否?」了。
“你们仨这是咋了?”
假三江和王利都不想搭理云团团,到是席征回答了。
原来三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昨天从驴车上自由落地的时候伤着了。
当时都只是微微有些疼,没想到睡了一宿后直接变本加厉了。
听完席征的话,终于轮到云团团彻底无语了。
这是啥运气呀,难道干他们这种坏事也是要看黄历?
“小心!”
“啊啊,烫烫烫!”
“啊——”
正在这时云团团听到一道尖声提醒,不及多想便直接伸手拽着席征朝后退了好几大步,二人尚未站稳就听到假三江和朴不凡大声嚎叫。
原来是暖壶内胆从暖壶皮里掉了出来,那一暖壶的水便都砸在了假三江的腿上和脚上,以及溅到了他不远处的朴不凡身上。
看着王利手上的暖壶,云团团默默的将头转到了一旁。
她昨天睡得好,今天起的也早,洗漱后便拿了暖壶去打水准备一回晾凉了往她小水壶里灌,她好路上喝。
水刚烧开,她就接了满满一壶回来。
这水即便没有100度,应该也有98度吧?
想到这里,云团团又往后退了两步直接缩到了席征身后。仿佛她不站出来就没人知道这一暖壶的热水是她打回来的一般。
可问题是这暖壶在她手里好好的呀。
想到这里,云团团的视线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招待所服务人员身上,而那人则一脸心虚的将头缩了回去。
云团团:“……”

云团团看到那服务人员难掩心虚的表现,眨眼间便想到了原因。
县上的招待所虽然比他们镇招待所有些上客率,但也不会多出多少来。而这暖壶怕是早就出问题了而工作人员却没及时上报,然后用胶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临时对付起来唬弄每月月初检查,等检查结束再将有问题的暖壶收起来。
为防丢失或是其他情况发生,县招待所的暖壶都是统一放在前台一角,需要的时候凭房间领取的。她今天...想来那些招待所的人也没想到她会从那么一排暖壶里挑了个有问题的出来,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吧。
云团团的这些想法不过电光火石间就在脑中转了一圈。反正现在不管什么原因,烫都烫了。
看着先是疼得原地蹦跶,随后冲到外面水井那里用凉水猛冲的假三江与朴不凡和帮忙的打井水的王利,再看看与她和席征一样傻傻站在那里看热闹的纪家强,三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向地上的暖壶碎片。
同一款的心思,你值得拥有。
事情的起因也真如云团团这种常年在外面闲混的人猜测的那般。暖壶早就坏了,但暖壶不易采购还关系到责任人和奖金评优等等问题。所以暖壶便一直弄这种方式对付着。每次月初上面来检查了就拿出来摆上面,等检查的人员走了就再收起来。
因县招待所就没有住满过,所以暖壶也从来都够用,这个问题就一直没人当回事。
云团团之前经常住招待所,也与这边的人都混了个脸熟,打水的时候就自己去拿暖壶,偏巧之前检查完忘将有问题的收下去,那么多好暖壶摆在那里云团团偏就一眼挑中个有问题的……
这会儿将人烫到了,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吓到了。
先用凉水猛冲,之后才又急急忙忙的往县医院送。而一直通过望远镜观察他们这边的赵队等人也被这突发事件整懵逼了。
“这咋又伤了一个呢?”赵队眉头紧皱的放下望远镜,一边看着身边的队员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路可怎么走下去。
这个问题警方在担心,嫌疑人们也在琢磨。
假三江的烫伤很严重,虽然及时做了处理却还是将大腿和脚面烫坏了。上了药后别说鞋了,连裤子都不能穿。还是云团团帮忙想办法给他弄了一件大围裙才从医院回了招待所。
朴不凡虽然也被烫到了,不过相较于假三江的大面积遭灾,他那点伤可以说是无足轻重。
如今伤了鼻梁的朴不凡,伤了手腕和手掌的纪家强,烫了大腿和脚面的假三江,算上云团团的六人「进京小队」一下子就伤了一半。想到从县城回省城还要挤大客车,完事还要挤火车,黑白两道的人都沉默了。
见气氛沉重,云团团再度伸出了手,再次提出了散伙的醒世良言。
听到云团团这话,受伤的没受的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云团团。
“没门!”
云团团见状,只得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转向窗户。
咋整,她都开始替这些人担心上了呢。
因来回挤车不光容易造成二次伤害还容易被伤害了也挤不上去。于是几人小队再次进行了一回商议,最终于由席征和王利去县派出所将昨天捡到的驴车先认领出来,他们赶着驴车进京。
昨天是席征将马车送到派出所的,今天则由王利扮成失主去认领。
做为新货源,云团团不被允许接近派出所,为了之后的出行方便云团团拿着纪家强给的钱和票与伤势最轻的朴不凡去了供销社。
他们得按野外生存方式买些吃食和被褥。
好在这些人运气虽然差了些,但钱包却非常给力。到了供销社云团团也没有给他们省钱的想法,自是可着钱和票各种买买买。
花别人的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美美哒。
相较于心情不错的云团团,云家和贺之亦那里就完全没她这么心态轻松了。
云团团问了一回赵队能不能给家里人稍个信。毕竟她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怕家里再急疯了。赵队点头说这是应该的,于是云团团就给家里那边写了张字条。
“勿念,出门凑热闹去了。”
虽然这张字条上写的轻松,可无论是老云家的人还是贺之亦都知道事情不会真那么轻松。字条是小马送来的,他们问了他几句,小马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更是说镇上有事就跑了。
最后还是云老太稳得住,说了一回云团团从小就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会例外。
贺之亦心事重重的回了后院,因心里担心整个人都安静不下来,贺之亦便开始收拾屋前屋外。
先是背着筐去了村口的河边捡了不少鹅卵石回来,之后将这些鹅卵石都用水冲洗干净放在一旁备用。将早前弄来的木头都据了以后又用为数不多的一点水泥开始铺地面。
从屋门口到前后院的小路都被贺之亦铺了一回,以后走在这上面再不用担心将土呀泥呀的都带到屋里去了。
不光如此,贺之亦还精修了一回院子角落的旱厕。
给旱厕铺了一条用鹅卵石和木头拼出来的路后,贺之亦又想到了雨雪天的问题,竟又在这条路上搭了个小棚顶。
在旱厕外弄了个小花池子,里面洒上一些夜来香的种子。虽然今年肯定是长不出来了,但明年应该能够活得很好。
静不下心来也干不了太细致的活,所以贺之亦便将大半分心思都用来收拾屋院。
用废木头钉了几个木头槽子。因这些槽子是要放在屋里的,所以贺之亦还特意用云团团送她的刻刀在上面刻了漂亮的图案。
等刻好后,贺之亦将木头槽子全部摆在屋中窗台上,之后才在里面添土浇水或是种花,或是种菜。
不是很想吃饭,可贺之亦仍旧让自己吃一些。想到之前云团团挺爱吃手搓出来的猫耳朵汤的。贺之亦便又和了盆面弄了一大桌子的猫耳朵然后放到院中凉棚里晒干保存。
用蜡烛将锯条烤一下,然后沿着塑料布的边缘按一下,一个自制的保鲜袋子就出来了。
将晒干的猫耳朵装进去,之后系紧袋口挂在后屋仓房里,下次云团团想吃这个了也不用等多久立时就能下锅。
想到猫耳朵汤就不由想到汤底,贺之亦有些遗憾的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若是天再冷些他可以熬些高汤备着……
云团团在学校的时候,他虽然也看不到人,可心里却是踏实的。这会儿...贺之亦想到那天云团团离开时的样子,心中不安,也更加的坐立难安。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盼着她放假回家了。
另一边,云团团用不花自己钱的豪迈买了些有用的没用的物资,席征他们俩个也顺利「借」回了驴车。将东西装上车,然后人再围着东西坐了,六人便赶着驴车朝着京城的方向边打听边出发。
都伤成这样了还非要陪她进京城,光是这份勇气就绝对值得给一波赞了。
出发后,因为天还不算冷再加上买了被子所以当天晚上纪家强几人便决定住在路边,然后问题就出现了。
“你一个女人竟然不会做饭?”纪家强被两日来的折腾弄得心力憔悴,等马车停下来发现云团团很自然的牵着毛驴去喂,半点没有想要做饭的意思。当即就说让王利去喂驴,她来做饭。
不想云团团比谁都理直气壮的来了一句,“那我哪会呀?咋的,你们五个大老爷们一天天的啥活不干还想使唤我做饭呐?”
那话中理所当然,带着不忿和不屑的语气让纪家强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受了什么伤。
席征是知道云团团的,怕云团团和纪家强再因为做饭这个事起冲突,连忙说他会做他能做。
但是吧,鉴于他一直维持邋遢的人设。无论是纪家强四人还是云团团都不想让他干这个活。
可除了席征,另外四人也跟云团团一样不光是个窝里废还是个饭来张口的。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决定将云团团买的饼干啥的拿出来对付一顿,明天早上再进城去国营饭店吃点热乎的。
然而就在大家伙吃饼干的时候,云团团突然从书包里掏了两个鸡蛋出来,接下来她就顶着五人的视线吃了起来。
席征问:“你哪来的鸡蛋?”
云团团挑眉:“从家带来的呀。”
朴不凡看了看手里的饼干,语气都软了两分,“...还有吗?”
云团团:“……”
纪家强对云团团伸出了那只完好的手。“给我一个。”
云团团的视线落在纪家强打着石膏的手上,抠门又小气的转了转身,“不行,伤筋动骨不能吃鸡蛋。”
好想掐死这个女人哦——
纪家强咬了咬后槽牙,决定暂时不跟云团团计较。
一旁的朴不凡跟纪家强有同感,他发现以前在学校还挺可爱的云团团,在接触后特别的面目可憎,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股掐死云团团的冲动。
吃过一顿不算饭的饭,云团团就抱着被子找了个挡风的地方眯着去了。纪家强几个见云团团这般倒也放心的收回了视线,安排一回今天晚上怎么守夜,也都三三两两靠在一块睡下了。
上半夜没什么事,打起精神也就过去了。下半夜就有些熬人了,越晚就越困。席征是最后加入的,所以他守最难熬的下半夜,而此时唯一的健康人王利则守上半夜。
十二点,王利将席征叫起来守夜,席征先是看了一眼云团团的方向。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纪家强三人所在,然后坐到火端旁一边添了两根柴一边双手搓脸让自己精神些。
王利先是看了一眼睡在不远处的云团团,又看了一眼背对云团团而侧脸对着纪家强三人的席征,提了提裤腰带去不远处解了个手。
等再回来的时候裤腰带竟然拿在了手里,而裤子最上面的那个扣子也还解开着,并且轻手轻脚的朝云团团走了过去。
往常他只能吃人家吃剩下的,今儿那三人都伤了到叫他捡了回便宜。
想到自己跟着纪家强等人混了这么久还没给货开过苞,王利心中升起一点小怨恨,更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兴奋。
带着一股急不可耐的迫切一点一点靠近云团团,不想就在距离云团团还有三四步距离的时候,王利耳边也听到了一声「咔嚓」声。
痛感还未传入中枢神经的王利缓缓的低下头,就着不远处的火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比驴蹄子还要大的捕兽夹子正好巧不巧的被他踩在了脚下……
“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先感知到了巨痛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王利当即就嚎叫出声,甚至还因为潜意识在原地跳动了几下才摔倒。
云团团和其他人都被王利的嚎叫惊醒了,席征更是猛的回头然后想要迅速赶过来。不过当他看到王利脚上的捕兽夹子和瞬间倒在地上与王利脑袋只有几公分的另一个尚未启动的捕兽夹子时立即站住了脚。
云团团先是猛的坐起来,看到几步远的王利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她一个年轻的,漂亮的,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单身女孩出门。尤其是跟一群明显图谋不轨的拐卖嫌疑人出门,稍微保护一下自己...没错吧?
同时做为有一身蛮力的人,云团团又担心她保护自己的时候再不小心用力过猛的伤到谁,这才退而求其次的将捕兽夹拿出来,这应该也不算错吧?
看一眼疼得满地打滚,还一个劲的将脑袋往最近的捕兽夹里送的王利,云团团沉默的收起了她今晚睡前布下的捕兽夹。
视线扫过由于剧烈运动而将原本就没系裤腰带和扣子的裤子蹭下来的王利,暗暗骂了一句猥/琐和活该,便将视线对上了满脸震惊,后怕,惊恐等等神色的席征和纪家强等人。
“我就带了三个出门,真的。”摇了摇手上刚刚捡起来并且归位的两个捕兽夹,一脸的无辜,“这事可不怪我,是他自己跑到我睡觉地方来的。这个医药费我可不出,如果你们不想让我去派出所告他意图耍流氓,只要钱和票到位了,我同意和解呢。”她自行车还没买呢,也不知道现在挣的钱归不归自己。
随身带着捕兽夹,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纪家强三人看看云团团,再看看还在地上嚎叫的王利,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来。
相较于纪家强三人,此时此刻的席征已经不能好了。
就问接下来怎么办吧。

第64章
云团团要是使了力气来,一胳膊能将人挥墙上去。这要是飞行的过程再磕个头扭个脖子啥的,弄不好就是一个命案现场的节奏。但你让她睡觉的时候啥安全措施都不做,云团团又会害怕得睡不踏实。
好吧,为了不叫自己睡得太熟,云团团都没将她那块从不离身的旧枕巾拿出来。
再度看向地打滚嚎叫的王利,云团团觉得这混蛋还挺幸运的。
看看王利那奔放脱轨的裤子,再看看他现在的位置,之前想干什么傻子都知道了。旁的不说,这要是直接扑到她身上,她迷迷糊糊被吓一跳,那他连喊疼的机会都没了。
想到这里,私了和解的心思更迫切了。
面对云团团热烈的眼神,纪家强瞬间沉默了。
这让他怎么说呢。
如果不是伤的伤,残的残,那今天晚上就是集体活动,云团团带来的三个捕兽夹怕是还不够他们用呢。
干他们这一行的,有些事情都是做惯了的。那种事不光能让他们一逞雄风还可以让那些女人乖一些,自是乐此不疲。
干这一行这么多年,纪家强就发现女人有时候特别的有韧性。就算你将她们的骨头打断了,她们逮到机会也会逃跑。可若是你将她们的坚持打碎了,不少人就会老实很多。
几个人一块上...效果最好。
“行,只要你不声张钱和票都没问题,不过得你自己去取了。”收回思绪,纪家强看一眼自己的石膏手累觉不爱的点头,想了想对云团团说道:“三江和大利都这样了,我们仨得住院去。京城我们就不去了,你和朴不凡先拐道去我老家取钱,再往京城去吧。”
对云团团说完强家强又看向席征,“陈英,你也跟着他们俩一块去。”
这个新收上来的小弟虽然毛病不少,但对他却是忠心耿耿,让他跟着,路上什么情况他也能知道些。
朴不凡并不想带着云团团继续去送货,可四人里就他伤势最轻,由他带着新人和货去那边也是最妥帖的安排。只是...看向说话功夫就已经疼晕过去的王利,朴不凡打心底犯怵。
这也太邪门了吧。
这样的安排正和席征的心意,席征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云团团,云团团便决定先不提散伙的话了。不过,“行吧。反正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你们这行人的运气也着实不咋的,我自己去取钱还能更稳妥些。”看一眼半个脑袋还包着纱布的朴不凡,面上全是不做掩饰的嫌弃,“那你先把地址给我,省得路上再出点啥事,我卡在半道上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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