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屿边收拾边嘀咕，“……最近谁又搞事情了？”
那四个人的脸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圈，有嫌疑的只有裴鹿鸣。
他赶紧给裴鹿鸣发消息，问他最近有没有做错事。
出了门，他先到小助理的房间门口等着，等小助理出来了他才跟着一起往姜桔柚的房间方向走去。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还在互相讨论。
“姜制找我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突然发信息给我让我跟你一起过去。”
“也叫了你吗？”
“嗯。”
听到这话，高夏屿大概知道犯错的估计不是他们四个了。
等到了姜桔柚的房间门口，他们组合的经纪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高夏屿赶紧点头问好。
“敲门吧。”经纪人说。
门被敲响后，里面很快传来准许声，“进。”
来开门的是姜桔柚的助理，她侧了下身子道，“进来吧。”
姜桔柚的房间是个小套间，她就坐在客厅，留了俩沙发给他们。
见他们进来姜桔柚对他们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高夏屿刚一坐下，姜桔柚就问他，“手机带了吗？”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带了。”
现场气氛不太好，其他人都能从姜桔柚的表情中看出今天这事不太简单。
姜桔柚翘着二郎腿，表情严肃，“现在网上流传着你的消息，说你在谈恋爱。”
听到这话高夏屿的眼睛都睁大了，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高夏屿忍不住加大音量，“我没有。”
对于高夏屿谈恋爱这件事，姜桔柚是不太信的，但如果是普通的谣传，她觉得姜流星是不可能这样一惊一乍的。
可对象是高夏屿，她还是说——
“我信你，但有些事情需要确确实实的才好。”
高夏屿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道：“我真的没有谈恋爱。”
他把微信打开给姜桔柚看，通讯录里，被置顶的是Timetrain相关的几个群聊，再就是家里人的群。
往下翻只能看到她熟悉的名字，都是跟高夏屿关系好的一些男艺人或者男练习生。
房间里三位职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大家都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确认表情。
看表情，他们也是来了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经纪人咂舌，见过艺人恋情被拍时公司内部的运作，没见过这么运作的。通常都是微信询问，回应与否根据艺人想法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把人叫到跟前当面问的，不仅问，还要查手机。
他对随机娱乐的严格管理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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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差点被吓死。

第136章
大晚上的， 就为这一件事，相关工作人员都被叫起来上线，连其他四个人和他们的工作人员也被叫了过来。
过道里， 经纪人在那儿歪头嘀咕， “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就没发现一点？”
助理无语了一下， “他天天跟我在一起，去哪谈恋爱？”
升入高三后，高夏屿的行程反而更多了， 以至于学校都很少去，只有周考月考过去参加一下，其余时间不是不是在跑行程， 就是在上网课，没有活动的时候， 基本上连宿舍门都不出。
所以对助理来说， 高夏屿谈恋爱这件事简直就是扯淡，他倾向于有人在造谣。
同一时间，被叫上线的工作人员们也开始深挖这件事的起因经过。
随机娱乐在今年重组过后新增了很多部门，其中就有专门监控网络舆情的。
发生这件事，第一个被询问的就是网络舆情组， A组专门负责Timetrain相关事宜，紧急被叫上线的也是她们组。
电脑的镜头开着， 画面上有着部分工作人员的面孔，也有一部分仅开了语音。
姜桔柚问A组组长赵丽，“我今天收到一个消息， 说高夏屿在谈恋爱， 你们那边没有风声吗？”
她说的时候看了一眼高夏屿， 高夏屿脸上满是坦荡。
有关艺人的谣言， 舆情组一天就能监测到许多件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造谣，剩下那百分之一则是事件被夸张化。
他们五个人被造谣正在谈恋爱这种事，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很多都是粉丝在那意淫，要么就是粉圈打架，互相编料。
顶头BOSS忽然问起，她们脑袋里都得转好几个弯，在想到底是哪一个谣言事件。
“……我们最近监测到的是一个有关手游的事件，有人利用高夏屿同款微信头像进行P图编造谣言，后来发现源头只是一个小学生，所以我们撤销了起诉，仅让对方进行书面道歉。”
赵丽在说着的同时，A组的其他职员都在拿着手机疯狂搜索高夏屿的名字，从他的大粉微博看到论坛小组，没有发现任何疑似恋情曝光的言论。
坐在那儿的姜桔柚低头看了一眼妹妹发来的消息，对方说高夏屿谈恋爱的对象是学校同学。
姜桔柚再次抬头看向高夏屿，问他，“你有没有关系很好的女性朋友？”
“没有。”高夏屿摇摇头，他关系好的都是男生，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关系好的女性朋友。
“学校里也没有吗？”
“学校里……”高夏屿顿了一下。
他倒不是想起了谁，而是学校里本就有很多他的粉丝，同班的女同学里跟他的关系似乎都差不多，没有到无话不谈那种程度的。
“有吗？”姜桔柚见他停顿，于是又问了一遍。
高夏屿再次摇头，“没有。”
他这坦然的模样让姜桔柚再次放下心来，姜桔柚看向电脑，对职员说：“搜索看看有关高下雨和同校女同学的言论。”
姜桔柚刚说完，就有一名职员开麦道：“如果是跟同校女同学的话，之前发生过一次。”
“大概是八九月份的时候，我们在论坛发现了帖子，第二天早上还向高夏屿进行了确认，高夏屿跟我们说的是没有谈恋爱，所以当时事件是以谣言定案结束的。”
姜桔柚看向高夏屿，高夏屿则是一脸懵，“没有人问过我。”他倒是实诚，说完还补了一句，“但我真的没有谈恋爱，那个时候也没有，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那个工作人员补充道：“我们当时是问了你的助理，他给我们进行的回复，说你没有谈恋爱。”
高夏屿现在的助理还跟之前的不是同一个人，因为AIcho四人回国，高夏屿之前的助理被调了过去，现在的是新来的，才跟他三四个月。
姜桔柚扭头跟助理说：“发信息叫一下。”
一个谣言而已，不至于让姜桔柚跟着费神，但事情到她面前了，姜桔柚就得看到结果。
这次的谣言不同，如果真是假的，那么就会像之前那样，都不用等舆情组监察到，粉丝们自己就能给打上“假”的标签。
能让姜流星上心，还让部分粉丝相信，那肯定是有确凿证据的，可关键是那个证据并没有流露出了，她们看不见，自然也不知道源头在哪里。
姜桔柚松开环着地手臂，看向高夏屿，问他，“手机能看一下吗？”
“可以。”高夏屿把手机递过来。
“你看就行，翻一下你加的女同学，小学初中高中的都看一下，尤其是聊的比较频繁的。”
高夏屿听话地翻看起来，在他看的时候，其他成员和工作人员也来了，小小的一间套房里站满了人。
姜桔柚奔走了一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有些疲惫了，她按了按眉心，然后看向高夏屿之前的那个助理，问他，“之前舆情A组是不是像你确认过高夏屿的感情状态？”
都是刚来，大家脸上都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跟高夏屿坐在一起的几个成员们在听到这句话后都忍不住看向他。
前面在那儿交代，后面的高夏屿在那儿跟他们解释，他小声道，“我没有。”
“是有确认过，大概是八月底的时候，那段时间真的很忙。高夏屿基本上没有与外人交流过，更别提谈恋爱了，他成天手机iPad不离身，那也是为了背单词和刷题，所以我当时敢肯定他没有谈恋爱，直接跟舆情A组的人回复了。”
什么前因都不知道呢，上来就问他高夏屿的感情状态，小助理只能暗叫不妙，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次的擅作主张坏了事。
说的同时，他还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回忆完他再次确定，高夏屿当时真的没有谈恋爱的任何迹象。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突降的氛围让那四个也有些坐立难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突然被叫过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姜桔柚闭眼沉默着，所有人都在看她的脸色行事。
累了一天的姜桔柚不想再参与这件事，既然确定高下雨没有谈恋爱，那后面的事就好办了，被爆出来了就澄清，没爆出来就不管。
她刚想让舆情组继续监视着网上的风向，让其他人回去休息，就听电脑里传出声音——
“发现在论坛的贴子了，刚发的。”
随即房间内的人手机都响了起来，那个工作人员拉了个群，把链接发到了社内群里。
高夏屿最先点进去，仅是标题就让他皱眉。
“标题：放瓜开闸/高夏屿出道九个月，谈恋爱十九个月[有锤]”
“又是一例嫂子忍不住炫的案例，请看。”
主楼里全是图片，上面的内容让高夏屿的手一顿。
还没看内容呢，仅是那个头像他就认出了人。
是陈雅。
截图直接是以陈雅的视角发出来的，另一侧就是他发的消息，只不过头像被截了去。
“高夏屿：阿姨没事吧？”
“陈雅：没事，就是有些擦伤。”
“高夏屿：有事的话你跟我们说，我妈也正担心着呢。”
“高夏屿：你还在医院吗？”
“高夏屿：[转账10000元]”
是他从妈妈那儿听闻陈雅妈妈出车祸，那时妈妈联系不到闺蜜，心慌，所以高夏屿就去问了一下陈雅。
这条朋友圈的配文是：“[哭]你的安慰直接让我崩溃。”
高夏屿歪了下头，他其实没看过这条朋友圈，刚刚翻的时候也没看到。
而这个对话后面还有几句。
“高夏屿：我妈让我转的，收下吧，给阿姨买点补养品，我妈说她去医院心慌，去不了，让阿姨见谅。”
他不懂这怎么就算实锤了。
后面还有图。
“陈雅：你明天来学校吗？”
“高夏屿：来啊。”
“陈雅：卷子写了没？”
“高夏屿：……”
朋友圈配文是：“[猪]不提醒你咋办”
高夏屿：“……”
“陈雅：你来得晚的话帮我在门口买两个豆包，我就不下去了。”
“高夏屿：OK。”
“陈雅：要无糖的！”
“高夏屿：知道了。”
“高夏屿：光要俩豆包，不要豆浆吗？”
“陈雅：那就再要一杯豆浆，红枣的。”
“高夏屿：OK。”
朋友圈配文：“不错，今天知道关心一下我会不会被噎死了。”
高夏屿每次到校都是早读结束后，因为来得晚，大家都很喜欢找他帮忙带早餐，这样就不用下楼了，要不然他们这一来一回还挺麻烦。
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高夏屿每次上楼手上都提满了东西，之前还因此被造谣班上同学霸陵他，使唤他跑腿，高夏屿还在盖乐希里澄清过这件事。
但他没想到，这件事还能这样发展。
再往下就是截图没截干净，露出了一点高夏屿的头像，后面几个对比图直接确认了高夏屿的身份。
很多吃瓜群众此时跟高夏屿一个心情，不懂这怎么就算锤了，感觉就像是日常对话。
直到后面的一张合照出现。
是高夏屿生日的时候发的，配文是“生日快乐小竹马[心][心]”
照片则是两人坐在班里的座位上，高夏屿靠在后面的桌子上，手臂挽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陈雅则是在旁边歪了下头，比了一个耶，脸上也有着盈盈笑意。
校服使然，两个人就像是青春文学里的男女主一样，照片都带着幸福感。
这张照片才是让粉丝破防的根本，也是让吃瓜网友们转变想法的转折点。
“虽然但是，还是给素人打个码吧……”
“小情侣呦呦呦！”
“啊？十九个月！？”
“看前面我都觉得没什么，不都是正常对话吗，看到那张照片，我真想说，真配啊！”
突如其来的绯闻让高夏屿的粉丝慌了神，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澄清了。
路人的调侃和幸灾乐祸都是压向她们的稻草，本该是迎接音乐节的一晚，却让她们手抖得难以入眠。
同样心慌的还有陈雅，她贴子都没看完，直接退出去开始清空自己的朋友圈。
这时微信上还有不少跑来问她的，问她是不是真的在跟高夏屿交往。
因为虚荣心和占有欲而发的朋友圈，现在开始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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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下跪]……

在这种事情里， 受伤最重的永远都是粉丝。
因为长久以来的喜欢而建立起来的信任，让她们难以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可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让她们很难说服自己。
这的第一个动摇点。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从海量的物料中找对比， 为他和自己找情绪立脚点。
贴子刚发出去没多久， 就有粉丝声称是P图造谣， 还为此开了澄清贴。
被杠的路人们不服输，开始翻找她们大粉过往的言论与痕迹，连粉丝只有个位数的前线粉的微博都没放过。
对线开始， 就是粉丝们精神痛苦的开始。
公司没有出来回应，找不到反驳点，爱豆不上线， 那些看似打到艺人身上的枪子实际上是冲着粉丝来的。
明里暗里都是在嘲讽她们的眼光，看她们的笑话， 把她们当成小丑。
粉丝越痛苦， 那些路人就越快乐。
Timetrain五位成员坐在姜桔柚面前，周围全是工作人员，姜桔柚按着太阳穴，掀起眼皮看向高夏屿，“她怎么说？”
帖子在网上发酵没多久后， 陈雅就给高夏屿发了消息，写了很长一大段， 字里行间全部都是歉意。
高夏屿在收到消息后跟大家说了一声，内容并没有念出来，而是只提了重点的几句。
“她说真的非常抱歉， 因为虚荣心作祟， 发出了这些文字……照片是假的， 是她自己P的， 她说愿意配合澄清。”
内容其实还有，陈雅说她的朋友圈都是仅对几个人可见，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幻想，没想到真的会被传出去。
高夏屿不在可见范围里，所以他看不见陈雅发的那几条朋友圈。
他觉得自己也有问题，如果早一点发现，这件事就不会发酵到这个地步，害得队友跟他一起挨训，工作人员们也被迫加班。
听他这么说，旁边站着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是一脸愁容。
“我去——”就差爆粗口了。
“她这一下子给我们增加多少工作量啊。”
“我真是服了。”
姜桔柚瞥了一眼那几个抱怨的男人，拧眉道：“有空在这儿说，不如赶紧出去给公关部的几个人打电话叫她们起床。”
“好的好的。”几个助理赶紧掏电话往出走。
她嘱咐舆情组注意网络动向，及时跟公关部那边进行对接，之后便挂了视频。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五个人和零星几个工作人员，姜桔柚把视线投向另外四个人，训道：“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扫了一眼五个人，“你们五个把手机拿出来搜高夏屿的名字，缩写，符号。”
不明白这个用意，但他们都照做了。
搜出来的内容可想而知，有营销号蹭热度搬运的论坛内容，有黑粉进来踩一脚嘴硬的粉丝，有路人进来吃瓜，还有带着词条洗广场的粉丝。
这个时候敢出来冒头的粉丝，就得抱着被路人和黑粉挖苦嘲笑的觉悟。
高夏屿看着粉丝在路人微博里一字一句的解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看到了吗？”她问，“看到高夏屿的粉丝都在发什么了吗？”
贴子发出来快一个小时了，公司还没对此进行回应，六神无主的粉丝们忍着心慌，扛着被羞辱的压力，在各大营销号下面控场解释，净化高夏屿的词条广场。
“你们对得起这样无条件信任你们的粉丝吗？”姜桔柚转过来问高夏屿，“高夏屿，你觉得你配吗？”
“你觉得你没有错是吧？”姜桔柚觉得高夏屿此时肯定很懵，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是受害者，他估计也是如此。
“公司三令五申要求你们与女艺人保持距离，与学校的女同学保持距离，你们猜是为什么？”
“担心你们谈恋爱？”姜桔柚说完后还嗤笑了一下，“你们把自己的魅力也想的太大了。”
她坐直身子，看向他们，“是为了防止你们的粉丝陷入无端的羞辱，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女艺人和女学生。”
如果高夏屿不是艺人，陈雅做的这些只能算是暗恋中小女生的一些幻想记录，但只因为高夏屿是艺人，她的这个行为就变成了错的。
连维护高夏屿的粉丝都在这件事里变成了不明是非且嘴硬的脑残形象。
真正的粉丝在这个时候是无法分出心思去在意女方的，她们只会陷入自我怀疑，怀疑自己的眼光，怀疑过去的记忆，怀疑高夏屿在此之前说的每一句。
只有路人会好奇的到女方那里踩一脚，替粉丝出头。
骂女方的是它们，替女方说话的也是它们，什么话都被它们说完了，最后还要让粉丝背上这个锅，然后又有一波正义路人过来指责粉丝。
因为帮高夏屿说话，他的粉丝也被骂成丫鬟、洗衣机、男宝妈。
高夏屿看着微博上的内容，没忍住，红了眼。
“最后再说一遍，做事之前过个脑子，想一下后果。”姜桔柚最后说了一句。
裴鹿鸣他们几个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明白。被放出去后裴鹿鸣还歪了下头，“我怎么觉得姜制话里有话呢？”
“少说点吧你。”姚烁推了他一下，叮嘱他，“你最危险，记得跟你那些好朋友们保持距离。”
“我哪里没有保持距离了，我现在都不跟她们玩了！”
“男生也很危险好吗，忘了你的电话号码咋泄出去的了？”
“……”
“你应该学叶幸，朋友圈空无一人。”
“……那不行，没有人跟我聊天我会死。”
被放出来的只有工作人员和他们四个，高夏屿还在里面。
姜桔柚的训话还没有停止，刚刚人多，她给高夏屿留了面子。
“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吧，你是队长，你要连自己都管不好，你怎么管其他人？”
“你们队什么情况你也清楚，裴鹿鸣跟你最亲，叶幸他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玩儿，你要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退队了，一直依赖你的裴鹿鸣怎么办？”
高夏屿站着，手背在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吭。
刚刚没说出来的话她现在才说：“收收你那圣母心，你看眼色这么快，我就不信你没看出你那个同学喜欢你。”
“你继续放任下去是想干什么，想趁着出道时间还不长趁早退队？”
姜桔柚考虑到小年轻们的脸面和自尊心，这几年说话都没那么狠了，今天对高夏屿说重话，完全是恨铁不成钢。
“我希望这种误会不要再发生了……”她盯着高夏屿，皱起眉头，“这件事换做其他人我都不会这么生气，可偏偏是你。”
“高夏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那四个弟弟。”
Timetrain对随机娱乐的寓意是不一样的，第一个团，是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的。
姜桔柚捏捏眉心，“出去吧，这件事公司会处理的。”
“对不起……”
高夏屿在姜桔柚说完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他是真的觉得深感抱歉，因为自己，给这么多人带来了困扰。
“行了，回去休息吧，别在我眼前晃。”
都知道公关的黄金时间，那当然是越早越好，在贴子出现的第三个小时后，随机娱乐上线对这件事进行了回应，并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形象，发了长篇图文。
“@随机娱乐：对网上谣传的事件，我司做出以下回应。”
配图里清晰的写了事件的起因和结果，在粉丝们最在意的点上进行了澄清。
【高夏屿没有谈恋爱，没有谈过恋爱，并且没有喜欢的人。】
开篇重点放在最前面，下面紧跟着的就是事件的时间线。
“22：26分，我司接到粉丝舆情提示，对论坛帖子[高夏屿出道九个月，谈恋爱十九个月[有锤]]进行调查。”
“澄清点1：合照为恶意P图，原图为下列两张。”
“澄清点2：聊天内容掐头去尾，与原事实不符。”
配图补上了完整的聊天记录，有妈妈嘱咐这一点在，整个对话看上去不那么暧昧了。
在其他的截图上，还补上了高夏屿跟其他同学的对话，也都有询问他能否帮忙带早餐，高夏屿都欣然答应了。
“澄清点3：高夏屿与女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女生有喜欢的人，与高夏屿仅是朋友关系。”
随机娱乐在事件发酵后快速澄清，盛水不漏，首次发声便对网上所有的猜论都进行了解答。
先不提澄清内容，网友们被随机娱乐这个速度吓了一跳，不仅如此，一条一条列出来的澄清更是第一次见。
平时看到的澄清都是拿着律师函威胁两句，它们还是第一次见长嘴的娱乐公司。
“乖乖……内娱公司里真的有活的！”
“我就说吧，高夏屿怎么可能谈恋爱，他事业心都快溢出来了。”
“就算是原本的聊天内容也没啥啊……”
“怎么回事，代入到他俩是情侣时配文看起来很暧昧，代入到他俩是朋友时配文看起来又很正常……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对对对，以后内娱麻烦照着随机娱乐的模板澄清，一目了然的事非得憋半天，害得我吃瓜都吃不全。”
“追随机娱乐的艺人舒适度真的很高！我原本以为要等到明早才能看见回应的，结果凌晨就发了！”
“嫉妒你们随机鹅，吃的也太好了吧。”
“……同样的剧情，我担的公司只会说艺人的私生活无法确认[点烟]，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前面贷款高夏屿塌房的人快滚进来道歉。”
“装粉丝在那儿阴阳女方黄泉路人的赶紧进来跪下。”
粉丝在意的每一点随机娱乐都进行了澄清，图文都放在一张内容里，就算被营销号搬走，内容也不会漏下什么。
靠着营销号才能顺利起家的随机娱乐可太懂得怎么控制网络言论了。
堪称教科书式的澄清在随机娱乐的示意下被搬往各大平台，有的人连塌房都没看到呢，澄清就来了。
声势浩大到营销的重点都在随机娱乐教科书式的澄清上，避重就轻度过了这一劫。
路人在这一晚上留下的印象就只有——
有人说高夏屿塌房了，随机娱乐澄清了，还是教科书级别的澄清，让内娱其他公司都学着随机娱乐张嘴说话。
至于内容，没有多少人仔细看完，自然也没人注意到随机娱乐玩的文字游戏。
互联网就是这样，这件事就是转瞬即逝的一个乐子。
随机娱乐发布的澄清拯救了痛苦的粉丝们，让她们扬眉吐气了一下。也拯救了脑子一时不清醒的陈雅，将她的过错弱化掉了。
而高夏屿真是在公司发布声明两个小时后在盖乐希的聊天室里上传了自己的道歉手写信。
对被卷进来遭受无妄之灾的粉丝感到抱歉，也对信任他维护他的粉丝进行感谢。
看着粉丝发来的安慰和鼓励，让他再一次感到内疚。
“高夏屿：真的对不起，我本该给大家带来更好的追星体验，却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我知道很多为我说话的粉丝都受到了伤害，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高夏屿：真的非常抱歉”
他一直在道歉，晚上几乎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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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两章～七千字了！

因为昨天太累， 睡得早，裴芝平她们四个女生是今早起来后才知道昨晚发生了大事的。
“韩乐米：我去……睡太早了。”
“郁单：你咋才起，我们都讨论完了。”
“韩乐米：没关系， 消息记录我看完了。”
她也就才睁开眼没几秒， 拿起手机这么一看就放不下了， 找瓜大王郁单把自己看到的相关链接都发到了群里，韩乐米就这么看了十几分钟。
裴芝平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敷着面膜， 韩乐米见了赶紧说：“这也太劲爆了吧？”
谈恋爱塌房在这个圈子不算稀奇事，但对她们来说却是不一样，公司管得严， 遇到这事都是严肃对待，让她们早就对绯闻有了洪水猛兽的印象。
韩乐米的困意都被赶跑了。
敷着面膜的裴芝平忍住哈欠， 重新躺回床上， 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住后还回看了韩乐米一眼，“我感觉受伤最重的应该是姜制，我听余乐哥说姜制昨天气得不轻。”
“那肯定啊！”韩乐米坐起来，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他之前一直是标杆来着， 忽然从神坛跌落，把他捧起来的姜制肯定气得不轻。”
Timetrain是公司第一个组合， 还是姜制亲自培养起来的，全公司上下对他们的重视程度肯定不一般。
如果姜制昨晚没生气还好，要是生气了， 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能让姜制生气， 原因只可能是那么几个。”韩乐米一边说一边掰指头算， “他真的谈了， 他没谈但在暧昧阶段，他谈过但现在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