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帽，看到这顶熟悉的棕色渔夫帽，伊芙琳下意识反应过来，噢？这不是那个小丑演职人员吗？
是他吧？
她下意识想看清他渔夫帽下的脸，果然，她看到了一张红红白白绿绿的脸。
不会吧，还真的是他……
这个小丑演职人员伸手帮她把书籍拿了下来，递给伊芙琳，“又见面了，你要这个？”
伊芙琳有些僵硬地接过那本书，道了声：“谢谢，好久不见了，阿瑟。”
但是在内心，她有些佩服，真的佩服。
是的，这位无时无刻都把自己涂成一张小丑脸的大哥，你的本职工作这么忙吗？需要你每天都涂成一张小丑脸去门口站着拉客吗？
还是说，你脸上有啥隐疾，即使下班了你也不想卸妆？
但是你这样子真的很酷，我说的真的，你还能记住自己长啥样吗？
伊芙琳原本以为自己接过书，这位大哥可能就会去别处了。
谁知道这位小丑大哥看了眼自己书的封皮，用那沙哑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也要这本书？”
他用了也。
伊芙琳一愣，这本书是《电影基础知识论》，自己要是拿来考试的，难道这位小丑大哥你也要？
伊芙琳想了想，“难道，你也要？”
而后她扫了眼书架上，这本书已经是最后的一本了。
渔夫帽男子说道：“是的，我也需要这本书。”
伊芙琳原本想的是谁拿到自然是谁的，但是自己这本书是对方替自己拿的，她就不好意思直接这么认为了。
但是自己又要考试了，一切迫在眉睫，把书让给他了，自己拿什么复习？去其他点找？
万一其他店也没有呢……
网上购书，就美国这物流的速度……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到。
想到这里，伊芙琳又有点不舍得把这本书让给对方。
此时，渔夫帽男子忽然说道：“你借我去复印，复印好我还给你，行吗？”
他的声音低沉的，带着些疯狂的气息，特别是配合上他那张滑稽的脸，就像是藐视一切的疯。
伊芙琳想，他是扮演小丑演习惯了吧？
怎么说话也是一股子疯味。
不过对方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她也许不会肯，但是自己和对方都见了三面了，拒绝的话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于是她道：“这样吧，我去复印一份，复印好我把复印件给你，加一个社交帐号吧，好了我邮给你。”
对方渔夫帽下的红唇微微一勾，露出仿佛“猎物已经上钩”一般的隐晦笑意。
他道：“好。”
他的笑容伊芙琳当然没注意到。
她低头掏出手机，开始和对方进行互加。
一分钟后，他们完成了互加。
伊芙琳问道：“好的，那之后我会通知你的，阿瑟。”
渔夫帽男子微微一笑，他明明看起来那么疯狂，但是却又那么绅士。
好奇怪啊。
待男子走后，伊芙琳翻了翻男子的个人主页动态。
没有任何动态，一片空白。
他的社交帐号名字就叫：阿瑟。
社交帐号的背景图片，是一张他穿着红西装，在一条空无人烟的街道上张开双臂仿佛享受舞蹈那般疯狂而消瘦的背影。
真的是一个怪人。
之后，伊芙琳便收起了手机。
当天，她还去了一处阿德里安介绍的私人的教育机构。
因为她想补点课，这么多门文化课要考，她觉得如果不请个人帮自己补习一下，自己可能复习不过来，因为考试时间其实很近了，自己也是临时起意去考试。
并且最重要的是，毕竟这里是美国，和中国的教育体系都不一样的。
虽然在中国她高考了好多次，但是美国的教育体系她还真的没接触过，她需要一个引路人。
她在教育机构报了一整套的自考电影学院的补习班。
刚报完课，柜台小姐提醒她：“有一个摸底考试，去做一下卷子，这样老师好掌握你的水平。记得是闭卷考噢。”
伊芙琳点点头，然后就拿着几张卷子去到了桌子那边开始填写。
卷子一共分为一张电影基础知识的问卷，一张文化课卷子，和一张观影量检测的问卷。
因为是闭卷考，所以伊芙琳也没翻书，就把东西都放一边，开始认真坐了起来。
电影基础知识卷子其实都是一些专业的知识，伊芙琳作为从业人员，自然是对答如流。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文化课的卷子，这份卷子伊芙琳就做得有些艰难了，毕竟自己也有段时间没接触文化课了，但是大体上还是能有个中等水平的。
最后，还有另外一张是电影检测量的问卷，这张卷子其实是这个机构老师为了摸底，自己附加的一门个考科。
此时的伊芙琳，其实并不懂这个电影观影量检测的问卷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道，这份卷子其实是整个考试里最难的，据说只有观影量达到一万以上的人，才能在这个观影量检测里达到满分的级别。
更不知道，这份卷子是出题老师，从一个庞大的有着数万道题的题库里随机抽出来的。
她以为，这可能是一张普通的卷子，里面的那些内容，或许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都很熟悉的内容，又或者是什么教材里的知识储备，应考者都学过的那种。
所以，她就按照自己的真实水平去做了。
自己穿越了那么多世界，从业经验加起来那么多年。
伊芙琳看过的电影，古今中外，那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而且这个卷子的题目，其实就是询问那些各种电影里的一些细节，你看过，你自然答得出。
此时，伊芙琳在做卷子。
门外一个教育机构的老师路过。
他们这所教育机构开办以来，目的就的专门为自考电影大学的学生准备的，所有学生都是备考电影学院的。
所以这些老师都非常知道什么样的学生是什么样的程度的。
伊芙琳在做卷子，这位老师也在门外看伊芙琳的履历。
看完履历，他又看了眼奋笔疾书的伊芙琳。
这女孩，有点志气的。
竟然想考的是最难考的纽约大学电影系。
就是不知道底子怎么样，毕竟他们虽然很有调-教学生的经验，但是如果底子太差，也很难的。
看看摸底成绩吧。
一段时间后，伊芙琳把卷子做完了。
她看到门口正好站着一个老师，就过去把卷子交了，然后先离开了。
伊芙琳走后。
这位老师就开始看伊芙琳的试卷了。
本来就是自考的学生，所以本身能力差距颇大，好的人很好，差的人很差。
所以，在看了两份卷子后，这位老师觉得这个女孩的表现，似乎已经挺不错的了。
起码，她的文化成绩还有个B+，电影基础知识的成绩竟然是A+
这位老师不由得点点头。
看来这个女孩对电影这个行业还是很了解的，虽然她履历显示没拍过电影。
而后，这位老师开始批阅伊芙琳的最后一张卷子，是电影观影量检测的卷子。
一般来说，这张卷子是没法复习的，纯看个人本事，他们在摸底时候设置这么一门课，也就是随便摸下，不会把这门课的成绩当真的，毕竟观影量这东西，怎么说呢？
每个人都不一样，看多看少其实对于业务能力可能会有影响，但也不是绝对的。
所以，这位老师也就随便一看。
没打算当真。
然而，就在他对着答案批阅卷子的过程里。
他忽然懵了。
因为随着他不断往下批阅。
他发现，这张观影量检测的卷子里，这个女竟然目前为止一道没错。
他已经批阅到第五十题了，一共也就一百题……
而一般其他学生，不管是二十出头年纪轻轻的，还是四五十岁年到中年的。
基本没有前五十道一题不错的……
即使他们的观影量再大。
这位老师此刻有些诧异，而后他接着往下批下去。
慢慢地，他从诧异变为了不可置信，最后，当他批完这份全对的卷子后，他彻底变成了不相信。
不可能。
这份卷子不可能由一个22岁的女孩做到全对。
因为这套题目是他从一个庞大的“电影检测量”题库里抽出来的。
据编写这套题库的专家介绍，除非是观影量达到一万以上，不然不存在能够全部做出来的可能性。
之前经过研究，也只有一些年纪很大的电影爱好者，一辈子花了很多时间在观影这件事上，才可能全部答对。
这个女孩，才22岁，怎么可能全部答对？
但是他当时是看着这个女孩做的，他很确定她是闭卷考的。
所以只可能是，她提前看到了自己的这份备卷，默默背了答案？
总不可能是把那几万道题的题库给背出来了？那肯定不可能。
几乎是下意识，这位老师就肯定了这件事，伊芙琳应该是提前看过卷子或者是看了这份卷子的答案。
可能是自己的卷子什么时候漏出去了？
试想，一个22岁的女孩，如果她的观影量达到一万以上，那她应该是从出生开始到现在每天都能看2-3部电影。
明显不可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这位老师决定下次伊芙琳来的时候，让她重新做一份。
*****
当晚，伊芙琳就去复印店把那本阿瑟要的资料给复印了一份。
然后她回到家，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她想着这么晚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了，所以暂时就没有打算给阿瑟发消息。
而后，她就开始研究网购了，她想买点日常用品，而且她最近发现了一个可以打折的APP，类似于中国的那种拼夕夕，她也没想到为什么美国也会有这样的软件，好神奇。
她一浏览，就浏览到了深夜。
十二点。
渔夫帽男子独自一个人坐在一间咖啡店里面。
店内已经没有人了，店员已经赶了他几次，可是每当看到他用那阴森森的笑容盯着自己。
店员就不敢再去催了。
他觉得这个渔夫帽还涂着小丑脸的男人，真的有点恐怖。
此时，凌晨一点。
名为阿瑟的渔夫帽男子正一直盯着阴沉的街道。
而后，他的手机滴了一声。
他打开去看，发现是来自“伊芙琳”的一条短信。
阿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露出一个神神经经又阴恻恻的笑容，仿佛在说“鱼上钩了”。
而后，他点开了那条短信。
伊芙琳的消息写着：“好消息，好消息，捕捉哥谭小丑的进度正式加速了，根据哥谭警视厅的消息说，哥谭小丑目前在纽约，警察已经追踪到了，有99.999%的几率可以拿下。”
阿瑟看到这里，忽然眼神一顿。
什么意思？
他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眼，想看看有没有警方的势力在盯着自己。
而后，他谨慎地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用余光继续瞄着下面的文字。
“剩下的0.001%需要玩家点击这个‘警察抓小丑’的小游戏，帮忙砍一刀。”
看到这。
阿瑟：“……”
半分钟后。
那条消息被伊芙琳撤回了。
紧接着，伊芙琳又发来一条，“抱歉，刚才发错了。”
阿瑟盯着屏幕，沉默了下，而后忽然仰头在空无一人的咖啡店里狂笑不止。
那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咖啡店里。
店员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开始发抖了。
太可怕了……这笑声实在太可怕了！！！
阴森，疯狂，冷血，充满杀意。
救命啊，能不能报警啊！！
******
伊芙琳趁着这几天剧组还没有开拍，便抓紧时间去上课了。
这家私人教育机构收费昂贵，是靠着阿德里安的关系才给自己打了八折，所以是一对一的。
伊芙琳也是咬牙付了费。
此时，她走进去，正巧看到昨天在门外监督自己做摸底卷子的那位老师。
那位老师见到伊芙琳的时候，倒是打了个招呼，但是他不能明说觉得伊芙琳是因为知道了答案，所以之前那份摸底考的观影量检测做到了满分。
他只能说：“昨天那份关于观影量检测的卷子，我拿了一份初级版的给你，你做得很好，今天要么你做一份进阶版的试试？”
这不过是他想出来的借口。
其实，他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伊芙琳到底是不是因为提前看到了答案，所以做到了满分。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去证明这件事呢？
他也不知道。
可能他潜意识觉得，要提前看到自己这份卷子并且能够知道答案，好像也不是那么能简单实现的事。
所以，这个老师自己也比较矛盾，他打算证实一下。
他就从那庞大的数万道题目的题库中，又重新随机抽了一百道出来。
伊芙琳没有多想，她觉得既然这个老师需要她再做一下，那她就再做一下试试好了。
虽然，她潜意识觉得有点奇怪。
这个观影量的检测，不应该是所有科目里最不重要的一项吗？类似她以前参加高考时候的综合分，只有30分，而且没什么可以复习的余地的，全看平时积累。
所以，为什么这还要摸底2次？
难不成，是这个老师对自己有所不信任？
可能吧。
反正她心里没鬼，不怕敲门。
她就拿着拿卷子又去隔壁教室里做了一下。
这位老师这次全程站在教室里等她，其实相当于监考，想看看这次她到底有没有搞一些小动作什么的。
想想也挺惭愧，非要去不信任一个学生，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没师德，但是他真的有点好奇最终的答案。
伊芙琳又从头到尾先扫了一遍题目。
依旧是那些五花八门的电影，被拿出来提问，看过自然知道，没看到想破脑子也不会知道。
而这些电影……
她似乎还是都看过的。
毕竟，她那么多年的职业经验，特别是一开始的那些个世界，她本身就是电影爱好者，为了学习演技，拼命看电影那真的是太正常了。
再加上，这些拿出来提问的电影基本都是好莱坞和欧洲的电影，本来就是自己最爱看的电影的重灾区。
她都看过，那更正常了。
如今不怎么看，也是因为世界上那些经典的电影基本上都被看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她的心态已经摆烂养老了。
懒得搞那些了。
半小时后，伊芙琳又做完了。
反正就是一些选择题和填空题。
做完后，她把卷子交给了那位老师，就去洗手间补妆去了。
这次，那位老师慎重其事地接过了伊芙琳的卷子，他确定，这一次他监考到位，伊芙琳绝对没有任何小动作。
而且，这份卷子是他今早刚刚赶出来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其他人看过。
所以，目前，这份卷子应该是她真实的水平。
这位老师开始对着答案批阅了起来，没错，就连这个老师自己，都没法全部做对这些。
但是没多久。
他的表情就开始产生了一丝变化。
更像是，一丝裂缝。
他的眼神，渐渐从从容变成了诧异，再到变成了不可思议。
十分钟后。
这位老师走出走廊，站在窗边抽了一根烟。
他的一名同事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了，心事重重地在这里抽烟？”
这位老师又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吐出来，“我收了一个学生，一个女孩。”
他的同事：“嗯，然后呢？”
那位老师目光幽幽的，“我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
“哪里与众不同？”
“我觉得……她的观影量实在太大了。”
他的同事听完，哈哈一笑，“这算什么事？这种人很多，爱看电影，天天不看个两部浑身不舒服，他们就是拿出了生活的所有空闲时间用来看电影的。”
那位老师摇了摇头，“你不懂，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那位老师顿了顿，“我觉得，照她这个观影量，她不是在用空闲时间看电影……”
“她是在用绳命看电影啊！”

◎走小丑的路，让小丑无路可走！◎
那位老师依旧对伊芙琳为什么可以这样在短短22年的人生中, 花多如此多的时间去看电影，并且达成这样的观影量十分好奇。
所以他在抽完烟之后，过去找了伊芙琳, 只为了求一个答案。
他走到伊芙琳面前，“伊芙琳, 你的观影量测试分数总是最高, 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难道你人生的大量时间, 都花在看电影这件事上？你一天不干别的？”
伊芙琳下意识笑了笑, 这是自己控分没控好，给考的太高了？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做出一副对电影求贤若渴的表情，“是这样的，我真的超级爱看电影, 我把我这辈子大量的时间都拿来看电影了……比一般人还夸张，其他人在读书，我在看电影, 其他人在做作业我在看电影……”
那位老师:“……”
行，我懂了，你真的是在用绳命看电影。
怪不得这女孩才高中毕业，估计没好好读书, 整天争分夺秒看电影去了。
似乎在相信了伊芙琳就是一个“用绳命看电影”的女孩后, 这位老师也就勉强相信了伊芙琳的这个设定。
伊芙琳见解释完成，也就不在赘述什么了。
当天下午, 她走到邮局, 打算根据之前阿瑟给自己的地址, 帮他把那些替他复印的东西给他邮寄过去。
但是在询问了邮费之后, 伊芙琳放弃了。
这邮费也太tm贵了。
她决定算了，亲自和阿瑟接头吧。
于是，她在社交软件上给阿瑟发了一个消息，希望他到之前那个书店里来，她亲自把复印件给他。
仅仅发出去几秒钟之后，阿瑟就回复了。
阿瑟:“好。”
啊，回复的这么爽快吗？
而且回复速度这么快，这个阿瑟也是5g冲浪达人？
然后，伊芙琳就朝着约定的书店走去了。
到了书店，她坐在座位上等了会，很快，就看到那个渔夫帽的男人又出现了。
唉等等，阿瑟难道家里很穷吗，怎么都不舍得换衣服，每次见他都是一件红色夹克外套。
唉，富人各有各的精彩，穷人的苦大多相同。
她也穷过，太理解这种没衣服穿的窘境了。
随后，阿瑟走入了书店，他脑子戴着渔夫帽遮的严严实实，周围人基本都看不到他的脸。
只能感觉到似乎是一个很吊的哥们，因为他走路的姿势就吊吊的感觉，好像随时可以把谁的头给拧下来的那种。
周围人都离他远远的，唯独伊芙琳，她对这副鬼样子的阿瑟完全不抗拒。
之前就说了，她甚至觉得他的小丑妆容很和蔼可亲。
等到阿瑟走到自己身旁，伊芙琳将一捆复印纸拿给他，“都在里面了，能否问下，所以你这也是在备考电影专业吗？”
阿瑟原本阴森森的表情在看到伊芙琳之后，倒是没那么阴了，但是却更疯了。
他笑着，“我只是想让我的表演更好看。”
伊芙琳点点头。
也是，阿瑟是一个扮演小丑的演职人员，他肯定也有自己的演艺梦想。
希望他能成功吧。
就在阿瑟打算拿着复印纸离开的时候，伊芙琳忽然起来什么，“等等。”
而后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翻找什么，“你等等，我给你发一个东西。”
阿瑟饶有兴致地看着伊芙琳。
他瞥了眼伊芙琳的手机屏幕，却看到伊芙琳通过手机给他发了一个链接。
他点开一看。
“深夜，小姨子和姐夫睡梦中惊醒，发现互相衣衫不整……”
阿瑟的表情仿佛在说“这是要干什么？这个总不会又是那个什么帮我砍一刀了吧。”
他下意识扫了眼伊芙琳，然后又继续往下看了看。
“点击即看后续发展……拼夕夕万圣大促销，支付0.01即可拿走。”
阿瑟:“……”
套路还是你拼夕夕深。
“这是？”阿瑟笑了笑，带着看乐子一般的神情看着伊芙琳。
“万圣节打折，有一件和你穿的这件风格挺像的红色夹克衫，打三折，你有兴趣可以看看，”伊芙琳的语气就是挺善意的，也听不出任何瞧不起的意思。
仅仅就是朋友家随口一句。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就是看阿瑟不换衣服，想着他大概捉襟见，就随便替他搜了一下罢了。
阿瑟的脸上涂着厚厚的妆料，所以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笑容还是阴沉沉的，，“谢谢。”
之后，阿瑟就抱着厚厚的一摞纸走了。
伊芙琳看着时间不早，就赶去和安娜聚餐了。
两个人约好在一家餐厅碰头。
见到了安娜之后，伊芙和她先是约好万圣节要一起去哥谭玩，结果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要在万圣节这一天玩变装的cosplay游戏。
安娜:“那就这样决定了，我cos小丑女。你cos小丑，然后我们去街上。看看谁cos的更逼真，怎么样？哈哈哈，”
伊芙琳:“虽然万圣节大家都会cos这些反派，往年也有很多cos小丑的，可我还是担心，要是我们cos的太逼真了，被人当成真的了怎么办？”
安娜拍拍伊芙琳的手，“放心，万圣节大家都这么玩，早就免疫了，谁会把谁当真？放心吧。”
既然如此，伊芙琳也就和安娜说定了。
三天后的万圣节，她就坐飞机和安娜一起去哥谭玩了。
哥谭市内有很多名胜古迹，伊芙琳和安娜在哥谭市玩了一天，晚上回到酒店，她们就开始搞她们的变装了。
安娜催促道:“伊芙琳，快快快，外面天都黑了，万圣节的南瓜灯都亮起来了，那些cos的人也都上街了，我看到了cos企鹅人的，还有cos鬼射的！赶紧，我们也要行动了，继续成为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伊芙琳正在穿衣服。
这套小丑的cos服饰是她在网上买的。
其实至今也没有人真正见过小丑长什么样，他的样子都是从一些被蝙蝠侠从小丑的魔爪下救出来的幸存者嘴里问出来的。
所以小丑具体穿什么衣服，大家也不清楚，网上都是根据概念图设计的。
而概念图上，小丑就是一件红色的西装，红色的西装裤，绿头发，就是这样。
所以，伊芙琳买的衣服也就是这样的，这也是大家公认的小丑的样子。
然后，她就开始戴假发套，涂发胶。
接着在脸上给认认真真涂了一遍白泥。
最后，当她妆容完成之后，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充满了邪典气息的小丑脸。
苍白的脸，一丝不苟梳在脑后的绿色微卷发，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一张锋利薄情的嘴唇。
在厚厚的白泥下隐约可见的俊秀五官。
伊芙琳站起来，红色西装和西裤十分贴身，衬托出她修长的腰和腿。
她仅仅就是在镜子前一站，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疯狂冷酷。
感觉那眼神看谁都是蝼蚁。
安娜看着这样的伊芙琳，忍不住尖叫起来，“伊芙琳。你太棒呢，我爱你！还能有人比你更像小丑的吗？没有了！”
此时，安娜也已经换好了小丑女的造型。她拿起道路，跟着伊芙琳走出了酒店。
已经是夜晚了。
因为是万圣节夜晚。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们已经变装完成，大家热热闹闹地在街上起哄，打招呼，跳舞。
伊芙琳和安娜走出去之后，因为安娜的造型十分性感，所以大家第一时间都是朝着安娜看去的。
然后安娜又朝着大家抛媚眼。周围那些人开始起哄。
“小丑女哈利，你好美啊！！！”
“哈利快来和我跳舞！”
此时，安娜一手将身边的伊芙琳勾搭过来，向大家展示道:“抱歉大家，我有男伴了。”
下一刻，伊芙琳的小丑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大家定睛一看，却看到一个和网上概念图里一模一样的小丑现在路边上。
不仅如此，他连站姿和神情都和那些幸存者嘴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种看谁都是看杂种的眼神，那种阴森森又冷血无情的笑容。
而后，这个小丑竟然朝着大家走了过来。
伊芙琳当然没见过真的小丑，她只是在网上通过概念图研究了一下，以及看了一些受害者的采访。根据那些受害者的采访，自己脑补了一下小丑到底是个什么人设性格。
好在她从业多年，最擅长的就是琢磨人物性格了，所以她觉得自己也琢磨出了小丑的行事风格和气场。
此刻，她不过是照着演。
她走到人群不远处，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狂放，魔性，却又充满穿透力，带着惊悚的、低沉的、压抑的疯狂。
路人光是听着这个声音，就吓得差点拿不稳东西了。
下一刻，伊芙琳走到一个扮演企鹅人的路人面前，她对他变态地笑了笑，那被用画笔拉长的带着诡异笑容的嘴唇，此刻看起来笑的更令人战栗了！
她一字一句，用刻意压低到甚至只有气音的声音，仿佛逼问一般说道:“why you so serious?”（你为什么这么认真）
这句话是小丑的经典台词，哥谭市民曾经从小丑发布的广播里听到过这句话。
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
那说话的语气，那说话的语音语调，那说话时候的抑扬顿挫。
以及说话时候带给人的无限恐惧和战栗。
都和当初在哥谭广播里听到的小丑说这句话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太像了，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