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让付总狠狠的瞪了白茶一眼，恨不得直接一刀捅死她。
偏偏阿黄还说：“好，那你开条件。”
这是跟付总说的，付总咽了咽口水，脑子飞速的转动。
“是这样的大人，当初是我们呼唤了您，让您降临到这个世上。当然我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十分渺小的，你也看不上我们拿出的东西，您从来不跟我们计较各种各样的事情是您宽宏大量。毕竟您是神明，我们只是蝼蚁！”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你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大人，请您宽恕我。”
阿黄思索道：“他之前的那些行为其实是对我不敬吧？为什么他会说从来没有过，对我有不敬的想法呢？”
付总脸色大变。
“大人，我……”
“因为他很想活，觉得你好说话。所以就想撒谎说一些好听的话哄哄你，这样他就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活着啦！”
付总心里现在已经把白茶作为自己的第一必杀名单，只要没有阿黄再跟着她，他说什么也要弄死白茶。
“大人您别听她胡说，我们研究那些只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您，是为了……能够成为您最忠实的信徒，永远伴随在您的身边！”
阿黄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吗？”
付总连忙点头。
“是啊，像您这样的存在，身边总要有人侍奉。可是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所以我们研究长生不老的办法就是为了能够永远跟着您！”
白茶嗤笑。
书友圈的评论我一般是不会删。但是如果吵架拉踩的话我是会删的。
然后当前欠债：
这个排名是掉不下去了吗？每天都在多一张债务

第509章 508：【走近科学】来见陈翎
“你明明在撒谎，但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以给你永生。”
阿黄只是不具备情感，但不代表他真的很好骗。
就像白茶，虽然是在哄他，但没有说假话。
像他这种级别的存在，想要计较那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他对人类的好奇，的确可以让人类安全的活着，并作出各种作死的举动。
可好奇心这玩意儿……是很难把控的。
付总也不傻，他当然分辨得出阿黄口中的永生和他想要的永生的区别。
他想要的，是他既能够掌权，甚至掌控神明的力量的永生，是取代神明，是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
可是神明给他的永生，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偏偏刚刚他还刚说完，自己想要当人家的信徒。
而且阿黄还明确的说出来，他在撒谎。
这还要怎么说呢？
其实也不用说，阿黄也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了。
付总身体开始融化，逐渐的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物质。
那团物质又逐渐的漂浮了起来，在白茶和阿黄的面前，有些像是史莱姆一样，甚至还能说话。
“大人，求求你……”
阿黄看向白茶：“你觉得我把他变成什么样比较好？信徒应该是什么样的？”
“大人！大人！信徒是人的模样！”付总喊道。
白茶摸摸下巴。
“你有什么喜欢的生物吗？”
“没有。”
“哦，那就按我喜欢的来吧，把它变成阿拉丁神灯，怎么样？就是那种擦一擦灯身就可以出来一个人，你看过吗？”
白茶眼睛亮晶晶的。
“看过，我试试。”
阿黄手中的黑色物质很快变了颜色，并且材质也在逐渐发生改变。
最后，一盏金灿灿镶着宝石的神灯诞生了。
然后，他抽了一张纸擦了擦灯身。于是灯身上有黄色的物质逐渐的渗出，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人形，还是付总的那张脸。
“这样，确实有意思。”阿黄还挺满意。
付总心里已经恨白茶恨的快呕死了，可是什么话也不敢再说。
你别说，起码他也能够以人形出现，不是吗？
但是他不服啊。
凭什么？
凭什么白茶就能够得到这位神明的青睐。而且这位神明还这么听她的话？
付总开口了。
“亲爱的大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最忠实的信徒。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和需要的话，都可以吩咐我。”
他用十分真挚的目光看着阿黄，希望阿黄可以同意，这样就可以把白茶踢走了。
“你有什么用？”
阿黄一句话，问的付总哑口无言。
“她能做什么，我当然就能做什么！”
付总不甘心。
一个贱民出身的小姑娘能干什么呢？
总不能这位神明还要谈恋爱吧？那他也可以，反正他现在的身体可以自由捏啊！
性别什么的，这都不是事儿。
阿黄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人在看不清自己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自己很厉害的，甚至就算是神明又怎么样呢？”白茶在一旁终于开口。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我想去找一找我的同伴。”
阿黄倒是没有意见。
反正他也只是跟着白茶，看白茶做什么。
神灯被阿黄顺手放在了办公室，付总则被收回了神灯里。
他不甘心的想开口，但是在神灯的状态下他不能说话。
白茶来到了实验区。
陈翎负责的那一组，现在也正在做着研究。
在白茶和阿黄出现的时候，陈翎明显愣了一下。
尤其在看到阿黄的脸的时候。
她很快浮现出了警惕，看向白茶。
“你……来这里有事吗？”
“哦，付总找你，跟我来。”
陈翎看了一眼周围的员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跟着白茶出去了。
但他们去的是白茶的宿舍。
“陈翎，你还记得自己以前是玩家是吗？”
进宿舍之后，白茶直接开门见山。
“我来找徐铭望，当然他要是自愿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多管，他之前救过我，所以我过来看一下。”
陈翎那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
“他已经死了，我本来跟他说没有必要管我，我在这里也挺好。”
虽然这个世界没什么人权……
但这是一个足够真实的世界。
在这里生活和在现实中的生活也只是世界背景的不同。
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徐铭望却跑过来找她了。
“如果你是来找他，那就不用找了，你可以回去了。”
陈翎说着，又有些隐晦的看了一眼阿黄。
阿黄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并没有杀他，只是对他的力量很感兴趣。所以要了他的身体，他的意识还活着，应该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某一个人，并且或许就在你身边。”
陈翎一怔。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没有来和我相认？”
“那就一起找一下他，或许是他出了些问题。”白茶说道。
陈翎沉默着。
“找到他以后，没有身体还能带回去吗？”
没有身体不就是鬼魂吗？鬼魂是不可能回到现实的。
所以陈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很多余。
“好吧，那先找他。”
陈翎说着，又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阿黄，有心想和白茶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哦，我们有悄悄话要说，你可以不听吗？”白茶直接对阿黄道。
“理由是什么？”
“你要知道在人类社会里，女生和女生之间总有一些私密的话，是不方便被别人听见的。”
阿黄翻了翻自己对整个人类社会中所见所闻的记忆，点点头。
“好，那你们说，我不听。”
说着他就像是陷入沉睡一样，直接倒在地上。
白茶其实也很难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听不见也看不见，但反正无所谓了。
毕竟这种存在，真要是有心，之前的那种窥视方法都已经足够用了。
“你不要太相信他，他毕竟不是人类，他是不是问了你有什么愿望，你怎么说的？”陈翎道。
“我说我想要他无条件把他的力量赠送给我。”
陈翎：“……”

陈翎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道：“挺好。”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本来是想说，不要轻易的许下愿望。因为他是一定会帮你实现愿望的，而实现愿望的代价……参考我和徐铭望就知道了。”
“但你这个愿望挺好……不过你不一定受得住他的力量吧？”
“是啊，我跟他说的是他把自己献祭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接受了。”
陈翎再次沉默的注视着面前这个女生。
真真是艺高人胆大。
当初怎么没有想过这种愿望呢？
其实就算想了，她也不太敢说。因为如果激怒对方的话，可能后果更惨。
所以她当初说的愿望是希望自己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
这个愿望也是有点讨巧的。
一个是她先天残疾，本来就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
另一个是进了游戏之后，她的生活就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
但当然她现在愿望也实现了，在这个世界里过着正常人过的正常生活。
其实在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离开的时候，陈翎也没有觉得这个结果有什么糟糕的。
唯一觉得这个世界比较糟糕的，可能就是世界的阶级，人被彻彻底底的分成了三六九等，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了明面上，下等人是没有人权的。
但她一直留在这里做实验就还好。
偶尔也会想回去，可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没想到还把徐铭望给拉进来了。
陈翎苦笑。
“像你这样迷失在副本里的人，还能够保持关于玩家，关于自己过去的记忆，是多数还是少数？”
白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在发现陈翎有记忆的时候，白茶就意识到白芷薇当初的状态可能和陈翎不一样。
“一般来说，玩家迷失会忘记自己曾经的一切，会在这里拥有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开始。当然，至于这个开始到底是美妙的还是痛苦，就分情况了。”
“我之所以没有忘记……”
陈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总而言之你自己小心吧。”
她现在也就只是个普通人。
能做到让公司断电三分钟，已经是她在公司这么多年来能做的极限了。
“徐铭望……如果他的灵魂真的还在，我的确有一个怀疑的人选。”
“江燃。”陈翎看着白茶，不太确定道：“有时候我觉得他很熟悉，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徐铭望。按理说也不至于不和我相认。”
“你刚刚说起这件事情，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的确就是他，或许他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
白茶想了想，道：“我会去看看。”
陈翎叹了口气。
“如果真的是他，那也挺好。”
起码人还活着。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茶看了一眼地上的阿黄。
“你知道佛像吧？地上这个跟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相比，区别是什么？”
陈翎认真想了想。
“如果你要说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地上这个并非是人类出身，或者说他不具备人类所拥有的情感。”
“而那些，其中有一部分有可能是玩家……当初我和徐铭望我们就有怀疑过，S9以后的玩家并不能离开游戏，而是会留在游戏里成为不可名状的存在。”
“这些存在仍然会留在游戏里。或许是某个副本，或许是多个副本。但他们的力量又要比一般的NPC强大，以至于可以称之为神明……而且他们也的确会发展信徒，或许这可以更进一步的增强他们的力量。”
不过如果这样看的话，游戏还是高于这些存在之上的。
白茶又看了一眼阿黄。
“那你觉得，他能拥有人类情感的可能性有多大？”
陈翎迟疑。
“这种事情，很难说吧？”
白茶只好惆怅的叹气。
“是啊，感觉并没有什么希望，看来还是得想办法用别的方式杀他。”
陈翎欲言又止。
她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反正她已经不是玩家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翎出去了。
阿黄当即坐了起来，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从一开始就在看着。
“可以和我说说你们聊什么吗？”
阿黄一如既往的直白。
“我们在聊如何让你具备感情，然后得到你的力量。”
白茶面对阿黄也很直接。
阿黄并不会因为她这种想法而生气，反而很好奇。
“所以想出办法了吗？”
白茶很遗憾的摇头。
“毫无头绪。”
于是阿黄也跟着很遗憾的摇头。
“那怎么办呢？那你这个愿望不就完成不了了。”
他可惜的注视着白茶。
“我还挺喜欢你的。”
这种话如果换一个场景，换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可能听起来会比较像告白。
但在此时此刻下，白茶感觉的后背有些发寒。
对方在那一瞬间表现出的一丝贪婪，让白茶把本就警惕的心提得更高了点。
这玩意儿表面上表现的越好说话，就越容易让人忽略掉他本身实力的强悍，他可以随意的将人的形态改变，捏成他想要的样子。
哦不，或者说从始至终都是祂而不是他。
“谢谢，我也很喜欢我自己。”白茶表面不动声色的说着。
阿黄笑道：“要不你换个愿望吧，换一个我可以实现的愿望，或者我也可以直接把我所有的力量赠送给你。”
“不行，我就要之前那个愿望，我就要你献祭，只有这个愿望才是我发自内心想要的！”
笑死，赠送和献祭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词。
她才不会改。
“那你有什么别的心愿吗？”
“没有哦，我就这一个心愿。”
阿黄点点头，不再揪着这个问题多问。
“那我们去找你的同伴吧，你是答应过我找到你的同伴，你就可以带我了解人类的感情对吗？”
白茶沉吟不语，注视着祂。
“你并非全无情感，比如你对于我的愿望无法实现而感到遗憾，这和人类是一样的。”
“是的，但这些无法达到献祭的标准。”
白茶垂眸，大致明白，要想献祭只能是正向的一些情绪或情感。
“那我知道了，我们慢慢来，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我怀疑他就是我的同伴，但他好像记忆出了问题。”
“好啊。”祂还是很好说话。
头太痛了，还有一张在写

但就是好像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被人看了一遍一样。
“他的确是你的那个同伴。”阿黄说，“但他和别人融合了。”
祂也有些好奇，甚至看起来似乎想动手。
不过白茶在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他会有这种行为，因此先一步开口。
“江燃，你跟我来。”
阿黄微微动了动手指，暂时是没有动手。
但祂盯着江燃的目光如此炽热，江燃感觉额头都开始冒汗。
这种被可怕的存在盯上的感觉，让他心跳都开始加速。
他意识到阿黄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从地下三层里出来的。
江燃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茶。
这个实验员从来的第一天就在给他惊喜，现在这份惊喜已经大到他无法承受了。
他出来了，但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身边有个东西一直盯着自己。
就在白茶想着要不要再说一遍，她要和江燃说悄悄话的时候，阿黄先开口了。
“他不是女生，我可以听。”
江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而白茶则非常自然的说道：“那是当然，你刚刚说他们融合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字面意思，这个人的灵魂似乎缺了一部分，你的同伴补充了那一部分，他们变成了一个人。”
白茶凝眉，如果这样的话，那徐铭望应该真的再也带不出去了。
江燃本人听着这话，也是眉头一皱。
他又不是听不懂人话的傻子。
但什么叫他和人融合？
“我和谁融合？”江燃看向白茶。
白茶抬眸看他，道：“徐铭望。”
江燃的脸上出现了瞬间的茫然，随后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并没有从自己的脑海中扒出任何一丝一毫和这个名字有关的记忆。
“我不认识他。”
他非常的确定在自己的记忆里，绝对没有过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玄幻的和人融合的事情。
“那你来这个公司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挣钱，难道你不是？”江燃下意识说道。
然后他和白茶面面相觑。
江燃随后叹了口气。
“好吧，我确实不是。”江燃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阿黄。
“我只是想过来调查一下我妹妹在哪。”
要不然这破班他早就不上了。
“你妹妹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要来找我妹妹，我妹妹就在这个公司。”
江燃说完这番话，也意识到了问题，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真的有妹妹吗？
这方面的记忆很模糊，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所以我要找的或许不是我的妹妹，是
徐铭望的妹妹？”
“所以我的确是两个人融合在一起？”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么，那个叫徐铭望的人是谁？我们为什么会融合？你又是谁？徐铭望要找的那个妹妹？”
白茶敏锐的意识到，这个结果很有可能是徐铭望自己选的。
按理说徐铭望的身体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个意识体，那他其实就等于死亡了。
但事实是，他在游戏榜单上的名字并没有消失，说明他暂时只是迷失在了副本里。
而徐铭望在这个副本里，当初选择的愿望是找到陈翎。
但江燃并不记得陈翎。
所以，这个愿望并没有完全完成。
趁旁边的阿黄还处在好说话的状态，白茶直接开口：“这个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融合在了一起，这得分开。”
既然愿望还没有完成，那就还有救，那江燃也不必知道「妹妹」是谁。
江燃皱眉。
“我都不知道我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怎么分开？分开之后对我的影响是什么？”
“这个很简单。”阿黄开口，“我可以把你们撕开。”
江燃：“……”
这个撕开是字面意义上的撕开吗？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融合在一起呢？这不应该。”
阿黄说着，已经抬起了手。
白茶一把抓住了祂的手，和祂四目相对。
“先等等，我也很好奇。”
白茶看似随意的说完，松开了祂的手，实则整个人都在紧绷，准备随时逃命。
没错，并不是要救人，只是想要自保。
这种级别不是她现在能战斗的，那肯定还是自己的命更大。
好在阿黄是一个非常喜欢遵循「顺序」的人。
因为和白茶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所以，白茶暂时还是优先级。
眼前的江燃的情况，虽然祂很好奇，但反正谁又能逃得掉呢？
祂也就很有耐心。
江燃在祂刚刚抬手的时候，只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看了一眼白茶，眼里带着一丝惊叹。
白茶回以礼貌的微笑。
“能和我聊聊你的过去吗？你记忆里的关于你的过去。”
她也希望江燃能聪明点，先拖延一下时间，慢慢讲这些东西。
白茶需要快点搞清楚，徐铭望是想留什么后手。
或者说，如何才能将徐铭望带走。
江燃作为一个NPC能面试进来做实验，脑子转的当然很快。
他想要活着的话，也只能靠白茶了。
“找个地方聊吧。”江燃说道，他也得好好想想，怎样说才能够不引发旁边那位的好奇心。
对方那句撕开实在是太让人头皮发麻了。
阿黄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就像盯着自己的两个盘中餐。
盘中餐白茶现在脑子里想的主要是通关方法。
游戏不会给死路，总不可能真的要她把神明给杀了。
那样的话，她就只能借助手里的佛像了，又或者她的眼珠子。
这也就是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命，未必真的就能击杀。而且对于白茶来说，哪怕眼珠子是母亲留下的在保护她的东西，其实她也不太想用。
更别说佛像那个从始至终目的明显不好的。
何处求长生……其实按理说探查了公司的秘密，应该就算是通关吧？
但现在并没有。
白茶感觉到压力了。

“尽量别在公司吃喝。”江燃说道。
“公司的食物和水都加了东西，我看你昨天一天死都不肯吃，我还以为你知道。”
白茶当然知道食物里面有东西。
不过……
她能感觉到的无非也就是阿黄的力量，但不一定只有这些。
所以她顺势问道：“说来听听，里面都有什么？”
“什么都有，这个是另外一个实验部负责的，具体什么我不清楚。但你吃完之后，不会觉得自己睡觉好像很好，可其实很疲惫吗？”
江燃已经是尽可能的，除了公司规定的一日三餐必须吃之外，其他时间绝对不会吃公司的任何一点东西。
偶尔他也会利用自己做实验关键的时候作为借口不去吃饭。
不过这种借口不能多用。
而且其实也伤身体。
“是有这种感觉，我难得没有做梦。”
白茶压根不信自己可以一觉好眠。
不说身体，只说她脑子里总是喜欢装很多事情，就注定睡觉是不安稳的。
她可以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但一定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所以我之前还想问来着，是你偷走了我的梦吗？”
白茶直接看向阿黄。
“我从来不会偷别人的梦。”阿黄回答道。
所以这个世界除了阿黄之外，还有其他的非人存在。
也是，一个世界又不可能只有一个非人存在。
只是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围绕着阿黄而来。
整个副本世界似乎都是因为阿黄而不断的发生变化，当然事实可能也的确如此。但这不代表其中不会出现别的东西。
看阿黄这情况，在人类没有研究出来什么，能够满足祂好奇心的东西之前，祂应该是不会插手什么。
“所以是谁偷的？”
对于这个问题，阿黄这次并没有回答。
“这与我无关。”
因为和祂没有关系，所以祂就不有问必答了。
行，很有原则。
“你来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吧。”
白茶看向江燃。
先把这边的解决了。
江燃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里，他明显是在回忆。
在场也没有人打断他。
一直到他自己开口。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他们的尸体发生了变异。但是我比较幸运的是因为我要上学。所以当时我不在家，回去的时候，他们的尸体也已经被处理了。”
“应该是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后来我就和我的妹妹相依为命……但可能不是亲妹妹，记不太清，我只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回家，家里是有一个女生，后来她失踪了。”
“然后我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或者是我自己那么认为，我就得来到这个公司，因为只有来到这里，我
才能够找到我的妹妹，所以我努力的学习，考上最好的学校，拿到可以进入这个公司的资格。”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总是带着不确定、迟疑这一类的色彩。
显然，他对自己的记忆也是有所怀疑的。
阿黄注视着他，又说出了让人汗毛倒竖的话。
“如果你自己想不通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你的脑子剖开。”
江燃心想，那你人还怪好嘞！这么乐于助人呢！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白茶开口。
在阿黄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又很淡定的道：“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想单独跟你说。”
阿黄的形式逻辑很简单，祂感兴趣的东西，那么祂就不会拒绝。
所以祂同意了。
江燃麻溜的起身走人。
捡回一条命殊为不易，他都恨不得直接离开这个公司。
等江燃走后，白茶认真打量了一下阿黄。
“给你看一下这个。”
白茶将手指上用来盖住自己食指蝴蝶图案的太岁给取了下来。
“你觉得这个东西可以把你吃掉吗？”
白茶指的是太岁。
太岁自己在装死。
但没有人在乎它是不是在装死。
阿黄注视着太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以你想把愿望换成让我被它吃掉吗？”
“不不不，这不是愿望，这是我胆大包天，试图弑神！”
白茶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阿黄短暂的沉默过后，无声的笑道：“好吧，那也可以。”
“不过，你确定吗？”
祂顶的是徐铭望的脸，但是其实很难有人把祂真的当成徐铭望。因为他们的气质、神情、语态都截然不同。
而此时此刻，压迫感袭来，白茶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神明不一定会死，太岁有可能会变成神明。
而她，因为和太岁有着连接，也将会和眼前这位神明有所连接。
但没关系，她不差这一个。
然而就在她想要开口同意的时候，手腕和眼眶同时传来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