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离婚时,被形婚老公按在墙上亲—— by轻卿辞
轻卿辞  发于:2023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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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她,眼底闪过几分别样的情绪,漫不经心反问:“难道顾太太想一个人过去?”
“没有。”
不知是明天要去谢氏的缘故,还是这两天他弄得太过,这天晚上,顾瑾川倒是没有再继续碰她。
只不过在临睡之前,将她压在怀里,在颈侧种下了两个鲜明的草莓印。
他力道比前两天都要重。
似乎是有意想留下痕迹。
直到黎舒窈忍不住发出一抹痛声,他才松开。
翌日上午。
顾瑾川和黎舒窈来到谢氏别墅。
当帕加尼在别墅外的喷泉旁停下的时候,管家连忙进大厅告知了谢父谢母。
当黎舒窈和顾瑾川走进去时,谢母已经等在了大厅门口。
谢父虽然是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喝茶,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大厅门口,似在等待着什么。
见到他们两个后,谢母亲切的拉住黎舒窈的手,面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窈窈,早上吃饭了吗?”
黎舒窈挽起唇角点头,“吃过了。”
谢母随即看向顾瑾川,眼底含着几分希冀,可顾瑾川却连跟谢母对视都没有,松开黎舒窈的手便进了大厅。
黎舒窈注意到,在顾瑾川错身离开时,谢母眼底的光亮暗淡了些。
顾瑾川虽姓顾,但他是谢父谢母的亲生儿子。
很小的时候,年仅六个月的顾瑾川因意外被仇家劫走,搜寻无果,生死未知。
接受不了刺激的谢母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甚至有了自杀倾向,当时谢诚在寻找自己儿子的时候,恰好在医院碰上了一个同样大小被遗弃的孩子。
面对手下接二连三传来的没有任何线索的回复,走投无路之下,谢诚用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孩子’回来后,谢母情绪稳定了不少,她第一时间想去见自己的孩子,可谢诚说她情绪不稳,怕她伤了孩子,想让她先去接受抑郁症治疗。
谢母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便同意了。
可在治疗期间,谢诚却偷偷对她用了催眠。
让她记忆中亲生儿子的面貌,变成了现在这个孩子的。
从此,谢昱淮彻底取代了顾瑾川的身份。
一切看似回到了最初,但谢诚私下里也没有放弃寻找顾瑾川。
直到一年后,亲生孩子依旧没有踪迹,就在谢诚自己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却偶然发现谢昱淮和他,竟有血缘关系。
在谢母刚怀上孩子的那段时间,谢诚的应酬是最多的,在一次酒会上,误喝了一杯不干净的酒。
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谢父谢母当年虽然也是两家联姻,但两人有感情基础,从年少到结婚生子,谢诚从未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但那一次致命的错误,让他第一次心里有了恐慌。
他不敢告诉谢母,怕她会因此离开他,也怕两人甜蜜恩爱的婚姻会出现裂痕。
所以谢诚暗中压下了这件事。
也幸好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也够识相,什么都没要,直接一走了之。
一年多以后,因意外而来的私生子出生,但那个女人,却难产去世。
得知了谢昱淮的身份后,谢诚心里万分复杂,为了守住自己的家庭,为了守住这段婚姻,他选择放弃了早已没有任何希望的寻子之路。
从那以后,他彻底将谢昱淮当成了亲生儿子,把他培养成了谢氏未来的继承人。
这些年来,对外谢氏集团越发壮大,对内父慈子孝夫妻和睦,一切都在往最好的一面发展。
直到顾瑾川突然之间从国外回来,强势撕开了这层丑陋的表象,将当年谢诚千辛万苦隐瞒下去的那一切旧事,全部重新抛在了台面上。
第24章 深邃的眼眸冷沉、幽暗,如古井无波
顾瑾川刚回国的时候,谢诚自然听到了风声。
但对于谢诚来说,不管顾瑾川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都不想认。
他很清楚,一旦认了,当年的所有,就都瞒不住了。
他费尽心力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婚姻,怕是也岌岌可危。
再加上顾瑾川从小在外面长大,性子狠厉,城府太深,现在的谢诚,根本掌控拿捏不了顾瑾川。
所以在顾瑾川回国后,网上传出顾瑾川有可能是谢诚流落在外的儿子时,谢诚根本没有理会。
他不想认顾瑾川。
不想打破现在平静和睦的现状。
可他不想,不代表顾瑾川会一直任由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永远霸占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所以后来便有了顾瑾川接连甩出两份亲子鉴定的一幕。
一切水落石出,最难接受真相的,便是被牢牢蒙在鼓里的谢母。
这么多年,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流落在外,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苦,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将别人的孩子一手抚养长大!
简直荒唐!
得知真相的那一天,谢母心如刀绞,她拼了命想去弥补顾瑾川,可顾瑾川的态度始终很冷淡。
他从未喊过谢父谢母爸妈。
一次都没有。
谢母知道顾瑾川有心结,知道他怨恨他们,所以她一直在尽力的弥补,只为希望他能感受到一些母亲的温暖。
而至于谢昱淮,他虽然不是谢氏名正言顺的孩子,这么多年来,谢父谢母都是把他当成了亲儿子培养,给了他能给的一切。
谢昱淮虽然性子冷淡,但对待谢父谢母,却很是尊敬。
从顾瑾川回归谢氏的那一天,为了不让大家为难和难堪,谢昱淮就主动搬出了谢氏别墅,一个人在外面住。
谢昱淮仍旧喊谢母妈,只不过谢母对谢昱淮的心情,却是复杂了很多。
大厅门口。
谢母重叹一口气,思绪回敛,看向面前疼爱了十多年的黎舒窈,眼底压着担心,低声问她:
“窈窈,这几天,瑾川对你怎么样?”
谢母担心顾瑾川将恩怨牵连到黎舒窈身上,这几天下来,一直在担心。
可顾瑾川很少接她电话,多数情况下,就算接通,也只是冷漠的应一两声就挂断。
昨天谢母给顾瑾川打去电话,让他今天来一趟谢氏的时候,谢母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冷淡拒绝。
却不想,顾瑾川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
黎舒窈知道谢母在担心什么,只是她和顾瑾川之间,并不像别人所想的那样。
三个月婚期协议的事,自然也不方便和谢母讲明。
垂了下眸,她弯唇回,“很好的,伯母,我们相处的很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谢母终于放宽了心,两人正准备去大厅。
正在这时,一辆迈巴赫由远及近驶来。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谢昱淮和乔沐恩。
两人并排走过来,谢昱淮一身黑色西装,
乔沐恩身着白色长裙,打扮的温婉端庄,是典型的豪门富太太们心目中最完美的儿媳妇形象。
谢昱淮的目光不动声色停留在黎舒窈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冷沉、幽暗,如古井无波。
黎舒窈借着侧身的动作不着痕迹往旁边一避,恰好避开了他的目光。
第25章 谢氏女主人
谢昱淮眸色微暗,神色却如常,没有任何异色。
他看向谢母,弯唇轻声喊了声“妈”。
谢母眸色微动,态度不似曾经那般亲切,眼底压着复杂,只淡淡点头应了声。
至于谢昱淮旁边的乔沐恩,倒是落落大方的喊‘伯母’。
谢母神色不变,至始至终都不曾放开黎舒窈的手,亲疏远近一目了然,“进来吧。”
大厅中。
谢诚坐在里侧的沙发上,面前是一杯快要变凉的茶。
顾瑾川坐在左边的一个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着,额角一缕碎发垂落,遮掩了几分眉眼间的冷冽。
他微低着头,看着手机的消息,很明显,和谢诚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流。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抬眸看过去。
在看到黎舒窈时,脸上多了分温色,伸出手,对她说道:
“窈窈,过来。”
身后是谢昱淮漠然却又如影随形的视线,黎舒窈几乎没有考虑,朝着顾瑾川就走了过去。
乔沐恩若无其事的转头看了眼旁边的谢昱淮,打量着他的神色。
可谢昱淮脸上的表情太淡漠,除了冷清,什么都没有。
谢昱淮和乔沐恩坐在了右边的沙发上。
而黎舒窈刚走到顾瑾川旁边,还没落座,就被他扯住手腕坐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泰然自若的将手臂搭在了她腰上,举止亲昵又暧昧。
对面的谢昱淮垂下眼皮,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寒。
谢母让佣人端来几盘水果,随后坐在黎舒窈旁边,随口说道:
“窈窈,你和瑾川既然已经领证,那是不是也该改口,喊一声妈了?”
黎舒窈一怔,下意识看向了顾瑾川。
男人神色淡淡,像是根本没有听她们在说什么。
回眸,瞥见谢母眼底的期待,黎舒窈喉咙微窒,张了张唇,喊了声“妈”。
谢母唇边的笑意明显增大不少。
接着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只手镯,递给了黎舒窈。
在谢氏生活这么多年,黎舒窈自然知道这镯子的意义。
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镯子,谢母说:
“这镯子,是专门给谢氏未来的女主人的,窈窈,妈替你保管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把名正言顺的把它交给你了。”
听到这话,对面静静看着这一幕的乔沐恩无声咬紧了牙。
而黎舒窈根本不敢接。
这个手镯,代表的是身份。
她和顾瑾川根本不是正常的夫妻,收了这玩意儿,以后该怎么还回去?
想到这儿,黎舒窈为难的瞅了几眼手镯,微蹙着眉,看向谢母:
“妈,要不您还是收我做干女儿吧,儿媳妇哪有女儿来的实在?”
听到这话,谢母在她头上敲了下,语气中难掩宠溺: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妈跟你说了多少次想收你做干女儿,你都一直没改口,现在你和瑾川证都领了,已经是我货真价实的儿媳妇,还做什么干女儿?”
她现在再收窈窈,这不成乱伦了么!
话音落,她将手镯往黎舒窈面前一塞。
“赶紧的,别废话,快戴上。”
黎舒窈看着那手镯,像看烫手山芋一样,放在身侧的手指悄悄往里缩了缩,没动。
就在谢母正要再开口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顾瑾川却突然伸手接过了那只手镯。
在黎舒窈诧异的眼神中,扣住她手腕,就将镯子套了上去。
黎舒窈手腕细,等她反应过来时,那镯子,已经稳稳当当套在了她手腕上。
黎舒窈都愣了。
脑海中只剩下一句——
他知道他接的是什么吗?
他不应该把这玩意儿送给他以后真正的妻子吗?
迎着大厅中几人的目光,顾瑾川将镯子套在黎舒窈手腕上后,不但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五指缓缓插入她指缝中,漫不经心的十指相扣。
顾瑾川审视着那镯子,淡淡评价,“挺好看。”
黎舒窈:“……”
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对面的谢昱淮眸子微眯。
乔沐恩压下心底的妒忌,努力维持面上的笑容。
瞧着手镯,柔声夸赞道:
“伯母的眼光就是好,挑选的镯子也这般璀璨夺目。”
谢母并没有看乔沐恩,目光全在黎舒窈和顾瑾川身上。
听到她的话,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缓缓说:
“这镯子,代表的是谢氏女主人的身份,自然不能寒酸。”
谢氏女主人……
不管谢氏有几条血脉,女主人只有一个。
乔沐恩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这话中的言外之意。
谢母是借着一个小小的镯子告诉她:
她心里的儿媳妇,她心里的谢氏未来女主人,是她身边的黎舒窈,不是她乔沐恩。
谢母轻轻拍了拍黎舒窈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
“你妈妈要是知道,她精心养了多年的女儿到底还是被我拐来做儿媳妇了,估计得气笑。”
第26章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宣示主权
等谢母送完手镯,另一边的谢诚递了一份文件过来。
封皮上四个大字异常清晰:
股权让渡。
黎舒窈下意识看向谢诚。
只听到他说:
“窈窈,那天你和瑾川走的快,股权让渡书没有来得及打印,来,快把字签了,以后整个谢氏,爸爸给你留了十五的股份。”
谢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占比已经很多了。
然而比起谢母送的这只代表身份的手镯,这份股权让渡书,黎舒窈更是不能签。
这一次,黎舒窈完全没有纠结,直接将那份文件推到了顾瑾川面前。
顾瑾川的目光从文件上转到她脸上,随后,长指伸出,“啪”的一声,将文件合上。
从头到尾,他连笔都没有碰。
“股权让渡就不必了,我家窈窈不稀罕这点股份。”
黎舒窈不签文件,是因为她想离开,不想因任何外在的因素被困在这座城市。
而顾瑾川不签,则是看不上这点股份。
他不需要谢诚的施舍。
当年谢诚放弃他选择了私生子,如今仅仅靠这一点股份就想将过去一笔揭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十二年来,谢母待黎舒窈,如同对待自己亲女儿。
因黎舒窈小的时候,她妈妈温书慕经常亲自下厨给她做菜吃,来到谢氏后,谢母担心黎舒窈念家,便也经常亲自下厨。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了十二年。
今天亦是。
半个小时后。
谢母在厨房中做饭,谢诚拿上那份股权让渡书,喊着顾瑾川去了书房。
楼下大厅中,一时间,只剩下黎舒窈、乔沐恩和谢昱淮三人。
乔沐恩在果盘中捏了一颗车厘子,亲昵地递到谢昱淮面前,语态娇软:
“昱淮哥哥,这车厘子很甜,你尝尝。”
谢昱淮看了眼,并没有接。
反而是伸手将整盘车厘子推向了对面黎舒窈的面前。
“窈窈平日中喜欢车厘子,今天怎么不吃?”他说。
黎舒窈连眼皮都没抬。
但捏着手机边缘的指尖却不自觉握紧。
那双清冷微凉的眼底,此刻泛起了几分轻嘲。
他谢昱淮总是这样。
明明已经订婚,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然而这种亲昵的举动,他从不避讳收敛。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在宣告主权,无声地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
在从前,在一切还没有变化时,黎舒窈从没有过离开的念头。
可当他选择了联姻,却还仍旧试图掌控她的时候,黎舒窈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对黎舒窈来说,谢昱淮就像是一张网,一张她拼尽全力却仍挣脱不开的囚网。
见她不动,乔沐恩指尖蜷起,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向她:
“原来嫂嫂也喜欢车厘子,咱们的口味倒是很像,伯母准备的车厘子很甜,嫂嫂尝一尝。”
黎舒窈压下心口堵着的那口气,脸上的情绪很淡:
“不用,我并不喜欢车厘子,乔小姐自己吃吧。”
乔沐恩看了两眼身边的谢昱淮,放下手中的水果,起身来到黎舒窈面前,自来熟似的抓住她手臂,语气婉转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娇嗔:
“嫂嫂别这么客气,我和昱淮哥哥都订婚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领证结婚,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嫂嫂直接喊我沐恩吧。”
黎舒窈借着查看手机消息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来。
整个江城都知道她和谢昱淮之前的关系,而现在身为谢昱淮的未婚妻,乔沐恩却当面跟她说这种话,其目的,黎舒窈不用想都能猜到。
无非是在隐晦的告诉她,他谢昱淮,现在是她乔沐恩的。
第27章 这么紧张?
只是可惜,乔沐恩这心思,终究是白费了。
早在谢昱淮选择联姻的那一刻,她和谢昱淮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黎舒窈不想跟乔沐恩玩这些心计,正想起身离开,乔沐恩却突然碰了碰她手腕。
她看着那镯子,语气中是明晃晃的羡慕:
“伯母对嫂嫂可真疼爱,这镯子也确实很配嫂嫂,只不过除了镯子,嫂嫂手上还缺一样东西。”
说着,乔沐恩看向对面的谢昱淮。
正好,这个时候,谢昱淮目光也落在了黎舒窈手腕上。
乔沐恩弯了弯唇,接着说:
“嫂嫂和顾总已经领证三天了,还没置办一个婚戒吗?”
谢昱淮的目光渐渐沉了几分。
乔沐恩又提议:
“我和昱淮哥哥近期正打算订制婚戒,不如嫂嫂和我们一起,这结婚怎么能没有戒指呢。”
黎舒窈勾了下唇。
眼底并没有多少情绪。
“多谢乔小姐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和我老公已经领了证,婚戒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
“然而对乔小姐和谢总来说,却不一样了。”
黎舒窈看了眼对面的谢昱淮,目光很快移开:
“乔小姐和谢总,到目前为止,一没婚礼,二没领证,在这种情况下,婚戒的作用就大多了。”
听着她话中一口一个‘老公’,谢昱淮眸色越来越阴沉。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后面旋转楼梯处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老婆。”
顾瑾川迈下最后一节台阶,眉眼间隽着疏懒的薄笑,看也不看旁边的谢昱淮和乔沐恩,边走向黎舒窈,边说: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现在有些困,窈窈陪我去房间睡一会儿。”
谢昱淮呼吸顿沉。
握着水杯的手指猝然收紧。
“大哥,快中午了,马上就要吃饭了,还是在沙发上歇歇吧。”
顾瑾川扫了眼,意味不明地给出评价:
“沙发太小了,睡不开。”
“现在距离中午还有快一个多小时,补个小觉还是来得及的。”
话音落,他也来到了黎舒窈身边。
垂眸,勾唇问她:
“窈窈,陪我去吗?”
黎舒窈现在更不想再看到谢昱淮和乔沐恩,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起身。
“走吧。”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身体突然腾空,顾瑾川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当着谢昱淮和乔沐恩的面,他稳稳抱着她往楼梯走,“不是腿软吗?窈窈自己能爬上楼?”
黎舒窈:“?!”
她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她脑子就进水了!
这家伙今天是故意刺激谢昱淮的吧?
他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生怕别人不往歪处想。
就在走到楼梯的一半时,正好碰到从楼上下来的谢诚。
看着顾瑾川怀里的黎舒窈,谢诚问:
“窈窈怎么了?”
顾瑾川不紧不慢回:“累了,我带她回去休息一会儿。”
刚走过楼梯拐角,顾瑾川就将她放了下来。
黎舒窈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掐着她的腰将人抵在了墙上。
背部和墙壁接触的瞬间,下颚被人抬起,紧接着,男人薄唇重重压了下来。
黎舒窈瞳孔一缩,下意识推他,扭头挣扎着想躲。
“顾……唔!”
这个地方离楼梯口很近,隐隐间,甚至都能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
黎舒窈心脏砰砰的乱跳,所有细胞瞬间绷紧。
顾瑾川吮着她唇瓣,掌心落在那截软若无骨的腰肢上,嗓音很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
“这么紧张?”
黎舒窈又气又怒,“快松开!下面那么多人……”
顾瑾川不退反进,单手钳住她双腕,反压在她头顶,
另一只手,过分的箍着那细腰往怀里压,动作间,侵占欲十足。
“人又怎么了?”他不以为意,吮吻着她耳垂,低醇蛊惑的嗓音钻入耳中。
“顾太太小声点,他们不就听不到了?”
黎舒窈:“??!”
第28章 你疯够了没有?
此刻楼下。
见谢昱淮站起身,乔沐恩下意识问:
“昱淮哥哥,你去哪?”
谢昱淮眸色沉肆如浓雾,“上去拿东西。”
不等乔沐恩再开口,他已经抬步离开。
二楼拐角。
被顾瑾川紧紧扣住的纤细手腕无意识挣扎,黎舒窈被他吻的眼前发晕,双腿越来越软,清凌澄澈的眸底很快漫上水雾。
就像一幅绝美的画,蒙上了雾纱,惹得顾瑾川想继续狠狠欺负她。
就在这时,楼梯上,快速传来一道脚步声。
顾瑾川眯起眼,冷芒一闪而过。
大掌掐住怀里人的细腰,在谢昱淮踏上最后两节台阶时,顾瑾川拧开黎舒窈曾经的房间门,将她搂在怀里走了进去。
谢昱淮上来的时候,只看到顾瑾川的一抹背影。
紧随着,是一道砰然响起的关门声。
注视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谢昱淮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捅进去一把刀子,疼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就在他隐隐失去理智,手臂抬起,即将重重落在门上时,身后骤然响起一道声音:
“昱淮哥哥。”
是紧跟着上来的乔沐恩。
她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柔声问他:“东西拿完了吗?”
谢昱淮狠狠闭了闭眼。
理智勉强回归。
他无声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往外走。
“拿完了,走吧。”
而一门之隔的室内。
在听到‘昱淮哥哥’那四个字时,黎舒窈猛地睁开眼,身体无意识绷紧。
察觉到异样,顾瑾川捏了一下她的腰,勾着她狠吻,成功在那红唇中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呼。
软棉无助的音节,透过门框,传入走廊。
谢昱淮离开的脚步明显一顿,双拳蓦地握紧。
几分钟后。
卧室中。
黎舒窈挣脱男人的钳制,眉心拧起,眸中多了几抹凉,“顾瑾川,你故意的?”
男人淡淡勾着唇,心情似乎很好。
拇指指腹轻轻在她唇角摩挲而过,漆黑的眸,对上她愠色的眉眼,淡淡反问:
“故意什么?故意让他听吗?”
说话间,他忽而勾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猛地一带。
黎舒窈反应不及,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顾太太,你老公可没这么大度。”
说话间,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中明显多了几分哄:
“别生气了,我的错。老婆,是不是咬疼了?”
黎舒窈抿着火辣辣疼的唇角,偏头看向一旁不理他。
瞥着她紧紧皱起的眉,男人视线渐渐停在她唇上。
“伤到了吗?窈窈,张嘴,我看看。”
他记得,他全程没舍得咬她。
但时间长,也说不准受没受伤。
黎舒窈将唇角抿紧,一点也不配合。
见他来真的,她用力推开他去了洗手间。
等两人再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大厅中不见谢父谢母,只有谢昱淮和乔沐恩。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转头看过来。
哪怕经过处理,黎舒窈唇角依旧有些红肿。
眼尾也带着一抹红晕。
乔沐恩转眸朝谢昱淮看了眼。
他垂着眼皮,乔沐恩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却见谢昱淮捏着水杯的手指渐渐泛了白。
乔沐恩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嫉妒。
就那么在乎她吗?
在乎到,她已经和别人领了证,却还是能被她轻易挑起情绪。
下午两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席泽便不断给顾瑾川打电话,吃完后,顾瑾川去了客房给席泽回电话。
黎舒窈陪着谢母说了会话,随后去了大厅外面的花园,想透口气。
花园中央扎着一架秋千,是前两年谢昱淮特意给黎舒窈准备的。
在从前,她最喜欢的,便是坐在秋千上赏花。
但这两个月来,她一次都没有去过。
甚至见到这架秋千,就能想到谢昱淮,心脏就堵的厉害。
远远看着秋千的影子,黎舒窈下意识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
正打算去旁边凉亭坐一会儿,还没动身,一旁突然袭来一股力道。
黎舒窈拧眉看去,是满脸阴沉的谢昱淮。
“你放开!”黎舒窈条件反射想甩开他。
看着她眼底的排斥,谢昱淮心口的妒火与怒气再也压不住。
幽深的眸底尽是阴鸷,声线也沉冷如渊。
“黎舒窈!你才跟他见过几次面,你就让他碰你?!”
说话间,他将她压在墙角,手指重重在她唇上擦拭,尤其尚还红肿的唇角处,他力道尤为重。
那唇瓣处的红肿,就像一根针,死死扎进眼中。
谢昱淮眼底一片猩红。
黎舒窈吃痛,用力扭头去躲。
他却执拗地钳住她下颚,一遍遍在红肿的唇角擦拭。
就像最心爱的至宝,被人玷污,他只想着将别人留下的痕迹全部除去。
见他一直发疯,黎舒窈皱紧眉,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谢昱淮,你疯够了没有!”
这一下,黎舒窈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打完后,整个手掌都隐隐发颤,指尖也有些发麻。
谢昱淮头偏向一旁。
这一巴掌,打断了他发疯的动作,也打落了他捏着她下颚的手。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死寂。
两秒后,谢昱淮沉着眸,舌尖抵了抵腮,眸底闪过戾色,一把攥住了黎舒窈的手腕,阻断了她想离开的动作。
第29章 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我疯?”谢昱淮声线中尽是冷冽与讥讽,他偏执地盯着她,嗓音极度压抑:
“是,我是疯了!黎舒窈,那三天为什么不接电话?你跟他厮混了三天是吗!”
黎舒窈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谢昱淮,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执拗而绝望地抓着眼前唯一的浮木,声音冷的彻骨,却又隐隐夹杂着几分颤音,一遍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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