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她的合约条款要比对嘉华二线艺人。
前两条都没问题，马总爽快答应。
但第三条，马总不愿松口，二线艺人已经可以分小部分股份，可以拿分红。账面分成也不一样。这孟阳毕竟没作品，爆火之后，熄火的风险也不小。
他只答应给她按三等艺人的分成。
“马总，现在想签我的公司可不少，我只选了嘉华，别人的电话我都没接一个。您回绝的这么干脆，我要是去问一下，说不定有人愿意给这个价码？”
马总也不愿到嘴的肥肉飞了，只能退一步，表示可以对她加以适当的资源倾斜，这一条可明确到合同之中。
陶然摇头。
“那不如这样，我给您吃颗定心丸。我们来个对赌？”
“怎么个对赌法？”
“接下来一周，我要是在不买热搜，不引流的前提下还能维持现在的热度，一周后嘉华就出一笔七位数的钱款用以慈善。”
“这可以。”马总还没见过哪个艺人能连爆半个月热搜的。如果这么有本事的艺人出在自家，捐点钱算什么？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如果依旧能维持热度和流量，粉丝数翻番，各项数据值翻倍，能够被主流媒体点名表扬，能够接代言和综艺常驻嘉宾，你们就按二级艺人跟我签约。”
“还是不引流？不做任何推广？不买热搜？”
“是！”
“成交！”马总不相信，半个月她所有数据都能翻倍。半个月后的事情，她现在就能算到？代言有时候敲定要几个月，综艺常驻更是即便二线也不一定会被平台方选中的！这丫头，还是不懂啊！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的合同就按三级来算。”马总的笑慈爱不少，觉得他基本没出力，就为公司省钱了。
“可以。”
“还有吗？”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我如果各项数据还能再翻番，我的合同也还得再修改。你们得在二级合同基础上再让一成的分成和双倍股份红利给我。”
再加一次后，这个分成和条款基本已经比对上了一级艺人。
太夸张了。
但无所谓。
马总应了。
因为这不可能实现！

四个月的时间，能做什么？
一个十八线，就算中了狗屎运，紫微星高照，也不可能窜去准一线地位。
那不是奇迹，只能是天方夜谭。
哪怕是那些凭借爆款剧走红的顶流，从剧开拍到上映的周期也得一到两年甚至更长。她想在总时长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内，将数据翻成这样，是史无前例的。
既然料定她不可能达成，那么他应下又如何？
反正不会输！
双方很快就做好了补充协议，完成了签约，并用录音做了凭证。
马总倒是客气，还拿出了一个大红包和一份礼物，说是嘉华为她准备，祝她红红火火，财源广进。
红包还挺厚，打开看下，有零有整，看厚度和零头来判断，应该是八千八百八十八。
礼盒打开则是一条黄金链子。吊坠是一把大麦。
寓意不错。
陶然谢过。
“马总这么客气，我倒是不好意思了。”陶然开始挠头。“恐怕贵公司已经要开始准备二级艺人合约了。”
“嗯？”
“那什么，广告我已经接了一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天晚上拍摄。综艺我也已经接了一个。常驻。已经开始筹备了。姚导的。”
“真的？”马总和喜姐异口同声，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
广告，自然就是那个手机。这几天她和品牌方聊得很好，品牌方听她的话，一直按捺着，没有对外公布，只听她一声令下，以期最小代价最大利益。
至于姚导那里，由于新综艺还未有雏形，所以还在保密阶段。她签的合同，也就只平台方高层那里知道。
这两件事，陶然除了手下三人，谁都没告诉。
听到这些，马总一时不知灿笑好，还是苦笑好。
“你这丫头，果然奸猾奸猾的。”
“我奸猾，你嘉华，我们是天造地设一家人。”
“额……嗯，你说得对！”
要不然呢？
“不过……”马总提醒到，“你是不是盲目自信了？我们刚谈的二级艺人除了要综艺和广告，还得要七天后的流量翻番以及主流媒体的点名表扬！”
流量还好说，可主流媒体却不容易摆弄。
就她这两天的热搜都是围绕戏约展开，属于合同纠纷，就算群众再支持她，主流媒体也不会下场。
她真能得到？
陶然笑：“您只管瞧好了。”
看她那么有信心，马总突然心头发毛，开始翻开刚刚的补充协议看了起来。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谈下的综艺和广告？就她这本事，没准真能实现补充协议第三条？
第三条都说了什么？她这是直奔一线艺人去了？
签约完成，有了保障，陶然也就不客气了。
让帮着联系体操老师，让找一个可以练操的练习室，让帮她安排一个将来可做工作室，没人打搅的场地，让给她的三个手下更专业的授课。
欢欢是各项娱乐圈电脑操作；喜喜是专业助理培训；乐乐那里还要多加一个保镖培训……
“咱们今天签约的事能不能缓缓再对外宣布？或者可以让我来宣布吗？”
“可以。”
正安排着，电话响了。
哟，一瞧，是张兰的电话。
陶然按了接通。
张兰明显没想到会打通还能被接通，直接愣了一秒。
她不说，陶然就直接开口了。
“我之所以接你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接下来会有专业人士代表我去找你！”不等张兰的咆哮声传出，陶然说完便迅速挂掉电话，并将她拉黑了。
接下来么，就可以让嘉华赶紧出面，去和张兰谈。之所以告知嘉华的人她手上有综艺有广告约，就是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打起精神为自己解约。
“喜姐，咱先不着急去谈解约。他们比咱们急。再等等！”每耗一天，天祥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什么时候？”
“后天吧。”
喜姐已经很信任陶然，当即就点头，表示听她安排。
马总在一边，眉头直飞。
究竟谁才是经纪人？
怎么演员对经纪人呼来喝去？
经纪人在她孟阳这里，怎么和助理差不多？
喜姐：“您别管。能收获流量，名声，能挣到钱就行。”
马总：“我说什么了？”
他就安静在旁看着那孟阳巴拉巴拉，喜姐眉飞色舞。
他听得一愣一愣。
最毒妇人心啊！
喜姐去一边打电话，马总则给陶然倒了一杯茶。
“等你不想演戏，可以来嘉华做经纪人，或者推广策划也行。我觉得你行。”
陶然：“……”
怎么又有人来招揽自己了？
自己真是一颗赤金螺丝钉。哪里都能上，在哪儿都金光闪闪。
“来，加个电话和V信。”马总已经推过了他的二维码。“以后有事，也可直接找我。”
晚上的时候，陶然为了持续热度，又发了一条微博报平安，感谢所有支持她，鼓励她，给她加油的朋友们。
不少人发问：“解约成功没？”
“暂时还没有。”
于是，张兰和天祥又挨骂了。
张兰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有人代表孟阳来和自己谈合约的事，她只能在网上解释，说自己联系不上孟阳。
可大部分人都不信啊。
经纪人找不到自己艺人，只能说明经纪人自己不负责不上心。艺人不见她，她不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天祥娱乐也憋不住了，直接用自家官微号跑到孟阳微博下，表示他们很有诚意想要调解张兰和孟阳之间的误会，无奈现在双方沟通不上。他们真诚请孟阳到天祥公司一趟，他们一定认真负责调解，一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天祥言语是挺有诚意。
可谁料，陶然直接在天祥这条下面回复了：不敢去。
不敢去——这三个字，让人想入非非。
很多人换位代入，可不是？换我我也不敢去！
孟阳没有团队，单枪匹马跑到人家公司，那也太危险了。万一人家要对她做什么，要逼着她重新签约，她怎么拗得过人家？
而且孟阳会这么说，肯定是对天祥有些许了解，里面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再想到那天张兰那段跋扈的录音，可不就是倚靠了天祥这恶公司么？
不行不行。大家纷纷劝诫孟阳，绝对不能单身去闯龙潭虎穴。
天祥真真无语。
他们不是什么流氓公司！虽说，他们确实有些想法。
天祥解释了几句，又建议孟阳如果害怕，可以去一个第三方相谈。
“再说吧。等我找找帮手。”
反正她不着急。
但不出意料的话，明天，明天她就能和张兰碰上了。

他们越发焦虑。
昨晚孟阳一句“不敢去”，导致业内和全网一晚上又生出不少负面猜测，投资人近一步坐不住，今天天祥的股价开盘就跌了两个点。
再这么下去，谁都承受不住了。
他们几乎已是发动了最大人脉，四处寻找孟阳下落……
晚上七点半，终于有了消息。
说有人看见孟阳在富春大厦拍摄广告。
一张现场的拍摄图还流到了他们手上。
拍广告？
真长本事了！
还等什么？
好不容易才得到死丫头的消息，自然得赶紧去堵人。就算堵不到，也得跟到她的具体落脚点。不管用什么办法，总得见上一面再说，先改变现在这种敌人在暗我在明的状态，再给点利益和甜头看她态度……办法么，总会有的。
怕孟阳会认出，张兰这次没用老王的车。
而是亲自借了公司一辆车。
天祥怕她一个人跟不上孟阳，也打算给点压力和颜色到孟阳那儿，还又加派了两辆车跟上。
三辆车前后脚赶到了富春大厦。
得知孟阳还没离开，他们大松一口气。
他们没进到大厦里找人，而是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
大厦里的人太多，看见他们万一拿手机拍摄，难免有人会胡说八道。
所以他们决定，就先不打草惊蛇，而是将车停在大厦外的路边。她总得出来吧，到时候跟上就行……
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大厦门前终于有动静了。
只见几个穿西装的家伙，围拢了孟阳，对她好一番的点头哈腰和致谢。
随后一辆车被叫来，孟阳被送上了车。
孟阳挥手与几个男人告别，就此离开。
太好了。
就她一人。
车行出去百米，张兰他们三车赶紧分开跟上。他们还顺便找人查了下前面那辆车的车牌，确认那车在一家手机厂名下，应该是广告商的车。
他们原本是远远跟着的。
可孟阳的车是往高架走的。
高架上车来车往不说，出口又多，这要是跟得太远，很容易会跟丢。
没办法，他们只能提了下速度，尽量跟近。
十分钟后，那车下了高架，汇入车流，从一条主干道往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去了。
如此，他们为了确保不跟丢，还是不敢离远。
张兰适当放慢速度，让另外两辆车去了前面。
那两辆车里的人不怕被发现，他们脸生，就算和孟阳打照面，她也不知他们是谁，所以不用担心……
跟随期间，孟阳的车还在一处停了下，孟阳跑下车买了个什么。
再上车后，他们的车终于驶离了市中心，可他们的速度也一下就快了起来。
后面三车只能也略微提了一下速度……
孟阳所在的车里，陶然正可怜巴巴和司机说话：“大叔，大叔，你救救我，我怎么办啊？”
“放心，大叔不会丢下你的。可他们人多车多，大叔一个人恐怕对付不过来。要不，你还是报警吧？”
“好。”陶然畏畏缩缩，拿出手机拨了幺幺零……
原来，陶然故意几天不见张兰和天祥的人，又让喜姐晚些时候再去谈合约的事，就是为了将张兰他们逼得火烧眉毛，然后开始挖坑。
果然，她只稍微放出了些消息，漏出自己在拍广告，对方就巴巴赶来往坑里跳了。
陶然早就将自家欢欢，喜喜和乐乐分别安排在了大厦十层走廊窗口；大厦门卫处和马路对面的小卖店……
突然有三车前后脚停到附近，欢欢三人几乎同时发现了。
欢欢拿着望远镜，看出最远的一辆车里的女司机和张兰有几分相似。
喜喜和乐乐则在近处观察，把三辆车的车牌号都记下并发给了喜姐。
喜姐找人一查，便确定无误，三车皆是天祥娱乐所有。
猎物上门，诱捕行动开始。
陶然正常拍完广告，走出大厦，然后上了广告商安排的车。
所以这车和大叔都是广告商的人，他们是清清白白第三方，将是自己被追踪最强大有力的证明……
从高架走，是回陶然住处最近的路。
在高架上时，陶然就告诉大叔，后面的车好像从大厦出来就在他们身后。
那大叔一下打起了精神。他刚刚可是拍胸脯向老总保证，一定会将小姑娘平平安安送回家的。
他也听说了，他护送的小姑娘最近揭露了一些黑公司的丑陋，得罪了一些人，难道……
他更听说，这小姑娘可是大善人，是捐助了很多孤儿的好孩子。这样的好人，他一定得保护好了。
“放心，大叔可是三十年车龄了。”大叔下巴一抬：“而且，大叔以前可最爱看老港片的街头车战的。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大叔有经验，帮你一试便知。”
陶然点点头。您愿意试，那就最好了。
“大叔，全靠您了。”
于是，他们提前两个口子下了高架，用以观察身后车辆。
果然，后车又跟上了。
他们故意往最热闹的街道走，后车依旧在。
他们还特意停了一次，三辆后车，一辆跟着停了，一辆假模假样继续行驶却在前面路口掉了头，还有一辆则拐去了隔壁小巷子……
等陶然上车后，那三辆车几分钟内，又先后跟来了。
确认了被跟踪后，大叔决定试着去甩他们。
为保安全，他开始离开闹市，并慢慢提速。
“坐稳了。”
“可大叔……”陶然并不希望甩掉他们。“您说我该怎么办？就算今天能甩掉他们，明天呢？我回家也不安全啊！我就一个小姑娘，他们要是没有什么所图，真的只是想和我谈合约，怎么需要派出那么多人？那么多车？我好害怕啊！”
陶然眼皮一耷，两行眼泪就下来了……
那大叔一想也是。
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今晚能躲，明晚怎么办？
今晚有自己护着她，就算能躲过，那明天呢？
这小姑娘一个人，怎么对抗那些势力？
大叔叹了一气，这才建议她报警。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们现在确实被追踪，报警理所应当。抓住那些坏东西，至少对那些人是一种警告，对小姑娘才是最好的保护。
陶然就等他这一句。
这电话，可是公道的司机大叔建议的哦！
她终于能顺理成章打“求救”电话了。

第140章 顶流之梦38
“您好，我要报警。我现在坐车在光华路，我被几辆陌生车辆尾随了。怎么都甩不开他们。我也不敢停车。我现在很害怕。他们追得很紧，司机大叔现在不得不危险驾驶，我怕出事故，害及旁人，求你们帮帮我，救救我！”
陶然的声音发抖，语态急迫，语速极快，情绪到位，极富感染力，成功营造了一种急迫感。
接线员迅速确认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和车牌号，然后指引他们往前方五公里外的警局方向靠……
“我们这边会通知那边警局迅速出警，准备逼停跟随车辆。你们不要怕，正常行驶，把后车往那个方向引就好。”
得到指示后，大叔点上了一根烟来缓解焦虑，并将车慢了几分……
后方三车刚刚在加速追踪中，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现在看到前面车又开始正常行驶，终于定下了心。
直到三公里后。
前方路口红绿灯处，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一排六辆警车。
路被堵了，似乎在查检什么。
孟阳所在车被查验后放行，可他们却被拦住了。
然后，他们就懵了。
孟阳的车并未离开，而是停去了路边。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被带出了自己车，被控制，被带往警车？
显然，都是孟阳搞的鬼！特么的，神经病吧？就算发现他们，也不用报警吧？她还想不想在圈里混了？她真真好大的胆子！
“为什么抓我们！”
“我们就是正常行驶。”
孟阳则示意：“就是他们。我不确定他们一共多少人，还有没有其他车辆，但这三辆车我确认都尾随了我。”
张兰直跳脚：“孟阳！你竟然敢！”
警官将她一扭：“老实点，还敢放肆！”张兰直接被塞进警车。
总共六人，分别被带去了警局审讯室。
从交警部门调来监控，他们已经确认孟阳和司机的指证全都属实，这三辆车的确有一路尾随行为和危险驾驶行为。
“你们在做什么？”
“正常开车。”
“只是开车？”
“是！”
“我警告你，你们的身份我们已经查到，你们和孟阳的事，我们也在全面了解中。撒谎是要负责任的。”
张兰：“我就是想找孟阳谈谈。”
“谈话用这种方式？”
“她不肯和我谈。”
“所以你这么跟踪她，是要做什么？”
“说了，只想和她谈话。”
“准备在哪里和她谈？”
“等她停下。”
“等她回家吧？”
“这不重要。”
“除了这三辆车，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没有。”
“尾随是你个人的想法还是你们公司的想法？”
“我……”张兰犹豫了。要揽在身上吧，怕公司为求撇清不管她。要推卸责任吧，又怕公司秋后算账。
这一愣，被警方记录下，觉得她有撒谎意图。
“和一个小姑娘谈话，需要你们六个人行动？”其实，饶是谁都会想入非非。“六个人，可做的事就多了。你之前有一段录音被曝在了网上，其中就有威胁意图。这次你带这么多人，也是为了威胁孟阳，想要她和你签约吧？”
“我只是怕会跟丢，所以多带了点人。”
“所以你承认是尾随？”
“……”
“你要知道，特定的空间和时间，跟踪尾随他人，对他人隐私构成侵权的，属于违法行为。”
“我什么都没做。没有侵权。”
“可你一旦尾随到她的住处，就是一种窥探隐私。就已经是侵权了。你是侵权未遂。”
“警官，我真的只是因为联系不上她……”
“广告商都能联系她，你作为经纪人，反而不能？”
“我发誓，我确实怎么都联系不上她。我太需要和她谈话了。”
“可孟阳分明昨天还和你联系过的！”警官已经调出了两人通话记录，昨天她二人有过近三十秒的通话。“既然有过通话，怎么算是联系不上？”
张兰无语。
特么的！
这一瞬，她怀疑昨天孟阳从接她电话开始就有预谋！
可她没有证据！
陶然和张兰是截然不同的口径。
她和大叔正在报案。
大叔是手机商那里的专职司机，专门负责客户接送。他的车里是装有监控的。
此时，大叔已经把他的行车记录仪和监控都交到了警官们手里。
大叔：“是我让报警的。那些人太可恶了。怎么甩都甩不掉。怎么看都危险。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儿，他们要干什么！这大晚上的，他们要是真就尾随跟到小姑娘家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小姑娘一个人这么晚出来工作，为了弟弟妹妹挣钱，多不容易！他们是人吗？小姑娘好不容易能挣到钱，那狗公司和狗经纪人看着眼红想分钱，为了逼姑娘改合约，就派人来吓唬，分明是想要从姑娘的广告费里抽成！”
大叔义愤填膺。
“今晚的事，我全程都是见证人。我可以作证！”他还给他们老大打了个电话。据说广告商老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人证物证，都很清楚。
警方对孟阳也很敬重，只正常询问了她几个问题。
比如，是怎么发现被尾随的？
“今天我坐车到富春大厦时是下午，当时大厦外面是不让停车的。可不久前，我完成工作从富春大厦出来，却看见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就多看了两眼。
我是演员，记忆力不错。当时大概记住了那几辆车。结果上了高架，我意外发现那几辆车跟在了我们后面。
因为最近的事，我就害怕了。我把猜想告诉了大叔，然后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张兰他们反复强调，他们跟着你，只是为了和你聊合同。之所以跟这么紧，是因为你一直断联。”
“警官大人，我不确定他们跟着我的目的。但在我的立场，他们要是真想和我谈，为什么不逼停我的车，和我就找个路边的地方，面对面谈？
他们不会不知道，他们越是人多，越是这么追着我，我越不敢和他们见面。而且，我没有断联！”
陶然拿手机放出了一段录音。
正是昨天上午她告知张兰，会找人去和她谈合约的三十秒内容。
“我怕她会再次威胁我，所以提前录音了。”
这段录音内容和时间都很清晰。没有问题。和警方查到的通话记录也对上了。
陶然又打开了自己的那条微博。
“我昨晚也明确在天祥娱乐的微博下回复过，我不敢自己去天祥公司谈合同，让他们等等。”
“我觉得，有这两条，我真的不算失联吧？我都这么明确态度了，他们还这么紧追不舍，我真的很害怕他们有别的居心！”
陶然低下了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撑头抽泣，看着就很无助。

吓死他们了！
广告刚拍完，艺人回家路上这要是出点什么事，算不算工伤？他们他也要负责的！这艺人正在热度上，他们没护好，恐怕要被粉丝们骂死。
而且，这可不是普通艺人，他们的合作即将开始，他们还有一波炒作，不不不，操作，一波重要操作正要展开的……
广告商帮忙给警方调出了富春大厦的监控，显示那三车在大厦外等了足足一个小时，还分布在道路两边的不同位置。
如果只是单纯想要和孟阳谈话，为什么不直接去大厦里找人？为什么生怕被发现？
广告商那里要求警方一定要严肃对待，好好审问嫌疑人。他们还要求和警官们私聊了五分钟。
出来后的警官们再看陶然时，一个个眼神里都带上了敬意……当时他们就表示，她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他们明早再跟她打电话……
广告商的人好好安慰了陶然，表示他们非常抱歉，是他们疏忽了，他们的安保应该更仔细，他们会尽可能弥补对孟阳带来的伤害。
陶然微笑点头。明天的他们就会知道，今天的所有麻烦都会获得相应的报酬……
天祥娱乐的人也来了。
各种想解释。
可惜，张兰他们还在接受审讯，没人要听他们的说明。他们被晾在了一边……
有记者来了。
这意味着，事态一下变得不一样。
天祥的人差点炸了。
这是谁传出去的消息？
怎么能让媒体知道？
嫌事情不够大吗？
肯定不是张兰！而陶然表示一直没碰手机，大叔也说不知情……总不会是鬼吧？是广告商那里？还是警局有人泄露了？天祥人一肚子怨气，也不敢继续问。
总之，就是来了一茬记者，提交了申请，想要做报道……
天祥的人急跳脚，想要驱赶记者。
“我们又不采访你们，你们急什么？难道这事和你们天祥有关？”记者叫嚣的同时，记录了天祥人的张牙舞爪。
“给我把视频和照片删了！”
“我们只是正当记录。”
警官出来呵斥：“禁制喧哗！”他们对着天祥的人，“再吵闹就出去！”
天祥委屈，却不得不看着作为当事人的陶然被记者围住了。
镜头下的她整个人处于惶恐和疲惫状态，看着那么招人心疼。大叔看不下去，站了出来。
记者很贴心：“您只管放心说，我们帮您打码！”
大叔没有顾忌，把今晚的事当着镜头义愤填膺地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有大叔这么热情，陶然就乖乖只奉献她的演技。
好一个为生活所累，整个人都似被霜打好几轮的蔫蔫之态。
两人的配合输出，让记者也有些忿忿。
原来是这样！
记者可比一般人会联想，他们对最近发生在孟阳和张兰身上的事一清二楚，所以他们迅速就串联起了故事：
原来孟阳小姐姐已经接到了代言。眼看小姐姐越来越红，天祥和张兰着急想要分一杯羹，再次想要改合约，大概是起了用些手段的心思……
这个猜测，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可能吧！
可怜孟阳小姐姐啊，真是命运多舛。还没完全爆红，这是非就接连不断。自然不是好心的小姐姐的问题，主要还是某些人某些资本太坏，唯利是图的嘴脸太明显……
总之，最近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是否对错自有公断。
记者迅速将孟阳在警局报案的事情经过发去了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