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爷当年让楚平娶温氏,就是冲着温家的钱财去的,两家人心知肚明,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鱼嘉言却非得在这个目的外面套上一层爱情的外衣,甜言蜜语哄骗江氏,把人娶回家后不加珍惜,连续多年pua妻子,十足的渣男!
楚婳:【我爹并不算是个好男人,你说他忙于公务这才疏忽家里吧?可他咸鱼摆烂,多年平庸,后院也不管,全靠我娘打理,和老太太、刘月那一房默契地维持着平静。】
【你说他为人糊涂,这才一无所觉吧?平日里谨小慎微的,这么多年在刑部也没犯过什么错,并不是真的糊涂。】
相反,楚平很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不渴望那些得不到的权利与地位,只顾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楚婳:【大概只是装糊涂吧?也可能是懒,懒于处理后院那些复杂的关系。】
【有些男人不是没看到老婆和母亲之间的矛盾,也不是处理不好婆媳矛盾,只是选择了一个更轻松省力的方式。】
楚平和温氏到底是父母长辈,楚婳可以在背后给温氏提提建议,可最终决定权还是掌握在温氏手里,她这个当女儿的要真对爹娘的相处指手画脚,那就骇人听闻了。
事实上,她早年间克扣了刘月那一房的月例,对庶兄庶姐不假辞色的事传出去了,很多人家都知道,这也是她没有年龄相仿朋友的缘故。
他们认为她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没有一家主母的容人之量,不适合当正妻,不允许家里的姑娘和她来往,省得被带坏了。
楚婳倒是因此落了个清静,多年来不是赚钱就是学习,空闲了看看话本写一写,日子过得还挺悠闲。
要不是上了朝堂,绑定系统,她的悠闲日子还能持续个几十年。
楚婳:【回归正题吧。】
系统:【鱼嘉言和他的爹娘多年来持续pua江氏,让她为鱼家奉献自身,打骂两句,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得到,哪里还会费心经营什么?】
【鱼家多年来全靠江氏的嫁妆养着,她一走,鱼家就只能典卖东西过日子,自然不愿意让她离开,更不愿意让她带走嫁妆。】
众人:“……”
竟然要留下和离女的嫁妆,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鱼家是真的一点脸皮都不要了啊!
鱼嘉言渣,鱼父自私,鱼母贪婪,一家三口,堪称绝配。
或许他们还想着,不让江氏把嫁妆和孩子带走,江氏就不会和离吧?
不和离,刑部尚书或许还得顾及着女儿和外孙女的面子,和离了,刑部尚书必定会和鱼家人秋后算账。
算盘打得挺好,可惜江氏铁了心。
鱼家人对江氏所做的一切,早晚都会报应到他们身上。
楚婳已经预感到了他们的结局,不想把口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不提了,坏心情。】
系统超听话的,立即转移话题:【好,那咱说些开心的事吧。】
【孟航擅长机关,但不太了解西戎的风格,思来想去找到了自己的师兄弟,又找到了其他友人,多方联合作战,已经成功偷了不少西戎官员的仓库。】
【虽然西戎算是大盛的敌人,但他们也很有原则,只偷那些名声不好的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富人,有点劫富济贫的大侠那味儿了。】
楚婳听出系统有点崇拜的样子,哈哈大笑:【劫的是西戎的富,济的是大盛的贫,这劫富济贫是不是远了点?】
都远得跨了两个国家。
众人的面色都不太自在,有些事违背了原则,但听起来是真的很爽,还很希望再来亿点点咳咳咳。
系统发现楚婳心情好,嘻嘻笑着继续话题:【更爽的还在后面呢。】
楚婳:?
众人:?
居然还有吗?
系统:【像金子银子铜钱那种东西上面都没有姓名,搬回大盛也能用,但是有一些定制的珠宝,值钱的古董都很容易被认出来,不是太重,就是容易碎,搬运回来也不方便。】
【所以他们找到了合伙人,相当于黑市里的人,这些人只看货色好不好,并不过问货物来源,虽然会压点价,但是处理起来比较方便,孟航他们就把很多东西卖给了合伙人。】
【为安全起见,他们平等地找了好几个国家的合伙人,以至于现在很多西戎官员和富户的宝贝都平等地分散到了几个国家。】
这么一来,偷窃的嫌疑也随之平等地分散到了几个国家。
不知道是孟航他们自己想的,还是朝廷那些文臣给出的主意。
啧啧,心脏的哇。
楚婳暗暗摇头,语气略带点兴奋:【还有吗?】
宿主要看好戏的想法浓郁得凝成实质,系统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她!
【未免被人发现踪迹,他们兵分几路,一路走一路偷,没什么固定路线,但最终目的还是西戎的国库,所以从地图上看的话,应该是从四周向中心包围。】
【非要再仔细一点地说,是从西戎和北狄接壤的地带开始,一点点扩散,拉大,将西戎包裹起来,有点像是张大嘴,张大嘴,然后一口嗷呜吃下去。】
系统的形容得太过形象,哪怕不清楚三国地图,众人也能想象得到孟航他们是怎么包围西戎的。
不少人暗暗在心中鼓劲加油:冲!偷光西戎国库!让他们总是劫掠边境百姓,侵犯大盛边境!
楚婳看出这一举动的目的,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半天才吐出来,发出一声感慨:【文臣的心果然脏!】
【这个主意绝对不是孟航他们自己想的!】
系统:【婳姐你好聪明噢,这都能猜到,是老太师他们想的。】
楚婳扶额,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而是:【妙手空空偷东西都光明正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偷的,但你看这一波如此隐秘,七拐八弯的,就是为了栽赃北狄啊。】
【西戎和北狄要是针锋相对地打起来,闹起来,两败俱伤,大盛不就能从中捡便宜了吗?】
系统不懂:【可你能想明白,西荣和北狄那边的人应该也能想明白吧?那这个主意不就白打了吗?】
毕竟楚婳初初接触官场,和官员打交道的时间和经验不多,还没修炼成老太师老太傅那等水平的老狐狸,而同样等级的老狐狸,西戎和北狄那边不会少。
楚婳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猜这件事背后必定还有一些没有挖掘的细节。
老太师他们想算计人,绝不可能做下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粗糙布置。
楚婳有理由怀疑:【你和我仔细说说孟航他们一群人的行动路线,我画个地图出来看看。】
系统:【好哦。】
系统出马,一个顶俩,将孟航一行人的出发时间,行进路线,包括一路上做的奇奇怪怪的事都描述出来。
说完以后,它看着楚婳在那埋头画地图,忽然灵光一闪:【婳姐,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吃老太师给他们出主意的瓜呀,那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说得没错,但楚婳并不想走捷径,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只是想试着推理他们的想法,猜测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从中学习一二。】
她现在就像是在解一道数学大题,只有把公式和推导的过程都写出来了,全部的成绩才是属于自己的,否则只有一个答案,顶多只能得到一分。
系统选择尊重宿主的决定,安静地在一旁陪伴,无声加油。
不多久,楚婳解开难题,欣喜地像是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金子。
【原来是这样。】
系统:【?】
系统:【婳姐,你在说什么?】
平时楚婳对系统总是有问必答,今天难得卖了个关子:【没事~】
系统:?
众人:?
你这过分高兴甚至荡漾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没事啊?
楚婳:【还有别的什么好消息吗?】
系统也不纠结,反正它要是真想知道的话,花点瓜能直接买结果就是了。
想节省点瓜能的话,等到私聊模式再问也行。
【皇帝交代给你哥的事情办完了,他已经在回来复命的路上,按剩余的路程和速度计算,应该能赶得上你的生辰。】
提起楚勤,楚婳就想起楚勤除夕夜的桃花运。
【私铸铜钱一事应该解决了吧?】
贾衣等锦衣卫心中一紧,不知系统会不会知道朝廷插手了。
他们的事越做越多,留下的线索和破绽越发多了,动不动提心吊胆的时候也更多了。
系统:【解决啦!你要看看具体是怎么解决的吗?瓜能有点小贵噢。】
楚婳:【那就算了吧,瓜能赚取不易,能省一点是一点,等我哥回来再问。】
众人狠狠舒出一口气,今天也是真相没暴露的一天呢。
系统:【婳姐,今年的生辰你想怎么过?】
楚婳在现代的时候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到了古代,温氏和楚勤每年都会送生辰礼物,和她说生辰快乐。
相应的,温氏和楚勤生辰的时候,她也会送礼与道贺。
至于楚平……会是会,就是不太走心,每年都送首饰。
不过因为楚平每年送温氏的生辰礼物也是首饰,楚婳就觉得:有就行,起码不是直接送银子或者一朵花。
生辰每年都过,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个套路,弄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
楚婳对过生辰没什么期待,语调颇有些意兴阑珊:【没想法。】
系统惊住了,结巴了:【为什么呀?你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生辰礼物吗?】
还真没有。
实话说出来,系统不会哭吧?
楚婳想了想:【当官算不算?】
系统:【……】
众人:“……”
算!怎么不算?
就是这生辰礼物,一般人给不起。
消息传到皇帝手中后,他犹豫了许久。
原本让楚勤离开,是为了让楚婳用楚勤的身份上朝,现在朝没上一天,楚勤又要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总不能再找借口让楚勤离开吧?
五月, 楚勤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
他是带着圣旨和任务离开京城的,在家梳洗一番,立马换上官服进宫复命。
去年他就复命过一次, 今年再来一回, 熟能生巧,和皇帝面对面说话都不那么紧张了。
报告结束, 楚勤心中松了口气。
在外奔波半年多,过年阖家团聚的日子都没回家,这回能在家好好歇一歇了,还能给妹妹过个生辰, 也不枉费他在路上紧赶慢赶。
事实证明, 他的这口气还是松早了。
皇帝的态度十分和蔼亲近, 开口就是一顿夸:“爱卿实乃国之栋梁。”
刚说一句话, 陈九就把圣旨递了过来,“楚大人, 接旨吧。”
楚勤:???
这熟悉的不好预感是怎么回事?
忽然意识到什么, 楚勤看着陈九的眼神变得惊恐起来:不会吧?我这刚回来啊!
驴都没有这么使唤的!
陈九显然也觉得皇帝的这个决定有些坑,看楚勤的目光渐渐染上了同情与怜悯:楚大人,别挣扎了。
楚勤:“……”
他木着脸接了旨, 打开一看,果然还是当钦差, 就是目的地换成了北方。
北方今年有少许雪灾, 皇帝让他过去看看查查,有贪官就抓, 有冤屈就平。
从江南到北方, 从洪水到雪灾,他就是一个工具人, 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行,不能这么想。
他是臣子,皇帝让他怎么做,他就该怎么做!
楚勤默念十遍“忠君爱国”“君权至上”,说服了自己。
真要说起来,钦差的差事也不是谁都能干的,起码得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
从这方面来说,他应该算是天子近臣吧?就是这种近法,有点废臣子。
楚勤离开的身影,倍显沧桑。
皇帝看着看着,良心有点痛,自言自语道:“朕是不是过分了点?”
陈九要不是怕得罪皇帝,脑袋搬家,非当场给他来一句:你也知道啊!
可他惜命,不敢,只能违背良心地说:“这是皇上器重他呢。”
皇帝的良心本就不多,有人搬来台阶,他立马顺着台阶下了:“是啊,朕如此器重他,他该感恩戴德!”
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语气中还带了点骄傲。
陈九眼角微抽,感恩戴德你让他近一年的时间都在外面流浪吗?
这种感恩戴德给你,你要不要?
皇帝并不知道自己的贴身太监在腹诽什么,眼看解决了一个麻烦,又想到了另一个难以解决的麻烦:“皇后这段日子在做什么?”
陈九表情一僵,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看到他这种表现,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后还在写话本?”
自从皇后去过楚婳那,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断地让人购买市面上的话本,又自己着手写话本。
皇后未出嫁前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姑娘,做个文章写个诗词都信手拈来,皇帝还收藏了不少。
这回写话本却遮遮掩掩的,不给人看。
皇帝实在好奇,派人前去打探,坤宁宫的人就跟防贼似的,嘴巴都很紧,一点消息也不透出来。
他派人去收皇后写话本用废的废纸,结果却是所有废纸都被烧掉了,于是这么久了,他都不知道皇后究竟在写什么话本。
他也曾期望楚婳在吃瓜的时候透露一二,可惜楚婳满脑子学习,这几个月都没吃过几次瓜。
许是楚勤回来心情好,楚婳今天吃了瓜,还吃了皇后的瓜。
皇帝激动之下,没注意到林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快,呈上来。”
报告一开始就是楚婳和红梅的对话。
楚婳:“近期有听说什么卖得很火的话本吗?”
楚婳忙于学业,没时间看话本,但她院子里的婢女们可以看,偶尔也会趁楚婳空闲的时候给她讲上一讲,让她了解一下京城的风气。
红梅就是其中的翘楚,她所有的认字识字动力都来自于看话本。
“卖得好的话本是有,但比不上小姐写的,没意思。”
楚婳:【统儿,怎么回事?皇后从我这儿取经回去也有四五个月了吧,至今没写出话本来吗?】
系统查了查:【我看看啊……啊,有了。】
【第一个月,皇后看了很多市面上卖得好的话本,从中吸取经验,直到看腻了那些套路为止。】
【第二个月,皇后开始着手写话本,但因缺少经验,写得磕磕巴巴,经常头尾不顾,逻辑不通,自己看着都嫌弃,用过的废纸全烧了,不允许其他人看。】
楚婳有过那样的时期,能够理解:【新手都这样,第一本会困难一些,写的时候兴致盎然,熬夜都很有冲劲,觉得自己才华横溢,此书必火!】
【写完后过一段时间再回头看,就会发现这里写得不好,那里有待改进,是不忍直视的黑历史,恨不得毁尸灭迹的那种。】
系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嘿嘿直笑:【嘿——你还真说对了!皇后写完之后修改,可惜漏洞实在太多,改了小半个月还没改好,一怒之下就给烧掉了。】
楚婳怀疑皇后只是想毁掉自己的黑历史,还有证据。
为了给皇后留面子,就不说得人尽皆知了。
楚婳:【然后呢?】
系统:【皇后吸取教训,觉得她是个新手,第一次就写长文,十分失策,于是第二次她尝试写了一本短文。】
【前面那一本是烧掉了,但是皇后记性还不错,写过的一些情节还在脑子里,就把她觉得比较好的部分写出来,变成了片段式的虐文情节。】
【然后这里补补那里补补,就写成了一本短文。话本是写出来了,逻辑还通顺,就是节奏不太行。】
楚婳才不管节奏行不行,她最感兴趣的是皇帝在话本里被虐这件事本身。
君主集权的封建社会中,谁敢把九五至尊写进话本狠狠虐啊?天底下也就皇后一个,错过这瓜可就没有了!
楚婳催促道:【什么情节?展开讲讲!】
这语气摆明了就是要看好戏。
当时,整个楚家的人都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
所有人屏息凝神,就想知道皇帝是怎么被虐的,就连五皇子和楚勤也不例外。
老太师的屁股更是粘在了凳子上,这么有趣的事要是错过了,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今天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能把他和凳子分开!
系统:【这二十多年来,皇后受尽了爱情的苦楚,知道虐一个人要从身心两方面同时入手,也算是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全部融入进去。】
【现代的那些狗血虐文通常是虐女方,什么流产车祸挖肾挖子宫,以上手段在古代男子身上不成立,皇后就给皇帝一个病弱设定,风一吹就咳嗽,天气一冷就发烧,瓷娃娃一般的人。】
【虐心这方面,就让他爱而不得,因为自己的病弱身体,没法娶心上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自己的亲大哥,每天都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大哥大嫂亲亲热热,自己黯然神伤。】
这个虐文套路听着不错,虐身和虐心都安排到位了,具体的情节部分就得看皇后的笔力如何,能不能让读者代入,骗取读者的眼泪。
楚婳没有太多时间,否则还能让系统将这部分话本从头到尾读一遍,也好让她欣赏一下皇帝被虐身虐心的杰作。
没办法,这话本肯定难以出版,她想花钱买都不行。
可惜了。
楚婳:【这个大嫂的人设不会参考了皇后自己吧?】
系统:【不是。】
楚婳咋舌:【可惜了,要是参考了,那就是后悔嫁给皇帝,给皇帝戴绿帽,叔嫂文学,多刺激啊。】
所有人:“……”确实,可惜了咳咳咳。
那什么,这想法有点大逆不道。
幸好就算是系统也不能探测他们内心的想法,只要不说出来就没事。
皇帝看到这里,脸色铁青,可惜什么可惜!
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这个臭丫头,真的是一如既往地对他的绿帽子感兴趣!
生气归生气,报告还得继续看下去。
系统:【有了前面那一本的经验,写第二本的时候,皇后就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她嫌弃市面上话本的千篇一律,又唾弃自己的话本也走入了这个怪圈,就决定另辟蹊径,搞一个新鲜的。】
【想新文的时候,听说某个大臣的夫人难产,皇后灵光一闪,为什么生孩子只有女人痛苦呢?于是,她就给增加了一个男生子的设定。】
楚婳:???
楚婳:!!!
【哇塞——这设定也太时髦了!】
【现代的作者想到男生子的设定,我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可这是古代,皇后的想法居然如此超前,必须予以鼓励!】
一人一统正在对话之中,楚婳没法鼓掌,系统就替她鼓掌三秒。
楚婳的好奇心都快溢出来了:【是只有皇帝一个人生,还是所有男人都生?】
系统:【都生。】
楚婳:【男人要怎么生孩子?】
系统:【皇后没有仔细描写,通过一些隐晦的描述来看,是从菊花出来的。】
楚婳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噗哈哈哈哈!皇后太有才了哈哈哈哈!】
她完全可以模拟和理解皇后的心路历程,毕竟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一样,在没有剖腹产的情况下,除了菊花,想象不到第二个地方。
但是菊花生孩子,还是哈哈哈哈哈!
楚婳笑得停不下来,系统也同步大笑,一时间,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是魔性的哈哈哈哈笑声。
那一刻,整个楚家的男人都觉得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皇帝更是满头问号。
男人生孩子?菊花生孩子?这是他的皇后能想出来的奇葩设定?
楚婳可算笑完了,回归正题:【说起来,男人生子不就是女尊文的设定吗?皇后的这个话本不会是大盛第一本女尊文吧?】
系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通常来说,女尊文的设定就是男人和女人换了换,掌权做主的变成了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的成了男人,而在皇后的话本之中,男人仍然是掌权者,只是多了个生孩子的设定。】
楚婳总结了一下:【也就是说,男人既要负责赚钱养家,又要负责十月怀胎生孩子?还有这种好事?】
系统深以为然:【我也觉得这个设定不错,就是对那些拥有强烈事业心的女人不太友好。】
楚婳倒不觉得有什么:【其实就是在大盛目前的基础上,把怀孕生子的艰难和痛苦转移到男人身上,没有太多变化,是理想和现实的部分结合。】
这个设定要是实现了,女孩子就解放了,那些男人也永远没办法再说“不就是生个孩子吗?”那样轻飘飘的话。
系统:【可惜了,就是话本里的情节。】
楚婳:【是啊,可惜了。】
男人们纷纷摇头,不!不可惜!他们才不想生孩子呢!
皇帝不觉得可惜,只觉得离谱。
他就说过去皇后有了好文章和好诗词,都不会藏着掖着,为什么写话本了就掩掩藏藏的,敢情是把他写进了话本里,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一想到自己在话本里用菊花生孩子,皇帝的脸都扭曲了。
他想将那离谱的话本毁尸灭迹,但考虑到皇后有个能够宣泄情绪的途径,比一直把那些负面情绪闷在心里好,便只能妥协。
到底是他对不起皇后。
罢了,皇后写了话本,也没给别人看。
他如果执意真要毁皇后的话本,两人肯定要吵起来,后果会更糟。
而且,这事也不是全然的弊端。
尽管有些离谱,但这是自上次坤宁宫不欢而散之后难得的机会,皇帝还是带着报告去坤宁宫找皇后了。
皇帝的主要目的是卖惨,企图求得皇后的目光,可惜皇后的注意力只放在楚婳和系统的点评上。
本以为她的想法已经够大胆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不够超前。
没错,历史上都有女子登基为帝了,凭什么她的话本之中还是男人当皇帝?
是她狭隘了!
皇后暗暗握拳:她得再接再厉!
楚勤出门半年多, 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带着皇帝的圣旨和任务离开。
得知这个消息,楚平、温氏、楚婳原地沉默了许久, 一家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说不出话。
上一次离开是为了让楚婳随时都能用楚勤的身份上朝, 可楚婳现在就待在家中学习四书五经和武艺,系统吃瓜不受影响,还有什么必要让楚勤离开?
每个人都知道皇帝这么做的原因,却碍于现实原因, 心有不解也难以出口。
楚婳戳系统:【统儿, 皇帝为什么这么做?】
系统:【原因有好几个, 其中之一是为了让你随时能用他的身份上朝, 但这个怎么说呢,目前用不太到, 就是以防万一吧。】
【另外一个就是皇帝看你哥这个钦差大臣当得不错, 想让他继续代天巡狩,也是提携他。你哥今年二十一岁,要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走, 得在翰林院熬好几年的资历才能升职。】
想舒舒服服地在京城当官,升职加薪速度就慢, 要是能吃在外出差的苦, 几次过后回来就能顺利升职。
其中的道理楚家人都知道,所以对楚勤的遭遇没有怨言, 真有怨言也没法说, 那可是皇帝。
家里藏着那么多锦衣卫,要是听到什么回去报告, 以皇帝那小气记仇的性子,指不定会给他们穿什么小鞋呢。
系统接着道:【你哥要真遇到什么事,我俩还能吃瓜,皇帝可以马上派人过去解决,私铸铜钱不就这么解决的吗?】
节省瓜能,等楚勤回来再说,不过是个借口,一人一统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后续了。
皇帝派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去传达旨意,裴明成接旨后赶去和楚勤会合,利用钦差大人先斩后奏的权利,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
此外,收缴了藏在矿场里的假铜钱,销毁了私铸铜钱的模具,放走了关押在矿场的劳工青壮年,并对他们予以补偿。
那些人在矿场里吃不好睡不好,身上还有许多毛病,要是不给些钱让他们去治病,不知道最终能活下来多少。
到底是朝廷识人不明,让那样的蛀虫当了千户、县令,又不曾及时发现问题所在,才令百姓遭了殃。就算是为了朝廷的好名声,也得多花些钱妥善处理。
之后朝廷让各路商人出面搜寻、置换私铸的假铜钱,好处是速度快,动作隐蔽,缺点是费钱。
也是现在大盛国库还算充盈,才能选择这种收拾烂摊子的方式——费点钱快点处理完,总比事情爆发毁了名声好。
楚婳:【皇帝这是盯上我哥了啊。】
目前系统说的几个原因,都在楚婳的预料之内,没有其他意外因素,也就没开群聊模式再说一遍。
楚勤虽有任务在身,但也没有即刻出发那么急,还能在家多待几天,等楚婳的生辰过完之后再走。
没几天,楚婳的生辰就到了。
往年楚婳都是和家人吃一顿饭,庆祝一下,就算是过了生辰。
自去年秋日绑定吃瓜系统至今,楚婳出了不少风头,十四岁的生辰不想过得太高调,就跟商陆请了晚上的假期,邀请一些朋友来院子里聚一聚。
本就不是正式的生辰宴,楚婳没有写邀请函,只是口头邀请。
老太师和老太傅知道这是年轻人的聚会,他们两个去了会令很多人不自在,推说有事不去参加,只送了一份礼。
商陆不想凑热闹,也没找借口,实话实说,也送了一份礼。
楚平、温氏怕他们在那,其他人会放不开,只让楚勤去参加。
当晚,二皇子妃、江氏、南宫灵、胡巧云等人早早来了,楚勤和五皇子就在隔壁,来得也很早,宴会就提早开始了。
大家都参加惯了生日宴,楚婳想让他们体验个新奇的,就让厨娘做了一个三层的奶油生辰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