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兼职判官—— by第九杯茶 完結+番外
第九杯茶  发于:2023年12月24日

关灯
护眼

“哥,法器说话了,会怎么样?是不好吗?”她不安地问。
“你知道器灵吗?”齐霄问。

第78章 有人抓鬼
“器灵?那是什么?法器的灵魂?”江以沫是真没听说过,毕竟她还是个三年萌新判官。
齐霄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这会儿他还躺在自己那进口楠木棺材里。
“差不多吧。通常来说,生前若为征战多年的武将,死后做了阴差,他的法器会有一定机率修成器灵。但是,丫头,我虽然没有看过你的资料,也知道你绝对不会符合这个条件。所以,如果你的法器说话了,只有一种可能,你的法器是从别的阴差那里继承的......你,是生判官......”
江以沫哪里想到,自己就打听一个法器说话的事,居然让齐霄把她的身份给猜透。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只有生判官,才会继承别人的法器。你的法器是长鞭,虽然阴差判官里也有一些是使长鞭的,但法器修成器灵的......我大概知道你继承的是谁的了。”
怎么办?
齐霄哥哥太聪明。
她是不是又捅篓子了。现在说不是,还来得及吗?
江以沫有点慌。
三年来,一直好好的,怎么最近掉马掉得跟吃饭一样随意。
“丫头,不必担心,哥哥会守口如瓶。不过,法器说话这件事,不许再跟任何人提及,明白吗?”
“哥,我知道了。那......器灵,是好事吗?”江以沫赶紧追问。
“这件事,等你晚上来阴司,我慢慢跟你说。”
挂了齐霄的电话,江以沫只得给泰山王发了条资讯:老板,我又掉马了,齐大人知道了。
片刻之后泰山王回复:再掉一回,就给我滚出阴司。
看着泰山王的回复,江以沫心想,是我非赖在阴司不肯走的吗?明明是你们赶鸭子上架,非给我安排工作的。
好吧,老板说的都是对的。
她不争,但可以背地里骂上两句。
霍一宁回去之后,就让人去医院打听江以沫邻居的事。不到傍晚就得了消息,女人失了孩子,精神崩溃,接受不了现实,还出现了幻听、幻视。医院那边鉴于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并没有安排精神科医生介入治疗。
稍晚一些,另外几路去各大医院妇产科打听消息的人,也都有了回报。他们共同提到了一件事,最近两周,各家医院都有眼看足月的产妇,胎死腹中的情况。
霍一宁做事稳妥,虽然江以沫并没有让他打听那么多,但他想得多,也做得多。
挂了电话想给江以沫打电话,看到外面已经天黑,怕江以沫去阴司上班了,也就没有打电话过去。
此刻,莫愁确实已经出来。今天出来得早些,之前没有找到三鬼,她想早点出来再寻一寻,但在城隍庙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三鬼,便往三鬼的坟头去。
三鬼埋得倒不远,就在城郊的一座山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连坟头都快被平了。
莫愁刚出现,二鬼就突然窜出来,抱着她的腿就开始哭泣,“大人,你可算来了,你快救救大鬼和三鬼吧,他们要完蛋了。”
莫愁拎了二鬼起来,“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二鬼擦了一下鼻子,话还未出口,眼泪先滚落下来,“大人,就是那晚,你让我们打听事的那晚......”
二鬼边哭边说,也就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那晚他们接了莫愁的活儿,便在大街上飘荡,准备四处打听打听,看看其他鬼有没有遇到莫愁说的那个人。
三个鬼在街上飘了没多会儿,就听到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传来鬼叫,声音有点骇人。他们三个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但还是飘去了那鬼叫声传来的巷子。
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有人在捉鬼。被捉住的鬼,都串在一条绳子上,就跟无常勾魂一样,都快成汤玛斯的小火车了。
他们仨知道危险,调头就要跑,背后却飞来了钩子,直接钩住了他们的脖子,猛一顿往后拽。二鬼侥幸些,从那钩子里逃了出来,但大鬼和三鬼便无从逃脱,被勾了去。
二鬼直接逃回了坟头里,躲了几天,不敢出来。
莫愁听完这个,总算明白那夜霍一宁撒钱为什么没有鬼去捡了。看来,有人在抓益都的孤魂野鬼。
“大人,你一定要救救大鬼和三鬼,不能让他们魂飞魄散呀......”二鬼又哭了起来。
“你看清楚捉鬼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那人......”二鬼想了想,“我当时太害怕,没看清楚,但那钩子像蜷曲的蛇一样,在月光下还闪着寒光,可吓鬼了......”
莫愁心想,怕是从二鬼这里也问不出别的,只得叮嘱他在自己坟头里待着,不要出来瞎晃。
孤魂野鬼皆是没有入阴司地府籍的。成为孤魂野鬼的原因很多,有人间的原因,也有阴司地府的原因。比如无常没来得及勾魂的,就像之前秦九替同事勾曲天明的姑婆一样,要不是老太太心有执念,想见孙女一面,早就逃走了,哪里还在那里等无常第二天来勾魂。
至于人间的原因嘛,有些人横死,或者是尸骨都找不到的,那种也无法入阴司地府籍。
莫愁一路飘过来,确实没有看到什么孤魂野鬼,大概是都听到了信,躲起来了。不然,就是被抓走了。
看着时间还早,莫愁去了一趟玉皇观跟柳道长说这件事,而柳道长也刚从老黄那里听说了抓鬼的事。
“柳道长可知道,这些孤魂野鬼抓去有何用处?”莫愁不懂这些玄门中人的事。
“玄门中人除魔卫道,这是修行之本。如若有鬼闹事害人,玄门中人出手抓捕,这是本职。但像现在这样大肆抓鬼,还是在鬼并未闹事害人的情况之下,只可能是为了修行邪术。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倒是提过一种邪术,说是通过吸取鬼身残余的那点能量,提升修行,可以做到行走阴阳两界。更厉害的人,甚至还可以驱使阴差和判官,力量十分强大。不过,要达到那种程度,极为不易。孤魂野鬼虽有残余能量,也对人世间保有欲望,但那种欲望相对来说比较小,力量也比较弱。如果要......”
柳道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会出现恶灵。
恶灵的怨恨极深,所以力量也更强大。而昨晚对恶灵的审讯得知,昨晚那个恶灵其实死了并不久,大概也就几个月而已。他本来是可以出生的,但因为母亲难产,在保大还是保小的选择中,他的父亲选择了保大,所以他就奔向了死亡。
他是被放弃的那个,由此心生怨恨,在袭击霍一宁之前,他已经报复了自己的父亲。他让自己的父亲从高处摔下来,利物刺破了一只眼睛,大概是说自己父亲有眼无珠。
“柳道长,怎么了?”莫愁见柳道长不说话,像是想到了什么。
“大人,这件事,大概跟我那师弟脱不了干系。就算他不是主谋,也肯定是参与者。明日我得亲自己去一趟娘娘庙,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柳道长,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行,大人,你不能这么快暴露。我先去探探情况,回来咱们再议。”
莫愁想着这样也好,如果什么都不了解,就那么扎进娘娘庙去,确实不妥。
在玉皇观稍坐了一会儿,莫愁就往阴司地府去。
此时,还坐在办公室里的霍一宁,努力想要回想起第一次去阴司地府,那个抱他的男人在耳边说的话。
那时候大概没有太走心,所以确实不太记得了,但......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阴司的一切对他来说皆不陌生,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其实就觉得那地方好像来过。那时候年纪小,觉得可能做梦梦到过,或者是听什么鬼故事里讲过,并没有太在意。
“霍总!”苏锦推门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张黄纸。
“这是刚刚收到的东岳大帝令。”
苏锦把那黄纸放在桌上,霍一宁扫了一眼,并未拿起来,他有些头疼,不想看什么东岳大帝令,只问道:“那边又出什么么蛾子了?”
“阴魂投胎无门,从轮回井中折回来了。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新鲜得很。我还以为,但凡进了轮回井都不会有回头路。看来,这回阴司的麻烦不小。”
霍一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事也不是没有,只是极少数而已。”
苏锦愣了一下,“霍总,你知道有这种事?”
“一直都有,只是......”霍一宁也愣住了。
他为什么知道这个?
刚刚他脱口而出‘一直都有’,就好像他根本就知道这事存在许久一般。
苏锦正等着他的下文,见他这样顿住,就跟灵魂出窍了一般,“霍总,怎么啦?”
“没什么......”霍一宁甩甩头,抓起那黄纸来看了一眼,有些惊讶。上午江以沫也给他提了这事,但他以为少数人而已,看到东岳大帝令上的数字,顿时明白问题大了。
“苏锦,明天一早,你去一趟娘娘庙。”
“娘娘庙?柳道长师弟落脚那里?”苏锦倒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但一次都没去过。去娘娘庙的人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外地来的游客,一种就是求子的。她虽然是外地人,但苏家是玄门世家,对于各种庙,她还真不热衷,毕竟在进入中元文化之前,她并不从事与玄门相关的业务。现在那点本事,也不过是家传,小时候逼着学的,不学不行。
“霍总,我一个人啊?那地方,好像是求子的。我这未婚......”苏锦不太想去。
“那我去?”霍一宁看着她问道。
“你当然不能去。行,我去,我去。我一会儿得给家里打个电话,万一我要折在了娘娘庙里头,也好让他们来捞我......”苏锦说着丧气话往外走。

娘娘庙,早些年也叫碧霞元君祠,就在西门外的护城河边上。
霍一宁在离娘娘庙十几米远的护城河边要了一碗盖碗茶,等着去打探情况的苏锦回来。
他其实很想跟着进去,但他若进去了,那目标就有点大,可能什么都打探不到,反倒会打草惊蛇。
阳光透过树叶洒了些星星点点到他放茶碗的桌上,旁边的老人正在闲话聊天。上午的护城河边上,闲坐喝茶的人不少,他们悠闲而自在。
“最近好像来娘娘庙求子的人不少啊。”旁边一位老人闲话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求子的?或许,人家就是来转转,当个景点看看。这边也有旅行团会过来,只不过少点而已。”另一位老人说道。
“你看,那手里拿着百合花的,就是来求子的。我也是昨天听别人说的。说是但凡来娘娘庙求子的,都得拿百合花供奉,不然,娘娘不允。据说,这附近的花店,百合花都涨价了。”
“我也听说了这事。”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据说,这娘娘庙最近格外灵验,不少来求子的,都心想事成了。看看,那一脸愁容的,就是来求子的。那脸上带着笑,一脸满足的,就是已经怀上了的,前来还愿的。”
霍一宁在旁边听着,回头看向娘娘庙的大门口,还真见了几个抱着百合花往里的走的。既有一脸愁容的,也有满心欢喜的。
于是,霍一宁便多问了一句:“娘娘庙以前也这么灵验吗?”
“哎哟,年轻人,娘娘面前,我们哪敢胡说。只是啊,娘娘庙这些年是不如从前香火鼎盛,但求子确实是最近几个月才多起来。这灵不灵的,咱们不好说,但能得偿所愿,终归是好事。”
“灵的,灵的。”一位老太太抢道,“我有个亲戚的邻居,小夫妻结婚四五年了,一直怀不上。全国各地的医院都去看了,都说没办法。最后来了求了泰山娘娘,不到两个月就怀上了,可高兴了。这医院啊,看来也不靠谱。”
霍一宁点点头,但他又问道:“我听说,给娘娘还愿,得把抱走的瓷娃娃送回去,怎么这还愿的也光见拿花,不见抱娃娃呀。”
“年轻人,知道不少嘛。”老太太赞了一句,“早年,是有这说法。来娘娘庙求子,便会在庙里套一个瓷娃娃回去。若是怀上了,再来还愿时,得把那瓷娃娃送回来。不过,这规矩几十年前就废止了,说这是封建迷信,不让搞。后来若是再有求子的,也就是买了香烛去给娘娘烧上,诚心跪求,若是得偿所愿,买了香烛纸钱再回来还愿。这不是前些年,也不让烧香、烧纸了嘛,可能就改成拿花供奉了吧。”
霍一宁再点点头。
一杯盖碗茶,喝了一个多小时,也就跟一帮老头老太太聊了一个多小时。老人们似乎很喜欢跟他聊天,特别是他对过往之事,知道得还不少,聊起来也颇有共同语言。
苏锦从娘娘庙里出来,霍一宁也就结束了与老人们的闲话,拿了瓶水迎上前去,“如何?”
苏锦冲他比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示意了自己手中拿的那个锦袋。
霍一宁有注意到,之前从娘娘庙里出来的人,偶有一两个女孩手里也拿了这么个锦袋。然后他用眼神示意苏锦,先回去再说。
苏锦进娘娘庙了解情况,那就只能装着求子。他们提前打听过了,求子就得带百合花供娘娘,就跟刚才几位老人说的一样。而且,这百合花还是一大早把江以沫叫来,从花店里拿的。
这会儿,江以沫还在花店里焦急地等着他们的消息。
上车之后,苏锦从车上的杂物箱里拿出一张符来,直接贴在了锦袋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有一番,这才道:“霍总,搞事的应该就是这么个小东西。”
“里边是什么?”霍一宁问。
“捏些来薄薄的,应该是个纸人。按他们的说法,回家之后,把这锦袋放在自己盖的被子里,每天......云雨之后,入睡之前,都念着娘娘的好,自然就能心想事成。那纸上应该附有恶灵,以恶灵之力,强行珠胎暗结,颠覆阴司早就废止的投胎制度,这样,也就能让拜娘娘的女人心想事成。”
“敢做这么大的事,还在娘娘庙里,看样子是想与整个阴司为敌了。”
霍一宁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霍总,胎死腹中的那些女人在怀孕之前,都曾去拜过城西的泰山娘娘......”
电话那头是那派去医院打听消息的人,霍一宁把电话开了免提,让苏锦一起听。
“她们去拜泰山娘娘虽然都是为了求子,但各自的原因还不太相同。有的人是因为一直不孕,吃了不少药,花了不少钱,都没能有孩子。还有人是被医院判了死刑,绝对怀不上,但又不死心,所以去拜了泰山娘娘。也有刚结婚不久的,想早点要个孩子,去拜了泰山娘娘的。反正,各种情况都有。
但她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一直以来的孕检都很正常,但半夜突然发作、出血,然后送到医院,孩子就已经死在了腹中。为此,已经有几个家属在医院闹了,说是医院的问题,毕竟一直以来的检查都很正常。现在医院那边也很头疼,但鉴于问题不只一家医院,也不只一个人,所以几家出现这个情况的医院都已经上报了相关部门,等待上级派人来调查......”
霍一宁听完情况之后,让那人随时关注医院那边的去向,这才挂了电话。
“霍总,这件事恐怕很快就会闹出新闻,将近足月,胎死腹中,情况如此相近,很难不让人想到这是人为事件。而且,现在胎死腹中的还不算多,之后应该还会陆续出现更多的人。但现在娘娘庙里谁在操纵这件事,我们还不知道。今天我进去,也只能到达游客到达的地方,整个庙里也感受不到邪气,就连那么个小东西,我也是出了庙门才感受到它的邪气,但力量很微弱。这是我最疑惑的地方。”
“先回去见大人吧,看看她怎么说。”霍一宁也没有头绪,他虽然是中元文化的老板,但他本身不通阴阳,更不在玄门之中。
二人开车回到南城根街,江以沫正在给客人包花。一束大红色的玫瑰,包成圆形,配以黑色包装纸,上面再放上一串小灯,有种神秘惊艳之感。
苏锦和霍一宁倒也没有打扰,只在旁边静静等着。江以沫送走了客人,又把店门给关上,挂上休息的牌子,这才回头看他二人,“情况如何?”
苏锦从一个手提袋子里拿出那个贴上符纸的锦袋来,江以沫伸手接过去,在手中掂了掂,耳畔有个声音道:“是恶灵!但力量很微弱,如果养在女人的肚子里,过上七八个月,再让他胎死腹中,那时的力量也就不可小觑了。”
“怎么处理?”江以沫问。
苏锦以为江以沫问他们,看了一眼霍一宁,道:“这事,听大人的。”
江以沫抬头看了苏锦一眼,笑了笑,她知道苏锦是误会了。
“扯了那符纸,把那东西放出来,我来......”耳边的声音又想起来。
江以沫依言而行,而在旁边看着的苏锦想阻止来着,却被霍一宁给拉住。
被扯掉符纸之后,江以沫打开了系着绳子的锦袋,从里边拿出了一张小纸人,放在桌上。此时,原本缠在她手腕上的法器就变成了判官笔的模样,也无需江以沫动手,判官笔就在那纸上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屋子里便响起了婴儿的哭叫之声。那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像是从很深很幽远的地方传来,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种穿透时间和空间之感。
大概就是一分钟的样子,那声音消失,纸人胸口的位置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点,像是钉在心的钉子一样。
“暂时还不能摧毁它,如果少了一个,施这法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察觉到。你让他们玄门中人,找个稳妥的地方放好,之后还用得着。”耳畔声音响起的时候,江以沫便点了点头。
她把那胸口点了红点的纸人塞回锦袋里,然后递给苏锦,“苏总监,这东西你能找到安放之处吗?以后还会用得着,不过,现在它也添不了乱。”
苏锦赶紧伸手接过来,刚刚看着那一幕,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道:“可以,大人放心,我会妥善安置。”
江以沫点点头。
苏锦带着那锦袋先行离开,霍一宁拉了江以沫的手坐下来,“胎死腹中这种事,恐怕还会不断发生。今天仍旧有不少求子的女孩,我跟苏锦说了,回去调取娘娘门外的监控,争取追踪到那些求子女孩的住址,之后可能得让大人辛苦一趟,去把那小东西给收了。如若让他们进入了女孩的身体,估计就没有办法了......”
“宁宁,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就算这样做,也只是亡羊补牢,还是得从根上解决问题。”
“我知道,现在救一个是一救,就是要辛苦大人了......”

第80章 为什么在你身上,他才得了机缘
苏锦动作很快,不到天黑,就已经追踪到了今天去娘娘庙求子的那些女孩的住址。
霍一宁把一长串名单和地址发给江以沫时,她数了一下,居然有五十多个,这才是一天的量。
如果每天都这么多人,按八个月算,这得有多少女人受害。
想到之前在医院看到楼上邻居的痛哭,她就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把这帮坏蛋给清理干净。
天还没有黑,江以沫就关了店门回家,她是怕去晚了,有些等不及的小夫妻,不等晚上就开始造娃,让那邪恶的小东西得了机会。
按着霍一宁给的位址,整个益都东西南北地转了一圈,好在是没有哪对小夫妻提前造娃,她都没有去晚。
手里拎了一大袋纸人在大街上飘着,眼看着城市进入无边的深夜,她也到了霍一宁的家门口。
霍一宁还没有睡,像是正等着她。她刚穿墙进去,霍一宁就迎了上来,“大人,怎么样?”
“都在这里边。”莫愁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布袋。
“那就好。”
莫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宁宁,你是不是没把柳道长给的符带在身上?”
“我知道大人会来,怕大人来了自己不知道,所以......”
“你呀,怎么那么不听话。我若是来了,自然会叫你,万一那胡伟再对你使什么阴招,我不在你身边,柳道长也不在,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在阴司见到你。”
莫愁把那布袋打了个结,扔在地上,有些生气。
霍一宁赶紧上前哄着,“大人,我知道错了,不该让你担心。我保证,一会儿你走了,我就带上,除非你让我拿下来,不然我绝对不拿下来。好啦,不生气了。笑了笑......”
“我现在笑起来得多丑,你确定想看?”莫愁转过小脸去,小嘴有点歪,鼻子边的那颗大痦子看着有点好玩。霍一宁特别想摸一摸那颗大痦子,但一直没敢。
“大人就没有丑的时候,一直都那么可爱。”霍一宁的嘴就跟抹的蜜一样。
“没有丑的时候?你第一次在七殿门口遇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我说送你一程,你怎么说的,你说我太......”
莫愁嘴里那个‘丑’字还没出来,霍一宁就亲了她一口,直接用嘴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你......”莫愁下意识的摸了下嘴唇。
他居然招呼都不打,就亲我?
莫愁也不知道这会该不该生气。主要是,就算他要亲,那也不能是亲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好歹......
算了,哪有什么好歹。
霍一宁见莫愁愣愣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他们也才在一起,而且什么约会、吃饭、看电影,所有情侣该做的事,一件也没有,这就先亲上了,是不是让她反感了。
“大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亲你?”霍一宁问。
这让莫愁怎么回答。
说喜欢?还是说不喜欢?都不行。
她只得把话题拉回之前的正题,“宁宁,别转移话题。你当时说我丑来着,别以为我忘了。”
霍一宁见她耳朵都红了,但并没有生气,还故意把话题拉回去,忙笑道:“大人,我错了。我有眼无珠,任打任罚,任大人摸个够......但,大人能不能别翻旧账?”
怎么就叫‘摸个够’,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这句话刚在脑子里跳出来,耳边就有一个声音道:“你就是!”
“闭嘴!”莫愁呵斥道。
霍一宁以为莫愁说他,立马咬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一副有点委屈的模样,莫愁赶紧解释道:“宁宁,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那法器最近喜欢多嘴。”
霍一宁对江以沫那法器倒是有些好奇,他曾在梦境里见莫愁拿着一根长鞭,挥舞自如,特别帅气,但现在那长鞭成了一条漂亮的手链,这东西居然还能说话,也算是有趣。
他伸手摸了摸那手链,“你这法器,倒是让我想起了孙大圣的如意金箍棒。”
霍一宁的话音刚落,莫愁的耳边就跳出一个声来,“金箍棒跟我比,那可是差远了。它顶多就算根听话的棍子,我可是器灵。等再过些时日,我修成了人形,看你还拿不拿我跟金箍棒比。”
莫愁听得这话,顿时笑了起来。
法器话多了之后,她才发现这东西还挺傲娇的。
霍一宁以为莫愁是笑他,忙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宁宁说得对!”
“能不能有点原则,刚有了男人,就什么都向着你男人。男人不能太哄着,差不多就行。你父母不在了,我就是你的长辈,得替将军看着你。江家嫡传的独苗,别那么没出息,拿出你大家闺秀的气质来。”
莫愁差点又要被逗笑了。
就她,还大家闺秀。她除了知道那四个字怎么写,其他的就真的只能呵呵。
关于这法器,莫愁想起了昨晚去阴司的情景。因为跟齐霄有约,昨晚她去得比较早。
齐霄拿着她的判官笔在手中晃动了几下,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难怪你打架厉害,原来是托它的福。”
齐霄把判官笔送回到莫愁手里,示意莫愁坐,才接着道:“我在阴司几百年,只在阴司地府的史册里看过记载,说是曾经有阴差的法器修成了器灵,但从未见过。如今,倒是要开回眼了。”
“哥,那这到底是好事,还是不好?”莫愁一直挺忐忑的。
判官笔回到她手上,立马就变成了手链,但她耳边也就多了个声音,“怎么个意思,你还嫌弃我?”
“我哪有嫌弃你。我这不得问清楚嘛,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也好提早了解清楚,未雨绸缪嘛。”莫愁赶紧解释。
“你这是未雨绸缪?你是不想我好。我随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国,斩敌寇,一身荣耀。你要不是将军嫡传,我能稀罕跟你?我没嫌弃你,你就该偷笑了,还敢说我不好?”
莫愁可没想到,这家伙一旦开始说话了,话还有点多,而且还......惹不起。
“行,行,我的错。咱们听齐大人说,你别打岔,一会儿还得回去判案。”
齐霄看着莫愁自说自话,他虽然听不到莫愁的法器说话,但从莫愁的话中听来,七殿又凶又丑的莫大人,这回是让法器给拿捏住了。
“哥,他......有点调皮,我肯定......”莫愁想说管教,但那词到嘴边没敢出来,怕那家伙又哔哔个没完,只朝齐霄做了个口型。
齐霄摇了摇头,这才道:“老将军一生征战,据说十六岁就随军出征,直到六十四岁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一生打过无数场仗。这法器跟着将军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有鲜血喂养,在较场上,由战魂相佑,所以它比一般的法器更有机会修成器灵。老将军在阴司上千年,咱们七殿还是东岳阴司的时候,老将军就在了。千年的时光,老将军的功绩日积月累,法器也是一样的。只是......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在你身上,他才得了机缘。”
齐霄这话还真把莫愁给问住了,她除了是老将军的嫡亲后代,应该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