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冷冰冰的权臣一夜白头—— by慕绵绵
慕绵绵  发于:2023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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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主子是不会吃的!
葛英应了声,连忙去拿食盒。
食盒旁的空盘?
汤盅里干干净净?
主子,你不是说没胃口吗?
另一头。
花昭没有回屋里,而是去兰苑后的小花园转了一圈。
见着花昭回来后,阿绿忍不住说道:“小姐,您干嘛要分煎饼果子给夏桃啊!给她吃就是浪费。”
说着,阿绿哼哼唧唧两声。
花昭笑了笑:“她是国公夫人派来盯着咱们的人没错,不过说到底,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
不仅在安葬时,还有梦境里……她参加宴会被人锁在房里,而救她出来的是夏桃,当时她还中了春~药。
想把她赶出国公府的人不少,她没想到那天第一个救她的人是夏桃。
其实在梦境里。
失去小姨的庇佑的她,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在国公府里,有白眼和轻视,不过并没有后宅那些杀人不见血的阴谋阳谋。
镇国公夫人的娘家,是京城有名的簪缨家族,后宅妻妾成群,她自小耳濡目染,也算是从宅斗里杀出来的王者,想弄死没有记忆的自己还不简单?
更重要的一点。
她恢复记忆后,依稀想起书中一些大概内容。
这一大家子最后都成了反派!
国公夫妻俩卷入朝廷风云中帮着自己儿子,一搞一个死。
第5章 给女主送金手指
阿绿嘀嘀咕咕地声音传入花昭的耳中,“两份奴婢一个人都能吃完,奴婢没吃饱,还想吃……”
“其实就是你贪嘴。”花昭笑着捏了捏阿绿的鼻子。
花昭方才在花园里剪下来一些花枝,正在修剪花枝的根部。
阿绿又在她耳边叭叭叭:“小姐,您给姑爷送吃食,他吃了吗?”
花昭将修剪好的花枝插在花瓶里,随口回道:“不知道啊,等会你去厨房问问看。”
“小姐,您是打算和姑爷好好过日子了吗?不再惦记七皇子了吗?”
厨房里,阿绿听自家小姐说拇指生煎包和酸辣汤是给姑爷的,又惊又喜。
她可是看的很清楚,自家小姐没有在汤里下泻药。
花昭转头看她,不语。
阿绿被看的缩了缩脑袋,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就算您罚奴婢,奴婢还是想说,您的眼神不太好,姑爷多好啊……这京城贵女可都争着抢着要嫁给姑爷……”
花昭抬手。
阿绿吓得一下子抱着头,蹲在地上。
花昭噗嗤笑出声,“我插花呢!”
“小姐……”
“行吧,我承认我以前的眼神儿真不行,不念了,不想了,好好过日子。”
阿绿伸出手,在花昭的额头上摸了摸:“奴婢怎么今天的小姐有点奇怪呢?”
花昭拍下她的手,笑道:“小丫头片子,什么奇怪不奇怪的。你家小姐我就是突然想开了……没嫁人前就和七皇子没可能,嫁人后更加没可能,折腾累了,不折腾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是和姑爷一起好好过日子吗?”阿绿瞪大眼睛问道。
花昭哭笑不得。
她这个丫鬟,在这个问题上有点执着啊!
“快去开窗户……”
花瓶里娇花,为古色古香的房间添了一丝春色。
阿绿去开窗户,春风吹入房中,吹落两片花瓣。
花昭看着花瓣走神。
其实,她现在恢复穿书前的记忆,可以想办法离开国公府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她不能这么洒脱地离去。
穿书这五年里,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例如,身处在冷宫里的小姨。
小姨真的是处处为自己的打算。
便是旁人说她有多不好,可小姨却把她当个宝。
那五年和小姨相处的回忆,深深刻在脑海里。
所以,她没法斩断那些羁绊。
至于季承儒。
她不懂他。
梦境里看到那一幕幕,是难解的谜团。
她不懂他,可她清楚,此人不会伤害她。
花昭捻起一片花瓣放在掌心里。
她是跳着看书的,可知道季承儒在书的中期,是个只手遮天大权臣。
他上阵杀敌,敌人听到他的名讳便冒冷汗。
许是作者把季承儒写的太牛逼,就用一场战事,让他死在战场上,连尸体都没有了。
他死的消息传回京城后,国公府的一大家子反派最终选择隐世离开京城。
中间具体的内容,花昭也没看。
她在想。
要把小姨从冷宫里捞出来,光靠现在的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连皇宫的门都进不了。
还得留在国公府。
午后的温度要高些。
花昭打算睡会儿,她这具身子实在是太虚了。
睡前,她绞尽脑汁地回想着书中的内容。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什么重要的事情,从她醒来后,便一直有这种感觉。
花昭的眼皮子缓缓阖上。
整个人也陷即将陷入深度睡眠当中。
记忆像是开了个口子。
很多被遗忘的细节涌了出来。
花昭突然睁开眼睛,整个人如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
动静惊动外屋的阿绿。
“小姐,您怎么了?”
“草泥马!”花昭脱口而出。
“草泥马什么马?”阿绿挠了挠后脑勺。
花昭从床榻上下来,“阿绿,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出府!”
“去哪儿?”
“回花家!”
花昭说这话时,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大宴国的风起和历史上那些朝代有所不同。
没有很多繁琐的规矩。
出府只需要派人去长辈那边知会一声便是。
没多久,下人备好马车。
两刻钟后,马车抵达花府门口。
花昭直奔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
房间还是她没出嫁前的样子,只是桌子上积了层薄薄的灰尘。
花昭在梳妆台的奁子里翻来翻去。
奁子里还有一些她出嫁没有带走的首饰,基本都是她不喜欢,且款式很老的首饰。
“小姐,您在找什么啊?奴婢帮您?”阿绿问道。
“一个翡翠叶子的吊坠。”
花昭把梳妆台每一个角落都翻过了,几个奁子里的东西都被她倒出来,并没有看到那块玉叶子吊坠。
“不在房里,那应该落入花灵儿的手里了。”花昭自言自语。
“小姐,是不是穿着根银链子的翡翠玉叶子?”
花昭看她。
阿绿又道:“你出嫁前天晚上,奴婢还在奁子里看到过,奴婢问你要不要带去国公府,您说不喜欢,便没带上。”
花昭闻言,深吸一口气。
老天爷玩她啊!
她还真是把炮灰这两个字诠释到淋漓极致,还给女主送金手指!
她才想起一些书中细节。
书中女主无意当中得到一个翡翠吊坠。
而吊坠是个金手指。
花灵儿便是凭着金手指,一路开挂式成长,最后帮助男主统一天下。
特么的,翡翠吊坠是个玉叶子,她就有个翡翠玉叶子。
应该说,是跟着她一起穿书而来。
她出生后,奶奶将玉叶子用根红绳穿着送给她。
红绳子戴久了容易褪色,十八岁的她就用赚得第一桶金买了根铂金项链穿着吊坠。
之前,她不断地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
想到五年前,她落水醒来时,手上就紧紧抓着条玉叶子项链。
只是那时的她,刚穿书,被抹去记忆。
醒来后,她没把玉叶子放在心上,随意丢在奁子里,吃了五年的灰。
因为看不太进去,她便跳着看书,忘记书里的花灵儿是如何得到玉叶子的。
但她能肯定,玉叶子在花灵儿的手上。
花昭端坐。
绞尽脑汁的回忆书中开篇内容。
开篇应该没有马上就写金手指。
阿绿道:“小姐,要不去问问夫人?”
话音刚落,院子外响起脚步声。
紧跟着,女人责备的声音传入房中。
第6章 工具人花昭
“是昭昭么?你这孩子,回家怎么不提前派个下人知会一声?”
花昭转头看去。
一袭雪青色锦裙的苏氏迈步而入,年约四十的年纪,保养的宛如三十岁出头。
她仪态端庄,气质从容大方,瞧见花昭后,轻轻摇头,“你啊你啊,都已经嫁人了,还这般不懂规矩。”
花昭看着面前的妇人,沉默片刻。
“回来找样东西,等等就走。”
苏氏坐到她花昭身旁的椅子上,拧了拧眉心,“看你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是不是又在国公府惹事被罚了?昭昭啊,今时不同往日,你姨娘出事,你若是还像往日那般没规矩,迟早有天会惹大祸上身。”
花昭只是看着苏氏,一言不发。
苏氏见自家小女儿这次回家沉默了许多,还以为她在国公府被罚得狠了。
她不由轻叹,伸出手握住花昭的手。
“昭昭啊,往日娘亲说再多,你都当耳边风,现在可是尝到滋味了?日后你在国公府行事要处处小心些,也莫到处乱跑,能不参加那些宴会,便别去参加,特别是近日,我和你爹打算给你二姐姐挑选一门好亲事,你莫出来惹是非。”
花昭果断抽出手,起身来,看向梳妆台,淡淡道:“你见着奁子里的玉叶子了么?”
苏氏愣了下。
“是用一根银链子串着的玉坠?”
花昭点头。
苏氏表情放松,“你出嫁那日,娘帮你收拾房间,瞧见那玉坠通透,又想着你没带去国公府,是为不喜,便戴了几日……”
“东西呢?”花昭抿唇。
“你二姐姐见着甚是喜欢,娘便送给你二姐姐了。”
尽管猜到玉叶子在花灵儿手上,花昭的心还是沉了沉。
她凝眉深思。
书的开篇,并没有一上来就写金手指,而是在铺垫女主的处境。
记忆还是过于模糊。
苏氏道:“娘还以为昭昭不喜欢那枚玉坠呢!没关系,下个月金玉楼上新货,娘给你买块玉佩。”
花昭望向苏氏,直接道:“我不要新的,我只要属于我的那枚玉坠,花灵儿可在府上?”
苏氏眉心拢了下,“昭昭怎么直呼你二姐姐的名讳?不过一枚玉坠而已,你二姐姐喜欢,你赠予她便是,又如何斤斤计较?”
花昭拔腿往门外走去。
“昭昭?”苏氏唤了声。
花昭没搭理她。
“你这孩子——”苏氏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连忙追上去。
瞧见花昭往花灵儿所住院落走去,也不搭理自己,苏氏更显不悦,拔高声音,“花昭,你站住!”
花昭脚步一顿。
只是回头,深深看着苏氏。
眼神平静到极致,眼底隐隐透露着一股冷意。
还是那张脸。
苏氏的心莫名一紧。
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青石小路旁,栽种两棵梨树,如今正值梨花盛放的季节,春风徐徐,雪白的花瓣纷纷落下,如那冬日里鹅毛雪花,夹杂着寂静与寒冷。
花昭收回视线,离去。
苏氏似未回神,怔怔站在原地。
阿绿连忙小跑到花昭身后,小声说道:“小姐今日是怎么了?”
小姐对夫人的态度变了。
“烦。”花昭吐出一个字,不再多言。
她望了眼天际,放在腹前交握的素手微微收紧。
如今恢复意识,也记起穿书前的记忆,她知自己是五年前穿进书中。
脑海里,也有那五年在花府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的亲生母亲苏氏曾是花元思的平妻。
而正妻是大苏氏,也就是她母亲的亲姐姐,因着早年身体虚弱,嫁入花家无所出,便让花元思娶了苏家二小姐,也就是她母亲做平妻。
她娘亲嫁入花家后也很争气,很快就生了一位少爷,也就是她大哥。
在她大哥四岁时,大苏氏和她娘亲又同时怀孕。
十月怀胎后,大苏氏早产先生下花灵儿,她娘亲于一个月后生下她。
因着大苏氏的身体太虚弱,在花灵儿五岁时就病逝了。
她娘亲便从平妻变成正妻。
在外人的眼里。
小苏氏贤良淑德,把亲姐姐的女儿视如己出。
事实上,确实如此。
花灵儿比她更像是小苏氏的女儿。
可笑的是。
在过去,她还是个讨好型的人格,尽管知道小苏氏的偏心,却总是想着用讨好来获取认同。
许是书中设定如此。
哪怕是母亲的偏爱,她也不曾与花灵儿作对,连个戏份多的恶毒女配都算不上。
她就是纯粹的工具人。
随着脑海里的画面不停的涌现,花昭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真是令人窒息的回忆啊!
“昭昭怎么回府啦?”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花昭的思绪。
花昭抬眼望去。
不远处站着一袭纯白色锦裙的少女,裙摆和袖袍上都绣有银色水波纹的图案,显得细致和秀气。
少女长了张漂亮的鹅蛋脸,气质温婉,扬唇浅笑时,如那风中微微摇曳的小白花,纯净而美好,忍不住让人心生呵护。
花灵儿。
“你是来找我的吗?”花灵儿款款上前,满脸温柔。
“我确实是来找你的。”不等花灵儿反应过来,花昭摊手,冷声道:“玉坠。”
花灵儿一愣。
她几乎是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位置。
花昭注意到她的动作,看到花灵儿衣襟间露出的一抹银色。
很快,花灵儿面露担忧道:“昭昭心情不好?可是在国公府受了委屈?”
花灵儿又轻叹声,“我就知道,姨娘出事,国公府那些人肯定会寻了机会为难你……昭昭莫难过,你还有二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二姐姐都会陪着你……”
花灵儿伸出手,想触碰花昭的脑袋,被她闪避开。
第7章 那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
“别转移话题,我的东西,还来!”
花灵儿微微睁大眼睛,很诧异花昭对自己的态度。
花昭也在捕捉着花灵儿的表情变化。
她想知道花灵儿是否得知玉坠的秘密。
花灵儿咬咬唇瓣:“昭昭,二姐姐从未伸手问你要过什么,这一次……你能把玉坠送给我么?”
像是怕花昭会拒绝,花灵儿又急忙道:“昭昭出嫁后,二姐姐甚是不习惯,好长一段时日都未睡好,那日瞧见娘亲颈脖上戴着的玉坠,颇感亲近,才知是昭昭的,说来也巧,戴上玉坠后,就像是有昭昭陪伴般,也能安然入睡。”
花灵儿还想说什么,花昭已经伸出手,抓住衣襟间露出来的那一抹银色。
可不等花昭扯掉。
花灵儿惊呼一声,双手急急地抓住花昭的手。
“昭昭!”
“放开!”花昭冷声道。
颈脖里的玉坠也露了出来。
不知为何,花灵儿的心底生出迫切的紧张感。
就好似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千万不能失去玉坠。
千万不能!
“昭昭!”花灵儿忍不住提高分贝,“往日你要什么,只要二姐姐手上有,便毫不犹豫给你,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值得二姐姐这么做,我现在问你要一块玉坠,你也不肯么?竟还要动手来抢,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花昭就知道花灵儿会说这样的话。
要知道,花灵儿这样的人,放在现代,那可是个PUA高手。
她穿进书中有五年时间。
在外人的眼里。
花灵儿不管学什么都很快。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而自己和她是个鲜明对比。
失去记忆那五年时间,她是学堂最差的学生,每次考核都是最后一名。
女红更是一塌糊涂。
花灵儿有多优秀,花昭就有多愚笨。
且脾气还臭,真是一无是处。
大家心照不宣。
但在京城里,因苏妃的关系,没有人会大着胆子在花昭面前说她蠢。
花灵儿不同。
她说的最多便是。
【昭昭太笨了,脾气也臭,别人都嫌弃你,只有我不嫌弃你,知道吗?】
【昭昭蠢蠢的,这都不会,下次你说啊,二姐姐来帮你啊!】
【昭昭莫要生气,若是换做其他人,二姐姐肯定不会这么说,只因你是我的昭昭啊……昭昭放心,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二姐姐绝对不会嫌弃你。】
“昭昭,二姐姐方才的话是有些重了,你别难过,二姐姐说那些只是在教你做人做事,不过没关系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都是我的好妹妹。”花灵儿的声音软和下来。
花昭盯着花灵儿看,讽刺出声,“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啊!”
花灵儿一愣。
下一秒。
她惊叫出声。
是花昭挣脱花灵儿的手,用力一拽,便将项链从花灵儿颈脖上拽了下来。
花灵儿白皙的颈脖上勒出一条红痕。
“花昭,你在做什么?!”
蕴含怒意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苏氏疾步上前。
她清楚的看到花灵儿颈脖上的红痕,胸脯顿时起伏的厉害,“你就是这么对你二姐姐的?”
面对苏氏的怒意,花昭无动于衷,她敛眸整了整自己有些褶皱的袖子,“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不给,就别怪我动粗。”
“你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往日你在外面胡作非为也罢,现在竟然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一块玉坠而已,从小到大,你二姐姐帮你的还算少吗?”
花灵儿脸色苍白开口,“母亲,你别怪昭昭……许是昭昭在国公府受了太多委屈,无处宣泄,我是她姐姐,该理解她,包容她。”
苏氏重重说道:“你和苏妃娘娘就是太宠她了!”
听到苏氏的话,花昭低笑出声。
笑声里充斥着讽刺之意。
是啊,大家都认为,她和花灵儿姐妹情深。
夸赞花灵儿是个好姐姐。
便是以前的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行为上,花灵儿不会严厉的指责自己。
可她在她面前,会放大自己的优点,又提到自己的弱处,同时又经常说她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类似的话。
以至于,在她的内心深处,觉得花灵儿是真的好。
这么好的姐姐,娘亲会偏心也正常。
苏氏脸色微沉,“你还笑?你看看灵儿的脖子,要是留疤怎么办?”
“不是有你照顾她吗?”花昭嗤笑出声。
她看着苏氏的脸。
看她的眉眼。
看她的因生气,而抿起的唇。
记忆里。
她是不起眼的那个孩子。
上面有大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大宴国不似历史上的朝代那般重男轻女,可闺女还是闺女,比不得传宗接代的儿子。
更何况她上面还有个聪明优秀的花灵儿。
她有小姨宠,但骨子里还是希望娘亲能在意她,多给她一点关心。
“你这是什么态度?”苏氏拧紧眉头,“还不给你二姐姐道歉。”
话音刚落下,花昭已然转身,朝着花府大门方向走去。
“昭昭!!!”苏氏生气大喊道。
花昭脚步不停。
苏氏太气了,“有你这样做妹妹……”
话还未说完,下一秒——
花昭猛地转过身,拨高声音,“那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
那一霎。
花昭的眼眶红了。
很快便恢复如常。
她冷着脸看苏氏。
大步离去。
苏氏还站在原地。
她看着花昭逐渐远去的背影,唇依旧微张着。
花灵儿才反应过来。
她是强忍着,才没有追上去,从花昭的手上抢回玉坠。
可是看着花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那一瞬。
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花灵儿轻蹙蛾眉。
她佩戴玉坠有一月有余。
隐隐觉得这玉佩与普通的玉佩有区别。
“昭昭是什么意思……”
苏氏的话打断花灵儿的思绪。
苏氏捏紧手帕,眼底闪过一丝无措:“灵儿,昭昭是在怪我吗?”
花灵儿上前握住苏氏的手,“母亲,你莫胡思乱想,是今日的昭昭太奇怪……像是变了个人那般……灵儿晚点派个人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国公府那边出了什么事才让昭昭变成这幅模样……”
苏氏点点头,轻叹一声。
她看到花灵儿颈脖上的红痕,眼底流露出心疼之意,“灵儿,疼吗?”
花灵儿摇头。
“母亲,灵儿不疼。”
“你这孩子……诶,昭昭下手也不知轻重……”
花昭让车夫先行离去。
她走路回季府。
大街上甚是热闹,随处都是摊贩的叫卖声。
“小姐怎么了?”阿绿忍不住询问出声。
花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没事。”
阿绿鼓起勇气,“小姐,不管您做什么,奴婢都站在您这边!”
花昭转头。
看着一脸认真的阿绿,花昭心头的那一层雾霾,驱散了些。
她抿唇浅笑,伸出手指刮了刮阿绿的鼻子。
“嘿嘿。”
见自家小姐笑了,阿绿也傻乎乎笑出声。
花昭去了北街。
这是一条很冷清的街道。
和京城的繁华格格不入。
“小姐,您这是要……”
阿绿的话没说完,便被花昭拽到墙角落里。
第8章 难不成,她是替身?
从花昭的角度看去。
能看到斜对面的牌匾。
是家看上去很旧的店铺。
花昭那双水灵灵的大眼似乎在捕捉着什么。
在看到一名老妇端着水盆往外泼水时,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阿绿看在眼里,轻声道:“小姐,你不进去吗?”
直到看到老妇进去后,花昭摇摇头,“今天就算了。”
“哦。小姐,老人家的身体看起来恢复的挺好的。”
花昭重重点头,“是啊!”
她又看了眼店铺,心情似乎好多了,招呼阿绿一声,打道回府。
等花昭主仆俩回到国公府,天边已夕阳西下。
彩霞渲染半个天空,宛如画师手中的画笔,为白日点缀上最后一缕绚烂。
花昭摸摸袖子里的玉坠。
温润的触感提醒着她,已经夺回自己的东西。
不去想那些糟心事,还是挺爽的。
见自家小姐心情转好,阿绿道:“小姐,现已过了用晚饭的时辰,厨房肯定不会给咱们留饭,您看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见阿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花昭笑眯眯道:“你这个小吃货,就想着吃呢!”
“是小姐做的那个煎饼果子太好吃啦,奴婢还想吃!”
花昭迈过门槛,水灵灵的眼眸转动着,“晚饭吃什么煎饼果子啊……看看厨房有什么食材再说。”
花昭也没急着去摸索玉坠的秘密。
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反正玉坠也跑不掉。
心里高兴,花昭下台阶时,两个小jiojio摆齐,从一层一层的台阶跳下来,周身弥漫雀跃的气息。
季承儒从外面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春日的晚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拂面而来。
随着小姑娘一蹦一跳的动作,那发髻上的镶珠蝴蝶金簪的镂空蝶翼轻轻颤动着。
正好有夕阳余晖落下,折射出的金芒耀眼夺目。
“小姐……是姑爷!”
花昭跳下最后一层台阶,听到阿绿的话,下意识回眸看来。
但见,刚迈过门槛的男人,站在她后方。
长身玉立,满身矜贵。
一双墨黑的瞳仁依旧透露着深不可测的暗芒,正在细细地打量着她。
四目相对时,心情好的花昭一下子便扬起笑脸。
她笑起来时,颊边两个小梨涡立马显现而出。
那一刻,夕阳的余晖好似落入小姑娘眼底,灵动而璀璨。
也不知是夕阳的余晖灼目,还是小姑娘的笑容太过明媚,男子微微偏开视线,同时双手负背在身后,此番动作,更显严肃与距离,教人不好亲近。
花昭似完全没感受到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强势气场,她小手朝着季承儒摆了摆,算是打招呼,又道:“四少爷也刚从外面回来么?”
季承儒表情淡淡,低低应了声。
“那用过晚饭了吗?”
对于季承儒的冷淡,花昭依旧巧笑嫣然。
不等季承儒开口,后方的葛英一脸戒备道:“四少爷与林大人他们在聚福楼吃了酒。”
这女子笑得如此殷勤,定然有鬼!
他得防着点。
“噢。”花昭应了声,“那我先去厨房啦!”
见他没什么反应,花昭领着阿绿往厨房走了。
季承儒仍站在原地。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花昭的背影,眸光沉沉,涌动着令人难懂的幽光。
也不知是想起什么,幽光消匿,神色微怔。
花昭走出去一段距离,忍不住回头。
隔着距离。
她一眼便望进他的眼里。
但很快。
季承儒收回视线。
他大步流星往兰苑走去。
背脊挺拔如修竹,气质清冷端方。
花昭摸摸自己的脑袋瓜子。
季承儒明明是在看她。
可是她却有种,他透过她看向别人的错觉?
花昭又想起梦境里让她十分深刻的那一幕。
他发丝一根根变白的画面。
难不成,她是替身???
思及至此,花昭瞪圆了眼睛。
不然季承儒为何要求娶她?
最重要的是,她和季承儒之间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接触。
花昭自行脑补出一场爱情生死大戏。
在路上,正好碰到夏桃。
夏桃福身行礼,神情严肃,“四少奶奶若是还未回府,奴婢就该外出寻你了。”
意思是她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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