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拒绝插队，从你们做起。”谢九娘附和地高声一句。
??等了一会儿，仅有一人上来。
??谢九娘眼神又鄙夷了，“不会吧不会吧，你们怎么突然就怂了，闹了这么久，就一人有胆量的？”
??“胡说！我也来！”
??又有一人上来报名，缴纳一百万灵石。
??没有人觉得谢九娘会吞掉灵石跑路。
??大家的身份摆在这里，再愚蠢都不会这样干。
??于是谢九娘站在一旁，等没有人上前报名就挑衅一两句，总有一两个傻蛋冲动之下砸灵石报名的。

??两个人干得挺专业，怂恿再加登记。
??但是上当的人并没有想像中的多，仅有一百人，然后不管她再如何怂恿，都没有人再上前。
??“我说，你们真不挑战吗？我只接受这一回，错过了就没机会了。”谢九娘老神在在。
??身后人群里有人笑道，“小奸商，他们怂了呗。”
??“对对，是怂了，先前嚷嚷得多大声，没想到都是软蛋。”
??“他们是故意来咱们天虚宗捣乱的吧。”
??“我怀疑是了！”
??身后人群里站的人，不是外面的人，而是跑过来瞧热闹的宗门子弟。
??可这一声声小奸商是咋回事？
??谢九娘回头瞪了那些喊小奸商的弟子，“我再次声明一下，我不是奸商！我干买卖都是诚信为本的，只要一百万灵石就能获得挑战我的资格，这是多好的买卖，赢了我可就瞬间出名了。”
??“对对，是小财神！”
??“哎，我师尊说，小奸商就是财神爷来着。”
??天虚宗的弟子改口很快，在这个时候必须跟谢九娘站在一起，可不能让气势弱了去。
??谢九娘腰杆挺得笔直，背负着双手道：“这些天谁叫得最大声的，让他们出来呀，说要下挑战书的，也出来一下。今天的挑战机会难得，不要错过了。”
??环顾一圈。
??再盯得几个退缩的人。
??谢九娘一指他们，“你，你，你们，不出来吗？”
??“已经有一百来人报名，等你打过都不知猴年马月，我们就不凑热闹了。”有人虚伪地说道。
??谢九娘鄙夷，“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我当个看客就好了。”这人也是个脸皮厚的，说不交就不交。
??其实现在有人回过味儿来了。
??谢九娘此举将获得多大的利益，真是妒忌得人眼红。可是这层利益又不是什么人都有胆子赚的。双方擂台上的打斗，不下死手，也可能会误伤。
??还有一点，是忌惮。
??一个胆敢接下上百份挑战书的人，真会没有一点能耐吗？
??再等了一会儿，都没有人站出来。
??谢九娘决定收摊位，又不死心地大声道：“还有没有人，实在没人上前来我就结束报名了。具体的挑战时间，明天上午会在此公布。”
??“我来报名！”
??恰在此时，从天而降一人。
??那人风度翩翩，君子如玉。
??是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约摸十六七岁的模样，但具体是多少岁没有人知道，然而，他现在保持着十几岁的相貌，说明他筑基是相当早的。
??年龄不会很大。
??因为他还是筑基期。
??谢九娘微微眯起了眼眸。
??这人她认识，林家的另外一名天赋出众的子弟，是双灵根，据说修炼奇快，十六岁筑基。前世这人似乎和林忘尘不太对付。
??倒是和他没有仇。
??可是，出身林家就是原罪……
??只见，那少年来到轩辕游的桌子前，扔下了一个储物袋，“这是一百万。我叫林忘情，筑基八层。”
??“好咧，欢迎欢迎。”
??轩辕游收起灵石，飞快要登记在册。
??林忘情对着谢九娘优雅一揖，再转身离去。
??这是特意赶过来登记的？
??“我也来凑个热闹……”
??接着又有一人匆匆过来。
??都是东域上小有名气的后起之秀。
??早先在山门前叫嚣的修士，大多是一些没有偶像包袱的，又自负甚高，想与谢九娘一争高下，或许有几分欲借谢九娘扬名东域的心思。
??后面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这些人才算是真正的，有实力的人。
??谢九娘真是来者不拒。
??轩辕游写着写着，都有点儿手软，传音道：“小奸商，这些人你能应付得来吗？哎哟，有人都筑基九层了，还来干嘛，真不要脸。”
??“只要不曾结丹的，都应下。”
??谢九娘不惧筑基的。
??不是她吹牛，筑基想胜过她很难。
??问题在于她想不想胜，想不想出名。
??又来了七八位，都是东域颇有名气的年轻一辈。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轩辕游，而她一人乘坐小仙鹤先飞回了宗门。
??百来人的挑战，不算什么。
??重点在于能捞到多少！
??回到宗门，谢九娘跑去主峰报备。
??朝若身为宗主又岂会不知道山门前的动静，眼神怪异地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一会儿，“你此事干得不太理智，简直是用小命在蹦跶。你可知擂台上会发生多少意外？会有多少猫腻？”
??“这个不算什么。”
??谢九娘小脸严肃地说道，“只要到时师伯暗中让人维持下秩序即可。”
??“成，我会让邝观注意点。”
??在自家宗门前，朝若倒不怕会出什么大乱子。
??谢九娘端起灵茶就喝，小脸尽是遗憾：“师伯，您说在山门前叫嚣的人，明明是数以千计，咋就只有百来人报名呢。”
??“百来人不少了吧。”
??“是呀，也就独揽一个亿，唉。”
??谢九娘假模假样地叹息，让朝若宗主有一瞬间想将人扔出主峰大殿。
??一亿！
??比他这个宗主还会赚。
??接下来她还是在巴拉，一副我很纠结很没用，只是赚了亿点点，真是有愧小财神之名等等。
??最终让宗主大人没忍住，将她扔出了殿外。
??谢九娘被摔出来的时候，一手捂住被摔痛的屁股，一只手里还端着一杯灵茶，居然摔出来都要先护着茶水，没有溢出一滴。
??灵茶还是热的，正冒着热气。
??一缕缕的，闻着特别香。
??“哎呀，师伯让人出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摔出来多丢人……”谢九娘一口将灵茶喝光，冲着大殿里委屈得不行，“我的形象呀，堂堂天骄的形象！”
??真是特贱！
??贱兮兮得一匹。
??正好围观到这一幕的弟子，皆是一言难尽。
??天骄形象碎了一地了喂！
??邝观匆匆过来，正好见到谢九娘从地上爬起来，“元羲师妹，你干了啥？怎么招惹我师尊了？”
??“没呀，没招惹。”
??元羲一脸懵逼似的又道，“我干啥了我，我自己咋就不知道呢？刚才在殿内不就是说几句话。”
??“呵！”
??殿内传来一块清凌凌的笑。
??吓得谢九娘一个哆嗦，将茶杯一把塞到邝观手里，再一溜烟的飞快跑了。
??(本章完)

??轩辕游满面春光地来到正阳峰找谢九娘，将一大笔灵石递给谢九娘。
??上面的数目比谢九娘料想的多。
??“咦，快要两亿了？”谢九娘惊讶。
??轩辕游得瑟道：“我暗中安排人去溪安城散播消息，就有人匆匆赶过来了。”
??一百九十三人报名。
??这段时间来到天虚宗附近的外来人，都是数以万计的，只是报名这么一点人，着实是太少了，可她不嫌弃就是了，取出一成的灵石分给轩辕游。
??谢九娘道：“我们来安排场次，挑战是三日后开始。”
??两个人又嘀咕一阵子。
??翌日天虚宗的山门前，竖立起一个公告牌，写上关于挑战时间和规矩等相关的内容。
??擂台将设在山门不远。
??是另外圈出一块空地。不是在宗门里举办没有人说什么，就算有一些人想拿来说事都找不到好的借口。起初谢九娘不接受挑战，他们可能会觉得她怂，有失宗门亲传弟子的气节。
??现在接受了挑战。
??他们就更没法说什么了。
??谢九娘和轩辕游为了给同门卖个好，都是早早声称同门弟子可以免费观战，外来的人才需要花灵石。
??灵石不要多，一百块灵石一人。
??这么一波操作，让二人刷足了好感。
??当然了，两人闹出的大动静，在一些人的眼里就是在胡闹，是在自寻死路。有人觉得她刚有一点实力就飘了，不知死活，竟然敢以一敌两百人。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轩辕游又故意宣传了一遍。
??因此比斗的当天，场地上人山人海，大多来看热闹，还有人摆起了地摊，生意兴隆。
??轩辕游带着一群小弟，收灵石收得手软。
??那灵石哗啦啦的进账。
??让暗中关注的宗门强者又酸得不行，只是不知这些家伙闹得这么大，将要如何收场。
??以一人之力，挑战将近两百人，没有人看好谢九娘。
??不过，谢九娘安排不是一天挑战完。
??一天具体要挑战多少，看她在擂台的情况，决定挑战下一位的权利，就是在她本人身上，毕竟，东道主是她，这一点好处还是有的。
??今日主持的是一个宗门长老。
??明面上这人是轩辕游请来的，实则是朝若宗主背地里安排的，邝观领着上千的主峰弟子维持秩序，是轩辕游在宗务殿发布了任务。
??这些人都领着任务来的。
??有人维持治安，一时之间，倒是没有闹出幺蛾子。
??“时辰到。”
??元婴长老一声高喝，“比斗开始，上台。”
??“第一场，天虚宗的弟子，元羲，筑基三层，对上元宗弟子曹金铠，筑基七层。”
??谢九娘早早就爬上了擂台。
??一点没有高手风范，没有厉害的人需要最后出场的套路。
??站在高高的擂台上面，冷静地等着对手上台。
??上元宗是东域的一个中等宗门，还是有一些天才弟子的，曹金铠算是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他不仅内修，还外修，即是炼体过。
??谢九娘取出一把极品飞剑。
??不知是哪个人送的，她早忘记了。
??曹金铠是个大块头，所用的法器是大锤。
??摆出开场的架势，两人对峙起来，只是谁第一个出手，倒是你看我，我看你了。
??谢九娘道：“我是东道主，让你先？”
??“你是个小姑娘，还是你先吧。”曹金铠这时终于想到眼前是一个小姑娘，还是修为不如他强的，“我不会占你便宜，我将修为压到跟你一样，再跟你打。”
??“哇，那多谢你了，你真是这个！”
??谢九娘对着曹金铠竖起大拇指。
??“打呀！快打！”
??“都在台上了，还磨磨唧唧！”
??“我们都是花灵石进来看的，可不想看二位聊天！”台下有人大声起哄。
??起哄归起哄，却没有敢造次。
??隐隐有强者的威压，来此观战的修为普遍不高，闹事就是给天虚宗的人送资源的，让天虚宗的人找到借口捉起来，十有八九会被削下一层皮。
??谢九娘大方一笑，“那我先出招了，曹道友小心。”
??“来！”
??两人瞬间斗在一起。
??铿锵的法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在法剑撞上大锤的一瞬，谢九娘手麻了一下，那力度实强，幸好她没有小瞧对方，以力卸力。
??谢九娘很少正面跟人比试。
??正好借此机会磨砺一下自己，增加一下打斗的经验，所以，谢九娘很认真在比试，是以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靠外物。
??不止在场的曹金铠打着打着，发现了谢九娘的意图，连观战的一些人都发现了。
??朝若暗中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在他的旁边，还有几位长老。
??有人笑道：“宗主，这丫头不错。”
??“这才刚开始。”朝若轻笑。
??另外有人道：“我怎么觉得她不会这样安心呢？这些年她就没做过安分的事。”
??“哈哈，同感。”
??这些人聊着聊着，聊起了麓原秘境，谢九娘干的缺德事儿，再往前又说起了天水秘境。
??天水秘境的事情，谢九娘干的事多少被查出一些。
??高层装着不知道罢了。
??大家都知道谢九娘就没有按常理干过一件事，这次会不会乖乖和人挑战到最后，真的不好说。但是宗门就是她的依仗，在自家的地盘里，闹出再大的事情，都有宗主来给她兜着。
??这些长老心里很清楚。
??宗主一脉对于朝炎这个小徒弟，是十分重视的，上次邬升的事情就出动了化神。
??千杀道君更是亲自出来了！
??听说还不是第一次，早就为她出头了。
??这种殊荣，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下方打斗很精彩的，这是相对于筑基及其以下的弟子而言，在金丹以上的人看来不算什么。
??谢九娘和曹金铠看起来是旗鼓相当。
??打得不相上下，唯独曹金铠知道自己灵力消耗很大，若不是炼过体的，早就败下阵了。
??谢九娘装出很吃力的样子。
??奈何额头不见一丝汗水又出卖了她。
??事实上谢九娘的灵力消耗不大的。
??要知道她的丹田和旁人不一样，积蓄的灵力是正常人的十余倍，神魂又是金丹。
??打得快一个时辰，谢九娘锻炼得差不多，觉得再打下去也不会有收获，正打算下一招结束打斗。
??正在此时，曹金铠高声道：“元羲道友厉害，我认输！”
??谢九娘，“……”
??这赢得太怪了，猝不及防！
??(本章完)

??来不及多思考就先认输了！
??等认输过后又有几分懊恼，不过很快他又想通了，寻常的切磋罢了，又不是生死斗，没必要纠结。
??谢九娘盘膝坐下，恢复灵力。
??一刻钟之后，又叫上来一人。
??有元婴长老在擂台旁边盯着，一般不会有挑战者敢耍阴招，想耍也没有用，因为元婴真君会教你做人。
??当场拆穿事小，丢脸事大。
??谢九娘打败一个人挑战的时间越来越短。
??从开始的一个时辰，再到大半个时辰，接着半个时辰，然后又到小半个时辰，渐渐的，半刻钟就搞定一人。
??美其名曰，节省时间没错。
??但是，人家好歹花了一百万灵石，怎么也要让人挣扎两下，再败下阵来。
??谢九娘一场场下来，越发游刃有余。
??违反常规，不讲道理的情况，她很快就意识到不妥，然后，七八场下来，她渐渐开始打得十分“吃力”，还用灵力故意逼出了额前的薄汗。可是跟她对战的人，却越发憋屈。
??你要装，你就装高明点儿。
??一看就假得要命，是怎么回事？
??十场结束。
??观众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才过去了半天？
??众人看到台上的谢九娘，神色越来越怪异。
??以一敌十，不露败迹不说，还像是成了她的磨刀石，让她变得越来越强，施展的术法越来越纯熟。
??谢九娘每战一场，都会喝灵液恢复灵力。
??恢复的速度其实比旁人所见的要快。
??有点儿眼力劲的都看出问题。
??暗中那些长老中，有人感慨，“只能说天骄不愧是天骄。”
??“确实不一般。”
??“真的一般就上不了天骄榜。”
??“这实力可不简单，她的灵力似乎比较深厚。”这个是相当于她的品阶来说的，透出了非一般的痕迹。
??朝若宗主喝了一杯灵茶，听着众人的聊天，最后才慢悠悠道：“她的资质不仅仅是三灵根，本宗不信你们没看出来。”
??“哈哈，这不是不好说出口。”
??在场的都是活过不少日子的老油条。
??谢九娘每次施展术法流畅得不像话。
??打坐恢复灵力的时候，吸纳灵气没有丝毫阻碍，灵气对她十分亲近。这些都证明了她的资质不凡，甚至可以媲美天灵根。
??三灵根依旧没有变。
??那么，是有特殊的体质之人。
??具体是何体质，光凭他们的肉眼很难判断。
??“宗主，她这是什么灵体？灵气对她没有丝毫的排斥，难怪她筑基没多久就已经达到了三层。”有个元婴感叹之余又带着两分试探地问道。
??朝若没有明说，“这个朝炎没有提。”
??一句话搪塞过去了。
??要是他没有记错，小丫头有遮掩修为的法子，还是相当厉害的那种，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对外显示筑基三层，实则修为必定不止。
??朝若转念一想这丫头真是一肚子的坏水，对外显示三层的，跟人挑战的时候，别人却压制到三层和她打。
??呵呵。
??难怪越打越顺溜，一连打了十场，除了灵力消耗大了点儿，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其实大家都在猜测，二百场她要打到何时。
??有个元婴长老调侃道：“这赚得不少啊，今日可是来了十数万的观众。”
??“哈哈，一天少说有千万灵石。”
??又有人眼热了一把。
??将近二百场的比试，一日肯定是不行。
??最终要收入多少灵石啊？
??听说上场的人报名费都是百万，谢九娘一人拿了九成，而这个场地观战的费用，她倒是意外的大方，自己分文不要，一半归于宗门，一半归于坐镇的各位长老。
??这让有异议的人都不好说出口。
??实在是她人不大却思虑周到。
??有人看向朝若宗主，又酸溜溜地看着擂台上坐镇的那位长老，“宗主，你干嘛不找我去坐镇？白白便宜了老酒鬼。”
??“你们早前不是说他们在胡闹吗？”朝若宗主反问。
??“这能后悔吗？老酒鬼看一天，我来看一天？”
??“你自己去跟他商量，本宗不管。”
??朝若宗主可不想掺和。
??如果不是身为宗主不能出面，他都想自己去坐镇。
??轻轻松松就能收入大笔灵石，还没有危险，谁不乐意？
??当中又有人半开玩笑道：“不一定非要这次的，下次可以找那小丫头问一问，我观整个宗门就没有比她会赚灵石的人，从她进入宗门那一天就知道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丫头在入宗考核的期间就大赚特赚，让一群新弟子又爱又恨。好比广诚道君家的那个小子，吃过小丫头的烤肉干，都吃哭了……”
??“哈哈，好像还引出了广诚道君。”
??提起这个事儿，众人忍俊不禁。
??在众人聊天之际，擂台那一边又要开始了。
??上来了一个清瘦的男修，是一个散修，筑基九层，貌似清正的人，谢九娘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机。
??剑灵提醒道：“主人，这人不怀好意。”
??“到底是谁安排的，你留意一下。”谢九娘就是这么一说，不一定能查得出来。
??“好的，我会注意。”
??剑灵对要参加挑战的人都有关注。
??元婴长老看着两人，“准备好了吗？”
??“可以开始了。”那个男修说道，再朝谢九娘客套一句。
??谢九娘小脸严肃，目光凌厉，宛如出鞘的剑，盯着对面的男修，在元婴长老一句开始的话声中，也是在那男修杀剑刚起之时，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谢九娘突然大声喝道。
??“我认输！”
??“噗——”
??冲上来的男修，施展的术法蓦然中止，弄得体内灵力逆转，一口鲜血吐出。
??这是强行中断术法，遭遇到反噬。
??谢九娘一脸无辜地看向他，“道友，你没事吧，是我错了，我应该喊快一点的。”
??“噗！”
??那男修又是一口血。
??这伤得有点过分严重？
??让四周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进展太过出人预料，太过惊人了，完全没有人会料到谢九娘有此操作。

第225章 你怎么可以认输
??“我为什么不能认输，我觉得打不过的，就会认输呀。”尚带着一分婴儿肥的小脸，露出无辜的神色，很容易令人心软。
??有人会忍不住想，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有何坏心眼？
??天虚宗的弟子当中有人附和，“就是！小奸商说得没有错，碰到危险的对方，认输有什么错？”
??“是哒是哒，又不是生死战。”
??又有弟子站在谢九娘这一边附和。
??这让谢九娘的底气更足了，理直气壮道：“既然是擂台，一方斗不过，一方认输是合乎规则的吧。”
??“可是，可是……”
??那男修本来是带着必死之心上台，结果还没有实施计划，刚开始就夭折掉，还弄得自己一时岔气内伤了。
??元婴长老抬手一拂，将人弄下擂台，“行了，下一位上台。”
??周围的人惊讶于这种结果，可是依然有人觉得不对，提出了异议：“认输是没有错，可这还没有打就认输，我们不服气。”
??“谁要你们服气了？不服气就上擂台了，我接受你们的报名，两百万灵石，让你们插个队都成。”谢九娘一指下方起哄的那个修士，顿时那人脸色一变。
??转身就消失于人群里。
??谢九娘看不起他，“嘁，孬种！”
??接着她向四周抱拳，一声声的抱歉，“不好意思了诸位，让大家看了一场不太精彩的比斗。但是，我终于败了，这是我的第一败，我相信，这不会是最后一败。”
??四周一静。
??这个无赖的画风，让人一时接受无能。
??跟他们想像中严肃周正清冷高傲的天骄完全不一样。
??此时就算她输了一场，还是输得坦坦荡荡，笑容灿烂，反倒让赢得人憋屈得吐血。
??弄得赢的人像是输了，而输的人更像是赢了！
??元婴长老没眼看谢九娘耍宝，“下一场，秦遇，上台。”
??又是一个少年上台。
??这个少年长得微微发胖，有一张圆脸，很是讨喜。
??接下来的比斗又恢复正常了，谢九娘和秦遇打得十分认真的，起码是态度很好，不像刚才那种不着调了。
??朝若宗主的目光扫了一眼先前那名散修，正好看到他转身离去，便传音给执法堂的一名真人，让对方去调查情况。旁人看出了谢九娘的无赖之处，倒是他察觉到那名筑基散修的异常。
??“我就知道小丫头不会正常的比斗。”有个元婴长老一脸果然如此的说道。
??另外一人道：“那个散修有点不对劲。”
??“本宗安排人去调查了。”朝若宗主出声。
??很显然是谢九娘突然认输，也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对劲，一点都不想沾手。
??接下来的比斗，都很正常一阵子。
??事实上仔细看一看，也是不太正常的。
??每个上去挑战的人，都是半刻钟落败，没有一个例外。
??“今日的比斗，日落结束。”
??“三十场的挑战者上台。”
??裁判的元婴长老出声，说完过后，还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再看向谢九娘，“元羲小师侄，你还能坚持一场吗？”
??“没问题。”
??谢九娘盘坐调息，服用了一颗恢复灵力的丹药。
??今天是第一天，她不敢太过作妖，为了后面的比斗，可是操碎了心。虽然她入场费没要分成，都归其他人了。
??但是自己赚了，总要让别人喝点汤。
??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又能卖其他人一个好。
??晚霞余辉，染红了半边天际。
??倒是擂台四周热闹依旧，各个弟子摊的小摊，真是生意兴隆了，卖烤肉的最是人多了，连谢四娘都支起了一个摊位。
??在她身上可还欠着谢莹百万灵石。
??不就要想尽办法赚钱了吗？一边赚钱再一边看擂台比斗。
??谢家的子弟多少知道谢九娘这人的性格，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接受比斗。
??最后一个上台的，是一个身穿浅绿法裙的少女，约摸十三四岁，竟然不是筑基，只是练气期的修士。
??谢九娘看到了双眼一亮。
??难得见到一个女修作为挑战者。
??绿裙少女睁着大眼道：“我不跟你武斗，我要文斗。”
??“还能这样？”谢九娘意外。
??“嗯嗯。”绿裙少女提出来道，“我要跟你比试炼丹。”
??谢九娘问道：“你是几品丹师？”
??“三品！”
??绿裙少女骄傲地昂起头。
??谢九娘淡定道：“真巧，我也是三品。”
??“你还是三品？！”绿裙少女瞪大双眼，“你修为都这么厉害了，还是三品丹师，哪来的时间学习炼丹？”
??谢九娘很是平淡地说：“这有什么？随便学一学就成了。但是擂台上比试不了炼丹，这里没有地火。”
??“那约个时间再比。”
??于是，两人决定再约时间比斗，相互交换了传音符。
??反正看在旁人的眼里，很是无聊就是了，但是上台的是个练气的小姑娘，他们又不好太过苛刻。
??今日摆擂就这样结束了。
??元婴长老扬言明天继续。
??谢九娘没有逗留，招来小仙鹤就飞回了宗门。
??留给众人的是一抹渐渐远去的背影。
??擂台的观众有人散去，有人席地而坐，等着明天的擂台比斗，这样还能省掉一百入场费，要知道离开的人，明天再过来可是又要收费的。
??谢九娘乘坐小仙鹤才飞了一半。
??有个元婴过来，将她拎到了一个地方。
??在这里都是宗门的高层人物，看到朝若师伯在场，让谢九娘安心了不少。
??谢九娘端正起态度，一一上前行礼。
??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小姑娘，全然没有在擂台上的无赖形象。