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忽然啧了一声,挑眉瞪眼,震惊道:“大哥,我看您,像是屈死鬼,您之前是不是身体本来十分健康,但突然就出现了疾病,然后很快不治而亡。”
都聊了这么多了,大哥现在又怒火攻心,对姜宁宁几乎没有防备,直接就嗯了一声,“没错儿。”
姜宁宁忽然伸手,大哥一愣,不知道她要干啥,下意识要躲开的那一瞬,姜宁宁从他后背将那张符纸扯下。
大哥错愕的看向符纸。
姜宁宁道:“这符纸,应该是生前就一直跟在大哥身上的。”
至于死后为什么还能在他身上看到符纸,大概率是大哥刚死不久,符纸的意识形态还没有消散。
这话姜宁宁就不必赘言。
她只说,“这是转病符,能将别人身上的病转移到你的身上,你替别人去死。”
大哥原本就壮志未酬满心不甘,现在听说自己的公司竟然让自己养的小三霸占了,而他自己的死竟然还是替别人去死?
但凡不是死了,大哥现在也得吐口血。
气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破口大骂几句,大哥忽然骂声一顿,狐疑看向姜宁宁,“你怎么知道这是转病符?”
大锤蹭的就蹿上前。
“她怎么知道?我的天,你连她都不知道?你就算死之前没有看过人间直播,死了之后也没看过异界直播?”
大锤一提异界直播。
周围的鬼们顿时躁动起来。
“怒砸盛天殿那个我看了,卧槽,简直不要太爽,据说那小姐姐是个小龙女。”
“我活着的时候就看过那个小姐姐的直播,简直神奇,每次她砸墙,总能找到对方致命的犯罪证据然后把人送进去。”
大锤就着这飘来的议论声,掷地有声一嗓子骄傲,“没错,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专门替人讨债的丧葬店小老板,姜宁宁!”
说完,大锤看向大哥。
“我们宁宁现在可还是活人,你说说她为什么能知道这是转病符?谁家活人能站在这里和你聊天啊?”
大哥就滑跪了。
第370章 不经活
“姜小姐,你能帮我讨债吗?”大哥穿着传说中外国著名设计师手工定制的西装,跪在姜宁宁面前,扬着一张死人脸问。
脸上怒气还没散去,问的咬牙切齿的。
不知道还以为他威胁姜宁宁呢。
姜宁宁笑道:“好说,不过,大哥你得和我具体说说你这病症,以及你平时主要和谁呆在一起,主要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的不舒服会加强,起来说吧,你这么跪着我也勾着脖子怪难受的。”
姜宁宁虚扶一把,大哥顺势起来。
怒不可遏,“我是从一个月前开始胸闷头晕的,主要在什么地方?好像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症状就会加重,白天在公司上班就不会,我一直以为是我白天累了一天,晚上精神疲惫所以才会如此。”
没想到,是转病符。
他气的发抖,魂儿都快抖散了,“那贱人,花老子的钱,住老子的别墅,竟然还搞了转病符来害老子,竟然还霸占老子的公司,姜小姐一定要帮我讨债!”
姜宁宁嗯了一声,“她生病了吗?还是她身边人生病了?”
大哥想了一下,“没有啊,她今年才二十七,身体健康的很,她身边人,她能有什么身边人,她爸妈早死了,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我也让她断干净了,她平时就是在家,做做脸买买衣服搞个健身什么的,然后在家等我回去。”
大哥想不到,就这么一个女人,每天花他那么多钱,竟然要害死他!
越说越气。
姜宁宁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去给她托个梦吧,问问她那符纸是从哪搞来的。”
“可以托梦?”大哥一下激动,“我死了以后,一直不放心公司那份没签署的合同,就怕出岔子,一直想给我儿子托梦,就是找不到托梦的渠道。”
他惦记着公司发展合同签署。
他公司被人惦记走了!
啊!!!!
内心狂怒,大哥看着姜宁宁。
姜宁宁捏个诀送到他额头,“可以,去吧,不过切记一点,问到该问的就回来,不要伤及生人,不然你魂飞魄散我也没辙。”
大哥一刻钟耽误没有,立刻就去。
山泉别墅。
何亚娇正睡得香,忽然感觉自己脖子被死死的掐住。
“你个贱人!老子哪里对你不好,你竟然这么背叛老子!啊!贱人!我弄死你!弄死你!”
大哥一回来,看到何亚娇在自己大别墅的床上睡得香喷喷的,气的怒火直冒三千丈,嗷的就扑过去掐她。
何亚娇在睡眠中窒息而醒,睁眼就看见一张死人脸,吓得一嗓子就惨叫出来。
只是脖子被掐着,那惨叫格外的撕裂沙哑。
瞳孔震颤,全身冷汗,七魂六魄都要散了。
惊恐的望着男人,“你,你,你不是死了,不可能,你……”
“老子被你害死了!今儿也要索你的命。”
大哥凶狠的掐着何亚娇的脖子。
“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竟然觊觎我的公司!就凭你也配做我公司的总裁?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何亚娇让掐的上不来气。
眼看呼吸不畅人就要挂,挣扎蹬着腿,在剧烈的恐惧中勉强开口,“不,不是我,是,和何广达。”
大哥一愣。
何广达?
他公司那个副总裁?
怎么会是他?
大哥愣怔间,何亚娇掰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起起伏伏着身子,害怕的想要起来去厨房拿把菜刀。
不都说,鬼害怕菜刀么。
可她根本坐不起来。
男人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她,阴森森的问:“何广达害我?那转病符怎么回事!”
何亚娇一个激灵,连恐惧都僵硬,下意识否认。
“什,什么符,我不知道。”
男人怒吼,“你特么的不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就胸闷头晕?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躺在这张床上就会病情加重?你不知道那为什么会有符纸,别以为我是傻子,我人是死了,但是那符纸被我发现了,你从哪弄的符纸!”
暴怒之下,他又去掐何亚娇的脖子。
吓得何亚娇立刻就说:“是,是何广达给我的。”
男人快气死了。
“他给你你就要?你特么的是谁的女人花谁的钱!”
何亚娇拼命的想要掰开一点他的手,可不论怎么用力,都撼动不了分毫。
男人死人的温度让她的恐惧加倍。
根本没有理智思考。
“他威胁我。”
“他能威胁你什么!你爸妈都死了,一个亲人没有,他拿什么威胁你,他威胁你你不会告诉我?我难道不能给你摆平?”
如果有的选,何亚娇一个字都不会说。
可现在被死鬼掐着,眼看也要变成死鬼,她痛哭流涕,“他拿到我以前,以前陪睡的照片。”
男人顿时震惊的僵在那里,“陪睡?你,你不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配什么睡?”
何亚娇哭,“我不是,那大学毕业证是,是,是买的,我,我以前就是干那个的。”
干那个的。
干哪个的男人连想都不用想第一时间就有了答案。
啊!!!!!!!!
怒火升级,他扬手一巴掌扇了何亚娇脸上,“你特么的以前就是个鸡?我他妈的和我老婆离婚,和你在一起,你说你是贫困大学生,你努力好学,你,你,你他么的是个鸡!”
这个极具羞辱性的字眼何亚娇无法反驳。
因为她就是。
可她也想过好日子啊,她也想积极向上啊。
天知道她为了拆散原配婚姻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
她必须得每天健身,每天面膜,每天读一些提升个人修养的书,每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学习各种勾引人的本领。
她也有付出好不好!
凭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她的黑历史还是被人拿到了。
那天何广达找到她,让她把符纸放到男人枕头里的时候,她快吓死了。
她想着,科学社会反对糟粕,不过就是一张符纸,也不会真的就如何,为了保护柱自己的秘密,她就放了。
她也没想到男人这么不经活。
竟然就死了!
更没想到,男人死了之后,何广达竟然会扶持她坐上总裁的位置。
看着男人盛怒的死人脸,何亚娇哆哆唆嗦,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男人愤怒的甩了她两巴掌,一把扯了她的头发,吼叫着问:“我儿子呢!”
何亚娇头发扯着头皮,被迫昂头,痛苦的道:“小伟还不知道你死了,何广达让我稳住小伟,小伟每次打电话,我都说你在忙,然后用你的手机和他聊几句。”
“草拟吗!”男人又给何亚娇一巴掌,但心里松一口气,起码他儿子还平安。
不过,这口气松完,一想到自己的公司现在成了别人的家业,怒火又蹿起来。
“你和何广达搞到一起去了?”男人怒问。
不然,何广达疯了要让她当总裁。
原本他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结果何亚娇却摇头,“他看不上我,我以前黑历史他知道。”
男人一只死鬼真是差点气的活了!
何广达看不上,他却为了何亚娇和原配离婚把原配气死了?
愤怒让他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硬是缓了好一下,男人才堪堪恢复一点点理智,“那他为什么让你当总裁?”
何亚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开会我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都是何广达在做决定。”
男人一下恍然大悟。
何广达这狗东西,是要趁着他死亡消息传开之前,借住何亚娇上位当总裁这个机会,想要把权利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呢!
等到他儿子得知他的死讯再回来,只怕到时候公司已经夺不回去了。
男人一把将何亚娇推开,拽了一下领带,转头就要去找何广达那孙子。
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何亚娇的房间。
他是能托梦,可好像那位姜小姐给他画了限定,他只能在这个区域里活动,离不开出不去。
男人愤怒狂躁焦灼的来回徘徊片刻,忽然想起姜宁宁的吩咐,他说:“何广达那符纸从哪来的?”
何亚娇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抄起旁边的东西就砸她,“不知道?不知道你特么的不知道去问?现在就去问,去给我问!”
何亚娇下意识去拿手机。
一个激灵。
睁开了眼。
昏暗的屋里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
哪有什么男人。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也没有被拽过的痕迹,脸也没有被打的那种疼。
刚刚……
是做梦?
可那梦太逼真了太可怕了,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坐起来。
正平静情绪准备去接杯水喝了,压压惊。
转头看到床头处的地板上,有一片香灰。
香灰上有脚印。
男人的脚印,一双脚。
何亚娇登时惨白着脸嗖的将腿收回,缩在床上一声尖叫。
她的叫声很快惊动了楼下的阿姨,阿姨窸窸窣窣过来,开灯,见她满脸冷汗,惊恐苍白的抱膝坐在那里,忙问:“夫人做噩梦了?”
以前男人活着的时候,她是男人包养的小三,阿姨只叫她何小姐。
自从男人去世,她要求阿姨叫她夫人,或者太太。
对上阿姨疑惑的目光,何亚娇问:“你刚刚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就听见夫人刚刚忽然叫了一声。”
何亚娇指了床头地板处的香灰,“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个?”
阿姨疑惑着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这里有什么?夫人是觉得地板不干净吗?那我现在再擦一下?”
何亚娇本来就害怕,她这么一说,何亚娇差点吓得尿了。
想要问一句你难道看不见地上的香灰和脚印吗?
但话到嘴边,又放弃。
问什么问,明显,阿姨是看不到的。
只有她能看到。
刚刚,男人就是来找她了。
何亚娇心虚,不想被发现端倪,摆摆手,“你出去吧,不用关灯。”
等阿姨一走,何亚娇一把抓起手机。
她记得男人临走之前问她何广达的符纸从哪搞来的。
男人要找那个害死他的符纸。
她要是不搞到,那死鬼怕是会一直缠着她。
哆哆嗦嗦,何亚娇直接给何广达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何广达才接通,声音带着睡眠被扰的烦躁,问:“什么事?”
何亚娇开门见山,“你上次给我的符纸,是从哪请来的,我也想要弄一张。”
大约是她直奔主题的太突然,何广达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你要来干什么?”
何亚娇就道:“别管我干什么,反正我要去求一张,你告诉我在哪?”
何广达道:“我忘了在哪求得了,我手里正好还有一张,明天给你。”
何亚娇唯恐今儿死鬼就要弄死她,“不行,我现在就要。”
何广达一下怒了,“你就算是去找仙姑求,现在也求不来,明天给你不一样吗!”
何亚娇虽然不懂公司经营的那些事,但毕竟是能把原配赶走的小三,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冷声道:“我是公司总裁,你不过是我公司一个副总裁而已,你以为你让我做的事,我就一点没有把柄?”
何广达震怒道:“把柄?那你去说啊,你告诉别人,他死是我用符纸害死的,我正好把你送了精神病院。”
何亚娇道:“你以为我就这一个把柄?我要是就这一个把柄,你觉得我敢坐上总裁的位置?我早卷钱跑了!”
何广达一下沉默了。
何亚娇笑:“识相的,叫个同城快递现在给我送来,别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说完,何亚娇率先挂断电话。
凭着她丰富的钓男人的经验,这个时候挂断电话,是底气的彰显。
以前何广达让她上位当总裁,她也想过原因,无非就是她当个傀儡。
可一个傀儡能当多久。
当何广达真正的掌握了权利的时候,她是什么下场。
刚刚何广达脱口而出的那句精神病院,虽然是话赶话说出来的,可未必就不是他心里的真实部署安排吧。
何亚娇害怕极了。
不行,她不能再在这里了。
她得赶紧逃。
万一进了精神病院,她一辈子就完了,她才二十七,外面还有那么多男人是她没见过的呢!
心思一定,何亚娇立刻打开手机给自己定了机票。
至于衣服什么的,手里有钱,谁还收拾几件破衣服。
机票订好,她给自己的秘书发了个消息【刘云,我明天有事不去公司,你把合同那些弄好了直接备份一份发给杜伟。】
杜伟,男人的儿子。
何亚娇发完消息就等何广达的符纸送来。
没想到,深更半夜,刘云竟然很快回复【收到。】
她一个大活人,现在竟然要去上赶着找鬼!
可再离谱也抵不住心里的惶恐,干脆吃了一颗褪黑素,争取躺了床上就能睡着。
“我让你问何广达符纸在哪弄的,问到了吗?”
何亚娇没想到这鬼来的这么快!
别不是就没走吧!
她战战兢兢将符纸递上,“他不肯说符纸在哪搞的,只说了个什么仙姑,他同城快递给了我这个。”
男人没好气的一把夺了那符纸。
和姜宁宁从他后背摘下来的一模一样。
这有个屁用。
抬脚就给了何亚娇一脚。
“蠢货,连个事儿都办不好,我为你花了多少钱,要不是你,小伟能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在国外不回来,和我搞父子决裂?要不是你,他妈能死?结果我死了你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何亚娇让吓得崩溃。
“你让我怎么办,我大半夜的打车去何广达家里问他吗?他要是把我送了精神病院,那我连这个符纸也拿不到了!”
这人到了无路可退的绝境,大概也就摆烂了吧。
何亚娇一嗓子吼完,连害怕都忘记了。
“随便吧,你要看不惯就弄死我,不弄死我你就拿着东西赶紧走,逢年过节的我给你烧纸!你给我花多少钱,我就给你烧下去多少总行了吧!”
男人差点气死!
“老子给你花的阳间的钱,你给我折算冥币?”
啪啪扇了何亚娇两巴掌,“给小伟打电话,让小伟回来!”
何亚娇挨了两巴掌,生无可恋瘫在那里,“我给小伟打电话他怎么可能接,他恨死我了,已经告诉刘云了,让刘云给小伟发邮件了。”
男人忿忿瞪着何亚娇,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他。
一个天旋地转。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熟悉的坟头蹦迪声一下涌入耳中,他睁眼就发现自己又回到阴曹地府了。
一眼看到姜宁宁,男人道:“那婊子竟然没有问到符纸从哪弄来的。”
姜宁宁从他手里抽走符纸,“没关系,有这个就够。”
男人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手里,刚刚竟然攥着那张符纸。
不是,这阳间的东西也能带回阴间来?
他不解的看着姜宁宁,姜宁宁没多解释,只道:“我大概知道这符纸从哪来的,明天白天我去找这仙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男人惦记着自己的公司,“还求姜小姐能帮我讨债,我的公司现在被公司副总裁何广达那王八蛋霸占了,我要把公司要回来,还给我儿子。”
姜宁宁点头就应了,“我给人讨债都是要收费的你知道的吧。”
男人一秒钟没犹豫,“我收到的冥币都给你花!”
姜宁宁:……
我稀罕?
男人白手起家做生意,相当有眼力劲儿。
眼见姜宁宁这个表情那是不满意,立刻就道:“我给你修个祠堂,我收到的冥币都买香给你烧了。”
姜宁宁:……
你在地府给我修祠堂?
虽然听起来有点阴间。
不过,好像还不错?
“合法建造,不然我让阎王爷送你去油锅。”
吓唬他一句,姜宁宁收了那符纸,带着大锤赵兵德他们离开。
阴界非投胎鬼团建,鬼简直太多了。
足足找了半个小时,才在这群鬼里找到了皇子鬼和纪斯年他爹。
俩鬼正蹲地上啃土吃呢。
大锤都惊呆了,直接蹦上去,“你们怎么又吃土?不是都有香火了,不用吃土了?最近难道出事了?”
皇子鬼和纪斯年他爹嘿嘿嘿的笑,“团建么,我俩忆苦思甜。”
大锤:……
姜宁宁开门见山,直接打开紫檀木匣子给那皇子鬼看,“大锤说您坟里有个一样的?”
皇子鬼一眼看到姜宁宁紫檀木匣子里的东西,点了个头,“你这一套是仿的,虽然和我那个很像。”
姜宁宁震惊,“仿的?”
天道给了她个假的?
皇子鬼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玉耳坠,与姜宁宁紫檀木匣子里的一模一样。
“你看,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这个颜色发翠,你的颜色翠中带黄,明显是被加了东西。”
姜宁宁仔细看两个耳坠的对比,的确是颜色上略有区别。
“可你怎么就能确定,我这个是仿的,你那个是真的?”
皇子鬼笑道:“每个皇子出生,皇室都会打造一套玉制品,是为未来的皇子妃准备的,我这一套,从我出生,它就是我的。”
姜宁宁不解,“你死的时候不是很惨,没有陪葬品?”
时隔这么多年,提起当年惨事,皇子鬼已经能平静面对,甚至还笑。
“是,不过这个东西,从做出来它就上了玉牒的,据说我们用的玉都是北海特产的某种玉,这样,做成形的玉制品,成品给了未来皇子妃,等到我们薨逝,无需陪葬也能在地下拥有一套一样的。”
这么神奇?
姜宁宁自己都不知道。
“那北海得有多少玉,才够你们皇室世世代代的这么用啊。”
皇子鬼道:“听说只用了两代,先帝爷以及当时的皇子一代,我们这里一代,据说后面的就没有了,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你这个东西,我能买吗?或者我用香火和你换?”姜宁宁问。
皇子鬼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卖给你或者和你交换,这个东西,它就只能属于我,哪怕我想送给谁或者变卖了,都不行的,它一直跟着我。”
说着,他将衣袍解开。
顿时露出挂在衣袍上的玉佩玉坠玉镯那些。
“我去哪,它们就跟了哪,谁都拿不走。”
对于这些玉,皇子鬼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没问出更多有用的来,姜宁宁带着大锤他们回到阳间。
丧葬店。
一回去,姜宁宁就将那一匣子仿货放在柜台上。
刚准备研究一下,旁边大锤捏着鼻子皱着眉,“宁宁,这符纸上什么味道,我怎么觉得熏得我头晕胸闷的。”
蛇蛇跟着也道:“我也觉得头晕胸闷。”
黄黄和刺团也跟着附和。
姜宁宁:……
让他们一说,姜宁宁也觉得头晕胸闷起来,而且还很明显。
姜宁宁将那符纸拿起来闻了闻。
没有特殊的味道啊,也就沾了点死人气,甚至连有毒的朱砂都没有。
而且——
虽然当时直播的时候,她提醒刘云将那符纸烧了,说那符文是转病符。
可现在符纸实实在在拿在手里,她却发现这符文的力量微乎其微。
是转病符,但完全不到要命的地步。
可刘云和那总裁鬼都确确实实被这玩意儿影响了。
搞不懂。
姜宁宁找个了盒子将符纸装进去,正准备把铁盒子塞了帆布包里明天出发讨债的时候用——
“嘿!你们觉不觉得,宁宁把这东西装起来,头晕好像就好点了?”
大锤忽然一脸震惊朝大家说。
蛇蛇甩甩自己的脑袋,感受了一下,“好像是诶,我胸闷也好点了。”
黄黄刺团点头。
姜宁宁看看自己手里的铁盒子。
好像是诶。
这怎么装起来就没有影响了?
姜宁宁盯着手里的铁盒子一下想到什么,立刻打开盖子将那符纸取出来、
大锤惊恐后退,“你怎么又取出来了,不行不行,我又开始胸闷了。”
姜宁宁没说话,从身后架子上又取了一个塑料盒子,将那符纸放进去盖好盖子,然后看向几小只,“现在觉得症状减轻了吗?”
几小只痛苦摇头,“并没有。”
姜宁宁也觉得没有。
又把符纸从塑料盒子里取出来,随手抽一本书,把它夹到书里,看向几小只。
几小只继续摇头,“并没有!”
姜宁宁取出符纸,再次放进铁盒子里。
几小只大松一口气,“好了,减轻了。”
姜宁宁一下挑眉,“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金属盒子能防辐射,这符纸上,含有比较强的辐射性物质,辐射让大家不舒服的。”
几小只匪夷所思看着姜宁宁。
你疯了吗?
你知道我们都是封建余孽吧?
你和我们讲防辐射?
姜宁宁翻个白眼,“这种矿物质辐射对精怪来说,杀伤力可比朱砂桃木剑利害多了,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抗单兵肩扛式导弹上天!上神无所畏惧这些,可精怪害怕。”
大锤瞬间明白,“你其实是要验证天道是不是上神?”
蛇蛇恍然大悟,“它果然不是上神,它果然是个假冒伪劣的。”
黄黄指了柜台上的仿制玉制品,“假冒伪劣天道给了宁宁假冒伪劣玉制品。”
把铁盒子收起来。
姜宁宁看向柜台上的那些玉制品。
原本姜宁宁都打算用自己的玉玲珑把这些玉制品吸收了呢,幸好当时大锤及时认出来。
这仿制品要是被吸收了,谁知道会有什么鬼后果。
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吴哥——
【老哥,你们单位有没有专业人员能搞清楚这玉为什么泛黄呢?里面参了什么?】
消息发出,姜宁宁秉承着做人就要快乐的原则,决定不为难自己,洗洗睡吧。
至于符纸上含有什么辐射性物质,明儿去找那仙姑问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
刘云婆婆家。
小美哭了一夜。
顶着红肿的眼睛,声音又嘶又哑。
“妈,这可怎么办啊,我手机百度了一下,像刚子这种,一下偷了五十万,算是重大案件,判刑都是十年起步,而且警方还说,他不是第一次犯案,以前也有案底,呜呜呜呜,妈,怎么办,我不能守活寡啊。”
他妈也一宿没睡。
“你生了儿子,就算是刚子被抓,你想离婚只怕你婆家也不愿意,就算是愿意,我大外孙子他们肯定也不撒手。”
小美哭的嗷嗷的,“都怪刘云那个贱货,她要是不报警,啥事都没有,明明是一家人,出了事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就报警了,活该她生不出儿子!”
“说这些有啥用,先想想怎么办吧。”老头儿心疼闺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刚子保释出来,等到法庭判罪的时候,要是出具谅解书能不能轻判?我记得好像是有谅解书这么个东西,咱们咨询咨询律师?”
小美妈妈一摆手。
“咨询啥律师啊,不管用,花那个冤枉钱呢,我等会就去找柳仙姑,请一道符去,柳仙姑的符管用,之前刘云眼看身体就不行了,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姜宁宁直播告诉刘云枕头里有东西,说不定现在我都有新儿媳妇了。”
小美妈妈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七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