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美艳娇气包带千亿资产穿书—— by阿哆u
阿哆u  发于:202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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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上衣脱下,裤子口袋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一同放在了院子的竹椅上。
然后借着月光,走到小院的窗户下,拿起水缸里的木勺就往身上浇水。
一勺一勺的水从头往下浇,眼看差不多了,男人抹了把脸,带上椅子上的东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抹黑把东西放在了桌上,点燃房间桌子上的蜡烛,男人先是脱掉了湿漉漉的裤子,连同脱下的衣服一起放到了木盆里。
随后从架子上取下已经粗糙发黄的毛巾,擦了擦脑袋和身子,从衣箱取出干净的衣裤换上。
在微弱的烛光下,可以看见桌子上有许许多多面额不等的钱票,这里一团那里一叠,皱皱巴巴的。
男人搬开房间里的小矮柜,露出了柜子后面的一个老鼠洞,搬开两块砖,从里面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铁盒还挺大,分量也不轻,放在桌上发出了一声很明显的响动。
打开铁盒,里面是铺的满满的钱票,一摞摞大团结被草绳捆的整整齐齐,光是表面上就能看见三四摞,底下的看不见,边上还有散着的,没被捆起来的散钱。
男人将里面的散钱取出,连同桌上的钱也一同捋平开始计算。
数满一千,他从桌边绑着的草绳中取了一根,将这一摞捆上,随后又将剩余的整理好放到一旁。
男人坐在桌前,垂着眼眸许久没有动作,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后,他将铁盒里面的钱票全部拿出来,露出了底下金灿灿亮闪闪的金银珠宝。
盒子里面有金条金饰,也有玉佩玉镯,在烛火下闪着光的宝石更是不少。
他似乎在找什么,拨开了泛着莹莹光泽的珍珠和熠熠生辉的手链,取出了藏在最里面,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掀开白色的手帕,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信纸,以及压在信纸上,温润细腻的半块羊脂白玉。
男人指尖轻抚着白玉,取出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信纸出神。
最后把东西一一装回铁盒,重新藏进洞里,吹熄了蜡烛后,躺在简易的木床上闭上了眼。
阮娇娇睡醒后,会在床上躺一会。
这个时候的她会继续闭着眼睛,让大脑放空,进入早上的贤者时间。
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很少会做梦。
但昨夜她似乎是做梦了,只是醒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整个人有些恍惚。
想不起来就不强求,反正是梦罢了。
眼看差不多是时候起床了,阮娇娇摘掉眼罩,坐靠在床上,打开了床头灯。
取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此时才早上七点。
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来到客厅,只见套房客厅的灯光是亮着的,却并没有看见许秋绾的身影。
许秋绾不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阮娇娇现在也没有事情要办,就准备自己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她所住的沙逊阁总统套房位于和平饭店十楼,相当于是顶楼,这一整层都属于套房的空间内。
阮娇娇刚走出套房门,还没等她把门关上,就听见了不远处电梯口传来的争执声。
听着声音,是饭店大堂经理陈平还有许秋绾起了争执,中间还夹杂着“辞职”,“陪护”等字眼。
阮娇娇没有听下去,也没有视若无睹直接过去下楼。
她默默的回了房间,关上门,然后在电话旁研究怎么给餐厅拨打电话让他们送餐。
经理和她的管家究竟因为什么争执,阮娇娇不感兴趣,之所以没有直接越过他们进电梯,也只是没必要罢了。
在跟餐厅沟通过,点了一份简单的西式早餐后,阮娇娇挂了电话来到沙发旁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高考虽然已经结束,但热度还没过去,报纸上头版头条的内容还是跟它有关。
阮娇娇翻着页,还没等她找寻到感兴趣的内容,外面的许秋绾就轻手轻脚的开门进来了。
见阮娇娇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许秋绾怔了片刻,随后赶忙走过去,“抱歉阮女士,我刚才有些事不在房间内。请问您是准备房间内用餐还是去楼下餐厅?需要让餐厅服务生取今日的菜单过来吗?”
阮娇娇翻了翻报纸,抬头看了眼许秋绾,她注意到许秋绾的眼眶此时还有些发红,似乎是哭过了,“不用,我刚才已经联系过餐厅。哦对了,待会我要出门,时间还不确定,大概九点左右吧。”
“好的,我现在就帮您去安排司机。”
作为一名合格的贴身管家,除非客人不需要,不然她就要时时服务在客人身边。
早上让客人找不到自己,亲自点餐这种事情,就是她的严重失职。
阮娇娇没提这茬,许秋绾也就明白她是将此事放过了。
通知饭前前台帮忙安排好车辆后,许秋绾帮着刚推餐车进门的服务生将餐点摆在餐厅里。
安排好一切,她就很自觉的和服务生离开餐厅,不去打扰阮娇娇用餐。
餐厅里的阮娇娇时不时看两眼报纸,独自享受着早餐时光。
而餐厅外的许秋绾则是跟服务生说了几句话,随后将这笔早餐的费用划到了自己名下。
虽然客人不提,也不差自己这点,但该有的诚意和态度自己还是要拿出来的。

当许秋绾得到通知,敲门进入餐厅时,阮娇娇的早餐时间也进入了尾声。
早晨的阳光透过身后巴洛克风格的窗户,打在阮娇娇身上,将她周围的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这不是许秋绾第一次被惊艳。
应该说在阮娇娇身边服务,她时常都处于这样的惊艳中。
初次见面时的从容大方,精心装扮后的高贵冷艳,疲惫时的慵懒娇美,还有像现在一样,素面朝天却灵动优雅。
她见过不少富贵人家,也曾接待过不少外宾,可依然还是很难想象,究竟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姑娘。
“前台通知楼下有一位姓张的先生找您,说是跟您约好了。”
阮娇娇用软巾擦了擦嘴,合上报纸,接过许秋绾递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手,“是约好的,这就下去。”
阮娇娇和拎着装了三把锁袋子的许秋绾来到大堂时,大堂经理陈平正在跟张秘书说话。
陈平满面笑容的在说,张秘书偶尔点点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饭店前台不认识张源秘书那很正常,可陈平和许秋绾都是认识他的,虽然是单方面的认识。
他们作为服务行业的经理,最重要就是不能得罪贵客。
所以放眼整个沪市,有权或有势或人脉广的,都会被他们牢牢记住。
张秘书虽然没来过和平饭店,但他经常跟在书记身边,陈平他们在报纸上或私下见过他,也很正常。
“阮女士来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陈平看见阮娇娇走近,礼貌的和张秘书的个招呼离开了,经过阮娇娇身边时,也笑着道了声“早安”。
“张秘书,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早餐吃过了吗?”
“我也是刚到,早饭吃过了。那阮小姐,我们现在就过去?”
张源看着阮娇娇,觉得人真的不可貌相。
昨天他调查季家人的情况时,也查到了阮娇娇去洋房究竟做了什么事。
原本他还以为阮娇娇在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可现在看来,她是一点亏也没吃啊。
顾书记在得知此事后,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开怀大笑,直夸阮小姐聪明。
因为顾长山对阮娇娇的态度,让张源对阮娇娇的尊敬又提了一个档次。
同样,站在阮娇娇身后的许秋绾看见张秘书的态度和说话语气,更加觉得阮娇娇来历不凡。
“那就现在过去,麻烦你了。”
“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三人来到酒店门口,黑色的老爷车已经在门口等待。
“阮小姐,我就不上车了,我骑车过去,很快就能到。”
阮娇娇听张源这么说,点点头就跟许秋绾上了车。
她能理解,张秘书肯定是特意骑车过来的,毕竟公职人员,就算是帮忙办正事,影响也不好。
“王局长,几位兄弟,你们先喝茶,先喝茶!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要嫌弃啊。”
季文华因为昨晚喝多了酒,今天又早起忙事情,脸上有些浮肿,气色也不是很好。
他身上的衬衫干净齐整,但细看却是不合身的。
宿醉的他没有换洗衣服,身上这一身还是沈翠芬去娘家找弟弟借的。
沈翠芬弟弟个子矮小,衣服裤子穿到季文华身上,不是裤子短一截,就是衣服袖口勒到手腕无法动弹,让人看着有些别扭。
客厅的沙发家具昨天没有被毁坏,夫妻俩晚上在沙发将就一夜后,早上就起来打扫干净,用来招待他们的贵客。
沈翠芬看着自家男人招待王局长和他的五个下属,自己则是安安静静撤掉茶几上的餐具,换上刚泡好的茶水。
他们夫妻俩又紧张又激动,一晚上没睡好。
激动在终于可以出昨天的恶气,挽回自己的颜面。
紧张担心那伙人来的太早,没等王局长他们过来,就闹完又走了。
夫妻俩一合计,五点就起床,沈翠芬先去娘家借衣服,赶回来给洗好澡的季文华换上。
然后季文华带着钱早些去请人,自己去国营饭店买大伙的早饭。
夫妻俩很是舍得,从请吃饭到请人,前前后后花了近一千块。
看在钱的面子上,王局长也是早早就带人过来帮着撑场面了。
“王局长,我们夫妻可真是有苦说不出,那伙人比土匪强盗还蛮横啊!您看看,这全是他们弄的!”
季文华一边陪王局长喝茶,一边指着客厅地上的东西诉苦。
客厅地上摆着堆成小山的衣服,全是被火熏过烧过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边上还有砸坏的收音机、缝纫机等物品,看着样子,他们确实受了很多委屈。
王局长虽然见钱眼开,但心里还是有标准的,知道什么钱能收,什么钱不能收。
昨天享受完季文华的美酒佳肴后,他就让人去查那姓阮的女人什么来头,自己能不能惹的起。
王局长再厉害,不过也只是个片区警察,阮娇娇的身份只有顾长山那个级别的人才知道,所以他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在这沪市,但凡有点名堂的人都不可能打听不出来。
查不出来就说明这个姓阮的就是找了群小流氓虚张声势,就是有点小钱,根本没什么本事。
像这样的人,王局长随随便便就能捏死好几个,他对自己十分自信。
“文华啊,你放心。在我管辖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这样目无王法的人,我绝对不会轻饶他们,你等着看就是了!”
“我相信您!您是我最信任的人,要不然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会找您帮忙了,实在是……哎……”
季文华跟这个王局长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能看出那个姓阮的女人不缺钱,王局长能被自己收买,万一待会那女人开口,难保王局长不会动心,于是他转了转眼珠。
“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也是清白的好人家,被人污蔑到头上,真真是不甘。
只要能让我们夫妻俩出上一口恶气,消了心里的郁结就好。
至于赔偿那些,我们夫妻也不准备要,都给王局长跟您的兄弟。
你们百忙之中来帮我,这个恩情我无论如何也要还。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希望王局长和几位兄弟千万不要推辞。”

王局长听季文华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
跟几个下属交换了眼神后,哥俩好的揽住了季文华的肩膀,“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按理来说,这么多我不应当收。可我手底下这帮兄弟过的也不容易,大早上还要看在我的面子来给你撑场子。这样,你就把赔偿分一半给我的兄弟,其余自己留着,毕竟损失了这么些好东西呢。”
季文华怎么可能把他这句话当真,谁不知道谁啊。
“那可不行,这些您必须收下,要不然我心里实在难安。我们家也是实在拿不出钱了,不然,我还觉得给您少了呢!到时候的赔偿,您就安心收下,也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心里能舒坦一些,可千万别推辞了!”
“好好好,你这个兄弟我认了!哥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来,咱们先以茶代酒走一个,晚上再好好整一桌喝几口!”
王局长胖乎乎的手掌在季文华肩膀用力拍了拍,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心里盘算着待会敲多少合适。
瞧着那地上一堆“破烂”,这一趟没有两三千可说不过去啊。
阮娇娇在司机和许秋绾的陪同下进入洋房,看到的,就是这幅“兄友弟恭”的画面。
坐在沙发中间的两人满面红光喝着茶,旁边的人大笑着附和,热闹极了。
原本站在餐厅门口,笑着看丈夫跟王局长你来我往的沈翠芬,打阮娇娇一进门,就变了脸。
“好啊!你个小……你还敢来!看看清楚,我们家已经找警察了,看你还能怎么狂!!!”
在欢笑声中,沈翠芬那尖锐又刺耳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大家全都看向了门口。
“哦,是打算自首,从轻发落了是么?那你们家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一码归一码,昨天说好的赔偿金准备好了吗?你们不会以为进监狱了,这钱就算了吧?”
客厅里的人,除了季文华夫妻以外,全都穿着“七二式”上白下蓝的短袖制服,坐在沙发中间季文华身旁的那个,脑袋上还带着蓝色的大檐帽。
阮娇娇扫了眼这六个警察,心里毫无波澜,淡淡的回应沈翠芬,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这可把沈翠芬气坏了,她今天是想好好出一口恶气,不是被气的!
她原本想像泼妇一样上去撕打阮娇娇,抓烂她的脸,昨天她那人多,可今天自己有底气,自然是不怕。
可是碍于王局长这样的贵客在,她怕自己这样丢了丈夫的脸,只能死死咬着牙根,指着阮娇娇“你你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局长看见阮娇娇时,眼睛一亮。
他还从来不知道,沪市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标志的小姑娘。
原本王局长还想怜香惜玉一番,从中说合说合,让阮娇娇赔点钱,自己也就不用别的手段对付她了。
可阮娇娇态度高傲,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把自己当空气,这可就让王局长心里不爽了。
他必须要让这个小姑娘知道,好看和有钱没有用,在沪市,从来都是靠权力说话的!
“弟妹,莫生气。”王局长安慰了一下神色有些扭曲的沈翠芬,然后又转向阮娇娇的方向往前走两步,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阮小姐是吧,我姓王,是这片区域的公安局局长,你叫我王局长就行了。
昨天季文华夫妇来局里报案,说是家里遭遇了极其恶劣的打砸事件,临走前还要威胁恐吓他们。我今天带着一帮公安过来,就是为了将歹人绳之以法。这些罪名加在一起可不轻,阮小姐你最好把背后的指使者说出来。不然……监狱里的日子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姑娘能忍受的啊。”
站在王局长斜后方的季文华此时高昂着脑袋,眼里满是得意和痛快,他已经准备好看这个嚣张的阮小姐待会怎么低声求饶了。
“是啊,究竟是谁指使你来我家闹事,趁着王局长和公安在这,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不然你一个小姑娘可扛不下来。”
阮娇娇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苦口婆心”的威胁,只觉得滑稽。
眼看这个王局长又准备往前走两步,她略带嫌弃的往后退了退。
主要太伤眼睛。
阮娇娇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对王局长这样的自然是敬而远之。
他满脸横肉,额头还在往下流汗。
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脸上一道黄一道黑,白色的制服上也映出了黑黑黄黄的污渍。
阮娇娇实在不敢让他靠太近,生怕什么奇怪的味道飘过来。
“没有指使者,也不用吓唬我。这栋房子是我的,季文华夫妻不过是鸠占鹊巢的小偷。”
王局长感觉到了阮娇娇的嫌弃,心里更加恼怒,一张脸冷了下来,“好,没有指使者,那你就是主犯!那从犯呢?是不是你的家人?他们也参与了吧?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家中住址,我让公安把他们带去局里一一提审!”
这个王局长也不是蠢人,心眼比蜂窝煤还多。
避重就轻绕开了季文华夫妻鸠占鹊巢的事,还要打听她的住址跟家里人,不过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人脉。
“刚回国,没有亲人朋友,现在住在和平饭店。王局长,不用拐着弯问这么多,我就一平平无奇的归国华侨。刚才我也说得很清楚,这栋房子是我的,我在自己家闹一闹,算得上犯法吗?还是说……你收了这夫妻俩的好处,有意包庇他们?”
王局长眼神更加阴翳了几分,“我们是人民的公仆,自然不可能做这些事!你说房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他们夫妻房屋和土地证件一应俱全,你还想空口白牙污蔑什么?”
他半眯着眼盯着阮娇娇看了看,“华侨……孤身一人归国……你怕不是奸细吧?”
在王局长身后的季文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奸细可是要吃枪子的,要是真能把这个姓阮的钉死,那谁也不会来跟他抢这房子了!
“没错!王局长您慧眼如炬,她一定就是奸细!特意来扰乱咱们内部安宁的!”
王局长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错,只要进了他的局子,不管是钱还是人,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于是大手一挥,“带走,这三个全都带回去!”

看着五个身穿公安服的男人围过来,许秋绾直接挡在了阮娇娇身前。
如果是别的客人被扣上这样的罪名,她或许会跟司机一样害怕,不去掺合。
但阮娇娇不一样,她可是亲眼看见张秘书刚才的态度。
张秘书身后的人可是顾书记,能让张秘书如此恭敬,阮娇娇的背景不言而喻。
阮娇娇被许秋绾护在身后,脸上不见慌乱。
这里距离和平饭店不远,张秘书想必也差不多快到了。
“等等。”
阮娇娇喊停了几人的逼近。
“不知道季家夫妻给了王局长多少好处,这么尽心为他们办事。两千?三千?给我扣这么大的罪名,奔着致我于死地去的,不能这么少。五千?六千?该不会是八千吧?昨天还说没钱赔我,感情钱都花在这里了啊……”
王局长嘴角微微一抽。
哪有这么多……
今早他也就收到八百,这八百还得跟手下人分,不是他一个人拿的。
难道……
季家真有七八千存款?
他转过头,探究着看了季文华一眼,把季文华看得冷汗直流。
没等季文华开口反驳,王局长又回过头笑道:“我为国家办事,为的是正义!你这个小姑娘还有什么要污蔑的,就去局里一次性污蔑个够,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要包庇他们呢?我说房子是我的,自然有证据。可你不听不看不问,直接就要给我扣帽子,现在局长断案都是像你这样不讲事实,不看证据,目无王法的吗?”
王局长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我断案子,还需要你这个小姑娘教我?你自己也说了,你无亲无故,孤身一人归国。我就算包庇他们,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不妨告诉你,在这块地界,我就是王法!我说你是奸细你就是奸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动手!”
“王局长好大的官威啊!”
王局长话音刚落,还没等他手下的人动手,门口就传来了张秘书的声音。
张秘书身上背着斜挎的公文包,一只手拿手帕擦着汗,说话时还有些气喘吁吁。
为了能早点到达,他好几年都没这么用力蹬过自行车了。
好在是赶上了,没让阮娇娇受伤害。
不然自己可真没办法跟书记交待了。
王局长原本还有些不耐烦,以为是什么不知所谓的人出现,看清是张秘书后,连忙换上笑脸小跑过去。
“张秘书,好久不见啊!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张源是书记的秘书,王局长是沪市公安机关的干部,两人大大小小的会议上也见过不少次,当然能认出对方。
张秘书没有回答王局长,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就来到阮娇娇身旁,“抱歉阮小姐,是我来迟,让您受委屈了。”
阮娇娇笑了笑,“没受委屈,你来得正好。季文华夫妇找了公安过来,还是个局长带头的。我原本以为他们是来主持公道,可惜并不是……还给我扣了个奸细的帽子,想要带我回局里审问。”
王局长看着这幅画面,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秘书这是来给这个小姑娘撑腰的啊!
一想到张秘书那语气,王局长顿时汗如雨下。
不是无亲无故,孤身一人吗?
这这这……他不敢再想下去,赶忙摇头摆手,“误会,误会!都是误会!都是季文华夫妻俩用言语引导我,说这、这位小姐极有可能是奸细!为了社会的安定,也为百姓负责,我当然是想细细调查一番!既然张秘书您认识这位小姐,那肯定就是误会!”
“啊?原来是误会啊,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阮娇娇眉心微蹙,看起来有些迷茫。
“当然当然!都是误会!”王局长用手擦了把汗陪笑道,随后又用阴狠的眼神看了看季文华和沈翠芬,“这对夫妻颠倒黑白,其心可诛。我会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的!”
因为王局长的眼神威胁,季家夫妻也认清了现在的局势,只能苦着脸一声不吭,奢求王局长事后会放他们一马。
毕竟他们现在要是把王局长一起拉下水,对谁都没好处。
“可是我今天是来索要赔偿的啊,他们被带走了,我的赔偿该怎么办啊?昨天说好的要赔一万元,今天难道就白跑一趟了么?”
阮娇娇苦恼极了,看起来似乎真为自己白跑一趟而感到遗憾。
季文华和沈翠芬则是瞪大了眼睛,目欲眦裂,死死抠住手心才没让自己骂出声来。
谁跟她说好的?!
昨天才八千,怎么现在就一万了??!!
王局长才不管季家夫妻的死活,眼下把这位小祖宗安稳送走才是最重要的。
他斩钉截铁地说:“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现在就让他们赔!!!”
季文华听到王局长这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们是真拿不出来这么多啊!
王局长走到季文华身边,不顾他恳切的目光,在他耳边低声说:“想想你的儿子女儿……”
然后又抬起头高声说道:“一万元能不能赔?”
季文华眼眶红了,哽咽着回他:“能……”
随后在王局长两个下属的陪同下,他走进一楼的空房间里撬开了地板。
把木匣子拿到客厅,他又掏出身上的存折放在木匣上,颤抖着手递给王局长。
“银行里还有五千……匣子里有珠宝黄金,差不多、差不多有一万了。再多的,我们真拿不出来了……”
王局长接过匣子笑容满面的来到阮娇娇身前,“阮小姐您点点,要是不够,我再让他们拿,他们指定还有!”
王局长现在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热心,仿佛只要把季文华夫妇踩死,眼前的少女就会不计较自己刚才的冒犯。
许秋绾接过匣子,打开后举在阮娇娇眼前。
阮娇娇就瞥了一眼,然后就让许秋绾收起来了,“算了,虽然不够一万,但也马马虎虎。谁让我心善,不想跟他们计较那些零碎。”
“是是是,阮小姐您貌美心善。”
王局长心里略松一口气。
不计较好啊,不计较好啊!

第26章 张美华的苦恼。
季文华和沈翠芬心里痛的滴血,纵使再有不甘,可听到阮娇娇说不计较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钱没了再赚,房没了就去沈翠芬娘家凑合凑合,这些迟早还会有的。
他们也不想小洋楼和什么找回场子的事情了,人家关系太硬,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
他们疏通关系,认识的最厉害的王局长,还不是在人家面前服低做小。
栽的不冤枉。
只是后悔昨天八千的时候没有早早认清,以至于今天又赔出去更多,一分不剩。
没等季文华夫妻完全放下心,阮娇娇再次开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小偷偷了东西,难道把东西还回去,就算无罪了吗?不能吧。一个四口之家,两个拿死工资的正式工在好吃好喝的情况下还能存下这么多钱,看来纺织厂待遇很好啊。”
王局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能不能!要是这样,法律还有什么用。阮小姐放心,他们入住您家的事情一定会有交待,资金的来源我们也会细细调查,绝对不会包庇!”
王局长用眼神示意看向自己的夫妻俩稍安勿躁,征得阮娇娇同意后就让人把两人带走了。
张秘书站在阮娇娇身后一言不发,纯纯一个撑腰的工具人,什么事都看阮娇娇的意愿。
在季家夫妻低着头被带走后,许秋绾也从牛皮包里拿出沉甸甸的链条锁,把大门锁上了。
一行人走出花园铁门,许秋绾用剩下的两条锁给花园铁门上锁,而张秘书看着远去的公安,也跟阮娇娇提出了告辞。
“阮小姐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会如实告诉书记。季家夫妻那边我现在就去盯着,让他们公正执法。中午边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麻烦你了张秘书,也替我谢谢顾叔叔,辛苦了。”
张秘书跟阮娇娇告辞后,骑上自己的二八大杠快速回了市府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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