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打听到，两个人都没圆房。
可表哥方才？
第123章 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一顿早饭吃得众人心思各异。
吃完饭后，国公夫人与三位少爷说话，花昭她们先回去。
花昭走在前面，柳慧正要上前，守在门口的丫鬟红枝小声提醒她，“三少奶奶，三少爷他让你不要和四少奶奶有过多接触……”
柳慧果断翻了个大白眼。
她扭着腰肢跑到花昭身边，伸出大拇指，笑眯眯道：“昭昭，给你点个赞。”
花昭愣了下，“给你点个赞，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柳慧眉梢一挑，“这不是你给我闺女说过的话么？我听着是夸赞的意思啊！”
“噢。”花昭记起来了。
昨个在凉亭吃炸鸡汉堡时，她和蓉姐儿说过。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说过的话自己都忘记了。
之前紫喻也说了垃圾食品这个词汇，她也忘记了。
“刚才你说要满足朱婉月的好奇心时，我心里那是个舒坦啊！”
花昭摇摇头，“只怕这段时日，府上没什么安宁了……”
“小蹄子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撕了她！”柳慧重重冷哼一声。
花昭刚要开口，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心。”
她是对前面的赛纷儿说的。
赛纷儿走着走着，险些被地上的石头给绊倒。
赛纷儿身边的下人连忙把她脚边的石头搬开。
她也转头朝着花昭看了眼。
很快，便收回视线，朝着二房的院落，馨苑走去。
“看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柳慧道。
“嗯，看出来了。”花昭顿了下，“我看季怀……二哥见到朱婉月很高兴啊，他们表兄妹的关系很好吗？”
花昭虽没和季怀安打过什么交道。
但遇到的人多了，也大概看得出来季怀安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羸弱又儒雅，君子端方中又带着很重的疏离感。
柳慧挽紧了花昭的隔壁，压低声音说道：“我听府上的老人说过，季怀安小时候曾掉入水中，那会儿可是个大冬天呢，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是朱婉月救了她。当时朱婉月年纪也不大，据悉也不是太熟悉水性，好在是把人给救上来了，但也因此生了场大病，留下来一些病根子。”
柳慧又道：“也是因为那次啊，咱们婆婆对朱婉月也越来越好，用那些下人的话来说，没有朱婉月，季怀安可能就那啥了。”
花昭噢了声，看了看柳慧，顿了片刻，突然冒出一句，“二嫂很喜欢季怀安？”
提到这个，柳慧啧啧两声。
“怎么说呢，我没出嫁前和她打过几次交道，很傲气，她不喜欢和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大小姐打交道，可就这么一个傲气的人，在季怀安的面前乖得兔子似的。”
花昭看柳慧的眼神有点怪异。
就好似在说，你在季宸面前不是一样？
柳慧自然也看出来了，“我和二嫂不同，我是与夫君相敬如宾，二嫂她就是鬼迷心窍的迷恋季怀安。”
花昭：“…………”
她是真没看出来。
赛纷儿的长相没那么精致，略带些清秀的英气，看起来也是个很有傲气的人，怎么就？
柳慧说道：“我听我娘说，二嫂能嫁给季怀安，是二嫂和自家祖母求来的……算算时间，我与她嫁进国公府也快有四年时间了，有时候看着她……觉得挺可怜的……”
花昭微微抿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柳慧把脑袋往花昭肩膀上靠了靠。
她虽然不像二嫂那般……不过，要是夫君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会嫌弃吧……毕竟大家都说，他夫君喜欢温婉的大家闺秀。
这男人怎么都喜欢朱蹄子那种动不动就摔倒，说话跟掐着嗓子一般的女子？
真特么的烦。
柳慧轻叹一声。
“你叹什么气？”花昭问道。
“珠粉用完了，所以叹气。”
花昭笑了，“我没听见。”
“我知道你听见了！”
花昭要抽出自己的胳膊，柳慧不让，还挽得老紧了，还拿指甲盖去掐起花昭手上的一点皮。
“别装傻。”
红枝和董妈妈在后面。
红枝是提心吊胆，生怕三少爷突然冒出来，看到自家主子和四少奶奶如此亲昵的样子。
而董妈妈只能抹眼泪。
她家主子是掉进四少奶奶这个坑里，爬不起来了。
两人是往后花园方向走的。
花昭也是无奈了，笑道：“成，送你两盒珠粉。”
柳慧高兴了。
“小昭昭真好。”柳慧还摸摸花昭的头发，学着朱婉月那般说话。
“少来，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花昭搓搓自己的胳膊。
柳慧这才爽朗大笑出声。
只是笑到一半，董妈妈忽地说道：“那边是……”
第124章 不是所有男子都和二少爷那般眼瞎
董妈妈的话还没说完，花昭和柳慧同时转头看去。
远处，是季承儒，身旁是葛英。
他走在前面。
在后方，朱婉月唤住他。
季承儒停下脚步，转身。
朱婉月小跑着上前，那胸前两坨晃荡不已。
古代本就没有内衣，女子穿的是肚兜，朱婉月那两坨也不小，跑起来不想注意都难。
花昭和柳慧同时露出汗颜的表情。
“表脸。”柳慧一脸嫌弃骂道。
就在这时。
跑向季承儒的朱婉月忽然惊呼出声，脚下似被绊倒般，整个人往他怀里扑来。
花昭：“…………”
好一个白莲婊。
柳慧瞪圆了眼珠子。
说时迟，那时快——
季承儒后方是花圃，便是一把扯过身旁的葛英。
葛英甚至都没回神，就被扑了个软香入怀。
他一脸懵逼。
朱婉月呆滞了两秒，随即脸颊爆红又颇有些恼怒的后退。
季承儒走到一旁，神色淡漠，，“朱家教的规矩呢？走路便好好走路，跑来跑去，成何体统。”
朱婉月：“…………”
她双手绞着手帕，眼眶发红，泪珠子在打转，话语委屈的不行，低头道：“四表哥，我们都好几个月没见面了，我刚来国公府你就训我……”
话音还未落地，朱婉月一抬头，季承儒已经走远了。
朱婉月：“…………”
季承儒看到了花昭。
他往花昭这边走来。
花昭的脸上还有没的收敛的笑容，见他走来，笑得更加甜美，还举起右手，朝他轻轻摆了摆。
柳慧哎哟一声，表情颇有些羡慕，她用肩膀碰了碰花昭，“我先回韵苑了，记得珠粉啊！”
“嗯嗯。”
柳慧走之前，还朝着朱婉月所在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
“你们说，四弟他待花昭是真心的嘛？”柳慧问道。
红枝点点头，“自四少奶奶上次落水生病醒来后，四少爷也没像往常那般总是冷着一张脸，上次奴婢去兰苑，还看到四少爷对四少奶奶笑呢！”
“是吧，四弟最近变化挺大的，方才还在雪苑语出惊人呢。”柳慧摩挲着自己下巴。
董妈妈却是说道：“前几天的老奴上街，正好瞧见四少爷去了秦玉馆。”
柳慧和红枝不约而同看向董妈妈，两人似乎想起什么，没吱声。
柳慧带着下人已经走远。
花昭朝着季承儒说道：“走吧，我们回兰苑。”
“嗯。”季承儒轻应一声。
两人并肩走着。
走出一段距离，两人都没开口。
还是季承儒先打破沉默，“你今天忙吗？”
花昭想了想，“还好吧……紫喻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承儒双手负在身后，“柳园开放了，去那边走走？”
花昭当即答应，“好啊！”
柳园是皇家园林，每年会对外开放一个月的时间，但不是想进去就进去，需买门票。
在花昭的记忆里，柳园占地面积极广，是一座很大的山水园林，据说里头还种植了各种外面没见过的花。
她去过两次，但柳园实在是太大了，走到脚痛了，也没看到花圃。
现在正值百花争艳的季节，她要去看花。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朱婉月用力咬了咬下唇。
才三个月，怎么一个个变化都如此大？
“表小姐……”
葛英还没走，他犹豫着出声，“方才……不是奴才的本意……”
葛英的话还没有说完，啪地一声响，朱婉月扬起手便扇了葛英一巴掌。
“流氓！”
葛英：“…………”
朱婉月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葛英被扇的瞪圆了眼睛，他回神来，一下子跳到朱婉月跟前，挡住她的去路。
“表小姐，不是所有男子都和二少爷那般……主子方才拽奴才一把那是给表小姐你一个脸面，表小姐可不要不要脸啊！”
朱婉月睁大眼睛。
葛英又上下打量朱婉月一眼，冷哼哼，“我这十八年的清白啊，险些被人毁了，流氓！”
说罢，一个大白眼。
无意识地把三少奶奶翻白眼的精髓学的淋漓尽致。
朱婉月：“…………”
葛英走了。
“区区一个狗奴才的……气死我了！！！”
朱婉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半个时辰后。
花昭和季承儒乘坐马车抵达柳园入口处。
季承儒先下马车，他伸出手扶她下来。
花昭下马车，正好有风吹来，她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都是花香的味道啊！”
“嗯。”
季承儒低应一声，又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去交钱。”
“好啊！”花昭笑着点头。
季承儒刚走，一道男人声音从后方响起，“这不是季四夫人吗？”
花昭转头。
第125章 很轻，很轻
江景宇。
三十岁多岁的男人，英俊稳重，他眼中含笑，而笑容里带着善意。
花昭回神来，微微福身行礼，“渊王殿下。”
江景宇抬手，嘴角含笑，温文儒雅，“在外无需这些繁文缛节。”
“谢殿下。”
“你一个人？”江景宇问。
花昭摇头，“今日紫喻休沐，我同他一起来的，他这会儿去交钱了。”
江景宇微微颔首，他顿了下，“自苏妃娘娘出事后，季四夫人变了不少，与季大人的感情也是愈发深厚。”
花昭忍不住扬唇，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尖，“是吗……”
江景宇也看得出花昭的羞涩，笑道：“你姨母若是知道，定然十分高兴……”
话音还没有落下，花昭看江景宇。
而江景宇似是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沉默了片刻。
花昭也没说话。
其实她知道渊王帮她，待她和善是因为小姨。
小姨在没进宫前便认识渊王。
只是吧……
花昭无声叹气。
“本王还有些事，就先进去了。”
渊王说完就走，花昭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唇。
她其实想说，小姨的脸在慢慢恢复，她在冷宫还好……
只是，这话还是不便说出来。
“在看什么？”耳边响起季承儒的声音。
花昭闻声转头，下一瞬，两人同时愣住了。
季承儒凑得非常近，两人的脸面都快贴在一起。
便是她转头，唇瓣正好贴在季承儒的侧脸上。
花昭反应过来，连忙后退。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季承儒的表情没变化，只是单手缓缓负在身后，一双墨黑的眸子幽幽凝视着花昭。
花昭被看的更加不好意思，她扭头望向别处，“刚才遇到渊王了……”
“嗯，方才遇到同僚，得知渊王带西楚国两位使者来观光柳园。”
“啊，那今天还能进去吗？”
季承儒反问：“为何进不去？”
“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要闭园神马的嘛？”
“不必，走吧。”
季承儒拔腿就走。
花昭立马跟在他身后。
进入柳园，便能感受到皇家园林的磅礴与恢弘。
今天的柳园人不算多。
“紫喻，花圃在哪儿，我们去看花吧！”
花昭四处张望。
“好……别跟丢了……”
季承儒轻应一声，走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自他手心散发出的温度，花昭慢一拍才反应过来，她弯眸，点头，“嗯呐。”
七拐八绕，走了大概一柱香时间，空气里的花香味道也越发浓郁。
“到了。”季承儒停下脚步。
花昭的眼眸逐渐睁大。
这哪里是花圃啊……这是花海啊……
她视线所到之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名花。
还有大片的红色玫瑰。
还有迎着阳光生长的向日葵。
这应该就是从海外引进来的花！
“我以为你只喜欢种菜。”季承儒松开她的手，也不知是想到什么，扯了下嘴角。
“都喜欢啊，谁不喜欢与美有关的事物啊。”
花昭深呼吸，鼻端都是沁人心脾的香味。
季承儒遥望远方，双手负在身后，“那次远赴海外，见到玫瑰时，甚感惊艳。”
花海里有好几条小路。
两人肩并肩，走在花海小路里。
花昭听到季承儒的话，诧异道：“玫瑰那些花，是你从海外引进大宴国的呀？”
“嗯，武举高中那年，被派去海外待了半年时间。”
提到武举，花昭竖起大拇指，“文武双状元，妥妥的学霸。”
“那你是什么？”
花昭嘿嘿笑，“说来惭愧，我自小就是个学渣。”
季承儒勾唇，“嗯，我相信。”
两人走过一片玫瑰花田，迎着他们的是向日葵花田。
大朵的向日葵迎向朝阳，炙热而璀璨。
“相信什么啊你，你懂学霸学渣是什么意思嘛~”
季承儒轻挑了下眉梢。
眼神里的墨色却是很重。
花昭停下脚步，走到几株向日葵前。
她想起自己农场。
她在农场里也种了很多花。
春暖开花的季节，晨风里的花香能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真怀念啊……
收回思绪。
花昭回头，季承儒还没上前。
“你怎么走那么慢呀！快点快点~”
她上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拉他。
只是，她的手刚碰到他的大掌。
他的大掌立马裹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花昭整个人就往季承儒的怀里扑。
扑进他的怀里，花昭刚站稳。
那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垂首。
纤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轻颤，挡住眼眸……
薄唇印在她的发顶上。
很轻，很轻。
有风起。
空中有被卷起的花瓣。
旋转，坠落。
第126章 大大的花姑娘
花昭和季承儒离开花海时，已经快午时了。
柳园附近就有一家挺有名气的酒楼，叫八宝楼。
据说牌匾还是御赐，圣上也亲临过。
花昭没来吃过。
主要她来这边来的少。
两人打算去八宝楼吃饭。
还没出柳园，季承儒遇到同僚，两人有话要说。
花昭便去附近随便逛逛。
前面是白玉桥。
精致，辉煌而大气。
“大宴国最优秀的青年才俊，叫季承儒，二十来岁，大宴国的文武双状元，现任大理寺卿。”
“不过，据说已经娶妻了。”
“还有一位七皇子，据打听也不错。”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白玉桥的另一头，黑袍男子朝着身边的白袍少年问道。
白袍少年摸了摸嘴角旁的几个大痘痘。
肿痛的很。
他撇嘴，“早知道水土不服，我就不来了。”
黑袍男子汗颜，“之前吵着要来的可是你啊！”
白袍少年正欲反驳，黑袍男子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哟，我要上茅房，五妹你在此处等我，可不许乱跑！”
白袍少年瞪他，“瞎喊什么。”
“忘了，你别乱跑啊，我去去就来。”黑袍男子说完，转身狂奔。
花昭走在白玉桥上，她看桥下的水面，有人从她身边跑过。
对方速度太快，花昭还没来得及避开，肩膀被撞到，身子往一旁倒。
好在她及时抓住桥扶手，这才没坐到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白袍少年立马上前搀扶起花昭。
“方才那是我哥哥，他肚腹痛，急着去如厕，冲撞到姑娘……”白袍少年又解释道。
“没事。”花昭站好身子，开口道。
“实在是抱歉……”
花昭没说话。
只是看着对方搀扶着自己胳膊的手上。
对方反应过来，立马松手，“抱歉，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花昭浅笑，“我知你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只是旁人不知，教他们看到，又生闲话，所以姑娘不用说抱歉。”
白袍少年：“…………”
花昭整了整袖子和衣摆，朝着对方客气一笑，欲离去。
只是还没迈开步伐，对方指着自己问道：“很容易看出来吗？”
花昭摇摇头，“倒也不是，方才你冲上前扶我时，用的是原声。”
“噢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么容易看出来呢！”
“不用紧张。”花昭弯眸。
那清亮的瞳仁，弯成月牙状，越看越顺眼。
“姑娘贵姓啊？”白袍少女问道。
“花昭，姑……你呢？”
白袍少女扬唇，“周湘~”
不等花昭询问，周湘又问道：“花姑娘可有嫁人？”
花昭：“……已嫁作人妇。”
花姑娘，什么鬼？
周湘的眼里闪过失望的情绪，又不死心问道：“那花姑娘过的可好？哈哈，花姑娘莫介意，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啊，花姑娘……”
花昭：“…………”
真是听不习惯。
还大大的花姑娘呢！
“还行。”
周湘似乎那两个字里听出来郁闷？
花昭见时间也差不多了。
“周公子，我还有事，我们有缘再见。”
“行，要是有缘，我给你介绍我哥认识。”
花昭：“？”
周湘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奇怪，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呵呵。
花昭也没放在心上。
她回去找季承儒了。
找到季承儒后，两人没有急着去八宝楼。
因为柳园对外开放，所以开放期间附近有很多摆摊的。
花昭买了根冰糖葫芦，到了八宝楼刚好吃完。
“两位客官，没有包间了。”店小二道。
“就在大堂吧！”
两人坐下。
花昭点了八宝楼卖得最好的三菜一汤。
“莹莹，是我眼花了吗？那是季大人？”
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迈入八宝楼，因为是提前预定，店小二领着人往楼上走去。
其中一名女子望向大堂某处。
走在最前面的丞相之女邓莹莹转头看来。
邓莹莹道：“是季大人。”
她的视线落到花昭身上，随即拧眉，不屑道：“为了不被休弃，还真是百般讨好季大人啊……”
“就是，笑得真殷勤。”
花昭注意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她抬眼看去。
正好与邓莹莹四目相对。
邓莹莹凶巴巴瞪她一眼，领着几名贵女上楼。
花昭摸摸鼻尖。
往日她没出嫁前，很喜欢参加那些世家贵女的宴会。
那时小姨还很得宠，她也心高气傲，与邓莹莹经常发生冲突。
最严重的一次，她将邓莹莹的额头抓出一条伤口。
据说还留下了疤。
便是如此，邓莹莹万年刘海不变。
邓莹莹几名贵女入座后。
一名贵女出去后，好一会儿才回来。
这贵女凑到邓莹莹耳边悄然低语。
“隔壁……”
第127章 暗涌
邓莹莹闻言，不动声色。
她给许贵女使眼色，两人寻借口单独相处。
“消息属实？”
许贵女重重点头，“属实，西楚国五公主扮做三皇子身边的随从来京城了，上午渊王领着西楚国的使臣去逛柳园，还在的八宝楼订了雅间，就在咱们隔壁……”
“还没来吧？”邓莹莹问道。
“没来，听说他们没让渊王陪着，自己去逛柳园了。”
许贵女又道：“上次紫龙王朝偷袭西楚国，咱们大宴国出手相处，那西楚皇帝为表示感谢要把他最宠爱的五公主嫁到大宴国。”
“我听我爹的意思，圣上本来是有意让七皇子迎娶西楚五公主……只不过……”
话没说完，邓莹莹拧紧眉头，双手绞着手帕，打断道：“这哪里是什么公主，一点规矩都没有，在西楚国好好待嫁便是，扮做男子来大宴国，像什么样子……这般女子配不上七皇子殿下！”
知道邓莹莹仰慕七皇子殿下，许贵女压低声音道：“莹莹你听我说，西楚国皇上虽打算把他最宠爱的五公主嫁到大宴国来，但后来提了个条件，那就是由他们自己来决定联姻对象……这次来京使臣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明面上是为北城关的事儿，其实啊，暗地里给妹妹挑夫婿来了……只是谁知道五公主自己跑来了……”
邓莹莹冷哼，“既是感谢我们大宴国的出手相处，又提什么条件，当她西楚五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不成？！”
许贵女却是扬唇一笑，“西楚五公主美不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曾扬言要嫁便嫁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
邓莹莹闻言，脸色阴沉。
“她若是瞧见七皇子殿下……”
话没说完，许贵女道：“莹莹，要是西楚五公主看上季大人呢？”
邓莹莹愣了下，看着许贵女。
大堂内。
花昭点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只是其中的两道荤菜，看着实在是油腻。
花昭尝了一口，味道还凑合。
季承儒问道，“不合胃口？要回去吗？”
花昭摇头，“不用。”
“花姑娘，我们又见面啦！”
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花昭和季承儒同时看来。
周湘的脸上还带着笑，只是在看到季承儒时，眼眸微微睁大，一脸的惊艳。
“这不是季大人吗？”周湘身旁的黑袍男子周子真开口道。
季承儒起身，“三公子。”
周子真看向花昭，“这位姑娘……方才在下不小心冲撞到你，实在抱歉。”
花昭起身摇头。
“原来大家都认识啊”周湘回过神来笑道。
打过招呼后，八宝楼的掌柜领着周湘兄妹俩去楼上包间。
上楼梯，周湘忍不住回头看几眼，随后用手肘捅了捅周子真，“三哥，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大宴国竟有长得如此俊俏的男子，我活了十六年，还真没见过比他生得更好看的男子啊！这长相，太极品了！”
周子真双手拢进袖袍里，也感叹道：“昨日进宫，我第一眼便注意到那位季大人，长得是真好看……话说回来，我和你提过啊，方才在柳园，我说了，他还是文武双状元出身……”
“年少有为！”
“那可不，大宴国三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文武双状元。”
周湘摩挲自己的下巴，“附和我择婿的标准。”
“我也与你说了，他已娶妻，你说要给我介绍认识的那位花姑娘应该就是季夫人。”
“太可惜了。”周湘道。
周子真点头，“确实可惜。”
这等优秀儿郎，才配的上自家妹妹嘛！
周湘重重叹气。
那位花姑娘，虽然才认识。
可是，她好喜欢她的笑哦。
不过自己问她过的好不好时，她回答语气挺郁闷的。
所以她才生出一种想给她介绍她哥认识的冲动。
毕竟他们那边，男女和离也不少。
“什么和离？”周子真冷不丁来了句。
周湘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嘀咕出来了。
周湘没解释，而是说道：“三哥，你去打听下他们的事呗！”
兄妹二人进了雅间里。
掌柜的让小二进去服侍。
他自己从雅间里出来。
刚带上房门。
斜对角雅间的门开了。
掌柜的左右看了两眼，立马走上前。
“方才他们说了什么？”
“提了季大人……五公主似乎是看上了季大人，还说了和离……”
“好！还有呢？”
“……”
大堂里，花昭和季承儒已经吃完了午饭。
花昭也把自己在柳园遇到周湘的事儿说了。
“果真是西楚五公主。”
花昭愣了下，脑子才拐过弯来，“她说的哥哥就是西楚三皇子啊……”
毕竟是萍水相逢。
花昭也没问太多。
两人乘坐马车回国公府。
花昭出门前，把两个丫鬟派去彩云坊帮忙。
等夕阳西下时，两个丫鬟回府。
“小姐！小姐！”
阿绿推开房门，急急忙忙走进内屋。
“北街那边出事了！”
第128章 步步紧逼
花昭正在画画，闻言放下手中的炭笔，眉头一挑，“出什么事了？”
阿绿眉头紧拧，急急说道：“是琳琅阁，在彩云坊斜对面开了家分铺。”
“噢，我道是什么大事。”
花昭说着，继续画画。
“不是……”阿绿更急了，“小姐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
“北堂家要在北街开分铺，咱们也拦不住啊。”
阿绿道：“是拦不住，可……他们太可恶了，彩云坊的生意才慢慢转好，他们便过来抢生意……”
花昭轻轻一笑，“亲人之间还能为了利益反目成仇呢，更何况是旁人。”
“话是这么说，可奴婢这心里头就是难安。”
花昭朝她招招手，“过来看看我画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